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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77,从拒绝村花开始逆转人生萧远舟吴建国 全集

赚点金豆豆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萧远舟摸摸他的头:“好,我帮你劝劝,不过她什么时候生病的?”孙奶奶家里条件特殊,平常他们上工,也见不到孙奶奶的面,所以也是真的不知道孙奶奶到底什么时候生病的。孙言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十来天了吧,我也不记得了,奶奶每天肚肚疼,我给她喝热水也肚肚疼。”孙奶奶年纪大了,哪怕只是拉肚子,对年轻人来说,睡一觉的事儿,对老人家来说,却有可能要命的。萧远舟一把抱起孙言:“走,我帮你劝劝。”孙奶奶找不到孙子正着急着,瞧见黑夜里一道光过来,再看到孙言的时候,她连忙踩着小脚跑过去,对着孙子脑袋就一巴掌:“大晚上的乱跑什么跑!”萧远舟抱着孙言一侧身子,这巴掌就拍到了萧远舟胳膊上,孙奶奶一愣,眼泪就出来了:“你帮他挡着干嘛?这孩子欠教训,再不教训一下,他...

主角:萧远舟吴建国   更新:2025-03-09 12: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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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远舟吴建国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77,从拒绝村花开始逆转人生萧远舟吴建国 全集》,由网络作家“赚点金豆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远舟摸摸他的头:“好,我帮你劝劝,不过她什么时候生病的?”孙奶奶家里条件特殊,平常他们上工,也见不到孙奶奶的面,所以也是真的不知道孙奶奶到底什么时候生病的。孙言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十来天了吧,我也不记得了,奶奶每天肚肚疼,我给她喝热水也肚肚疼。”孙奶奶年纪大了,哪怕只是拉肚子,对年轻人来说,睡一觉的事儿,对老人家来说,却有可能要命的。萧远舟一把抱起孙言:“走,我帮你劝劝。”孙奶奶找不到孙子正着急着,瞧见黑夜里一道光过来,再看到孙言的时候,她连忙踩着小脚跑过去,对着孙子脑袋就一巴掌:“大晚上的乱跑什么跑!”萧远舟抱着孙言一侧身子,这巴掌就拍到了萧远舟胳膊上,孙奶奶一愣,眼泪就出来了:“你帮他挡着干嘛?这孩子欠教训,再不教训一下,他...

《重生77,从拒绝村花开始逆转人生萧远舟吴建国 全集》精彩片段

萧远舟摸摸他的头:“好,我帮你劝劝,不过她什么时候生病的?”
孙奶奶家里条件特殊,平常他们上工,也见不到孙奶奶的面,所以也是真的不知道孙奶奶到底什么时候生病的。
孙言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十来天了吧,我也不记得了,奶奶每天肚肚疼,我给她喝热水也肚肚疼。”
孙奶奶年纪大了,哪怕只是拉肚子,对年轻人来说,睡一觉的事儿,对老人家来说,却有可能要命的。
萧远舟一把抱起孙言:“走,我帮你劝劝。”
孙奶奶找不到孙子正着急着,瞧见黑夜里一道光过来,再看到孙言的时候,她连忙踩着小脚跑过去,对着孙子脑袋就一巴掌:“大晚上的乱跑什么跑!”
萧远舟抱着孙言一侧身子,这巴掌就拍到了萧远舟胳膊上,孙奶奶一愣,眼泪就出来了:“你帮他挡着干嘛?这孩子欠教训,再不教训一下,他回头再跑出去,怎么办?”
萧远舟把孙言放下,扶着孙奶奶的胳膊,借着手电的光芒打量她的脸色,见她脸色惨白,唇上没什么血色,心中担忧得很:“小言没乱跑,他去找我了,他八岁了,不是三岁小孩儿,您放心吧。”
孙奶奶别过头偷偷抹泪:“我哪儿放心啊?家里就这么一个独苗苗了。”
进了屋子,萧远舟关上手电,打量这间小小的房间。
总共也不过十来平,东边靠窗盘着炕,炕上用泥砌了两尺来高的墙,墙这一头是灶。
炕上放着炕桌,炕柜,另一边空地上则是几口大大小小的缸,应该是装粮食或者咸菜之类的。
孙奶奶让萧远舟在炕上坐下:“我都不知道这孩子去找你了,还让你跑这一趟。”
萧远舟看着孙言跑来跑去忙着拿碗倒水,示意孙奶奶去看:“小言也是担心您,您身体可还好?”
孙奶奶眼泪险些止不住,她连忙低头揉了揉鼻子,笑道:“嗨,我没事儿,让你跑这一趟不应该。”
萧远舟接过孙言端来的水喝了一口,俯身把他抱上炕,让他坐在孙奶奶身边,指着孙言说:“小言才八岁,家里也就您祖孙俩相依为命。我知道您心疼钱,不想去医院,怕花钱,可是您不想想,万一您有个好歹,小言该怎么办?还有谁能护着他?”
“奶奶,钱没了能再赚,人没了,就真的没了。”
孙奶奶眼泪瞬间吧嗒吧嗒往下掉:“你这孩子说的......我明天就去看,就去看。”
“咱们去医院,钱不够,我垫着。”萧远舟很可怜这对祖孙,上辈子对他们的记忆不多,却也知道,孙奶奶再过一两年人就没了,那时候孙言才十来岁,日子过得很是艰难。
即便如此,在萧远舟傻了以后,孙言还偷偷给他塞过半个馒头。
孙奶奶已然感动到哭了,孙言对着萧远舟,就跪下来,砰砰砰磕了三个头:“萧哥哥,等我长大了一定好好报答你!”
“不,从现在就开始,我每天去捡鸡蛋送给你!有野鸡野鸭野兔子,我也能抓来,都给哥哥!”
萧远舟连忙把他拉起来,揉揉他磕红了的额头:“你八岁了,该上学了,还钱的事情,等你长大以后再说,好不好?”
孙言眼泪汪汪地:“可是我现在就想报答哥哥。”
萧远舟想起来孙家还有一间房,心中一动,他调去别的村子太过麻烦,但是如果搬出来,问题不大。
而且自己搬出来了,做什么事情也方便,再一个,他也不用吃大锅饭了,可以好好煮饭吃了。
萧远舟当即说:“不如这样,我租您家一间房,我出钱治病就当抵房租了,怎么样?”
孙奶奶愣住:“你不用这么贴补我们的。”
萧远舟当即把自己的打算说了:“我现在有点别的事情要做,知青院的宿舍人多眼杂,不方便,您这里在村尾,进进出出的也方便,而且,我还可以自己做点好吃的。”
孙奶奶知道萧远舟这是变相贴补自己,村子里家庭条件比她家好的大有人在,他出钱的话,可以去别人家住,偏偏选自己家,这不是补贴又是什么?
孙奶奶擦了擦眼泪:“好孩子,你的好,奶奶记住了。我带你去看看屋子。”
孙家一共就两间屋子,堂屋是孙奶奶自己住的,一个东屋,原本是孙奶奶儿子儿媳的房间。
两人都没了以后,房间就空置了下来,孙奶奶怀念儿子儿媳,经常过去打扫,屋子里倒是干净整洁,也没有异味。
因为是给儿子儿媳结婚新盖的房子,这间屋子更大一些,白天也更亮堂一些。
而且炕边的灶,还是一大一小两口,两口锅也齐全得很。
萧远舟看着屋子,心里莫名有些难过,老人家把房间打扫得这么干净,什么东西都没动过,大概也是很怀念儿子儿媳的吧。
萧远舟瞬间有些后悔:“我住这里,合适吗?”
孙奶奶一摆手:“我不过是不想屋子破败了,而且他们走了好几年了,我早就适应了,你放心住就是。”
萧远舟也没说交钱,等明天去了医院,把钱直接给医院就行了。
外头开始起风了,萧远舟本想趁着没下雨回去,可看到孙奶奶脸色不大好,他又不敢走了。
“我今晚就住这里吧,明天要是不下雨,我们就去县里,要是下雨,我们先去镇上卫生所,怎么样?”萧远舟是真的不放心。
孙奶奶不觉得自己身体有大问题:“就镇上卫生所就行,不用去县里。”
萧远舟坚持:“您听话,咱们去县里检查一下,有问题早点治,花钱也不多不是?”
孙奶奶拧不过他,只能答应,又蹒跚着要帮他铺床:“这是新被子,他们都没盖过,你放心。”
“不用不用,我搭一个床单就行。”萧远舟连忙拒绝,他怎么好意思盖人家的新被子:“我宿舍里面有被褥,明天带过来就行,现在天也不冷,这样就好。”
孙奶奶坚持给他铺了床,不盖新被子,就拿了一条自己不怎么盖的薄被给他:“别嫌弃。”
“您盖过的才好呢,您身子骨一直硬朗,还长寿,盖了您的被子,我也长寿呢。”萧远舟笑着收下。
萧远舟铺好床,看着堂屋的灯灭了,他也熄灯睡下,外面忽然一个炸雷,紧接着狂风大作,雨点子噼里啪啦地打下来,迟来的春雨,终于在跨进夏日的前夕到了。

“张红军,我记住了。”萧远舟郑重重复一遍小孩儿的名字,然后揉揉他的发顶,笑问:“那可以帮我叫人来了吗?一会儿让人瞧见了就不好了。”
张红军又敬了一个礼,转身一溜烟儿跑了。
萧远舟松口气,跟程多多无奈对视:“这孩子真的不忽悠。”
程多多耸了耸肩膀:“也是好事儿,我们退后一点吧。”
萧远舟跟程多多退到林子里,这边没有山林,只有一片一片的胡杨林或者果林,藏身倒也不容易。
两人就往林子里多走了一段,等了十多分钟,长亭才找过来。
萧远舟听到动静,探头看了一眼,见是长亭,也就出来,人还没走到跟前,就掏出一个手帕,直接递给他:“这是这次的钱,我扣了一百五出来。”
长亭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眼圈有些泛红,他缓缓吸气,缓缓呼气,他的身份他的地位,曾经是无尽的荣耀,让多少人仰望的存在。
可是这几年,他却吃尽了人间苦楚。
长亭勉强牵一下嘴角,伸手接过手帕,也没拆开看,对着萧远舟深深鞠躬:“多谢援手。”
“回去吧,别让人瞧见。”萧远舟抬了下手,装作没看到他泛红的眼眶。
长亭点点头,脚步沉重地转身离开。
萧远舟带着程多多回到镇上,在镇上的供销社买了点糕点,糖果之类的,又在国营饭店吃了午饭,才骑着自行车回去,先去隔壁村子还了自行车才回到吴家庄大队。
这一通折腾下来,两人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知青院里已经没人了,都上工去了,也幸好两人都吃了午饭也不饿。
萧远舟问程多多:“你去上工吗?”
程多多想了想,摇头:“不去了,耽误半天就耽误了吧,我看会儿书。”
萧远舟也要看书复习,闻言就说:“我们在院子里看?我有些题不太会。”
两人就在院子里看书复习,程多多数学学得不好,萧远舟语文差点意思,正好互补了。
萧远舟辅导程多多半天,对她的数学已经放弃了,他想了想,直接出了几道数学大题:“你记住了这几道题的解法,过段时间,我换个题目,还是这个题型给你出题,你要是可以解开,就不怕了。”
程多多脸都红透了,挠着头说:“好,我试试吧。”
两人回到知青院的事情倒是没惊动村子里的人,那头吴大队长跟吴父,在县城待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回来了。
吴母看到两个人,就往他们身后看:“建国呢?建国呢?”
吴父摇着头:“说要关个七八天,这还是他堂哥托人给通融过的,不然是要送去改造的。”
吴母瞬间觉得天塌了:“怎么还要关几天呢?”
吴大队长看着这糟心的亲戚,拧眉道:“行了!以后你们消停点,别给我惹是生非!我走了,没事儿别找我!”
吴大队长摇头叹气地走了,大儿欠下的人情要怎么还啊!
吴父看看吴母,也跟着摇头:“行了上工去吧。”
吴父也累,可是想想日子还要过,又转身往外走,上工去,走了几步又想起来一件事:“建芳呢?上工去了?”
吴母愣了愣:“建芳?是上工去了吧?我也不知道。”
“行了,不管她,干活去,给出去一百多块钱,今年日子难过着呢,建国还要娶媳妇,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吴父只要想想儿子娶媳妇的事情,就上愁。
家里攒的这点钱,还准备年底了,给建国说个媳妇,现在给出去一百,建国又被纠察队抓了,传出去以后不更难找媳妇了?
吴母眼珠子咕噜噜转:“找媳妇还不简单?知青院里面那些女知青,虽然干活差点,但是长得标致啊,等建国回来,让他娶追一个去。女知青家人都没在这边,好拿捏不说,彩礼给少点也没什么。我记得隔壁大队的谁家来着......”
吴母想不起来,一摆手说:“谁家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家娶个女知青,可是就出了二十块钱!”
吴母眼睛闪亮地吓人:“就找程多多那个小蹄子,等娶进门,看我不磋磨死她!敢拿热水泼我!幸亏没留疤啊!”
吴母可是被那一盆热水给搞怕了,也是恨上了程多多。
吴父也觉得程多多好,主要长得标致:“这程多多也是个能干的,好像手下存了不少钱,彩礼我们可以多给点,等过门了,让建国给她都要过来!”
两个人谋算着程多多的钱,去上工去了,完全没注意到,吴建芳压根就没去上工。
到了晚上,萧远舟从回来的周涛嘴里知道吴建国要被关十天的消息。
萧远舟耻笑一声:“活该,让他算计我,这次回来该老实了。”
周涛不怎么看好:“希望吧,不过横竖也不是来骚扰我,你不嫌烦就好。”
“那就揍一顿。”萧远舟是不会留手的,他再敢招惹,就给他套麻袋去。
果然,又过了八天,萧远舟看到了吴建国。
正是中午上工地点,萧远舟站着队伍前面,抬头就看到一脸阴郁的吴建国。
他阴仄仄的看了萧远舟一眼,溜达到吴大队长面前:“大伯,我回来上工。”
吴大队长有些担心他:“刚回来,不去休息休息?”
吴建国呵呵一笑:“没事不用休息,我耽误了好些天了,也该上工了。”
“那你去发放农具。”吴大队长还怕吴建国不乐意去,谁知道他竟然一声不吭地就过去了,他暗暗松口气,可别给他惹是生非了。
萧远舟领了今天的任务,走到吴建国面前,垂眸看着他:“我要锄头。”
吴建国抓着锄头死死盯着萧远舟,手背上顿时青筋暴起,看的后面几个人顿时紧张不已。
吴大队长更是捏了一把汗,他急忙往那边跑,这孩子可别一根筋地做错事啊!这一下子下去,可是要死人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可保不住他了!
吴大队长怕了,萧远舟却没怕,他嘴角一勾,看着吴建国轻笑:“怎么?不想给?”

萧远舟低笑一声,上一世,就是因为救人被一把抱住,就被吴家扣了大帽子,吴大队长也是这样,百般为难,明里是让吴家息事宁人,别为难知青,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又是对他步步紧逼,似乎他不娶了吴建芳她就会去死,他就是杀人犯一般。
如今他可不跳这个坑:“她委屈关我屁事。”
吴建国跳脚:“大伯,你说的什么话!这事儿不见公安,那才是受委屈!”
吴大队长回头看看,那几声锣响,不止叫来全村人,连知青,还有赶过来看电影的几个村子里的人都叫了来。
吴大队拧着眉头,这吴建国办事儿不干净,现在怎么把帽子往人头上扣?他给吴建国使眼色:“大家都看到了,你别胡说了。”
吴建国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大家都看到了才要报公安啊!这不是正好吗?证人都有了。”
萧远舟看着吴大队长的神色,说:“今天月色不错,虽然天黑了,倒也看得清楚路,去县里报公安也不耽误,去吗?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过事情闹大了,吴家庄的名声也晚了。”
吴大队长面色微变,去年吴家庄大队没有评上先进,他还挨了批评,现在刚刚翻年,要是再出事儿......
他前途不保啊!
吴大队长冲着吴建国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还不给我回去!”
吴建国不服,可对上吴大队长的脸色,他又闭上嘴。
吴大队长松口气,对众人说:“一场误会,都散了吧,散了吧。”
“可别啊。”萧远舟可不会把这件事就这么轻轻揭过,他懒洋洋开口,他笑看向吴大队长:“吴队长,我有没有对吴建芳同志做什么,你们看得一清二楚,大家都是证人。”
“吴建国同志,捏造事实,作虚假告发,意图陷害我,使我受刑事追究的行为,这在刑法里,属于诬告陷害罪吧?我记得是要处以三年以下拘役或者有期徒刑?”
萧远舟看着吴大队长,笑道:“大队长的儿子,就在县里当公安,大队长不如问问你儿子?或者是你们吴家打算包庇他?”
吴大队长脸色难看,他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我给你做主!”
萧远舟就等着他这句话,他迟疑一下,转头看向周涛,向他使眼色:“刚才吴建芳同志忽然从林子里冲出来,扑倒在周涛同志脚边,周涛同志也吓到了吧?你有什么想法?”
周涛听话听音,连忙点头,拍着心口说:“可不是吗?真是吓死个人!大半夜的一个人冲出来,我还以为怎么了,刚才吴建国同志那副样子,我都不敢吭声,就怕回头赖不上萧同志再赖上我。”
萧远舟深以为然:“所以啊,要给我们点赔偿吧?多的不要了,我们一人一百块吧,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吴建国倒抽口气:“你抢劫啊!一百块,你不如去报公安!”
吴大队长知道吴家家底,他踢吴建国一脚让他闭嘴,然后看向萧远舟,说:“一百块,你就是把他家卖了都没这么多钱,不如这样,两个人一百块,再给你们三斤白面,怎么样?”
萧远舟拧眉,一脸不情愿:“男人的声誉也是声誉,一百块就想打发我们?”
吴大队长额角青筋直跳,白米白面都是金贵的东西,三斤别看少,可一年到头他们谁舍得买白面?也就留着过年包个饺子罢了,他说:“你别太过分!我再给你加十斤小米!”
萧远舟想了想,勉为其难地说:“那再给我们一人十个鸡蛋。”
吴大队长答应下来,反正不是他出钱:“行!”
“那就走吧。”萧远舟抬脚就走。
吴大队长愣住:“走什么?”
萧远舟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当然是去吴家要赔偿啊,不然过了今天,吴家还认这个帐吗?”
吴建国就是打着这个主意。
可吴大队长不敢啊!
他们大队已经好几年没有评选上先进了,年底公社大会,他每次都是被骂的那个。
这新的一年才开始,春耕都没忙完呢,就再出事儿,这一年都顺不了!
吴大队长当机立断:“走!去拿钱,你们都散了吧散了吧。”
围观的人瞧着没有热闹可以看了,连忙散了,还有一场电影呢,现在回去还能看一多半呢!
当然也有几个好事儿得跟着他们去吴家,想要看看一向抠门的吴家会不会出这笔钱。
萧远舟半点不嫌人多,甚至还招呼几个知青一起去看热闹,一群人说说笑笑往吴家过去。
到了吴建芳家里,萧远舟就站着吴大队长旁边,看着吴建国进去叫人,他面带担忧地说:“他们不会不认账吧?”
吴大队长帮忙打包票:“不会!你放心就是,我叫他们出来。”
说完他扬声喊:“建国他爹!出来!”
吴建芳回家就把这事儿跟爹娘说了,吴建国一进门就把赔钱的事儿说了。
吴母当即冲出门,满脸堆笑地对着吴大队长说:“不用叫了!都是误会一场,误会一场。芳芳被吓着了,她又一向喜欢萧同志,这才叫着她的名字。让建国就给误会了,哪里用得着赔钱了。”
吴大队长叹口气,还没说话,跟着来的七大姑八大姨就七嘴八舌说起来:
“哎呦,你是没在跟前啊,你不知道建国说话多难听。”
“也幸亏萧同志是个男人,要是个女人啊,名声坏掉要一根绳子吊死了。”
萧远舟感激地看向说话的大妈,深以为然:“是啊,这事儿很重要,关乎我跟周同志的声誉,所以我们也不是说非要钱,而是这事儿一定要有个教训,要让他们记住,饭可以乱吃,话不能瞎说。”
吴大队长瞪吴母一眼,对吴父说:“这事儿我做主了,麻利地拿钱那东西,具体事情一会儿跟你们说!”
吴母哪里愿意?瞪眼就想着嚷嚷:“凭......”
“你给我住嘴!”吴父低喝一声。
吴父也不想认,可关乎儿女名声,他不想认也要认:“去,拿一百块钱来,再装三斤白面,十斤小米,二十个鸡蛋。”
吴母心疼钱,她看着萧远舟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说:“他大伯,这钱我们是真没有,不如这样,芳芳喜欢萧同志,那就让他们结婚好了,我们也不要彩礼了,还给盖一间房,就在我家隔壁的空地上,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吴大队长倒是想这样,可是......他看向萧远舟:“萧同志......”
萧远舟还没说话,围观的村民们先鼓掌赞同:
“这主意好!芳芳可是咱们村子的一枝花,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丑,可不好找婆家了。”
“是啊,她还那么喜欢萧同志,萧同志不如就娶了芳芳了。”

萧远舟在车上小睡了一会儿,现在还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他打个呵欠:“劳烦你陪我跑一趟,吃个饭我去睡觉,你自己随便逛逛。”
“好。”程多多现在知道萧远舟手头有钱,也没客气,本身也是牺牲了自己的时间和工分才陪他来的。
时隔不过一两天,萧远舟再次出现在国营饭店门口,惹得服务员多看他两眼,还以为有什么事,没想到,他就只点了一些饭菜。
“四喜丸子,鱼香肉丝,糖醋排骨,再来一个素小炒,”萧远舟点了菜又问程多多:“主食吃什么?”
程多多笑道:“你请客,我自然是米饭馒头都吃了,都好久没吃过白米饭了。”
在村子里,发下来的都是粗粮,做饭就那样蒸,谁能正儿八经地好好吃一个饭呢?
萧远舟就把米饭馒头都要了,又要了一份汤。
四菜一汤,两个人吃得干干净净。
萧远舟擦擦嘴,起身的时候看了眼服务员,对程多多说:“我去对面招待所睡觉,你自己四处转转。”
程多多刚好也有要买的东西,临走前就问他:“那今天回去吗?不回去的话,我也要去招待所开一个房间。”
萧远舟想了想,说:“难得出来,不回去了,明天再回。”
“好。”程多多颔首转身离开。
萧远舟看着程多多离开,也才起身去对面的招待所,开好房间刚进门,就有人敲门,一开门,正是赵师傅那个小徒弟。
小徒弟面无表情,跟那天给他背篓笑眯眯的模样判若两人,他对着萧远舟伸手:“东西。”
萧远舟侧身让路:“进来再说。”
“给我就行。”小徒弟不动如山。
萧远舟无奈,只能掏出用手帕包裹的镯子递给小徒弟。
小徒弟看手帕包裹的形状,顿时谨慎起来,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确认自己结结实实拿到了东西才示意萧远舟放手:“晚上我给您送饭。”
“好。”萧远舟点头,正好也不用他出去吃饭了,想了一下,他又叮嘱一句:“主食要两人份。”
小徒弟点头示意知道,就走了,全程都没有惊动到旁人。
萧远舟把门关好,往床上一倒,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萧远舟睡得很沉,即便如此,敲门声一响,他还是立刻醒过来开了门。
小徒弟这会儿满脸笑容递上一个篮子:“客人,您点的饭菜送来了。”
萧远舟看向他身后,几个人影匆匆走过,他伸手接过篮子,问:“多少钱?”
“一块两毛钱,再加二两粮票,半斤肉票。”小徒弟报账,是真的一点都没少要。
萧远舟给了钱,关上门把饭菜拿出来,篮子里竟然再没别的东西,难道是在包子里?
这又不是做间谍,不至于放得这么隐秘。
萧远舟的目光落在碗上,端起碗在底部一摸,果然摸到了一个小布包。
两个碗的底部都有一个小布包,萧远舟把小布包小心翼翼抠下来打开,两个里面一共是三百块,再加上几张粮票几张肉票布票。
不得不说,赵师傅是真的细心。
萧远舟把钱跟票都收好,拎着篮子到招待所前台,询问程多多有没有入住,知道她住进来了,当即抓了一把糖放到桌上:“麻烦你去帮我叫一下她,让她出来吃饭。”
服务员当即笑眯了眼,一指角落里的桌子说:“就那里就好,要热水就吭一声,我帮你们倒。”
“多谢。”
萧远舟点了点头,先去桌边把饭菜摆出来。
两碗菜,一大海碗的炒饭,外加几个大肉包子,看着是贵了点,但是菜一个是梅菜扣肉,一个是粉蒸肉,基本上都算是纯肉菜,这个价格倒也是不贵了。
程多多很快出来,看到饭菜笑道:“我这是又赚了一顿饭啊。”
“吃吧。”萧远舟把筷子递给她:“也不是白吃的,一会儿你帮我把碗筷还回去。”
“好。”程多多爽快答应。
两人吃过饭,萧远舟让程多多去还碗筷,他回房拿着随身带来的一本书看起来,看到后半夜,他才收了书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萧远舟敲开程多多的房门,两人简单吃了早饭就回镇子上,直接找了一辆牛车去了东良舍大队。
大白天的,东良舍大队的人都在忙着,村子里地里,都有人,萧远舟也没贸然过去,找了个小孩,给他一颗糖,让他去找长亭过来。
小孩子小,可不好糊弄,他快速剥开糖纸塞到嘴里,背着小手警惕地看着萧远舟:“我没见过你,你找他干嘛?我爸爸说,牛棚里都是坏人,不让我过去。”
萧远舟没想到孩子这么不好糊弄,他一时间被噎住。
程多多弯下腰,笑眯眯地看着小孩子,说:“那你看我们像不像坏人呢?”
小孩子偏头打量着程多多,摇头:“我不知道,爸爸说,坏人和好人没写在脸上。”
程多多一愣,摸了摸鼻子看向萧远舟,低声道:“这小孩子是不好糊弄。”
萧远舟干脆蹲下,跟小孩子平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温柔:“我们是县里来的人,找他有点事情,这个呢,涉及机密,不能对别人说,就连你们大队长都不配知道,现在你知道了,你是不是很了不起?”
小孩子顿时立正站好敬礼:“我很骄傲!”
“乖,所以你现在去把人叫过来,这事情呢,你也不能跟任何人说,爸爸妈妈,好朋友都不行,知道吗?这事儿知道了对他们不好,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让人写表扬信给你们学校,好吗?”萧远舟跟小孩子商量。
小孩子偏头认真看着萧远舟:“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在哪里上学吗?你就说写表扬信,你不是骗我的吧?”
萧远舟悄然吸口气,笑道:“你不是还没答应吗?所以你答应吗?答应的话,就告诉我你的名字跟学校。”
小孩儿骄傲地挺起胸膛:“我叫张红军!六岁了!我在我们大队的小学校上学前班!你记住了吗?”

“远舟,发什么呆呢?走啊。”
萧远舟被人拽的踉跄一下,看着前方拎着小板凳一蹦一跳往前跑的几个人,有些恍惚。
他这是在哪里?
黄泉路上吗?
萧远舟转头四看,周围景色,陌生又熟悉,然而从路过的人嘴里拼凑出来的信息,他确信一点,自己好像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1977年那个春天,回到了大西北的吴家庄。
回到了那个改变了自己命运的夜晚。
萧远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疼痛感很真实,真实到,让他以为过去的十年是一场噩梦。
上一世,也是在这天,村子里放电影,知情跟村民都去打谷场看电影。
萧远舟因为一些事情又折返回知情点,忙完回去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小树林里呼救。
萧远舟就跑过去,发现有人耍流氓,他当即出声,把人给赶走了,没想到,那个姑娘当场就把他给抱住了,紧接着村民们蜂拥而至。
那样的时刻,他如果不说娶了那个姑娘,就会被认定成耍流氓。
这个年月,耍流氓是要吃枪子的。
萧远舟只能妥协,娶了那个姑娘——吴建芳。
萧远舟是个踏实的人,他跟吴建芳结婚,虽然迫不得已,但是既然结婚就想着要好好待她,可没想到,一次意外,让他得知,那天的事情是个圈套!
是吴建芳联合她哥哥吴建国对他设下的圈套!
吴建芳早就跟别人勾勾搭搭,大了肚子遮不住了,对方又不肯娶她,才设了这个圈套。
萧远舟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结婚后,他没有碰过吴建芳,她就怀孕了!
萧远舟心里不忿,可他一个下乡的知青,没有背景,又已经打了结婚证跑也不能跑,婚也不能离,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可他不愿意在家里待着,就每天早出晚归地上工。
后来高考重开,知青们纷纷报名参加高考,结婚生了孩子的男女知青们也想方设法地参加高考。
吴家人怕萧远舟考上大学跑了,里里外外都盯着他,他只能偷偷摸摸想方设法地学习,要不是程多多偷偷借给了他资料,又给他创造机会,他连参加考试地机会都没有。
萧远舟本以为考上大学就可以摆脱这家人了,可是他左等右等没等到录取通知书,他还以为自己没考上,谁知道吴建国却收拾收拾投奔亲戚去再也没回来。
萧远舟当时没多想,就在吴家熬着,改开之后,他借口做生意去了南方,生意越做越大。
吴建芳见状带着吴父吴母追到他身边,但凡他不给钱,不按照他们的心意行事,就闹到公司去,让他生意做不下去。
萧远舟没办法,只能拿钱养着他们,没想到他们胃口越来越大不说,吴建芳还在外面逛夜店,姘头无数。
萧远舟没去管她,因为他没跟吴建芳有过什么,从心里就不承认她是自己的妻子,所以她即便乱搞,他也没有感觉,只专心搞实业。
本以为日子就可以这么平静地过下去,可是当萧远舟再见到程多多,他才知道,当初自己考上了大学,是吴建国偷了他的录取通知书,取而代之的去上了大学,偷走了他的人生。
萧远舟遭受打击,要进京为自己讨说法,被吴建芳得知后,给他下了毒,一命呜呼。
萧远舟气愤之下,魂魄飘荡,看着吴建芳将自己挣下的产业,给了那个奸夫,看着吴建国顶着自己的名字,为非作歹,看着自己被挫骨扬灰......
又看着外公找不到他而郁郁而终......
萧远舟魂魄飘飘荡荡,再睁眼,就是现在了。
萧远舟揉了揉眉心,当游魂那么久,骤然脚踏实地,他还有些不习惯。
“远舟,快走了。”
又有人喊他一句。
“就来。”萧远舟下意识扬起一抹笑,答应一声,抬脚要走,就被人给喊住。
“远舟!今天该你烧水了!”
萧远舟脚步一顿,知青都住在一起,杂务都是轮流做的,今天不该他做饭,但是该他烧水,给每个人的暖水瓶里灌上热水。
萧远舟返回知青点,看着灶里跳跃的火苗,看着水开,给每个暖水瓶灌上热水,他也没着急出去。
既然是针对他设下的圈套,他不出去,他们也不会开始动手。
萧远舟打开自己的炕柜,翻出里面的东西。
父母远走香江避难,萧远舟为免被人发难,是主动出发来大西北避祸的,所以待的地方不算荒凉,只不过他彼时也只是个半大孩子,收拾的东西没多齐全。
柜子里,除了衣服跟这些年攒下的钱,再没有别的。
要高考就得赚钱,就得买书复习。
去学校路费是一大开销,买书又是一大开销,现在还没消息传来,复习的书好买,等消息传开了就不好买了。
一共二十块三毛二,不算村子里去县里市里的车票,只说市里到京城的火车票,就要二十块。
萧远舟吐出一口气,把钱都揣进兜里,临出门,又返回去,拿出五块零钱,在柜子里,自己的枕头里都放了点,都收拾好他拿出一个纸包,把里面的粉末倒进碗里,用热水冲开,才打开门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上辈子他没注意过,现如今,萧远舟提高了警惕,一出门就留意到角落里有个人溜了出去,看来是去通风报信了。
萧远舟勾了勾唇角,他们大概不知道,这个时间,留在知青点的,除了他,还有一个人。
萧远舟看向厕所方向,不到两分钟,周涛一边提裤子一边出来,他当即扬起笑脸对周涛挥了挥手。
“你怎么还不走?”周涛上下打量着萧远舟:“你这笑得有点瘆人啊,你还是别笑了。”
萧远舟方才想起,上一世的自己,在这个时候是常年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学会了假笑,是在南下打拼那几年,面具一戴上就习惯了。
他收敛了笑容,转身拿了碗递给他:“知道你拉肚子,给你冲了蒙脱石散,喝了吧。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你有这么好心?”周涛斜他一眼,两人一向不太和,他看不惯萧远舟板着脸高冷的模样,他看不起自己过分节俭的行为。这会儿他忽然这么好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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