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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经年,不复相见小说

顾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话音刚落她就被顾江瞪了一眼。沈清澜还想再看,却被顾江拉到一边。“我订好了巴厘岛的机票,两小时后起飞。行李都收拾妥当了,就等你了!”我的心一沉,这分明是我曾在日记里写过的梦想之地!如今...这一切都与我无缘了。6.顾江为了得到沈清澜的心,竟然连这些细节都如此用心。我跟着他们登上飞机,听他们畅想蜜月旅程,心中酸楚难忍。起飞前,沈清澜的手机不断响起。顾江以享受二人世界为由,关掉了所有通讯设备。等他们降落时,沈清澜的未接来电已过百条。正当她要查看,白月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老师!顾衍真的走了!这次不是开玩笑!”沈清澜语气中带着不耐烦:“你们怎么也信他的谎话?”“他骗了我整整十六年!”“我还以为他是那个在我最艰难时刻给我温暖的人,结果全是谎言!...

主角:沈清澜顾衍   更新:2025-02-18 14: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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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澜顾衍的其他类型小说《此事经年,不复相见小说》,由网络作家“顾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音刚落她就被顾江瞪了一眼。沈清澜还想再看,却被顾江拉到一边。“我订好了巴厘岛的机票,两小时后起飞。行李都收拾妥当了,就等你了!”我的心一沉,这分明是我曾在日记里写过的梦想之地!如今...这一切都与我无缘了。6.顾江为了得到沈清澜的心,竟然连这些细节都如此用心。我跟着他们登上飞机,听他们畅想蜜月旅程,心中酸楚难忍。起飞前,沈清澜的手机不断响起。顾江以享受二人世界为由,关掉了所有通讯设备。等他们降落时,沈清澜的未接来电已过百条。正当她要查看,白月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老师!顾衍真的走了!这次不是开玩笑!”沈清澜语气中带着不耐烦:“你们怎么也信他的谎话?”“他骗了我整整十六年!”“我还以为他是那个在我最艰难时刻给我温暖的人,结果全是谎言!...

《此事经年,不复相见小说》精彩片段

话音刚落她就被顾江瞪了一眼。
沈清澜还想再看,却被顾江拉到一边。
“我订好了巴厘岛的机票,两小时后起飞。行李都收拾妥当了,就等你了!”
我的心一沉,这分明是我曾在日记里写过的梦想之地!
如今...
这一切都与我无缘了。
6.
顾江为了得到沈清澜的心,竟然连这些细节都如此用心。
我跟着他们登上飞机,听他们畅想蜜月旅程,心中酸楚难忍。
起飞前,沈清澜的手机不断响起。
顾江以享受二人世界为由,关掉了所有通讯设备。
等他们降落时,沈清澜的未接来电已过百条。
正当她要查看,白月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老师!顾衍真的走了!这次不是开玩笑!”
沈清澜语气中带着不耐烦:“你们怎么也信他的谎话?”
“他骗了我整整十六年!”
“我还以为他是那个在我最艰难时刻给我温暖的人,结果全是谎言!”
“要不是小江,我还被蒙在鼓里!”
这是第一次,沈清澜在顾江面前失控。
电话那头的白月语气慌乱,转移了话题。
“老师,那个做过手术的遗体身份已经确认了。”
沈清澜放下手中的咖啡,轻声应道。
“DNA比对显示是顾衍。手术记录和病历都能对上,也就是说......”
“顾衍生前,确实做了结扎手术。”
放下电话,沈清澜的指尖微微发抖,打开手机翻看被她删除的消息记录。
三个月前,我发给她的手术通知。
生命最后时刻,我拨出的那通她始终没有接听的电话。
她脸色煞白,抓起行李冲向机场柜台。
顾江追上来拦住她,她声音哽咽:“我得回去看看顾衍,我担心......”
“小江,等我确认他平安无事,立刻就回来继续我们的旅程。可以吗?”
“你疯了吗?为了那个骗子放弃我们的蜜月!“
“他欺骗了你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够?”顾江怒吼。
沈清澜甩开他的手,径直去订最近的返程航班。
看着这一幕,我心底泛起一丝报复的快意。
沈清澜,这一次你终于要面对真相了。
当天上午还在度蜜月的沈清澜,傍晚就出现在了医院里。
她一进门就直奔太平间,定定地望着那具遗体,仔细检查每一处细节。
我站在一旁,看着她通红的双眼,颤抖的手指轻轻抚过手术疤痕。
白月跑进来,递上两份文件。
是——死亡证明和手术记录。
“确认过了老师,就是顾衍。”
“警方联系不到家属,给您打过电话,您没接。最后是顾衍的爷爷先得知的消息。”
“还有......”
话未说完,沈清澜已经将文件撕得粉碎。
她失控地喊道:“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他根本没做手术,为我做了手术的明明是小江!”
突然间,沈清澜如遭雷击,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但即使真相就在眼前,她依然无法接受。
“为什么...顾衍怎么会......”
她的声音轻若蚊呐,带着深深的自责。
随后,只剩下压抑的啜泣声回荡在空荡的太平间。
那个永远冷静自持的沈清澜,终于崩溃了。
7.
我第一次遇见沈清澜,是在她父母的葬礼现场。
十四岁的她强装镇定,像个小大人。
看着她一直忍着不掉泪,年幼的我只觉得这个姐姐太可怜了。
葬礼结束后,我偷偷跟着她。
在无人的角落,撞见了她终于卸下坚强面具的模样。
“你也是来看笑话的吧?别假惺惺地同情我!”
她冷冷地别过脸,把我当成了看热闹的人。
记得爷爷教导我要善待他人,我从口袋掏出一颗薄荷糖。
露出最灿烂的笑容说:“来,吃颗糖吧,心情会好一点的。”
或许是被我的执着打动,她终于接受了这份善意。
后来她告诉我,我就像黑夜里的星光,照亮了她最绝望的时刻。
而我,不知不觉把整颗心都交给了她。
这份感情持续了十六年,从懵懂少年到成熟的大人。
她不吃辣,是因为她父母出车祸那天,就是要去给她买小龙虾。
我也知道她因为亲眼目睹父母车祸而害怕血腥场面,于是陪她一步步克服恐惧。
十几年来,我们共同面对每一个难关。
然而一场意外,彻底改变了我们的关系。
顾江拿着沈清澜曾送我的银链子,声称当年向她施展了善意的人是他。
“清澜,顾衍一直在骗你!当初给你糖的是我啊!”
沈清澜本不相信,但顾江不仅有那条项链,连当时的对话都能复述。
她开始动摇,用陌生的眼神看我。
质问我为何要编造这些谎言,为何要玩弄她的真心。
我解释了无数遍,可她始终不愿相信。
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曾经温柔体贴的她会判若两人。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真相。
原来顾江偷了我的日记,精心策划了这场骗局,甚至找人作伪证,妄图取代我的位置。
在沈清澜眼中,我变成了图谋不轨的骗子,抢走顾江一切的恶人。
如今,顾江如愿以偿。
即将成为沈清澜的丈夫。
8.
沈清澜回国后第二天,顾江也赶了回来。
看到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他勃然大怒,将婚礼用品砸得满地狼藉。
“你抛下我一个人在国外,就为了回来看他!你知道我有多孤单吗?”
“差点就被抢劫了!你知道吗!”
沈清澜恍若未闻,喃喃自语:“可是衍衍当时一定更孤单......”
听见这个名字,顾江怒火中烧,一把摔碎了桌上的订婚照。
“身为你的丈夫,我有权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念着他!”
“难道我的付出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吗?”
沈清澜恍然大悟般望着顾江,声音沙哑。
“订婚宴结束,我们连证都没领。”
“所有资产都归你,我只拿走十万。”
“这些钱刚好能在郊区买块风水宝地,让衍衍入土为安。”
从前的我大概会为她这番话动容。
而今我已魂归天国,遗体也捐给了科研,终归是医学界给了我归宿。
而非你。
这番话彻底点燃了顾江的怒火。
他像个疯子般在屋内横冲直撞,摔碎一切能碰到的东西。
但这些都无法动摇沈清澜解除婚约的决心。
“阿江,我对不住你。直到衍衍离世,我才看清自己的心。”
“我深爱的从来都是他的灵魂,而不是那些过往。”
“对不起,我们到此为止吧。”
沈清澜表现得异常镇定,就像多年前面对双亲葬礼时那样。
可我能感受到她内心撕心裂肺的痛,这是她在向我道歉。
顾江还是不愿放手,声泪俱下。
“那个夜晚的誓言呢?你许下的承诺又作何解释?”
这话似乎戳中了沈清澜的痛处,她反问道:“你确定我们之间真有那样一晚?”
“真的是你吗?”
沈清澜的眼神冰冷刺骨,面无表情。
顾江被她的气场震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谎言被戳穿的他无言以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
看着这位三天前还是她未婚妻的女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此刻的两人哪还有半分恋人的样子,倒像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9.
得知我去世的消息后,沈清澜立即着手调查真相。
但案发现场证据稀少,至今毫无进展。
我的尸体被丢弃在偏僻山区。
但那里并非第一案发地点,加之暴雨冲刷,几乎找不到任何线索。
但她始终不愿放弃,四处打听我最后的踪迹。
然而大体解剖课程迫在眉睫,她未能及时阻止我成为教学用具。
当她赶到医院,只见我躺在冰冷的实验台上。
众多医学生环绕四周,老师正在讲解我的身体构造。
还提到了那次结扎手术。
我无法直视那道疤痕,都怪我爱沈清澜爱得太深。
沈清澜失控般冲向实验台,紧紧握住我的手。
“求你们别碰他,他最怕疼了,我恳求你们。”
“别伤害他,好吗?”
沈清澜,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畏惧痛苦,可谁在我心口狠狠捅了无数刀?
这满身伤痕又是拜谁所赐?
我本就胆小怕痛,却为你承受了那么多苦楚和委屈。
强忍术后剧痛想给你惊喜,换来的却是你的冷漠。
你宁可相信顾江的一面之词,把他当作你的救赎。
如今我已逝去,你的悔恨还有什么意义?
一旁的实习生不解地问:“沈法医,这位不是顾江先生啊,您为何这样伤心?”
“这具遗体是全国第二例男性结扎的教学案例,我们得继续上课。”
带教医生也出声提醒:“沈法医,请您克制。”
一向强势的沈清澜此刻也无能为力,她无权处置我的遗体。
此时此刻,我只属于医学研究。
10.
爷爷在得知我捐献遗体后悲痛欲绝,想不通好端端的孙子怎么说走就走。
短短半月未见,人就没了。
他找人把我的证件照放大成遗像,远远望去还能认出我的样子,走近却只剩模糊不清的点点像素。
无法为我办理葬礼,老人家只得把照片挂在墙上。
无人吊唁,无人追思。
绝望的爷爷给父亲打去电话,却遭到父亲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别来烦我!你这么哭丧会把运气都哭没了!”
“以后别再打来!”
自从母亲去世,父亲就沉迷赌博,几乎输光了所有积蓄。
我打工赚钱替他还债,可在他眼里,我始终比不上会说话的顾江。
爷爷凝视着我的遗照,手里紧握着几颗薄荷糖。
我心如刀绞,记得小时候也是这样依偎在爷爷脚边。
“爷爷,薄荷糖真甜!我还想吃!”
他摸着我的头说:“糖果能让人开心,以后衍衍看到谁不开心了,就给他吃颗糖。”
年幼的我把这话记在心里,直到遇见了沈清澜。
我把所有的糖都给了她,却只给自己留下了苦涩。
医院多次拒绝沈清澜领回我的遗体,她只好日日守在实验室。
即使是寒冬,她也靠在冰冷的实验台旁。
我看着她一次次灌醉自己,整个人恍惚失神。
“衍衍,对不起。”沈清澜哽咽着开口。
“我是否太过愚钝,现在才明白一切?能原谅我吗?”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在醉酒后流露真情。
令我心碎的是,她缓缓起身,用饱含深情的目光注视着我残缺的躯体。
她修长的手指轻抚玻璃表面,眼帘低垂。
晶莹的泪珠从她白皙的面颊滑落,在冰冷的玻璃上留下点点水痕。
“原谅我的迟钝,让你承受这一切。”
11.
要还原事件真相需要确凿的证据支撑。
但半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原始犯罪现场早已被破坏,调查工作举步维艰。
随着时间推移,警方逐渐撤回人手,唯有沈清澜仍不放弃,独自追寻真相。
她甚至放弃了赴哈佛深造的机会,推掉了医院高薪聘请的职位。
一心只想揪出夺走我生命的凶手。
暴雨过后,一道金属的反光引起她的警觉。
我立刻认出那是凶手用来毁我容的利器!
就是那把凶器!
她心知雨水冲刷后的物证难以提取有效痕迹,却仍执意送检,期待能找到蛛丝马迹。
偏偏那天,医院因重大交通事故忙得不可开交,所有医护人员都在抢救伤者。
无人有暇顾及她的请求。
看着她孤立无援的背影,我多想告诉她:放手吧!清澜,别再执着了。
就算找到真凶又能如何?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弥补自己的过错,却抹不去我心中的创伤。
自从得知我并非她少时的救命恩人,她判若两人。
待我如同陌路,既不动怒,也不责备。
她选择无视我的存在,当我提起我们共同的点点滴滴时,
她总是冷漠地说我在拙劣模仿。
回想至此,我的心依然隐隐作痛。
她拉黑了与我的所有联系方式。
以致我生命最后时刻的求救电话,只换来冰冷的忙音。
清澜啊,这场悲剧是你亲手酿成的。
和他人无关,只因你的固执。
化验室很快得出DNA比对结果,确认是顾江所为。
12.
这个结果令沈清澜难以置信,但多次复检都证实无误。
然而此时,她却怎么也联系不上顾江。
她立即将证据移交警方,爷爷随即得知这一消息。
他这才知晓我临终前曾做过不可逆的手术。
“清澜,你怎能如此对待衍衍?当初你可是向我立下重誓的啊!”
“你当时是如何承诺的!”
爷爷扶着墙壁,身形摇晃,望着眼前支离破碎的遗骸。
无法接受自己最疼爱的孙子竟落得如此下场。
“爷爷,我...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面对爷爷的质问,沈清澜羞愧难当。
这时,向来对我漠不关心的父亲也匆匆赶到。
还未进门,就听见他不断否认的声音。
当他推门而入,看清眼前的一切,瞳孔骤然放大。
他紧紧抓住沈清澜的衣袖,声音颤抖:“告诉我,这到底是谁?这是谁?”
实验室陷入死寂,三个与我最亲近的人都沉默不语。
“我听说顾衍去世了,让我来见他最后一面。”
“就算人死了,也该留个全尸!这是什么?这究竟是什么?”父亲声嘶力竭地质问。
偌大的实验室里,我最亲近的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啪的一声,父亲狠狠扇了沈清澜一巴掌。
“都怪你!要不是你,顾衍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突然,白月慌慌张张地闯入。
“师父!有消息了!找到顾江了!”
13.
沈清澜立即冲出实验室,一路闯红灯赶回住处,正巧撞见准备离开的顾江。
“站住!跟我去警局!”
即便此刻,她仍保持着理性。
“凭什么要我去警局?”
“我只是划伤了他的脸,你难道不清楚他真正的死因?”顾江一脸从容。
就在此时,白月发来一份文件。
是我的尸检报告。
验尸结果显示:我因大量失血而亡,而我生命最后时刻拨出的电话正是打给她。
第一案发现场就在附近那座废弃的医院。
大量失血是直接死因,而沈清澜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但你才是导致衍衍丧命的罪魁祸首!”沈清澜无法接受自己竟是凶手。
“他不过是占据了你十六年的记忆,你为何要这样残忍?”
提到十六年,顾江露出讥讽的笑容。
他开始坦白一切。
“你真是太容易被骗了,我不过是窃取了他的身份,想要取而代之罢了。”
“没想到你这么轻易就相信了。”
“那些证据全是我精心策划的,可惜你当时已经失去理智,完全听信了我的话。”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张扬自大的样子!事事都要以他马首是瞻!”
顾江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仿佛击垮我就能掌控一切。
沈清澜听完真相后陷入崩溃,一遍遍摇头否认这个事实。
沈清澜啊,几件信物就让你相信顾江是你的救赎。
现在真相大白,后悔也来不及了。
14.
回想起来,在顾江出生前,我们是个幸福的三口之家。
自从弟弟来到这个世界,父亲的目光就渐渐从我身上转移。
父亲把所有关爱都给了弟弟,对我的饮食起居和学业成绩都漠不关心。
爷爷也总是夸弟弟比我强。
但我依然保持着优异的成绩,始终站在班级第一的位置。
遇见沈清澜后,顾江也被她吸引,暗生情愫。
那时,我还太单纯,不懂弟弟的心思。
傻傻地把对她的感情和日记都分享给他看。
谁曾想,这些后来都成了顾江编造谎言的素材。
半年前,我和沈清澜发生了亲密关系。
我知道沈清澜不想要怀孕,所以早就背着她主动做了结扎手术。
顾江得知此事,眼神中充满怨毒。
订婚前夕,他把所有证据都展示给沈清澜看。
他甚至偷走了我珍藏的回忆,让我在沈清澜的质疑下无力辩解。
我被迫否认自己是她的救赎者,顾江如愿以偿地达到了目的。
现在沈清澜终于明白了一切,理解了我的选择。
她也看清了顾江的欺骗。
从始至终,欺骗者只有顾江一人!
15.
可惜法律对这种精神伤害无能为力。
真相揭露后的沈清澜无法原谅自己。
就在顾江准备离开时,沈清澜冲上前拦住他。
“法律惩罚不了你,那就让我亲手为衍衍讨回公道!”
她掏出打火机时,顾江才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异样气息。
她竟打算引爆整栋楼,和顾江同归于尽。
火光乍现的瞬间,我的灵魂都在颤抖。
顾江这才意识到——她是认真的。
两人激烈争夺间,打火机飞出,火苗窜上窗帘。
火势迅速蔓延,吞噬了整面墙。
尽管我已对他们失望透顶,却也不忍见证这场悲剧。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震得我魂飞魄散。
浓烟滚滚中,一切都模糊不清。
我的灵魂飘向楼下,看见爷爷和父亲焦急地守候。
浓烟与煤气交织,消防人员一时难以靠近。
等到火势稍减,救援人员才得以进入。但为时已晚。
我随着他们的脚步,看清了房间内的惨状。
我站在沈清澜身边,她脸上带着解脱的笑。
“衍衍,我仿佛看见你了。”
这句话让我震惊不已,难道她真能感知到我的存在?
“我替你报仇了,都是我的错。”
“就让这一切到此为止吧,愿你来世能找到真爱。”
火势被控制后,沈清澜已在大火中丧生。
顾江全身80%重度烧伤,只能靠着医疗设备勉强维持生命。
16.
父亲和爷爷赶到医院,看到顾江被烧得面目全非。
孩子一死一伤的打击让父亲精神崩溃,当场昏倒在医院走廊。
爷爷看着亲人相继倒下,再也承受不住,回到了养老院。
医生说顾江的伤势太重,活不长了。
父亲放弃了治疗,在同意书上签了字。
我终于明白,父亲的心里只有利益。亲情于他而言,不过是虚无。
只有爷爷是真心疼我,我又去看望他,无意中听到护工们的谈话。
说爷爷的病情每况愈下,常常回到童年,记忆混乱。
看着他天真烂漫的样子,我反而安心了。
忘记痛苦的过往,重获新生或许更好。
靠近观察时,发现爷爷手里握着一颗薄荷糖。
他对护工说:“衍衍,不开心了就吃颗糖。”
“要开开心心的。”
泪水夺眶而出,爷爷始终记得我。
他的记忆永远停留在我最快乐的时光里。
此刻我终于领悟,世上最珍贵的莫过于亲情。
我会永远守护这份感情。
来世再相见吧,爷爷。

我死了。
我的遗体,成为全国第二例做过结扎手术的男性大体老师。
是未婚妻沈清澜,亲自处理的遗体。
她是全市最年轻的法医,下手利落。
我飘在手术台旁,眼看着她接到我失踪的电话。
“顾衍又在闹什么?”
“我没空理他,他的事与我无关。”
放下电话,沈清澜开始解剖这具残破的躯体。
浑然不知台上躺着的,就是我。
1.
在生命终结的一周后,我看到了自己残破的身躯。
面容被毁得面目全非,伤痕遍布全身,指纹也被彻底磨除。
沈清澜的助手白月望着遗体连连摇头,低声感叹这背后必有深仇大恨。
作为资深法医的沈清澜表情平静,眼神冷静如水。
我跟随她的目光看向那具冰冷的躯体,注意到腹股沟附近的异常。
那是我为了她做结扎手术的痕迹,一个永远无法说出口的牺牲。
“老师,这份遗体捐献书上的血迹还很新。”
白月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浸透鲜血的文件。
这原是我深思熟虑的决定,谁知命运竟如此捉弄。
沈清澜看到文件后眉头微皱,向遗体恭敬地行礼。
片刻之后,她娴熟地戴上手套,准备开始工作。
“正因如此,我们更要揭露真相,让凶手得到惩罚。”
她精准地切开胸腔,我的心不由得揪紧。
那里藏着心脏搭桥手术的痕迹,以她的经验一定能认出来。
但她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平静地开始记录。
“死者推测年龄25-30岁,面部多处刀伤以致毁容,颈动脉被割断。”
每一个字都让我重温那天的恐怖。
我感到灵魂还在颤抖,那种刺骨的寒意挥之不去。
她手法精准地继续解剖腹腔。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证我为她作出的选择。
检查到腹部时,她的动作突然顿了顿,发现了手术痕迹。
“老师,这个人做过结扎手术?”白月震惊得差点把笔记本摔在地上。
是啊,这就是我为了迁就她不要孩子的决定。
可惜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就永远失去了机会。
但即便看到这样的发现,沈清澜也只是短暂地怔了一下。
很快她就恢复专业态度,拿起手机联系医务室。
只要手续办妥,我就将成为全国第二例做过结扎手术的男性大体老师。
整个沟通过程干脆利落,仅用了十分钟。
不管面对什么,她总是这样优雅从容。
就像十四岁她为双亲办丧事时的沉着冷静。
我倚在门边,默默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忽然,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朝我这个方向望来。
我心头一震,莫非她察觉到了我的存在?
下一秒,门外传来低沉的男声。
“清澜,我给你带了最爱的小龙虾。”
2.
顾江提着精致的食盒,掀开盖子时麻辣的香气扑面而来。
记得从前,沈清澜一直很抗拒吃辣。
此刻她却面不改色,连续吃了好几口红艳艳的小龙虾。
“顾老师,还是你做的麻辣小龙虾最够味!”
“不像顾衍,总是给师父煮清汤寡水的,师父都被养得没胃口了!”白月吃得满嘴流油说道。
“往后别再提起那个人,从明天起小江就是我此生唯一。”
沈清澜握紧顾江的手。
片刻后,她起身去了洗手间。
我悄然跟随,听见隔间传来压抑的呕吐声。
原来沈清澜把吃下的辣味麻辣小龙虾全都吐了出来。
同事递来一瓶胃药,打趣道:“沈法医,胃病没好就别硬吃,当心又犯老毛病。”
向来冰冷的沈清澜却露出温柔笑意:“这是他的一片心意,怎能不尝。”
“这才是真爱啊。”
刹那间,我仿佛坠入无边黑暗,灵魂都在战栗。
原来,爱你只需要一个理由。
而不爱,却有千万种借口。
她迅速整理仪容,回到解剖室。她必须尽快完成我的尸检,早日处理遗体。
正要切开表层组织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清澜,小衍不见了!你可知道他去向?”
爷爷焦急的声音传来,“能帮爷爷找找他吗?”
电话那头,爷爷声音都在发抖。
沈清澜手中的手术刀纹丝不动,冷冷地说:“顾衍的事与我无关,我要嫁的是小江。”
“他是死是活我都不在乎。当初是他欺骗了我,现在这是他应得的。”
我第一次看到她眼中迸发出如此强烈的恨意。
爷爷还想说什么,却被沈清澜挂断了电话。
顾江轻轻走来,挽住她的手臂柔声说:
“哥哥也就是控制欲强了点!你别生气,我不想看你们因为我闹翻。”
白月也在一旁说:“还是顾老师善解人意!”
沈清澜继续手中的工作,冷静地划开我的皮肤。
“如果他不是你哥哥,我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如今化作灵魂的我听到这话,心如刀绞。
在她眼里,我竟然只是顾江的附属品。
3.
我怎么也想不到,四个月前还对我许下海誓山盟的沈清澜会如此憎恨我。
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成了顾江的垫脚石。
顾江在房产顾问的带领下,步入那间承载着我们憧憬的新居。
这套房子我早已相中,沈清澜不愿生孩子,我就把预留的儿童房改成了衣帽间。
每一处装饰都凝聚着我的心血,可沈清澜却看不上眼。
“清澜,这个衣帽间不如改成儿童房吧!给我们未来的宝宝。”
顾江指着衣帽间故作温柔地说。
沈清澜眉头微皱,却还是默许了。
工人们动作麻利,衣柜很快就被拆除。
眼看着倾注心血的衣帽间即将消失,我焦急万分,不停在沈清澜耳边呼喊。
别拆啊!这是我们的约定!
快停下来!住手!
纵使我声嘶力竭,他们依然视我如无物,穿过我虚无的躯体,将房间搬得一干二净。
顾江还借口甲醛超标,把所有东西都丢进了垃圾箱。
我终于崩溃大哭。
对不起!我真该告诉你的!
最后,沈清澜似是不忍,留下了那面全身镜。
顾江在这本该属于我们的家中徜徉,畅想他与沈清澜的未来。
他说要永远陪伴沈清澜左右。
还说等明天订婚后,就要唤她作老婆。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这一幕令人心碎地熟悉。
是我研究生毕业时,对沈清澜许下的誓言。
第二天清晨,顾江便开始张罗订婚典礼。
从未见过如此光彩照人的沈清澜,身着我为她量身定制的白色婚纱。
她所到之处,总是光芒万丈。
一直都是这样,沈清澜就像月亮,永远高悬在众人之上。
我和顾江也一样,是追逐她的星辰之一。
订婚宴热闹非凡,连我远在国外的父亲也特地赶回。
见到顾江时,激动地紧握他的手。
“小江啊,我就知道我们家要靠你!”
“那个不孝子顾衍不知道躲哪去了,怎么联系都没回音!准是和哪个狐狸精厮混!”
父亲气得脸色铁青。
我多想告诉他——不是的,爸爸,我没有乱来。
也不是故意不接电话,只是我已经离开人世,再也听不到了。
沈清澜依然面无表情,冷冷地说:“他欺骗我这么多年,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我的心如被利刃穿透,我没有骗你!
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呢?
4.
订婚仪式继续进行,我站在顾江身边,看着那枚期待已久的戒指终于落在他手上。
十六年的等待,换来这样的结局。
那枚戒指,我早早就托人打造,完美贴合我的手指,却在顾江手上显得格外宽松。
戒圈松松垮垮地挂在他指节上,我心头涌上一阵说不出的难受。
沈清澜啊,连这枚戒指都在无声地诉说,顾江并非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可你却视而不见。
我也没料到沈清澜会如此固执,她执意用细线将那过大的戒指缠绕固定在顾江手上。
那一夜,我像个可笑的影子,躲在角落里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生怕听见什么,又忍不住想要知道一切。
沈清澜,这十六年的情分,我终于要学会放开了。
订婚仪式结束的次日,她仍旧准时出现在医院,开始着手处理我的遗体。
她的神情较往日更显冷峻,旁人都在议论,怀疑是否工作影响了她的订婚喜悦。
经过专业处理的遗体已不复从前模样,肌理分明,脂肪尽去。
任谁也难以从外表辨认出这具身体的主人。
沈清澜忙到深夜,等待第二天的助手将遗体放入防腐溶液,她的工作就算告一段落。
而我,将作为一名无声的大体老师,躺在实验台上教导未来的医学生。
我默默跟随她到凌晨,直到她推开实验室的大门,看见顾江撑着伞站在那里。
深蓝色的伞面在夜色中格外醒目,为他遮挡着漫天风雨。
沈清澜也用她的温柔为顾江撑起另一片天。
而我,只能做个无形的旁观者,既不能为她遮风,也无法替她挡雨。
雨丝纷纷,虽碰不到我的身体,却浸透了我的心。
我远远地跟着,看他们有说有笑,看沈清澜从口袋里取出一颗薄荷糖递给顾江。
那一刻,我的心猛地揪紧。
这分明是专属于我和沈清澜的珍贵记忆!
是我们雨天相遇时的特别约定!
是十六岁的我递给无家可归的十四岁少女时的温暖!
顾江,夺走我未婚妻还不够,
为何连这份独属于我们的回忆也要占为己有?
5.
白月推着我的遗体进入实验室,巨大的玻璃缸中盛满了福尔马林。
沈清澜镇定自若地完成每一个步骤,她的目光在我腹部停留许久,最终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
按照规程,我的遗体将被悬挂在溶液中。
就像那些选择结束生命的人,以相似的姿态永远定格。
爱说笑的白月此刻也沉默了,和沈清澜一同向遗体鞠躬致意。
就在这时,沈清澜的手机响了,是爷爷打来的电话。
“清澜,小衍走了,你能帮爷爷把他接回来吗?”爷爷哽咽的声音透着无尽悲痛。
话音未落,顾江已经搂住沈清澜的手,撒着娇让她挂掉电话。
“抱歉,爷爷。顾衍的事与我无关,我没资格也没必要插手。”
“他的遗体理应由您处理,而不是我这个外人。”
“以后请您只为小江的事找我,别再提起顾衍了。”
她的话像一把利刃,无情地切断最后的牵绊。
是啊,她现在只是我弟弟的未婚妻,与我再无瓜葛。
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已成空。就连我的那些决定,恐怕也会被人当作痴情种的无谓之举。
面对我的死讯,沈清澜面无波澜。
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我总是拿死亡试探她的反应,如今这玩笑竟成了现实。
白月仔细检查着遗体,忽然注意到右脚踝处的异常。
那是我小时候摔伤留下的旧患,这些年来走路总是有些不自然。
她脱口而出:“这伤痕,不就跟顾衍一样吗?他走路也总是一高一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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