我趁着黄苟松手的功夫,果断将人甩开,门打开。
“麻烦你们了,这里都是需要丧葬服务的对象。”
我指着身后的范家人。
他们的脸色都变了。
黄苟声音骤然拔高:“滚滚滚,大过年的谁叫丧葬服务?
走错地儿了!”
艰难地撑着身子冲过去想将门关上。
不过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哥给拦住了。
他们露出了标准的八齿微笑,一伸手,将黄苟扛了起来。
其余众人纷纷入内,范家人一一被扛起。
一瞬间,丧葬队的哭声和唢呐声响起。
范家人此刻动弹不得,只能疯狂地叫骂着我。
我无动于衷。
从我家到范家。
范家人被迫听了一场丧葬盛宴。
每一次想要离开都会被丧葬队的众人硬生生给拦下来。
无数次想走,架不住对面人多,每一次反抗都会被完美地抗衡回来。
我笑得开心。
范同似乎是被这声音给折磨得不轻。
终于,他忍不住爆发了。
“你们有病是不是?”
“大过年的不舒舒服服在家吃饭,来搞什么丧葬服务?”
为首的女孩子嬉笑一声开口了:“这不是雇主给的太多了嘛,一天一万块钱,怎么算怎么划算。”
我失笑,静静地欣赏着范家人的窘境。
直到傍晚,范家人一个个心力交瘁地败下阵来。
范同一脸疲惫地走到我身边:“陈语嫣,你要怎么能把这丧葬队伍撤走?”
我失笑。
看了一眼众人,这才开口道:“简单,把家里的损失全都赔给我,包括那十二瓶红酒。”
“不多,一共三十二万。”
“发票我刚刚已经给你们找出来了。”
范同脸色僵住了。
他回神,急地跳脚:“你抢钱吧?
老子今天就算是被这噪声给烦死,我都不可能给你这三十二万的。”
我摊了摊手。
这么耗着直到半夜。
我打发了丧葬队的人离开。
范家人松了口气。
一甩门,瞬间将我关在外面。
我笑了一声,握着手里的遥控器,轻巧地按下。
我这才美美地回了家。
“这几天我们就在这儿住着,你这门现在也不安全。”
我没有拒绝哥哥们的好意。
当晚,隔壁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第二天出门,一眼就看到一家子发黑的脸色。
小型的收录机被踩坏在门口。
我挑了挑眉。
“呦,竟然找到了?”
范同瞬间怒了。
上来就要扇我巴掌:“你特么算什么东西!
敢在我家放这种玩意儿?”
哥哥们一把将他拎出去。
他重重地摔在墙上。
一瞬间,哀嚎声响彻楼道。
哥哥们作势要打人。
大概是方才那一幕吓坏他了,他连连讨饶。
匆忙跑回自己家中,将门死死地锁着。
生怕我们将门打开进去似的。
今天要出去走亲戚,我们也没工夫在外面耗着。
大姨家。
一进门我就接到了一通阴阳怪气。
“呦,这不是陈语嫣吗?
这是钱没挣够,来我们家挣钱了?”
我一脸莫名其妙。
不过倒也没把大姨的态度放在心上:“大姨说什么呢,我这过年是来给您拜年呢……走走走,赶紧走。”
“你敢来我还不敢接待呢,万一给我来个丧葬队伍把我送走了,我还真承受不起。”
直到被关在门外,我这才明白是因为什么。
哥哥们一言难尽的将手机递在我面前。
同城热搜里,范同一家子在镜头前卖惨。
新年第一天,在邻居家借了点菜,谁知道竟然在菜里放毒。
现在一家十多口还难受得不行。
上门要说法,不止被撵出去,还被请了丧葬队伍,在他家敲锣打鼓哭丧。
为了求放过,甚至拿出来了三十多万给邻居。
范家人没有指名道姓。
但我还是被扒出来了。
我被万夫所指。
看到这些,我气笑了。
带着一肚子气,我赶回家了。
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看我。
那眼神里的嫌弃之意,险些溢出来。
我强压着怒气。
手机调成了直播模式,我气冲冲地敲开了范家的家门。
我似笑非笑:“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