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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命京一宫泽家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孩子被他救了上岸后,岸上的救生员进行了急救,终于没事了,在场的人都对京一的及时救人表示赞赏,老板当天就推荐他进了救生员队伍,只是只有水性好还不行,他还要跟着其他救生员前辈学习一些急救应急处理,等通过考核了才算是真正合格的救生员。
京一难以表达这种感觉,可是他觉得,这种能救回别人生命的事情十分神圣,让他有了一种使命感,也让他觉得快乐。
“……京一君?”
“抱歉,刚刚说到哪里了?”
“哦,就是志雄说的……那个下午的训练是怎么回事?你待会还有事要忙吗?”
“嗯,因为我和志雄加入了跆拳道社的特训,虽然不是正式社员,可是阿泰说可以让我们一起参加。”
阿泰就是和他们一起过去的那几人之中的一个,辉之介只见过一面,还不能很好地分出哪个是阿泰,不过听京一说过阿泰是跆拳道社的副社长,这次特训也是他全部负责的。
“咦?这样吗?志雄也要参加?”辉之介有些惊讶,志雄竟然也会参加这种这么积极的活动,他表示有些怀疑,不过只要不是三天热度的话……三天热度也没差,不影响到京一就好了,不过随后他又有点担心:“不过这样真的可以吗?京一君你既要帮忙店里的工作,现在又在考核救生员,还得挤时间出来参加跆拳道特训……身体会不会吃不消?”
在他印象中那个有些纤细的京一,能扛得下这么繁重的行程吗?
“辉之介先生不必担心,我和志雄之前就在接受特训,已经适应了,况且我现在做救生员并不需要太帮忙店里,只要注意海边的情况就好,不会太累。”
因为刚去到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其中细节便不赘述,反正就是他和志雄打赌了,在露营最后一天二人要决一胜负,用他们特训的成果。
“哦、哦,那就好。”
辉之介又嘱咐了几句,让他不要太累,算算时间也过了一个多星期了,不过录取通知书还没有这么快会收到,因此辉之介也就没有催他们回来的日期,反而觉得要是玩的开心的,可以在那里多待一段时间,尤其是志雄。
辉之介其实对志雄能考上大学不抱一点希望,所以如果能让志雄习惯一种生活方式或许就是对他人生的负责,之前志雄现在过的还觉得不错,不是吗。
到时候等性子定下来了,跟芽子结婚的话,也能给芽子一个踏实的未来。
辉之介揉了揉犯困的眼皮,打了个呵欠,对话那头的京一随后说道:“辉之介先生也累了吧,快十点了,您先休息一下吧。”
京一摸清了辉之介的作息时间,一般是下午六点左右会去店里准备,然后营业到凌晨五点多,有些时候要是材料还有剩下,还会临时卖些早点之类的,因此等收拾好店铺回家后一般是早上八九点,之后都会是直接睡觉休息到下午五点左右。
现在大概一两天会跟京一通话一次,京一每次都会看着时间,通话一个小时左右,虽然每次挂电话后并不觉得说的那些琐碎的话不应该聊这么久,可的确每次都会用时一个小时左右,这也是让京一感到有些好笑的地方。
以至于他现在都养成习惯,每天早上的九点到十点,是留给辉之介的。
京一一路小跑着到了教室,考试已经就要开始了,教室里坐满了学生,走廊里静悄悄的,把京一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凸显地更大。
“禁止在走廊里跑闹!”一位老师看见了穿过教室的京一,推开门训斥了一声。
京一停了脚步,转过身去向老师鞠了一躬才继续往自己的教室走去,而那位老师随后也拉上了教室的门,走廊又恢复了安静。
当京一推开教室门的时候,不止是监考老师,班里的学生也都一起往京一那边看了过去。
“啊,京一君?”监考老师是京一的班主任大川由希,她看了看站在教室门口还在喘气的京一,有些惊讶:“今天……没有穿制服啊?”
京一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他自己的制服都没有带去辉之介家里,突然就说要回来考试,所以也都没有准备。“啊,不好意思,大川老师,我可以参加考试吗?”
班里的学生对京一周遭发生的事也都有些耳闻,看见京一回来也不禁开始交头接耳,大川做了个大家安静的手势,学生这才停了说话声。
“京一君,可以哟,请回座位上坐好吧,考试就要开始了。”大川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旧款眼镜对京一笑了笑。
京一点头之后也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好,桌面上还是一样干净整齐。
“京一君,京一君。”身后有把女声低声喊了京一的名字。
京一转身一看,是坐在自己斜后方的女生,竟就是昨天被辉之介抢了脚踏车的人。
“京一君,这个给你。”那个女生把笔和橡皮擦递给京一:“没有带过来吧,这个你拿去用吧。”
“啊,谢谢。”京一对她笑了笑,是昨天见过的女生,京一本就觉得她们面熟却记不起她们的名字,原来两人还是同班同学。
女生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也没有多说话,大川就让学生都安静下来开始发试卷了。
题目似乎和之前做的试题题型相差不大,京一拿起笔刷刷地就开始作答,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两场考试下来京一的感觉还算良好,至少没有因为准备不足而手忙脚乱。
“啊,京一君。”那两名女生向他走了过来。
京一微笑着向她们点了点头:“谢谢。”
是对刚刚借他笔和橡皮擦的道谢,可惜他还是没有记起两人的名字,但是和她们同班也都不止一年了,现在才问她们的名字似乎也很失礼,京一就打算先将就着应付一下,等有个合适的机会的时候再弄清楚她们的名字。
“不用客气,都是同学应该互相帮忙的啊。”女生们相视而笑:“对了,你要和我们一起去饭堂吗?已经中午了哦。”
“啊,这个……”
“喂,京一!”
身后突然有人喊了京一的名字,京一回头的时候看到了志雄,看着他的表情很是不耐烦,这让京一也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这个给你,老爸做的。”志雄把手里的便当盒丢给京一,为了找京一已经绕着考场找了差不多半小时,志雄的心情差到极点。
“辉之介先生做的?”京一也有些讶然,接过的便当盒上还有些微的余温。
“啊,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就这样吧。”说完志雄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是谁啊,好没有礼貌哦。”女生对着远去的志雄做了个鬼脸,随后又对京一道:“那京一待会和我们一起吃便当吧,下午还要考试,想请你给我们复习一下呢,拜托了!”
两个女生都双手合十,用请求的眼神看向京一,京一突然被这样拜托有些不习惯,但也答应了。
“哇,太好了!那请京一等我们一下,我和香织马上就回来!”女生说完便拉着被喊做香织的女生小跑着往便利店方向去。
“好的。”京一对他们挥挥手,知道了一个女生叫做香织,在心里记起来,之后就暂时在附近找了地方坐下等她们。
京一在一处走廊树荫下坐定,就在便利店前面不远,香织她们要找到京一也不难,附近三三两两的也有在吃便当的学生,一边吃还一边翻看着手中的参考书,反倒是京一现在除了便当盒之外就两手空空了,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
“京一君!”两个女生已经抱着便当往他这边来,京一看着她们怀里还夹了两本书。
“太好啦,可以和京一君一起复习呢!”两个女生在京一身边一左一右坐下,香织打开了便当盒笑着说。
“是啊。”另一个女生也笑了。
京一并不觉得什么,也打开便当盒,便当摆得很简洁整齐,菜色竟也称得上丰富,特意制作的肉卷搭配着莴苣和西椰菜花看着十分可口。
“哦?京一君的便当好丰富哦。”
“是吗,喜欢的话,你们也尝尝吧。”京一也便当举高。
“可以吗?那我们来交换吧。”两个女生也都不怎么客气,交换了一些菜色后开始吃起来。“的确是不错呢。”
“是啊。”
京一也尝了下,的确比起在便利店买的便当好吃一些,不知不觉也吃得有些多了。
“对了,昨天和京一君一起的那位大叔……京一君现在还和那位大叔在一起吗?”香织一边吃一边问。
“嗯,我现在暂住在辉之介先生家里。”
“啊,原来这便当是大叔做的?看不出来呢。智美你说呢?”
“是哦,一点也看不出来啊。”被唤作智美的女生也附和道。
其实连京一也看不出来,不过志雄说了是辉之介做的话,应该是没有理由说谎的。
“昨天就这样抢了我的脚踏车,我还以为是附近的流氓呢,没想到意外地是个好人呢。”
“是啊,昨天都要被吓死了。”
说起昨天的事,两个女生只当哄笑一场就不再介怀了,三人说说笑笑的已经把便当吃好了,收拾好之后便和京一一起复习起来。
但下午考的都是文科,要说复习的重点其实也都只是要背诵的内容较多,相对理科而言没有太多的变化,虽然对两个女生指点了几个题型但都被叫苦连天地说背不下来,京一听着也有些无力。
第一章
灵堂上除了和尚念经的喃喃声之外静得出奇,京一一身黑色的送葬服不多合身,但也甚是整齐干净,只是京一一直沉默着,连哭丧声也没有。
和尚已经是六七十岁的老丈,身上的禅袍也是旧得就要褪色,不是什么得道高僧但起码老和尚是本着一片善心来为亡者超度的,跪在家属席列的京一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
灵堂正中挂着一张黑白照片,上面的女子容貌端丽姣好,看着也不过三十七、八,实在不该是躺在灵堂之上的年纪。
只是一切发生得太快,生命有时候就是如此脆弱。
京一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流过一滴泪,他深信若是流泪有用的话,妈妈就不会在这里长眠了,心里的悲怆不知如何发泄,但他只能咬牙吞下,作为宫泽家唯一一个遗子,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可是他却什么都提不起劲来,该做的都做了,筹的敛葬费已经用的所剩不多,不过略微租用的灵堂和摆放的花圈就已经是天价,更何况还有火葬费用,灵牌费用等,他已经无力去想其他。
宫泽家就只有他和妈妈两个,远亲他没有通知,没有这个必要了,来来去去还要摆流水席,他已经没有心力也没有余钱去弄,毕竟自己现在租住的房子,也要被房东收回了。
近戚也已经十几年没有来往,至少是从他懂事以来就一直只是与妈妈相依为命的。
反正他一个人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他是别人家的私生子,妈妈未婚先孕又是单亲,在日本这个偏远的小山区里自然不会有多好的名声。
好在京一自己明白努力才能有出头天,因此所有的心思也都放在学业上,今年就要备战高考了,即使和妈妈不多亲近,但还是每天都会关心他的身体和学业。
亲情什么的,他才刚刚觉得可以拥有了。
“加油哦,京一君。”妈妈还笑着向他挥手,特意去为他求的升学护身符攥在手里,却已经染上了一片血红。
“出车祸了吗?”
“是啊,似乎是肇事逃逸了……”
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却也只是围成一圈又一圈看着他们议论,到后来叫了救护车,但妈妈已经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抱歉,宫泽红叶女士宣布死亡。”一身白色的人对他这样说,京一眼睛瞪得很大,却已经记不起刚刚和他说话的人的模样。
白大褂,口罩,医生帽,冷静的眼神,医院里貌似医生就只是这副模样。
到那刻,京一才觉得,生命原来是这么轻易就被抹杀掉的,就好像说了一句“今天是味噌汤和咖喱哦”一样那么平凡。
“诵经,礼成!”老和尚在木鱼上重重敲了一记,盘腿往他的方向点头示礼。
那一声也把京一的神智拉回现在,他松了松不知不觉已经握紧的拳头,双手撑地叩在身前,屈膝盘跪额头抵在手背上躬身向老和尚行了个大礼:“失礼了,有劳光宗法师,这个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请您一定要收下。”
说完不急不慢地直起上身,把放在身侧的一个包裹双手捧上,低首递给光宗法师。
光宗法师也没有推辞,只是叹了口气接过包裹,说了一句“请节哀顺变”后便起身缓步离开。
“是。”京一还是低着头,双手撑在地上还没有收起,耳边听着老和尚走路时伴随着的叮呤叮呤地禅杖声沉默不语。
灵堂上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了。
妈妈正躺在灵柩里,已经特意让化妆师装扮过一番,看起来就像真的睡着一样,可是,他知道那双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
良久,京一跪得有些麻木的双腿才动了动,有些吃力地站了起来,那瘦弱的身躯仿佛晃了晃,却又立即就站定了。
大步走向灵柩前,最后一次看妈妈的脸,不过他不担心自己会把这张脸忘记,不久之后或者就会和妈妈重逢了。
低垂着眼睑注视着那安详的面容良久,挂在灵堂正中的挂钟告示着时间将近正午,门口几个身穿白色制服戴着口罩的人鱼贯而入,朝灵位鞠躬后带头的男人走近京一道:“时间就到了,请让我们送令堂到火葬场,车子就在外面,等搬运完毕,您上车就可以了。”
京一朝他点点头,退开一旁方便其他人进行盖棺和搬运的工作,门口走过一对吵闹的父子,京一被那两人的声响吵到,略略皱了皱眉头,走过去把妈妈的遗像照片从架子上拿下来抱在怀中。
“啊啊!老爸!”门外又响起一阵痛喊声正往这边靠近,那少年被一个胡子大叔扭着左边的耳朵停在了门口。
“臭小子还想跑,害得老子找错了地方,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胡子大叔身影修长高大,大概一米八的样子,身上穿着有些皱巴巴的黑色西装,还要是老式的,垫肩部位年代感十足地挺立着,头发半长不短地扎在脑后有个小马尾,不过脸颊边还是有几缕散落了下来。
大叔正咬着一根牙签在嘴里,咬着牙一手叉腰一手拎着那个少年,少年弯着脚姿势十分滑稽,耳朵被扭得通红,痛得连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
两人打闹的声响让在旁的工作人员都侧目而对,大叔知道闹的过了,在灵堂里不能这样不庄严,于是马上放下少年的耳朵,整理了下那套皱巴巴的西装,躬身陪着笑对那些工作人员道歉:“抱歉,抱歉。”
少年哀号了一声,耳朵终于松了钳制,可人也坐倒在地上,双手抚着红通通的耳朵在龇牙咧嘴地吹着气。
京一由始至终没有看过他们一眼,这个殡仪馆不是只有一个灵堂,尤其是他这种钱财不多的,灵堂也小,租不起宽敞的地方,只以为那对父子只是刚好走错了地方,因此也就没有过多在意。
那大叔站定后看了那少年一眼,用手大力地扇了他后脑勺一下,顾不得少年喊痛,就拎起了少年颈后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少年穿的是普通的休闲衬衣,蓝色的,在这里竟有些突兀。
“这可麻烦了……”辉之介下意识又咬了咬牙,来回看了看京一和志雄芽子他们:“没办法了,今晚你们去睡我的房间吧,被褥什么的记得在哪里吧,我今晚和京一睡一间房。”
本来是打算让京一去他房间的,可是京一心情不好也不打算再折腾他了,便自己收拾床铺过来算了。
志雄和芽子忙不迭点头应是,毕竟刚刚才在这房里遇到那种令人不舒服的事,若真的要他们继续在这房里待着那才叫遭罪呢。
于是两人便大呼着万岁之后就匆匆忙忙跑了去辉之介的房间。
“啊,真是的。”辉之介还想把自己的被褥拿出来,他们却已经把门关上了,有些无奈地在自己房门前站了片刻还是两手空空地退了回去。
打开房门的时候看见京一在墙角做着什么,走过去才发现是在整理灵牌,猜想着刚刚那两个小孩被吓地不轻,估计也是被看到这个了吧。“真是抱歉。”
京一抬头看他的时候,辉之介笑得愧疚,随后在他身边跪下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地鞠了一躬。
京一转回视线,看着那个靠在墙角的灵牌,上面写的字还很没有真实感。
一只手搭上了他的头顶。“啊……”
“没事了,你可以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没有关系。”辉之介已经单膝跪起。
京一看着辉之介,随后又低下头。
“睡吧,其他的事明天再作打算。”辉之介起身,走到柜子旁拉开门打算拿多一套被褥出来。
京一也的确又有着困倦了,也跟着起身走回到床铺上。
“咦,怎么没有了?”辉之介翻找着柜子却一脸苦恼,看来是被拿到他房间了吧,备用的被褥。“哈,那个,京一啊,不介意我们共用一张被褥吧?”
果然,京一听到这话已经皱起了眉头。
辉之介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脸颊:“反正就一晚上,挤一挤吧。”
说话的空当,辉之介已经走了过去,京一一个人睡习惯了,突然说什么要同床的,就觉得奇怪,因此揪着被单坐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哈哈哈……”辉之介笑着走了过去,看他那一脸别扭的模样觉得挺可爱的,毕竟还是小孩子,总有任性的时候。“好了好了,和叔叔一起不会有危险的啦,哈哈……”
说完便伸手勾住京一的颈脖把京一拉到了自己怀中,一点没有惜力地和京一打闹起来。
“臭死了!”京一还留着之前辉之介一身臭汗的第一印象,辉之介靠近的时候就已经下意识憋着气不呼吸了。
“臭?”辉之介赶紧低头闻自己的身体,“没有啊,我已经洗过澡了。”
“放、开、我!”京一憋得满脸通红。
辉之介大笑着又揉了揉京一的脑袋,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抱着京一蒙头就睡,或许是真的累了,竟然马上就睡着了。
“放、开……”京一还在挣扎,见真的挣扎不开了才放弃,其实并没有太难闻的味道,相反辉之介身上的香皂气味很是清淡,很好闻,让人不自觉就觉得安心了。
一条大腿突然压上京一身上,让京一原本才好起来的心情的霎时又跌落谷底。
太、重、了!
他收回刚刚的想法,京一翻翻白眼如是想,又继续挣扎着要把搁在身上的那条腿拿掉,发现还是毫无作用。
京一算是彻底放弃了,只好暂且就着这个被熊抱的姿势闭上眼睛,心底却想着以后绝对不会再和其他人一起睡的想法。
京一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呼吸声也渐渐平缓了,辉之介原本睡着的脸上才勾起了一抹笑容。
把手脚从京一身上放开后辉之介动了动脖子从床铺上坐起来,看着京一熟睡的睡脸,辉之介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虽然当时在瀑布那里说了不少漂亮话,可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害怕,若是再晚一点,可能救真的赶不上了。
幸好……
即使再怎么强颜欢笑,只有确认了了之后才算真的安心,京一应该是接受了吧,现在的选择。
辉之介看向摆在墙角的灵牌,把刚刚散乱的被子重新给京一盖好,辉之介才站起来,往灵牌所在的地方走去。
“宫泽女士,真的抱歉呢。”辉之介在灵牌前盘膝坐了下来:“不过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京一的,我用我的生命发誓。”
一辆汽车从外面飞驰而过,车灯在房间里进行着光影交替,光亮下的辉之介的脸庞此时也变得柔和了。
“请您安心。”
辉之介说完这话,双手合十,再次鞠了一躬。
京一,他会用生命去守护的,连同逝去的人的份。
朝阳很快就已升起,街上行人和车辆也渐渐多了起来,今天似乎人流比往日要来得更多了。
一只麻雀飞到了阳台上略作歇息,辉之介翻了个身的动静把麻雀吓得扑闪着翅膀飞走了。
“啊……”辉之介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还舍不得起来但还是躺着伸了个懒腰。
又在床铺上赖了一会床,辉之介才想起自己昨晚很早就已经休息了,现在看着太阳还在外面晃着还真不习惯。
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发现床铺上的温度已经冷却,看来京一比他更早起床了。
辉之介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把床铺收起来。昨晚把京一带了回来,从今天开始他们就要一起生活了,不过由于自己的儿子志雄在他的教导下和他简直就是如出一辙的脾性,反而有些担心起会不会把京一带坏了。
要是出现了一个和志雄一样叼着香烟穿着一身奇装异服的京一……
辉之介赶紧摇头把脑海中的画面去掉,为了不让这成为不远的将来会发生的事实,辉之介已经决定了要让全家人都舍弃掉那些陋习。
“烟肯定要戒的,还有粗口啊,喝酒啊的……”
“早上好。”
辉之介打开房门还在自言自语,已经有人和他打着招呼,辉之介也没留意到是谁就回了句:“啊,早上……”
不对啊,志雄根本不会这么早起床,住在他们家的就是京一了,辉之介定睛一看才发现果然是京一在用地拖帮忙拖地。
“欸?”
不止是志雄和芽子,连坐在辉之介旁边沉默着专心吃食的京一也有些愣了。
“那小子不是和我同年吗,不对,看起来甚至还是比我小的屁孩一个,算哪门子的长辈啊?”志雄对京一的存在更是多了不甘心,凭什么一个毫无来历的臭屁孩他还要当长辈来尊敬?想到这里更是狠狠地盯着京一。
京一明显感受到对方的敌意,只是他自己对现在的状况也有些云里雾里,于是还是打算先不说话静观其变的好。
“这样啊,”大河有些明白辉之介的意思,看了看京一和志雄之后才点点头开口:“你这样做也不失为一个方法,给京一一个名分留在家里看来是有这个必要的。”
“啊咧?!”志雄听到这个更是大叫起来,竟然说到名分这种事上,看来事情是要大条了吗?况且这个这么暧昧不清的词语竟然用在京一身上,这让志雄更觉得有威胁性。
志雄十几年没有怎么动过的脑细胞这才略微动了动,把这半个多月来发生的事在脑袋里走马灯似的过了一遍。
首先,志雄确实承认自己是犯了错,毕竟一条人命栽在他手里,即使是他这个从小看打架流血的事长大的人也觉得害怕的,可是他的确已经诚心向辉之介悔过,以后也绝对不会再胡来,然而辉之介还是固执地把他推了出去,扔给了那个受害人的儿子京一面前。
说什么一命还一命,害他很没种地晕了过去。
虽然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家了,芽子也过来探视他,这才让他的心脏不至于像之前一样担惊受怕。
然而忽然一天回来,就看见京一这家伙住在了自己家里,甚至把亡灵的牌位大刺刺地放在他的房间,这难道是打算怨鬼索命吗?
可是,辉之介竟然说以后京一要和他们一起生活,而辉之介还一反常态地开始关心起自己的学业成绩了?
还准备了便当,还指定是要给京一送去的,回来之后甚至连那个牌位都光明正大地伫立在客厅玄关。
“对于宫泽红叶女士你可要好好待她,绝对要用虔诚的心意去供奉,不能有一点不敬。”
辉之介拍着他的脑袋如是道。
“我对她又不熟,哪有什么虔诚啊,又不是我妈。”志雄一声嘟囔着,他对这种玄乎的抓不住看不到的东西最没有办法了。
“咒你妈啊?呸!”辉之介也不爽了,抡起拳头又是一锤,等志雄哇哇大叫不敢造次之后辉之介才交叠起双手:“就当是你外婆吧,小时候外婆很疼你的。”
外婆?
说到外婆,志雄的印象里也很是模糊,唯一最记忆深刻的就是外婆常常会给他一些糖果或者零食哄他,那时候最常说的话就是“最喜欢外婆了”的话了吧。
可惜外婆也早在十年前过世了。
可是,竟然让一个他见都没有见过的人去和外婆比,这会不会太过分了?
他是有错,也不至于一定要把一个陌生人对待得比家人还好的地步吧?
便当是,神台是,现在竟然还要把京一这小子提了辈分比他高一等?
这是什么道理?
况且,如果这个叫宫泽红叶的女人他要当成是外婆一样供奉的话,那个京一他要当成是什么长辈去供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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