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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六十年代末,开局便是失忆全文

余意喻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一跟同龄的玩伴起争执,他们总是抓着母亲早逝,她快要有后妈的点来攻击取笑她,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恶,但无知往往是最大的恶意。她被他们关在一个偏僻的小房间里,受到很大的惊吓。经过徐父的教训后,那些小孩不再敢对徐簇和怎么样,可她不愿意和他们玩了。徐父也跟她说心里话,他不会再娶,她只有一个母亲。那次被关后徐簇和变得孤僻,敏感又多思。一开始有保姆阿姨陪她,她勉强算得上有人陪伴,不过后来阿姨离开,她又没有玩伴,心事没处倾诉,爸爸工作辛苦,她不想再给他添乱。她心里郁结越来越深,别人也没多注意到她的情况,觉得一个小孩没什么可愁的。十岁那年,大院搬来一户人家,那户人家的女主人很温柔,在作风上其实不合时宜,换句话说资本家小姐的作派,但徐簇和跟她亲近。她和...

主角:徐簇和徐簇   更新:2025-03-12 1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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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簇和徐簇的其他类型小说《穿到六十年代末,开局便是失忆全文》,由网络作家“余意喻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一跟同龄的玩伴起争执,他们总是抓着母亲早逝,她快要有后妈的点来攻击取笑她,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恶,但无知往往是最大的恶意。她被他们关在一个偏僻的小房间里,受到很大的惊吓。经过徐父的教训后,那些小孩不再敢对徐簇和怎么样,可她不愿意和他们玩了。徐父也跟她说心里话,他不会再娶,她只有一个母亲。那次被关后徐簇和变得孤僻,敏感又多思。一开始有保姆阿姨陪她,她勉强算得上有人陪伴,不过后来阿姨离开,她又没有玩伴,心事没处倾诉,爸爸工作辛苦,她不想再给他添乱。她心里郁结越来越深,别人也没多注意到她的情况,觉得一个小孩没什么可愁的。十岁那年,大院搬来一户人家,那户人家的女主人很温柔,在作风上其实不合时宜,换句话说资本家小姐的作派,但徐簇和跟她亲近。她和...

《穿到六十年代末,开局便是失忆全文》精彩片段


她一跟同龄的玩伴起争执,他们总是抓着母亲早逝,她快要有后妈的点来攻击取笑她,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恶,但无知往往是最大的恶意。她被他们关在一个偏僻的小房间里,受到很大的惊吓。

经过徐父的教训后,那些小孩不再敢对徐簇和怎么样,可她不愿意和他们玩了。徐父也跟她说心里话,他不会再娶,她只有一个母亲。

那次被关后徐簇和变得孤僻,敏感又多思。

一开始有保姆阿姨陪她,她勉强算得上有人陪伴,不过后来阿姨离开,她又没有玩伴,心事没处倾诉,爸爸工作辛苦,她不想再给他添乱。她心里郁结越来越深,别人也没多注意到她的情况,觉得一个小孩没什么可愁的。

十岁那年,大院搬来一户人家,那户人家的女主人很温柔,在作风上其实不合时宜,换句话说资本家小姐的作派,但徐簇和跟她亲近。她和杨母、丹姨并不亲近,她们一直在工作,杨母更是很少着家,一心扑在事业上。

那户人家的女主人就是穆响扬的母亲。穆母没有女儿,待她也好。穆母的小儿子和徐簇和同龄,和她性情相投,他是她唯一玩伴。慢慢他们越走越近,情窦初开的时候,他们顺其自然地走在一起。

高考的前一年,穆响扬的母亲去世,父亲调去外地,他们一家都搬走。穆响扬和徐簇和因此分开,两人约定好要考同一所大学。

高考那一个月发生的事情让徐簇和悲伤不已。徐父因公受重伤住院,还有她在高考的第二天,去考场的路上,被几个混混拦住,错过一场考试。

那时首都游手好闲的青年不少,那几人想摸她脸和手,她不愿意,他们就追着她,等快要追上的时候又停下,让她逃,然后又追上去围住她。他们就想挑逗她,她反应越慌张害怕,他们就越高兴。她求他们放过她,他们不愿意。

当时徐簇和很害怕慌乱,幸好徐父的战友经过看见,替她解围。他送她去考场,但那时候考试已经过半,她也不能再进去考试。那是六五年,第二年高考取消。

徐簇和的高考失利,穆响扬也没按约定考首都的大学,因为他父亲不让,他们由此分手了。

徐簇和也为这两件事伤心难过,徐父却开始准备她的婚事,让她和杨觉俨结婚。她一开始不同意,第一次反抗徐父。后来她发现徐父在咳血,他活不长了,想给她找好后路。

徐父跟徐簇和解释自己为什么一向不支持她和穆响扬在一起,穆响扬还不知道什么是担当,他被养软弱了,骨子里的懦弱,如果他成长得起来势必是遭受什么重大挫折,跌落谷底。徐父不想徐簇和跟着受罪,做什么患难夫妻。

徐父知道徐簇和也被自己养软弱了,这是他的错,他从前总觉得还有时间,自己可以帮助她慢慢改变性格,独立起来。他得知自己时日无多后,只恨自己命短,徐簇和这样,他实在放心不下,他家没其他人可以托付。

徐父挑选来挑选去,觉得杨觉俨最合适,徐父看着他长大,知道他的品性如何。杨觉俨感激他当年为自己引路,走上正道,答应他的托付。

徐簇和经不住徐父的哀求,知道他是为她好,就这样她和杨觉俨结了婚。


环境的闷,身体的疼痛让徐簇和意识逐渐回笼,她的世界由寂静变得热闹起来,来自天南地北的方言不断灌入她的耳朵。

徐簇和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离自己很近,她让大家说话小声点,她的家人生病需要休息。

周围的声音变小,徐簇和想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处在什么环境里,可她怎么也醒不来。她再次失去意识,陷入沉睡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簇和终于从沉睡中醒来,她躺在床上,望着上面触手可及的床板发呆,心中却翻起惊涛骇浪,她怎么会在这里?

徐簇和记得她和几个朋友一起赛车,在公路上意外遇到象群迁徙,她想停车,但刹车失灵。

然后整辆车侧翻,徐簇和被困在车里动弹不得,极致冷和痛侵蚀全身,她感觉身上的血都要流尽。她的朋友在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他们想要救她,但是,来不及了……

女人发现徐簇和醒来,脸上有些欢喜,“终于是醒了。”

她用手背探徐簇和额头的温度,“额头也没那么烫。”

徐簇和迷茫地看向她,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是谁?”

徐簇和问的问题让她的欢喜瞬间凝固。

她再三确认徐簇和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连自己儿子都不认得后,她连忙去找之前给徐簇和看病的医生。她外甥媳妇的脑子好像烧坏了!

火车隔间里一阵兵荒马乱,不少乘客来围观医生给徐簇和看病,讨论声不断。

医生检查不出来她有什么大问题,说可能是发烧导致的暂时失忆,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他还说到目的地后,最好去医院再次检查。

女人听到医生的话心里安定了一点,她送走医生后,又请走围观的乘客。

徐簇和坐在床边看着她送人,她说自己之前叫她丹姨。

丹姨是徐簇和现在这具身体的婆婆的表妹,至于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丹姨没有说。她还是叫徐簇和,幸好名字没有变,若不然她要花一段时间来适应新名字。

有个小豆丁趴在徐簇和的腿上,仰着脸,朝她笑。

丹姨说小孩叫杨载舟,家里人都叫他舟舟。

徐簇和努力挤出笑容回应他,以示友好。

然后舟舟喊了她一声“妈妈”。

闻言,她尽力维持着表情不变。她还没有适应母亲这个身份。

她来到这个地方听到的其中一个难以消化的消息,就是她年仅二十二岁便已婚已育,孩子都三岁了。

还有一个更难接受的消息的是现在是1969年,和她原本生活的时代有着几十年的时间距离。她对这个年代的了解处于一个很浅薄的阶段。

徐簇和叹了一口气,然后她想躺平在床上,结果脑袋撞到隔墙板。她不禁转头看那面墙,床也太窄,最多只有半米宽。

舟舟三除两下把鞋脱掉,爬到床上,站了起来,对着徐簇和的后脑“呼呼呼”吹了几下,说话的声音稚嫩清脆,“呼呼就不疼了。”

徐簇和佯作惊讶地说:“你好厉害,真的不疼了。”

舟舟被夸得害羞但又很开心,他动作缓慢地坐了下来,身体靠着徐簇和的手臂。

徐簇和坐直,环顾四周的环境,她以前从未坐过火车,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新的体验。只是这种体验太突然,让人一时难以接受。

不经意间,她看到窗外的风景。

春犹浅,柳初芽,这春景和徐簇和死前见到的热带林有着极大不同,预示着她在最好的年华死去,却又遇到新生。

徐簇和开始考虑自己的处境,生,或是死,她想自己会毫不犹豫选择生,经历过一次死亡,那种感觉,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舟舟跟着徐簇和的视线,眼睛不断转动,好奇妈妈在看什么,但没有出声问。

丹姨终于把这些爱看热闹的乘客请走,只有位置是在这个隔间的乘客没离开。

她走到徐簇和面前,一把捞起舟舟将他抱在怀里,说:“听说很快就到下一个站,到时要是有开水供应,你喝口热水,吃点东西,再吃药,身体就会舒服很多了。”

这个年代设备不够好,锅炉房的热水总是烧不开,喝开水成为一个难题。有时候幸运,在经停站遇到提壶供应热水的工作人员。

徐簇和听她说话嗓门大,语气没有多好,但也知道她是好意。徐簇和轻轻点头,说好,然后又说了句谢谢。

丹姨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平日里她俩话不投机半句多,关系一般般,但相处也不会像对待陌生人一样。现在这样真令人不习惯。

没过多久,火车靠站,丹姨拿着两个军绿色小搪瓷缸,她身手很是敏捷,从人群外围挤到靠走道的车窗前。

徐簇和都没看见她身影,但听得出她的声音,“同志!麻烦给我装两杯开水!”

徐簇和牵着舟舟的手,慢慢走到过道边。她病还没好全,浑身无力,走路都慢吞吞的。

她踮起脚,看见一位身穿深蓝色制服,扎着两条小辫的女同志举起热水壶,往伸出窗外的杯、碗、壶倒入开水,一声声“同志”此起彼伏。

才一小会儿的工夫,热水壶里的水就没了,人群逐渐散去。

徐簇和望着这情景,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确实是身处六十年代,对她来说陌生又遥远的年代。

丹姨转身看见徐簇和失神地站在过道边,心中又添了一分忧愁,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病都没好全,这里人又杂,人家一撞你就倒了。舟舟,带你妈回去坐。”在丹姨眼里三岁的舟舟都比徐簇和可靠。

丹姨的话将徐簇和的思绪拉回现实,她和舟舟回到床边坐下。

丹姨拿出一个硬邦邦的大白面馒头,掰成两半,分了一半给她。她感觉自己的手拿东西都没有力气,她看着半边馒头,这好像是隔夜的,一时下不了口。


辛大娘坐下来洗床单,刚才那位婶子走了,把凳子借给她坐。

坐在她旁边的大娘问崔朗:“新妈对你好不好?”

崔朗在这段时间总是被人有意或无意地问到类似的问题,他已经知道怎么应付了,有家人在身边,他先是看奶奶。

辛大娘笑得和蔼,“于奶奶问你话,你怎么想就怎么说。”

崔朗这才回道:“妈,妈她挺好的。”他对喊戚展歆做妈有些不习惯,平时很少喊,他还在适应中。

崔济只有崔朗一个孩子,他弟弟的第一和第二个孩子年龄都比崔朗大,他大学毕业后工作了几年才结的婚。在普遍早婚早育的同辈中,他属于晚婚晚育。

于大娘笑道:“都知道喊妈了,看来是处得不错。你这新媳妇比高家那个好,有工作,跟孩子也能处得好。”后面那句话是对辛大娘说的。

辛大娘还没说什么,就有人搭话,“也不知道大妹在做什么,嫁进去高家直接当家作主了,都搞不定那一家子,前头两个孩子都还叫她阿姨,大家都生疏得很。”

“之前不是说她能干吗?赵政委家都让她给把持住。”

“谁知道是不是为了给她找个好对象,吹出来的,一做人媳妇后娘就露底了。”

“按我说,是那赵家嫂子大度……”

赵兰就这么成了话题中心,而戚展歆是备受好评的副中心。辛大娘坐守钓鱼台,笑笑不说话。

徐簇和和丹姨同时抬头,对视一眼,又低头洗菠菜。

徐簇和忽然明白赵兰为什么对江平和河平不喊她做妈的事耿耿于怀,着急。

有人做对比,赵兰是落后的那一方,她在外面说两个孩子难管教,后娘不好做,把责任都往孩子身上推,奈何大家更盯着她和戚展歆这两个大人。

徐簇和和丹姨终于把菠菜都清理干净。舟舟抱着其中一张马扎跟她们回家去。

有个大婶拎着一个木桶走过来,她见着丹姨,谈起前天三朵金花买面包的事。

她又说:“别人都在猜她们是偷大人的钱和票去买的,还说那高家大女儿品性有问题,怪不得她后妈管教不了她。她后妈都不知道她的钱和票是从哪来的。姑娘家家的,名声重要,我也不想看着这事瞎传。你和那三个姑娘是邻居,知道的事比大家多,就来问问你。”

丹姨还记着要帮方芳她们解释的事,“我也听说这事,特意问过她们家大人了,没这回事,都是大人给的。一传十,十传百,都变了样了。高家原本不是有个小姨在照顾孩子嘛,是她给那孩子零花钱……”

北食堂做的面包是少见,不便宜,很多人稀罕它,但三个孩子没偷没抢,私下买面包吃,不是什么大问题,没两天的工夫,传话传成这样了。丹姨也是搞不清到底怎么回事。

大婶听到丹姨的一番解释后,拎着水桶到水井那洗衣服,又跟大家说了这事。水井这个地方是各家八卦的集散地之一,由买面包引起的对三个女孩的胡乱猜测到此消停……

有事情忙,时间过得格外得快,徐簇和跟着丹姨忙忙碌碌,帮忙做点家务,大半天就过去了。徐簇和现在习惯睡午觉,丹姨不怎么睡午觉,觉得晚上会睡不着。她到楼下阴凉的地方晾菠菜。

徐簇和就带着舟舟到他们的房间里睡午觉,舟舟睡自己的小床,她睡丹姨的床,凳子上放着一台台式电风扇,这个年代电风扇也是奢侈品。


徐簇和听到这话就明白了,属于内部渠道拿化肥。

她转而说:“下午的时候觉俨回来了,现在在里面休息。”

“这样啊,那咱们小点声。我现在就去做饭。”

舟舟在外面一天都困了,回来后没什么精神,徐簇和带他去睡觉。

次卧里,徐簇和给舟舟脱衣服,静电把他的头发电炸毛了。

徐簇和觉得他这模样有点好玩又可爱,眼睛里含着笑意。

舟舟凑近看徐簇和的脸,疑惑地问:“妈妈在笑什么?”

“没什么,我看到舟舟就觉得高兴。”

舟舟也笑了起来,“我也一样,喜欢妈妈。”

“哇,舟舟好贴心。”

徐簇和等舟舟睡着才离开房间,去了厨房问丹姨有什么要帮忙的。

丹姨让她去给山药削皮,她将今晚要吃的山药洗干净后,拿到饭桌那边削皮,觉得坐着舒服一点。

慢慢地,徐簇和发现不对劲,她手好痒。她挽起左手的袖子,想要看是什么情况。

杨觉俨从房间出来,见徐簇和左手的衣袖被胡乱挽起,不知道怎么了,低着头看那里。

他走过去,看见徐簇和的手臂泛红,又看见桌上摆着的山药,“手不要挠。”

徐簇和觉得好痒,好想挠痒,听到杨觉俨的话也只能忍住。

杨觉俨把她右手的袖子挽起来,左边的袖子也给她整理好,都挽得很高。

徐簇和的手肤色白莹,白衬着红,看起来过敏症状不轻。她觉得好难受。

杨觉俨见她眼眶湿润泛红,显得可怜,他温声说:“不严重的,很快就会好。”

她跟着杨觉俨进了厨房。

杨觉俨对丹姨说:“簇和削山药,弄得手红痒。”

“哎呀,我都忘记和她讲这事了。”丹姨看到徐簇和手上泛红的地方,“痒得难受吧。”

徐簇和点点头说:“嗯,好痒。”

丹姨让她对着水龙头把手冲洗干净,拿手帕给她擦干水。

杨觉俨把煤炉上的锅挪开,空出煤炉子,让她烤火。

过一段时间之后,徐簇和才感觉好了不少,没那么痒了。

徐簇和回到饭桌前坐着,杨觉俨坐在她旁边,用一小截报纸包住山药,再削皮。

徐簇和被山药过敏这个插曲弄得有点恹恹,看着杨觉俨的手发呆。

这时被饿醒的舟舟找到小凳子,踩着凳子把房门打开。

“妈妈。”舟舟趴在徐簇和腿上,看着她,“你是不高兴吗?”

徐簇和就和他说起刚才削山药遇到的状况,让他不要随便碰它。

舟舟看到桌上的山药,将它视为洪水猛兽,“我不会碰它的。”

等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舟舟戴上小围兜,坐在椅子,抱着他的小碗,用小勺一点一点地舀米饭吃。

他们来的第二天早上,杨觉俨带丹姨去食堂的路上经过服务社,他就买了一个陶瓷小勺。

这段时间杨觉俨忙,丹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回来,能找到一张合适的凳子给舟舟坐。因为他不够高,坐正常的餐椅够不着饭桌。

舟舟是好不容易才学会自己吃饭,丹姨担心多喂他吃几天饭,会把他惯回去。

于是丹姨和徐簇和教着他自己抱着碗吃饭,这碗是搪瓷的,不怕摔坏。

两人教了他好几天,成效明显。大家吃饭的时候多注意他就行。

徐簇和看到舟舟碗里的山药没动过,“怎么不吃山药?”

“它坏,不能吃。”

“生的山药不能碰,但它是熟的,可以吃进去。它很好吃。”

舟舟还是说不吃,要吃鸡蛋。

徐簇和在想她的教导似乎出现负面作用,她看向丹姨。

丹姨往舟舟碗里夹山药,舟舟不高兴地说:“我不吃,它让妈妈难受。”

丹姨哄他说:“它让你妈难受,所以你才要吃,这是在惩罚它。”

“什么叫惩罚?”

“好比之前你哥哥姐姐做错事,你大伯让他们面对墙站着不许动,甚至打他们,这个就是惩罚。”那些哥哥姐姐是杨觉俨大哥的孩子。

舟舟想起那些画面,把丹姨的话听进去了,看向碗里的山药,拿着小勺舀山药吃。

山药绵糯可口,舟舟吃了第一口后,没像一开始那样视山药为洪水猛兽,有些喜欢上。

丹姨和徐簇和对视了一眼,眼里都含着笑。

………

夜晚,客厅。

丹姨和徐簇和说今天去菜场买山药的事。

“山药棍堆得像小山似的,但人海了去。当时我抱着舟舟都挤不进去,冯英放心把国恩留到别人家里,让人照顾,我不放心,我们这才来几天。我看见卖蛋档口上,菜场领导在骂营业员做事毛毛躁躁的,下手不知道轻重,弄出好些碎壳蛋。

那会儿大家都在抢山药,那档口没几个人买蛋,我就抱着舟舟过去。舟舟的眼睛比我尖,知道我在挑碎壳蛋之后,一会儿姨奶奶这个,一会儿姨奶奶那个,一挑就挑到十来个碎壳蛋,当时营业员和领导脸色不好看,我也不管他们怎么样,又不是我一个人在挑,别人也在。”

徐簇和听了,夸舟舟厉害,问他:“你怎知道哪些是碎壳蛋?”

原本靠在徐簇和身上的舟舟坐直,“姨奶奶挑的蛋都有白膜膜,我就认出来了。”

丹姨说:“他就跟他爸一样眼尖,心又细。”

徐簇和看了一眼被关紧的房门,问丹姨:“他以前是当过什么兵?”

“当了好长一段时间侦察兵,后面我就不清楚。我也是听表姐讲起觉俨刚入伍的事,我才知道。”

徐簇和心里念叨,原来是当过侦察兵,怪不得。

“后来你怎么又买到山药了?”徐簇和把话题转回到买山药上。

“碎壳蛋只能放两三天,放久了会臭的。冯英和余副政委的娘抢到不少山药,我拿碎壳蛋跟她们换的,不用蛋票的鸡蛋谁都喜欢……”

丹姨顺着这个话题又聊起今天发生的其他事,舟舟偶尔还手舞足蹈地补充,把他记得的事情也说出来。

徐簇和听到好奇的地方就会问,主要是丹姨在讲,后来杨觉俨从房间里出来,坐在椅子上听她们聊天。


“她是姓戚?”

“对,亲戚的戚。”

丹姨隐瞒了其中诸多细节,比如戚展歆和杨觉俨谈过对象,比如她前夫的弟弟是徐簇和以前的对象,两人一起长大。

丹姨觉得夫妻俩的关系难得亲近了一点,她可不能把这些说出来,搅乱他们的关系,簇和自己想起来又是一回事。

徐簇和感觉戚展歆这个名字好熟悉,原本她还觉得赵兰的名字熟悉,不过这名字比较常见,没有放在心上,直到今天她看见结婚的场景,还有在回来的路上听到有些人将她们进行对比,她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这时他们遇到了冯姐和国恩,徐簇和没再细想。

冯姐把国恩放在地上,让他找舟舟玩。

两个小家伙说要给他们带路,走在最前面。

大人跟在他们身后,冯姐看着这俩孩子,叹息道:“我看到这两桩婚事,就想着自己能活多长就活多长,老方也要这样。还没长大的孩子多了个新爸、新妈,他们是知道事的,心里难受。”

“有时候光是活着也没什么用,性格不硬,没本事的,还是护不住。”

丹姨想起她的孩子,孩子生下来就被婆婆嫌弃是女儿,差点要被溺死,她顾不上自己刚生产完,把孩子抢回来,跪地磕头求婆婆留孩子一命。

女儿的命暂时是保住,没两年丈夫死了,长大成人的继子不想要她们母女俩这样的累赘,婆婆以后是要靠这个孙子养老,她们的命就这么被践踏……

冯姐说:“丹姨,你这么说,我心里更不好受了。”

丹姨很快调整过来,“你可不是没有本事的人,谁不说你能干?”

徐簇和看着两个情绪不对的人,找准时机连忙打岔,“舟舟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舟舟和国恩就走到路口,被她这么一说,真的不确定要往哪个方向走。

国恩回头,眼睛眨巴眨巴地看向冯姐,在请求帮助。冯姐给他指方向,两人才继续走。

冯姐笑道:“才没留心一小会,他们就差点给我们带错路了。”

徐簇和说起别的事,冯姐和丹姨都跟她聊,刚才伤心的话题彻底被转移。

深晚,大雨滂沱,小楼卧室里依旧开着一盏书灯,徐簇和沉浸在睡梦中,但睡得并不安稳。

忽然雷声作响,徐簇和从梦中惊醒,她缓缓坐起来,觉得头痛欲裂,她摸了一下额头,都是冷汗。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以旁观者的视角看着一个人从出生到结婚生子,二十多年。这个人是原主,也是她。

外人看徐簇和过去那二十几年,都觉得她过得好,没吃过苦,干部家庭出身,父母盼了很多年才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都疼爱她。结婚对象知根知底,家庭条件优越,又有前途。

可旁观者不知道她这二十多年里有很长一段时间过得都不开心。

徐簇和七岁的时候,徐母就去世,母女俩感情很深,她一直没走出母亲去世的阴影。父亲没有再娶,怕后来人对徐簇和不好。但他工作非常忙,又没像徐母那样细腻入微,不知道小女孩的敏感心思,只会在生活上尽可能满足她。

徐父丧偶,周围邻居都有为他找对象的想法,总在徐簇和面前念叨,有些邻居又说要是有了后妈指不定就有后爸,她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徐簇和觉得难过,有人要来替代妈妈的位置了,她不想,但她也不能阻止,就像邻居说的那样她要为爸爸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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