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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82:从摆地摊开始走向巅峰 全集

陈钧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你要作业本干啥?”“不会是想去上学吧?”“现在去上小学,是不是有点大?”“你都快二十了!”小伙伴们七嘴八舌,招来陈远志一顿白眼,“想啥呢,我有别的用,你们就说有没有吧?”“我家没有,擦屁股早用完了!”“我的都给俺爹卷烟用了!”“我也是。”几个人纷纷摇头,表示没有,陈远志只好作罢。想想也是。都不上学很久了,谁还保存那玩意儿?只能再想办法了!回到家里,姐姐们下地刚回来,大姐正收拾着准备做饭。听到他的声音,从灶火探出头问,“陈皮,你回来了?今黑喝啥汤?”(今晚上吃什么)陈远志扬了扬手中的烤鱼,“大姐,我吃烤鱼吃饱了,捎回来一条给你们尝尝。”玉竹哦了一声,“那就喝面疙瘩吧,光吃烤鱼,一会儿该发渴了!”木蓝正在洗脸,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啧啧称...

主角:陈远志小芳   更新:2025-03-18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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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远志小芳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82:从摆地摊开始走向巅峰 全集》,由网络作家“陈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要作业本干啥?”“不会是想去上学吧?”“现在去上小学,是不是有点大?”“你都快二十了!”小伙伴们七嘴八舌,招来陈远志一顿白眼,“想啥呢,我有别的用,你们就说有没有吧?”“我家没有,擦屁股早用完了!”“我的都给俺爹卷烟用了!”“我也是。”几个人纷纷摇头,表示没有,陈远志只好作罢。想想也是。都不上学很久了,谁还保存那玩意儿?只能再想办法了!回到家里,姐姐们下地刚回来,大姐正收拾着准备做饭。听到他的声音,从灶火探出头问,“陈皮,你回来了?今黑喝啥汤?”(今晚上吃什么)陈远志扬了扬手中的烤鱼,“大姐,我吃烤鱼吃饱了,捎回来一条给你们尝尝。”玉竹哦了一声,“那就喝面疙瘩吧,光吃烤鱼,一会儿该发渴了!”木蓝正在洗脸,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啧啧称...

《重生1982:从摆地摊开始走向巅峰 全集》精彩片段

“你要作业本干啥?”
“不会是想去上学吧?”
“现在去上小学,是不是有点大?”
“你都快二十了!”
小伙伴们七嘴八舌,招来陈远志一顿白眼,“想啥呢,我有别的用,你们就说有没有吧?”
“我家没有,擦屁股早用完了!”
“我的都给俺爹卷烟用了!”
“我也是。”
几个人纷纷摇头,表示没有,陈远志只好作罢。
想想也是。
都不上学很久了,谁还保存那玩意儿?
只能再想办法了!
回到家里,姐姐们下地刚回来,大姐正收拾着准备做饭。
听到他的声音,从灶火探出头问,“陈皮,你回来了?今黑喝啥汤?”
(今晚上吃什么)
陈远志扬了扬手中的烤鱼,“大姐,我吃烤鱼吃饱了,捎回来一条给你们尝尝。”
玉竹哦了一声,“那就喝面疙瘩吧,光吃烤鱼,一会儿该发渴了!”
木蓝正在洗脸,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啧啧称奇,“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居然还知道往家里拿吃的,稀奇啊!”
陈远志略显尴尬的说,“四姐,我也会长大的好吗?”
以前的陈皮,只管自己吃饱,从来不操心家里人。
但是现在,他是陈远志!
好不容易重新找回亲情,他自然要格外珍惜!
木蓝怔了怔,狐疑的盯着他问,“你今天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这是咋回事?”
玉竹感叹着,“或许陈皮是长大了,毕竟都该娶媳妇的人了!”
石竹表示不理解,“不是说娶了媳妇才算大人吗?他还没娶媳妇呢!”
他岂止是大人,加上前世,都七老八十了,比奶奶都大!
这话当然不会说出口,笑着把东西放下,石竹瞥见,顿时惊咦一声,
“哎呦,还有个大王八,老四,你危险了!”
木蓝脸色一变,“陈皮,你老实说,这个大王八,是不是准备拿去换钱?能换多少?”
陈远志得意地笑,“具体不好说,不过十块钱应该是有的。”
木蓝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么值钱吗?你这是什么狗运气!”
呜呜,她想当姐姐就这么难吗?
陈远志哈哈笑,指着衣服里包的东西,“里面还有好东西,应该也能卖十几块。”
木蓝急忙打开看了看,发现是调料,不由撇撇嘴,“我以为是啥宝贝,原来是调料,这才值几个钱?”
石竹深以为然,“是呀,这东西山上遍地都是,根本不值钱。”
“你们不懂,等我弄好就值钱了!”
陈远志并没有说太多,顺便转移话题,
“三姐,奶奶呢?叫奶奶出来,大家都尝尝鲜。”
石竹摇了摇头,“我不吃了,得赶快回去,要不然......”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陈远志听出言外之意,急忙追问,“三姐,是不是他们家对你不好?”
三姐苦笑着摇摇头,“也就那样吧,可能是我回来帮娘家干活,他们不太乐意,不过没事,姐能应付。”
陈远志感觉三姐言不由衷,但也不好问太多。
心中暗暗定下主意,有机会一定要去打听一下,看她婆家究竟是怎样对她的。
石竹叫了奶奶出来,就急匆匆的走了。
陈远志把烤鱼剔了刺,这才让奶奶吃。
奶奶一边吃,一边抹眼泪,“我乖孙子真的长大了,知道孝敬奶奶了!奶奶吃这一次鱼,死了都值了!”
“看您说的,您至少还要活二十年!”
其实奶奶才六十多岁,如果是在前世,好吃好喝将养着,没事跳跳广场舞,再活二十年并不难。
但是眼下在农村,风吹日晒,饱经风霜,就显得有些苍老,好像七八十岁一样。
奶奶笑着感慨,“二十年我可不敢想,不过我得等到你结了婚,娶了媳妇,再生个大胖小子,帮你们把孩子拉扯的会走路,奶奶就彻底放心了!”
“生一个怎么够,至少得两个,不然连个伴都没有。”
说话间,面疙瘩做好了。
一家人围在一起,虽然是粗茶淡饭,但却笑声不断。
奶奶胃口很小,一条鱼吃了一半,另一半给玉竹和木蓝吃。
木蓝吃的一脸满足,拍着陈远志的肩膀说,“陈皮,你小子行啊,烤鱼烤的真香!”
玉竹温婉的笑,“我就知道,咱弟是个聪明的。”
陈远志心里感慨,或许这就是亲情吧!
平时跟懒虫一样,在她们眼里也是好的。
随后陈远志听大姐的,又喝了一碗面疙瘩,就开始捣鼓他带回来的东西。
刚刚大姐做饭的火还没有熄灭,陈远志又添了些柴火,把鏊子烧热,然后把调料放进去,微火慢慢的焙。
木蓝见了忍不住问:“你真打算拿去卖?这能行吗?”
住在山里,基本上都是自给自足,没有做生意的习惯。
即便不能自足,也没想过做生意。
多年养成的习惯,不是轻易能改变的。
陈远志笑着逗她,“四姐,你就准备好叫哥哥吧!”
木蓝锤了他一下,“你想得美,这辈子我都是恁姐!”
说归说,心里却患得患失。
好不容易听他叫姐了,这就不叫了吗?
咦,不对!
他刚才还叫四姐呢!
木蓝顿时开心起来。
不管了,反正今天叫两回了!
焙调料是个细发活,火必须很小,不然烧焦了就不能用了。
陈远志折腾到半夜才全部焙干,然后又开始磨粉。
没有趁手的工具,只能用蒜臼窝,一点一点的捣碎,再用箩过一遍。
过出来的渣再捣一遍,直到完全变成粉为止。
两个姐姐来看几次,说要帮他弄,都被他拒绝了。
“姐,你们就别管了,白天还要干活,晚上好好休息。”
玉竹唏嘘不已。
“陈皮确实是长大了,以前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居然知道自己想办法挣钱了!”
木蓝一步三回头,“那俺走了哦,真走了啊!”
陈远志挥着手,“去吧去吧,我一会儿就好了。”
说是一会儿,实际上全部弄完,已经是后半夜了。
陈远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是很多年没有睡过硬板床,一时间不习惯,另外就是对自己怎么穿来这件事充满疑惑。
到底是什么条件,才能让自己穿越时空呢?
是先迈左脚还是右脚?
或者是当时有什么细节,是自己没有发现的?
陈远志翻来覆去的想,却始终不得要领,就这样带着疑问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看见助理梁元香在村子里哭喊着,“董事长,你去哪了啊?”
陈远志朝她招手,她却看不见,只是一路哭喊着。
陈远志在梦中感叹,这个助理确实忠心耿耿,一直陪伴她这么多年。
如果公司给她的话,自己也能接受。
可惜,天不遂人愿!

“肯定挣着钱了啊,不然哪来的钱买鸡。”
陈远志把话说的理直气壮,不过玉竹仍然很心疼。
“陈皮,挣点钱不容易,你别太浪费了!”
尽管心里生气,却依然不舍得说重话。
陈远志明白大姐的心理,笑了笑说,“没事的大姐,我心里有数,今个挣四十块呢。”
“你说多少?”
玉竹声音都提高了八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四十块零五毛,十五块是卖王八的钱,调味料买二十五块零五毛。”
这个数多吗?
真不多。
但是在那时候,尤其还是在小山村里,算是不小一笔了。
毕竟他们挣工分,一个月就十来块钱,这是在农忙的时候,平时还挣不到。
玉竹惊讶的张着嘴,愣了好半响才说,“这么多吗?调味料这么值钱?”
陈远志得意的笑,“那当然,我卖的可是祖传的十三香!”
玉竹眨巴眨巴眼睛,“祖传的?我怎么不知道?奶奶,咱家有祖传秘方吗?”
奶奶笑呵呵的说,“做生意嘛,真真假假,我大孙子说有,那就有!”
玉竹迟疑着说,“这样骗人不好吧?”
陈远志一只手拿着刀,一只手抓住鸡头,把脖子反弯过来,一刀封喉,看着鸡血往外冒。
“怎么能说是骗人呢,我做的十三香确实好吃,不信一会儿鸡炖出来你尝尝,保证让你吃不够!”
“你还会做饭?”
这时,木蓝带着胖墩他们几个走进来,进门听见他说话,就一惊一乍的说,
“陈皮,你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不会是被鬼附身了吧?”
这么明显的吗?
陈远志眼皮一跳。
他觉得自己已经尽量表现的和以前一样,居然还是被四姐看出来了?
这时,奶奶不乐意了。
“木蓝,你别瞎说,我大孙子好着呢,什么鬼附身,快吐三声。”
木蓝对着地上呸了三下,笑嘻嘻的说,“陈皮,我把胖墩他们叫来了,以后不许再说叫哥的事,要叫四姐知道吗?”
“逗你玩呢,还认真了?”
陈远志笑着朝她招手,“四姐,我手不干净,你把老冰棍给大伙分了,一人两块,剩下的你和奶奶大姐,也都尝尝。”
一声四姐,叫得木蓝眉开眼笑,比吃老冰棍都爽,立刻颠颠的给胖墩他们分老冰棍,完了给大姐和奶奶。
玉竹迟疑着,“我就不吃了,正做饭呢!”
“姐,你吃吧,一会儿就化了,饭晚一会儿也没关系。”
听陈远志这么说,玉竹这才接过去。
作为家长,玉竹从来都是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可以说,比亲爹亲娘做的都好,所以弟弟妹妹都很尊敬她。
吃着老冰棍,满院子都是欢乐的声音。
陈远志杀好鸡,开始烧水,点着了火,腾出手来,数了五块钱,叫胖墩他们过来。
“来,一人一块钱,都拿着。”
几个人连连摆手。
“陈皮哥,你这是弄啥嘞?”
“老冰棍都吃了,还给钱干啥?”
“再说这也太多了,你给个一毛钱,我们还能要,你给这么多,咋还好意思要?”
那时候的农村孩子,平时要个零花钱,也就是一毛两毛,拿五毛的都算是有钱人了。
陈远志一下子给一块钱,让他们又惊又喜,但是又不敢拿,怕扎手。
“给你们就拿着,以后有空就帮我摘调料,我赚钱你们也赚钱。”
几个小伙伴顿时眉开眼笑。
“行,你吃肉俺们喝汤。”
“陈皮哥大气!”
怀揣着一块钱巨款,几个半大小子,腰杆都挺了起来。
“可惜咱们村没有供销社,要不然我现在就买东西去!”
“虽然现在不能花,但是存着也行啊,哪天咱们一起去镇上,好好潇洒一把!”
几个人说说笑笑,陈远志又拿出两块钱,“奶奶,这是给您的。”
奶奶笑着瞪他一眼,“混小子,跟奶奶还算这么清楚?”
陈皮非常认真的说,“奶奶,以前我不懂事,您们跟着我都受苦了,以后我天天孝敬您,让您安度晚年。”
几句话说的奶奶热泪盈眶,连连说好,又说一些死了都值的话。
不一会儿,水烧热了,陈远志把热水淋在鸡身上,一边趁热褪毛,一边朝小伙伴们说,“你们先玩着,一会儿炖熟了,一起吃肉。”
胖墩悄悄咽了咽口水,急忙扭过脸去,“不了,俺得赶快回家了,晚了俺娘该揍我了!”
“我也得回去了,俺爹说晚上有狼,不安全。”
虽然都是一个村的,其实住的都不算近。
几个小伙伴半真半假的说着,纷纷都走了。
虽然都很馋,但是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陈远志挽留了几句,就随他们去了。
大公鸡褪毛以后,从中间刨开,去除鸡肠和鸡肺,然后把鸡粪包切开,鸡粪倒掉,用水清洗之后,把表面的一层金黄色撕下来,正准备扔掉,奶奶忽然说:“鸡内金不要扔,这可是好东西,能消食。”
陈远志只好把鸡内金多清洗两遍,放在一边。
然后把鸡切块,冷水下锅,烧热以后,用勺子一点一点的把浮沫撇去。
木蓝见他做的认真,不由好奇的问:“你这是干啥?”
陈远志笑着解释,“把浮沫撇去,就不那么腥了。”
木蓝惊讶的拿眼横着他,一副看外国人的表情,“陈皮,我发现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说着,还伸手掐住陈远志脸,使劲揉了揉,啧啧称奇,“挺真实的,为啥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
因为我穿越了啊!
陈远志心里好笑,但是他不说。
这时,大姐玉竹在灶火大声叫:“木蓝,准备喝汤了。”
陈远志家两个灶,一个在灶火里面,一个在外面。
其实也不是什么正经灶台,就是泥糊的,能烧火,仅此而已。
不过,里面的用来做饭,灶台垒的比较高,外面的基本上用来烧热水,洛馍。
比较矮,只有二尺高,烧火的时候需要蹲着,或者搬个小凳子,坐着慢慢烧。
此时陈远志就是在外面,一边烧火,一边笑问,“大姐,怎么不叫我?”

环山村十八岙,人口才不到两百,是个非常小的村子。
但是十八岙山峰林立,曲曲弯弯,离镇上看似很近,实际上要走很长时间。
陈远志背着包袱,踩着山间的羊肠小道,直到晌午才走到镇上。
小镇不大,但却很有特点。
这里有相当有名的温泉,传说武则天曾经三次来这里沐浴,并且专门在这里建了驿站。
因此小镇的名字就叫汤王镇,当地人念叫汤屋街。
每逢武后驾临,当地官员都要到前面的驿站去迎接,后来那个驿站逐渐演变成一个村子,叫官街。
陈远志的二姐就嫁到官街,在汤屋街往北五公里。
不过他现在要挣钱给小芳见面礼,暂时没时间去看二姐。
陈远志记得在八卦楼附近有一个菜市场,是老百姓自发形成的。
菜市场人多,自然是首选。
但他却并没有先去那里,而是先去了工人疗养院,准备先把王八卖了。
菜市场也能卖,但是都是普通人,很难卖上高价。
工人疗养院都是有些身份的人,不差钱,运气好的话,能多卖几个。
省工人疗养院对外也开放,票价是一次两毛。
看门的大爷问他干什么,陈远志说进去洗澡就放行了。
进去之后,陈远志并没有买票洗澡,而是在院子里溜溜达达,想看看能不能遇见什么人。
天热,疗养院的人并不多,陈远志转了一会,也没有遇见合适的。
心里想着,要不去菜市场算了,便宜点就便宜点,总这样瞎转也不是事。
走到半路,与一个行色匆匆的老头擦肩而过。
老头瘦瘦的,戴着一副老式的石头镜,一看就是文化人。
已经走出去四五步,忽然惊咦一声,回头盯着陈远志问,“你这甲鱼哪来的?哦,对,你们这里叫老鳖,或者是王八。”
陈远志把王八提起来一些,一脸憨厚的样子,“俺自己在池塘里抓的,不舍得吃,想卖了换点钱买粮食。”
这是常态,老头并没有怀疑,反而眼前一亮,“你想卖多少钱?”
这话一听就是不经常上菜市场的人,要是换成大妈,绝对不一样。
陈远志心里欢喜,脸上却纹丝不变,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盯着王八说,“这个王八可大了,足足两三斤,我觉得应该值二十块!”
老头微微皱眉,“二十块是不是有点多了?”
那个时候,平均工资三十多块,农村人十块八块就能过一个月。
二十块属实有点多。
陈远志笑了笑,“老师傅,这可是大补,真的不贵,不过,我看您是诚心要,您给十五,我再搭配您点十三香,保证您炖出来又香又补。”
师傅是一种尊称。
工人阶级领导一切,当时的工人地位很高的。
在不确定对方身份的情况下,叫一声师傅不会有错。
“还有调料?”
老头有些怀疑的盯着陈远志,不过陈远志察言观色,明显动心了。
于是就指着背后的包单,张口就来,“老师傅,您看,我祖传的十三香,炒菜炖肉味道特别好,保证您吃过一次,以后都会喜欢上。”
老头被他说笑了,“小伙子,你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啊!”
陈远志神色认真起来,“老师傅,我以后会经常去菜市场卖十三香,您要是觉得不好,随时去找我!”
这倒不是蒙他,陈远志有绝对自信。
前世他能把十三香卖到全国,就是因为味道特别好,与众不同。
“行,我就信你一次。”
老头被他说动了,一边掏钱,一边感慨,“年轻人,我看你不像是信口开河的人,而且我老伴身体不好,想吃点特别的,十五就十五吧,虽然贵了点,只要她开心了,就都值了!”
陈远志肃然起敬,“老师傅,您对您爱人真好,就冲这个,一会我多给您点调料。”
前世卖鸡卖鸭搭配调料是基本操作,眼下却还没有。
老头乐得眉开眼笑,“那行,小伙子,我看你也是实在人,以后有好东西还来找我。”
“那可多谢您了!”
陈远志把王八递给他,然后把包单解开,现场给他配了十三香,分量给的挺足。
老头闻了闻,脸色惊讶,“你这闻着确实挺香的!”
“闻着香,吃着更香!保证您回味无穷!”
老头很满意,满面笑容的说,“那行,我姓耿,你下次来,说找老耿,大部分人都知道。”
“行,我记住了,耿师傅。”
陈远志谈吐不凡,让老耿很有好感。
两人又聊了几句,陈远志特别叮嘱他王八怎么炖,火候怎么掌握,十三香长多少,陈远志爱美食,对吃的颇有研究,说的头头是道
老耿一一记在心里,这才告别,说要赶快回去试试,陈远志则去供销社花两毛钱买了十个作业本,然后直奔菜市场。
如今的市场还远远没有发展起来,大多数都是自己家菜种多了吃不完,出来卖一把,换两袋盐。
鸡蛋不舍得吃,换卖掉换点酱油这种。
还有就是自己编的箩筐,椅子等等拿出来卖。
真正做生意的屈指可数。
主要是前些年抓投机倒把给抓怕了。
虽然眼下不怎么管了,但对于怎么做生意还没有概念。
不过,即便是这样,偶尔也有叫卖声。
“豆腐~割豆腐咯!”
“红萝卜,三分一斤!”
“鸡蛋便宜了,五分钱一个!”
陈远志到了之后,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一块空地,把包单打开,铺在地上。
然后把装着调味料的小布袋拿出来,一袋一袋摆上去,一个简陋的地摊就成了。
旁边一个卖菜的见了稀奇,问他卖的什么,陈远志微微一笑,“马上就知道了!”
卖菜的大婶给她一个白眼,“还装啥装,说出来就行了,要不你就吆喝两声?”
陈远志笑了笑,“我不会吆喝怎么办?”
卖菜的大婶摊开手,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那就没办法了,谁让你年轻人脸皮薄呢!”
陈远志没有和她做无谓的争辩,他清了清嗓子,居然唱了起来。

陈远志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嗤笑着怼回去,“那你说说,都是谁选你的?”
虽然当初他离开环山村,但对于赵发祥当村长也略有耳闻。
据说是讨好了一位乡干部,直接安排他当了村长,可不是正经选上来的。
赵发祥再次被噎,顿时气急败坏,“民兵在不在?把他抓起来,按老规矩,先打一顿再送派出所!”
现场还真来了两个民兵,撸着袖子就要上去抓人。
小芳在麦秸垛里,急的一跺脚,不顾一切的冲出去,“都住手,你们凭什么抓陈皮?”
赵发祥黑着脸说,“大白天做这种事,难道还不该抓?”
小芳面红耳赤的咬了咬嘴唇,毅然决然的和陈皮肩并肩,“那是我们两个一起做的,要抓就把我们一起抓了好了!”
“小芳!”
赵勇肺都气炸了。
自己看上的女人,居然跟别人睡,还这么维护对方,赵勇差点原地爆炸。
“别叫我名字,你不配!”
小芳毫不留情的话,让赵勇自尊心再次受到打击。
脑子一热,脱口而出。
“你这贱人,就该浸猪笼!”
随后跑来的岳援朝恰好听见,觉得无比刺耳,不由眉头一拧,
“赵勇,你骂谁呢?”
岳援朝人高马大,络腮胡子,手里拎着顶门栓,瞪着牛眼,看上去颇有气势。
赵勇神色一僵,脸色极不自然的转移话题,“口误,我不是故意的。”
“谅你也不敢!”
岳援朝哼了一声,双手抱胸,没再说话,随后赶来的岳拥军和岳爱国也一样冷眼旁观。
意思很明确,只要不动小芳,其他的随便。
赵发祥不敢动小芳,只能把火发到陈远志身上,朝两个民兵一歪头,“去把陈皮抓起来。”
两个民兵刚要动手,一道身影背着一小捆柴火,急匆匆跑过来。
半路就把柴火丢了,手里拎着砍柴的柴刀,气势汹汹的指着两个民兵。
“谁敢动我弟试试,看我敢不敢砍你们!”
四姐木蓝,来了!
陈木蓝性格泼辣,一头乌黑的短发在脑袋后面扎成一个很短的揪。
按她的话说,这样方便干活。
小麦色的脸庞,眼睛明亮而犀利,手持砍刀,杀气腾腾。
这就是四姐。
敢打敢拼的山村少女。
这些年没少护着陈皮。
但凡陈远志打不赢的架,陈木蓝都会替他出头。
陈木蓝曾经无比骄傲的说,她就是环山村的花木兰。
整个环山村,无论男女,打架她都没输过。
两个民兵脸上有些挂不住,
“陈木蓝,你不要胡闹,我们可是听村长的!”
“镇长也不行!”
木蓝可不管那些,她只知道,陈皮是他们家唯一的男人,必须好好的!
她气势汹汹的拿着砍柴刀,两个民兵一时间不敢上去,把赵发祥气得,
“去叫人,把所有民兵都叫来,我就不信治不了他们!”
陈远志斜眼睨着他,无不讽刺的说:“赵发祥,民兵是你家的,你想怎样就怎样?”
小芳也急的朝岳大山喊,“爹,你是书记,都不管管?”
书记才是一把手!
赵发祥这么做,明显是有些越权了!
听到小芳的话,岳大山迟疑了一下说,“赵村长,这种事就不要叫民兵了!”
“岳支书?”
赵发祥还想争辩几句,岳大山却直接打断他,
“别动不动就上纲上线的,你用什么理由处置他们?”
牵扯到自家闺女,岳大山虽然生气,但却不想闹的人尽皆知。
赵发祥气呼呼的说,“他们有伤风化......”
话没说完,就被陈远志打断。
“我们小两口在一起,怎么就有伤风化了?”
反正都被看到了,陈远志也不藏着掖着,光明正大的搂着小芳,
“还是说,村长从来不做这种事?那你家三个孩子哪来的?”
“你、你胡搅蛮缠!”
赵发祥气得吐血,“我们是正经两口子,当然要睡觉了!”
陈远志嘴角带着几分讽刺,“那你们有结婚证吗?没有吧?没有就是非法同居,和我们有什么区别?”
陈远志太懂了!
像环山村这种地方,长年累月呆在穷山沟里,一年半载都难得去镇上一趟,可以说百分之九十都没有证。
赵发祥也没有。
他被噎的,就像吃进去一个死蛤蟆,翻着白眼,吃不进去,吐不出来,好一会儿才郁闷的说,
“我们是没有证,但是办过酒席,经过街坊邻居见证!”
按照农村的风俗,办了婚礼,就算完事了。
大家也都承认,但这时候,陈远志肯定不承认,
赵发祥气急败坏,瞪着眼睛吼道:“你少跟我东拉西扯的,你大白天引诱良家妇女,少不了判你三五年!”
他算是看出来了,陈远志嘴皮子太利索了,自己根本说不过,只能报警让派出所处理了。
这时,陈远志的大姐和三姐急匆匆赶来。
四姐去砍柴,她们两个是去锄草。
气喘吁吁的到了跟前,还没说话,大姐玉竹的眼框先红了。
“陈皮,他们没把你怎样吧?”
“大姐,我没事。”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大姐,陈远志的眼眶也有些发红。
大姐不是亲姐,但却胜似亲姐!
陈远志小时候模模糊糊听说过,大姐是一个下放的you派分子生的,因为条件艰苦,生下来没多久,大人就没了。
他爹陈棕炭见她可怜,就收留了她。
大姐感恩,爹娘走了以后,就毅然决然的担起了养家糊口的责任。
既当爹又当妈,还要照顾年迈的奶奶,吃的苦头一言难尽。
此刻再见到她,一股孺慕之情,油然而生。
刚想叙叙旧,就被人无情的打断了。
“嗨嗨嗨,办正事呢,你们几个,不要在这瞎搅和!”
看着他们姐弟情深,赵勇在旁边七个不平八个不忿。
陈家四朵金花,一个都不让他碰,就很气!
大姐一直是家长的身份,此刻她把锄头杵地上,不冷不热的顶回去,
“你是谁?用什么身份跟俺们说话?”
她这话明明是对赵勇说的,却连眼角都不夹他一下,讽刺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他爹赵发祥。
赵发祥老脸一红,干咳一声,“他大姐,这话虽然不该赵勇说,但他说的也没错,我们正在处理陈皮伤风败俗的事,你们姊妹最好不要随便参与,不然怕是没好果子吃!”

玉竹端着碗从里面出来,“你不是一会儿吃鸡肉嘛,喝了汤,一会儿就吃不下了!”
在他们家,有时候陈皮馋了,自己开点荤,几个姐姐继续吃自己的粗茶淡饭。
但是今天,两世为人,好不容易找回亲情的陈远志自然不会这么做。
“大姐,大家都先少喝点汤垫垫,等鸡炖熟了,咱一起吃。”
听到这话,别说是木蓝,就算是玉竹都震惊了,她看着陈远志,半晌才说一句,“咱家陈皮真的长大了!”
奶奶唏嘘不已,“长大了,真的长大了,能挣钱,还懂得孝顺了,恁爹娘在地下可以安心了!”
家人的心情,陈远志都明白,不过他没有多说。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鸡肉捞出来,重新起锅烧油,加入鸡肉翻炒,然后加入大料翻炒几下,加入醋去腥,加入热水,小火慢炖。
十三香卖完了,但是布袋子根本弄不净,随便抖落抖落,炒几顿没问题。
趁这个时间,陈远志和奶奶姐姐一起喝完汤,然后把土豆洗了三四个,滚刀切块,放进去继续炖。
农村养的土鸡不好炖,需要时间长一点,趁这个机会,陈远志把今天的收入拿出来。
除了卖王八的十五块,总共卖了二十五块五。
先给大姐五块钱,“大姐,这五块钱你拿着家用。”
天知道一个女人,维持一个家有多不容易!
大姐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义无反顾的承担起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还要照顾奶奶。
她稚嫩的肩膀却硬生生承担起成年人才能承担起的责任。
大姐不是亲姐,却比亲姐还亲!
如今,是他回报大姐的时候了。
大姐笑着接过钱,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流下来,还自嘲的笑着说,“你看大姐多没出息,好好的就哭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表现的很顽强,但是今天,心里莫名的柔软。
她不想哭,但却忍不住流眼泪。
木蓝倒是大大咧咧的。
“大姐,陈皮长大了,懂事了,咱们应该高兴才对!你怎么哭了?”
玉竹擦了一把眼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对,是应该高兴,我本来就是高兴的!”
陈远志也很高兴,看着手里一把毛票,笑容灿烂的,前世一天赚二十五万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他卖的十三香,一包大概四两左右,虽然没有过秤,但是大差不差。
一天几十块,可比卖其他的挣钱多了。
“四姐,给你两块。”
木蓝不要。
“我又不当家,要钱干啥?”
陈远志坚持把钱放她手里,“虽然你不当家,但是钱这东西有备无患,万一哪天有点啥事,我和大姐都不在跟前,自己手里有钱心不慌不是吗?”
木蓝啧啧称赞。
“陈皮你行啊,说起来一套一套的,行,四姐我就听你的。”
她故意把四姐两个字咬的很重,突出自己的身份,好像陈远志突然就不承认了似的。
陈远志也不戳破,默默算了一下余额。
四十块零五毛,买鸡四块,老冰棍花三毛,给了胖墩他们五块。
然后奶奶两块,大姐五块,四姐两块,再留两块给三姐,还剩......
二十块零两毛。
当天就花了一半。
但是陈远志很开心。
小芳却不开心。
昨天晚上陈皮没来,今天晚上还没有来!
小芳突然有些慌。
她坐卧不安,也没心情吃饭,吃了两口就说饱了,回到自己小屋,默默的想着心事。
“啪!”
老大岳援朝把筷子拍桌上,怒气冲冲的站起来,“这混蛋,我去找他!”
老二岳拥军咬牙切齿,“他要是不承认,我撕了他!”
老三岳爱国馒头嚼了一半,含糊不清的说,“爹,你说句话,现在去打他吗?”
岳大山阴沉着脸,好半天才说一句,“再等一晚上,要是明天他还不来......”
那就打他!
不打他一顿气不顺!
虽然当时他说,不准陈远志去找小芳,但那都是气话。
想揍陈远志也是真的。
但是为了自己闺女的名誉,岳大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他这个女婿。
陈远志要是来了,他肯定要怼几句,但是不来,心里又难受。
怕陈远志提起裤子不认账!
他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头跟明镜似的。
这两天看似风平浪静,背后不知道那些大舌头怎么编排他家闺女呢!
老大气呼呼的喘着粗气,
“爹,我一晚上都不想等,不打他一顿,我晚上睡不着觉!”
“哟,大舅哥,怎么就睡不着觉了?”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岳大山一家突然安静了一下,下一刻就爆发了。
“好你个陈皮,你还敢来?”
岳援朝嗷一嗓子,冲上去就要薅陈远志衣领子,被他轻轻拍开。
“干啥呢,来者是客,你就这样迎接新女婿?”
岳援朝冷哼一声,“你算哪门子新女婿,谁承认了?”
嘴上说的凶,心里却松口气。
既然陈远志来了,说明他没有提起裤子不认人吧?
“你会承认的。”
陈远志大大方方的在岳大山对面坐下,“岳叔,我来找小芳。”
岳大山心里松口气,脸上却装作不耐烦的样子,“你还找她干啥,就不怕我打断你腿?”
陈远志自动忽视后面的话,“我在家炖了鸡,喊她去吃点。”
岳大山没好气地说,“我们家没吃过鸡?”
岳大山是村支书,家里劳力也多,相对来说,生活条件比一般人都要好点。
毕竟挣工分多,偶尔杀一只鸡,也不是很过分。
陈远志笑得像邻家少年,“当然吃过,不过这是我一份心意不是?小芳呢?让她出来。”
岳大山哼了一声,“别小芳小芳的叫,我们家还没有同意呢!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办点正事!”
提亲!
找媒人提亲啊臭小子!
你提个亲,我骂你几句出出气,你再服个软,我借坡下驴就同意了。
你这样不吭不哈的算什么?
陈远志听懂了,满脸真诚的笑着说,
“岳叔,提亲的事得稍微晚两天,很多东西暂时还没着落,我不能亏待小芳不是?”
“你知道就好!”
听到这话,岳大山心里好受了许多,陈远志趁热打铁,
“岳叔,那叫小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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