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棣朱瞻塙的现代都市小说《朱棣朱瞻塙结局免费阅读大明:家父铜豌豆,完虐好圣孙番外》,由网络作家“半点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公子,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锦衣卫恭恭敬敬的对着朱瞻塙拱手行礼。朱瞻塙轻轻点头,而后从锦衣卫的手中接过那个正方形的淡黄色布包。这里面装的不是杂物,而是传国玉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几个字的纹路触感顺着布包的丝滑传递到指尖。朱瞻塙之所以能够拿到传国玉玺,是因为他本是穿越者,由于熬夜追更大明风华,而意外猝死,穿越到了赵王朱高燧之子朱瞻塙身上。虽然他从未出现在镜头前,但他却是在赵王朱高燧死后,顺位世袭的赵王。但死过一回且熟知所有剧情节点的情况下,不做些什么岂不是对不起穿越者的身份。经过半年的努力,趁着便宜老爹铜豌豆还跟着永乐大帝朱棣征战阿鲁台之际,直接率领锦衣卫层层渗透,拿下了整个灵山寺,并将建文帝朱允炆掌控在了手中,只需要一个...
《朱棣朱瞻塙结局免费阅读大明:家父铜豌豆,完虐好圣孙番外》精彩片段
“公子,您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锦衣卫恭恭敬敬的对着朱瞻塙拱手行礼。
朱瞻塙轻轻点头,而后从锦衣卫的手中接过那个正方形的淡黄色布包。
这里面装的不是杂物,而是传国玉玺。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几个字的纹路触感顺着布包的丝滑传递到指尖。
朱瞻塙之所以能够拿到传国玉玺,是因为他本是穿越者,由于熬夜追更大明风华,而意外猝死,穿越到了赵王朱高燧之子朱瞻塙身上。
虽然他从未出现在镜头前,但他却是在赵王朱高燧死后,顺位世袭的赵王。
但死过一回且熟知所有剧情节点的情况下,不做些什么岂不是对不起穿越者的身份。
经过半年的努力,趁着便宜老爹铜豌豆还跟着永乐大帝朱棣征战阿鲁台之际,直接率领锦衣卫层层渗透,拿下了整个灵山寺,并将建文帝朱允炆掌控在了手中,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献给朱棣。
所以要循序渐进,逐步献上,逐步获利,争取利益最大化。
当然,这份天大的功劳,还不足以让朱棣下旨立自己为皇太孙,毕竟大胖曾言,一道圣旨可换不来天下太平。
所以,现在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在朱棣面前与皇太孙朱瞻基争宠,仗着自己先知先觉的能力得到朱棣重用,而后发展自己的势力,并发展到让人难以忽视的地步。
没记错的话,瓦剌大汗马哈木还在军营里面喂马呢,这些都不着急,一步一步来。
如今,正是朱棣大战阿鲁台之后凯旋而归之日,汉王朱高煦和赵王朱高燧纵马在前行走,马上进入京城之后,就会遇到孙愚和孙若微等人的刺杀。
这些都是自己那二伯提前设计好的,最多死两个士兵,剩下的连轻伤都没有,而且皇爷爷早就已经从另外一条路回宫了。
这场闹剧就是二伯自导自演,然后给监国的大胖摆了一道。
想到这,朱瞻塙直接挥退锦衣卫,整理一下飞鱼服,而后孤身走入皇宫之中。
与此同时。
朱棣怒气冲冲的走下轿子,缓步而平稳的踏上台阶。
“叫五城兵马司的人进宫,叫太子和汉王来见我。”
“是。”
朱棣走进偏殿之中,回头看见了跪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好圣孙朱瞻基,以及跪在不远处身着飞鱼服的朱瞻塙。
“呵~”
朱棣脸色瞬间发生变化,笑呵呵的看着好圣孙,完全忽略了一旁的朱瞻塙。
朱瞻塙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不用抬头看都知道,朱棣是冲着他的好圣孙朱瞻基去的。
“啪`~”
朱棣拍了一下朱瞻基的肩膀,朱瞻基得意的抬起头。
而后朱棣对着朱瞻塙轻轻咳嗽了一声,朱瞻塙也跟着笑呵呵的抬起了头。
“查清楚了没有?”
朱棣故意揣着答案问着面前的两个皇孙。
朱瞻基故作沉思,脸上却是得意笑道:“回皇上的话,二叔正派人查着呢。”
朱瞻塙则是直接开口说道:“回皇上的话,他们都是靖难遗孤。”
听到这个回答,朱棣多看了朱瞻塙一眼,眼中对他充满了好奇。
似乎很想知道他都知道些什么。
朱瞻基则是同样疑惑的看着自己三叔家的这个弟弟。
同时心中忍不住想着。
“二叔和三叔本就穿着一条裤子,而且朱瞻塙身为锦衣卫镇抚使,统领锦衣卫,应当是知道些什么。”
朱棣笑眯眯的看着朱瞻塙问道:“可有证据?”
朱瞻塙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回皇上的话,证据确凿。”
“而且,孙儿还得了一件密宝,今日特来献给皇上。”
说话间,朱瞻塙准备将传国玉玺拿出来给朱棣看看。
“哦?献宝,拿来朕......”
朱棣的话还没有说完,气喘吁吁的大胖和一身盔甲的汉王朱高煦疾步走了进来。
扫了一眼朱瞻塙手中金黄色布包,朱棣完全没有当回事。
老三家的孩子能有什么奇珍异宝献给朕?怕是偶然得来的小玩应罢了。
更吸引朱棣目光的还是气喘吁吁而来的大胖。
大胖还在苦口婆心的劝着汉王朱高煦。
“老二啊,你如此作为,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太子爷,你没经历过战阵,不懂其中风险。”
二人各说各的,一路上吵着来到了偏殿之中,
朱瞻基连忙上前示意二人不要再吵了,随后二人目光越过朱瞻基直接看到了其背后不怒自威的朱棣。
大胖连忙对着朱棣躬身拱手说道:“父皇,儿臣听说天街刺杀一事,过,过来问安。”
朱棣轻叹息一口气,缓步走了过来。
“我这次御驾亲征,血战了一年之久,大战阿鲁台部,想不到回京之后,出了这样的事!”朱棣语气逐渐严厉。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失了体面,故意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意,语气平缓的开口说道:“要不是老二侦察的好。”
“提前侦知了反贼的动向,你今天来,就不是问安了吧。”
大胖立马慌张的看着朱棣,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他看了看身旁的汉王,眼神之中似乎在渴求汉王能够帮他说两句话。
而后,对着朱棣躬身拱手说道:“可,可,我我我,我这......”
眼见大胖半天说不出话,汉王则是微微上前躬身拱手说道:“启禀皇上,儿臣想调动兵马司的军队,打算关闭城门,而后全城搜捕。”
朱棣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儿子。
“接着说。”
简单而平缓的一句话让人猜不出来朱棣的喜怒。
汉王朱高煦更加小心翼翼的说道:“可是,太子不肯交权,请皇上下旨。”
大胖左右为难的指着汉王说不出话。
朱棣中气十足的质问道:“怎么,怕查出同党来?”
一句话,吓得大胖连忙跪在了地上。
“哎,皇上,我,这,这怎么会呢?我,孩儿这,这......”
朱棣面色严肃的看着朱高炽怒斥道:“外有强敌,内有叛党,你这个国是怎么监的!?”
“这些反贼是何时到的京城?何人安排,有何用意?”
“回,回皇上,这个,那个,那个他......”
朱棣更加愤怒的呵斥:“什么这个那个的?”
紧接着,朱棣虎目一转怒视朱瞻塙道:“皇孙,你身为锦衣卫镇抚使,与太子爷共同留守于京城,你该不会也丝毫不知吧?啊?”
面对朱棣的质问。
朱瞻塙缓缓站起身,对着朱棣躬身拱手说道:“回皇上的话,孙儿作为锦衣卫镇抚使,自当查明一切,护卫皇上安危,迎接皇上凯旋。”
“今日所有刺客皆为靖难遗孤,而这些不过是小鱼小虾,真正的首脑已被我锦衣卫关押。”
“哼!老三家的,你觉得朕会信吗?”朱棣轻笑了一声,显然是不信朱瞻塙所言。
毕竟孙子分为圣孙和孙子。
若是真的抓住了首脑,又何必御前献宝?
尤其是在这“刺王杀驾”之后。
老三家的大儿子敦厚,这次子也没聪明到哪里去。
朱棣有些失望的扭过头看向了太子朱高炽。
此时,圣孙朱瞻基则是小心翼翼的拱手上前,轻声询问道:“皇上,孙儿可否替我爹说两句话?”
圣孙开口了,朱棣的语气立马缓和了下来。
“说说吧。”
“哎,孙儿想说的是,我爹他气虚体胖,一路与二叔争吵而来,显然这气还没有捋顺呢,还请皇上体恤。”
朱棣看了看朱高炽,而后淡笑了一声说道:“太子爷,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显然,朱棣很看中朱瞻基的这份孝心。
“来人,赐座。”
朱瞻塙站在一旁冷笑。
好一个孝子贤孙。
往好了说这事孝顺,往远了说,这就是御前不敬。
朱瞻塙眼角余光撇了一眼汉王。
果然,站在原地被气的咬牙切齿。
同样是皇子,家里同样有朱棣的亲孙子,结果,谁都不如这个狼崽子。
朱瞻塙对着汉王使了一个眼色,汉王白了朱瞻塙一眼。
“这瓦罐鸡,真是死的活该。”
无奈,还是得靠自己。
还不等朱瞻塙开口说话。
朱瞻基则是面无表情的对着朱棣躬身拱手说道:“皇上,二叔与您同驾远征,不知道二叔是如何提前得知的消息。”
这爷孙俩显然都猜到了其中的门道。
眼下这局面实在是太明显了,只要不傻,都能看得出来,只有汉王自己洋洋得意。
朱瞻塙捧着金黄色的布包上前一步说道:“启禀皇上,锦衣卫活捉靖难遗孤首脑,缴获传国玉玺,今日孙儿特来奉上。”
一声低喝,直接让在场众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朱瞻塙。
原本这家子人还在斗智斗勇,互相套话。
听到传国玉玺四个字的时候,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短暂的呆滞了一会。
朱棣更是目光阴沉的打量着朱瞻塙手中布包。
一双杀意宛如实质的双眸,仿佛要看穿布包,打量其中的传国玉玺。
朱瞻基和大胖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在询问彼此,你知道这事吗?
结果父子二人几乎是整齐划一的摇了摇头。
汉王更是一脸懵。
靖难遗孤是他弄来的,刺杀是他设计的。
怎么就抓住了首脑,还缴获了传国玉玺?
这老三家的怕不是想立功想疯了。
汉王连忙站出来躬身拱手说道:“启禀皇上,三弟家的老二定当是受了奸人蛊惑,恳请皇上念其一片孝心的份上,莫要怪罪。”
汉王恨铁不成钢的偷偷怒视了朱瞻塙一眼。
似乎是在埋怨他弄砸了自己回京夺走五城兵马司军权的计划。
朱棣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汉王。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就沉不住气了?
都说汉王爷像我,这哪里像。
在朱棣眼中,在场众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至于传国玉玺,完全被朱棣当个笑话。
“拿来吧。”
终究是自己的孙子,一片孝心。总不能让他当众出丑。
朱瞻塙将金黄色布包奉上。
朱棣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之中缓缓抽开上面的布结。
“嘶~”
当传国玉玺漏出那由黄金补足的一角之时,朱棣顿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而后快速将传国玉玺拿出来,放在眼前仔细的打量。
这个令他魂牵梦绕了十多年的玉玺。
竟然真的被找到了。
当初还是燕王之时,跟在朱元璋的身边,不知道打量多少次。
每次触摸都记忆深刻。
这熟悉的触感,晶莹剔透的质地,让朱棣都忍不住为之惊叹。
似乎是因为得到了传国玉玺而心情大好,一边将玉玺放在阳光下打量,一边对着儿孙们讲故事一般缓缓开口说着。
“这传国玉玺乃是当年始皇亡了赵国得和氏璧而打造,而这一角之所以有残缺,是因为当年权臣王莽倒逼汉末主刘婴交出玉玺,太后一怒之下,扔在地上摔坏的。”
故事讲完了,朱棣死死握着传国玉玺看向了朱瞻塙问道:“老三家的,你是从何人手中缴获的这传国玉玺?”
问话的同时,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朱瞻塙。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都打心底认为这不可能是真的。
因为这传国玉玺与那建文帝一同消失了。
想找到它,就必须先找到建文帝。
如今,这传国玉玺是真的,那岂不是说明,朱瞻塙已经活捉了建文帝?
看着众人或吃惊,或警惕,或疑惑的样子。
朱瞻塙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自然是从当初带走他的人手中得到的。”
此话一出,众人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在不断加速。
朱棣更是快步上前,一手死死抓住传国玉玺,生怕这玉玺再被人抢走,连在场的儿子孙子都不给看,另外一只手则是抓住了朱瞻塙的手臂。
一双虎目微抬,眼睛中似有红血丝在不断涌现。
“抬起头来,看着朕。”
“说,这传国玉玺到底从何而来?”
朱棣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是他更想从朱瞻塙的口中听到自己心里已经猜到的那个答案。
朱瞻塙抬起头轻笑了一声说道:“爷爷,您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
“若是相见,随时可见。”
朱棣突然哈哈大笑着说道:“哈哈哈,好,好啊,哈哈哈。”
“老三家的,简直和你爹一个德行,都是这么的奸滑。”
“说说吧,想要什么赏赐啊?”
朱棣心里很清楚,这小兔崽子先拿传国玉玺过来,就是为了讨赏。
这么大的功劳,朱棣也想听听老三家的小子,到底想与朕要什么,还如此藏着掖着。
郑赐躬身拱手目送朱瞻塙的背影离去。
“撤。”
朱瞻塙一挥手,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士兵保持着原来的队形撤退出去。
郑赐一路恭送到门前。
朱瞻塙翻身上马的一瞬间,饶有深意的对着郑赐拱了拱手。
郑赐同样拱手回礼。
随手打开手中名单,继续下一家。
黄福。
此人之前是工部右侍郎,后来得到朱棣重用,升迁为工部尚书。
多了不说,上任期间政绩还是比较突出的。
越是突出的人,越是不干净。
“和光同尘”可不是说说而已。
尤其是现在,老爷子年年修运河,清理河道,花了那么多钱。
手下贪了他不知道?
即便不知道,手下被抓,那也是他御下不严。
还是原来的方式,到了黄福的府邸门前。
锦衣卫千户王腾直接踹门而入。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退避!”
身后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直接将黄福及其一家老小,包括府上家丁全部包围在前院。
黄福立马笑呵呵的走出来对着朱瞻塙躬身拱手说道:“呦,镇抚使大人亲临,下官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朱瞻塙似笑非笑的扫视着黄福说道:“黄大人,天街刺杀一案,本官怀疑与你有关,与本官到北镇抚司走一趟吧。”
话音落下,立马有锦衣卫上前,但是并没有直接抓捕。
“误会,误会,镇抚使大人,这其中必然是有误会。”
仅一瞬间,黄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慌张。
“镇抚使大人,下官兢兢业业,可从未有过出格之举,还望镇抚使大人明查。”
朱瞻塙冷哼了一声说道:“刺王杀驾之人乃是靖难遗孤,黄尚书不该好好解释解释吗?”
称呼上的细微转变,黄福自然听得出来其中猫腻。
眼神微转之间,脸上再次浮现出笑容。
“镇抚使大人,此事下官确实要好好解释一番,下官相信镇抚使大人绝不会冤枉好人。”
朱瞻塙拍了拍黄福的肩膀说道:“晚些时分,本官在北镇抚司恭候黄尚书大驾光临。”
“镇抚使大人慢行,傍晚时分,下官必定亲自向镇抚使大人好好解释。”
朱瞻塙一挥手,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立马明白。
随后跟着朱瞻塙去往下一家。
一路上,五城兵马司的人很是疑惑。
锦衣卫就是如此查案的?
就进去说两句话,人都不抓就结束了?
若是如此的话,那他们锦衣卫的人就完全够用了,还要他们做什么?
闲着没事陪伴朱瞻塙逛街吗?
不过这是皇上的命令,他们也不敢违抗,只能默不作声的跟着包围,然后又撤退。
不多时,来到了下一处府邸。
陈瑄。
此人在建文时期为右军都督佥事,老爷子上位之后封其为平江伯。
别的功绩暂且不谈,但说漕运方面功绩卓著这就够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直奔陈瑄的府邸而去。
如此大的动作,自然是瞒不过锦衣卫的探查。
赵王朱高燧和汉王朱高煦很轻松的就找到了朱瞻塙的踪迹。
如今眼看着朱瞻塙骑着枣红色战马走在队伍最前方,愣是追不上。
同时,去北镇抚司扑了个空的朱瞻基也顺着队伍看见了朱瞻塙的身影。
朱瞻塙丝毫没有理会双方队伍。
一挥手,锦衣卫千户王腾依旧是踹门怒喝。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与之前不同的是,似乎是因为喊的太多,所以嗓子有些发哑。
朱瞻塙依旧是之前的那一套说辞。
远处,金豆子和铜豌豆赶了过来,远远的看着朱瞻塙的背影小声嘀咕着。
“小侄子这是做什么?查的都是建文旧臣,而且说两句就走了。”
朱高燧眨巴着豌豆大的眼睛,同样一脸懵。
“我瞧着我家老二也不像是在查案的样子。二哥,要不过去看看?”
“不行,咱们若是过去了,那岂不是成了插手了?”朱高煦故作深沉的说着。
紧接着,就听到府邸之中突然传出一阵怒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一嗓子,光是听声音就不像是寻常人能够喊出来的。
朱瞻塙则是淡淡的笑了笑说道:“给我搜!”
陈瑄当即转身拿过一把长枪横在身前怒喝道:“我看谁敢。”
王腾当即拔刀怒斥道:“妨碍公务,给我拿下。”
五城兵马司的士兵在前,锦衣卫在后,直接将陈瑄团团包围。
“慢着。”
听到朱瞻塙的声音,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朱瞻塙随手从怀中拿出了御赐金令。
“如朕亲临”四个字异常晃眼。
陈瑄直接单膝跪地拱手抱拳且中气十足的说道:“微臣参见陛下,问陛下圣躬金安。”
“陈大人,免礼吧。”
听到朱瞻塙的声音,陈瑄才不情不愿的站起身。
“嗡~”的一声。
手中长枪直接插在了地上,
看到金令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经跌落到了谷底。
本就是建文旧臣,在朝中饱受争议。
如今身负要职,自然会因为天街刺杀一案而受到牵连。
朱瞻塙一挥手,兵马司的人和锦衣卫纷纷后退五十步,给他们留出来了一大片空地。
“陈大人,这事可大可小,就看你想如何解释了?”
说话间,朱瞻塙也毫不掩饰的对着陈瑄搓动手指。
和武夫说话就要直白一些,不然的话,这些愣头青真的会装听不懂。
陈瑄虽然气愤,但看着朱瞻塙拿着金令的另外一只手,当即也就没了脾气。
“下官明白,晚些时分自会到北镇抚司寻镇抚使大人解释。”
“嗯,本官要看你好好解释。”
说罢,朱瞻塙大摇大摆的带着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离去。
尽管这些大臣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反抗。
甚至连弹劾的心思都没有。
这可是御赐金令,代表了皇上的意思。
即便被斩了也只是白死而已。
只要不傻都明白,这事的确可大可小,若是不能让朱瞻塙满意的话,必然会被死咬着不放。
届时,直接抓紧昭狱,就算不死也要扒层皮。
即便和刺杀案毫无关系,最后还要被皇上怀疑。
与其受了苦又被猜忌,还不如直接破财消灾。
朱瞻塙走出陈瑄府邸的时候,左右瞧了瞧。
对着二伯和便宜爹眨了一下眼睛,而后轻笑着看向了皇太孙朱瞻基......
锦衣卫红衣端来飞鱼服的时候,二人都注意到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朱瞻基缓步上前轻轻挑起这件飞鱼服,当即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朱高燧。
朱高燧依旧是那一副笑呵呵的面容。
“大侄子,三叔也只能帮你到这了,老爷子连年北伐,国库早就没钱了,我们北镇抚司可一直都是紧巴巴的过日子。”
“你瞧,这都打好了补丁,已经算是新衣服了。”
看着朱高燧一脸得意的样子。
朱瞻基更是被气的脸色铁青。
原以为这飞鱼服只是有一点点味道,结果拿起来之后。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瞬间扑面而来。
“这飞鱼服莫不是用谁的裹脚布制的不成?”
“咳咳咳。”
朱瞻基被呛的直咳嗽。
朱高燧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大侄子,咱北镇抚司就这条件,你将就将就吧。”
“三叔,朝廷年年给锦衣卫拨款,怎么可能连一件多余的新衣服都没有?”朱瞻基不死心的问着。
朱高燧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说道:“我锦衣卫办的可都是大案要案,抓的都是穷凶极恶的匪徒。”
“兄弟们为了朝廷拼死拼活,总不能最后连一点赏银都拿不到吧?”
朱瞻基看了看面前这个端着木托盘的锦衣卫红衣身上穿的飞鱼服,而后再打量两眼带着补丁散发酸臭的飞鱼服。
更不可能相信朱高燧的话。
连一个小小的红衣都有新衣服,北镇抚司怎么可能只剩下这么一件旧衣服。
看着朱高燧那得意的笑容,朱瞻基气的张了张嘴却愣是说不出来话。
“好,三叔,再给侄儿分几个人吧。”
朱高燧缓步走到朱瞻基之前坐的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单手撑着满是络腮胡子的下巴。
“大侄子,想要调谁,随便挑。”
说到这的时候,朱高燧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朱瞻基大手一挥,气愤的抓起飞鱼服就走。
等他出去准备调集锦衣卫的时候,更是被气的眼前发黑。
面前一共四个人,一个头发胡子都洁白如雪的老头,一个又瘦又小不足半人高,长着一张男女老少脸的怪人,一个不断咳嗽,快要把血都咳出来的病秧子,最后一个是个独眼龙。
“呵,三叔,好,好,好啊。”
“老弱病残凑齐了给我。”
朱高燧很是好奇朱瞻基看到这四个人之后的样子。
“哈哈,大侄子,这可都是我北镇抚司精锐中的精锐,你带着他们,必然能够找到所有刺客。”
朱瞻基咬牙切齿的对着朱高燧微微拱手说道:“侄儿谢过三叔。”
“不用客气,去吧去吧,哈哈哈。”
朱高燧很是开心的转身离开。
反正北镇抚司的精锐都已经尽数被自家老二给调走了。
大侄子想要人,那就慢慢想去吧。
朱瞻基恨不得直接撕了手中的飞鱼服。
但是一想到朱棣交代的事情,还是打算隐忍下来。
“都给我等着。”
朱瞻基无奈之下,直接把这件辣眼睛的酸臭飞鱼服套在了身上。
走到自己洁白的战马前,连战马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显然很是嫌弃朱瞻基身上的味道。
朱瞻基一把拉过缰绳。
很强硬的翻身上马,随手抓紧缰绳,带着“老弱病残”开始到大街上搜查刺客。
再次回到天街。
朱瞻基心中忍不住想道:“刺客若想提前埋伏,必然要早早的在天街做好准备。”
“堂弟为何丝毫不查这些商铺是否暗藏地道,亦或是刀兵,反而在查些前朝旧臣?”
想到这,朱瞻基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嘀咕了一句说道:“看来是高估我那堂弟了。”
随后,朱瞻基带着四个锦衣卫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了起来。
与此同时。
朱瞻塙也已经把所有前朝旧臣的府邸都走了一遍。
推算一下时间,朱瞻基那小子快要去古董店了。
所以,朱瞻塙交代手下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去查乡绅富贾。
当然还是按照老规矩去查。
这事交给锦衣卫千户王腾,自己很放心。
而且这小子比自己还要心黑手狠,绝对能坑一大笔钱回来。
交代好了一切之后,朱瞻塙骑着枣红色战马,迅速向着古董店的方向出发。
抵达古董店的时候,正好看见朱瞻基带着“老弱病残”在挨家挨户的搜查。
古董店内。
孙若微怒气冲冲的质问孙愚。
“爹,他们就这么死了,我们俩像老鼠一样灰溜溜的逃回来!”
孙愚插上门栓之后,语气严肃的说道:“这是他们的命。”
“这不是命。”孙若微眼眶通红的看着孙愚。
孙愚压制心中愤怒走向躺椅。
孙若微看着孙愚的背影不甘道:“这是蠢。人家挖了一个坑,我们还忙不迭的往里跳。”
孙愚整理着衣服背对着孙若微说道:“上面要指派我,我也会往里跳的。我们在跟朝廷作对,你去问问他们所有的人!”
“当初当刺客的时候,谁想过能活着回来。”
“可是。十年啊。”话一出口,两行清泪顺着孙若微的脸颊流淌了下来。
紧接着,她走到了孙愚的面前,哭红着眼睛说道:“十年!习武!十年,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他们的命,就这么白白的送了。”
“不值!”孙若微拍桌怒喝着。
孙愚气的脸色涨红,扭头看着孙若微低喝道:“什么值不值的,你赶快去查一查,那些被捉的兄弟有没有自尽,要不然,下一个跳火坑的,就是,你!我!”
话音刚刚落下。
古董店的们被一群人大力的推着。
“开门,开门。”
孙若微和孙愚慌张的对视了一眼。
孙若微连忙擦去脸上的泪水。
门外依旧厉声呵斥着:“开门,开门,快点!快点!”
孙若微要去开门,孙愚赶紧拉住了她。
孙若微一把推开了孙愚的手,轻声应和道:“来了,来了。”
“开门!快点!不然我踹了!”
“来了,来了。”
孙若微匆忙上前,将厚重的门栓拿下来。
随后缓缓打开了古董店的木门。
当阳光照进来的一瞬间,孙若微有些睁不开眼,只觉得眼前有一个高大威武的身影在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自己......
听到这话的时候,胡善祥犹豫的停下了脚步。
心中很是纠结,一双不安的小手搓动着手中的玉珠子。
脑海当中更是在不断的思索着小姐妹刚说的话,同时忍不住脑补以后老了之后的生活。
小姐妹就好像是一个骗小女孩吃糖的小坏蛋一般,斜眼看着胡善祥慢慢贴近。
“你要是看完还不想的话,那我可扭头就走了。”
听完这话,胡善祥更纠结了。
现在这个年龄还属于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本来就不是一个有主见的人。
对未来更是充满了迷茫。
甚至已经认定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看胡善祥一脸犹豫的样子,小宫女轻笑了一声说道:“那我可走啦,就当这话我今天没说过。”
“哼~”
小宫女轻哼一声,转身蹦蹦跳跳的准备离开。
“哎,哪有你这般的,要不......”
小宫女连忙打断胡善祥的话说道:“不行,要看你自己去看,我可不愿意陪你去看那些老家伙。”
“可是......”胡善祥还是有些犹豫,想看又不敢看。想有个人陪着她。
小宫女抓住她的双手说道:“可是什么呀可是,你只能自己去看,我可不陪你。”
“好妹妹,你就陪我去嘛,我一个人有点儿......害怕。”胡善祥微微低下头,一脸哀求的看着自己的小姐妹。
然而小姐妹依旧是很坚定的说道:“不行不行,如果你不是自己去看的话,那你永远也体会不到,像咱们这些宫女,老了之后会过得有多凄惨。”
“尤其是那些没有对食的老宫女,就等着被欺负吧。”
说完,小宫女一甩手直接扔下胡善祥转身离去。
胡善祥心里有些犹豫,同时也有些忐忑。
她想去南三所看看,但又听说里面死过人,晚上会闹鬼。
可要是白天去的话,里面那些老家伙简直比鬼还要可怕。
胡善祥刚要转身回去,脑海里却又不自觉的蹦出了小姐妹说的那番话。
自己老了之后该会是什么样子啊?
作为一个小宫女,恐怕这一辈子也走不出去皇宫了。
南三所将会是最后的归宿了吧?
想到这儿,胡善祥鼓起勇气,壮起胆子,一路上蹑手蹑脚的向着南三所的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
朱瞻塙还在皇宫禁军的带领下绕来绕去的。
这深宫大院之中,越走越远,越走越急。
路上不知道遇到了几波巡逻的皇宫禁军。
亮出御赐金令,让他们带路。
结果身后的禁军跟的是越来越多,这路愣是找不到。
有人说胡尚义在浣衣局,有人说在御膳房,还有人说在太子府。
绕了好几个圈儿,愣是连影子都没见到。
朱瞻塙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若是时间线没错的话,现在的胡尚义应该是在给那些宫女们训话。
那要是按照如此推算的话。
此时的胡善祥,应该是被他的小姐妹忽悠去了南三所。
不知是直觉还是什么,朱瞻塙自己心中很笃定地认为自己能够在南三所遇到胡善祥。
“站住!”
朱瞻塙一声令下。
所有皇宫禁军整整齐齐地停下了脚步。
“带本官去南三所。”
“镇抚使大人,您为何又要改路去南三所?”
“锦衣卫查案,何须向尔等解释?带路吧。”
“是!”
来自不同队伍的皇宫禁军纷纷拱手领命之后,直接确定了目标,直奔南三所的方向而去。
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听得朱瞻塙更加心急。
如果这要是还错过了,那就只能抓几个宫女,让他们再带路了。
找到了胡尚仪,就不信找不到胡善祥。
来到南三所附近的时候,朱瞻塙看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小丫头穿着一身洁白的宫廷服饰,躲在墙根儿后面探头探脑,似乎是等待着自己带着这一队皇宫禁军离去之后才敢出来。
看到这一双眼睛的时候,朱瞻塙不由的想起了唐氏表演法则。
同时他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了起来。
果然,命运的安排就是如此奇妙,该遇到的怎么也躲不掉。
躲在墙根儿后面的胡善祥有些着急,心中忍不住想到。
这些人怎么还不走啊?
快走啊。
不是要巡逻吗?
倒是快走啊。
皇宫禁军不明白朱瞻塙为什么停下了脚步,而朱瞻塙始终盯着一个方向,看着那个因为心急时而探出小脑袋的胡善祥。
“绕一圈。”
“是。”
皇宫禁军始终觉得朱瞻塙是为了查案。
所以都下意识的以为朱瞻塙是为了寻找更多的蛛丝马迹,根本猜不到,朱瞻塙是为了一个小宫女而来。
胡善祥探出脑袋,露出半张脸。
看着渐行渐远的皇宫禁军,拍着自己的胸脯松了口气。
“终于走了。”
“不行,我要快点进去看看,要是回去的晚了,姑姑又该骂我了。”
想到这里,胡善祥连忙加快了脚步。
蹦蹦跳跳了,来到了南三所的门前。
门前两个破旧的石狮子,东倒西歪,台阶下方满地落叶。破旧的木窗随意的堆积在墙角,朱红的大门之上红漆斑驳掉落。
房梁上悬挂着两个白纸灯笼。
一阵微风吹过,两个白纸灯笼,好像两个人头一般来回摆动。
仅仅是这一幅破败的景象,就吓得胡善祥,忍不住心跳加速。
胡善祥蹑手蹑脚的走上前,轻轻踢开脚下沾满灰尘的落叶。
“咔吱~”
似乎是因为太过于安静。
当她踩到一片落叶的时候,吓得自己原地蹦了一下。
“呼,吓死我了。”
随后。
胡善祥探出小脑袋向南三所破旧的院子当中看了过去。
在她的视线当中,几个身穿破素衣的老太监。依靠在墙根底下,晒着太阳打着呼噜。
似乎是在互相攀比,一般一个比一个呼声大。
胡善祥蹑手蹑脚的走进去,一转头看到一个老太监,在睡梦中抓着自己的脸。
她抬脚越过老太监正在睡觉的身体。
听到屋子里面传来吵吵闹闹的打牌声。
根本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后,正有一双双眼睛在注视着她。
朱瞻塙看着她蹑手蹑脚的样子,突然很想在她的背后喊一声小胡,吓她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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