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欧吉小说 > 其他类型 > 操劳主母惨死,重生归来灭了侯府全局

操劳主母惨死,重生归来灭了侯府全局

冷月无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自己一直寄养在老夫人李氏身边。虽说李氏名义上也是她祖母,可她父亲乃庶出,并非李氏亲子。故而,老夫人对她根本不上心。五年前她同程文渊之事被老夫人知道了。那时,她已有身孕。老夫人好一顿责骂后,将她送去庵堂待产。她刚养好身子,就被老夫人强行塞进小轿,给了一个年过四旬的丧妻城门吏做续弦。那段往事不堪回首。城门吏死后,她又被恶毒婆母退回程家。继续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虽然在程家,她将就着也能勉强度日。只是老夫人自从得知她和文渊的丑事后,怨恨她勾引文渊,再不拿正眼瞧她。府中下人见老夫人不屑于她,也都日益轻贱她。她自己处境尴尬。如何能耽误月儿的前程?只有楚瑶收养月儿,月儿才算名正言顺回到侯府。将来才能以侯府嫡女身份择婿出嫁。楚瑶目光清冷看着程锦汐,...

主角:楚瑶程锦汐   更新:2025-02-21 15:2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瑶程锦汐的其他类型小说《操劳主母惨死,重生归来灭了侯府全局》,由网络作家“冷月无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己一直寄养在老夫人李氏身边。虽说李氏名义上也是她祖母,可她父亲乃庶出,并非李氏亲子。故而,老夫人对她根本不上心。五年前她同程文渊之事被老夫人知道了。那时,她已有身孕。老夫人好一顿责骂后,将她送去庵堂待产。她刚养好身子,就被老夫人强行塞进小轿,给了一个年过四旬的丧妻城门吏做续弦。那段往事不堪回首。城门吏死后,她又被恶毒婆母退回程家。继续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虽然在程家,她将就着也能勉强度日。只是老夫人自从得知她和文渊的丑事后,怨恨她勾引文渊,再不拿正眼瞧她。府中下人见老夫人不屑于她,也都日益轻贱她。她自己处境尴尬。如何能耽误月儿的前程?只有楚瑶收养月儿,月儿才算名正言顺回到侯府。将来才能以侯府嫡女身份择婿出嫁。楚瑶目光清冷看着程锦汐,...

《操劳主母惨死,重生归来灭了侯府全局》精彩片段

自己一直寄养在老夫人李氏身边。
虽说李氏名义上也是她祖母,可她父亲乃庶出,并非李氏亲子。
故而,老夫人对她根本不上心。
五年前她同程文渊之事被老夫人知道了。
那时,她已有身孕。
老夫人好一顿责骂后,将她送去庵堂待产。
她刚养好身子,就被老夫人强行塞进小轿,给了一个年过四旬的丧妻城门吏做续弦。
那段往事不堪回首。
城门吏死后,她又被恶毒婆母退回程家。
继续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虽然在程家,她将就着也能勉强度日。
只是老夫人自从得知她和文渊的丑事后,怨恨她勾引文渊,再不拿正眼瞧她。
府中下人见老夫人不屑于她,也都日益轻贱她。
她自己处境尴尬。
如何能耽误月儿的前程?
只有楚瑶收养月儿,月儿才算名正言顺回到侯府。
将来才能以侯府嫡女身份择婿出嫁。
楚瑶目光清冷看着程锦汐,已然猜出她的心思。
她不禁冷笑。
“还真是应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不过,堂姐,我倒是好奇。
你和月儿究竟什么关系,才会为她考虑这么多?
她一个孤女,有口饭吃,有安稳的居所,有人照看,足够了吧。
还奢望什么样的前程?
到底是什么缘故,让堂姐觉得她就该享有侯府嫡女身份?
不然就是耽误她的前程?”
“这......”
程锦汐一时支吾,不知如何应答。
她抬头疑惑看向楚瑶,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那人嫁进侯府半年来,一贯小心谨慎、恭顺低调,言语也是温和谦让。
甚至不曾顶撞过府里任何一人。
怎么这几日,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仅牙尖嘴利、言辞犀利。
更是仿佛能看穿他人内心所思所想似的。
看她还是那张脸,怎么性子变化如此之大?
难道这才是她的本性?
是了。
老夫人总说将军府养不出乖顺文雅的闺秀。
看来是真的。
那楚瑶本就是泼辣性子。
初嫁进来,装一阵子柔顺,现在不装了。
可叹的是,前世楚瑶装了一辈子柔顺贤德。
到后来,她甚至忘了自己原本爽利不拘的性子。
楚瑶在将军府遭程家暗算那刻起,方后知后觉:程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自己殚精竭虑,照护程家老小、帮扶程文渊扶摇直上,换来的却是背叛、欺骗和践踏!
楚瑶按捺住胸中熊熊怒火,转而目光犀利盯着程锦汐。
看她究竟要如何作答。
忽听一个低沉男音朗声道:“是我喜欢月儿,是我想收养她。”
几人闻声齐齐看向门外,就见身姿挺拔的程文渊抬脚进门。
“祖母。”
向李氏躬身见礼后,程文渊目光不咸不淡看向楚瑶。
程锦汐却像看到救星一般,巴巴望着程文渊,欢喜出声。
“是了,堂弟喜欢月儿。堂弟是侯府世子,堂弟说收养月儿,任谁还敢再说什么?”
李氏满意点头,勾唇浅笑看向楚瑶。
渊哥都开口收养月儿了,这回楚瑶不能再推三阻四了吧。
这事也就定下了。
出嫁从夫,夫为妻纲。
哪有女子违逆夫婿的道理?
几人目光齐齐看向楚瑶,都等着她妥协点头。
楚瑶唇角微挑,语气不卑不亢。
“既然世子答应收养,那世子收养好了。
不过,我是不同意收养月儿的,断不会将月儿记在我名下。”
“你!”
程锦汐原本带笑的脸突然转为严厉。
“楚瑶,你说什么胡话?
什么世子收养,却不记在你名下?
你是世子明媒正娶的妻,侯府主母。
月儿不记在你名下,那算什么世子收养?!”
“是啊,瑶儿,你和渊哥夫妇一体。渊哥收养,就是你收养。
月儿不记在你名下,要记在哪个名下?
我看你人还没老,脑子就糊涂了。
净说糊涂话。”
李氏唇角带着讥笑,似看傻瓜一样看着楚瑶。
楚瑶扫了她二人一眼,又看了眼一旁皱眉不解的程文渊。
不疾不徐道:
“我既然是侯府主母,主母不想收养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这无可厚非,更没有错。
可如今世子要收养月儿,我自是不好反对。
世子要收养就收养吧。”
楚瑶顿了下,看向程锦汐,果然见她眼睛骤然一亮。
“不过,还是那句话,不能记在我名下。
需要先给世子纳一房妾室。
月儿记在姨娘名下就好。
这样一来,岂不两全其美?”
“你!”
程锦汐突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情绪异常激动,眼球突出,瞪着楚瑶。
“好你个楚瑶!
有你这样当主母的吗?竟然扬言给夫婿纳妾?
为了不收养月儿,你竟然想要给文渊纳妾?!
楚瑶,你疯了吧!”
一旁的程文渊眸光晦暗直直盯着楚瑶,似要从她脸上盯出什么破绽。
楚瑶不去理会程锦汐恶毒的眼刀子,也毫不在意程文渊眼底的森冷寒意,看向李氏,平静道:
“夫君贵为侯府世子,三妻四妾也属常事。
老夫人,我为世子纳妾,可见楚瑶并不是善妒之人。
我这也是为世子好。
顺便解决了月儿的问题,岂不是一举两得?”
李氏沉着脸不语,内里却在反复咀嚼楚瑶的话。
程文渊拧眉看着楚瑶,不知道短短几日这女人怎么变化这么大。
今日竟咄咄逼人。
更何况,她那双眼清明的仿若能洞察人心。
他甚至有些不敢直视那双眼。
莫不成,她知道了月儿的身份?
不可能。
他们一直很谨慎。
“老夫人、世子,你们想好了纳何人为妾,跟我说一声就行。楚瑶还有琐事要处理,先告退了。”
见楚瑶要走,程锦汐慌了,她怕楚瑶这一走,这件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慌乱见,她瞥见一旁的月儿,程锦汐迫不及待,忙给月儿使眼色。
月儿会意,立马抓起桌上一块糕点,去追楚瑶。
“夫人,月儿给夫人点心吃。”
楚瑶转身就见月儿举着点心跑了过来。
大概是她跑得太急,没注意脚下。
眼看就到楚瑶身前时,她突然被自己的裙摆绊了一下,整个人瞬间向前跌倒。
其实这时,楚瑶离月儿最近,跟她仅一步之遥。
只要她一伸手,就能将人捞起护住。
只是,她什么也没做。
就这样看着月儿‘扑通’一声扑倒在地。
楚瑶袖下手紧紧握成拳,才将将忍住上前护她的冲动。
是她心狠吗?
不。

如今,她没认那孩子。
似乎很多事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这才几日,程锦汐就因流光锦同程怡撕破了脸。
两个同样自私自利的女人,只因一点利益就可以完全不顾颜面。
“程锦汐,你好不要脸!又晦气的要命!
从小克死亲爹,嫁人不久又克死男人。
被婆家退货,你怎么有脸回来?
这里又不是你家。
赖在我们侯府做什么?
有本事滚的远远的。”
“你!”
程锦汐气得面红耳赤。
她想反驳,偏又无力反驳。
程怡的话确实扎中她的软肋。
她就是寄人篱下,过着看人脸色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何时是头?
想到自己凄惨的过往。
她不禁死死咬紧了下唇。
这时,她抬眼瞥见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楚瑶,心中马上有了计较。
“二小姐,这料子是少夫人给我,我才拿的。
与其怪我,还不如问问你二嫂,既然你想要。
为什么她却把这料子给月儿?”
呦,还真是祸水东引的好手!
管她要料子,她给了,还是她的错了?
楚瑶不禁冷哼。
见程怡投来的目光不善,楚瑶平淡开口。
“堂姐,二妹,你们都是府上主子。
这流光锦不论是你们二位谁向我要,我都是会应的。
毕竟东西是侯府的,我只负责管账。
没有主子要,家中明明有,却不给的道理。
今日堂姐开口索要流光锦,我当然不能驳了堂姐面子。
二妹不会认为我这么做不对吧?”
程怡想了想,好像二嫂说得有道理,但她还是皱眉道:
“二嫂,你就是太给她脸了。她哪里算的上侯府主子!以后,她要啥别理她。”
楚瑶这时瞥见程文渊正往秋夕院方向赶来。
他消息还挺快。
既然来人了,她不得不充当一会儿和事佬。
她清清嗓子,故作大声道:
“堂姐,二妹,都是一家人,何必为了点小事争执。
依我看,这匹布足够二妹和月儿一人裁一身衣裳的。
要不这样,我让人给你们分一分。
今日之事也就罢了。
何必闹得大家都难堪?”
程锦汐还没说什么,就听程怡一口拒绝。
“不行!凭什么我和那野种穿一样的料子!就那野种也配!”
“啪!”
她话音未落,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顿时,左脸一阵抽痛。
疼痛和巨大的羞耻感,让程怡柳眉倒竖。
她腾地火气,刚想骂人,抬眼才看清刚刚是她二哥打的她!
“二哥,你打我?!”
程怡难以置信,她二哥竟然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给她一巴掌!
这还是她二哥吗?
居然向着外人说话!
程锦汐也没料到,一贯温和的文渊会对二小姐动手。
还当着那么多人面。
见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她只转了转眼珠,就虚扶着头,缓缓倒了下去。
“锦汐!”
程文渊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她。
“锦汐,你怎么了?”
见怀中人双目紧闭,程文渊当即打横抱起程锦汐,匆匆进了房内。
临进门,还不忘转头狠狠瞪了程怡一眼。
楚瑶看着这一幕,嘴角挂着冷笑。
程锦汐还真是好演技!
晕得恰到好处。
上一辈子,她怎么就被那人蒙在鼓里。
还一度认为程锦汐乃良善之辈,可怜之人!
“二嫂,二哥他打我!你快管管......”
“怡姐,你都看见了,你二哥今日怕是没空理会你。
世子也不是我管的了的。
你脸肿了,还是先回去敷冰,改日再说吧。
其他人都回去吧。”
楚瑶懒得再看,撂下话,领人出了门。
......
第二日,用过早饭,楚瑶带着秋月出了二门。
门房拦在大门口,一脸为难。
“少夫人,您这是要去哪里?”
“怎么?少夫人要去哪里还要跟你汇报?少夫人执着侯府掌家权,出门哪里要你啰嗦?”
秋月一脸不屑看向门房。
“不敢,小的不敢。
只是昨个少夫人出门没跟老夫人交代一声,老夫人因此发了脾气。
老夫人发话了,日后少夫人出门必须提前跟她报备。
否则,不能......”
“知道了,你先让开。等回来后,我亲自去跟老夫人说。”
楚瑶板着脸,语气不带一丝商量余地。
“少夫人,那不成,您还是先跟老夫人说一声......”
“让开!”
一旁的秋月见门房杵在门口,不肯动弹,大力推开他。
楚瑶跨步出门,提裙跳上早早侯在门外的马车。
吩咐马夫,“回将军府。”
终于要回家了。
算上前世,她足足有七八年没回将军府了。
上辈子,老夫人不喜她跟娘家过多走动。
只有需要用到楚家帮忙时,才允许她回娘家。
她嫁进侯府后,总共回娘家不过五次。
不是她不想回,只是每次跟老夫人提到回娘家,都被老夫人一口回绝。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你都嫁进侯府了,这里才是你的家。三心二意哪里是做媳妇的道理?”
“出嫁的女儿是没有娘家的。”
“......”
也是她那时信了出嫁从夫那句鬼话。
才会任老夫人拿捏。
日后,她的娘家,她想回,谁都阻拦不了。
她是嫁进侯府。
又不是卖进侯府。
宣武将军府门外。
楚瑶看着古朴粗犷的门匾愣愣出神。
楚家历代皆出为大齐立下赫赫战功的将才。
她祖父楚见坤,正一品宣武大将军。
她爹楚云龙乃二品车骑将军。
她大哥楚飞在西北军中现任校尉一职。
楚瑶长在西北军营。
从小见着祖父、父兄习武练兵,驰骋沙场。
两年前,祖父因年事渐高,圣上体恤,许他卸甲归京。
那时楚瑶也到了议亲年纪,祖父归京,就把楚瑶从军营带回京城,替她寻了亲事。
祖父常年在边关,并不了解京中子弟情况。
只以为平阳侯府世代书香,又见世子程文渊谦谦君子、一表人才,就生了同平阳侯府结亲念头。
也是楚瑶当时阅历浅,心思单纯。
自小在军营中见到的都是一根直肠子的糙汉子,她还以为人心都像那群兵士一般至纯至善。
那时,她远远见着程文渊风姿不凡,又听祖父夸书香人家知书达理,楚瑶也就点了头。
直到多年后,在领略了程家人表里不一、极度虚伪、唯利是图的真面目后,才知那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是指平阳侯府那种人家。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程文渊对她楚瑶何止是负心,简直杀人诛心。

孙嬷嬷看了秋霜一眼,“行了,这里有我,你去忙别的吧。”
“孙嬷嬷,你就这么放走她?她刚刚以下犯上,还要对我动粗。你可得严加管教她。免得让她坏了侯府规矩。”
“秋霜是少夫人贴身伺候的丫头,就是老奴也不好多说她什么。
不过,堂小姐请放心,这件事老奴自会请示少夫人处理的。
堂小姐,你今日来可是有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听说府里库房有匹流光锦。
我想着月儿穿肯定好看,就想要来给月儿做身裙子。
谁知道,来的不巧,少夫人不在。
那就辛苦嬷嬷给我取来。”
孙嬷嬷脸上挂着笑,心中却在嘀咕。
少夫人不在府上,她随便问个人就知道。
偏这个时候来讨东西。
若是寻常东西,给她也就给她了。
可流光锦毕竟是稀罕东西,整个侯府也就那么一匹。
这不是为难她吗?
“堂小姐,按道理讲,您是府上客。
您需要什么东西,老奴该是马上给您寻来。
只是这流光锦不同,流光锦如今有钱难求。
府里统共就一匹,老奴实在不敢擅自做主给了堂小姐。”
听见被拒绝,程锦汐面上有些挂不住,她冷语道:
“孙嬷嬷可真是会见人下菜碟。这是瞧不起我是寄人篱下的客,才不肯将东西给我吧?
若是换成旁的主子,孙嬷嬷还会如此推脱吗?”
“堂小姐说笑了,老奴哪里敢瞧不起堂小姐。
堂小姐是侯府贵客。
只是老奴只是替少夫人管着库房钥匙。
少夫人没发话,老奴不敢先把东西给您。
要不这样,等老奴禀报了少夫人。
只要少夫人点头,老奴立马将东西给您送秋夕院去。”
“昨个五少爷不才从你手里取走了东西。怎么这会子,我来就不管用?
怪不得常有人说,有些奴才惯会狗眼看人低!”
孙嬷嬷听闻此话,心中恼怒,但还是耐着性子道:
“五少爷不过拿些寻常物件,也是份例里的东西。堂小姐实在不该如此为难老奴。”
“真是西北荒蛮之地养出的人物。
从主子到奴才个个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问你拿匹布都不肯给。
我不过想给月儿做身衣裳,你们却左右推脱。
还真当侯府之物都是你们瑶光阁的东西吗?
一个下人都敢为难主子!”
“堂小姐,老奴可不敢为难您。
只是,月儿毕竟是外人。
流光锦如此金贵之物,老奴实在不好擅作主张给她拿去做衣裳。”
“月儿怎么会是外人?!
你没听老夫人说要收养月儿?月儿日后必定是侯府主子!
你一个做奴才的,好好睁大你的狗眼。
欺辱了小主子,小心日后有你好看!”
孙嬷嬷心中虽恼怒,面上却波澜不惊,依旧道:
“侯府规矩如此,管家权是老夫人亲手交给少夫人的。
我一个婆子做不了少夫人的主。
堂小姐口口声声说侯府规矩,您该是知道的。
堂小姐先请回吧。
等老奴请示了少夫人,再拿给堂小姐也不迟。”
程锦汐狠狠白了孙嬷嬷一眼,拉着月儿的手冷脸出了门。
心中却嘀嘀咕咕咒骂个不停。
一群不开眼的狗奴才。
拿匹布料都推三阻四!
等日后我做了侯府姨娘,月儿成了侯府小姐,你们还敢这么难为我们吗?!
拜别秦氏,楚瑶这才回了侯府。
刚进瑶光阁,就见孙嬷嬷来报。
“少夫人,堂小姐下午来过,她想要那匹流光锦给月儿做衣服。”
“可。”
“可是......”孙嬷嬷犹豫说,“库中就只一匹流光锦,这东西金贵。给个外面来的孩子做衣服,是不是太可惜了?”
“不用管旁的,她要就给她。”楚瑶仿佛丝毫不在意。
“可二小姐老早就惦记这匹布,也跟老夫人讨过。”
“老夫人之前可是答应给她了?”
“那倒没有。”
“没有不就成了。让堂小姐过来取吧。”
“是。”
不出楚瑶所料,前脚程锦汐刚拿走布料,后脚二小姐程怡就跑去大闹秋夕院。
楚瑶闻信赶到秋夕院时,就见程怡站在院里,冲着房门大骂。
“我可真是开了眼了。
你赖上我们侯府,整日白吃白住也就罢了。
可你偏不知足!
还将外面捡来的野孩子当个宝!
当我不知怎么的。
什么祖母捡回来的孤儿。
还不是你捡到的,硬塞给祖母!
拿什么佛祖赐子做幌子。
我看你就是福薄,没本事自己生养孩子。
随便捡个阿猫阿狗都捧在手里当宝。
就她也配用流光锦?
别说她只四岁。
她就是长成大姑娘,也是有人生、没人要的野种!
还妄想强塞给我二哥二嫂收养,当侯府小姐!
做梦!”
月儿吓得躲到程锦汐身后,只偷偷拿一双眼睛滴溜溜瞧着。
程锦汐刚刚拿回那匹流光溢彩的锦缎时,还得意洋洋。
她就知道,只要她开口,楚瑶就得给她。
楚瑶是侯府少夫人又如何?
不过空管着钥匙账本。
她姓程,又是给老夫人看中的月儿要的。
她楚瑶敢不给?
只是她没料到,就因着她要了流光锦,就遭来脑子缺根筋的程怡如此一番羞辱。
她被程怡那番恶毒话语气得浑身发抖。
见程怡如此不留情面,她瞪眼回道:
“二妹,你一个堂堂侯府小姐,张口闭口野种、野孩子。
你还要教养不要!
月儿这孩子身世可怜,又遭人疼。
不只我喜欢她,老夫人也喜欢。
我给她要匹布做衣服,怎么了?
哪里碍着你的事了?”
“这匹流光锦多稀罕,你不知道吗?
你讨去给外面的野孩子做衣服?!
我跟祖母说过好几次了,祖母都没答应给我。
凭什么我堂堂侯府二小姐用不得。
那野孩子却能用得?”
楚瑶站在院门口,看热闹不嫌事大。
只可惜出来的急了,没带把瓜子。
跟来的孙嬷嬷焦急搓着手。
“少夫人,怎么办?您不去管管吗?”
“他们都姓程,都是侯府主子,又不是下人。哪里轮得到我一个外姓人管?!”
“可是,老夫人知道了会不会怪罪您?”
“老夫人不去管她们无故打闹骂嘴,却要管我?”
楚瑶冷笑。
上一世,她一早认下月儿。
月儿作为侯府嫡长女,自是从此锦衣玉食。
当然也没人敢置喙。
因为没有利害冲突。
程锦汐同程怡关系一直不错。

“你!”
李氏被楚瑶戳中心事,又被那咄咄逼人的话堵的心肝疼。
她今日方知她这孙媳如此强势。
看着眼神坚毅的楚瑶,她不免添了几分心虚。
“瑶儿,你胡说什么呢?
她一个孤女,哪来的不可告人的身世?
我......我就是喜欢这孩子罢了。”
“老夫人,还是那句话,我是不会让她记在我名下的!
您要是真喜欢她,就记在您名下好了。
或者,大哥他名下也没孩子......”
“我一把年纪了,你这不是笑话我吗?你大哥丧妻,鳏夫一个,哪里合适?”
“哪里不合适?大哥丧妻,正好记在先夫人名下。
嗯......我瞧着堂姐也喜欢这孩子。
或者,记在堂姐名下,正好给堂姐做个伴。”
“不!不能,不能记在我名下!”
楚瑶转头瞥了一眼慌张开口的程锦汐,唇角勾出一丝冷笑。
“老夫人,若无他事,楚瑶先告退了。”
楚瑶微微欠了欠身子,当做行礼,不等李氏答复,转身大步出了松鹤堂。
“疯了!疯了!
没教养的女儿果真要不得!
嫁进来才几日,对长辈的恭顺全都丢了!”
李氏伸手指着空荡荡的门口,气得鼻孔冒着粗气。
程锦汐愣在那里,一时间不知所措。
原以为月儿以养女身份回归侯府,只是老夫人一句话的事,不会有任何差池。
之前私下敲定这事时,她和老夫人也是一齐认定:楚瑶那个软性子不会有任何异议的。
不料今日楚瑶竟毫不留情一口拒绝。
怎会这样?
一向对老夫人言听计从的楚瑶为何转了性?
月儿这样可爱的孩子,楚瑶竟然不想要!
怎么可能?
程锦汐心中不忿,见老夫人对楚瑶心生不满,于是添油加醋道:
“老夫人,您瞧瞧,她这哪里还有一点做晚辈的规矩?!
就是您平日对她太宽厚,才惯得她如此无礼!
她刚刚目无尊长,您就该给她上家法。
您呐,就该平日多敲打、敲打她。
给她立好规矩。
免得她忘记自己是侯府媳妇,日后更加蹬鼻子上脸......”
李氏见程锦汐还敢出言责怪她,转而怒目瞪向程锦汐,怨气一股脑抛向她。
“还不是你干下的好事!偏让我来替你收拾烂摊子!
你个不知羞臊廉耻的东西,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你给我滚回你的秋夕院去!”
......
“秋月、秋霜,你们去清点下我的私库。从今日起,府上一概花费都从公中账上走。”
楚瑶回到瑶光阁,就对婢女道。
“是。”
秋月想了想,迟疑出口,“之前您不是说亏空部分,拿您私库银子补上吗?”
楚瑶冷笑。
从前,她以为嫁进侯府,就是一家人。
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必分得如此清楚。
她在这群狼心狗肺之人身上散尽银钱,耗尽心力。
现在想想,真是不值!
“从今日起,公私分明。府上入不敷出,那就削减开支。把公中账本给我,我看看哪些开支可以省去。”
“是。”
楚瑶一进侯府,老夫人就把侯府管家权交了过来。
最初,她还以为是对她的信任。
原来,皆是对她的算计。
侯府人口众多,老侯爷早几年就入道观修仙,空有侯爷头衔,却无官职,亦无俸禄。
如今侯府上下,只有程文渊任五品光禄寺少卿。
几处铺子、庄子进账又不乐观。
偏偏程家极好面子,又要强撑着昔日侯府排场。
那点进账哪里够用?
更何况,前两年侯府大小姐出嫁,备嫁妆就掏空半个侯府。
老夫人还有二小姐在她面前明里暗里说了多次,要她提前备好二小姐的嫁妆。
如何备?
还不是惦记她的东西?!
楚瑶翻了下公中账簿,拿笔随意在其中几处勾画上。
踏进松鹤堂时,老夫人正躺在榻上,由着小丫头捏腿。
“老夫人。”
见着她来了,李氏眼睛一亮,连忙挥退小丫头坐起。
“瑶儿,你这是想明白了?我就说月儿那孩子过给你再合适不过。”
“老夫人,我来不是说这个。”
楚瑶将账本递了过去。
“老夫人,这是府上今年收支账目。如今府上入不敷出。我划出几项不很必要的支出。老夫人看看,可否裁减掉。”
李氏草草扫了一眼,脸上立马挂上冷色,瞪眼看向楚瑶,双目如刀。
“你要把通哥的私塾砍掉?!这是为何?难道你认为通哥的学业和前途不重要?”
“老夫人,程家有族学,程家孩子都在族学念书。在族学就读不仅不影响通哥的学业,还能增进族中兄弟的情谊。”
“那也不行!通哥在私塾学的好好的,我不同意。”
李氏又道:“你要把各季造景花卉去了,那园中岂不荒凉?府上还如何办些宴请?程家好歹还是侯府,该有的场面万不能少了。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老夫人,造景花卉只开放一季就要换掉,花费颇多。
裁了去添置些海棠、桃树、紫藤这种常绿树种,价格便宜,也只一次花费,日常打理也方便。
花开时节,不妨碍举办赏花宴请。”
“那哪成?!咱平阳侯府虽不如从前荣光,但也不至于落魄到此。
还有,你划掉的其他几项,我也不同意。
夏季用冰砍掉一半,怕不是想热死我?
冬季的银丝炭换成平头百姓用的黑炭,你是想让煤烟熏死我吗?”
楚瑶早料到李氏会有如此反应,却也不恼,只是清冷一笑。
“那也行。就按老夫人意思,一样不去。
只是公中银子不够用。
老夫人,您看是卖哪个铺子好呢?
绸缎庄还是杂货铺?”
李氏瞪眼看向她,声音陡然拔高好几度。
“好你个楚瑶!竟然想着要变卖侯府铺子。你是何居心?”
“账在那里摆着呢,侯府入不敷出。老夫人,您要怎么办?您说就好,孙媳听命就是。”
“你又不是第一天嫁进侯府,之前是如何平账的,现在还那么办就行。”
“老夫人,我正要跟您提呢。
我嫁进侯府这半年,一共给公中垫付了五千八百两银子。
老夫人最讲规矩道理,堂堂侯府一定不会指着孙媳嫁妆过生活。
这要是传出去,丢脸的还是咱侯府。
况且,几个小叔日后还要娶亲。
咱侯府若是坏了规矩名声,人家怕是不敢把千金嫁过来。
老夫人,账我这记着呢,您现在也不必急着给我。
等回头庄子交来出息,我自己扣下就行。”

程文渊语气低软,带着欲念的声音,听着有些许暗哑。
“可我想你......”
温热的唇贴上她的耳廓,独属于他的气息就在耳畔萦绕。
程锦汐心思微动。
不过很快,她便按捺住刚刚升温的情绪。
她转过身,眼神温柔如波看着他俊美的眼眸,声音柔媚。
“文渊,你纳我做妾吧。”
原本一步步陷入温柔情绪的程文渊听闻此话,身子陡然一僵。
棱角分明的脸上顿时露出不可置信神色。
他松开环着她腰身的手臂。
“什么?你说什么?”
“文渊,老夫人说要给你纳妾,好让月儿记在妾室名下。
你去同老夫人说,纳我做妾。
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名正言顺在一起了。
我们再不用偷偷摸摸......”
“不可!”
程文渊想都没想,一口拒绝。
话一出口,又懊悔自己拒绝的太快,似乎多少有些绝情,破坏了眼下满室旖旎的氛围。
他拉起程锦汐的手,语气温柔。
“锦汐,你不是说过吗?
你爱我。你为了我,可以不要名分。
怎么如今却改了主意?”
“我没有要名分!
我没有要你以正妻之礼迎娶我。
我只是想光明正大做你的女人。
做我们孩子的娘。
只是一个妾而已,都不可以吗?
文渊,你说过的,你爱我胜过一切。
你说可以为我去死。
你纳我做妾,不犯律法,又有什么不可以?”
“锦汐,我们一直这样不好吗?你为什么非要做妾?
我的一颗心给你,我的人给你。
你要我为你守身如玉。我听你的,不去碰别的女人。
你为什么还要逼我?”
“文渊,既然你那么爱我,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妾的身份?就是一个卑贱的妾,也不行吗?”
“不行!锦汐。
我们在一起,就算不违反律法,也是违背礼教道义的。
是会影响我仕途升迁的。
锦汐,你不该这么不懂事!”
程文渊露出失望、痛苦的神情。
拉着程锦汐的手也慢慢松开。
仕途。
还是仕途!
程锦汐冷笑一声,身子有些站立不稳。
她无力地扶着床榻,无声落泪。
任凭程文渊在她耳边絮絮承诺。
“锦汐,祖母给我纳妾,我也可以保证我不去碰她。
就跟今日的楚瑶一样。
我只跟你一人好。
我是真心爱你......”
程锦汐的眼泪滑进嘴里,瑟瑟的苦。
原来在他心里,自己远不如他的仕途升迁重要。
可她为了他,可以什么都不顾。
她不要名声,不要脸面。
甚至连自己的婚姻也一手毁掉。
她默默无闻在他身后五年。
怀胎十月,一脚踏进鬼门关,给他生下孩子。
他那些山盟海誓甜言蜜语,让她迷了心智。
原来,他口口声声的爱竟也不过如此。
他的前途,他的仕途比她重要多了。
真相竟是这样的残忍。
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直插进她的胸膛。
痛得她无法呼吸!
......
“小姐,这些是老爷留给您的念想。您真的打算将它们送人吗?”
程锦汐眼里满是不舍,小心摩挲着一对细腻温润的羊脂白玉手镯。
雕花楠木盒里还有一副厚重的纯金头面。
她又满眼不舍看了头面好一会,才将白玉手镯一并放回木盒,小心锁好。
拧眉望着虚空,像是自言自语,语气却坚定异常。
“送!”
她要的,既然老夫人不屑给她,程文渊不肯给她。
那她就自己去争来!
“可是小姐,你不怕那样做会毁了你的名节吗?”
“名节?”
程锦汐面上多了一分凄凉。
“我一个无父无母、寄人篱下的寡妇,我还在意什么名节?!
我知道无论如何我也做不了侯府夫人。
所以,我可以忍受文渊娶了楚瑶。
可是,就因着她楚瑶不肯接纳月儿,他们就要纳妾!
月儿做不了侯府嫡女,难道还要记在一个不相干的姨娘名下吗?
我不甘心!
与其让我守着名节孤苦老死在侯府。
还不如豁出去,亲手为自己挣个妾室位置!”
“可是,您这样做会不会影响世子的仕途......”
“他既然爱我,为我牺牲一点,就一点点,又如何?
况且,他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升迁不过早晚的事。
何必在乎眼下那一点得失?!”
“可世子会不会因此怪您?”
程锦汐没有接话,而是微不可查叹了口气。
他会怪自己影响他的仕途吗?
也许会吧。
只是她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那么深厚。
不会因为这点就断了情分。
她是月儿的亲娘,是他的爱人。
他总该体谅她的难处的。
......
“少夫人,您让奴婢盯着秋夕院那边。
奴婢今日上午见堂小姐身边的小翠偷偷去了国公府。
奴婢已经打听到了,堂小姐给国公府少夫人蒋氏下了拜帖。
明日上午会去国公府拜见蒋氏。只是不知她要做什么?”
秋香附在楚瑶身边道。
“知道了,你继续盯着。”
楚瑶看了眼秋月,“给国公府大小姐下张拜帖。我明日午后去见她。”
“是。”
国公府乃京中举足轻重的世家大族,族中在京为官的就有十余人。
可谓真正的名门望族,权势炙手可热。
国公爷正是当朝正一品宰相。
长子苏元恺为从三品光禄寺卿,正是程文渊的上峰。
楚瑶忆起她同国公府嫡小姐相识的那一幕。
那时,楚瑶刚回京不久。
正巧撞见一匹拉着车厢的疯马狂飙。
马儿似受惊之兽,狂奔乱撞,发了疯一般。
一时间,行人惊恐四散,摊位翻倒,瓦砾四溅。
车厢里女子惊恐的尖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就在众人惊惶失措之际,楚瑶眼疾手快,一跃而起。
几个闪身,落在疯马背上。
楚瑶在西北军中长大,自幼学习骑术,驭马水平自然不凡。
她用尽全力勒紧缰绳,强行勒住疯马,救下车厢里的人。
这时,她才得知,车上花容失色的女子竟是国公府嫡小姐苏婉云。
苏婉云同她一见如故。
国公府夫人秦氏因着楚瑶的救女之恩,待楚瑶异常亲厚。
楚瑶于是成了国公府贵客。
上一世这个时候,光禄寺卿苏元恺顺利升迁。
楚瑶借着国公府关系,顺利将时任五品光禄寺少卿的程文渊推上从三品光禄寺卿。
然后,一步步推他进内阁。
程文渊升迁其中既用了楚家将门关系,也少不了楚瑶借国公府之力。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