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的浑身被冷汗浸湿。
她却满意地将刀在我身上擦了擦血渍。
“演技不错,进来,把你买来的东西亲手给阿墨戴上。”
嘲笑声自身后响起。
我目光落在身后上身赤裸的男人脸上。
挪动着身体朝里面爬了进去。
大腿的刺痛让我双手颤抖,努力了几次,却连盒子的外包装都无法拆开。
苏墨揽上顾挽月的肩头,面露不满。
“慕寒哥哥这是在生我的气吧?”
“这么小的盒子都拆了十分钟,顾总,我还是走吧,免得惹他心烦。”
顾挽月伸手死死掐住我的脖颈。
直到胸腔里最后一丝氧气耗尽,她才将手松开。
“注意你的态度。”
“滚出去。”
以往我还会愤然地为自己辩解。
索求在这段婚姻里的最后一份尊严。
可现在,我觉得没意思透了。
麻木空洞的眼神让顾挽月没了耐心。
她一脚踹在我心口上。
“装什么可怜?
自己没用就别打扰我的兴致,保镖呢?
还不把人拖出去!”
我被拖出了门外,腿上的鲜血在地板上留下刺眼的猩红。
顾挽月没发话,也没有人愿意主动送我回家。
喘息声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身后员工的嘲笑。
“不就是个保姆的儿子吗?
还真以为自己是顾家女婿了,靠手段上位的烂货,现在还装无辜呢!”
“说不准背地里都被他妈卖给多少老女人了,也就是顾总心善,还留着他照顾了八年。”
“可惜顾总心里只有裴枫,人家青梅竹马,他连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后面的声音我已经听不清了。
因为失血过多,我昏倒在门外的走廊上。
再睁眼,是被顾挽月一耳光打醒的。
她身上裹着浴袍,气的双眼猩红。
“你给阿墨下什么药了?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
“你狠毒的简直让我恶心!”
听着旁边助理联系医生的电话。
我才得知,苏墨下身过敏,人已经昏了过去。
我将东西送来的时候,连塑封纸都没有打开过。
又怎么给里面下药?
正常人一眼就能看出的问题,顾挽月却懒得细想,就直接定下了我的罪名。
接连抽了几个耳光。
救护车到了楼下。
顾挽月抱着苏墨离开了公寓。
我被助理送回了别墅。
却在手机上看见了顾挽月豪掷千金为苏墨拍下腕表的新闻。
一个零件的价格,就抵得过我婚礼上的全套礼服。
我曾梦寐以求的东西,苏墨只凭借一张和裴枫八分相似的脸。
就能轻而易举的获取。
爱与不爱,在这一刻如此明显。
顾挽月的私人医生赶来为我换药。
见此场景也于心不忍。
“先生,您别多想了,顾总心里还是有你的,不然也不会特意让我过来。”
“小夫妻嘛,哪有不吵架的,过两天等顾总气消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可真的能过去吗?
过去八年我的痴心妄想已经得到了报应。
顾挽月对我,只有折磨和恨意。
我自嘲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