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于长海长海的其他类型小说《五,六十年代我在东北上山下海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冒烟雪西北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瘪犊子玩意儿,你跟我说你是咋找到的去跟人家换票的?”王尚友回到车上就问长海。“就是上次呗,我上次去买东西咱们外地人可以买一定数量的食品,并且不用票,我装着挺着急,想多买点,后来哪个售货员小声的告诉我的。就这么简单!”长海显摆的说着。王尚友听完,心里想着“真是他于振山的种呀,不当侦察兵都可惜了啦。对了要不要鼓动他参军得啦,回头闺女还能在家多稀罕几年。还是算了吧,自己媳妇那关就过不去!”王尚友问他“这回全国粮票都祸祸没了吧?我的反正是都换没了,你看咱们到沈阳咋去吃鹿鸣春。”王尚友一脸小得意的说着。然后就看长海跟变魔术一样,掏出来一把全国粮票,扬了扬手说“那天我们在厕所里扒孙小欠裤子的时候,我用几张特供的乙级烟票跟几张乙级酒票把凯哥,小...
《五,六十年代我在东北上山下海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瘪犊子玩意儿,你跟我说你是咋找到的去跟人家换票的?”王尚友回到车上就问长海。
“就是上次呗,我上次去买东西咱们外地人可以买一定数量的食品,并且不用票,我装着挺着急,想多买点,后来哪个售货员小声的告诉我的。就这么简单!”长海显摆的说着。
王尚友听完,心里想着“真是他于振山的种呀,不当侦察兵都可惜了啦。对了要不要鼓动他参军得啦,回头闺女还能在家多稀罕几年。还是算了吧,自己媳妇那关就过不去!”
王尚友问他“这回全国粮票都祸祸没了吧?我的反正是都换没了,你看咱们到沈阳咋去吃鹿鸣春。”王尚友一脸小得意的说着。
然后就看长海跟变魔术一样,掏出来一把全国粮票,扬了扬手说“那天我们在厕所里扒孙小欠裤子的时候,我用几张特供的乙级烟票跟几张乙级酒票把凯哥,小欠还有解放哥的全国粮票都给换过来啦。等到了沈阳,您花钱我出粮票,回头您在给我”
这给王尚友气的“死崽子,我给你个基巴,草!玩意儿不能给他,我还有用,妈的有这特供的票不知道孝敬我,便宜了那帮子小犊子啦。”
王尚友搓着脸,一点都不想跟这个倒反天罡的玩意儿说一个字。
这一路上最后还是长海许诺给他弄几张特供票,王尚友才露出笑模样。
第二天一早不到五点,列车发车,将近十个小时后到达沈阳苏家屯编组站。
王尚友还是例行公事交接工作后就在长海生拉死拽下,不情愿的坐公交车去了市里。
爷俩到了鹿鸣春饭店。这是沈阳很著名的馆子,历史也很长,83年首届烹饪大赛的冠军,被誉为“中国食神”的刘敬贤大师就是鹿鸣春的经理。
长海也没客气直接点菜“鹿鸣香鸡,溜肝尖,九转大肠,干炸丸子,锅包肉,干烧鱼”还没忘了给他他师傅来了一瓶“双沟大曲”
给王尚友气的直嘬牙花子。倒不是能花多少钱,花多少也是给徒弟兼干儿子,兼女婿花的,关键是这小子太气人啦。这么多能吃完吗?这是想祸祸死我呀!
“小瘪犊子,点这些能吃完吗?”王尚友拦着他说。
“再来个葱烧海参”长海张嘴就喊。
这给王尚友吓的,赶紧说“不要海参,不要海参”
长海看着他师傅直乐。笑着跟他师傅说“我这不是想孝敬孝敬您吗!好容易吃一次,再想吃不知道那年那月了,再说了咱们还得吃两顿饭回家,打包回车上吃呗,您还能跟大头叔喝一顿。”长海一边说一边从挎兜里掏出三个饭盒。
王尚友无语了,菜上来后,这爷俩跟挣命一样,筷子都抡飞了。
吃完饭,长海借着尿道去把账给结了,一共花了十一块钱。
回到桌子上,把剩下的菜打包好,拎着菜,拉着王尚友就跑。
跑出去没多远,就被王尚友给拽住了。上去就是一脚并且骂到“瘪犊子玩意儿,我真跟你丢不起那人,咱们又不是吃不起,你咋能干出这种事儿。”
说完,回身就去饭店付钱去了,长海也不管,就在原地等他。
没一会儿,就看王尚友一脸堆笑的一边用手指着他一边朝他走过来。
“你个小瘪犊子玩意,我早晚死你手里!你咋不告诉我呢?给你这是饭钱”王尚友一边说一边把钱递给他。
长海在厨房忙活着,他想包顿饺子,正好有拿回来的狍子肉。
“长海,昨天苏洪跟我说他们村明天去东沟送石料,船回来的时候装白面。你去不去?你要是去我一会儿去他家问问他,老苏爷一句话的事儿!”王援朝一边翻着小人书一边高声跟长海说着。
“去呀!肯定去,你也别一会儿啦,赶紧的骑车子去问问明天几点发船,这次咱们有肉,跟他们多换点大米白面,赶着过年家里的细粮也就够了”长海伸着脑袋冲援朝说着。
“我现在就去,回头早点回来吃饺子”王援朝放下小人书,起身穿好衣服。
“你把这条肉给苏洪送去,咱们班就咱仨关系好,一年年的光吃人家的菜了”长海趁不注意从空间里拿了一条子五六斤野猪肉。
援朝接过肉,找了两张报纸把肉包上,这要是明晃晃的拿着一条子猪肉在大街上溜达,回头还不让人给抢去喽。
王援朝拿着肉出了门,长海继续在厨房忙活着切肉和馅。
没过多长时间就听屋里小乐乐哇哇的哭了起来。
长海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进屋,进屋一看,小乐乐盘坐在炕里,头顶着墙角,一边哭一边抽动着。小丫头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趴在炕上看她的小人书。
“你俩又咋啦?小红红,你又揍人家了是不是。”
“他太烦人啦,我看哪本他就凑过来跟我看,给他他又不看了,烦人精!都赶不上个好老娘们儿”
长海登时就乐啦。“你个小丫头跟谁学的这一套套的?”
“我老婆婆就这么说我老公公的呀!”小丫头歪着头认真的说
“乐乐,过来别哭了,大哥给你拿奶油雪糕吃好不好?”
小乐乐立马没了动静,转过身噔噔噔的爬过来“嘿嘿,大舅哥你真好,我要跟我媳妇一起吃”
长海一脸无语,心想着“真他妈是王尚友的种呀,纯纯老婆迷,让媳妇揍一顿,有好东西还得想着媳妇,自家妹子给他倒也挺好”
长海去仓房找出他在哈市买的老毛子口味奶油雪糕,找了一个碗,把雪糕用菜刀剃下来装到碗里,又拿了两个小勺一齐给两小只。
长海继续忙活着,没过多一会屋里就听到两个孩子哈哈哈的笑声。
长海腹诽着“年轻真好!”和好了馅跟面,长海把东西拿进屋里,放上桌子,就开始包了起来。两小只也凑了过来帮倒忙。长海揪了两块面给他俩撵到一边玩去!
五点多钟长海刚干一半,两个妈就下班回来了,进门一看长海正忙活着,给两个妈惊够呛,尤其是徐慧娟,摩挲着长海笑的眼睛就成一条缝了。
“妈,师娘,今天正好拿了一块狍子肉回来,我跟我师傅在沈阳吃了一顿饺子,我就寻思给你们也包一顿,我就试吧上了,你俩帮我尝尝这馅咋样”
徐慧娟一边闻着馅一边说“我女婿整的,就是鞋垫子都好吃”
“你们两口子就宠他吧,都快惯的没边了”张静秋洗了手跟徐慧娟一起忙活了起来。
两小只人来疯的站在炕上一边蹦着一边跟两个妈絮絮叨叨的讲着今天他们都吃了啥好东西。听到最后给三个人烦的照着两小只的屁股拍了几下才消停了。
刚包完饺子,王尚友就回来啦,一进门就嚷嚷着“这死冷的天,我一回家看门锁着,就知道你们娘几个在这,抗美今天晚上替人值班就不回来了,哎呦!包饺子了呀,今天我可得好好喝点。”
“师傅,赶紧进屋,饺子一会儿就得,我一会儿去给抗美送饺子”
“老王!听没听到?还得是我闺女女婿,多知道疼媳妇。比你这老丈杆子强多了,你多学学吧”徐慧娟又眯起一条缝的眼睛看着长海说。
“我擦,我这嘴呀,咋滴自己媳妇自己不疼还让别人疼呀!姥姥!卵子儿给他掐出来当泡踩。哎呀我去,这都哪跟哪呀!”穿越人于长海胡思乱想着。
忙活了一阵,张静秋又炒了个花生米跟红肠拼了一盘,拌了个大白菜。几个人放桌子就准备开饭。
“长海,明天太平公社七点发船,苏洪他爷管三条船,让咱俩六点半左右去就行。”王援朝还没进屋在院里就嚷嚷上了。
王援朝一进屋,身上冒着寒气,两个胳肢窝夹着两颗白菜。愣愣的站在门口。
“你瞎嚷嚷个啥?不怕别人听到,赶紧脱衣服过来吃饭。”王尚友说着大儿子。王尚友其实对这个大儿子还是很满意的,从小就听话,功夫也学的相当不错,最起码比当年的自己强。除了有点一根筋,愣了八正以外没啥毛病。
张静秋接过白菜放好拽着援朝“儿咂过来跟干妈坐一起,别听你爹那个老瘪犊子白话(hu)你家他也就能欺负欺负你。”
王援朝坐在干妈张静秋边上,也不矫情拿过蒜酱自己盛上,唏哩呼噜的就开始吃。
长海在一边往饭盒里装着饺子一边说“援朝我俩明天跟送石料的船去东沟,后天回来,这次船回来运的是白面,我俩去看看能不能跟粮库换点大米白面”
“注意安全!我那里还有两捆关东烟,你给老苏头带去一捆,能换就换,别冒险!全当溜达玩了”王尚友一边喝着酒一边叮嘱着。
“我知道了师傅,你放心吧,大米白面不敢保证,弄点蚬子还是没问题的,到时候回来给你下酒。你们慢慢吃,我去给抗美送饭”长海一边说一边收拾好就要往外走。
“长海等等我我跟你一块去”王援朝嘴里含着一个饺子,含糊的说着。
“去你奶奶个腿儿你去,消停的吃饭,显着你啦?你去干哈?二百瓦大灯泡”老王家出气筒王援朝被他妈拍了两下子就闷头跟饺子使劲了。
长海乐呵的出了门。把饭盒包好放在怀里。顶着小西北风朝厂子卫生院走去。
进了卫生院找到王抗美的办公室就看见大姑娘正拿着一个苞米面饼子啃呢,桌子上还有半饭盒土豆丝汤。
“抗美,别吃了,尝尝我包的饺子”长海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把两个饭盒放到王抗美的办公桌上。
“你咋来啦?这是你包的?涨能耐了呀。我可得尝尝味咋样!”王抗美兴奋的说着,脸上露出一抹霞红。
“你爸说你今天替人值班,我正好包点饺子怕你吃不到,就给你送过来啦,这还有点红肠,我这还有半壶八王寺汽水,下午给援朝还有两个小不点喝了半壶,我跟你说都是倒出来喝的就是我都没对嘴喝,你可别嫌乎!”长海拿着水壶递给抗美。
“德行!我又不嫌乎……”王抗美接过水壶,脸上红的都快成一张大红纸啦。
长海看着,心里这个美呀。上辈子穿越过来前自己就是个穷屌丝,别说对象了,就是女人的手都没牵过。这辈子白捡个媳妇不说,这媳妇还是青梅竹马,长的漂亮身材还好,关键是对自己哪是没话说。这跟谁说理去!自己不主动点回头媳妇跑了,自己还不得窝囊死呀。
“你要是不嫌乎,让我亲一口呗!”长海腆着一张狗脸凑了过去。
于长海就觉得自己肋巴扇的软肉一阵疼痛“你咋那臭不要脸,啥话都敢说”抗美的脸红的都快滴出血啦!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臭不要脸的逗着准媳妇,一个不好意思的低头小口小口的吃着饭。
就这饭菜,省长来了都不能说是慢待了。再要高点的那就是熊掌,鹿尾,飞龙,虎鞭酒这些山珍啦。但是这不是普通家庭吗,要说姜喜军真要弄这些也不是太难,但是这不是急忙弄的吗。
姜喜军拿出来一个酒桶跟王尚友说“王叔,家里没啥名酒,这是一个蒙古族的朋友给我的他们哪里的酒,叫闷倒驴,今天您尝尝”说完就给王尚友的碗里倒了满满一碗,给长海倒,长海推辞着,后来王尚友发话说“今天难得,你就喝点吧,就一碗!”
姜喜军端起酒很正式的跟王尚友和长海说“叔,兄弟,昨天要不是您俩,我这一百来斤就扔山上了,别的感谢话我就不说了,以后咱们就当亲戚处,你就看我以后咋做就完了,这碗酒我干了,叔您岁数大意思一下就得了,兄弟你小你就随意”说完一仰脖,涓滴不漏,全进肚了。
王尚友心说“说谁岁数大呢,我他妈喝酒都能把喝水的给喝吐了。我还岁数大了,你看着”端起碗也是点滴不剩,全喝了,并且别人喝酒都是倒进嘴里,他可倒好,抽进去的。
长海心里也嘀咕着“还嫌我小,我师傅不让我喝是怕我以后成大酒包,我他妈六岁在我师傅家就用水舀子喝了半水舀子酒,完事还出去玩了一下午都没事儿。你看着”想完跟他师傅一样也抽了个一点不剩。结果让他师傅给来了一个大脖溜子。
姜喜军一看这爷俩儿是个人物呀!马上拿起酒桶就给王尚友又满上了,又要给长海倒,王尚友死活没让。姜喜军也就没勉强。
王尚友一看董亚菲没上桌,于是就喊“军子媳妇,赶紧的过来吃饭”
董亚菲抱着孩子进了屋,笑着说“叔!爷们喝酒,娘们家的哪有上桌的理儿。今个您和小海兄弟能来俺家那是俺们家的贵客,俺咋能不按规矩来呢。再说外屋地俺都留出菜了,我喂这孩子,别让她给您们添乱。俺听俺当家的说了您跟小海兄弟救了他的事儿,今个俺就敬您一碗酒,以后您就是俺的亲叔公公啦”说完端过姜喜军满满的一碗酒,一仰脖也干了。
王尚友心想“这娘们不简单,说话一套一套的,这酒量也挺吓人,敢跟老爷们端酒的老娘们就挺吓人了,别说这还是个老毛子娘们”王尚友端起酒碗还是一滴不剩。
董亚菲一看王尚友这么给面子,也露出真诚的笑。
东北就是这样酒桌上就看你实在不实在,你实在说明你不装,看得起我。要是你一劝一紧紧。去他妈的,别管你啥身份,老子不尿你。
董亚菲看王尚友也干了,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抱着孩子就出去了。
姜喜军跟王尚友说“王叔,不是我替我媳妇吹,真不能让她上桌,去年夏天我舅家弟弟结婚,寻思她长得一个外国脸,让她去充个场面,当个支宾(招待客人的意思)负责陪娘家且,一共六桌,三悠(来客轮着吃),娘家人两桌,结果让她喝躺下一桌半,剩下半桌全是小孩,后来不是我给她拽走,她能把全院子人喝躺下,就这样下午回来还洗了两盆衣裳”
长海听完,心里默默的说“你媳妇儿真是条汉子”
三个人终于正常吃饭喝酒了,期间姜喜军后悔没把他媳妇给喊上桌,他是发现他真喝不过王尚友。人家是端碗就干呀,虽说他家喝酒的碗小点,但是一碗也有半斤呀。你在看这王叔,几碗酒下肚,面不红,心不跳,说话还不走板。
王尚友一边哄着长海,一边旁敲侧击的告诉他回去后啥话能说,啥话不能说。
结果给长海一上午“扬巴的”让王尚友都想掐死他。
中午火车头跟他们的车厢,调转过来,接上列车,下午两点准时出发。
一路上所有人都心情舒畅,因为终于要回家了。
长海坐在一边在一张纸上写着,到了哈城想要买的东西,之前在家里的时候,兜里攒的钱跟他妈给的,基本上都花的差不多了。这次卖黑瞎子,他们爷俩一人分了四百。他可要多整点好吃好喝的。
“啊!那个!小海呀!”王尚友一脸不自在的跟长海搭着话。
“咋啦?师傅”
“那个!卖黑瞎子的钱是吧,啊!你回去准备交给你妈多少?”王尚友终于露出了老狐狸尾巴。
长海一听“这是怕我跟我妈说了,我妈在跟我师娘说。老东西,让你每天上下班不让我跟抗美一起走。”
长海很自然的脱口而出“我准备在哈城买些特产,回头剩下的都交给我妈,我可得让我妈给我攒着,回头我好娶抗美用”
王尚友脑袋瓜子都冒白烟啦“这小瘪犊子,这是跟谁学的,要不舍财,要不舍闺女。唉!算了,闺女大了,自己还能拦着呀!再说自己不也看好两个孩子吗?只不过小棉袄就这么让他穿走,心里不得劲儿而已,还是钱放在兜里安心呀,以后抽点烟,喝点酒啥的,不至于让媳妇卡着”
王尚友想明白后跟长海说“娶抗美花几个钱,到时候抗美还有陪嫁呢。我跟你说男人兜里得留点过河儿钱,再说了你现在跟抗美出去,兜比脸还干净,是不是不太好。打比方说,那天你跟抗美一起下班,抗美要吃个小吃零食啥的是不是?”
长海一听,心里这个乐呀“老逼登,终于把你拿下了。再让你跟我和抗美一起走的时候横扒拉竖挡的。服不服?”
长海也不逗他啦,于是顺着他说“还是师傅你说的对,不愧是过来人,这么办吧,你给我师娘多少钱,我就给我妈多少。我保证不说出去”
“好孩子!师傅没白疼你,我准备给你师娘二百五十块钱,你看咋样?”王尚友高兴的说。
长海心想“你看你给的这个数!说你不是二百五都没人信!”长海不打哏儿的就一个字“行”
火车拖着长长的车厢在一片白茫茫的林海里穿行,覆盖在一堆堆木材上面的积雪,扬起一片雾蒙蒙尘雪,车头喷着白气,不时的呜呜呜的叫着。整个列车就像一条巨龙在在片片白色的云中舞动着,嘶吼着。
将近晚上十二点,列车到达哈城编组站,王尚友带着长海跟站里的保卫交接一下。爷俩就回去睡觉了,明天他们有一整天的时间去逛逛东北“小巴黎”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王尚友在长海的催促下,不情愿的领着他吃了顿早餐。
爷俩直奔中央大街,在王尚友一顿目瞪口呆的眼神里,就看着长海一顿神操作。
这货先是找了个黑市,拿着他攒的全国粮票换了一堆哈城本地的肉票,粮票还有单位的福利票,王尚友一看也跟着他一起换了。然后爷俩这顿采购呀。“红肠,松仁小肚,列巴,糖块,还有二十个根奶油雪糕”
王尚友也不管了,长海买啥他就买啥。最后爷俩一人拎着能有二十多斤的东西喜滋滋的回到了车上。
扎上吊瓶的小东升还在哇哇的哭着,于长娟把他放在自己的怀里一边哄着,一边掉着眼泪。
自己跑回来的于长红小朋友进屋看见自己的小外甥扎着针,还在哭,找出自己的百宝盒,挑了一块大虾酥糖,扒开包装纸就放进小东升的嘴里。然后跟个小大人一样在一边帮着她大姐哄着。
张静秋也流着泪,一边给长娟擦着泪一边抚着头发问“闺女!跟妈说说到底咋啦?你上个月回来不是还好好的吗?”
“妈!周清明他就是个畜生”于长娟抱着他妈就大哭起来。
于长娟比长海大五岁,小时候就是邻居眼里的别人家的孩子。妥妥的学霸。
中专毕业就进造纸厂当了一名会计,在一次全市企业联谊会上跟市拖拉机配件厂的技术员周清明认识了。后来就结了婚,工作也调去了拖拉机配件厂。
“妈,两年前我爸刚一去世那年,周清明就跟我们厂里来技术支持的一个老毛子女人就混在一起,两个人不清不楚,我想着孩子还小再一个为了他的前途,就忍下来啦。反正老毛子女人待不长就得走”长海给他姐倒了一杯水。长娟喝了一口。接着说。
“后来这个女的走了以后,周清明就跟没了魂一样,开始喝大酒,回家后也开始骂我,我也跟他吵过。再后来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还耍上了钱。工资也不交,输光了就跟我要,我不给就打我,今天早上回来跟我要钱我没有他就又打了我,小东升去拉着他,他一脚把孩子给踹倒了”于长娟哭的泣不成声。
“更可气的是他趁我不在家的时候还带女人回家”于长娟又扑到张静秋的怀里。
“周清明,我俏丽哇,我他妈的弄死你”长海说着转身就要出门。抗美一把把他薅了回来。
“闺女,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挨了打,你咋不回来跟妈说呀?”张静秋又气又恨的说着自己闺女。
“一开始我想着我爸刚去世,我兄弟还小,咱家全靠着您,我就不想给您添堵,忍一忍就过去啦,没想到他变本加厉,今天长海去了,揍了他一顿,我也想明白了,这日子到头了,我要跟他离婚。妈!我回家行吗?”于长娟小心的问着他妈,
这个年代离了婚的女人不管是不是错与对,都是会让不明所以的外人所诟病的。
“有啥不行的,这不就是你的家吗?”张静秋拍了长娟一下说着。
娘几个正说着呢,王尚友跟徐慧娟两口子就进了门,王援朝领着小乐乐跟在后面。
徐慧娟问张静秋咋回事?抗美在一边把所有事情跟他爸妈又讲了一遍。
王尚友听完,气的一拍炕桌,站起来在地上走了两圈,怒道“他妈的欺负我们家没人了是不是!闺女,跟他离,明天干爹跟你去你们厂子,咱们先找工会,再找街道跟妇联,要求离婚!就把事闹大,给这个畜生搞臭。回头我再跟刘大脑袋说一声,把你的工作再调回咱们厂。刘大脑袋的老领导就是你们厂的书记。保证没问题”
长海暗自的称赞着他师傅“不怪是经历过战争的老连长,遇事儿条理清楚,解决问题有理有据”
“师傅,明天我跟你一块去,我废了他。敢这么欺负我姐。早知道我今天就应该下死手”长海跟他师傅请求着说。
“你滚边拉去,有你啥事儿!你去了再把他当场打个好歹,咱们有理也没理啦。等所有事儿办完了再说。不能就这么算了。”王尚友冲着长海说着。
扎着针的小东升在于长娟的怀里已经睡着了,长娟把他轻轻的放在炕上,两个妈在一旁安慰着长娟,两小只在炕上小心的瞅着小东升。抗美在一边看着吊瓶。
“静秋,下午你就在家陪着娟儿,我去替你跟主任说一声,你的班我替你。你也赶紧给孩子们做点饭,我跟老王回去啦。老王,你下午就去找刘大脑袋,把事情定下来,晚上去陈厂长家问问,娟的工作调回来有没有问题”徐慧娟一边安排着一边说着。她们供销社都是串休,今天徐慧娟休息,张静秋上班。其实都无所谓,就在家门口。
长海腹诽着“还得是师娘,看看这安排的,明明白白”
王尚友跟媳妇领着援朝就回了家,抗美留下来看着扎针的小东升,小乐乐要跟小红红玩也没走。
张静秋和长娟去厨房做饭,抗美跟长海说“你去给东升弄点营养品,你看这孩子瘦的”
长海点着头说“妈!我去给东升买点奶糕,炼乳还有点心啥的。回头他醒了给他吃”这个年代哪有那么多奶粉啥的。大的城市会有,但是一般的城市市面上根本很少见,即使是供给到普通城市,市里面也都截留了,当做特殊营养品给医院,荣军疗养院,或者给特殊人才。
那个年代小孩子小的时候要是没有奶吃或者需要点营养品,一般都是奶糕,或者炼乳这样的奶制品。这还是家庭条件好的才能给孩子吃。
长海急急忙忙穿上衣服,回屋拿了个口袋,去仓房装装样子的拿了点东西,就出了门。
长海准备去自由市场去淘换点这些东西,自由市场其实就是黑市,前些年政府打击。后来考虑到民众呼声还有民生问题,也就不了了之了,只要是不太过火,民不举,官不揪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长海不是不想去商店买,关键是这样的东西得有票,有的时候还得医院或者单位开的介绍信或者证明。
长海来到自由市场,他把狗皮帽子的两个耳朵放下,再把套帽套在外面,就露两只眼睛。溜达了两圈,用两只野鸡还有五斤野猪肉换了两桶炼乳,两包奶糕。
长海急急忙忙的就要回家,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长海回过头就看一个同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低声跟他说“哥们要票吗?”
“你有啥票?”
“你要啥票?”
长海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废啥话啊,一听就是二道贩子。
这个人拽住长海急忙说“哥们别着急啊,你先看看我的货”
长海回头一看,这哥们手里攥着一把票据递给他看。
长海本想逗逗他就问他“特供票有吗?都要甲等的”
“有呀!但是价格贵点,我这不要钱只换东西”这个人赶紧说着。
长海一听立马来了兴趣,跟他说“我要四张特供甲等烟票,四张甲等酒票,你要啥?”
这个人想了想说道“我看你用野猪肉换了炼乳跟奶糕,这样吧你一共给我十二斤猪肉行不行?”
长海也不矫情,跟他说道“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把肉拿过来”长海说完就往外走。这个人找了个嘎啦一蹲,等着长海。
长海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空间拿出两条子肉,能有十四五斤,没办法,他又没有刀。
回去找到这个票贩子,把一口袋肉递给他,这个人把票递给长海后掂量了一下口袋,又从兜里拿出几张普通乙级烟票跟乙级酒票递给长海。长海心说“还他妈挺讲究”
“哥们,以后想换啥票你就来这,一打听李老四,基本上都知道”咱们回见了。说完转身就走了。长海摇头乐着,也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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