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将军夫人一向脾气火爆。
又是皇家宗室女。
要外室的命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在她眼中,外室不过是一个玩意儿,哪怕是杀了也不值得一提。
是我派人送了密信,告诉她季将军又在城北养了外室。
如今肚子里孩子都三个月了,穿金戴银的,比正室夫人还气派。
冯悦儿才与宋淮安温存过,身上还带着爱痕。
衣裳半褪,半卧在榻上。
只着着一身轻纱衣。
将军夫人杀到的时候,看到就是这副场景。
“当真是个狐媚子,来人给我拖出去打。”
冯悦儿大惊失色,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被孔武有力的嬷嬷,熟练得拖到大街上去了。
就那薄薄的一层轻纱,被当众扯烂。
就那般赤条条的赤裸着身子,压到大街上打。
待几十棍下去,下身已经见了血。
“把红花给她灌下去!”
“下贱的东西,还想搞出什么外室子,什么东西!”
一大碗红花灌下去,冯悦儿早就出气多进气少了。
等相府的人带着宋淮安赶来。
冯悦儿不止丢了半条命,脸面也都丢干净了。
将军夫人这才知道找错人。
可她丝毫不惧,对于这些养外室的男人,她瞧不起。
看着宋淮安难看的脸色,她冷笑道。
“宋相爷可是当众起誓,此生只你夫人一人,绝不纳二色。
若有违此誓言,死无葬身之地。”
“我倒要看看,男人的誓言到底会不会应验。
忘恩负义之辈,也不怕你夫人化为厉鬼来要你的命!”
“呸!
婊子配狗!
我等着你宋相爷来拿我质问,看看谁先参谁一本!”
圣上的表妹,将军夫人前呼后拥耀武扬威地走了。
众人哗然,侯府发生的事情,也有不少人有所耳闻。
难怪相爷夫人,要自焚而死。
宋淮安急急忙忙跑来城北,只落得众人一脸的鄙夷和耻笑。
冯悦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扯住他的衣角,可他只是冷漠的避开,拍开了她的手。
他是何其重名声和脸面,一张脸黑的不行。
孩子又如何?
欢愉又如何?
在前程和权势面前,何足挂齿!
“我夫人最恨外室女,不过是可怜她无处可去,才借给她一个院子小住罢了。”
“不过是一个贱奴,也敢说是本相的外室,当真无耻至极!”
冯悦儿面无血色,她含泪不断摇头。
“冯婉仪都死了,淮郎,再无人阻碍你我了,不就是一个孩子......”她想起来了,她被灌了红花,不会有孩子了,她完了。
她不止一次,拿子嗣的事情嘲讽我。
如今,刀扎在她身子了,她知道疼了。
宋淮安连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与他共患难的我,都可以背叛,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前程和权势面前,她什么都不是。
冯悦儿像被当头一棒,跌坐在地上。
毁了名声,又毁了身子。
宋淮安不要他了,侯府也毁了,她还有什么出路?
宋淮安回了相府。
看着棺材里那具烧的焦黑的尸体。
猛地吐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