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方瓷陆福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流放揍极品,婆家吃糠我吃肉纪方瓷陆福 全集》,由网络作家“八月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方瓷面色严峻道:“这个地方我们刚才好像来过,这是我做的标记。”“现在我们又回到了这里,很有可能是迷路了。”虎头还没有发现,还傻愣愣的往前走着呢。听到这话,回头看了一眼。果然这里他们曾经来过。现在天色漆黑一片,林子里一根本就什么也看不清,无法辨别方向。虎头有一些焦急,“那可怎么办?我们该不会被困在这林子里吧?”“早知道当初我就跟着姐夫多学一些本事了。”纪方瓷没有理会他的自言自语,而是迅速的点开了运动抽奖系统,进行了抽奖。这几天他积攒的银子还有货物都没有花完,所以积分一直攒着,还没有抽奖。她今天必须抽中指南针。才能辨别方向。“别怕,我不会让你被困在林子里的,跟着我走,往这边来。”纪方瓷声音坚定,没有丝毫的慌了,抬脚又朝前走了过去。就在...
《抄家流放揍极品,婆家吃糠我吃肉纪方瓷陆福 全集》精彩片段
纪方瓷面色严峻道:“这个地方我们刚才好像来过,这是我做的标记。”
“现在我们又回到了这里,很有可能是迷路了。”
虎头还没有发现,还傻愣愣的往前走着呢。
听到这话,回头看了一眼。
果然这里他们曾经来过。
现在天色漆黑一片,林子里一根本就什么也看不清,无法辨别方向。
虎头有一些焦急,“那可怎么办?我们该不会被困在这林子里吧?”
“早知道当初我就跟着姐夫多学一些本事了。”
纪方瓷没有理会他的自言自语,而是迅速的点开了运动抽奖系统,进行了抽奖。
这几天他积攒的银子还有货物都没有花完,所以积分一直攒着,还没有抽奖。
她今天必须抽中指南针。才能辨别方向。
“别怕,我不会让你被困在林子里的,跟着我走,往这边来。”纪方瓷声音坚定,没有丝毫的慌了,抬脚又朝前走了过去。
就在虎头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纪方瓷气喘吁吁地指着旁边的一个山洞:“你看看那边是不是有一个山洞?”
“真的是!”
“我现在就去喊他们过来,让他们来山洞里躲雨。”
纪方瓷却拦住了他,“我们先去山洞里看看,看看里面安不安全。”
她担心那山洞里一会有什么野兽。
走进山洞,吹亮了火折子。纪方瓷在山洞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危险。
这才跟着虎头一起下山,去将流放队伍的其他人接上来。
流放队伍这里。
朱氏不停的朝林子里望着。
纪方瓷已经离开好一会儿了。
躺在木板上的纪安城有些坐不住,几次都想要下来,跟着一起去林子里找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
但都被朱氏硬生生的按下了。
这段时间,纪安城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走路还有些不利索。
为了让他好的彻底,纪方瓷严令禁止让他下来乱走动。
离开之前特意叮嘱了朱氏,一定要看好他。
“这人都已经去了这么久,该不会是出不来了吧。”
“这雨下的这么大,天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他们去林子里就能找到躲雨的地方?”
“陆总兵要是回不来,咱们可怎么办?”
听到周围有不少人说闲话,朱氏急的眼眶通红,“我女儿不可能不回来的。你们都闭嘴!”
秋氏被淋的不停打喷嚏,看着周砚溪和周砚林,还有纪家人身上都有遮雨的东西,心中嫉妒不已。
她不好过,自然也不让别人好过。
“林儿哥,你娘亲进去怕是回不来了。你以后就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了。”
周砚林听到这话,顿时就害怕起来。
他不要娘亲出事儿。
“我要找娘亲,我要去找娘亲。”
小家伙不管不顾的撒丫子就想往林子里冲去。
周砚溪被纪方瓷裹得严严实实,这会儿也只有小脸儿被打湿了。
她站在大树下,望着漆黑一片的林子,小手缓缓的捏紧,也开始担心了起来。
江莲原本穿着蓑衣的,但雨下的越来越大,她身上的蓑衣,直接被周老夫人勒令脱了下来。
这会儿已经穿在了周老夫人的身上。
纪方瓷并没有给周晚宁和周济泽准备蓑衣。
因为她知道,给这两个人准备了也没用,肯定会被周家其他人抢走。
朱氏正在劝说纪安城,一时之间没有看住周砚林,小家伙就已经跌跌撞撞的朝林子冲去
周晚宁冒着雨急忙将人抓,“林哥儿,你不要乱跑,你娘亲会担心你的。你娘亲肯定会没事儿,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纪方瓷刚从林子里出来,就听到了小孩的哭喊声。
“我要去找娘亲,我就要去找娘亲。”
是周砚林。
旁边还有冷嘲热讽的声音,“别喊了,你娘亲肯定是进了林子回不来了。”
“我要进去找我娘亲。”小家伙的喊声越发凄厉,让人心酸。
纪方瓷从林子里出来,就看到周晚宁使劲的抱着周砚林,不让他到处乱跑。
周砚林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眼泪还是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趁着周晚宁不注意,挣脱开了她的怀抱,撒丫子就朝纪方瓷扑了过去。
“娘亲,他们都说你进去以后就出不来了。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娘亲说过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随便掉眼泪。
刚才他一直忍着,虽然害怕,但也没让眼泪掉下来。
但此时此刻,他有些忍不住,呜呜呜......
娘亲应该不会打他吧?
纪方瓷听到他的哭的撕心裂肺,心疼坏了,连忙伸手将他脸上的雨水全部都擦掉,声音温柔:“娘亲怎么可能会出不来呢,娘亲答应了你们要将你们带进去的。”
周砚溪在不远处看着,紧紧的抿着唇瓣,方才攥紧的小手,这会儿缓缓放松了下来。
纪方瓷这次没责怪小家伙哭鼻子,反而心里暖暖的,“我和你虎头哥哥找到了山洞,我们现在就进去避雨。”
刚刚那些还在七嘴八舌说闲话,说纪方瓷很有可能会进了林子出不来的几户人家,听到这话二话不说,拿着自己的东西就冲进了林子里。
只有零星几个人道谢。
“真是多亏了方瓷啊。咱们赶紧上山躲雨吧。”
朱氏看到女儿回来了,急忙上前关心,“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纪方瓷笑着摇了摇头:“没事。”
现在天色漆黑,又下着大雨,根本就点不亮火把,一群人只能摸黑的,朝着林子里走去。
山路又不好走,下过雨以后又湿又滑。不少人走着走着就摔了跤,然后就被身后的人给踩到了。
周砚溪跟在江莲身边,因为个子小,走的格外缓慢。
纪方瓷担心她,一直走在一家人身后。
“溪溪,怎么了?溪溪!”
人群中,江莲突然惊呼了一声,
周砚溪不小心摔倒在地,身后又有人推了江莲一把,江莲整个人就朝着周砚溪身上砸了过去。
漆黑嘈杂的夜里,传来了小姑娘痛苦的闷哼声。
纪方瓷听到了动静,摸着黑快速走了过去。
“溪溪,怎么了?快点让娘亲看看。”
秋氏咧嘴笑笑,“我就说,都是一家人,何必计较这么多。”
秋氏正在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就听到纪方瓷道:“你可以不吃屎,但我要你包里的那块云纹布料。”
那块布料很适合做鞋子。她想给周砚溪做一双新鞋。
“什么?”秋氏瞬间就炸了。
不用纪方瓷说话,其他几乎人家就纷纷道:“秋氏,方瓷都不和你计较了,只要你一块布料,这你都不乐意,一开始就别打赌啊。”
“我们大家伙都看着你,秋氏你真是玩不起。你愿给布料,那就吃屎吧,正好大家伙还没看过。”
秋氏被一群人挤兑,没办法,只好将那块布料拿了出来。
纪方瓷的包里还有一双备用的鞋子,她将备用的鞋子剪开,又修剪了鞋底。
今晚月色不错,她打算在今晚就把新鞋子作出来,明天赶路周砚溪就可以穿了。
朱氏看到自己女儿熟练的穿针引线,再次惊讶。她十分确定,她的瓷儿是不会这些的。
京中女子都要学习女红,但瓷儿从小就没什么耐心,不爱做这些活,她和王爷宠爱女儿,便由着她去了。
“瓷儿,你什么时候会做针线活的?”朱氏没忍住问。
纪方瓷前世是个孤儿,小时候穿的衣服都是缝缝补补过来了,针线活她从小就会。
“这两年才学会的。”面对朱氏,纪方瓷撒了个小谎。
朱氏心疼地鼻子发酸,女儿嫁娶周家肯定没少吃苦。
她拿过了另一只鞋子,柔声道:“娘帮你一起。”
“谢谢娘。”
翌日,周砚溪醒来,就发现自己脑袋边上放着一双崭新的鞋子。
恰好这时,纪方瓷端着一碗野菜汤走过来,笑着问:“试试这双鞋子合不合脚。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到镇子,等走到镇子娘亲再给你买一双新的。”
周砚溪眨巴着清亮的眼睛。
所以她昨晚一直没有睡觉,是再给她做新鞋子吗?
江莲见状,尴尬笑笑:“夫人这种事您怎么自己做了,您交给妾身让妾身做就好。”
纪方瓷没理会她,忍不住摸了摸周砚溪的小脸,“这些都是娘亲应该做的,以后溪溪遇到任何时候都可以找娘亲知道了吗?”
这次小丫头没有抗拒的躲开。
--
连着走了两天,流放队伍终于靠近了一个小镇子。
遇到镇子,官兵们便会进城采购一波。也可以趁机捞些油水。
这次要进城采购的是牛顺儿和虎头。
牛顺儿甩着手里的鞭子吆喝着:“有谁想吃包子,十文钱一个,要吃的过来交银子。”
平日里镇上的包子素的一文一个,肉的五文两个。
牛顺儿这时一口气将包子的价格翻了一倍。
但即使这样,依旧有不少人家拿出了私藏的银子争抢着要买包子。
纪方瓷空间里的铜板需要过个明路,她拎着这几日采摘的草药,想拜托虎头帮她卖掉。
见不少人家都买了包子吃,周砚林也嘴馋了,跑到纪方瓷身边,抓着她的胳膊使劲摇晃,“娘亲,我也要吃包子。”
纪方瓷叹息了一声,“可娘亲没银子啊。”
谁知,周砚林的请求没有得到满足,突然发了脾气,用力狠狠退了纪方瓷一把。
“我不管,我就要吃包子。”
五岁的孩子,力气就跟小牛犊子一样,纪方瓷猝不及防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纪方瓷面色瞬间冷了下来,而周砚林也意识到自己惹到她了,哇的一声就放声大哭起来。
他推到了她,不道歉,倒是自己先哭上了。
纪方瓷发现周砚林身上衣来张手,饭来张口习性还是没改过来。
他理所当然认为所有人都得对他好,必须对他有求必应。
他的要求得到满足,那就是妥妥的乖小孩儿。
但若得不到满足,就会像现在这样,耍脾气。
纪方瓷可不会惯着他的臭毛病,今天非好好治治他不可。
周老夫人看到宝贝曾孙哭了,转身就大步朝着两人走来。
纪方瓷堆起笑脸,看似没任何脾气道:“是娘亲摔倒了,又不是你摔倒,你哭什么?”
“来,先把娘亲扶起来,娘亲有悄悄话和你说。”
周砚林的哭声戛然而止,眨巴着哭红的眼睛单纯的看着霁方瓷。
娘亲没有生气。
他顿时就不害怕了,上前扶起了纪方瓷。
纪方瓷牵着他就朝不远处的小林子走去。
周砚林还以为娘亲要和他玩呢,漆黑的眼睛追随着纪方瓷。
他看见娘亲在树上折了一根树枝,拿在手里掂了掂。
他裂开嘴,漏出了整齐的小白牙,垫着脚丫嘻嘻,“娘亲,我要玩。”
下一瞬,周砚林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纪方瓷抓住了他的手,一棍子就拍在了手心上。
啪的一声,周砚林的手心顿时火辣辣的疼,愣了好一会儿,他嘴巴一撇,就又要哭出来。
“啪!”
纪方瓷有是一棍子落下,“你敢掉一滴眼泪,我今天就把你这只手剁了。”
她沉着脸,眼神严肃凌厉,说出的话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周砚林对她的惧意,再次涌了上来。
疼得要死,却不敢掉下一滴眼泪。
纪方瓷还算满意他的表现,一字一句警告,“刚才那两棍子,是打你身为小男子汉,却动不动就哭鼻子。该打!”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哭哭啼啼,就不是打手心这么简单了,记住了吗?”
这小兔崽子既然怕她,那就彻底吓唬住他。
不然他迟早得翻天。
纪方瓷狠心,又给了他一下,小家伙几乎快要忍不住了,泪眼汪汪,小脸委屈极了。
“这一棍子是告诉你,你做错了事。知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
周砚林小手心通红,但对上纪方瓷的眼神,又不敢将手缩回去,抽噎道:“不该......不该推娘亲,不该耍脾气。”
纪方瓷气笑了,呵呵冷笑两声,“你也知道那样是不对的。”
她手臂再次高高抬起落下,“这一下是罚你明知故犯。”
纪方瓷下手一点没心慈手软。
不让他疼,他不会长记性。
看到他手心红肿了起来,纪方瓷扔了棍子,眼神失望,直接明确的告诉他,“你今天真的让娘亲很伤心。”
“娘亲说没银子,但没说不给你买包子吃。娘亲本来是打算把采摘的那些草药卖了,给你换包子吃的。”
小家伙不是什么都不懂,他看懂了娘亲眼神里的失望,心里突然慌慌的,想伸手去抓娘亲的袖子,却又不敢。
纪方瓷认真看着他,“但现在,你的包子没有了。这是你犯错的结果。以后还想吃好吃的,就乖乖的,做什么时候考虑清楚对或不对。”
“你若再犯错,娘亲还会教育你。娘亲希望你能记住今天,日后都不要再犯错,你能做到吗?”最后,她蹲了下来,和小家伙视线持平,声音也可以放软。
纪方瓷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久,反正是点头答应了。
走出林子前,纪方瓷牵着周砚林的手,又换上了柔和笑脸,“一会儿你曾祖母问起你,你要怎么回答?”
可却在一次王府聚会,发生了意外。
原主吃醉酒,意外和中药的周镇川发生了关系。
且还被人撞见了。
此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两人才不得不成亲。
可原主有心爱之人,认定是周镇川害她不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对周镇川厌恶至极。两人从未好好说过话,相处如仇人。
成亲后,周镇川便离京去了军营。
原主没能和心爱之人在一起,为了报复周镇川就日日荒唐,养男宠,逛青倌。发誓要给周镇川种一片青青草地。
他让她不痛快,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对于原主的做法,纪方瓷难以苟同。报复男人何必搭上自己的名声。
她不是原主,做不到感同身受。
她对周镇川一无所知,两人又无情,这互相折磨的婚姻没必要继续下去。
和离是必然的。
周济泽见她过来,黑着脸没好气,“你过来干什么?”
纪方瓷扫了他一眼,没理会他,将鱼汤给了小姑子周晚宁。
没说话,转身就走。
周晚宁捧着鱼汤的碗,懵懵的,“二哥,你喝鱼汤。”
周济泽对纪方瓷厌恶至极,先前在周家见到纪方瓷都是绕路走。
他硬气地冷哼,“我不吃那女人给的东西。你喝吧。”
纪方瓷回到朱氏身边,又检查了下纪安城的情况。
刚才朱氏给他擦洗时,人已经醒了。这会儿看到女儿曾经一个千金小姐忙上忙下地照顾一家子,正偷偷抹眼泪呢。
纪方瓷看见了,假装没看到。
秋氏收拾完了,就蹭到了周砚溪身边,盯着她碗里的鱼汤,笑嘻嘻道:“溪姐儿,你怎么能一个人喝鱼汤也不知道孝敬长辈呢。这鱼汤给叔奶喝一口行不行?”
纪方瓷余光扫见了秋氏的小动作,眼神微寒。
她本想上去帮忙把秋氏打发了,还没抬脚,就听见周砚溪脆生生的嗓音,一口回绝,“不行。”
纪方瓷意外,她小小年纪,拒绝别人就能这么干脆利落。
是她喜欢的性子。
秋氏在周砚溪这里没有讨到好处,又转到了周晚宁身边。
她阴阳怪气的语气,“晚宁,自己一个人喝鱼汤呢?你怎么丁点的孝心也没有,没见到你祖母还没喝呢?”
周晚宁闻言,抿着唇将鱼汤递给了秋氏:“二婶,你端去给祖母喝吧。”
秋氏二话不说,伸手接过,转身就走。
纪方瓷看到了,但没有理会。
--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流放队伍继续上路。
为了赶路,官兵们不停地拿着鞭子在队伍后面抽打着,赶鸭子似的,谁也不敢停歇。
一走就是两个时辰。
大人还好,流放队伍里的小孩子们早就遭不住了,有的被家里人抱着继续往前走,有的边走边哭。
周砚林早就坚持不住了,抓着周老夫人的胳膊要耍脾气,“曾祖母,我走不动,我快累死了,曾祖母,我快死了。”
他一嚷嚷,官兵的鞭子就甩了过来。
吓得他瞬间哑了声,只敢干巴巴地吊着金豆豆。
纪方瓷又看向了周砚溪,一张小脸已经累到发白,早上梳好的漂亮发髻已经塌了下来。
她注意到小家伙走路一瘸一拐的,低头看去,就见小家伙的后鞋跟渗出了血来。
即使这样,小家伙也是紧抿唇瓣,一声不吭。
虽然才当了两个小家伙两天的娘亲,但看到这一幕,也是真的心疼。
流放队伍的人都不敢去招惹官兵,即使累得双腿发软,也只能强忍着。
纪方瓷加快脚步,走到了队伍最前面,和骑马带队的陆福道:“陆总兵,大家走了这么久,停下让大家休息一会儿吧。”
她一开口,就迎上了陆福威压狠厉的视线。
纪方瓷并未生怯,直视他道:“这些人不比官兵,都是京中娇生惯养的,走到现在已极限。再走下去,恐怕会累出个好歹,反倒会耽误行程。”
陆福骑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见流放队伍各个都是一脸菜色,不耐烦扯着嗓子吩咐。
“原地休息一刻钟。都给老子精神点,一刻钟后继续赶路。”
众人闻言,终于松了口气。
也不管干净与否,一个个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纪方瓷抽空看了运动系统。
走了两个多时辰,运动系统统计步数三万多步。
她消耗一万步将抽奖系统升了一级。
抽奖系统的选项一下子从八个变成了十六个。
较昨天多出了,糖,盐,等调料,馒头也升级成了包子,铜板选项也随着翻了两倍。
除此外,还多了些常用的草药。
升级后,纪方瓷再次抽奖。
抽奖四次,抽中了糖,水,二十铜板和一把剪刀。
她惊喜发现,升级后,水的分量也跟着加倍了。
昨天抽中的水大概有半升,已经用光了。
今天抽中的水有一升,她暗戳戳将两个水囊灌满了,还剩下一大半。
运动抽奖系统再次给她惊喜。
中奖物资都可存放在虚拟背包中,这次用不完,下次可继续使用。且背包空间随着系统升级变大。
纪方瓷对系统越发满意,连带着一上午赶路的疲惫都消散了大半。
她将糖兑到了水里,拿给了朱氏,“娘,你喝水。”
朱氏先看着她喝了,才接过,大口喝起来。
刚一入口,朱氏脸上露出惊奇,“瓷儿,这水儿怎么是甜的?”
“许是娘累了,才觉得这水是甜的。”纪方瓷睁眼说瞎话。
朱氏没怀疑,喝完就又拿着去喂躺在木板上的纪安城。
纪方瓷给了家里两个随从一壶水,又拿着另一个水囊朝周砚溪走去。
周砚溪这会正抱着早上没吃完的硬饼子啃着,额角碎发被汗打湿,贴在小脸上,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江莲去了旁边的河里打水。
纪方瓷在周砚溪身边坐下,没急着说话,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伸出手去替她擦汗。
小家伙下意识闪躲下,意识到她在做什么,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怔怔望着她。
似乎是在震惊狐疑,娘亲在给她擦汗?
纪方瓷对她温柔一笑,将手里的水囊递给她,“溪溪喝点水吧。溪溪今天肯定累了,小脸上都是汗呢。”
周砚溪瞅着她,眼神带着提防,转身避开她的触碰,小脸无温,“不用。江姨娘去给我打水了。”
流放队伍喝水问题都是自己解决,没遇上驿站又没水喝了,就只能喝河里的水。
若遇不上河,就只能渴着。
一朝流放,被饿死渴死累死在路上的人不计其数。
古代河水污染虽不严重,但总归是生水,可能会有肉眼不可见的寄生虫。
“你尝尝娘亲的水,娘亲这水是甜的。”纪方瓷刻意放柔声调,她感觉自己像是个诱拐小朋友的大灰狼。
小孩子都抵抗不了甜甜的东西。
周砚溪也一样。
她睁着黑葡萄似的眼睛望着她,似乎是在问,真的?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纪方瓷把水囊递给她。
小家伙没抵挡住甜水的诱惑,接了过来。
她才不是喜欢她,她只是喜欢喝甜水。
尝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果然是甜的。
她身上对纪方瓷的抵触隐匿了起来,抱着水囊咕咚咕咚喝着。
喝够了,面无表情将水囊还给了纪方瓷。
依旧不愿和她说话的样子。
纪方瓷并不着急,抬手抚摸了下她的小脑袋,“想喝水,还来找娘亲。”
小家伙再次躲开。
“让娘亲看看你的脚。”纪方瓷低头看去,不顾她反对,抓住了她的脚踝。
然后便发现,她脚上穿的鞋子有些小了。
原主虽和一儿一女相处甚少,但在吃穿用度上从未苛待孩子。
每月拨给孩子的花销从未下过百两。
怎么也不至于让孩子穿顶脚的鞋子。
她白皙软乎的小脚丫脚指头已经被摸出了血,后脚踝也破了皮,染红了鞋子。
她刚帮小家伙脱下不合脚的鞋子,小家伙就疼得倒吸了口冷气,下意识要将脚缩回,小脸痛得皱成包子,嘴巴紧抿着眼泪要落不落。
这幅模样可把纪方瓷心疼坏了。
“溪溪的鞋不合脚了,娘亲帮你修一修,穿起来就不痛了。”
她背对着人群拿出剪刀,将鞋子前面剪出一个洞,后鞋跟处划开一道小口子。
她修剪后很满意,随后将剪刀藏起,拿着鞋子重新给周砚溪穿上,声音心疼,“溪溪的鞋子都不合脚了,溪溪没觉得不舒服吗?以后有不舒服的地方都要及时说,知道吗?”
周砚溪绷着小脸,眼神再次浮现出怨气。
她假好心什么?她的鞋子为什么不合脚,她心里不清楚吗?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呢?怎么把溪姐儿的鞋子弄坏了?”江莲回来,见状惊讶大喊。
纪方瓷冷淡抬眸,眼神锐利,“她的鞋子不合脚了,你没发现吗?”
溪溪一直是江莲照顾,在原主面前她可是信誓旦旦保证过,定会将小姐照顾好。
这就是她的照顾?
纪方瓷幽冷眸子眯起,身上透出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
江莲下意识低头,眼神飘忽,大脑快速转动想着怎么应付过去。
“是我自己喜欢这双,非要穿的。”
不等江莲开口,周砚溪面无表情自己拿过了纪方瓷手里的鞋子,自己穿上。
纪方瓷还想多问些什么,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周砚林哇的一声不管不顾的哭喊声。
她头疼。
周砚林走了一上午,坚持到了极限,看到隔壁一户人家的小男孩被人背着,他也要闹着想让人背。
周老夫人一口答应,转头就吩咐二儿子。
周老二双手插袖,瘫着一动不动,“人家是爹背着,想让人背着就找你爹去。”
“啊呜......我就要人背着,我走不动了,走不动了。别人都有人背......我也要。”
周老夫人哪里受得了宝贝曾孙掉眼泪,指望不上儿子,就盯上了秋氏。
秋氏当然不干。
“林哥儿肥得跟小猪仔子似的,我可背不动。”
周砚林平日里最讨厌别人说他胖,先前在周家,所有都纵着他惯着他。自然没人当他面说。
现在,周砚林的爹可不是大将军了,娘更不是郡主了,秋氏才懒得惯着他。
被说是肥猪,周砚林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了。
“我才不是肥猪,我不是!我就要她背我,曾祖母我就要让她背。”
纪方瓷真是低估了熊孩子的烦人程度。
再闹腾下去,又要鞭子伺候了。
若不是这些官兵不管三七二十一,孩子哭闹,连大人一块教训,她真想让周砚林尝尝竹笋炒肉的滋味。
纪方瓷深吸一口气,浅笑揉了下周砚溪的小脑袋,温声道:“想喝水找娘亲,不舒服也来找娘亲。”
起身朝周砚林走去,脸上的笑容眨眼消散。
她走到周砚林身后,周砚林还哭嚎着,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纪方瓷脸上堆出职业假笑,手掌落在他头顶轻拍了两下,声音冷飕飕的,“想让人背着你?娘亲背着你怎么样?”
周砚林没听出好赖话,睁着一双哭红的眼睛天真问,“真的吗?”
纪方瓷假笑点头,“真的。”
周砚林达到目的,瞬间止住哭声,主动抓住了纪方瓷的手,“娘亲背我。”
“走,先跟娘亲去那边休息一下,一会儿赶路娘亲背你。”
纪方瓷主动提出要背着宝贝曾孙,这次周砚林跟着纪方瓷走了,周老夫人没出声阻拦。
找了个空地坐下歇息,纪方瓷将手里水囊递给了周砚林,“先喝口水。”
周砚林早就渴了,抱起水囊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娘亲水囊的水是甜的!
周砚林星星眼,口干舌燥一路,此刻恨不得将舌头都吞下去。
只是刚喝了两口,水就没了。
他放下水囊,眼巴巴望着纪方瓷。
纪方瓷勾唇笑,“甜吗?还想喝吗?”
周砚林点头如捣蒜。
“那一会儿你帮娘亲背着包袱,娘亲就帮你去找官兵要些甜水喝怎么样?”
周砚林砸吧了砸吧嘴,开始思考。
“不想就算了。”纪方瓷收起水囊。
“我想!我帮娘亲背包袱,娘亲帮我要甜水。”周砚林根本就没喝够,忙说道。
纪方瓷露出遗憾表情,“可你帮娘亲背着包袱,娘亲就背不动你了。你只能自己走了。”
“自己走就自己走,我要喝甜水。”
闻言,纪方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小样,她还拿捏不了他了。
不过,她得想个办法治一治他动不动就哭鼻子的臭毛病。
得让他知道,哭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江莲看到纪方瓷将周砚林带在了身边,她小声嘀咕,“夫人果然舍不得林哥儿受委屈,林哥儿一哭闹夫人就心疼的要自己背了。我们溪姐儿的脚都走破了,也没人说背着溪姐儿。”
“果然是爱哭的孩子有糖吃。溪姐儿一会儿姨娘背着你走。”江莲知道周砚溪懂事,肯定不会同意。
周砚溪瞅着不远处的纪方瓷和周砚林,捏紧了小拳头摇头,“姨娘不用,我能自己走。”
“娘,您放心吧。他们没功夫管咱们。”
她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林子里就传来了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李威带着牛顺儿摸黑进了林子,朝着纪方瓷方才指的方向走去。
林子里走路不安全,李威边走边用脚向前踢着。
牛顺儿很快听到了声响,惊喜道:“威哥,我好像听到野鸡的动静了。”
李威心急加快了脚步,随即,小腿上就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疼得他顿时尖叫出声。
林子外的官兵听到动静,迅速进了林子查看。
李威被几个人抬着出来的。
只一会儿的功夫,他一张脸就变成了黑紫色。
这把一群官兵都吓坏了,“威哥这是怎么了,该不会要死了吧。”
李威倒在地上,抱着被咬的那条腿痛苦呻.吟。
陆福面色阴沉,“咬他的是毒蛇,必须立刻解毒,不然只能等死了。”
“解毒?我们也没带解毒的药啊。这可怎么办?”牛顺儿慌张地问。
“老子不想死,赶紧给老子找解药啊。快点,不然老子就拉你们陪葬。”李威发疯似的怒嚎。
陆福眉头紧拧,沉声下令,“牛顺儿,你立刻用刀子把他中毒的地方挖个洞,把毒血挤出来。”
“王川备马,本官送他去最近的县城就医。但能不能活......得看命了。”
李威的小腿被挖出了一个血窟窿,惨叫声不绝于耳。
朱氏背对着那些官兵,愤愤磨牙,“他活该!他这是遭了报应!”
纪方瓷是知道怎么解蛇毒的。
方才那蛇盘踞的地方,附近生长的就是能解蛇毒的草药。
但他并不打算告诉那些人。
他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命了。
纪方瓷用野菜和鸡蛋,分别做了野菜鸡蛋汤,还有野菜炒蛋。
香味很快就飘散了出来。
朱氏在一旁看着,有些惊奇,女儿什么时候做这种事这么熟练了。
今早煎鱼,也很熟练,就像经常做一样。
纪方瓷察觉到了朱氏的视线,眉眼弯弯一笑,“娘,你看我是不是挺有当大厨的天赋?头回做这种事就得心应手,我果然是个聪明,心灵手巧的。”
她玩笑的语气,机智地化解了朱氏的怀疑。
朱氏眼眶发红,心疼的声音哽咽,“我们瓷儿就是厉害。就是娘看着心疼。是娘家连累了你,不然你......”
纪方瓷严肃地板起了脸,“娘,以后不许再说这些话。被流放是我们谁都没料想到的。这是圣心难测,我们都是受害者,没有谁连累谁。重要的是我们一家要好好的,有些人越不想让我们好过,我们就越要把日子过好。”
躺在木板上的纪安城看着女人,眼底也满是心疼,“没错,瓷儿说得对,咱们一家人要把日子过好。”
纪方瓷特意多煮了一些野菜汤,她盛了一些汤,分给了周围几户人家。
周老夫人见自己从未干过粗活的曾孙子,被纪方瓷指派着干这干那,心疼坏了,连忙拉过人来给他擦汗。
“林哥儿累了吧,纪氏这个丧门星竟然让我们林哥儿干下人干的活。曾祖母给林哥擦擦汗。”
纪方瓷听到了,并没有理会,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吃饭了。林哥儿不吃,就不用给他留了。”
周砚林一听这话,就使劲从周老夫人的怀里挣脱开,撒丫子跑了过来。
嘿嘿笑着露着一嘴的小白牙,“娘亲,我要吃,我要吃。”
“林哥儿,你可别乱吃,谁知道这些野菜有没有毒。你小心吃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你曾祖母了。”秋氏在一旁阴阳怪气。
这话吓到了周砚林。
她盯着碗里香喷喷地炒蛋,吞咽口水,又不敢去吃。
周围被分到野菜汤的其他几家,也不敢动了。
别真吃出人命来。
纪方瓷神情淡定,“你要是害怕,娘亲就先尝尝。”
她说着就要尝一口野菜,小家伙却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她,“我也不要娘亲死。”
纪方瓷意外,心中浮起小小的感动。
周砚林伸手指向了家里两个随从,“让他们先尝。”
闻言,纪方瓷面上笑意淡了下去,握住了周砚林的手,严肃道:“你这么做不对。”
周砚林对上她沉下来的脸,小心脏忐忑起来,嗡声问:“怎么不对了。”
“每个人的命都是属于他自己的,没有谁能随便让另一个人去死。你怕死,难道纪北和纪南就不怕了吗?”
他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纪方瓷一清二楚,她耐心且有条理地道:“纪北和纪南也是纪家的一份子。他们不比谁低人一等。听明白了吗?”
“你自己想想,若是有人随便要了你的小命,让你以后再也吃不到好吃的,也见不到娘亲,你会不会难过?”
一想到这种可能,周砚林就小脸发白,连忙摇头,“不能不能,不能要我小命。”
他偷偷看了纪北和纪南一眼,小声道:“我以后不会再说这种话了。”
纪方瓷满意的点头,然后毫不犹疑夹了野菜放进嘴里。
周砚林眼睛倏地瞪大,肉乎乎的身子都紧张的紧绷了起来,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纪方瓷。
“但娘亲爱林哥儿,所以娘亲愿意替林哥儿先试试。”
小家伙不是什么都不懂,闻言,眼圈红红地一下子扑进了纪方瓷怀里,“娘亲爱林哥儿,我也爱娘亲,我不要娘亲死。”
纪方瓷嘴角牵动,忍着笑意,拍了拍他后背,“你看娘亲没事,可以吃。”
周砚林扬起小脑袋,左看看右看看,确定纪方瓷没事,就咧嘴笑了起来。
他抱着碗吃得那叫一个香。
周围几家被分到野菜汤的人家也动了筷子。
累了一天,能有一碗野菜汤配着饼子吃,心中都很是满足。
众人纷纷和纪方瓷道谢。
小家伙吃好后,打了个饱嗝问,“娘亲,这野菜能吃,叔奶奶是不是要吃屎了?”
“没错,秋氏,我们都吃了野菜,都没事,你是不是该兑现赌约了。”刚刚喝了野菜汤的人家也跟着起哄。
“秋氏你一把年纪了,该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就是就是,没本事就别打赌了。既然打赌了,就别装死。”
这些得了纪方瓷恩惠的人家都开始帮着她说话,把秋氏逼得脸色涨红。
纪方瓷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嗓音清凉,“我不为难你,你可以不用吃屎。”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