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眠墨禹洲的其他类型小说《嫌我假千金?转身嫁京圈大佬被宠翻!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酥白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帝城新茂私人会所,墨禹洲谈完公事后碰见了贺霆宇,两人又坐一起多聊了一会儿。贺霆宇调侃他老铁树开花,早知睡一夜就能拿下他,那些被他扔出二里地的女人们该气得吐血了。墨禹洲手腕优雅地翻转几下,给贺霆宇添上热茶后哼笑一声:“那也要看是被谁睡了。”“啧啧,难不成你小子蓄谋已久?我可是听说那位跟你侄子定了得有十来年亲了吧?”墨禹洲眼神凉凉地睨他一眼,漂亮的薄唇微启,好似道尽世间凉薄:“旁了百八十里的侄子,有必要拿到我跟前说吗?”“得,没必要。”贺霆宇撇撇嘴,早就见惯了他这好哥们的冷淡嘴脸。他这个人,只要不是牵涉到自己的事,基本脸上看不出喜怒,一直是那张棺材脸。然而就是这张棺材脸,却在下一刻接到一通电话后变了脸色。墨禹洲震怒起身时,掀翻了桌上正煮...
《嫌我假千金?转身嫁京圈大佬被宠翻!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帝城新茂私人会所,墨禹洲谈完公事后碰见了贺霆宇,两人又坐一起多聊了一会儿。
贺霆宇调侃他老铁树开花,早知睡一夜就能拿下他,那些被他扔出二里地的女人们该气得吐血了。
墨禹洲手腕优雅地翻转几下,给贺霆宇添上热茶后哼笑一声:
“那也要看是被谁睡了。”
“啧啧,难不成你小子蓄谋已久?我可是听说那位跟你侄子定了得有十来年亲了吧?”
墨禹洲眼神凉凉地睨他一眼,漂亮的薄唇微启,好似道尽世间凉薄:
“旁了百八十里的侄子,有必要拿到我跟前说吗?”
“得,没必要。”
贺霆宇撇撇嘴,早就见惯了他这好哥们的冷淡嘴脸。
他这个人,只要不是牵涉到自己的事,基本脸上看不出喜怒,一直是那张棺材脸。
然而就是这张棺材脸,却在下一刻接到一通电话后变了脸色。
墨禹洲震怒起身时,掀翻了桌上正煮得沸腾的茶,有一些洒到了他的腿上。
但男人却浑然不觉,只黑沉着脸下达着一条条命令。
“集结所有人去找!”
“调取门口监控!”
“她要有事你们就全特么滚蛋!”
话落间,墨禹洲的身影已经快要消失在包间门口,贺霆宇忙喊住他:
“禹洲,发生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墨禹洲头也没回,只留下一句“有需要我会联系你”,便大步消失在门口。
黑色劳斯莱斯像一道神秘而清冷的流光,快速穿越渐渐升起华灯的街道,又裹挟着杀意直穿城区,往僻静的北郊疾驰而去。
酒店送餐服务员被发现昏迷在厕所;跟着苏眠的保镖被调走;苏眠电话落在家里房门大开...
一系列线索都指向一个他不肯相信的事实——苏眠被人绑架了。
世家大族里的阴谋从来都没有落幕过,他自从父亲去世后,身边就一直带着保镖。
加上自身能力过硬,成年后他身边就没了那些阴暗的手段。
但纵然这样,他还是小心地给苏眠配了两名保镖暗中保护她。
那是连苏眠都不知道的两个人。
眼下能被调走,显然是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墨禹洲黑沉着脸,拨通了一个电话:
“查查老宅最近有谁闲不住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用了半个小时,带走苏眠的那辆嫌疑车辆就被锁定。
根据交警大队提供的监控路线,墨禹洲谢绝警方的帮助,带着数十保镖黑压压地朝北郊那处废弃工厂逼近。
有的事,还是自己解决比较好。
胆敢动他的人,不管是谁,今天别想站着出去。
夜晚的天空漆黑如墨,掩藏在黑暗里的废弃工厂忽然被十数道车灯团团围住。
守在外围的墨望手下还没来得及亮武器,便被训练有素的保镖制服。
都不用审问,墨禹洲在看见整个工厂唯一亮着灯的那间房时,脚下已经匆匆而去。
一群人刚踏进院子,一声震耳的枪声响彻黑夜。
那一刻,墨禹洲的心跳当真停了一拍,耳边再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只有那声不敢让他去想的枪声余韵。
苏眠!!
心底的呐喊冲到喉咙失了音,夜色也掩不住墨禹洲脸上的苍白。
他几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一个箭步已经冲向屋内。
“哐!”
房门被他一脚暴力踹开,身形未站稳时眸光已经朝屋内的两人扫去。
何为从地狱到天堂的起伏变化,墨禹洲此刻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
只见灰尘遍布的房间里,墨望四仰八叉躺倒在地上不得动弹。
而苏眠则是一手持枪抵着他的太阳穴,另一只手血淋淋地垂着。
两人皆被门口的动静吸引,苏眠见到来人是谁后隐忍的眸子一下亮了。
“眠眠!”
“你怎么才来呀。”
一声紧张害怕和一声虚弱的撒娇混在一起,苏眠的声音被牢牢盖住。
下一刻,她强撑的身子也融进温暖颤抖的怀抱。
她僵着身子没敢动,指着墨望的那条手臂纹丝不晃,仿佛枪身和她的掌心融为了一体。
而随着保镖的鱼贯而入,墨望也没了去夺枪的打算,他认命地闭上了眼。
他算到苏眠不知什么时候学了点防身术,所以找人弄了把枪以防万一。
当他拿出枪对着苏眠时,后者也确实被他此举吓得脸色一白。
他好声求和她不接受,那就只能来硬的。
他要录一段他侵犯苏眠的视频用来要挟苏眠,好让苏眠在墨禹洲那里为他求情。
就在他趁苏眠不敢动弹,伸手扒开她的衣服时。
他没料到苏眠这贱人那么虎,竟然不顾枪口的威胁劈手来夺枪。
墨望也没真正拿枪对着活人开过,一时的震惊过后便和苏眠扭打在一起。
他被苏眠那不要命的打法吓到,便在她握住枪的同时朝她开了枪。
而苏眠却在拼着手臂中枪的风险中,成功夺过枪并用过肩摔狠狠将他摔在地上。
直到现在耳边传来那两人你侬我侬的声音时,墨望的脑子都嗡嗡的。
墨禹洲一下下拍着苏眠的后背,苏眠这才后知后觉身子颤抖起来,但她握着枪的手始终紧紧的。
保镖已经把墨望制住,墨禹洲想要将危险物品从苏眠手中拿开,但后者却下意识握得更紧了些。
他心疼,幽深眸底下藏着毁天灭地的恨意,面对受惊的苏眠时,却只是轻轻柔柔地安抚。
“别怕,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
苏眠在墨禹洲一声声不厌其烦的轻哄中渐渐回过神来,她现在安全了,墨禹洲来了。
“当啷”一声,手里的枪再也握不住掉在地上。
下一刻,苏眠扑进墨禹洲的怀里哭得惨烈:
“呜呜呜,墨禹洲,我刚刚差点就死了。”
“呜呜,他不讲武德,他竟然敢拿枪,不然我不会输的,呜呜呜...”
一生要强的女人还在计较她的输赢,抱着他的人却是心疼得无以复加。
墨禹洲一把抱起苏眠,温声哄道:
“乖,我先送你去医院,你受伤了。”
“啊?啊!好疼~”
不说还好,墨禹洲一说,苏眠只觉得左臂快要断了,她害怕的小脸一白,红唇颤抖地问他:
“呜呜呜,我胳膊是不是断了?呜呜呜,你放我下来,我弄死他丫的!”
墨禹洲按住怀里乱动的人,薄唇怜爱地轻吻在苏眠的眉心,令她心安却令墨望心死的低沉声音响起:
“这种事,自然有老公来做,不要脏了你的手。”
苏眠想哭,脑子里想到传闻里那些生扑墨禹洲后惨遭打断腿扔出二里地的女人,裹紧被子一寸寸往床边蹭去。
“小叔,那个…我可能脑子有点什么大病,我这就去看医生,您…好好休息,再见!”
一只脚刚迈下床,苏眠还没来得及感受腰间的酸痛,另一只脚就被一只大掌握住。
然后,她像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弱鸡,被人重新拽到身边。
墨禹洲眉眼冷冽,骨节修长的大掌攥住苏眠的下颌,沉沉道:
“睡了我就想跑?苏眠,谁给你的胆子,敢作弄我?”
“小叔饶命!我错了!”
墨禹洲盯着身下女子染着红晕的眼尾,眉头一蹙,“你已经跟墨望解除了婚约,哪来的立场这么喊我?”
苏眠一怔,是了。
她如今已经不是苏家的小姐,人家真千金回来了,她这个冒牌货早就被她喊了二十二年的爸爸妈妈扫地出门了。
就连未婚夫,也转头就把婚约收回,和真千金迅速官宣了婚讯,好像生怕晚一秒,她会死缠烂打似的。
她一天之内没了家,没了未婚夫,二十二年亲情只换来一张轻飘飘的断绝关系补偿——一百万支票。
她没有立场再跟着墨望喊墨禹洲小叔叔了,即便是这个旁了好几支的叔叔。
苏眠颓然地松开攥紧的手,眼尾一滴清泪不受控制地滑落,她低声道歉:
“对不起,墨总,是我冒犯了,您要怎么罚我,我都认。”
墨禹洲见她哭了,心中闪过不忍,抬手擦去她耳边的眼泪,声音幽幽:“怎么罚?都认?”
苏眠已经想着自己是断胳膊还是断腿哪个好了,闻言认命地闭上眼睛等待宣判。
洁白齿间溢出一声决绝的回答:“认!”
她拿得起放得下,要不然也不会在被所有人抛弃后,没有死缠烂打,而是跑来酒吧喝酒买醉找男模。
虽然这个男模找的有点要她命。
墨禹洲眼底闪过一抹无奈的笑意,忽视她那视死如归的模样,声音淡然道:
“我不是随便的人,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你得对我负责。”
“嗯,应该的。”苏眠淡淡应声。
她睡了全帝城女人都想睡的男人,一只手...脚...嘤...
墨禹洲眸光从她挣扎痛苦的眉眼上扫过,性感低沉的声音放得低了些,说出自己的打算:“那就和我结婚吧。”
“哦。”苏眠刚应了一声,随后,猛地睁开眼睛讶然道:“什么?!”
“我说,和我结婚。”墨禹洲很耐心地重复着。
苏眠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最后咬咬唇大着胆子伸手在墨禹洲脸上掐了掐,看见后者明显地蹙眉后,她一拍脑门躺平了。
“真的,竟然是真的。”
墨禹洲不懂她的操作,只心中已经生了丝焦灼,她不答应?就那么放不下那小子?
“你不愿意?”
墨禹洲冷了脸色,本就清冷的声音听着莫名含了一丝杀机,苏眠立马从神游太空中回过神,脸色古怪地盯着上方的人。
“你认真的?”
墨禹洲敛眉,“我是那种会开玩笑的人?”
“不是。”苏眠立马摇头,帝城谁人不知,墨家继承人墨家大公子墨禹洲,打个喷嚏都能让帝城抖三抖。
为人手段狠辣果决,说一不二,他要是会开玩笑,那比母猪会上树都稀奇。
苏眠见过他的几面里,他总是冷漠深沉的。
墨望曾经不止一次跟她提起对墨禹洲的敬怕,他是墨家旁支的旁支,比墨禹洲小不了几岁,但辈分上却差了一截。
要是…和墨禹洲结婚,以后墨望和她那真千金妹妹见了她,是不是要喊她小婶婶?
苏眠眼睛亮了亮,权衡利弊后有些谄媚地笑看着墨禹洲,“我可以答应,但有个前提。”
“说。”墨禹洲惜字如金,但难掩内心波动,心跳悄然快了一分。
苏眠有些忐忑地提出自己的意见:“结婚可以,以后墨总有了真正喜欢的人,还请明确告知我,我不会霸着墨太太的位子的。”
墨禹洲蹙眉不解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就在苏眠以为他不答应的时候,男人才轻点他那高贵的头颅,有些意味深长地留下一句:
“那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还请你尽职尽责做好我的墨太太。”
下午,当苏眠手里捏着那薄薄的结婚证时,她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就这样…结婚了?
“结婚证放在我这里保管,这是我们家所有的地址和密码,你想住哪里跟我说声,我让人布置。”
手里的结婚证还没捂热便被人抽走,紧接着被塞来一个资料袋,苏眠还有些不适应,推拒道:
“不用了吧,我住哪里都可以,听你的就行。”
墨禹洲比她高出许多,站在她对面挡住了刺眼的日光,眉眼背着光晕有些朦胧。
“墨太太,替我打理家业,是你的职责,你需要知道这些。”
苏眠:“......”好资本,好气哦~
苏眠心里的吐槽还没落地,墨禹洲下一句话就彻底挑起了她的兴趣。
“明天墨望订婚,你陪我出席一下。”
“好!”
苏眠答应的干脆利落,跟着墨禹洲回家的路上嘴角恶劣的笑就没有下来过。
墨禹洲在笔记本上处理着文件,余光瞥见她的笑脸后蹙了蹙眉,能见到墨望,就这么开心吗?
指尖的键盘声越敲越响,苏眠渐渐察觉到身边人的不对劲,正色地坐在一边没敢出声。
闪婚的苏眠没告诉任何人,当然也没什么人想要知道她的境况。
至于唯一的好友,哼!等着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说出来吓死她!
谁让她昨晚不拦着自己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成了一个问题,苏眠以为墨禹洲是不会和她一起睡的,毕竟两人这婚姻来得莫名其妙外加狗血。
据她所知,豪门中为了应付家人结个协议婚的多了去,他们大概也是如此。
只是当身边的床榻陷进去另一半时,苏眠心跳加快了,攥着被子小声问:
“你,你也要睡这里吗?”
身边的人侧过了身面向她,黑夜里视觉受阻后听力更加灵敏,苏眠好似听出了男人话中的调侃。
“安心睡,昨晚累着你了,今晚好好休息。”
“腾”的一下,苏眠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麻木大半天的疲累好似一瞬间重新爬上身躯,连带着记忆里模模糊糊的喘息和潮热。
她僵硬着身子没敢吱一声,只是呼吸渐渐凌乱,温度蒸腾了被窝,身边的男人也被她影响到。
男人猛然间欺身过来哑声道:“要是睡不着,我可以帮你。”
好在墨禹洲还算有点人性,没忘记她初承人事不能太过,这一夜过得相安无事。
睡饱了的苏眠第二天起得很早,她没忘记今天要去干嘛,甚至为此期待已久。
昨天下午去领证的空档,墨禹洲给每个住所里都备好了当季最新款的女装。
苏眠打开衣柜看着琳琅满目的高端礼服和常服,不由心头一暖,这个男人好像和外界传闻的不一样。
昨夜虽然说着危险的话,但还是顾及她的身体,只呼吸滚烫地拥着她入眠。
苏眠在胡思乱想中选出一套香槟色镶钻吊带长裙,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和傲人的沟壑,腰臀比例完美。
两条纤细白皙的手臂和那双大长腿一样吸睛。
她之前所在的苏家虽远不如墨家富贵,但也算是个近百亿资产之家。
更何况苏家有意将她培养成豪门中意的太太类型,好为自家谋得利益。
她从小的生活环境养出她一身贵气,简单收拾一下就已经光彩夺目,好像要上台领奖的女明星。
当她踩着高跟鞋出现在客厅时,墨禹洲讲电话的声音一顿,随即眼底闪过一丝暗芒,视线不自觉跟着苏眠移动。
餐桌上放了早餐,苏眠看见对面一份已经被人用过,随即不客气地吃起来。
只是她不知道,她在享用食物的同时,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可口的食物。
墨望虽是墨家旁支的旁支,但家底也是比苏家要雄厚的,今天的宴会地址选在帝城一家五星级酒店里。
墨禹洲身为墨家长房长孙,墨家未来继承人。
墨望一家虽然没指望能让他屈尊降贵地来参加儿子的订婚宴,但该做的邀请还是要到位。
而前几日还因为墨望要跟苏眠订婚而怒而摔了请柬的人,今天却一身隆重正装出席。
他的到来引来一片哗然,看见墨禹洲的人纷纷涌了上来。
苏眠脚下慢了一步,便被挤到人群之外,她看见被围在人群中央的墨禹洲朝她看来,忙摆摆手表示让他不用管她。
墨禹洲收回视线,应付眼前这帮商人的时候多了丝不耐烦。
苏眠丝毫不觉得自己被冷落,因为她看见了好玩儿的,抬脚便朝今天的主角走了过去。
墨望正笑脸相迎一个客人,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后眉头一紧,快步过来低声喝道:
“苏眠,今天是我订婚的日子,你要闹也别挑今天行不行?”
苏眠面露古怪,她避开墨望要抓她的手,漂亮的唇边勾起一抹嗤笑:
“墨望,我做什么了你就说我要闹?”
墨望见她盛装打扮特意前来还有什么不懂的,他闻言轻蔑一笑,眸子不甚干净地扫了扫苏眠的胸口部位,道:
“苏眠,我们家情况你也知道,不可能让我娶一个没有背景家世的女人。
看在我们俩当了十年未婚夫妻的份上,只要你今天别闹,我可以在外边养着你,让你依旧过着大小姐的生活。”
苏眠一双漂亮的眸子微微瞪大,她好像第一次认识墨望一样,以前,墨望有这么不要脸吗?
“墨望,你家要是没镜子,尿总该有吧?谁告诉你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你这么个渣渣了?
还在外养着我?你信不信我这就进去告诉你那新未婚妻。”
苏眠的声音略有些大,引来旁边人的注意。
墨望脸一黑,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舞台旁边的屏风后低声警告道:
“苏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在你跟在我屁股后面追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会愿意管你死活?”
“呵。”苏眠翻了个漂亮的白眼。
“你要是能把受父母之命屡次去抓你回家也能称之为追的话,那随你高兴。”
苏眠说话间瞧见了正往这边走来的另一个主角。
刚刚认祖归宗的真千金苏湘一身高贵的莹白色礼服,被她的亲生母亲小心护着从后台走来。
看见曾经她的母亲小心呵护别人的模样,苏眠的心底到底还是刺痛了一下。
几人的视线不约而同聚在一起,苏夫人蒋丽华在看见这般惹眼的苏眠时眉头一簇,快步走来严厉道:
“苏眠,今天是湘湘的订婚宴,你来干什么?”
一开口的斥责,击碎苏眠心底所有可笑的悲哀。
她垂眸看了眼眼含委屈却又挂着笑脸轻唤她一声“姐姐”的苏湘,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膀,道:
“来这里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来吃席了,我无家可归,还不能来蹭口饭吗?”
“你!”
蒋丽华被她的话气得胸口起伏,冷着脸用一贯的严厉口吻训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是给了你一百万吗?只要你省着点,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想到那一百万,苏眠耳尖可疑地红了红。
昨天早上在知道自己的“恶行”后,墨禹洲竟然把那一百万要了过去。
还说什么这是那晚他出力的报酬。
啧,听听这是人话吗?难道吃亏的不是她?
苏眠拨了拨耳后的长发,清咳一声将脑子里的画面压下,笑得欠揍:
“不好意思啊,我花光了。”
话落,她又在蒋丽华明显不悦和苏湘暗暗不屑的目光中无所谓地道:
“不过也无所谓啦,刚刚墨望说了,他会养我的。”
“你胡说什么!”
这句话是墨望和蒋丽华同时吼出来的,前者心虚焦急,后者恼怒不信。
苏湘轻咬红唇,眸光里闪着水光委委屈屈看向墨望,“望哥,姐姐说得是真的吗?”
苏眠作势掏了掏耳朵,瞥向墨望。
“不是你刚刚说得要养我吗?怎么,又不养了?啧,善变的男人。
你要这么善变,那后面再想养我,我可就不让了哦。”
她的嫌弃不加掩饰,墨望恼羞成怒,苏家这门亲事能助他顺利接管父亲的公司,他不能失去。
于是墨望眼里含着警告低骂道:
“苏眠,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知道你心里记恨我们,但这不是你污蔑我的理由,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没投个好胎。”
“苏眠,你占了湘湘二十二年的富贵,我自认没有亏待过你,如今这一切不过是各归其位,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们了。”
“姐姐,我知道你怪我回来抢了你的位置,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我都认,但是求你别怪妈妈和望哥…”
蒋丽华安抚地揽住苏湘,看向苏眠时眼里满是不喜。
正如她说,她占了苏湘的位置骗了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她还给她一百万安置费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面对三人的你一言我一语,苏眠眸底深处染上悲哀。
她抱胸而立,清冷中带着一丝妩媚的眸子从对面统一战线的三人身上一一扫过,红唇轻启一一回怼:
“就你这种光着身子追我两公里,我回一次头都算我是流氓,还记恨?我记你三十岁早泄!”
“说我占用你女儿的位置,难道是我在襁褓中挣脱大人的怀抱屁颠屁颠跑你家的吗?抱我回家的时候眼睛是没拉双眼皮吗?”
“还有你,大家都是自来水,你何必装成纯净水,你既然说声对不起,那你快哪来的回哪去吧,别在这里搞什么茶香四溢。”
墨望:“......”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苏湘:“......”瞪大眼睛,眼泪汪汪。
蒋丽华:“......”生气!忍不了!
忍不了便不忍,在苏家专制强势大半辈子的蒋丽华抬手便扇了过去:
“苏眠,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枉我养你二十几年,竟教得你这么没有礼貌,今天就最后一次教教你什么叫长幼尊卑!”
“眠眠,吵醒你了?”
墨禹洲在听见身后人说话的第一时间,摆手让灰头土脸的保镖退下。
他转身将苏眠揽进怀里,温声关切。
苏眠摇头,目光看向被保镖拦住的男人。
走廊尽头的人也看见了苏眠,朝这边疾步走来:
“眠眠!你怎么样?”
苏眠被墨禹洲抱回病床上坐好,这才回答苏宴亭刚刚的话。
“有劳小苏总过来一趟,我还没死。”
苏宴亭被噎了一下,薄唇动了动无奈叹息一声。
“眠眠,你又何必跟我这样说话,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要将你赶出去的意思,是爸妈他们一时糊涂...”
“无所谓,过去的就过去了,我现在挺好的。小苏总要是没什么别的要说的,那就请回吧,我需要休息。”
苏眠脸色淡然苍白,胳膊上的疼痛让她没有扯闲话的力气和心思。
让他过来,也是抱着一丝他只是单纯关心自己的妄想。
如果他还是以前的哥哥,那她愿意以后不找苏湘麻烦。
但如果他来只是说些她不爱听的话,那就没必要了。
苏宴亭抿了抿唇,眉眼间闪过一抹为难之色。
苏眠只静静等着他的下文,就这般安静了几分钟,苏宴亭才终于开口问道:
“眠眠,你能不能...能不能告诉我,墨望现在在哪里?
湘湘她说墨望去找你之后就失踪了,你...你知道他的下落吗?”
苏眠心底划过一抹酸涩,原来他来找她的目的是为了替亲妹妹寻人。
她还以为,他多多少少有点关心自己。
呵,人果然不能多想。
“你找妹夫为什么要来找我问?我昨天刚从鬼门关回来,见过的人只有该死的绑匪,没有你说的人。”
苏眠深吸一口气,收起心底可笑的悲哀。
苏宴亭脸上闪过一抹难堪,他解释道:
“眠眠你别生气,我也是听湘湘说他有找过你,那你...那些绑匪呢?有没有抓到?”
“抓到了,大大小小抓了一串。”
苏眠答得不走心,墨禹洲看出她的疲累,出声赶人。
“问完了就走人,我太太需要休息。”
一向高傲的人哪里受得了多次被人驱赶,苏宴亭热脸贴了冷屁股,面色也不好了起来。
“那行,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
苏宴亭刚走到门口,身后响起一道低弱的女声。
“哥,谢谢你之前对我的照顾,以后能不来就不来了吧,别让你的家人不开心。”
“眠眠...”
苏宴亭转头看向病床上面色苍白的人,从前他回家,她都是那个欢欢喜喜扑上来欢迎他的人。
他是真心疼爱这个妹妹。
可现在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了呢?
“眠眠,我说过的,我们可以还跟从前一样...”
苏眠扯起唇角笑笑,“回不去了,碎过的镜子即使粘得再好,也会有裂痕。
你回去告诉苏湘,她的未婚夫会回到她身边的。”
说罢,苏眠靠在床头闭上了眼,苏宴亭在门口站了许久,最后抿唇说出最后一个来意。
“湘湘和墨望刚刚订婚,眠眠,看在我们一同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份上,能不能...”
病床上的两人齐齐朝他看来,苏宴亭只觉得苏眠的视线让他抬不起头。
可想到家里,他只能咬咬牙继续道:
“你能不能,收回让他们去非洲的话。”
苏眠抬眸看向墨禹洲,后者朝她微微点头。
“好,我收回。”
苏眠的爽快让苏宴亭更加无地自容,最后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仓皇告辞。
等病房回归安静后,墨禹洲把她的脑袋挪到自己肩上,声音低沉温柔:
“你还是在意这个哥哥的吧,为什么要说些绝情的话赶他离开。”
苏眠用完好的右手把玩着墨禹洲瘦长的手指,声音轻飘飘地说道:
“我不喜欢跟别人共用一个东西,他有亲妹妹了自然会向着亲妹妹。
时间长了,那些鸡毛蒜皮的矛盾足够压垮我们多年的情谊。”
她缓了缓,轻勾了勾唇角。
“与其在不知道多久后闹得难看,不如现在就断得干净,让彼此都保留最美好的回忆。”
苏眠的果决让墨禹洲忽然生出了危机感,他下意识抱紧怀里的人,声音沉沉。
“眠眠,你对所有的感情,都是这样果决吗?”
“是,所以...”
苏眠听出墨禹洲话里的紧张,她抬起头看向男人,漂亮的眸底满是傲娇。
“所以以后你要是有了新欢,我一定会离开你。”
“不许!”
墨禹洲一把拥紧怀里的人,幽深的眸底深处藏着苏眠理解不了的害怕。
“不许你离开,永远都不许离开。”
苏眠被他勒的疼,轻嘶一声嗔怪道:
“你弄疼我了。”
墨禹洲闻言松了点力度,抬眸看着苏眠的眼神里蕴着浓烈的占有欲。
“眠眠,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不知是他的眼神太过沉重,还是此时的环境太过温情,苏眠怔了怔,点头答应。
“好,只要你不找新欢,我就一直陪着你。”
“不会,永远不会。”
低沉的尾音淹没在潮湿的热吻中,苏眠伤了一只手,只能被迫迎合他风雨欲来的侵袭。
墨沧海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咳咳咳...”
突然响起的咳嗽声吓得苏眠低呼一声差点被某人咬到舌头,她脸颊爆红忙藏进男人怀里。
墨禹洲也是第一时间将苏眠藏起来,他转头看向门口的人,眼底闪过一抹无奈。
“爷爷,你怎么来了?是哪个不长眼的惊动您休息了?”
苏眠在他怀里一边整理仪容一边惊诧,什么?!墨家老爷子!!
墨沧海手里拐杖“哐哐”怼着地板,闻言冷哼一声:
“我要再不来,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管家刘伯扶着老爷子坐到沙发上,便规规矩矩退出去了。
墨禹洲抿唇,“没想瞒着您,本来打算过几天带眠眠回去的。”
“哼!为了个女人,大半夜的闹得家里不得安生,真是长本事了。”
老爷子虽然两鬓斑白,但精气神还不错,尤其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在看着一个人时,有种被看透的犀利感。
墨禹洲起身将苏眠挡在身后,眉眼间是对爷爷态度的不满。
他握住苏眠垂在身侧的右手,沉声对老爷子道:
“爷爷,她是我的妻子,难道有人伤害她,我要不管不问吗?”
墨沧海沉眉看着孙子,一老一少的眼神在半空中碰撞,旗鼓相当的威势谁也不愿退后一步。
半晌,终究是老爷子率先妥协,看向墨禹洲身后的人,道:
“怎么?我人都来了,你还要一直把她藏着?
刚抱着亲的时候怎么不想着避着点人?”
墨禹洲一噎,他之前怕爷爷会对苏眠说些不好听的话,没想现在就让他们见面。
此刻犹豫了下,便被苏眠从身后戳了戳。
苏眠主动从他身后出来,笑容大方地朝老爷子问好道:
“爷爷好,我是苏眠,应该是我去拜访您的,倒是让您先来了。”
墨沧海视线从她吊在身前的胳膊上停了停,看向墨禹洲,命令道:
“你先出去,我跟她好好谈谈。”
从苏星辞的角度看去,病床上的两人就像是在交颈缠绵.
他本来该出去的,但想到病人的伤势,还是选择制止墨禹洲那个混蛋。
他的出声成功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温情,墨禹洲在起身的瞬间已经恢复正常,依旧是那个叱咤商场的墨总。
“有病就去治,别在这里阴阳怪气的。”
对待不同的人,墨禹洲总有不同的态度。
苏星辞也早就习惯了他的毒舌,两家生意上没有冲突,墨禹洲和苏星河也算谈得来。
一来二去的,苏星辞也在墨禹洲这里混了个脸熟。
他知道墨禹洲人品还行,也就对他的毒舌免疫了。
苏星辞抱着病例轻啧一声,走到床前照例询问了几个细节,苏眠一一应答,模样很是乖巧。
没有哪个医生不喜欢听话的病患,见她这样,苏星辞忽然觉得胸腔升起一股浓烈的责任心。
他夹着病例两手插兜,很不满地叮嘱道:
“病人家属,病人需要静养,在此期间她的胳膊严禁有任何运动,你没事不要老挨着她,影响恢复你自己负责啊。”
墨禹洲眸色深深,想怼回去但是想到他说的又是事实,难得憋屈的不情不愿嗯了声。
在一旁看着他吃瘪的苏眠掩唇偷笑出声,明媚的眉眼弯弯透着愉悦。
两人应声看来,苏星辞却是一不小心看愣了神。
墨禹洲正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娇妻,发觉身边的人也一直在盯着自己的妻子。
他脸色一黑,冷声道:
“苏院长很闲吗?查完房了就出去吧。”
苏星辞不仅没走,反而神色好奇地靠近苏眠。
在墨禹洲将要动手揍人时,他伸手隔空挡住苏眠的下半张脸,只露出鼻中和眉眼部位。
“啧啧,啧啧。”
苏星辞边看边感叹,苏眠只觉得莫名,用手碰了下眼角,并没有发现自己眼睛里有什么脏东西。
随即问道:“苏医生,怎么了?”
苏星辞拿开手摇头啧啧,感叹道:
“没什么,就是忽然发现你长得还挺像我妈的。”
“咳咳咳...”苏眠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她一脸吃惊地看着苏星辞,语出惊人道:
“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啊!别乱攀关系,墨总该误会我了。”
“想什么呢!小丫头片子占我便宜。”
苏星辞额前滑下几道看不见的黑线,他没忍住敲了下苏眠的脑门,哼哼道:
“没大没小,按年龄我都当得起你一声哥,你倒好,还想长我一辈,这嘴真是随了你家男人。”
“嘻嘻,开玩笑开玩笑。”
两人在一边打闹说笑,墨禹洲却是罕见的没有瞎吃飞醋,反而眼神幽深地打量着他们。
虽说天下没有那么巧的事,但万一呢?
沉思间,门外又响起了一个沉稳的声音:“星辞,怎么工作期间也不稳重。”
声如其人,苏眠目光看去,发现门口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男人眉眼温润,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沉稳平静的气息。
就连手里提着的果篮也被他一身矜贵给衬得格外高端。
苏星辞见到来人,脸上表情一亮,欢喜道:“哥,你怎么来了!”
原来是苏家大公子,苏眠暗自点头,这些豪门中难道就没一个丑人吗?
都他么帅炸天了!
墨禹洲见到来人,这才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微微颔首主动打招呼:“苏总。”
“墨总。”
苏星河将手里的果篮放到病房小茶几上,看了眼床上的陌生女子,才对墨禹洲解释自己的突然造访。
“昨晚星辞走得急,我担心墨总有什么事,今天来看看,看来让墨总心急如焚的就是这位小姐了。”
“让苏总见笑了。”墨禹洲淡笑,给两人做了简单的介绍:
“苏眠,我太太,眠眠,这位是苏氏集团的总裁,苏星河。”
苏眠和苏星河简单问候一声,两人第一次见面,苏星河又是沉稳话少的那类人,不同于苏星辞的自来熟,苏眠客套几句便适时止了话头。
房间里只有墨禹洲和苏星河半是熟络半是官方的交谈,苏眠和苏星辞一个靠在床头一个坐在床边,大眼瞪小眼的没有说话的余地。
苏星河坐了会儿便提出离开,他是一个集团的掌舵人,自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这里逗留。
临走时,苏星河拽走了碍事的弟弟,礼貌地对苏眠道:
“墨太太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尽管找星辞。”
“好的,谢谢苏总关心。”
等人走后,苏眠才松了口气悄悄对墨禹洲说:“这个苏总的气场好强啊,在他跟前我都不敢大声说话。”
墨禹洲好笑,“你怕他?”
“也不是怕,就是下意识地觉得在他面前不能造次。”
墨禹洲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小娇妻,有句话在嗓子眼里来回跳跃几次,终究是压了下来。
他不想让她失望。
“不想他,我们吃饭。”
杨洛带来的早餐很丰盛,都是病号可以吃的,苏眠伤的左手,但墨禹洲非要亲自喂。
苏眠没办法,也就由着他了。
享受男人无微不至的照顾时,苏眠这才有空想起还自己住院的始作俑者。
“墨望那狗东西呢?”
“他有他的去处,你乖乖养伤,其他的不用操心。”
墨禹洲眸色不变,指尖擦过苏眠的唇瓣带走上面的一点汤渍,动作温柔至极。
苏眠想到传闻中墨家大公子的处事风格,小心提醒道:
“墨望那一枪我躲着的,那既然我没事,你也下手轻点,别把人那啥了。”
“那啥?是什么?”
墨禹洲凑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故意问道。
苏眠啧一声,“就是别把人弄死了啊,不值当弄脏自己的手。”
“好,听夫人的,留他一条命。”
墨禹洲堵住苏眠的问话,用轻吻岔开了这个话题。
苏眠在床上躺得无聊,下午午睡起来听着外面吵吵闹闹的,身边也没有墨禹洲的身影,便起身往外走去。
止疼泵已经拿掉,胳膊上的伤火烧火燎地疼,苏眠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一出门,看到走廊尽头被保镖拦着的人,她眼底闪过疲惫。
墨禹洲正低斥手下看管不力,让不该来的人出现在这里打扰苏眠休息。
没防备身后的房门忽然被打开,苏眠白着脸对他说道:
“让他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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