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临风姜婉意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屠我侯府满门后,我杀疯了沈临风姜婉意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沈临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我第一次正式被邀请,以三王妃的身份参加皇室宴会。我在沈临风身旁坐定,不时会有不怀好意的目光看过来,当年沈临风不顾朝廷脸面取了全城人口中的荡妇。如今得见“荡妇”真容,宾客交头接耳声阵阵。沈临风黑了脸色,几欲离席,都被我拦了下来。宴会后,人群三两结群,沈临风被好友围住,我趁机离席。刚进花园,迎面遇上等候多时的任紫悦。“姐姐,我给你的赔礼可还喜欢。”女人一身盛装,与刻薄的语气极度不相符。“临风可爱惨了我那副样子”,忽然贴近,小声说道:“他说欲仙欲死,临风哥说你无趣极了,他嫌你脏不曾在你身上开荤。”我扭头准备离开,女人喊住我:“你可知给姜侯爷执刑的人又是谁?”脚底生根般,提到侯府心中阵阵痛楚,让我迈不开脚。“也是临风哥。”轻巧的几个字像...
《夫君屠我侯府满门后,我杀疯了沈临风姜婉意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这是我第一次正式被邀请,以三王妃的身份参加皇室宴会。
我在沈临风身旁坐定,不时会有不怀好意的目光看过来,当年沈临风不顾朝廷脸面取了全城人口中的荡妇。
如今得见“荡妇”真容,宾客交头接耳声阵阵。
沈临风黑了脸色,几欲离席,都被我拦了下来。
宴会后,人群三两结群,沈临风被好友围住,我趁机离席。
刚进花园,迎面遇上等候多时的任紫悦。
“姐姐,我给你的赔礼可还喜欢。”
女人一身盛装,与刻薄的语气极度不相符。
“临风可爱惨了我那副样子”,忽然贴近,小声说道:“他说欲仙欲死,临风哥说你无趣极了,他嫌你脏不曾在你身上开荤。”
我扭头准备离开,女人喊住我:“你可知给姜侯爷执刑的人又是谁?”
脚底生根般,提到侯府心中阵阵痛楚,让我迈不开脚。
“也是临风哥。”
轻巧的几个字像闷雷一样重创我,女人还在不停说着:“姜侯爷骨头硬得很,临风哥生生捅了几十刀,侯爷才气绝。
姿色姣好的都被那些匪头子先奸后杀。”
“可怜那个襁褓幼儿,被喂野狗前,还哭着找阿姐呢。”
任紫悦天真的口吻数着我家人死时的惨状,喉头一阵腥甜,我冲过去,狠狠掐住她的脖颈。
任紫悦一句尖叫都未曾喊出来,面色很快青紫。
滔天的恨意淹没了我,不曾想,我的家人是被如此凌辱而死。
只是为了这对狗男女的私情,百十人惨死无人管。
谁来替我们鸣冤。
我的胞弟还那么小,他做错了什么!
我的脑海中仿佛出现野狗啃噬骨头的咔嚓声。
阿爹阿娘为民鞠躬尽瘁,奉献半生,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这不公平!
一阵剧痛,我被踹飞出去,神色慌张的沈临风探上任紫悦鼻息,松出一口气,转头大喊叫太医。
呼声引来众人,混乱间,我被压着进入地牢等候发落。
沈临风抱起任紫悦看向我,嘴角嗫嚅最终什么也没说。
恨意让我恨不得生剐了眼前的男人。
沈临风像被我的眼神烫到,抱着任紫悦匆匆离开,眼里带着我从不曾见过的慌乱。
沈临风等一众人在殿外候着,不一会,殿门打开,太子面向沈临风:“三弟,紫悦有话要与你说,进去吧。”
任紫悦脖颈包裹着一层厚重的纱布,边缘青紫一片,险些无力回天。
沈临风视线扫过又落下去:“悦儿可还难受,婉意此次犯了大错,我先代她道歉……”任紫悦嗓音沙哑,艰难发出声音:“临风哥,姜婉意全部都知道了,她受凌辱,侯府的谋反罪都是你做的。”
女人发出几声难听的嗤笑:“我全都告诉她了,你为了我做了这么多,可永远不能背叛我。”
沈临风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钉在原地。
心口处涌现出剧烈的不安,怎么会,婉意知道了。
想到这几日婉意的冷漠和抵触,沈临风顿时一片空白。
他该怎么办,婉意全都知道了。
殿门发出砰一声巨响。
“王爷,不好啦!”
随身小厮闯进来一头扑倒:“王妃,王妃在牢里被打死了!”
沈临风一时愣在原地,他突然间丧失了理解能力般。
婉意都知道了。
小厮哭什么,谁死了?
婉意?
“不可能,婉意一定是生气了,我哄哄就好了。”
沈临风喃喃自语,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心口空了一个大洞,无形的手还在胸口抓挠。
男人眼睫落下,看不清神色。
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的不安。
婉意不会死的,当年她被残暴的凌虐她都活了下来,不会死的……地牢深处传来阵阵腐臭,沈临风回过神,不知自己何时来到这里。
几个宫人拖拽着一具死尸,尸体不辩人形,一坨烂肉。
瞳孔骤缩,沈临风看到了破碎的袍角,一抹熟悉的花纹。
一朵含苞待放的腊梅。
是早上他亲手为婉意选的衣服。
沈临风冲上前伸出手,心被揉碎了一样,撕心裂肺:“不要,婉意不要死!”
“我解释给你听,不要死!
不要死!”
侍候两旁的宫人拉住不断挣扎的男人,沈临风眼睁睁看着尸身被拖出去,血水蜿蜒,沾湿了他的衣角。
“大胆,放开他!”
沙哑的女声响起,任紫悦被搀扶着走进地牢。
“临风哥,我不知道她竟然会被打死,我只是想赶走她,她已经脏了不配待在你身边,更配不上三王妃的身份……”任紫悦被狠狠甩开,往日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此刻魔怔了一样,双眼通红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滚,都滚!”
姜婉意因谋杀太子妃的罪名被处死。
沈临风疯魔了几日,到处寻不到尸身下落。
男人蜷缩在往日两人相拥而眠的床上,手臂再也拥不到那具柔软温暖的身体。
诺大的王府,空旷灰败。
没有尸身,下葬时,只有一口空棺材。
沈临风将姜婉意曾经喜爱的衣服轻放进棺底,小心地抚平衣领的褶皱。
合衣躺在了衣服旁边,像以往每一个夜晚,轻柔的将人拥入怀。
准备盖棺的下人大气不敢出,面面相觑。
姜婉意的墓碑题字——爱妻婉意,执手半生,来世仍侯。
未亡人刻。
沈临风为自己留出一口空棺,棺材入墓穴,连同男人的魂一起带走了。
沈临风为我下葬时,我正隐匿在京城各个角落,为侯府谋反罪寻找翻案的证据。
阿爹曾经的幕僚、友人,皆怕引火烧身对我闭门不见。
只有几个忠义之人愿意帮助我。
我感恩戴德,世间冷暖尝了个遍,我知晓风雪送碳的情谊有多珍贵。
东奔西走时,坊间不少关于沈临风的消息传入耳。
三王妃逝去男人心碎欲死,为找爱妻尸身闹得满城风雨。
如此言论,我听后忍不住嗤笑出声。
沈临风还真是个戏痴。
我捏紧手中的证据,胸腔滚烫的恨意翻涌:“沈临风,你等我,我要扒开你这幅假惺惺的嘴脸,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你做的恶行,我要你还我侯府一百多人的性命!”
当日看完任紫悦给我的画轴回府路上,我遇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远在江南治水的太子提前回来了。
我横在太子车辕前,冷汗滴落,宫人恼怒,马鞭就要落在我身上。
马车里传来一声低喝:“住手,让这女子进来说。”
画轴被我捏的濡湿,我将画小心翼翼摊在太子桌前。
男人看后,墨眸一沉。
为了让太子信我,我提出在太子妃生辰宴上,让他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我所言非虚。
我料定任紫悦不会只是轻巧的将画送我这么简单。
她要看我妒忌、嫉恨、不甘。
我赌对了。
牙关紧咬,我尝到丝缕血腥。
三日的欺凌,从此带给我无尽的痛楚,皆是为了眼前这个女人。
沈临风好演技,与不爱的人竟也能日日做戏。
男人温柔的话语、干燥的大手、紧紧拥住我的体温……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过往与沈临风独处时的回忆令我作呕。
任紫悦见状一笑:“还有,临风哥什么都肯为我做是因为爱我,养着你,跟养条狗没什么差别。”
“临风每日下朝都来我殿里,你猜我们都做了什么。”
女人故意贴近我:“他一来,我就很满足。”
胃中翻腾,一阵恶心,我再听不下去。
想要离开,却被她先一步差人压住我的手脚。
众女眷见此都退了出去。
任紫悦卸下伪装,露出阴毒的笑容:“你怎么没死在山上,那是你最好的结果。”
“不用害得他日日与你周旋,临风哥从小听我差使,近几年却生疏了,都是因为你。”
任紫悦恶狠狠踢上我的腹部。
一阵绞痛,天昏地暗。
一个宫女赶来,附在任紫悦耳边低语几句,接着,锢着我的手放开了。
颤悠悠站起来,不等我眼前清明,我听到了沈临风的声音。
“紫悦,你怎么了?”
男人越过我冲上前,脸色焦急。
我这才注意到任紫悦坐在地上,状似迷离。
沈临风小心抱起任紫悦,嘴唇颤抖,像是快要丢失唯一的珍宝。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任紫悦突然扑进男人怀中,呜咽出声:“我好心请姐姐看戏,疏解心中郁结,却不知哪里冒犯姐姐心意,看的不痛快对我动手。”
“临风哥,悦儿好痛。”
男人目光对上我,眼中再没有往日装出来的温柔。
墨眸深处压抑不住的怒气:“姜婉意,你哪来的胆子敢顶撞太子妃!”
“跪下!
赔罪!”
当年膝盖骨碎裂,出入都是沈临风抱着我,为我找了无数个太医,寻来无数种药草,一日三次亲力亲为的按摩,养了整年才好。
如今在心爱之人面前,曾经的一切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见我无动于衷,任紫悦给下人眼色,侯在两旁的人重重踢上我的膝盖。
膝盖受不住剧痛,咚一声砸在地上。
沈临风一愣,看了眼我的双膝,又移开视线。
目光如果有实质,沈临风定能被我剜出一个洞。
“沈临风,该赔罪的不是我。”
“这场戏你没看,真是太遗憾。”
对面两人闻言转头向看台,台上戏子怕惊扰贵人,停顿下来但一个姿势都不敢动。
任紫悦一惊,看向男人。
沈临风已然变了神色,戏台子搭的景致,戏子的衣服,当下的动作,无一不复刻那日。
我那副惨状,想必沈临风已经想起来了。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一闪而逝。
“紫悦,这是什么。”
“临风哥,不要生气,悦儿好痛。”
任紫悦呼痛的声音像是敲醒了沈临风,男人抱起任紫悦,匆匆留下一句:“婉意你先回府,等我回去再说。”
闹剧落幕,庞大的园林只余我与众戏子面面相觑。
番外:沈临年视角我在山下找到姜婉意时,她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趴在泥里等死。
完全不像被虏上山时,竭力反抗的模样。
想着昨日姜府漫天的火光,从我手中流尽的姜家人的血。
我眼前浮现出紫悦殷切的目光。
我对自己说,为了紫悦,这一切都值得。
紫悦不受家人喜爱,幼时吃了很多苦,瘦骨嶙峋跟在我身后一口一个临风哥哥。
幼时母亲对我要求严厉,我贪玩被心爱的狸奴抓伤。
母亲大怒,将狸奴抽筋剥皮。
自此我便顺着母亲的意志活着,像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人的情感。
遇见紫悦后,我想起自己曾经拥有过的那只狸奴。
苍白、弱小,需要人保护。
不知何时开始,紫悦想要什么我都想让她得到,她开心我就满足。
那日我本是来取姜婉意性命,只要她死了,紫悦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可以坐上她梦寐以求的太子妃之位。
但当我看到婉意毫无生志的眼时,阴差阳错放下了刀。
紫悦即将成为别人妻,而姜婉意全家只余她一个活口,如果我娶了她,那我就是她唯一的亲人。
如我所料,姜婉意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全身心的依赖我。
我很满足这种被人需要的情感。
一年又一年,我看着怀中安睡的姣好容颜,突然萌生出想和她携手相伴一生的念头。
我多希望日子就这样一直安稳的过下去。
直到一次宴会后,婉意开始疏远我,夜里天热不再愿意与我同床。
有时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冷漠,还有怨恨。
我慌了,我怕婉意知晓了当年的真相,但我多番排查,当年事除了几个知情人不可能败露出去。
后来宴会上婉意伤了紫悦,我以为只是女人间的争风吃醋。
我想,只要我再对婉意好一点就好啦,从前多少次,只要我肯用心哄,婉意都会消气。
可事情偏离了我的预料,紫悦竟然将当年事告诉了婉意。
不等我反应过来,小厮告诉我婉意死在了牢里。
那段时日的痛楚才让我明白,原来我也有血有肉有感情。
我明白我是爱上了婉意,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当我在大理寺再见到婉意时,我欣喜她还活着,婉意对我恨之入骨,我落得此番田地是我应得的。
流放那天,我知道婉意就在人潮某个地方,比起身体上的痛楚,我心里竟有一丝喜悦,我想婉意看到我这幅模样一定感到痛快。
北疆苦寒,天寒地冻。
我没有一日不想念婉意,她假死那段时日,我几次想随着她去了。
现在知道她还活着,在某个地方,想念就如虫蚁啃咬般,密密麻麻的撕咬着我。
相见婉意的念头日渐强烈。
我趁着守卫松懈跑了出去。
来时从侍卫八卦中得知,婉意许是回了江南。
我一路波折,乞讨也好,与野狗抢食也罢,一路躲避着官兵。
终于在来年春日,抵达江南。
上天怜我,我在一间茶馆看到了心心念念之人。
婉意看上去变了许多,从前她眸色总带着几分哀愁。
现在她穿着一身淡色衣衫,眉目舒展,倒比之前多了几分温婉。
我看着自己佝偻的身子,污损的破烂衣衫。
羞于上前。
身后脚步急促,一队官兵冲我而来。
咻!
破空声响。
我胸前点点冰凉,几只羽箭穿胸而过,我跌进路旁的臭水沟中。
疼痛麻痹了神经。
我想起了婉意在山下那天,一定比我现在更痛吧。
身体越来越凉。
如果真的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我祈祷能让我再遇见婉意。
就算不能在她身边,远远的见一眼也好。
如同今日这样。
沈临风攥紧我的衣角,指尖颤抖。
不等我开口,院门传来一声巨响。
一队铁骑纷沓而至,为首的高头大马上是不怒自威的太子殿下。
“三弟,你身为皇家之人,怎敢扣留民女。”
我闻言挣脱开沈临风:“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杀人偿命,你这条没那么值钱。
就算拿你的命抵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依然欠我姜家!”
马上的男人闻言扶额,着人将我带出院外。
沈临风看着我越走越远,想追出来却被人拦下,任凭他怎么呼喊,我都没有回头。
有了太子相助,大理寺卿公事公办。
沈临风、任紫悦诉状已被呈到圣上面前。
龙颜大怒,百官俱惊。
宣判沈临风摘除皇子身份,罚为庶民,流放三千里,今生不得离开流放地。
当日那一簪扎偏了给任紫悦留了一口气,作为同谋。
又因不守妇道,太子一怒之下将她丢进了勾栏院。
姜侯爷为国为民奉献一生,为歹人所害,平反冤情,追封“忠勇侯”谋反罪平反,我潸然泪下。
姜府早在多年前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我拿着平反书,在姜家人埋骨地长跪不起。
眼前伫立一眼望不到边的无字碑。
我不知阿爹阿娘埋在哪里,不止胞弟是否也有一座碑。
冤死的人多年后终于迎来平反,我流干了眼泪:“阿爹阿娘,女儿给你们报仇了。”
“爹娘在天之灵安息吧。”
沈临风被押送去北疆那日,京城轰动。
长街挤满了人。
男女老少摩肩擦踵。
太子殿下邀我在茶楼。
沈临风的囚车经过时,已经被扔了不少烂菜叶。
男人面色灰败,沉重的枷锁扣在脖颈,压的他始终低头蜷在囚车里。
我恍惚间想起第一次见到的沈临风。
当时我满怀死志,男人温柔的声音、温柔的眼,丰神俊朗如天神一样。
拉起我满是污血脏泥的手,我以为得到了救赎,却不知面前的人是杀害我全家的凶手。
是害我至此的恶魔。
因果报应。
我咽下口中的茶水,囚车已经远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沈临风。
告别太子,我准备回江南,阿娘是江南人士,那里还有姜家一间老宅。
平反后,太子殿下曾问我,是否要帮我恢复姜婉意之身。
我拒绝了,姜婉意之名带给我的记忆是痛苦多于喜悦。
幼时阿娘唤我“小果”,说我双颊红润跟院里树上红果子一样。
就让姜婉意留在京城。
等我回到江南,我就是姜小果。
江南烟雨迷蒙,我带着不多的行囊重回故地。
寻着幼时记忆,走到了老宅前。
多年过去,宅院并没有落灰腐败,像是一直有人打扫的模样。
阿娘种下的苹果树茁壮,已经环抱不过来了。
等我安顿下来,简单收拾一番。
院门吱呀被推开,一位江南身韵的女子走了进来,青丝间夹杂几缕白发。
看我的眼神伤怀又加几分欣喜。
我俩相望片刻,我心头酸涩,泪水喷涌而出:“奶娘。”
女人上前将我按压进怀中,我颤抖着手拥住她。
“好孩子,回来就好。”
“我等着你来找我呢,老宅我一直照看着,就等这有一天姜家人回到这里。”
奶娘轻拍着我的背,一双纤手好似有魔力一样,将我多年来无法宣泄的苦痛拂去几分。
奶娘告诉我,当年姜府判罪,全家被斩杀时,她受不住打击卧病在床。
直到听闻我还活着,才打起精神替我收拾好宅院,一直等着我回来。
奶娘替我擦去泪水,如今,我也只剩奶娘这一个家人。
我在江南住下了。
奶娘种了大片茶园,日升,我跟着奶娘去采茶,日暮归家。
茶叶分销难,我与奶娘一合计,干脆自己开起了茶馆。
茶馆生意兴隆,我跟奶娘两人忙得连轴转。
全身心投入进其中,在京城的这几年仿佛梦一样逐渐变得模糊。
伤痛在日复一日的茶水香气中渐渐抚平。
我也不再频繁的夜半惊醒,不再梦到朝我呼救我却无可奈何的亲人。
我想阿爹阿娘在天之灵许是得到了安慰。
一日,我收到了从京城寄来的信柬。
只有简短几句话。
信里说,任紫悦受不了一朝失去身份,在勾栏院疯了。
不知从何处向讨来毒酒,一饮而尽气绝身亡。
沈临风在北疆流放时逃跑,流窜各地,逃亡到某处不肯伏法,被当地追兵乱箭射死。
寥寥数字,没有署名。
“小果,堂前忙不过来了,快来帮忙。”
奶娘的声音让我回神,将信撕碎扔进火炉。
火舌滚烫,我的心却愈发平静。
我起身走出去,清风拂面,天气晴好。
身后炉灶内只余一抔纸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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