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还不走,赵凌川昂首道:“林清歌,你还赖在这儿,是舍不得我吗?
我大度点,准你做我的洗脚婢。”
此刻我只需轻掐指诀,他便能爆成血雾,尸骨无存。
可这样太便宜他了。
怎么才能彻底毁一个人?
让他无限接近顶峰,再亲眼看着一切化为乌有,在泥泞里腐烂发臭。
人群忽地骚动,有仆人高喊。
“家主驾到——”众人惶恐跪地。
听到家主来了,赵凌川喜形于色。
“定是我爹来贺我新婚,婉儿,你看爹多看重你。”
“是啊,当初你跟林清歌成亲时,可没这待遇。”
林婉儿忙整理衣衫,生怕这荣耀一刻有半点瑕疵。
赵凌川不敢怠慢,小跑下台阶,却脚下一滑,整只脚崴得翻过来,仰面摔进刚拉的热牛粪里。
我和萧子墨对视,默契地憋笑。
赵凌川啊赵凌川,这只是开胃菜。
你倒霉的日子多着呢。
他刚从牛粪里爬起来,家主却从他身上跨过,直奔萧子墨而去。
家主激动得声音发颤。
“儿啊,爹总算找到你了。”
赵凌川慌忙抹掉脸上的粪,跌跌撞撞扑过去。
“爹,我才是您的世子啊!”
家主回过头,想一掌扇在赵凌川脸上,又嫌脏得慌。
他皱眉嫌弃,抬脚踹在赵凌川腹上。
“逆子,当年你说子墨谋逆,如今关键证人自首,哭着说是你指使他诬陷子墨。”
“若此事为真,你的世子也做到头了。”
看来没了我的命格压制,萧子墨的命途开始回归正轨了。
赵凌川仰面摔地,抖得像筛子,满眼心虚。
这些年事事顺遂惯了的他,此刻彻底懵了。
惠夫人心疼地扶起赵凌川,却下意识捂住鼻子。
“川儿,你爹向来疼我,别怕,天塌下来有娘给你撑着。”
这些年她凭绝色容貌,独占恩宠,府中无人能敌。
能让家主三天不出正厅,她在他心中定有举足轻重的分量。
想到这,赵凌川瞬间又有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