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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棺木被撬,薄情帝王疯哭求原谅唐沛菡成乐丹全文+番茄

杨桃大人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语气无比真挚,绿蒲眼眶一热,就要跪下:“姑娘……”“起来起来。”姜瑶光托了她一把,笑道:“好了,快些替我梳头吧,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是。”绿蒲抬袖抹了把眼泪,揣着那沉甸甸的金镯子想,姑娘待她这般信赖,她一定不能让姑娘失望!今日无须出门,所以随意梳了个发髻,换了身品月色的家常裙衫,姜瑶光就坐在榻边慢慢喝起熬得鲜香浓滑的鱼肉粥。两碗鱼肉粥下肚,佐粥的两碟小菜,圆葱拌鸡蛋木耳,凉拌菌菇鸡丝都被她吃了大半。她正想着这鱼肉粥不错,明日让厨房再做时,奉命去前头打听的绿蒲也掀帘进来了。迟疑片刻,绿蒲还是讪讪的开了口:“姑娘,李二公子来了。”将军府,书房。雕花窗棂半启,漏进几缕裹挟柳絮的日光。姜守义虽是武将,却也饱读兵书,所以书架上满满当当...

主角:唐沛菡成乐丹   更新:2025-03-15 14: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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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沛菡成乐丹的女频言情小说《她棺木被撬,薄情帝王疯哭求原谅唐沛菡成乐丹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杨桃大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语气无比真挚,绿蒲眼眶一热,就要跪下:“姑娘……”“起来起来。”姜瑶光托了她一把,笑道:“好了,快些替我梳头吧,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是。”绿蒲抬袖抹了把眼泪,揣着那沉甸甸的金镯子想,姑娘待她这般信赖,她一定不能让姑娘失望!今日无须出门,所以随意梳了个发髻,换了身品月色的家常裙衫,姜瑶光就坐在榻边慢慢喝起熬得鲜香浓滑的鱼肉粥。两碗鱼肉粥下肚,佐粥的两碟小菜,圆葱拌鸡蛋木耳,凉拌菌菇鸡丝都被她吃了大半。她正想着这鱼肉粥不错,明日让厨房再做时,奉命去前头打听的绿蒲也掀帘进来了。迟疑片刻,绿蒲还是讪讪的开了口:“姑娘,李二公子来了。”将军府,书房。雕花窗棂半启,漏进几缕裹挟柳絮的日光。姜守义虽是武将,却也饱读兵书,所以书架上满满当当...

《她棺木被撬,薄情帝王疯哭求原谅唐沛菡成乐丹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她语气无比真挚,绿蒲眼眶一热,就要跪下:“姑娘……”

“起来起来。”

姜瑶光托了她一把,笑道:“好了,快些替我梳头吧,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是。”绿蒲抬袖抹了把眼泪,揣着那沉甸甸的金镯子想,姑娘待她这般信赖,她一定不能让姑娘失望!

今日无须出门,所以随意梳了个发髻,换了身品月色的家常裙衫,姜瑶光就坐在榻边慢慢喝起熬得鲜香浓滑的鱼肉粥。

两碗鱼肉粥下肚,佐粥的两碟小菜,圆葱拌鸡蛋木耳,凉拌菌菇鸡丝都被她吃了大半。

她正想着这鱼肉粥不错,明日让厨房再做时,奉命去前头打听的绿蒲也掀帘进来了。

迟疑片刻,绿蒲还是讪讪的开了口:“姑娘,李二公子来了。”

将军府,书房。

雕花窗棂半启,漏进几缕裹挟柳絮的日光。

姜守义虽是武将,却也饱读兵书,所以书架上满满当当的也摆满古籍,像是《六韬》、《尉缭子》这等兵书与未开刃的仪剑并陈,青铜错金博山炉里青烟袅袅,在层层竹简的间隙投下蛛网般的影子。

小厮上过茶水糕点后,便躬身退下,顺便将木门掩上,将空间留给书房内这一对曾经“翁婿”。

自从两家退婚后,这还是姜守义头一回与李晔碰面。

此刻看着端坐在对侧的锦袍青年,姜守义的心情可谓是十分复杂——

他原本是十分欣赏这小子的。

偏偏在女儿的预知梦里,这小子当了皇帝,就违背了对女儿的誓言!

倒不是说姜守义也那般霸道,非得逼着未来女婿不纳妾。毕竟在这世道,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遑论李晔当了皇帝,成了天子,后宫三千更是寻常。

气就气在,李晔是发了誓,许过诺的。

若他在婚前,就摆明兵马,表明以后还会纳妾,那也算他为人坦荡,大不了阿瑶就不嫁他了,大家好聚好散,另嫁另娶。

可他在婚前答应得好好的,一朝登了高位,就违诺毁誓,背信弃义,实在叫人不耻!

搭在膝头的拳头牢牢握紧,姜守义深深运了两口气,方才对李晔开了口:“虽说你与阿瑶缘分不够,两家无法结成秦晋之好,但我们两府从你祖父那辈便有交情,这份世交的情谊难得。如今你父亲带兵驻守晋地,山高水远,实在辛苦,我也不想为这事影响我们两家的情谊。”

他扫过檀木案几上摆放的厚礼,道:“你这份礼,我收下,就当你家提前送的端午节礼。至于其他的事,世侄莫要再说了。日后两家,还是照常以世交的礼数来往便是。”

李晔自然也听出姜守义的意思。

“是小侄不对,未能讨得阿瑶欢心。”

他连忙起身,抬袖拜道:“今日上门,也是为了外头那些流言蜚语,特来赔罪。”

姜守义见他态度平和,礼数周全,心底那股不满也稍稍冲淡了些。

只是他还是想不通,李晔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这样一个规矩守礼、斯文端正的好男儿,怎么就会为了美色,违背誓言,伤了女儿的心呢?

是大权在握,人心易变。

还是那入宫的美人,是什么难得的倾城绝色?

思维发散了一阵,姜守义正色道:“外头那些闲言碎语我已查明出处,也怪不着你,坐下吧。”

李晔闻言,垂下的长睫微不可察地压得更深。

那传谣的马六已灭了口,长嫂出手的事也随之一同埋进了枯井里。


是他在哄她玩,还是……

他在吹牛?

“再说吧。”

姜瑶光含糊的敷衍过去,想到前头还在开宴,也不敢耽误太久。

“那你将钱超带走吧,我去看看那小宫女。”

“嗯。”

既已商定出结果,俩人一个去解开钱超的束缚,一个去替小宫女整理衣裙头发。

“你别怕,没事了。”

姜瑶光拿出帕子,替小宫女擦了擦泪,也第一次看清了小宫女活着的模样——

血肉饱满,乌发亮泽,生着一张圆圆的脸,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蕴着一池春水般。

原来人活着的时候,是这样鲜活灵动。

小宫女穿戴好衣裳后,当即跪在了姜瑶光面前,不停磕头:“多谢姑娘相救,奴婢感激不尽。”

“哎呀,小事儿,你快起来。”

姜瑶光弯腰将她扶了起来,扭头见李晔那边已经将钱超解开了。

钱超没了束缚,恶狠狠地朝着姜瑶光她们这边看来。

小宫女宛若惊弓之鸟,立刻躲在了姜瑶光的身后:“姑…姑娘……”

姜瑶光护在了她身前,低声道:“别怕,有我在。”

又抬起下颌,一脸倨傲地睥睨着钱超:“怎么,还想与我过过招不成?”

钱超满脸涨红,咬牙道:“姜瑶光,你个母老虎别得意,等日后小爷——”

“钱国舅慎言。”

李晔长腿一跨,高大挺拔的身躯立刻挡住了钱超的视线,他沉下嗓音:“事已至此,大家各退一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方为上策。若真的把事闹大,不过是两败俱伤?”

钱超虽好色,但也不是那等毫无脑子的糊涂蛋。

他方才也是一时起了色心,这会儿被撞破了,也不是什么光彩事。

江南美人多,等他明日随大军出征了,还怕没有寻欢作乐的时候?

“李昭怀,今日我是给你面子,这事就算了。”

钱超揉着胳膊,满脸不忿道:“下次姜瑶光再敢对我无礼,我定不饶她。”

我呸——

姜瑶光嘴角抽了抽,心说孙子,别让姑奶奶逮到机会,再有下次,姑奶奶剥了你这身狗皮当脚垫!

钱超这边骂骂咧咧地出门去了。

等外头的守门太监进来,却见窗户敞开着,殿内却是空荡荡的,一个人影却见不到了。

两个太监面面相觑:“这…这怎么回事?人呢?”

“不知道啊,难道……从窗户溜走了?”

“这……”

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钱国舅这么快就完事,完事后的小宫女还能利索翻窗逃跑……

两个太监互相对了个眼神,彼此都从眼中看到一个总结——

国舅爷是不是不行?

偏殿外不远处的假山后,小宫女再次跪下,朝姜瑶光和李晔俩人磕头:“多谢两位贵人,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若有来世,奴婢定衔草结环,做牛做马。”

“不必来世,你这辈子好好活着,便是最好的报答了。”

姜瑶光再次将人扶起。

小宫女抹着眼泪起身,只觉自己实在是太幸运,这位姜大姑娘真是老天爷派来的救星。

“姜大姑娘,奴婢名唤常宁,在未央宫当差,若是日后有任何用得到奴婢的地方,尽管吩咐。”

姜瑶光想到前世在冷宫里,初遇小宫女的时候。

小宫女披头散发,伤痕累累,额头还有一个可怖的缺口,露出淋漓血肉和皑皑白骨,她道:“皇后娘娘,奴婢名唤常宁。”

“是我阿娘给我取的名字,常宁常宁,岁岁常安宁。”

“可惜我辜负了我阿娘给的好名字,被压井底,永生永世再不得安宁了。”

她说着说着,就难过得流下两行血泪。


姜家能查到的,只有曹家、钱家两个政敌。

“我已写了封亲笔信送给你父亲,信中意思,还是盼着两家莫要因结亲不成而结怨。”

姜守义端起甜白瓷盏,佯装喝茶,视线却是朝对座的李晔瞥去。

李晔道:“姜叔父说的是。”

见他这般沉稳的反应,姜守义心中纳罕。

难道这就是未来皇帝的心性?

想了想,他还是多问了句:“昭怀如此人才,不愁寻不到佳妇。如今你也已及冠了,是该叫你父母亲替你再张罗一门婚事了。”

李晔听出这话中试探之意,沉默良久,才道:“多谢叔父关怀,只是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小侄打算多在衙门历练两年,自个儿挣份前程出来,再考虑娶妻之事。”

姜守义一直都知道,李家大郎李皊自三年前从马背上摔下来,就一直病弱卧床,他这状况显然谈不上什么前程,卫国公府夫妇心疼长子,便打算将爵位留给长子,好让长房有个庇荫。

至于次子李晔,文武双全,聪颖沉稳,这等人才,不愁没前程。

之前姜守义就是看中了李晔的人才,哪怕知道李晔与公府爵位无缘,也愿意将女儿许配给他。

可惜了……

阿瑶是个极其忠贞之人,对另一半要求也极严。

各怀着心思喝过一盏茶,李晔便起身告辞。

姜守义想着他日后的大有所为,有意卖他一个好,也起身送了他两步。

“不敢有劳叔父。”

走出书房,李晔便回身作揖:“劳烦姜叔父替小侄向叔母、云承兄,还有……阿瑶,问声好。”

姜守义看着眼前年轻人俊美深邃的眉眼,抿了抿唇:“好。”

李晔再一拜,带着长随退下。

望着那道如松柏般高大的玄色身影,姜守义浓眉也不禁拧起。

阿瑶那个梦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怎么还是不信李昭怀是那贪恋女色的人呢?

是自家眼拙了,还是这李晔装得太好?

一向觉着自己慧眼识人的姜大将军摸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与此同时,府门外,卫国公府的马车早已等候着。

李晔踩着杌凳,刚要掀帘上马,一袭黑衣佩剑的卫柒走了过来。

“主子。”

卫柒躬身,凑到李晔身侧低语:“影壁后鬼鬼祟祟的人,是姜大姑娘院里的丫鬟。”

李晔眉心微动,脸上却没半点变化,淡淡嗯了声,他掀帘上了车。

只是帘子放下的刹那,传来一声极轻的吩咐:“之前安排的人,继续盯着。”

卫柒颔首:“是。”

宝蓝色的华丽马车很快驶离了将军府门前。

绿桑见状,赶紧回到后院报信。

大姑娘终于决定提拔她们这些二等丫鬟,绿柳只是办一次差就得了根拇指粗的金簪子呢,此时若再不好好表现,更待何时?

绿桑这边兴冲冲赶去了姜瑶光面前:“大姑娘,李二公子已经走了。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高兴,神色淡淡的,瞧不出什么情绪呢。”

不喜不怒,不见情绪。

坐在廊下的姜瑶光眯了眯眼,擦拭红缨枪的动作也渐渐缓了下来。

就退婚这几回的见面,李晔的反应好似愈发稳重平静了。

是已经接受事实了,还是有了什么其他打算?

希望他是认清事实,愿意好聚好散了。

若他还不死心,继续纠缠,那她……随便找个男人假装成婚,彻底断了他的念头?

这个想法只在脑海中闪过一瞬,就被姜瑶光给否决了。


“自五年前和北戎那场大战之后,朝廷如今的将领青黄不接,可用者不多,若我没猜错,姜伯父很有可能被派去江南平叛。”

李晔垂下眼,看向面前神情凝重的少女,安慰一句:“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江南那群乱民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以伯父多年领兵的经验,收拾他们足够。”

姜瑶光知道他突然与她说这些,是特地提个醒,让他们家能早些有个准备。

但经历过前世的姜瑶光却知道,此次江南叛乱再不是之前的小打小闹,局势也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乐观。

而且一想到晋废帝日后会猜忌父兄,还用母亲的性命威胁自己,姜瑶光就一千一万个不乐意让父亲兄长再次出征——

士为知己者死,但这样一个昏庸无能的君王卖命,不值!

李晔望着她拧得紧紧的两道柳眉,下意识想伸手去替她抚平。

手才抬起,姜瑶光回过神来,错愕的朝后退了一步。

一时间,空气都有些微妙的尴尬。

修长的指节动了动,李晔终是讪讪垂下手,又轻咳了一声:“别担心,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没准陛下会派旁的将领。”

虽然是前世怨侣,此刻李晔的这份提醒,姜瑶光也承了这份他的情。

“多谢李公子提醒。”她朝他抬了抬手。

这份疏离让李晔的眸光微黯,“姜家与我家是世交,阿瑶不必如此客气。”

“……”

姜瑶光知道李晔也不是那等因私废公,意气用事之人。

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她和他这辈子虽做不成夫妻,但只要不闹得太僵,好聚好散,凭借着两家的交情,日后他登上帝位,自家应该也不会混的太差?

但这辈子自己不嫁李晔了,李晔也不会被调去晋城,他若不被调去晋城,也没机会去解围城之困,趁机收缴了云州军……

那他还会当皇帝吗?

一只蝴蝶扇动了翅膀,可能会引起一场巨大的海啸。

姜瑶光知道天下会乱,但在这英雄辈出的乱世里,踏上与前世截然不同道路的他们,是否一切还能按照她的心意来发展?

种种思绪再次充斥了姜瑶光的大脑,她也没再多留,借口“月华还在前头等我”,便提步离去。

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绯红身影,李晔薄唇微抿了抿。

她,的确变得不太一样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变故?

***

顺利面见了太后,无疑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想到江南叛乱,姜瑶光也高兴不起来了。

整场桃花宴下来,她都无精打采,兴致寥寥。

对此,贵女们都以帕掩口,小声议论:“定是为了退婚一事烦闷。”

“开始还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怕是苦得很呢。”

“都要到婚期了,临了了被退婚,搁谁能好受呀。”

贵女们说的有鼻子有眼,裴如云也觑着姜瑶光的神色,凑到长乐郡主身侧小声道:“郡主,这个姜瑶光一向狡猾,虽然她嘴上说退婚,但没准又是她搞的把戏呢。我觉得你还是多留个心眼,不可全信她。”

长乐郡主咬了咬唇:“但她方才可是随我一同见过太后的,难道她还敢当着太后的面扯谎?”

裴如云也纠结了:“可方才有宫人传话,说是看到李二公子和姜瑶光在湖边亭子说话,俩人你来我往,似是聊得还挺融洽呢。寻常退婚的男女,见面不掐都算好的了,哪还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呢。”

这么一说,长乐郡主一颗心也敲起了鼓。

她也觉得这大名鼎鼎的姜醋缸突然要退婚,实在是太过突然。

想了想,她示意身侧的大宫女玉烟上前:“寻个机灵点儿的到将军府打听打听,这姜瑶光和李公子近日到底有何矛盾。”

玉烟应了声是,很快就下去吩咐。

一场桃花宴,没了长乐郡主找茬,还算是平稳的度过。

只是一坐上回府的马车,小妹姜月华就忍不住凑到姜瑶光面前:“阿姐,你这是怎么了,一整天愁眉不展的,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么?”

姜瑶光回过神,看着自家小妹白净稚嫩的脸庞,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哼,你明明就是有心事,还拿我当三岁小孩糊弄呢。”

姜月华撇撇嘴,似乎想到什么,问:“你是为宴上那些人的话难受么?还是……因为见到了昭怀哥哥?”

虽然妹妹很聪明,姜瑶光也不想拿这些沉重的事给小孩儿施加压力,只伸手揉了揉她的的小脑袋:“你个没及笄的小屁孩儿,等你长大了再问这些。今日玩够了,明日收了假,就好好回国子监读书吧。”

姜月华很不服气,但又拿自家长姐没辙,只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再过两年我就及笄了。”

姜瑶光笑笑没接话。

心里却是暗想,这一世,她一定要让月华平平安安的及笄,再给她举办一场正式而隆重的及笄礼。

当日夜里,回到府中的姜瑶光躺在床上也是满脑子的天下局势、国家大事。

翌日一早醒来,练过一套枪法,用过早饭,她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涂涂画画,回想着前世跟随李晔征战天下的线路,以及经历过的大大小小的战役。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她去前院和家人吃饭,也先后从父亲母亲口中得到了两个讯息——

第一,今日午后,太后派人请了卫国公府的李夫人进宫品茶。

第二,早朝时,兵部尚书汇报了江南民工造反一事,皇帝大怒,当即下令要派兵剿灭乱党。

“陛下让兵部和龙武卫调兵两万,最迟下旬便要出发,但领兵将领还未定下……”

姜守义大马金刀坐在上座,一张方阔脸庞凝满沉重:“我知道陛下有意栽培心腹,但江南多水战,朝中擅长水战的将领也就我和老万,但老万的膝盖有旧伤,这两年每回见到他,他都抱怨说一到冬日就疼,可若是真由着陛下派了钱国舅去江南……”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两道粗黑的浓眉就紧紧拧起:“那家伙只会纸上谈兵,岂不是拿国库里的民脂民膏和将士们的性命开玩笑吗?不成,绝不!”

他握拳反扣在桌面,似是下定某种决心般,抬眼看向家中妻小:“若是陛下执意让钱国舅领兵,那我便进宫面圣,自请出战!”

这话一落,整个饭厅都陷入静谧。

姜瑶光的眼皮跳了两跳,原来前世的父亲是自请出战的吗?

她怎么不记得这茬了。

再仔细想想,哦对,前世的这个时候,她还有不到十日就要出嫁,正被母亲摁在闺房里头绣喜帕呢。

那时家里人为了不叫她担忧,还瞒了她好些日子,直到她嫁过去卫国公府的第二天早上,给公公婆婆敬茶。

李夫人接过她的茶笑着提了一嘴:“还好这亲迎的吉日安排的好,正好等你嫁过来了,你父亲兄长再出征,没错过你的大喜日子。”

这时姜瑶光才知道父亲和兄长不日就要出远门了。

不过那时她便是知道了,除了惊愕与担心,也没其他什么念头。

毕竟父亲和兄长都是武将,上阵杀敌是他们的无可避免的职责。她作为家眷,虽然担心,但总不可能冲上去抱着他们的大腿哭闹说:“不去,我不准你们去。”

那多幼稚啊。

但这一回,听到父亲要主动请缨,姜瑶光倏地就撑起桌子,直了身:“不行!我不许你去!”


姜瑶光定了定心神,抬手将小宫女耳边的碎发撩到了耳后,弯眸浅笑道:“常宁真是个好名字,愿你余生如你名字,岁岁常安宁。”

常宁没想到盛京城里竟然还有像姜家大姑娘这般平易近人、温柔可亲的贵女,一时眼眶再次泛红,又要再跪下。

姜瑶光眼疾手快扶住她,又道:“好了,你快些回去吧,往后多加小心。”

常宁点点头,再三拜谢,方才抹干眼泪,匆匆离去。

望着那抹娇小灵动的背影,姜瑶光只觉心口压着的一块石头放下般,无比畅快的松了口气。

“你之前认识这个小宫女?”

身侧冷不丁冒出的低沉男声吓得姜瑶光一个激灵。

她捂着胸口,才反应过来李晔还在。

皎白月光如银纱般,静静笼罩着这片假山一景。

嶙峋山洞里烛光晦暗不清,她侧眸看去时,李晔的目光却在黑夜里格外明亮。

其中的洞若观火般的锐利,更是叫姜瑶光心头漏了一拍般。

她偏过头,避开男人的视线:“我统共也就进了几回宫,怎么会和宫女认识。”

李晔观察着她的反应:“那你是如何寻到此处的?”

这处偏殿虽然离主殿不算太远,但与女子更衣的地方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

姜瑶光显然也意识到自己溜达到这不太寻常。

抿了抿唇,她含糊道:“我宴上吃多了,肚子胀,出来消食,瞧着这边月色更好,就过来转转,不行么?”

李晔:“……”

“倒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姜瑶光反问他:“难道你跟踪我?”

出乎意料的,李晔点头:“嗯。”

姜瑶光:“……?”

李晔道:“你今夜一直在盯钱超,见他离席,你也离席,我不放心,便跟了出来。”

他回答的如此坦荡,倒叫姜瑶光一时噎住。

脑中却忍不住去想,她在席上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不管怎样,话说到这,姜瑶光也不敢再深究。

继续追究下去,她的漏洞显然更多。

“时辰也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免得惹人生疑。”

姜瑶光道:“你……你晚一些再回去,免得同时回到宴上,叫人误会。”

李晔应了声好。

姜瑶光看他一眼,想了想,还是低声说了句:“方才多谢你提醒。”

说完,她也没再多留,转身离开假山处。

望着月色下那道匆匆离去的背影,李晔原本平淡的眸光也一点点沉了下来。

“咻”得一道黑影闪过,身后传来暗卫低沉的嗓音:“主子。”

李晔敛眸,长指仿若漫不经心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淡声道:“设法将那个叫常宁的宫女带出宫。”

卫柒微怔,有些不理解,但还是垂首应下:“是。”

待到卫柒也退下,李晔仰首,望着彩漆屋檐上那弯皎洁明月,眸色沉凝。

阿瑶到底对他隐瞒了什么?

***

姜瑶光回到后殿长廊时,陪她一起出来的宫女早已急得火烧眉毛般。

一见到姜瑶光,那宫女激动的都快哭了:“姜大姑娘原来在这,您方才去哪里了?可叫奴婢好找!”

“咳,我方才……听到那边好像有猫在叫,便去寻猫了。”

姜瑶光不好意思的朝这宫女笑笑,又从腰间取下个金玲珑璎珞串,塞到那宫女手中,“让你担心了,一点心意,拿着吧。”

那宫女受宠若惊,几番推辞未果,还是收下了,方才担惊受怕的那点怨气也被这价值不菲的璎珞串给吹散了。

“姜大姑娘实在是客气了,若无旁的事,便随奴婢回席吧。”

“好。”

姜瑶光若无其事的跟着宫女一道回宴上,临进门前,她下意识往皇宫西边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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