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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新婚夜,清冷夫君把我宠上天颜蓁裴澈结局+番外

唯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夫君,你怎么来了?”他背上的伤还未结痂,怎么就撑着来颜家了?颜蓁的眼眶里还噙着没来得及落下的眼泪,满脸的惊讶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又可爱。想着她才刚刚应付了侯府的那些人,又得来应付颜家这些所谓的骨肉至亲,裴澈对这个妻子多了几分心疼。“是我来晚了,抱歉。”裴澈一来,原本正计算着要怎么让颜蓁妥协的几人都起了身。尤其是在看清裴澈那惊为天人的长相、以及他毫不遮掩地站在颜蓁身侧的姿态,都让他们很是意外。不是说临安侯府的庶子面貌粗鄙不堪、言行举止更是唯唯诺诺的吗?可眼前的裴澈看起来明明就是清风朗月、面容出众的男子啊!还有,这才成婚几日,况且颜蓁还是被临时硬塞过去的,裴澈当真这么在意她!颜姝微微蹙眉,捏着手帕在心里默默地把裴澈和五皇子对比了一番。...

主角:颜蓁裴澈   更新:2025-02-19 1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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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蓁裴澈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新婚夜,清冷夫君把我宠上天颜蓁裴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唯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君,你怎么来了?”他背上的伤还未结痂,怎么就撑着来颜家了?颜蓁的眼眶里还噙着没来得及落下的眼泪,满脸的惊讶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又可爱。想着她才刚刚应付了侯府的那些人,又得来应付颜家这些所谓的骨肉至亲,裴澈对这个妻子多了几分心疼。“是我来晚了,抱歉。”裴澈一来,原本正计算着要怎么让颜蓁妥协的几人都起了身。尤其是在看清裴澈那惊为天人的长相、以及他毫不遮掩地站在颜蓁身侧的姿态,都让他们很是意外。不是说临安侯府的庶子面貌粗鄙不堪、言行举止更是唯唯诺诺的吗?可眼前的裴澈看起来明明就是清风朗月、面容出众的男子啊!还有,这才成婚几日,况且颜蓁还是被临时硬塞过去的,裴澈当真这么在意她!颜姝微微蹙眉,捏着手帕在心里默默地把裴澈和五皇子对比了一番。...

《重生新婚夜,清冷夫君把我宠上天颜蓁裴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夫君,你怎么来了?”
他背上的伤还未结痂,怎么就撑着来颜家了?
颜蓁的眼眶里还噙着没来得及落下的眼泪,满脸的惊讶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想着她才刚刚应付了侯府的那些人,又得来应付颜家这些所谓的骨肉至亲,裴澈对这个妻子多了几分心疼。
“是我来晚了,抱歉。”
裴澈一来,原本正计算着要怎么让颜蓁妥协的几人都起了身。
尤其是在看清裴澈那惊为天人的长相、以及他毫不遮掩地站在颜蓁身侧的姿态,都让他们很是意外。
不是说临安侯府的庶子面貌粗鄙不堪、言行举止更是唯唯诺诺的吗?
可眼前的裴澈看起来明明就是清风朗月、面容出众的男子啊!
还有,这才成婚几日,况且颜蓁还是被临时硬塞过去的,裴澈当真这么在意她!
颜姝微微蹙眉,捏着手帕在心里默默地把裴澈和五皇子对比了一番。
好在五皇子天潢贵胄的身份足够狠狠压裴澈一头了,同时也能让她永远压着颜蓁不能翻身!
“姑爷这是来接颜蓁回去了吗?”
来的如果是侯府的世子,那康氏或多或少还会收敛一些,眼下来的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子,哪怕颜家地位远不如侯府,康氏的底气也是足的。
康氏皮笑肉不笑,转头看向颜蓁,目露警告之意,“既然姑爷来了,你就跟着他先回去吧!别忘记我方才交代你的事情就好。”
颜明川和颜蓁虽然都是江南沈家的外孙,可这些年来沈家只信颜蓁一人,对于颜明川写过的那些讨要银子的信件,至多只象征性地关怀两句,并没有如过他一次意。
所以写信一事,暂时还是只能颜蓁亲笔才行。
颜蓁咬了咬下唇,不愿让裴澈看到颜家这乌烟瘴气的一幕。
可她不知道的是,裴澈其实耳力好得很,早在进来之前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回去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裴澈甚至虚扶着颜蓁重新落了坐,“既然明川说到嫁妆,那就将此事解决了再回也不迟,省的旁人误会我临安侯府私吞了你颜家二姑娘的嫁妆。”
康氏眼神闪烁,一时竟不知该怎么接这个话,倒是颜姝反应极快,朝着裴澈虚虚地行了一礼。
“已经抬进侯府的嫁妆,那自然就是大姐的陪嫁之物,何来私吞一说?”
“只要大姐和姐夫琴瑟和鸣,其余的事情都是不打紧的。”
颜姝口中说着善解人意的话语,加上她柔柔弱弱又委曲求全的样子,总叫人容易心软上三分。
比如颜明川。
“什么叫做不打紧?”
颜明川最见不得颜姝受委屈,尤其是受颜蓁的委屈。
“你都已经将亲事让给她了,现在还要委曲求全地把嫁妆一并送给她吗?”
颜明川暴跳如雷,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的,看向颜蓁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恶意,无一丝的亲情。
“颜蓁我告诉你,你要是还认这个家、认我这个弟弟,就马上把嫁妆还给二姐姐!别逼我做出大家都难堪的决定来!”
“明川,我才是你的亲姐姐!这桩亲事原也不是我......”
颜蓁下意识就想解释清楚,只是一想到裴澈此刻就坐在身侧,若是把话挑开了说,伤的可就是裴澈的颜面了。
更何况,这一世的她是心甘情愿嫁给裴澈的......
裴澈微微侧目,瞧见的便是颜蓁一再容忍的神情,心间处传来浅浅的痛感。
她,竟是在这般环境下生活至今的。
和他,实在算得上是同病相怜。
“明川言之有理,”裴澈清冽又稳重的语气再一次响起,引得所有人都侧目去看他,“你们放心,不属于我夫人的嫁妆,我们回府之后就会让人盘点好并且送回来。”
一听这话,颜明川的神色才算是好了一些:“这还差不多!”
只是康氏和颜姝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颜明川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真要让侯府把嫁妆送还回来,让人笑话事小,要是传到圣上那里,那就真的完蛋了!
颜姝正想要解释两句,也好大事化小,没想到裴澈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之后,也烦请康夫人将颜蓁的嫁妆清点好送到侯府去。如此一来,颜蓁也不算是占了颜二姑娘的便宜。”
颜蓁讶异地看着身侧的男子,一时都忘记了他的背上还带着伤,实在没有想到一个被苛待、被冷落了这么多年的可怜人,竟也有这般气势非凡的时候。
他这是,在为她抱不平吗?
他果然和前世一样,是个值得她托付终生的人......
康氏连忙出来做和事佬:“姑爷说的哪里话!颜蓁和颜姝都是咱们老爷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人的嫁妆一式两份都是一样的,是明川误会了,倒叫姑爷看了笑话。”
说着,她狠狠地瞪了明川一眼,警告他赶紧闭嘴,不要再说话了。
颜明川这才悻悻地坐了回去,暂时保持了沉默。
只是康氏想要息事宁人,裴澈却明显没有这个意思。
瞧着他像是认可了这话一般地点了点头,“康夫人言之有理,既然是岳父准备的嫁妆,那自是不必再进行更换了。”
还没等康氏和颜姝放下心来,又听见他话锋一转,“那颜蓁生母留下的那些嫁妆,按照规矩想必康夫人不日就会送到侯府给颜蓁了?”
康氏整个人都呆住了。
大盛朝的确有母亲死后,由孩子继承嫁妆的律例。
当时她只顾着把颜蓁推出去给颜姝替嫁,哪里能想得到这上头来?现在被裴澈这么一问,整个人都愣怔住了。
颜姝心急如焚,生怕沈家的银子还没要到,还得将沈玉惜留下来的那些嫁妆搭出去,只能寄希望于才刚刚闭嘴的颜明川了。
“可是姐夫,明川也是先夫人的孩子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颜明川瞬间打了鸡血一般又激动了起来:
“姐夫,合着你们今日来,就是来抢我娘留下来的嫁妆的?”
“你们把我娘留下来的嫁妆全部都拿走,那我呢?我怎么办?你们两个不要欺人太甚了!”
颜蓁眉头拧起,刚要说些什么,却被裴澈抬手覆盖住了她放在双腿上的手,示意她不必开口。
颜蓁的脑子‘嗡’的一声,心口忽然就慌张了起来。
不是因为裴澈这不经意间的亲密举动,而是他滚烫的手掌。

前世的苏林若的确差点被人玷污了,可那人并非裴澈,而是裴宏。
裴澈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裴宏背了这个罪名,才会被林姨娘一不做二不休地下了死手,毁了他的人生。
尤其是当她看到林姨娘那副明显志在必得的神情,颜蓁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她将面前的果子酒一饮而尽,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不少。
所以从头到尾这件事情都是林姨娘提早安排好了的,只不过中途不知为何会让裴宏也搅和了进去,但最终又被林姨娘干干净净地摘了出去。
她缓缓起身,让碧珠扶着自己往外走。
大概是觉得事情已定,林姨娘全然不在意她的去留,如同前世一般。
颜蓁快步离开宴客堂,站在月色下一点点捋着脑子里纷乱的思绪。
就在这时,暖阁方向传来了一道尖叫声,紧接着就是花瓶落地的碎裂声。
“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情了?”
“我瞧着这声音怎么像是从暖阁传来的?”有人张口,林姨娘立刻接了话。
宋氏瞪大了双眼:“快!派个人去看看,灵若还在暖阁!”
林姨娘挤开李妈妈,自己虚扶着宋氏的手,体贴道:“夫人,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表姑娘初来乍到的,可千万别有了闪失才好......”
宋氏更加担忧了:是了是了,苏灵若可是她哥哥的掌上明珠,若是来侯府的第一晚就出了岔子,她可真的难以解释了。
“走!我们去看看!”
大房的人加上二房的人,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暖阁而去。
在路过颜蓁面前时,林姨娘还不忘要带上她:“你也一并去看看。”
那主角之一可是她的夫君,她作为新妇不去看看怎么能行?
颜蓁像是受到惊吓,但还是乖顺地点头:“是。”
暖阁的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只见苏灵若明显受了惊吓,连领口都是微微敞开的,高举过头顶的手里还死死地举着一个大花瓶。
反观地上,却坐着一个衣裳不整的男子,那男子此刻正抬手去摸那流到脸上的鲜血。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到了,尤其是林姨娘,她实在无法接受此刻坐在地上头破血流的人不是裴澈,而是裴宏!
“世子!”
林姨娘撇下宋氏,几乎是尖叫着跑到裴宏身侧的,满心满眼心疼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用自己的手帕捂着裴宏正在往外渗血的脑袋,对着身后的人大吼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叫府医过来看看世子!”
林姨娘的心疼和维护之意,实在让在场的人倍感意外。
众人看了看林姨娘,又转头去瞧了瞧侯夫人宋氏,总觉得这一幕实在诡异得离奇。
世子受伤了,自有自己的母亲侯夫人主持公道。林姨娘一个妾室,怎么看起来比侯夫人还要担心世子,实在匪夷所思。
旁人思不明白的事情,侯夫人的心里却隐隐好像有了答案。
她想起了前两日颜蓁在敬茶时的无心之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哥才是姨娘的亲儿子呢!’
所以,这林世芬好真的是想仗着侯爷的宠爱,将她的儿子抢走?
这些年来,她竟被林世芬欺瞒到丝毫不知情,还以为她是真的安生了,想好好过日子的。
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了,她一直贼心不死!眼见自己的儿子没有出息和指望了,就来惦记她的儿子了!!?
林世芬她怎么敢的!?
宋氏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能失了侯府女主人的气势。
“来人,把府医请来。”
“李妈妈,将表姑娘扶到内室去。”
“其余的人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都给我散了。今夜的事情若是有谁胆敢走漏半点风声,就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都低着头离开了。
颜蓁也垂了脑袋,以此来遮掩嘴角噙着的笑意,跟着人群离开了暖阁。
真好啊!至少这一世的这一次,裴澈不会被人污蔑从而毁了他的人生了!
人都走光后,宋氏看向林姨娘的眸色就更加冷了:“林姨娘,你失规矩了。”
林姨娘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举动的确太过反常了。
她讪讪地起身,看着李妈妈和小厮把裴宏扶着坐到矮榻上后,才干巴巴地解释道:
“夫人别误会,妾是看着世子长大的,这一看他受伤了难免就着急失礼了些。”
宋氏转身坐在主位上,再也没有了往日同她的亲近之意:“哦,是吗?”
“你是看着宏儿长大的不假,可澈儿不仅是你看着长大的,也是你亲生的。从前他还小,你用棍棒长鞭责罚他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着急?”
林姨娘彻底慌了,心里甚至在暗暗猜测着宋氏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情急之下直接跪在宋氏的脚边,声泪俱下:“夫人明鉴!妾身对夫人绝对是忠心的,这才会爱屋及乌,旁的什么都不作想的!”
宋氏抬手捏起林姨娘的下巴,瞧着她比自己好上许多的皮肤,看着她上着狐媚的妆容,一时竟嫉妒得狂了。
这些年来,她为了操持这个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内里实则破烂不堪的侯府,几乎耗尽了心血,岁月的魔爪从未对她的容颜手下留情过。
反观林姨娘,日日只知保养自己、勾引侯爷,不舒坦了还可以在裴澈身上撒气,日子过得不可谓不快活,头上竟连白发都少见!
如今,林姨娘过尽了快活的日子,转头竟敢打起了她儿子的主意,想要替代她了,简直痴心妄想!
宋氏的眼神实在可怕,又死死盯着她半天都没有说话,林姨娘吓得都有些瑟瑟发抖起来。
“夫人......”
“林世芬,你若是胆敢打我儿子的主意、打侯府女主人的主意,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氏狠狠甩开了林姨娘的下巴,这力道让她直接整个人摔歪在了一旁。
林姨娘一听这话,懵了。
宋氏这是知道当年的真相了吗?
不会吧!

窗户被人从里面推开了一些,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
守在窗边的黑衣人立刻将怀里的信封恭敬地递上去,随后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院子。
借着烛火的光,裴澈一目十行地把信里的内容看了个遍。
期间,除了有那么一瞬间的皱眉之外,其余全程面无表情。
就好像,这信中所说的人不是他。
“裴宏是亲生的,我也是侯府的血脉......”
他抬手就将信纸放在烛火上慢慢点燃,看着火舌一点点地将整个纸张吞噬殆尽。
“如此说来,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想到这里,裴澈缓步来到床边,垂眸望着床上这个被他点了睡穴的妻子。
沉睡中的颜蓁睡容娇憨,更显得她人畜无害。
裴澈越发好奇了起来,连他尚且都要花费些力气才能知道真相,她又是从何处得知的?
而且,像是在嫁给他之前就知道了。
她,当真是在不得已的处境下才被塞给他的吗?
或者该说颜家,到底想要做什么?
侯府一连安静了好几日,就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一样。
只有宋氏知道,为了安抚住苏家,自己究竟费了多大的力气和银钱。
她不是没有想过脱离苏家,奈何裴荣盛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烂泥,除了在工部挂个闲职外,成日只知道逗猫遛狗的。如果不是苏家暗中相助,临安侯府早就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好在她的儿子比爹争气,年纪轻轻就才名在外。等他金榜题名,别说一个苏灵若了,就是整个苏家她都不放在眼里!
她叹息了一声,叫来了李妈妈:“前些日子我让你去打听阳玄先生何时回京,可有消息了?”
李妈妈恭敬道:“才得到的消息,阳玄先生再过两日就会回趟鹿鸣书院亲自挑选弟子,但不知这次会停留多久。”
想起儿子的前程,宋氏的神色才略微好了一些:“你亲自去库房挑点贵重礼物,等阳玄先生回京后立即送去。”
“是。”
李妈妈转身就要下去办事,却又被自家夫人喊住了。
“还有,找个人盯着点世子,这段时间让他上心些,别总去后院。”
她的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总喜欢穿梭在脂粉堆里,且舍不得抽身出来。
“是。”
李妈妈伺候着宋氏歇下后,才掩门出来。
没想到一出来,就碰到了将自己关在房间两日的苏灵若。
李妈妈略感意外:“表姑娘可是来找夫人的?”
见苏灵若点头,她才扯了一抹笑意:“不巧,夫人才刚刚睡下。表姑娘若是没什么急事,不然晚些时候再来?”
苏灵若抬眼看着刚刚被关上的房门,耳中还回荡着魏妈妈那些话。
“姑娘,老奴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那夜的事情你并不完全无辜。夫人希望姑娘能以大局、以家族荣耀为重,不要做那些无谓之事。”
“姑娘,夫人还说了,姑娘下次若是再犯糊涂,她立刻就会派人来接您回去,至于回去之后会面临什么,想必姑娘比老奴更加清楚。”
苏灵若咬了咬下唇,心中万分不甘。
她不甘心自己的一辈子就这么交代在裴宏的身上,以后都只能以大嫂和小叔的身份和裴澈相处,所以才豁出去一般地来找宋氏,希望宋氏能够成全她,哪怕是平妻她也愿意。
可她来的不巧,一时半会儿的是见不到宋氏了。
“那我晚些时候再来吧。”
从主院出来后,苏灵若就漫无目的地在侯府中溜达着,也不知怎么的,就来到寄畅轩的门口,还恰好听到了门里丫鬟的对话。
“我没数错,就是五天!二公子已经整整五天没有回咱们院子歇息了!”
“还有一个多月就秋闱了,二公子是歇在书房看书了,怎么被你说得好像出去胡来一般。”
“我哪有!我只是替少夫人感到心疼而已!这么美的一个女子,才成婚几日就要独守空房,换我早就去书房找二公子了!”
“你可真不知羞......”
丫鬟们打打闹闹地离开了,苏灵若却站在原地浮想联翩。
五日了,那不就是家宴出事那天之后,他便独自一人歇在书房了?
他真是为了读书,还是因为她差点被裴宏欺负了,才没有心思的......
也许,他对她也......
苏灵若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燥热,心跳飞快。
正想转身离开,却一眼瞧见颜蓁来到院中树下歇息,还让下人们把笔墨纸砚搬到她面前摆好。
苏灵若忍不住在心里轻嗤,觉得颜蓁是知道了裴澈喜欢读书,才装出和他兴趣相投的样子来的。
她忍不住抬脚进了院子,让颜蓁颇为意外。
“苏姑娘?”
苏灵若挺直腰板,缓步来到摆好的书案前,一眼就瞧见桌上的白纸上一个字都没有,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远远瞧见表嫂铺开纸笔,灵若不请自来想一睹表嫂的笔墨,表嫂不会介意吧?”
介意!当然介意了!
回想前世,得知裴澈被残忍宫刑后的第二天,苏灵若就回朔州去了。
她明明知道冒犯自己的人是裴宏,却连句话都不肯为裴澈解释,让他余生都过得没有半点尊严可言!
这样的人,颜蓁怎么可能喜欢得起来?
“那可能要让苏姑娘失望了,我只是准备给家人写封信而已。”
颜蓁的解释在苏灵若看来,就是在强词夺理,心中更加不屑了。
“听闻表嫂是被临时塞给澈表哥的,不知表嫂对表哥,是何种心境?”
颜蓁眉头轻轻拧起:“苏姑娘这是何意?”
眼见丫鬟们都各自去做事了,苏灵若说起话来胆子便更大了些。
“我的意思是,表嫂喜欢表哥吗?”
刚刚来到门口的裴澈,恰好听到苏灵若提出的质疑。
眼见青衫直愣愣地想要往里走,他一把提溜住青衫的后衣领,将他拽了回来。
青衫刚想说话,就被自家公子点了哑穴,只得听话地站在原地不动了。
至于裴澈,他不进去,是因为苏灵若的问题,不仅苏灵若想知道,他也想。
从他知道真相以来,他越发看不懂颜蓁对他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而来的。

应当是伤口引起发热了!
这是她两世以来,第一次见到这样明明说话温文尔雅、却带着难以抵挡的锐气的裴澈。
她甚至觉得,或许这才是裴澈真正的样子?
她实在不忍心去拂了他的一片好意,罢了,无论如何她都陪着他就是了。
再不济,她一定会把那个来去无踪的云神医给找到就是了!
“明川,颜蓁和你不一样。”
裴澈的嗓音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很温润,像是在聊普通的家常话,却足以让在场的三人心惊肉跳的了。
“她是外嫁女,有了这些嫁妆她在婆家才能有足够的底气。可你不一样,你和颜明泽都是家中的嫡子,将来同样有机会继承家中的一切......”
裴澈的眸色深深,意有所指。
饶是颜明川再蠢钝不堪,也听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是的,这些年来父亲对他和颜明泽的态度基本一致,甚至对待颜明泽比对待他要严厉许多。
颜家虽然不算富户,但底子还是可以的,再加上外祖沈家的帮衬,母亲留下来的那些嫁妆又算得了什么?
颜姝的心里咯噔了一声,立时出声:“爹爹年富力强,现在就说继承一事是不是为时尚早......”
“既然岳父年富力强,那么颜二姑娘又在担心什么呢?”
裴澈不咸不淡地打断颜姝的话后,便缓缓起身,并朝着颜蓁伸出了手。
“我岳母嫁妆一事,还请康夫人上上心,待清点好后便只需知会一声,我们自会派人来取。”
他称呼她的娘为岳母,却称呼康氏为康夫人。
颜蓁原本空落落的心,好像一点一点地被某样东西填满起来。
“夫人,不早了,咱们这就先回去吧!”
颜蓁回过神来,假意握住裴澈的手,实则是在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他略显摇晃的身子。
“好,我们这就回去。”
至于嫁妆的事情,她觉得裴澈是对的。
本就不该留在颜家的东西,自然要趁早拿走才是。
眼见夫妻二人就这么施施然地走了,颜姝终于拽着康氏的手慌了起来。
“娘!我看颜蓁是真的不肯写信给沈家要银子了,那银子的事情可怎么办才好?”
“还有沈氏留下来的那些嫁妆!说好给我添妆用的,若是都给了颜蓁,到时候我还有什么颜面嫁到皇子府去?”
康氏亦是满脸愁云惨淡,没有料到颜蓁竟然会变得如此难以拿捏,如今还多了一个难以对付的裴澈!
她拍了拍颜姝的手,像是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别急,等你爹回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再商量商量......”
“皇子府?”谁知一旁的颜明川是个会抓重点的,满脸精光地凑到母女二人的面前,“二姐姐是要嫁到皇子府去了吗?”
“这真是太好了!等二姐姐嫁给皇子后,我以后可就是皇亲国戚了!到时候我要颜蓁哭着来求我的原谅!”
颜姝和康氏对视一眼后,都在心里发出一声长叹:怎么就忘记了还有这个蠢货在!这下还得想个法子想把他糊弄住再说......
颜府一家子各怀心思,而出了门上了马车后的裴澈就没有那么乐观了。
他卸下了所有的忍耐,整张脸瞬间惨白无血色,冷汗顺着他的脸部轮廓慢慢滑落到下巴,直至落在颜蓁的手背上,烫得她满心担忧。
“夫君,你怎么样了?可还坚持得住?”
她下意识抬手抚上他的背,却摸到一片湿漉漉的温度。
朝着手心看一眼,映入眼帘的红瞬间让颜蓁心慌不已:“不好,伤口裂开了!”
她朝着车帘子外的青衫喊道:“青衫,快些。”
青衫立刻回应,尽力在不颠簸的情况下加快了速度。
颜蓁扶着裴澈,眼见他的面色越发惨白,心疼到眼泪直打转。
半晌没有听到身侧女子的声音,裴澈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女子满目心疼和担忧的眸色。
他心里那股子奇怪的熟悉感又上来了,却不知是从何而来。
“我没事,这些都是皮外伤,不打紧的,你别害怕......”
颜蓁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来,抬手用自己的帕子给他擦拭了额间的汗水:“无事,夫君,我不怕。”
裴澈瞧着她分明很是担心,却还是咬牙称自己不怕的小脸,不由轻笑了一下,“抱歉,你嫁过来这几日一直在受委屈,是我没有做好丈夫的职责。”
颜蓁眼含泪花,嘴角却扬了起来:“今日,夫君便将我护得很好。”
至少从娘亲去世过后,除了碧珠和蓝雪外,再也没有人能够像今日这么坚定地站在她的身侧。
裴澈嘴角微微扬起:“还以为,你会怪我自作主张。”
颜蓁也笑了:“我以为夫君在家中只知逆来顺受,没想到也会这么强势。”
“我觉得这样很好。”
逆来顺受?裴澈笑而不语。
两人相视一笑后,气氛陡然又安静了下来。
冷静下来后的颜蓁仔细梳理了前世所发生的一切,自然也想起了明日那个足以改变裴澈一辈子的陷害和阴谋。
如今知道了裴澈性格也有十分强势的一面,但是如果不提前做准备,还是会难以翻身。
上辈子,他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立刻被有心之人伤害了。
这一次,她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护住他。
眼下首先要做的,就是让裴澈寸步不离地在她的面前。
想到这里,颜蓁才重新看向正皱眉闭目、忍着伤痛的裴澈,柔声道:
“夫君,今夜你还是搬回寄畅轩来住吧!”
颜蓁说得坦荡,却让裴澈联想起新婚夜没有进行到底的事。
原本惨白的脸,瞬间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
他目色闪躲,有着不自然的音色:“我的伤还未好......只怕会影响你休息。还是等我伤好了之后,再说吧......”
这姑娘看着软糯,没想到对这件事情倒是执着。
可他的顾虑颜蓁显然没有理解到位,睁着一双水眸满眼都是纯澈的无辜之意:
“不行!今夜就要搬回寄畅轩去!”

京城,临安侯府的喜房内。
随着一道惊雷,大红盖头下的女子猛地睁开了双眼。
颜蓁深吸一口气,惊慌失措地抬起手去摸自己的脖子和脸。
脖子上没有被活活勒死的剧痛和窒息感,脸上也没有被划烂后的血流如注,耳边更没有继母和嫡妹得逞后的大笑声。
“姑娘可是被雷声惊着了?”
碧珠脆生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让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重生在她和裴澈的大婚之夜、裴澈被惨无人道地进行宫刑之前!
前世,她的新婚夫君裴澈在大婚后的第四天,就被侯夫人娘家的侄女指认企图冒犯。
一向不受宠的裴澈立刻被嫡母和姨娘勒令关押在柴房之中,等待临安侯回来发落。
谁知当天夜里,柴房就潜入了十几个黑衣人......等颜蓁发现的时候,惨剧已经发生了。
她的夫君裴澈,永远的成为了一个残缺之人。
想到这里,颜蓁无声地叹息着。
当时她是被颜家临时塞给裴澈的新妇,初到侯府、加之来了葵水怕被指责不吉,难免惶惶不安。
没想到裴澈人如其名,做人坦荡也君子,生怕吓着她,在新婚夜自己打了地铺,给了她极大的安心。
为了让她回门的时候能够体面一些,他还几乎掏空库房中本就不多的礼物来给她撑面子。
试问这样如玉的裴澈,怎么可能做出冒犯女子的行径?
可悲的是,裴澈被宫刑后,不仅临安侯没有为儿子讨说法,就连他那一向伶牙俐齿的亲娘林姨娘,也不曾为他伤心半分,辩解半句。
后来,她才明白林姨娘之所以冷漠,是因为裴澈根本不是她的亲儿子,刚刚被册封为世子的裴宏才是!
只是,那时的她即便知道了这个惊天的秘密,也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因为她已经被自己贪得无厌的继母和嫡妹勒死了......
好在上天垂怜,这一世她还来得及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一旁的碧珠本就心疼自家姑娘,这会儿见她半天没有反应,便以为她是在伤怀。
她家姑娘就是个命苦的,明明是正正经经的嫡女,却被继室康夫人各种苛待折磨,最终还要被逼着替二姑娘接下这桩亲事......
“姑娘,奴婢听说姑爷长得好看、性子也是极好,他一定会待您好的!您和姑爷一定会琴瑟和鸣,恩爱一世的。”
本是碧珠一句安慰的话,颜蓁却发自真心地弯起了眉眼,还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你说得对,我与他一定会过好今后的日子的。”
话音才落下,喜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若说前世的颜蓁在新婚这一日是茫然害怕的,那么这一世的她在看到那双黑色长靴停在眼前的这一刻,是紧张中还夹带着一丝她前世所没有的期待。
碧珠说得没错,他待她,真真是极好的。
裴澈垂眸望着被盖头罩住的女子,眼底泛着复杂的神色。
他似乎有很多的话想说,可是话到嘴边,最后却变成了对丫鬟说得那句:“把喜秤取来。”
虽然婚事不是他愿意的,但是她也是被逼无奈的可怜人。
既然已经成婚,那她便是他的夫人了,今后总能想到护她的办法就是了。
修长的五指握着红色的喜秤,动作轻柔地挑起了盖头。
烛火下,裴澈瞧见自己素未谋面的夫人竟生得眉目如画,稍稍有点愣神。
他目色微颤,明明很是确定自己与她是初次相见,可不知为何,心尖处竟也跟着颤了颤。
“二公子和二少夫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啊!”
直到喜婆的赞颂声响起,他才故作镇定地收回自己的视线,音色清冽地唤了声:“夫人。”
而他在看颜蓁的同时,颜蓁也在看他。
他还是一如前世那般好看,也如前世那般纯澈良善、温润如玉,叫她在此刻只看上一眼就能心生安宁。
颜蓁眸色清亮,甜甜道:“夫君。”
这一声夫君唤的裴澈差点失了神,恍惚间好似这声‘夫君’他已经听过千遍万遍,能直达他的心底深处。
等到喜婆指引着喝完合卺酒,并且带着所有的丫鬟和小厮下去后,他才掩唇轻咳着从床沿起身。
“你放心,今夜......你好好休息吧。”
颜蓁听着和前世一样的话语,却没像前世那样戒备地盯着他看,而是伸出纤细的手指拽住了他的袖子。
心疼前世的裴澈身为侯府庶子,整个侯府无一人爱他。
也心疼他这般正直的人最终被侯府迫害成疾,甚至失去了作为男人的自尊......
“我怕打雷,夫君可否留下陪我?”
瞧着女子眼底闪烁着柔弱的光,眼角眉梢明显都透露着不安,甚至连拽着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裴澈只好抿了抿唇,说出了‘好’字,
待到两人熄灯和衣躺在床上后,颜蓁微微侧过脑袋,果然瞧见那道原本一直站在窗外的身影立刻就离开了。
这是迫不及待地去通风报信了吧。
不过没关系,这一次她一定能拯救他于水火,也能救自己于水火!
黑暗中,颜蓁咬了咬红唇,暗暗道:这些人越是想看着他们夫妻二人深陷泥潭,她越是要和裴澈过得好一些!
最好,还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生个孩子,等到了裴澈身份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更能让那些人追悔莫及!
想到这里,颜蓁紧了紧手下的锦被,踌躇再三后,终于还是朝着身边的人伸出了手。
纤柔的手掌才刚刚搭上裴澈的胸口,她明显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忽然紧绷了许多,连心跳也跟着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这场景实在像极了女登徒子在调戏良家男子。
颜蓁脸色通红,前世的她压根就没有和裴澈圆房过,再后来裴澈就被迫害了,更加不可能同他亲近了。
毫无经验的她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彼时的裴澈看似冷静,实则脑海中早已一片空白,素日里的矜持更是因为这只柔胰早已溃不成军。
口中的那句‘你不必勉强自己’还未说出,窗外忽然炸开了一道雷。
趁着这个功夫,颜蓁索性贝齿一咬,把自己整个人都缩到他的怀里去,让裴澈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抱了个满怀。
感受着怀里女子的柔弱无骨,裴澈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瞬间炸开了。
他正想垂眸看她,不想怀里的女子恰好抬起那一汪水眸去瞧他,双唇触碰的瞬间,外面大雨倾盆而至......
颜蓁狠了狠心,闭上眼睛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她的吻明明生涩又拙劣,却对裴澈有着排山倒海的诱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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