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时已经是凌晨3点,邓星还没有睡。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审视地看着我:“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随口说。
“工作上的事。”
话音落下,我俩都愣了。
邓星无数次夜半回家,都是用工作当借口。
而我只是晚归一次,她就带着恼色沉下脸。
“你喝酒了?
跟谁?”
我身上的酒味儿,来自沾染了酒渍的衣服,并没有喝。
可我没有解释,只好笑地看着她:“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她跟姜清远厮混,好些次喝得醉醺醺,我多问一句都要被她厌恶地当作疯子。
所以哪怕我真的喝酒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好,不说是吧?”
邓星大步走向冰箱,拿出两听啤酒,打开就往我嘴里灌。
我不肯喝。
她直接含了一口,强硬地送进我嘴里。
“我是你老婆!”
“你跟别人喝得,跟我喝不得?”
我趴在垃圾桶旁干呕,可已经喝进去的酒水,怎么吐也吐不出来。
受到刺激的胃开始隐隐作痛,伴随着情绪的崩溃,痛感逐渐加深,让我捂着肚子跪在地上,脸色疼得发白。
“不就是喝一口酒,怎么疼成这样?”
“苦肉计?”
见我疼得说不出话,邓星这才慌乱地过来扶我。
“是不是在外面吃坏肚子了?
严重吗,用不用我送你去医院?”
我心中一阵发寒,忍着疼将她推开。
她真的忘了,忘了当年她创业时被客户刁难,我跟个傻子冲过去、举起白酒一饮而尽,帮她拿下了第一桶金,而自己落得一辈子也治不好的胃病。
李静都知道。
同床共枕7年的老婆,却忘得一干二净!
“别碰我!”
她又来扶我,被我应激地推开。
邓星担忧的脸色隐着不耐烦:“又是离家出走,又是苦肉计,你到底想干什么?”
“亏我还特意给你准备了礼物。”
“宋士城,你一把年纪干个破销售,公司一点忙帮不上就算了。
让我省点心都不行吗?”
我这才注意到,茶几上摆放着一个手表礼盒。
包装盒上还印着我们公司的logo,是我们专门给购房客户提供的礼品。
我笑了。
笑得凄苦:“邓星,我为什么只能干个破销售,你不知道吗?”
大学刚在一起时,邓星被人堵在巷子里欺负,我抄起板砖不要命地给她出头。
结果我打伤了人,被学校开除,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在大街上晃悠。
那晚邓星找了我好久。
她满头大汗找到我时,扑过来将我紧紧抱住,坚定地说一定会嫁给我,爱我一辈子,我信了。
她大学毕业要读研,我放弃了重新高考的机会,打工给她凑学费........记忆又模糊我的眼,身前邓星依旧明艳动人,却陌生得让我不敢相认。
“你既然这么嫌弃我,就离婚吧,不用拿这种姜清远不要的东西施舍我!
我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