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柳思慧喜欢拍照记录自己的生活,蒋凛就从医学跨到了摄影专业。
我曾经想让他陪我去迪士尼拍照,他推脱说自己不喜欢去那些幼稚无聊的地方。
可他却陪着柳思慧去遍了国内外的迪士尼城堡。
结婚的时候,他说他不想办婚礼,因为觉得很麻烦。
我尊重了他的意愿,没有强求。
可在他的日记里却写道:多么想看你穿上庄重的婚纱与我携手一起步入婚姻殿堂。
摄影师都是很爱惜自己的摄影器材,他却亲手在每一个器材上都刻下了LSH的缩写。
他给我拍过的相片屈指可数,却给柳思慧留下了近十二万张照片。
他在相册集写道:每一张都代表着我们爱的印记。
连后来柳思慧喜欢上了蒋思远,他也甘心做备胎愿意成就她。
真是令人可歌可泣的爱情啊。
如果这一切不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或许我会真心实意地祝福他们。
我的两段婚姻,从一开始就笼罩在谎言的阴影下。
我所爱过的两个男人,心里装着的都是柳思慧,甚至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我躺在床上,泪水无声滑落。
流产后的身体疼痛难忍,但内心的麻木却更让我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蒋凛的电话终于响起。
他的第一句话竟是:“芯芯,你就算再怨恨思慧,也不该任性地把她推下水。”
过了不知道多久,蒋凛的电话才打过来。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芯芯你就算再怎么怨恨思慧,也不应该耍小性子推人下水。”
“为了让你张张教训,你什么时候来跟思慧道歉,我就什么时候原谅你。”
我刚想说“我们离婚吧。”
对面就传来柳思慧娇滴滴的声音:“你这么做,就不怕她一气之下把孩子打了?”
显然,蒋凛以为电话已经挂断,于是没有顾忌地和柳思慧调起情来:“她哪敢打啊,她现在一个二婚又生过孩子的女人,离开了我,谁还会要她?”
“就算她真的打了,我也能哄得她再给我生一个,肯定不会让小安出事的,你放心。”
我再也听不下去,挂断电话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找护士办理了出院手续。
出院后,我来到了之前还没和蒋思远离婚时住的那个房子。
小炎走的很突然,我一度难过到昏迷,就一直没来得及收拾他的遗物。
书房里装的监控,原本只是为了时时刻刻检测小炎的状况。
没想到却意外记录下来蒋凛和柳思慧厮混,以及他们密谋想要绕过我去取得小炎的心脏救活柳思慧儿子的事实。
我将监控记录拷贝了下来,连同先前柳思慧发给我的亲子鉴定也一起打包发送给了警局。
我去营业厅重新办了一张电话卡,注销了所有能与蒋凛联系的方式。
在取下旧电话卡的那一瞬,蒋凛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
我犹豫一瞬后,还是接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蒋凛的温声细语:“芯芯,护士说你昨天就出院离开了,你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呢。”
“你现在大着肚子呢,就不要到处跑了吧。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低头收拾着行李:“不用了。”
蒋凛和我结婚后没有买婚房,两个人住进了蒋父蒋母以前的旧房子里。
而我在衣柜的却翻出了他给柳思慧置办的房产。
只要是柳思慧喜欢的城市,他都会在哪里买套房送给她。
而行李也没什么好收的,蒋凛说拿捏不准我的喜好,所以从来没有主动给我买过什么。
唯一买的还是婚戒,和柳思慧手上的婚戒是同款的。
到现在我才明白,男人的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怎么会不用呢,你是我老婆,我肯定要去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