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春花张招弟的其他类型小说《绝色农妇:翻身走上人生巅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凉风习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杜若笙牵着叶春花往主道上走去,边走边放缓声音:“初夏,初夏,你人呢?”“杜小姐有胜算?”杜若笙瞥了眼谨慎的叶春花,突然笑了起来:“旁人来捉你,我自是没有胜算的。但我那只见过一次面的表姐,我指东,她不敢往西。”如此吗,那还真不用翻墙了。真要翻进别人家院墙,不定又得闹出点什么事来。叶春花掂着手上的一块貌似真丝的方布,又看见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从后方跑过来。“小姐,弄清楚了,杜含霜是得了春花姐大嫂的消息过来的。”小丫头看着挺机灵。杜若笙看了眼叶春花。叶春花领情,道了声谢。其实,从听到捉奸的第一时间起,她就知道肯定是大嫂挑的事--她出门,只有大嫂知道。不是大嫂,还能有谁?大嫂再一次置她于死地了呢......好牛叉啊!换做是前世,大嫂早死...
《绝色农妇:翻身走上人生巅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杜若笙牵着叶春花往主道上走去,边走边放缓声音:“初夏,初夏,你人呢?”
“杜小姐有胜算?”
杜若笙瞥了眼谨慎的叶春花,突然笑了起来:“旁人来捉你,我自是没有胜算的。但我那只见过一次面的表姐,我指东,她不敢往西。”
如此吗,那还真不用翻墙了。真要翻进别人家院墙,不定又得闹出点什么事来。叶春花掂着手上的一块貌似真丝的方布,又看见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从后方跑过来。
“小姐,弄清楚了,杜含霜是得了春花姐大嫂的消息过来的。”小丫头看着挺机灵。
杜若笙看了眼叶春花。
叶春花领情,道了声谢。其实,从听到捉奸的第一时间起,她就知道肯定是大嫂挑的事--她出门,只有大嫂知道。
不是大嫂,还能有谁?
大嫂再一次置她于死地了呢......好牛叉啊!换做是前世,大嫂早死八百回了。是以为她还要靠大嫂的接济才能活下去吗?
这朵白莲花啊,真留不得,非得永绝后患不可。
叶春花挑了个笑:不管,要是今天杜若笙没给她解围,她就打出去。反正那包子,她是买定了!大嫂,她也治定了!
“你还笑?”杜若笙气急:“你不要名声,你家丈夫的名声总是要的。”
哦,原来杜若笙是为了吴忠良才帮她的。
叶春花看看杜若笙,怎么也想不明白,粗鄙丑陋的吴忠良,是怎么跟这么个光凭长相就值十五块钱,不,十五两银子的妞结识的。
不止呢,还能让这么有权势又漂亮的妞为他做事。
要知道这时代,阶级分明,不,哪怕是在后世,仕与农,也是泾渭分明得很。
他们......明明是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块儿的人。
村妇们很快发现了叶春花,哄叫着就要过来拿人。
“表姐,你们这是做什么?”杜若笙仍是一副知性的样子,但俏目含霜的,确有一番不好惹的意味。
根生媳妇一愣:“你们先别动手......表妹,你怎么在?”
“我邀了春花姐出来看布。表姐使了这么些人,莫不是看布犯法?抑或是,你们代表官府?”杜若笙自持身份,连发起怒来也是轻声轻语。
可那小丫头就不顾忌什么仪态了,只见她横了眼根生媳妇:“表小姐说话好生奇怪,这条街,就你能来,我们小姐不能来?嗬,表小姐还真是让人长见识,气势汹汹的,做给我们小姐看么?”
“不敢不敢。叶春花既是跟表小姐出来,那就是我错信了人言。”根生媳妇向着叶春花作了个长揖:“对不住了,嫂子。”
杜含霜就是个普通农妇,落魄得紧,沾了个杜家表亲的光,才嫁了吴家村的首富,唯一的秀才吴根生。
在她眼里,杜若笙她们家,才是她真正的靠山。不说今日丈夫沾着关系在杜家私学任教,日后丈夫要是能中举,仕途还得靠杜家。
是以杜若笙只一句话,根生媳妇立马就服了软。
“春花姐我们走,别跟村妇一般见识。”小丫头一手牵住杜若笙,一手拉住叶春花的胖手:“你们挡什么路?想收过路费吗?还不让开,回头我找里正把你们一个个都拘起来!”
村妇们平常也就在自己村里撒撒泼,哪里见过大户人家的气势。于是,一群人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给碾成了渣。
叶春花好笑:“好厉害哟,小妹......不,小姑娘。”
小丫头转头看了眼叶春花,清秀的脸上绽了一个愉悦的笑:“你唤我姑娘啊?好久没人唤过她姑娘了,我只是个家奴而已......”
杜若笙也笑:“她唤我也是姑娘。在她眼里,可能女子都是姑娘吧。”
“真的吗?小姐,果然如您所说,她是个妙人儿呢!”小丫头很是兴奋,牙花子都笑出来了,白花花的。
嗯,有点可爱,勉强值个五两吧。
叶春花撇嘴:“妙什么人啊!我也只有嘴巴妙了一点,其它哪儿都跟妙沾不上边。”
这一处的方言,嘴巴妙指的是谗嘴。
杜若笙若有所思,语态幽幽:“春花姐不止嘴巴妙,命也妙,别的不美妙,也就没什么重要了。”
哟哟哟,这是意有所指?
叶春花就差没抠鼻子回应了:我跟吴忠良不熟......再说嫁给吴忠良,怎么就命好了?杜家不是书香世家吗,怎会觉得嫁给吴忠良是命好?
两人才堪堪走出村妇的包围圈,那厢去跟顾家明的村妇拥着顾家明迎头冲了过来。
乌泱泱的。
“我们从顾家明身上搜到了这个!这就是他们私通的罪证!奸夫捉到了,快把叶春花拿下!”几个妇人手上扬着玉笔、装墨的木盒。
杜若笙握了握叶春花的手,手心里全是冷汗:“这些人,跟我那表姐不是一伙的。春花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没办法帮你了。”
才压去一波,又来一波!叶春花眉头皱着:看这些妇人的气势,怕是再逃不脱了!
刘老太太自然也觉得很有理,便返身回了院子。
这时候,根生家的新媳妇咬牙切齿的说:“我家的蛋,给她偷了三回,就是欺负我刚来村。除了当场捉到的那回,其它两次她都不赔。跟她打架还打不过,我头发都给她薅了一把。”
“真真的恶婆娘!那下回她再偷,你还去问罪吗?”
“怎么不问?白给她养鸡?上次根生表姐生孩子,我还去问三婆婆家买了十二个鸡蛋......下回再有,老娘叫上人,给她往死里揍。这恶婆娘!”
却说刘老太太进了院门,见叶春花正点了盏气死风灯,在有些漏风的,茅草木根搭的厨房里,拱着大屁、股,拿着吹火筒向着土灶里吹风。
小阿璃乖巧地坐在高凳上,手上摆弄着吴家老二吴忠良从外面买来的七巧板,小脚一晃一晃的。
“娘亲,你莫不是烧不着火啦?没事的,阿璃本来也不想洗澡,阿璃身上好痛的。”
听到这里,叶春花因憋气,鼓起的嘴瞬间缩了回去。
她站起来,看了看阿璃的手、脚,再撩开阿璃的短裳--婴幼儿细嫩的肌肤上,布满了划痕。
大抵是在后山摔倒了,手上脚上、还有因衣裳跑开,肚子上也全是划痕。
特别是背后有一道巴掌长的伤痕,足有成人两指宽。
赫然刺眼。
刘老太太和张招娣大约是给请过了郎中,刚上了层药,但伤口已然开始化脓。模糊的血肉上,隐隐流出些黄白的脓水。
叶春花倒吸一口凉气:这伤,常人都忍不了,这小丫头,一直这么乖巧地坐着,没哭没闹。
从前天晚上被找回来,原主也没去瞧一眼阿璃。直到刚才,她才是第一次看到劫后余生的阿璃啊!
可阿璃,不止不哭,还可着劲安慰她!
有一滴泪,从叶春花的小眼中滑落。
叶春花忙用手抹了,常年行走在黑暗中,她已经记不得上一次落泪是什么时候了。
五年前?十年前?
她怎么哭了?难道是因为那看不见、摸不着,却深印在骨子里的血缘?
不对,血缘也是原主的事,与她无关。
难道是天性善良,想要保护弱小?
呸,我叶春花,什么时候善良过?
叶春花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会对小阿璃莫名有一种极其深厚的好感......
最后,她觉得,她大抵太久没被人关心过,需要过!
原来对阿璃好,还只是想跟张招弟演戏,此时却是真心了。
“叶春花,你还敢哭?”张招弟气不打一处来。
她是心疼阿璃,但她更心疼她的钱啊!瞧郎中可花了她三十文!
村子里的生活基本都是自给自足,连油都是自己种了油菜,去油坊里榨的,只要付些榨油钱。
三十文,够她买半年的酱醋盐了!
“阿璃,我们走!你这个娘,没准又在想什么坏招,拿你出气。”
“伯母,娘亲喜欢我的。她以后再不会了。”
“可怜的阿璃,你娘亲骗你的。”张招弟上前,抱起阿璃。张招弟继续哄,也不知道是说给阿璃听,还是说给婆婆听。
“乖阿璃,你娘亲的话,什么时候算过数?她一定是在憋坏,跟伯母走。伯母晚上帮你擦下身子,再给你上好药。你大伯昨儿晚上连夜去泸州找你爹了,等你爹回来,你的日子就好过了。”
“伯母,我娘给我吃蛋蛋了。我娘她最疼我了。”阿璃挣扎着:“我不要伯母做娘亲,我要我娘。”
张招弟眉着紧皱着。
“养不亲的!你伯母给你吃了更多的蛋!”刘老太太本就病着,气不顺,这下更被气得连连咳嗽。
“作孽啊!我吴家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媳妇?我家忠良,虽然长得不好看,但脑子灵活,真要娶了个好媳妇,早儿女两全,新房都盖起来了!如今整天鸡飞狗跳的,不得安生。”
叶春花此时才觉出味来,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着?婆婆这是要把阿璃过继给大嫂?
难怪大嫂如此......
眼见顾家明放缓了脚步,叶春花赶紧跑了过去。
“终于逮到你了!”
顾家明脖子上的筋抽动着:老子又......又不是猎物!
叶春花边喘着粗气,边把额前跑得掉落的头发捋了捋:“谁要送你东西了?我今天来,是问你讨东西的。”
顾家明一愣,脸上浮了一丝红晕:“什么......什么意思?”
叶春花张开嘴:“我......”
顾家明截住叶春花的话,情绪激动:“你竟如此欺负人!”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顾家明的眼睛越瞪越大,脸也越来越红,最后红晕从脸上蔓延到脖子根。
他紧握的手上,青筋也绽了出来。
虽说送出去的东西,是没有道理要回来的,可那不是原主不懂事吗?怎么顾家明能气成这样?
跟个被污了身子的黄花大闺女,要去寻短见一样羞恨......
不过,这个顾家明,的确长得好啊。
唇红齿白,儒雅俊秀,身姿挺拔,很有点古装居一龙的感觉。
但是!
能不能别这么羞愤?搞得她很不自在。
“怎么这就叫欺负人?什么情况我就欺负你了?”叶春花眨巴着小眼,弯下腰,把居一龙,不,顾家明刚才跑丢的那只鞋子捡起来。
“明知故问!”顾家明梗着脖子,一只手挡住脸,另一只手飞快抢过鞋子......
“就是不知道才问的。顾先生,你头冠歪了。”叶春花好意提醒。
顾家明穿鞋的手一顿,眼眶都红了。
他怎么哭了?
叶春花被吓了一跳,把手举得高高的,显示自己的无辜:天可怜见,她可没对他做什么?
几个被打中穴位,一时间动弹不得的皮孩子哄地笑了开来。
“哈哈哈,顾先生哭了......顾先生文武双全,教骑射时,可凶得很,居然被一个大嫂调戏哭了!”
“嘿!顾先生,大嫂子是不是在问你要定情信物?”
“顾先生,大嫂子可给你送过许多东西,你回她个物什,也在情理之中嘛。”
几个皮孩子互相看了眼,眉头挑着,异口同声,其声朗朗:“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顾先生,大嫂子要跟你永远相好!”
“瞎说什么!?”顾家明脸色发白,穿好鞋,扶好冠,长袖一拂:“你们几个既然逃堂,那便由着她替我教训一番就是。我......我这便走了。”
真是熊孩子一窝!
怎么把个翩翩佳公子,气成这样!
叶春花上前一步,拉住顾家明的衣袖:“别走!”
“《戒女书》有言,夫孝敬贞顺,专一无邪者,妇人之大纲,闺房之大节也。你如此,真是有悖于天地人伦!”顾家明已然冷静下来,神色变得冷漠,但声音里还在抖。
这就对了嘛,不哭才好。不然又羞又愤的,怎么交流沟通?
只是......
这番话说得叶春花脑袋有些疼,唯一能听懂的,大约只有“专一”两个字。
“顾先生,你能不能说点大白话?”
“听不懂吗?”
“听不懂。”
顾家明噎了噎,向一脸天真无邪,却因长得太过难看,显得十分蠢笨的叶春花投来仇恨的目光:“你究竟......意欲何为?”
“呃......”叶春花颇有些难为情:“我想让你把我送你的玉笔,乌源集锦墨还给我。那些什么小玩意,就当你这么些天,被我骚扰的精神赔偿。”
“是婺源,不是乌源。”做惯了先生的顾家明,条件反射般义正辞言地纠正。
这十八九岁的大男孩,有点迂腐了哈,什么时候了,还在纠错?
叶春花连连应是,有些尴尬:“没文化,惹你笑话了啊。哈哈......”
顾家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你要把那些东西要回去?剩下的给我做补偿?”
“先生说得是。”叶春花按着原主记忆里的礼节,躬了躬身:“以前是我不专一,总是骚扰你,害你把鞋子跑丢了数只,实在太对不起了。顾先生,你也莫哭,我真不是来问你讨琼琚的,我是真心悔过了,以后不再骚扰你了,要回这两件东西后,我们各走各的。”
顾家明将信将疑。
就在叶春花思量对策的时候,刘老太太拿眼神示意张招弟。
张招弟会意,抱起阿璃就走。
阿璃只是哭:“娘亲,我不要伯母做娘亲。我要爹,我要娘亲。”
过继吗?
虽然有可能是张招弟有心在前,但......大约换个正常婆婆都会这么做的吧。
毕竟,因为原主,阿璃命都差点没了。平常打打骂骂,阿璃更是没少受。
只是!我不是原主啊!
谁敢动我叶春花的人?
“不准走!”
张招弟紧蹙着眉头,看着堵在门口的叶春花:“你做什么?”
刘老太太顺手抄起了吹火筒:“叶春花,你让开!你这个杀千刀的,坏得头顶流脓、脚上生疮!”
“我说,不准走!”叶春花也不管执着吹火筒的老太太,只小眼瞪着张招弟,身上浮出一丝煞气。
“你......你想干嘛?”张招弟被盯得狠了,竟觉得汗毛倒立,有了几分冷意。
今年的秋寒,是不是提前了?
见叶春花没有回答,张招弟越发怕了,便使出了杀手锏:“婆婆......”
“阿璃都伤成那样了,她的背真要烂开了,那就是一条命啊!她都这样了,你还想把她留下,晚上好折磨她!?我被你气死不打紧,本身我也是把老骨头了,可阿璃还小啊!”
刘老太太要疯了!这恶婆娘真真作孽!
她这一气,气又接不上了,呼吸声里带着粗重的“咕咕”声。连站也站不稳。
张招弟抱着阿璃,不好扶。叶春花忙去扶了。
刘老太太推开叶春花的手,扶着门框才站稳:“我老太婆就是摔死,也不要你扶!”
这老太太,脾气真是硬。
吃软不吃硬的,真是难办。
罢了罢了。
叶春花叹了口气,眼一闭,膝盖一屈,往地上重重一跪:“婆婆,把您气病,是媳妇的错。等忠良回来,我们就带你去镇上找医生,把您的病医好。”
就冲老太太拖着病体找人救她,也该得她一跪!这可是实打实的救命恩情。
刘老太太惊愕得不行,这个恶婆娘,没跟她对打就不错了,居然还跪了她!
“婆婆,阿璃伤成这样,又一心只要媳妇照顾。真让她跟着大嫂,她这么挣扎哭吼的,伤就更难好了。这两晚上,她大约没睡好吧?”
刘老太太执起的吹火筒,慢慢放了下来。
张招弟眉头紧皱:“婆婆,阿璃没睡好,也比被虐待强啊!叶春花哪天不打她,掐她!”
刘老太太犹在迟疑,吹火筒却又再次扬起。
叶春花恭恭敬敬地给刘老太太嗑了三个头:“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媳妇知错了。您让阿璃跟着我,您也在我这边住着。只要您发现我的错处--对您不敬也好,对阿璃不亲也好,只要您觉得我错了,您再把我拉到宗祠,跟叔伯们说阿璃过继的事。”
“阿嬷,一起住一起住。”
刘老太太看看阿璃,终归于心不忍,没有拒绝。
“谢婆婆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这话可说得真真的,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叶春花又磕了个头。
刘老太太默了默,惊愕得失了方寸--习惯跟二儿媳对打对骂,这跪来跪去的,弄得她有点慌。
叶春花哪里会给刘老太太后悔的机会,手伸长来,直接从张招弟怀里接过阿璃。
张招弟只觉得手中一空,手里也隐隐有些空落落的。
一年半前,张招弟就开始着手于让阿璃过继的事。
要不然,傻子才会那样照顾叶春花那只猪。
好容易叶春花越来越作死,让阿璃饭都吃不上,更是对阿璃又打又骂,她才有机会,时不时晚上把阿璃接过来。
这么些天,都是她带着阿璃睡,阿璃初时还闹,后来也睡得极为香甜,跟她也越发亲近。
婆婆怎么搞的?
说好忠福去泸州找了叔子回来,就把阿璃过继给自己。
一想到再坚持小半个月,阿璃就是自己的,张招弟心里更不得劲儿了--叶春花一跪,婆婆就改主意了?白瞎这一年多来,她对婆婆的百般孝敬!
真是亏大了,张招弟恨恨地瞪了眼叶春花:这头蠢笨的猪,怎么突然开窍了,竟然知道婆婆脾气燥,心却极软,要顺毛捋......
脖子上像被架了把钝刀子,持续地割,四肢酸麻得像被蚂蚁啃噬......
要不是头脑尚且清明,叶春花还以为自己刚穿过来,就又死了过去。
是的,叶春花她穿越了。
世界最顶尖的雇佣兵团,刺春杀花组织的实际话权人,以一身毒术和刺杀本领称霸黑暗世界的女王,竟然在一朝身死后,穿到了一个农妇的身上!
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叶春花,因丈夫出远门做生意了,守不住清寡。把丈夫留下的半年米粮全都给贱卖了,换成高昂奢侈的礼物,送给了一个叫顾家明的私塾先生。
因为有婆婆和大嫂接济,原主才没把自己和女儿活活饿死。
为了解决带孩子,没空勾搭男人的问题。原主前天晚上,还把才两岁的女儿送到了后山,想让野兽叼走。
幸好被打猎的村民遇上,给带了回来。
看到被送回来,奄奄一息的幼童,婆婆气得吐了血,卧了床。
于此,婆婆和大嫂断了对原主的接济。私塾先生顾家明,更是把原主唾骂了一番。
原主就这么去别人家偷东西,存活了两天,被人抓住打了一顿后,终于撑不住了,又跑到了大嫂那里借米粮,大嫂自然回绝了,原主就把大嫂叫回家里,以上吊为威胁。
只是原主没想到,大嫂一点救原主的意思也没有,还生怕原主死得不够快,在婆婆去找人救原主后,把原主的腿往下拉。
原主就这么死了,她也就穿了过来--好在婆婆找的人来得及时,要不然就不是昏迷这么简单了。
眼皮重得无法睁开,叶春花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作孽!怎么穿到了这么个又丑又懒,勾人、偷东西、坑杀女儿,道德伦丧的恶妇身上?
“这样都不死......”
耳边响起大嫂张招弟轻柔的声音,接着嘴巴被用力地扒开。
很疼啊!大嫂是不是精分?用最温柔的声音,最大的力道?
接着,一股子酸臭的冷水,就那么灌进了胃里。
不过,这碗充满恶臭的水,好歹是让叶春花醒了过来。
“大嫂,你给我喂的是什么水?”
“灶上拿的。你家茶壶和水缸都是空的,只有这碗水可用。”张招弟说话很柔糯。她过门才五年,年纪也不过二十二。脸蛋圆圆,眼睛也很圆,只额头有点抬头纹,面善得很。
“呕......”叶春花差点没吐出来:“灶上那盆水,是积了几天的洗锅水。水缸旁的木桶里有干净的水。”
“是吗?我没看见,怪我怪我。”
就是瞎子也闻得到味啊!大嫂明明是故意的,偏还装得一脸无辜。
叶春花有点疑惑,从来大嫂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怎么今天像变了个人?又是杀原主,又是给她喂洗锅水。
“弟妹,堂屋地上凉,要不我扶你去床上躺着?”
叶春花摸不着张招弟的意思,便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好吧,那我给弟妹搬个小凳。”张招弟搬了把小竹椅,随后又指着墙角道:“尘灰半月没倒了吗?都生虫了。”
“大嫂,别忙活了,一会儿我自己倒。”叶春花没缓过气来,仍自坐在地上不动。
“没事的,不就倒个尘灰。弟妹不爱做家务,我来做也是一样。都是一家人,我们不说两家话哈。”说话间,张招弟就端起了木屉。
脖子还疼得厉害,叶春花只能凝神看着张招弟的动作。
果然不出她所料,张招弟在走到她身边时,脚下一歪,手上的木屉向着她的面门一送......
那半月没倒的垃圾,连带着木屉就兜头往她脑袋上扣了过来。
鼻子里满满充斥着烂菜叶、汤汁的臭味--原主太懒了,吃完就睡,碗从来不洗,吃剩下的汤水就直接倒在木屉里。半个月了,真是臭得没法形容。
叶春花眉头紧皱:原主只是借了大嫂两斗米,大嫂就不惜要原主的命?还这么羞辱人?
作死啊!以为我现在虚弱,就好欺负了吗?
叶春花小眼睛里一眯,脚背绷紧,足尖向着木屉飞来的方向踢去。
“哗啦啦。”垃圾从木屉里翻了出来。
木屉和木屉里的垃圾,向着张招弟胸前砸落。
张招弟完全没反应过来,只看到叶春花扭着肥腰,脚一勾,木屉就转了个头......
“夭寿啦!弟妹你做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就泼我一身尘灰!”木屉倒是砸得不痛,但那半月没倒的垃圾着实太臭。张招弟忍不住喊了起来。
“大嫂,辱人者,人恒辱之。”叶春花坐直了身体,低着头掩住眼中的冷意:“两斗米,不值得你杀我、辱我吧?”
张招弟拍着胸前脏污的手,猛地停了下来:“你说什么?!空口白牙的,你凭什么说我杀你?凭什么说我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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