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答应联姻。”
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手中掌握着父母留下的另一半家族遗产。
可惜他早已定居国外，无法管理国内的事务，否则我也不会沦落至此。
听到我的决定，他声音里满是惊讶：“真的？
你终于愿意摆脱那个人渣，迎接更好的未来了？”
从前每当哥哥说陈霄的坏话，我总会立刻反驳，甚至为此和他大吵一架。
但此刻，我发自内心地认同他的评价。
为了陈霄与亲人争吵，简直不值一提。
接下来的日子，我专心在医院养伤。
因之前的误会澄清，医护人员心怀歉意，对我照顾得格外周到。
而陈霄也被我哥的电话震慑住了，再没敢踏进我的病房。
这竟成了我多年来最平静安宁的几天。
出院那天，我终于见到了哥哥安排的联姻对象。
“你是...季元晟？”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未想过会是他。
他是我高中时代的同学，那时我们总在班级第一的位置上较劲，针锋相对到全校皆知，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死对头。
高考后他前往海外深造，我们便彻底断了联系。
“多年不见，你的眼光还是那么糟糕。”
季元晟一开口就是直接的嘲讽，“连流浪狗都知道被踢了就该换个主人，你怎么就不开窍呢？”
我沉默不语。
短短一句话讽刺了两个人，的确是我记忆中那个毫不留情的季元晟。
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失落。
如果合作对象是他的话，恐怕我还是...“给你的礼物。”
季元晟突然推来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我面前。
我愣住了，本已到嘴边的拒绝又咽了回去。
是我最喜爱的无糖天然植物护肤膏。
我从小就有各种皮肤过敏，对许多化学成分和香料都无法接受，只能使用特定的纯天然产品。
看着那盒护肤品，我不由想起前几个月，陈霄夸下海口要给我最好的护肤品，结果买回来的全是裴欣妍常用的香氛系列，每一种都让我皮肤起疹。
那些产品分明是裴欣妍喜欢的风格，我连瓶盖都不敢打开。
回想起他们虚伪的嘴脸，我胃部一阵翻腾，勉强挤出微笑接过礼物：“谢谢。”
季元晟却明显不满意：“这是什么表情？
别说你还在怀念那垃圾那点所谓的好，还放不下他？”
“...我是忘不了他的恶心，只觉得反胃。”
我无可奈何，“你非要在礼物面前提这种事吗？”
“抱歉，习惯了。”
季元晟的道歉听起来更像是调侃，显然他是真心厌恶陈霄到骨子里。
沉默片刻后，我终于问出了心中疑问：“为什么会是你？”
他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个问题，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我认为我们结合是最佳选择。”
“我已经无法生育了。”
我坦白相告。
“正好，我对生孩子没兴趣。”
季元晟直视着我的眼睛。
“林悦心，你应该记得，我高中时只会跟你较劲，留学期间全心投入研究和创业，从未有过女朋友，也没有乱七八糟的酒肉朋友。
我的过去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