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晏东凰凤摇光的其他类型小说《弑君后,女战神她续命百年晏东凰凤摇光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鹿明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前院酒过三巡,依旧热闹非凡。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悄无声息之中,国公府外已经被两百精锐包围。年轻公子们喝酒喝到半夜,离去时大多是醉酒状态,只觉得今夜的国公府有些反常,一是年轻的国公爷进了东府之后就再也没出来,未曾陪客人们喝酒。二是国公府气氛不太对,里里外外总觉得多了一些生面孔。可客人到底只是客人。他们微醺之际无心去思考,只猜测是因为自己不认识国公府的护卫,或者说就算知道是长公主的人手,于新婚夜护送长公主出阁也是正常。毕竟国公爷和长公主青梅竹马的情谊,感情笃深,早已不分你我。客人散尽之后,国公府归于一片宁静。忙碌之后,老夫人已是浑身疲惫,早早洗漱躺了下来,并吩咐唐嬷嬷:“明日一早早些叫我起床,我还得给他们立规矩呢。”...
《弑君后,女战神她续命百年晏东凰凤摇光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
前院酒过三巡,依旧热闹非凡。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悄无声息之中,国公府外已经被两百精锐包围。
年轻公子们喝酒喝到半夜,离去时大多是醉酒状态,只觉得今夜的国公府有些反常,一是年轻的国公爷进了东府之后就再也没出来,未曾陪客人们喝酒。
二是国公府气氛不太对,里里外外总觉得多了一些生面孔。
可客人到底只是客人。
他们微醺之际无心去思考,只猜测是因为自己不认识国公府的护卫,或者说就算知道是长公主的人手,于新婚夜护送长公主出阁也是正常。
毕竟国公爷和长公主青梅竹马的情谊,感情笃深,早已不分你我。
客人散尽之后,国公府归于一片宁静。
忙碌之后,老夫人已是浑身疲惫,早早洗漱躺了下来,并吩咐唐嬷嬷:“明日一早早些叫我起床,我还得给他们立规矩呢。”
唐嬷嬷恭敬应下:“是。”
可躺在床上,她还是不安:“唐嬷嬷。”
“老夫人。”
“你派个人去东府打听打听。”
唐嬷嬷面露为难之色:“老夫人,方才奴婢派人去打听过了,东府的人说长公主和国公爷已经歇下,再去打扰,可能会让长公主不高兴。”
“她不高兴?”
老夫人表情一沉,“她现在是盛家儿媳妇,皇上让她嫁进盛家,而不是让景安入赘长公主府,足以证明皇上对盛家的恩宠。
她若连这一点都不明白,明日别怪我好好给她立立规矩!”
唐嬷嬷低头称是:“不过立规矩也是明早的事情了,老夫人还是早些歇下,明天才有足够充沛的精力。”
老夫人冷哼一声,心里已经开始思索,该给晏东凰怎么样的下马威,才能让她尽快明白自己眼下的身份,改改那一身从战场上带来的臭脾气。
如果她是因为沈筠的事情闹脾气,那就更应该敲好好打一番,堂堂长公主却毫无容忍之量,将来如何做一个贤妻?
唐嬷嬷服侍老夫人睡下,并吩咐守夜的两个侍女好好伺候着,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这一晚,老夫人睡得并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事正在挣脱她的掌控,让她心头生出阵阵不安,以至于天没亮她就醒了。
下人服侍更衣时,她随口问道:“东府那边都起了吗?”
唐嬷嬷摇头:“还没有动静。”
“新婚第一天就睡过头,她眼里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老夫人冷道,“派人去喊。”
“是。”
外面天尚未完全亮开,天空灰蒙蒙一片,府里安静得不太寻常。
晏东凰已经洗漱结束。
她这一夜几乎没睡,脑子里不断想着前尘往事,只在困到极点时眯上一会儿,随即又被惊醒。
此时她身上穿着一袭红色曳地长裙,一头乌发盘起,发上朱钗华美,满头珠饰,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
隔壁的暖阁里,嘶吼声和呻吟声已趋于沙哑无力。
走到正厅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平静地开口:“传本公主命令,盛家上至老夫人和大小姐,下至嬷嬷奴仆,全部过来给本公主叩首请安。”
“是。”
命令传到寿安堂,屋子里所有都愣住了。
一身华服坐在主位上,正等着新人敬茶的老夫人以为自己听错,几乎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唐嬷嬷脸色惊惧:“东府那边传了话过来,长公主命老夫人带着盛家上下过去见礼。”
“放肆!”
老夫人一拍桌案,“她如今是盛家媳妇,她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寿安堂里除了老夫人,还坐着姨娘薛氏和方氏,二夫人王氏,以及大小姐盛楚玥,二小姐盛楚音。
听到唐嬷嬷这么一说,盛楚玥面上泛起怒色:“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自己的妻子都管不了吗?
皇上恩宠盛家,才让长公主嫁进盛家做儿媳。
新婚第一天,她不但不来给婆母敬茶请安,还敢摆出长公主的架子?
真是岂有此理!”
唐嬷嬷不安地开口:“老夫人,老奴方才去东府传达命令时,只有长公主的贴身丫鬟出来说话,老奴未曾见到其他人,甚至连筠夫人都没见到,这......这是不是过于蹊跷?”
老夫人听到这句话,心头咯噔一下:“她在玩什么把戏?”
“老夫人!
老夫人!
不好了!”
一个家丁匆匆而来,站在门外禀报,“国公府内外多了很多精锐,小的打听了一下,都是昨晚上从长公主府调过来的。”
“什么?”
老夫人拍案而起,勃然大怒,“晏东凰这是要干什么?
盛家不是她的长公主府,她要在盛家称王称霸吗?!”
盛楚玥怒道:“母亲应该给她一点规矩,让她知道盛家谁才是当家人。”
二夫人蹙眉:“大嫂,长公主毕竟是长公主,虽然皇上皇恩浩荡,可君臣尊卑不可乱,大嫂不如先耐着性子看看情况再说,或许长公主只是睡晚了,并没有给我们下马威的意思。”
“可是二夫人不觉得奇怪吗?”
薛姨娘提出疑点,“就算长公主不来行礼问安,按理说国公爷也应该来给自己母亲请安的,而且沈筠这丫头也不见身影,我总觉得有点古怪。”
老夫人听她这么一说,哪里还坐得住?
“我亲自去看看。”
她冷冷道,“如果晏东凰真敢摆出长公主的架子欺负我这个婆母,我一定让景安递折子进宫,跟皇上好好告一状。”
东府传来的命令是让老夫人携国公府众人一起去参见长公主,二夫人自然而然跟随着,不管稍后会发生什么事,至少礼数上不能落下话柄。
薛姨娘和方姨娘不发一语地跟在老夫人身后。
她们二人都是过世老国公的妾室,膝下各得一女,没有儿子傍身,在国公府没有话语权,全看老夫人和盛景安的脸色过日子。
二夫人王氏和三夫人宁氏则是老国公兄弟的媳妇,跟老夫人是妯娌。
其实早在三年前,二老爷和三老爷就分家搬出去住了,二夫人和三夫人如今并不住在国公府,今早是因为老夫人要给新媳妇立规矩,特意把她们叫过来撑场子的。
多了她们和两位姨娘,再加盛楚玥和盛楚音两个女儿,以及几位嬷嬷,这阵仗瞬间就大了起来。
抵达东府大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把东府护得严严实实,仿佛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老夫人见到这个阵仗,气得脸色铁青:“果然是把盛家当成了她的长公主府,看看这些护卫,把东府包围得跟铁桶似的,这是要干什么?
她到底想干什么?!”
长兰和长月走出来,看着张牙舞爪的老夫人,冷冷开口:“长公主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国公府老夫人就是如此教养吗?”
老夫人怒火僵在脸上:“你......你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长公主何在?
让她立刻出来见我!”
“放肆!”
长兰走上前,抬手给她一个耳光,“谁允许你如此跟长公主说话?”
盛景安浑身是血,狼狈而痛苦地趴在地上,如一只丧家之犬。
晏东凰从他脚边走过去,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沈筠,弯腰抬起她的下巴,一张绝美冷艳的脸冷得跟煞神似的:“你想当他的平妻?”
沈筠完全被晏东凰这副状态吓到了,不住地向后匍匐而去,声音不自觉地打着颤:“我......我我我......我送你们去做一对同命鸳鸯好不好?”
“我......我不嫁了,我不嫁了!”
沈筠疯狂地摇头,恐惧到了极点,“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长公主,求求你不要杀我——”晏东凰笑了笑:“我是谁?”
沈筠脸色苍白,眼眶发红,几乎魂不附体:“你......你你你你是青鸾长公主,先帝亲封的战神长公主,求你饶了我,长公主,饶,饶了我......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觉得可以冒犯我?”
“景......景哥,不,不是,是盛景安,他说你战功辉煌,但......但性子懦弱,皇上的命令你要听,你还......你还中了毒,必定不敢轻举妄动,你对他一往情深,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个家是他做主......”沈筠面无血色,吓得快哭了,“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么恐怖啊,饶了我吧!
我不敢了,长公主饶了我吧,呜呜呜......”晏东凰放开她,转身走到一旁坐了下来,居高临下地望着蝼蚁般的两人:“你们喊了这么久,外面有人进来吗?”
盛景安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今天大喜之日,你只带了八个陪嫁侍女,除了长兰,其他人都被调去后院帮忙,不可能还有其他人,你......你......本公主若真这么没有防备之心,早在几年前就死在了战场上。”
晏东凰冷冷一笑,“你们两个跳梁小丑,就能让本公主束手就擒?”
盛景安咬牙:“你已经中了毒,只能活七天——那又如何?”
晏东凰眉眼凌厉,“本宫从不受人威胁。”
说罢,她转头喊道:“来人!”
外面两个黑衣男子走进来,对新房里诡异的一幕视而不见,径自单膝跪下:“殿下。”
晏东凰吩咐:“容影,即刻封锁东府,对外就说盛驸马不胜酒力,已经歇下,不许盛家任何人踏进东府一步。”
“是!”
其中一人利落地起身离去。
“司影,你即刻拿着本宫的令符回长公主府,命墨凛调两百精锐过来,然后你亲自出城去军营,挑选一万精锐,明日一早城门开启之际,带他们入城。”
晏东凰把兵符扔给他,“眼下城门尚未落锁,快去。”
“属下遵令。”
黑衣人拿着令符,起身疾步离去。
“晏东凰,你想干什么?”
盛景安大惊,不顾剧痛从地上站起来,表情又惊又怒,“没有旨意擅自调兵,视同谋反,你......你这要是造反吗?
你是想害死我们盛家?”
晏东凰目光冷锐,嘴角扬起一抹狠戾的弧度:“造反又如何?
既然本宫只剩下七天寿命,你觉得盛家还能存活?
本宫就算杀他个片甲不留,皇位上的那个人又能奈我何?
无非就是一死罢了。”
“谁说你只剩下七天寿命?”
盛景安气急败坏,“我不是告诉你了,七日断肠散有解药!
只要你乖乖听话,你不会死——本宫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
晏东凰嗓音冰冷,如浸润冰窖,“本宫也不屑于苟延残喘地活着,这七天之内,能带走多少人都是赚了!”
话音落下,盛景安脸色煞白,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脊背。
他看着晏东凰绝艳美丽却冷若冰霜的脸,整个人如坠冰窖。
晏东凰昨日成婚忙碌了一整天,晚间出事折腾半夜,统共没睡一个时辰,此时已是身心俱疲。
回到长公主府,踏进青鸾殿。
她走到宽大精美的锦榻前坐下,放松身体靠着窗子,有些怔忡地望着窗外。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就像做梦一样。
她从未想过作为一个公主,她会被自己一手扶持的皇兄忌惮,被一直信任的男子谋害。
一阵幽香钻入鼻翼,轻微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晏东凰回神,却并未睁开眼。
薄如蝉翼的一吻落在眉梢,气息灼热,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晏东凰眉眼一冷,睁开眼,就着躺在榻上的姿势,抬起一脚把来人踹了出去。
动作利落而迅猛,毫不拖泥带水。
一袭红衣的男子被踹翻在地,闷哼一声,随即翻身跪起:“殿下。”
“殿下心情不好,你还敢乱来,真是找死。”
门外响起一个悠然声音,一个青袍戎装男子走进来,对着跪在地上的红衣男子奚落,“是不是以为殿下婚事吹了,你就可以趁人之危?”
跪在地上的青年男子面容俊美,一身红衣风流潋滟,看起来不像武将,更像是桀骜不驯的花花贵公子。
然而他却是青鸾军中杀人不眨眼的摇光将军凤摇光,酷爱一身红衣,性情乖戾,手段狠辣,唯独对晏东凰忠心耿耿,甚至是死心塌地,偏执的占有欲曾让他吃过不少苦头。
“摇光一向不怕死,并热衷于在老虎头上拔毛,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认识他。”
另一个男子跟着走进来,面容刚毅,年纪二十七八岁,给人一种安全可靠之感。
他是青鸾军中天枢将军顾池然。
青袍戎装男子则是天权将军谢云间,收起调侃的表情,他看向晏东凰:“殿下,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想让我死。”
晏东凰倚在榻上,神色淡漠,“盛景安在合卺酒里下了七日断肠散,国公府还有一个早已入住的妾室沈筠,昨日舞到我面前时,已有两月身孕。”
此言一出,殿内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三人面色如出一辙的冰冷,眼底戾气横生,杀气弥漫。
入城之前,他们已经知道了大概,毕竟司影昨晚去调兵时同他们说了前因后果。
可他们希望这是一场误会。
被最信任的皇兄和夫君联手背叛谋害,他们无法想象殿下此时有多痛苦。
新婚夜得知妾室有孕,还中了七日断肠散。
真是杀人又诛心。
凤摇光面色狠戾:“我早就说过盛景安不是良配,殿下不听我的,现在如何?”
“你闭嘴。”
谢云间转头看着他,“当务之急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顾池然神色冷然:“狗皇帝既然容不下殿下,索性杀了他,让殿下坐江山又如何?”
谢云间点头:“雍朝江山是殿下守护,皇位自然有殿下一半。”
青鸾军晏东凰麾下共有九位将军。
以北斗七星命名,另加左辅容影和右弼司影,共九人。
容影和司影一直在暗处听命,负责暗杀和搜集情报,完成晏东凰交待的特定任务,七将军各司其职。
昨晚调兵的命令传到军营,七位将军就嗅到了事情的不寻常。
但军营不能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所以凤摇光、谢云间和顾池然一早领兵进城,其他四位留在军营练兵,并等着长公主命令一出,大军随时踏平皇城。
听到谢云间和顾池然言语,晏东凰并未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凤摇光抬头望着她明艳无双的容颜,眼底情愫深沉,垂在身侧的手微紧:“盛景安得逞了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
谢云间转头,抬脚朝他踹去,“昨晚闹得那么大,殿下怎么可能跟他——我说的是七日断肠散,你以为我在问什么?”
凤摇光皱眉,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谢云间蓦地沉默下来,随即转头看向晏东凰,蹙眉问道:“盛景安得逞了吗?”
晏东凰面容冷漠,抿唇不语。
谢云间和凤摇光心头一沉。
“卑职明白了。”
凤摇光站起身,眉眼染上戾气,“既然只剩下七天寿命,自然要用来颠覆皇权,把罪魁祸首从龙椅上拽下来,最好让他也尝尝七日断肠散的厉害。”
谢云间和顾池然没说话,显然都同意这番话。
“殿下做女帝吧。”
凤摇光目光锁着她眉眼,“七天时间应该足够找到解药,到时殿下君临天下,四海臣服,卑职一定为殿下开疆拓土,成就千古第一女帝。”
话音刚落,外面忽有一人匆匆而来,跪地禀报:“殿下,御林军统领应荣奉旨而来,说殿下私自调兵,视同谋反,他奉命捉拿长公主。”
“捉拿长公主?”
凤摇光嘴角勾起一抹刺骨笑意,眼神森冷肃杀,“本将军正好会一会这位大内高手,看看他这高手称号是否浪得虚名。”
说罢,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摇光。”
谢云间不疾不徐地叫住他,“你留在这里照顾殿下,我出去看看。”
顾池然道:“我也去。”
两人说着,没等凤摇光反对,就一并走了出去。
殿内只留下凤摇光和晏东凰二人,周遭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压抑而微妙。
凤摇光望着晏东凰那张绝艳淡漠的脸,淡淡开口:“殿下方才那一脚踹得属下心口疼。”
晏东凰淡道:“你想不想去看看盛景安是什么下场?”
她本意是想说自己对凤摇光已是手下留情,他若看到盛景安那副惨状,就会知道她有多仁慈。
然而凤摇光听完,竟是无比期待地点头:“想。”
看看盛景安那个狗杂碎的下场,他心情好转之后,说不定可以多吃两碗饭。
晏东凰一默,顿时无语凝噎:“......”
晏东凰把玩着手里的鞭子,语气始终平静:“本公主今晚多的是时间,外面宾客会一点点散去,你的母亲可能会怀疑东府出了什么事,但他们进不来,只能在不安中就寝,东府的消息一个字都传不到外面去。”
“景哥,夫君......”沈筠恐惧地哭出声,“我疼,我疼......”盛景安压下心头恨意,冷冷道:“七日断肠散没有解药,晏东凰,你喝了毒酒,必死无疑!”
“不是的,不是的!”
沈筠厉声反驳,“景哥你撒谎!
我有解药,只要长公主不杀我,我有解药!”
“晏东凰,只有你死了,皇上才能安心,我才能成为顶天立地的一家之主,而不是依附于你的光环,筠儿才能做我的正妻!”
盛景安直起脊背,冷冷看着晏东凰,“只有你死了,盛家才能完全由我做主,我想纳几个妾室就纳几个妾室,而无需顾忌你长公主的身份。
我要为盛家开枝散叶,让国公府成为百年世家,让盛家的显赫荣耀一直延续下去——景哥,你......你在说什么?”
沈筠震惊地看着他,一张脸惨白无色,“我说我有解药啊,景哥——皇上要她死!”
盛景安转头怒喝,“你还听不懂吗?
是皇上要她死,皇上根本没想过要给她解药!”
沈筠怔怔看着她。
皇上想收回晏东凰的兵权,想让晏东凰死,她是知道的,可他这个时候说出来,不是让晏东凰杀气更重吗?
他为什么不能撒谎哄一下晏东凰?
而且......而且她本来就想用解药控制晏东凰,她想凌驾于晏东凰之上,她想体会把威风凛凛的长公主踩在脚底的感觉,她还不想让晏东凰那么快就死去。
只要有晏东凰在手,她的解药才有用武之地。
你能体会那种把世间最尊贵之人一点点驯服的感觉吗?
折断她的羽翼,抽掉她的傲骨,让她一点点虚弱卑微,苟延残喘,那种感觉谁能懂?
沈筠撑起身体,缓缓转头看向晏东凰,像是在寻求一丝生机:“长公主,我有解药,只要你放过我,我立即给你解药!”
晏东凰对她的话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既无惊喜,也无质疑。
她只是看着盛景安:“本公主身死之后,皇帝打算如何处置本公主的青鸾军?”
盛景安攥紧双手,浑身血淋淋的剧痛让他明白晏东凰不是个好说话的,如果她当真用一整夜的时间来审问他们,那嘴硬只会让他吃更多的苦头。
“明日一早,皇上会下旨让青鸾军七位将军入盛家,恭贺长公主新婚大喜,盛家专门备上一桌酒席招待他们。”
盛景安闭眼,“若他们之中有人愿意效忠皇上,听命于我,则可留其性命。”
晏东凰眼神冷到了极致。
所以皇帝是想让盛景安这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废物接管青鸾军,麾下七将军听话的,就留下来协助盛景安,不听话的就处死?
晏东凰可以笃定,她的七位将军绝不可能屈服于盛景安,所以只要她一死,那七位将军怕是也注定了死路一条。
皇帝是要确保万无一失,所以才要在她没死之前处置七位将军。
晏东凰沉默良久,才又开口:“朝中有多少人知道皇帝的计划?”
盛景安道:“事情机密,皇上不想让朝臣寒心,所以此事除了我和沈筠,只有太后娘娘知道。”
晏东凰冷笑:“太后?”
当今太后是皇帝的生母,但这几年为了拉拢晏东凰,几乎把晏东凰当亲生女儿看待。
她曾亲口说过:“东凰,你没有生母,本宫没有女儿,以后我们母女相依为命好吗?
本宫一定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看待。”
太后当年不是皇后,只是个妃子。
她如此对待晏东凰,无非就是为了替她的儿子拉拢一个掌兵权的公主,且先皇当年是真的疼爱她这个女儿。
父皇曾说女儿又如何?
照样上战场杀敌。
她青鸾长公主的封号就是父皇所赐。
太后当年看中她在父皇心里的地位以及她手里的兵权,所以视她如亲生女儿。
她生母早逝,没有一母同胞的皇兄,所以视太后为母亲,视她的儿子为皇兄,她一心一意扶持他做皇帝,最后得到的却是如此迫害?
人心果然是世间最险恶的东西。
晏东凰心头刺痛,如被利刀剜心。
她转身走向外殿,声音漠然:“看住这里,别让他们出来。”
长兰应下:“是。”
“晏东凰!”
盛景安起身就要追出去,“我是你的夫君,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啪!
长兰抬手给他一巴掌:“忘恩负义的豺狼,竟敢直呼长公主名讳!”
“长公主,长公主。”
沈筠恐惧之下,歇斯底里地哀求,“我不是故意要害你,是皇上圣旨难违,是景哥让我这么做的,长公主......”长兰一人一脚把他们踹开,利索地关上房门,并上了锁,任由这对渣男贱女在屋子里嘶吼叫嚣。
反正就算他们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过来救他们。
晏东凰回到新房内室,沉默不发一语地躺在床上,绝艳昳丽的眉眼萦绕着一层冰冷刺骨的霜色。
“殿下。”
长兰跟着走过来,担忧地蹙眉,“七日断肠散真有解药吗?
殿下身体可有什么异常?”
晏东凰轻闭着眼:“断肠散没有解药,至少沈筠手里是没有的。”
长兰脸色一变:“殿下,那......不用担心。”
晏东凰声音冷硬而决然,“我心里有数。”
“是。”
晏东凰阖眼靠在床头,脑子里浮现几年里征战沙场的一幕幕。
想到当年意气风发,驰骋疆场,想到麾下将士忠心耿耿,誓死追随,想到凯旋之日犒赏三军,君王恩宠,想到雍朝万千百姓,社稷安定。
人生自古谁无死?
晏东凰从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她曾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马革裹尸的结果,曾想着为了社稷安稳,国泰民安,就算战死沙场又如何?
可她唯独没有想过,自己没有死在敌人的刀剑弓弩之下,战争结束之后,却要被最为信任的皇兄和夫君联手陷害。
一个是她扶上皇位的兄长,一个是她要准备共度一生的郎君。
还有一个曾被她真心敬重的母后。
他们在她毫无防备之时,亲手用利刃将她的心剜得鲜血淋漓。
空气似乎一瞬间凝住。
尾随而来的人脸色齐齐大变。
老夫人捂着脸,震惊地看着她:“你敢打我?”
“你这个贱婢!”
盛楚玥见母亲挨打,再也忍不住,冲过去就要掌掴长兰,“我母亲是长公主婆母,你这个贱婢竟敢打她?
我要让大哥把你乱棍打死!”
长兰一把抓住她的手,目光凌厉:“盛家果然目无皇权,一个小小的臣女,都敢跟长公主叫嚣了?”
刀剑出鞘的声音传入耳膜,仿佛带来了冰冷的肃杀之气。
老夫人心头一沉,转头看向拔剑出鞘的护卫们,脸色煞白,颤抖地指着他们:“你们......你们竟敢在国公府动兵器?”
“别......别冲动。”
二夫人及时开口打圆场,“我们是奉长公主之命来给她行礼问安的,并无恶意,真的,我们没有恶意。”
盛楚玥看到护卫拔剑的阵仗,吓得花容失色,再也没了方才的嚣张跋扈,若仔细看,甚至能看到她颤抖的双腿。
两位姨娘更不必说,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长兰冷冷放开盛楚玥的手:“长公主让你们进去。”
老夫人匆匆走进凰居正厅,就看见一身华服端坐在主位上的晏东凰,满头朱钗华贵,天家公主的架子十足。
她左右两侧各有嬷嬷一位,侍女三位,加长兰和长月,只一等侍女就有足足八人。
老夫人脸色难看,不动声色地转头打量着殿内,没看见景安和沈筠。
“盛老夫人。”
长兰走到晏东凰身侧站着,冷冷看着眼前一大家子的人,“见到长公主应该跪下。”
老夫人视线微转,死死盯着晏东凰:“皇上有旨,长公主嫁入盛家为媳,以后应当侍奉婆母,相夫教子,不得有违。
长公主殿下,你是要抗旨吗?”
“你说对了。”
晏东凰端着茶盏,漫不经心地垂眸轻刮着茶水,“本公主不但要抗旨,还会把所有居心叵测之人斩尽杀绝!”
最后四个字似是突然染上一层嗜血之气,听得人心头胆寒。
老夫人惊了惊,不自觉地退后两步:“你......你说什么?”
晏东凰淡淡吩咐:“把他们两个带出来。”
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听到命令,转身往暖阁而去,推门而入,不大一会儿,一人拽着一个走了出来。
走到正厅,两人同时把手里的人往地上一扔。
众人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头朝两人看去,一时竟没认出来他们是谁,两人皆是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浑身血痕累累,衣衫都被鞭子抽破了一道道。
老夫人神色一震,死死盯着盛景安身上的衣裳,分明还是昨日成亲时穿的喜袍,昨日意气风发的新郎官,今日竟成了伤痕累累的血人?
她的眼神从震惊到不敢置信,踉跄着上前,弯下腰,颤抖着伸手拂过他的发丝,终于看清他惨白无色的脸。
刹那间几乎魂飞魄散:“景......景安?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谁把你打成这样?
景安!
景安!
谁?
谁把你打成这样?”
“大哥!”
盛楚玥冲过去在他面前蹲下,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夫人和两位姨娘显然也认出了盛景安,一个个僵滞在当场,无法反应。
这一幕显然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昨日大喜,今日见血?
这......这这这......“母亲。”
盛景安从剧痛中缓过来,开口时声音嘶哑得不像样,“我......我没事,母亲不用担心,先看看筠儿,找个大夫替她看看,她肚子里的孩子......”筠儿?
老夫人转头看向沈筠,见她一头一脸的血迹,满头发丝散乱,脸上血痕触目惊心,哪里还认得出原有的样子?
“母亲,是我......”沈筠声音打颤,“我是沈筠。”
老夫人瞳眸骤缩,不敢置信地看着沈筠:“你真的是沈筠?”
沈筠眼眶发红,脸色惨白:“是我......长公主。”
二夫人呆住了,缓缓看向主位上的晏东凰,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昨日刚成亲,怎么就弄成这样?”
昨天成亲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为何新婚夫妻一夜之间反目成仇?
晏东凰不发一语地垂眸抿了口茶,见所有人都认出了盛景安和沈筠,才缓缓开口:“见到本公主,都不知道要跪下吗?”
扑通!
两位胆小的姨娘率先吓得跪下了,瑟瑟发抖,不敢反抗一句。
“晏东凰!”
老夫人几乎失去理智,起身冲向晏东凰,抬手狠狠朝她脸上扇去,“你这个毒妇!
景安是你的夫君,你新婚夜竟要谋杀亲夫吗?
沈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你——”长兰一把抓着她的手腕,抬脚一脚踹向她的膝盖。
“咚”的一声。
“啊!”
老夫人膝盖狠狠摔在地上,疼得她脸色刷白,顷刻间冷汗涔涔。
“母亲!”
盛景安目眦欲裂,满眼怨恨都地看向晏东凰,“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欺负母亲一个柔弱女流,她是长辈!
晏东凰,她是你的婆母!”
“婆母?”
晏东凰冷冷一笑,“盛景安,你是不是忘了我昨晚说过什么?
从你把毒酒端到我手上那一刻,我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别攀亲带故,即日开始,本公主孑然一身,没有任何亲人。”
二夫人脸色一变:“毒酒?
什么毒酒?”
“晏东凰,你信口雌黄!”
老夫人脸色铁青,大怒着看向晏东凰,“你怎么这么心狠手辣?
沈筠是德妃亲妹妹,她肚子里还怀着景安的孩子,你竟敢把她打成这样?
你......你你你要造反是不是?
来人!
快来人啊!
赶紧进宫禀报皇上,长公主要造反......你,你干什么?
别过来,你别过来......”晏东凰站起身,一步步朝老夫人走过去。
老夫人见她表情冷得跟煞神似的,仿佛才意识到危险将至,吓得连连后退:“我告诉你,你不能乱来,你......你现在是盛家儿媳,你出身低,纵然有功劳在身,那也是皇恩浩荡......啊!”
晏东凰眼神一厉,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皇恩浩荡?
给盛景安纳妾是皇恩浩荡,给本公主下毒是皇恩浩荡,夺本公主的兵权是皇恩浩荡,置本公主于死地也是皇恩浩荡?!”
老夫人被她掐得说不出话来,痛苦地嗷嗷叫:“唔唔唔......”放开我!
放开我!
“殿下。”
屋外忽有一人疾步而来,单膝跪地,“一万精锐已经入城,但惊动了守城士兵,双方起了一点冲突,对方有十几人受伤,他们已经进宫禀报皇上。”
晏东凰甩开盛夫人,冷道:“九道城门处各派五百人过去守着,不许皇城勋贵、朝中官员或者贵胄家眷出城。”
“是。”
“另外五千余人调往内城,守在通往皇宫正门的御道上,跟城楼保持保全距离,确保他们的箭矢无用武之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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