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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下山1913曹耀宗陈花婆结局+番外

江湖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完全不知直属长官心思的黄麻子以为得逞,心满意足退出,心想黄金案十有、八、九、是洋人监守自盗,最终不了了之。查出来有罪,查不出来无过。波尔夫人被吸成干尸,却是必须要破的命案。但那种怪事,怎么查?接着他还交代手下。一个人不许调给林东,一个笑容不许给新来的包打听曹耀宗!手下轰然答应后,黄德成就带他们直奔公董局边上的巴黎洋行,跟着提前抵达的副警监磨起洋工来。这一头。林东和曹耀宗一边走一边唉声叹气:“耀宗啊,你不该入他的套,听说那个洋婆子可是被人吸成了干尸啊,这种事怎么查?”曹耀宗反问他:“您难道忘了我师傅是什么人了吗?”林东登时记起早年间,他从山东逃难南下,路遇拳民作乱。清瘦出尘的道人蒋青峰横空出世,一把三尺剑,先破施法仙姑,又连挑十余贼人...

主角:曹耀宗陈花婆   更新:2025-03-18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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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曹耀宗陈花婆的其他类型小说《道士下山1913曹耀宗陈花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江湖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全不知直属长官心思的黄麻子以为得逞,心满意足退出,心想黄金案十有、八、九、是洋人监守自盗,最终不了了之。查出来有罪,查不出来无过。波尔夫人被吸成干尸,却是必须要破的命案。但那种怪事,怎么查?接着他还交代手下。一个人不许调给林东,一个笑容不许给新来的包打听曹耀宗!手下轰然答应后,黄德成就带他们直奔公董局边上的巴黎洋行,跟着提前抵达的副警监磨起洋工来。这一头。林东和曹耀宗一边走一边唉声叹气:“耀宗啊,你不该入他的套,听说那个洋婆子可是被人吸成了干尸啊,这种事怎么查?”曹耀宗反问他:“您难道忘了我师傅是什么人了吗?”林东登时记起早年间,他从山东逃难南下,路遇拳民作乱。清瘦出尘的道人蒋青峰横空出世,一把三尺剑,先破施法仙姑,又连挑十余贼人...

《道士下山1913曹耀宗陈花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完全不知直属长官心思的黄麻子以为得逞,心满意足退出,心想黄金案十有、八、九、是洋人监守自盗,最终不了了之。
查出来有罪,查不出来无过。
波尔夫人被吸成干尸,却是必须要破的命案。
但那种怪事,怎么查?
接着他还交代手下。
一个人不许调给林东,一个笑容不许给新来的包打听曹耀宗!
手下轰然答应后,黄德成就带他们直奔公董局边上的巴黎洋行,跟着提前抵达的副警监磨起洋工来。
这一头。
林东和曹耀宗一边走一边唉声叹气:“耀宗啊,你不该入他的套,听说那个洋婆子可是被人吸成了干尸啊,这种事怎么查?”
曹耀宗反问他:“您难道忘了我师傅是什么人了吗?”
林东登时记起早年间,他从山东逃难南下,路遇拳民作乱。
清瘦出尘的道人蒋青峰横空出世,一把三尺剑,先破施法仙姑,又连挑十余贼人,最后还洗劫了贼人身上钱财的壮举。
要说林东这个人吧,整日在底层里打滚,骨子里其实也狠辣。
他见曹耀宗这副笃定姿态,便也换了态度,咬牙低声道:“自从黄德成的老妈做了法董家的保姆后,我在巡捕房的地位就一日不如一日!如今他明显针对你我,贤侄你要是真能解决这件事,我必定让你扬名,还给你介绍我的关系,以后黄德成那厮也就拿你没辙了。”
曹耀宗颔首:“多谢林叔提携。”
叔侄俩既商定,这就喊了辆黄包车直奔波尔大班家。
波尔是洋行大班,收入颇丰。
居所是栋西洋风格的建筑,前面是青青草坪,鹅卵石路尽头有栋尖顶的三层红砖洋楼。
门口还停着辆双排马车,和一辆、美、国、产的“奥兹莫比尔”布篷汽车。
林东表明来意后。
一个四十多少的洋管家没什么废话,喊了个会两国话的翻译一起,带他们来到了洋房二楼。
翻译姓程,才二十出头,法语说的磕磕绊绊,好歹能交流。
他转述案情。
昨日晚上,波尔先生想和夫人聊点事情,结果推开门却发现。。。波尔紧急报巡捕房后,警监们包括领事先生都已经来过,都因为情况诡异束手无策。
目前只能暂且保留现场,等进一步调查。
另外管家排查家里,确定无人进出,只发现少了个安南(越南)的园丁。
情况大抵就是如此。
几个人说话间到了二楼。
洋管家和程翻译都露出畏惧神色,迟疑不前。
林东只能硬着头皮带曹耀宗进卧室。
一进门,他就吓的腿一软。
只见那张宽大的铁艺花床上,躺着个穿着睡裙,浑身血肉尽失,只剩皮包骨头的骷髅!
偏偏骷髅头上还留着大把的金发,室内更有股淡淡的腥臭味道。
仔细看,是从波尔夫人身下那些、失、禁、导致的排泄物发出的。
林东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现场,对这种怪事也毫无办法,只能回看曹耀宗。
曹耀宗捏着鼻子上前,观察了下。
见这个洋婆子眉心一股死气,另外四肢呈大字型,睡裙挂在身上就和只金毛大蝙蝠似的。
他又趴下,床下有个拳头大的洞,橡木地板上还有些残留血迹。
曹耀宗见状感觉洋婆子变成干尸这种情况,很像被人从任督脉中提取精血炼丹那种南疆邪术。
可是精血炼丹,往往都是拿孩童的元体精血做。
洋婆子总不见结婚几十年还是个处吧。
这点有些奇怪。
看来只有子夜拘魂,直接问下这个洋婆子了。
但斗法如绣花,步步都是坑。
天下有的是“借刀杀人祸水东引”等各种迷惑人的花招。
哪怕搜魂看到的,说不定只是人家让你看到的。
你当真,就是个傻子。
轻者被骗钱财,重者丧命。
尤其这是自己头次在巡捕房参与案子,务必谨慎再谨慎!
曹耀宗想着这些,就对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林东道:“先召集所有人,都盘问下。”
“好。”林东便去和洋人交涉。
曹耀宗则独自上到三楼。
三楼是波尔的卧室和书房。
书房里有个差不多五十岁的法国中年,正坐在沙发上对着窗口发呆。
他头发凌乱面容憔悴,正是经历诡异的丧妻之痛的波尔大班。
有人上来,他都在走神。
那模样虽然无声,却比嚎啕大哭还令人觉得悲伤。
曹耀宗见状没打搅他,确定他是发自内心的黯然情伤后,悄悄退下。
同时觉得,外边总说洋人无德无义,无君无父,更别提家庭伦常。
其实洋人夫妻间,也是有真感情的啊。
接着曹耀宗又让翻译带路,转去下人们的住处。
一阵翻找后,寻了件失踪的安南人的衣服,趁翻译不注意,扯/下一小片布,并指在上面画了个符,来到花圃里丢出。
这是《御纂道统正宗》里记载的正一寻踪术。
只要有宿主用过的东西,就能根据气机牵引,寻到此人去的大概方向。
只见那布,离手立刻乘风起,摇摇晃晃飞往波尔家洋楼的西侧,那里有条河。
曹耀宗站在原地,仿佛漫不经心的打量。
那块布忽然非常主动的挂在河边一颗柳树上。
曹耀宗顿时瞳孔一缩,这说明安南人就在那里,也说明安南人肯定死了。
不然出这么大的事情,一个大活人吃饱撑的玩捉迷藏,还躲一天一夜。
但那里空空荡荡,土地也无翻新痕迹,唯一可能就是安南人给塞在了河堤下!
而埋尸地这么近,也进一步说明凶手肯定在这里。
这就好办了,死者有怨气,凶手气机和其必有牵扯,以法眼观之,就能知道谁是杀死安南人的凶手。
这人十有/八/九,也就是害死波尔夫人的凶手。
正好管家将人聚齐了。
曹耀宗便走过去。
波尔家,除了管家和翻译,分别是司机,马车夫,厨师,园丁,2个女佣,合计8个人。
其中司机是个英俊的法国佬,车夫是个高大的印度阿三,园丁是黑黢黢的安南人,厨师却是个华人瘦子,两个女佣也是华人。
林东按着程序给他们做口供,其实昨天已经做过,但所有人温顺的都没反对。
曹耀宗则在边上手里暗捏法诀,抬头对日,悄悄扫了下眉心。
他的双眼立刻蒙上层淡淡的黄光,这就是开法眼,
此术出自吕祖一脉,可辨阴阳可查气机,但十二时辰只能使用一次。
曹耀宗以法眼默默观察这几个人。
忽然咦了一声,吃惊的想此事的气机竟这么复杂诡异!
另外那个女人很不对劲。。。

曹耀宗让林东找来两个碗,一个放清水,一个放米。
廊灯幽幽照着床上的骷髅,林东很害怕。
曹耀宗索性让他出去,关上门,将米碗放床头,水碗放床尾。
手握灵宝花钱代替燃香,默默念道:“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将,七魄来临;河边野外,荒庙庄村;宫庭牢狱,坟茔山林;虚惊诉讼,失落真魂;今请五道,游路将军;当庄土地,家宅灶君;山神河伯,六甲黄金。往生洋婆,速速就擒。”
他话音刚落,轰!清水自燃,米碗一空。
室内凭空多了道淡淡的黑影,透胸有个窟窿,正是被拘来的波尔夫人的枉死魂魄。
魂魄开始浑浑噩噩,看到自己的尸体忽然悲伤起来,又对曹耀宗哀求祷告,神念祈求去看看丈夫。
曹耀宗冷笑:“早干什么了,贱/人。”
一剑指戳她眉心,翻阅完对方的记忆,确定她确实死于精血炼丹的噬心蛊。
然后曹耀宗想想还是道:“且让你去看一眼就往生去吧。”
说完打开门。
林东刚要迎来,就见曹耀宗背后跟着个黑影飘着,老头顿时嘎的声瘫下去。
曹耀宗哭笑不得,心想那你就睡会儿吧,暂不管他走上楼来到波尔床边。
几日里便须发泛白神情憔悴的波尔还在沉睡,洋女鬼嗷嗷的哭,试图触摸丈夫却总是碰不到。
曹耀宗突然问:“孩子是他的么?”
女鬼愣了下,拼命点头。
曹耀宗一挥手,便有道光抓住女鬼,将她卷出窗转眼不见。
再看床上的波尔,眼角忽然流下泪来。
想必是刚刚那阵子梦到了妻子,曹耀宗叹息了声,轻手轻脚替他带上门,下楼掐着林东的人中将他弄醒,故意逗他:“林叔,刚刚看到什么了?”
林东迷迷糊糊回忆了下,眼白上插眼看又要晕。
曹耀宗赶紧将他一顿晃,说:“没事了没事了。你去楼下休息吧。”
“那,那你呢?”他还蛮忠于职守的。
曹耀宗刚要说话,楼下一声惨叫。
依稀是阿三的声音。
曹耀宗立刻越窗直接从二楼跳下去,人在半空就看到一道阴森森的黑影正掐着阿三的脖子。
那气息,居然是死去的安南人阮平。
要是阿三死了,这案子就缺重要一环。
曹耀宗不禁大怒,扬手就将灵宝掷去。
本无声无息的灵宝,触碰到黑影便迸发出剧烈的绿色火焰,黑影顿时惨叫着松开阿三,试图逃跑,却被灵宝的圆孔牢牢吸住身形越来越小,等曹耀宗冲来,那蓬鬼火已完全被吸入花钱里。
曹耀宗捡起花钱,先看阿三,惊魂未定的阿三脖子上有两个乌黑的手印,他结结巴巴着:“阮平要杀我。”
曹耀宗让他别动,大拇指往他脖子上一抹,划开手印,里面立刻冒出股怨念积累的黑水。
等黑水转红,曹耀宗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了。”
但他有点想不通,对方为何非要杀死阿三。
于是他先将灵宝贴去眉心,了解情况。
那股黑气很快转为一副画面。
半个时辰之前。
有个用黑衣包裹了面目的女人,将阮平的魂魄拘住,施法发下指令,要阮平杀了阿三。
接着那女子就消失在了阮平的视野里。
但她虽然遮挡面目。
曹耀宗却认出她是谁,也根据她的手段,确定这是出自白莲教花莲一脉的法术。
另外他还从她身上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似乎和烧死“王天师”的那朵魂火的阴冷气息相似。
这就奇怪了。
总不见得,两件事的幕后都是一伙人吧。
可气息又绝无可能出错。
忽然,曹耀宗脑海里灵光一闪。
阿三是通过阮平弄的法术杀死波尔夫人的。
阮平既死,线索本该断了,对方却还要杀阿三,那就是要掩盖更多的东西。
而阿三杀死波尔夫人和阮平的目的,是为了维护波尔的名誉和财产。
而阿三之所以能知道内幕,是因为。。。
也就是说,对方这么做,是要继续图财,以及保护詹姆斯!
另一头。
刘占奎在十六铺水路,有足够的势力。
这幕后一旦得逞,就会财,路两全,无论做什么都是手到擒来。
想到这曹耀宗隐约感觉,这法租界甚至上海滩恐怕要出大事。
既事情变得这么复杂,那就不能再等了。
但事有先后和轻重之分。
首先波尔的事,关系对方的钱袋子。
无论江湖行走,还是布局谋事,无财不行。
这必定是对方的命门。
打破对方谋财局,必定能耽误对方计划,引的对方发狂。
到时候,就可以用刘占奎那边钓鱼,不过这里有个漏洞。
如果不抓紧时间补上,会有麻烦。。。
曹耀宗知道事不宜迟,赶紧让阿三伸出手,用指尖逼迫的血气,在他左右手心画了个雷符,又截下一根柳树枝,用它穿过灵宝花钱的孔眼。
默默旁观的林东惊骇发现,平平无奇的柳条从那头冒出来时,竟变成了一根黝黑的鞭子。
“这是?”他忍不住问。
曹耀宗将鞭子递给他:“柳条驱邪,灵符铸鞭,林叔,你拿着它和阿三一起看住彼得。除非我回来,任何人不得靠近。”
林东一惊:“你现在就收网?”
“是啊,你看着他们,我去办其他事。”
曹耀宗说完走向站在客厅台阶上的管家等人,听到阿三惨叫后,他们也都出来了,但因为事情诡异,没敢过来。
程翻译问:“曹先生,到底怎么回事?”
曹耀宗笑呵呵道:“阮平的戾魂无处发/泄,正好碰到阿三,就拿他出气,还好我发现及时,现在已经没事了。”
戾魂,厉鬼?
程翻译惊骇的都忘了翻译,边上的华人厨师还有仆妇也惊呼起来。
唯独管家和司机一头雾水。
管家正要询问,曹耀宗忽然一脚踹上司机的肚子,那个法国佬当场四脚朝天。
澎!曹耀宗追上再一脚,踢上他的下巴,将他踢昏,又对他眉心一戳。
司机就僵挺的爬起来,闭着眼站在原地。
这一幕让周围人都惊呆了,都搞不懂,曹耀宗为何忽然对司机出手。
曹耀宗也不和他们解释,在司机眉心也画了道符,交代林东牵着这厮去阿三住处,进门后用鞭子在门窗上各打三下等他回来就行。
林东和阿三带司机走后。
曹耀宗问程翻译:“主母背夫,和司机不清不楚,佣人之间就真的没有点流言吗?”
这句话说出,程翻译和几个仆妇面色都变了。
曹耀宗冷笑起来:“没规矩的市井妇人最爱嚼主家舌根,你又是个看似身份颇高的翻译,她们要讨好你除了身体,也就是些家里长短的八卦了,我可说错?”
管家在边上忍不住了:“你们在说什么?”
曹耀宗一挥手让他返回客厅沙发睡觉,继续盯着面如土色的翻译:“你已经知晓我的手段,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不然休怪我拿你个隐瞒不报,Y/秽主家,让你在沪上待不下去!”
程翻译颤声道:“曹先生,我们只是怀疑。。。”
“你问寸心间,这鬼话你信?”曹耀宗喝道:“带他们老老实实待在客厅,哪里不许去。日出时我会回来,谁敢离开这里半步,或者打一个电话出去,我只要你的命!”
“是。”程翻译大恐,赶紧带人进去。
曹耀宗随即出门,但很快悄悄返回,跃上二楼在拐角偷听。
楼下一个最年轻的仆妇,长得也算清秀,正在抱怨:“洋婆子偷人的事情,我们又没证据哪里敢说啊,结果拿我们撒气。”
程翻译喝道:“给我闭了!那个曹先生一看就是有大本事的人,他让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什么好抱怨的。”
那女人却继续絮絮叨叨:“我说错了么,这地方又是干尸,又是通奸的,还让我们待着,这不是瘆人么?再说那个什么曹先生,就和个拍花子似的,我看也不是好东西。”
程翻译气的上去两个大嘴巴子:“你怎么这么碎嘴子,你要死,别拖累我们。”

曹耀宗这时走去,将囡囡抱起。
想想又对着黑暗处一字一句道:“不挖绝户坟,不踹寡妇门,是做人的下限,你们这些杂碎却毫无分寸和良知,没事就乱嚼舌头,欺软怕硬。今后你们再有一次,或者胆敢对她们母女报复,老子会把你们全家戳骨扬灰!让你们断子绝孙!死后用坠无间!”
这次他动了法术,声音清晰远扬,字字句句砸在这些亏心人的心底。
留了个深刻恐惧的印象。
他们晚上甚至会做梦,梦到自己的下场,从而彻底不敢折腾。
为未亡人母女消除这份后患后,曹耀宗吃饱喝足,让囡囡玩了会儿“林欣怡”,见她困了,等她睡着,便抱起猫往外走从外边的楼梯去阁楼。
未亡人亦步亦趋跟着小声说:“曹先生。”
“以后喊我耀宗吧。”
“好,耀宗啊,明天侬想吃什么?”
“明天早上随便喝点粥吧,中午晚上我估计有事,对了。”曹耀宗从行囊里摸出卷大洋丢给她:“放在家里当用度。除了买菜,我不在的时候,没事不要出去。”
“哦。”小寡妇有点不好意思:“哪能花侬的钱。”
“那你有么?”
“还,还有点积蓄。”小寡妇盯着脚尖可怜兮兮的吹嘘道。
“你得了吧。”曹耀宗哭笑不得摇摇头:“早点睡。”
替她带上门接着却没上楼,而是跑去不远的河边,脱/光光洗漱了下。
林欣怡都要疯,你不要脸!
但在黑暗里,瞪着圆溜溜的猫眼拼命看!
这个时候。
法租界鼓楼巡捕房附近,某处烟花间内。
李罗汉口中的那个黄麻子,正满脸火气的和一个手下说:“活见鬼了么,刚得到个消息,巴黎洋行又失窃,波尔大班的老婆又好好的变成了干尸,据说就和个骷髅似的,谁踏马能破这种案子?”
接着他又烦躁的道:“听说法租界要西扩,那边巡捕房油水更大,我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吃了什么挂落,影响升官调职怎么办?”
这厮手下心腹宋老三比较机灵,和他分析:“大哥,您别急啊,这毕竟是两个案子,也许背后是一个,但总要从两处下手,明天上班您就主动和警监申请,调查洋行失窃案就是,至于另外一个嘛。。。”
“给林东那个老不死的!”黄麻子来神了:“老东西仗着资格老,过去油盐不进还给我吃过排头,现在轮到我做主,那也不能放过他。”
宋老三合掌:“大哥英明!”
两人随即各自搂着个娘们快活去了。
接着一夜再无他话,转眼过去,天刚拂晓。
曹耀宗就龙精虎猛的起床,先在阁楼上转着圈打了趟吕祖拳,又下楼跑不远处河边一顿洗漱拉撒,等他转回来时小寡妇已将粥做好,还给他买了烧饼油条。
曹耀宗风卷残云吃完,交代小猫娘乖乖躲好,便怀揣介绍信,溜进了法租界。
进来后,他发现这地方的人挺傲的。
他操着口江淮话,吃了好几个白眼,才找到师傅说的钟楼巡捕房。
租界内鱼龙混杂,是非颇多。
所以这里一大早就人来人往。
曹耀宗也不急,耐心的站门外等了会,终于看到一位面善的老头。
他才走上去问:“先生,我是林东探目的晚辈,请问他在不在?”
干瘪老头一愣:“你是林东什么人?”
“难道您就是林东叔?”曹耀宗敏锐反问。
对方上下打量他:“我不是,你找他什么事?”
曹耀宗拱手:“在下的师傅和他是多年好友,但失散于江湖。”
干瘪老头再一愣:“你师傅是谁?”
你还说你不是林东!
曹耀宗态度越发恭敬,道:“在下师傅叫蒋青峰。”
他话没说完,老头急促发问:“可有凭证?”
曹耀宗后退半步:“您到底是不是林东叔?”
“是。”林东这次斩钉截铁。
曹耀宗立刻递上信,林东拆开一目十行看完,闭目半响,问:“你可曾看过?”
“回叔,信是师傅当我面写的。”
“我且问你,你学到你师傅多少本事?”
曹耀宗忙拍胸/脯:“十成十。”
“其实我都不知道你师傅到底会哪些。”林东哑然,摇头道:“但他的救命之恩我不能忘,这样吧,我听他的,先给你挂个包打听,等机会再让你进巡捕房。你且等着。”
林东说完便往里去,过会儿脸上却有个明显的巴掌印出来,喊曹耀宗进去。
曹耀宗吃惊的看着他。
林东苦笑:“总探目黄德成的亲眷要进来,我绕过他拜请警监的秘书,抢了他的名额。这些都是小事,等会要是吃他排头,你也忍耐点,不然你林叔这个嘴巴子就白挨了。”
曹耀宗眼中怒意一闪,低声道:“林叔,谢了,我不会让你白吃苦头的。”
“巡捕房这些人背后的关系复杂着呢,你千万忍耐!”林东忙道。
两人随即进了巡捕房。
只见里面满满当当的各色人等,或者华人面目,或者是黑瘦的安南人,乃至粗壮红头阿三,包括少数眼窝子极深的倨傲洋人。
还有罪犯给关边上临时拘室里,惶恐的东张西望。
室内味道更是难言。
曹耀宗憋着气一路跟林东来到间办公室,林东低头哈腰小声敲门。
“进来。”
进屋是个穿着黑衣的矮胖子坐在一张格外宽的大班台后面。
桌上都是案卷,墙上挂着些便携刑具。
“喊人。这是黄探目。也是你以后的上峰。”林东催促道。
曹耀宗忙喊了声探目。
矮胖子低着头理都没理,哗啦啦的在案卷上鬼画符,半响才抬起麻子脸,目光阴冷的盯着长相不错的曹耀宗。
忽然他笑了,呵呵道:“这是踏马的兔儿爷啊,难怪老林你要坏我的安排。”
林东苦笑:“探目,是我不懂事,还请您大人/大量。实在是这孩子的长辈救过我的命。”
“行了,你都找上周秘书了,我能怎么办啊?”
黄麻子阴阳怪气着,将两条短腿翘上桌,借机道:“人是你带来的,就归你管,正好波尔大班家出了幺蛾子,一觉醒来,他家夫人莫名其妙变成了干尸!巴黎洋行黄金又失窃,你就带他去波尔大班那边转转吧。要是能破案,都好说!要是能力不行,也别怪我不客气!”
林东之前听闻过昨夜发生的这个离奇案子,却没想到落自己头上,顿时一惊。
曹耀宗也是一愣,心想这上海滩,怎么怪事不断?
黄麻子随即逼林东在一份文档上画押,表示他接过波尔大班案的调查工作。
林东也只能画押,随即离开。
两人刚走,黄麻子就变脸冷笑道:“这种怪事,天王老子都没辙,我看你们最后怎么收场。”
接着他就在档案上补写下五日的期限,一溜烟跑到走廊尽头的花窗门前,喊了声报到。
进去将档案递给办公桌后的洋人警监白德安,用蹩脚的法语汇报说:“林东探目忧心公董局的治安问题,喊来了他老家的晚辈夸口十分有本事,主动接过波尔夫人的案子,说五日内能查、清、真、相,他们已经去现场做更详细的调查。”
白德安努力听懂他的鬼话后,对于华捕之间情况洞若观火的他沉默了下。
心里很不爽的想,这混蛋仗着莫里耶那个白痴,又要借机坑人。
林东也是不争气,唯唯诺诺。
但这种事总要有人去走个过场,另外你这个自作聪明的东西,以为调查黄金窃案就容易么?比起这种邪案,那才是必破的案子!
于是他顺势说:“我刚要做安排,既然这样,那你去负责协助黄金窃案吧。”
“是,长官。”

陈花婆瞅着她那副无助模样,心中得意,但露出关切神情抱过小女孩装模作样检查了下,说:“啊呀阿朱啊,恐怕是船上天热气闷,有些中暑,这可不是小事啊,时间一久,更不行。要是有个郎中在就好了。”
名叫阿朱的小寡妇越发惊慌,这该怎么办?
早等着的李拐子及时回头问:“谁中暑了?”
陈花婆立刻拍大腿:“哎呀,张先生,这可巧了,你也去上海啊,快,快帮这孩子看看。”
又对阿朱道:“大妹子,你可真命好,这是我老家出名的圣手。。。”
“真的呀,张先生,麻烦您快帮我孩子看看吧。”未亡人之前慌现在喜,心情起伏之下娇躯都摇摇欲坠。
李拐子扫过未亡人的俏脸,眼神里有一丝贪婪,但很快掩饰住。
他接过孩子检查了下,发现其实都快醒了,赶紧从身上摸出个香包递给陈花婆:“给孩子挂脖子上,再换去透气的上舱,后续再服用些药就没事了。”
“那等您到上海,帮忙继续看一下呗,这大妹子也可怜。”陈花婆仿佛好心道。
李拐子故意矜持的摇头:“到上海,码头上有药店,她带女儿去抓副药就行。行了,快带孩子上去吧。”说完坐下,不再理会这边。
未亡人磕头作揖的感谢,搂过孩子却又没主张了。
陈花婆豪爽的道:“船上有个船头也是咱们老家的,我问问他有没有不花钱的办法。也就是为你,人家可是捧招商局饭碗的体面人物,咱们这些人,平时都不敢打搅人家。”
未亡人越发感激。
陈花婆随即带未亡人往外走,在相对狭窄的舱门口碰到个年轻人,听半天的曹耀宗忙往后退一步说:“大姐您请。”
陈花婆是个用嘴害人的货,看到谁漂亮话都张嘴就来,夸赞说:“小伙子真精神。”
阿朱下意识抬头看了眼,确实很精神的曹耀宗,眼神亮晶晶的盯着她一笑,未亡人慌忙低头从他面前走过。
曹耀宗无意看到,她晶莹剔透的左耳后有颗小小的红痣,如星伴月。
与此同时,他贴肉放在腰间的师门灵宝也微微一热。
曹耀宗都懵了,灵宝能预测凶吉,瞬发法术和拘魂。
他遇到这些下九流的拍花子肯定无事,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这个未亡人要不就是个妖女,要不就是师傅让他找的破军伴月命格。
他赶紧敏捷的伸手,神不知鬼不觉的用指甲割下对方一丝头发,取出灵宝试验。
青丝沾宝,曹耀宗心中浮现一股明悟。
对方,真是破军伴月命格!
但此命虽有破军之名,其实至柔至善,容易被动招祸,古今出名的薄命美人大多如此。
寻常男人根本抗不住。
但曹耀宗的至阳命格,有这种至柔来伴着,反而能更好的起运,也能护住对方。另外他这个师门灵宝,用到十次以上,眼中会起血色戾气,引动一劫,也需要至柔来化煞。
这下曹耀宗更有理由出手了。
他立刻进舱,假装揉着眼睛,很快锁定所有目标,暗中留下法扣。也就在这时,他昨夜留的法术扣子微微动了动,曹耀宗知道那头的陈花婆已经和内线帮凶搭上了。
确定对方一伙的人头后,曹耀宗便不再停留,假装寻人未果,返回原先坐处。
回来时候,他发现还有更巧的事。
那未亡人母女和拍花婆,竟给安排到了他身边。
想想也是,这艘船旅客满满当当,也就这边角地有些空位。
陈花婆经验挺丰富的,这么快又见到他,立刻不放心的套话:“咦,小伙子,刚刚不是还看到你的么?”
曹耀宗比她还会装,愣了下道:“原来是底仓遇到的大姐啊,我就坐这,刚刚下去找个朋友,结果认错人了。”
陈花婆见他眼神清澈愚蠢,哈哈大笑起来:“我也经常这样,看到个背影熟悉,追上去却不是。”
“可不是么,差点喊错大爷,被我老头子知道要抽死我。”曹耀宗满脸后怕,他说的滑稽,心情不好的未亡人都忍不住掩口,陈花婆越发失笑,再不将他当回事。
曹耀宗接着靠去窗边,傻子似的呆呆看着江面。
其实安静在听。
未亡人:“囡囡醒了呢,眼珠子在动,大姐。”
“谢天谢地谢谢菩萨老爷。”
“大姐,我家在南市,有个阁楼空着,下船你要是暂时没落脚的地,就随我去住下吧。实不相瞒,丈夫去世后,我家那些街坊邻居都有些欺负人。。。呜呜呜。。。我不哭,我只想将囡囡带大,许个好人家也就够了。”
“大姐,她怎么又昏了呀。。。”
曹耀宗觉得这些外道在拿捏人心方面确实有些本事,七上八下的拨弄一番,这小寡妇算是彻底离不开这个拍花婆了。
另外陈花婆既知道这对母女相依为命,名下还有套房,已起贪心,必定要吃绝户。她就肯定不会在落地时动手,一定会通知同伙改主意。
那么他等会无凭无据收拾这些货,搞不好还会被那个傻女人当坏人对待。
既然如此,正好水路上没其他干扰。
那就提前动手吧。
曹耀宗想着这些立刻起身出舱。
没会儿,陈花婆果然说忘了拿东西,要下去一趟。
此刻日头渐高,暑气蒸腾,后甲板没几个人。
陈花婆客气的冲抽烟的曹耀宗笑笑,只看她憨厚面容,以为是个老实大嫂,曹耀宗翻脸说:“你笑个屁。”
陈花婆被他突兀一骂都懵逼,曹耀宗伸手在她眼前打出朵莲花。他用的是道门正宗的夺神法术,陈花婆不过是下九流中人,瞬间中招眼神迷茫,神智也被控制,就此如提线木偶。
曹耀宗双唇微动默念:“去拍昏他们带来甲板。”
陈花婆当即眼神里带点偏执的往下走,曹耀宗又一个响指,喊来船工帮凶:“去,说上面查位置,带那对母女来。”
俏寡妇不是一点傻,她谁的话都信,很快抱女儿出来了,还紧张兮兮的小声问帮凶:“大哥,上面查完,我还能在这里么?”
帮凶却大吃一惊,我怎么在这里,这小寡妇说上面查什么?
这时,啪,曹耀宗再一个响指:“告诉她吧。”
帮凶眼神瞬间呆滞,表情刻板的道:“你认的大姐,是拍花婆,那个郎中就是他们的头。你女儿也是她害的,她们要把你卖掉。”
未亡人一听,吓得差点没把手里孩子落地。
曹耀宗取过她孩子脖子上的镇魂香囊,安抚道:“不要慌,好好想想,那个拍花子之前是不是主动和你搭话,然后你什么都和她说了。”
未亡人只是天真,到底不是真傻子。
她沿着曹耀宗的话,瞬间回忆起很多细节,顿时怕的身躯都在发抖,大眼睛里也泛起泪光。
见她大概信了,曹耀宗点头:“没错,你孩子也是她害的,不过没大事,过会就好。另外那个陈花婆刚刚继续套你的话,起了更大的贪心,要先吃掉你的房子,所以这会儿下去通知其他同伙,准备等到你家再动手。”
未亡人越听越怕,无助的道:“那,那我该怎么办啊?”
“有我在,你只需安静看着,不要出声。”曹耀宗打去一道安神诀。
她心态才稍微稳着点。
忽然,下面响起阵喧哗。
李拐子懵逼大吼:“你干什么?”
陈花婆尖叫:“你也别想好!看招!”

王道人心中叫苦,但根本躲避不及,就被重重打塌胸口。
这厮当场哈成只草虾不算,还有道虚影从他背后飘出,惶恐立在原地,肉身随即瘫软。
原来曹耀宗还是藏了法术手段,竟把他的魂都给打出来了!
李罗汉等人见这神乎其神的一幕,彻底惊呆,曹耀宗厉声问:“老杂毛,服不服?”
王道人的魂魄仓皇要逃,但又舍不得抛弃躯壳。
“你还有什么企图?”曹耀宗扬起手再问,肉眼可见他五指之间蓝光闪耀,吞吐雷芒。
不远处的李罗汉等人都觉得肌肤颤栗,头皮酥麻。
鬼魅天生怕雷。
王道人更是被逼迫的嘶声鬼叫起来,厉声道:“小子,你招惹大祸了,赶紧住手。。。”
曹耀宗冷笑:“看来背后还有人?小爷我就搜魂亲自看看吧。”说着挥手便往鬼魅拍去,只要给他抓住,必定难逃。
但就在这时,王道人魂魄里忽然闪起道黑炎将他魂魄裹住,剧烈燃烧起来。
曹耀宗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这火焰,是阴火。
酷日之下,院里立刻卷起寒风,连这老东西的肉躯,和墙角藤蔓的枝叶上都起了层白霜。
李罗汉等人也给冻的瑟瑟发抖。
而火光里的王老道在彻底消失前,竟没了畏惧,还对曹耀宗阴冷的一笑。
曹耀宗见状也冷笑起来,看来这老东西背后确实还有人。
但也不过如此,真有种,你为什么不现身,却直接摧毁了这厮?
至于现在事情变得敌暗我明。。。
曹耀宗更不在乎,他转头对门楣上的小猫招手。
小猫鼓起勇气,用力一跳。
曹耀宗将她稳稳接住,转身问惊魂未定的李罗汉:“这家主人呢?”
李罗汉看到这里哪还不明白,那个王道人绝对不对,他忙抱拳,结结巴巴说:“回,回小仙师,我大哥刘占奎全家都病倒了,所以才请这个王天师来驱邪,不想这厮竟就是歹人。”
曹耀宗打断他的废话:“带我去看。”
到三进院后,曹耀宗见这家主人双目紧闭躺在床上,面色青里透黑,明显是中了瘟毒,神智衰败的症状。
但这种毒只积于人体内,没什么传染性。
刘家其余人也都如此。
曹耀宗便回堂屋,取笔墨写个药方交代李罗汉:“用阴阳水煎煮,帮他们喂下,明日就能醒。”
“是。”李罗汉如捧圣旨,小心翼翼问:“小仙师,什么是阴阳水?”
“天上未沾地的无根雨水,和井水对半混合即可。”
“是!”
曹耀宗接着就搂着安静的小猫,转到最后一进刘占奎女儿的闺楼,看看猫娘的状况去了。
在去后院路上时,他从李罗汉口中得知,刘占奎的女儿跟母姓,叫林欣怡。
他便拍拍小猫,笑道:“原来你叫林欣怡呀。”
李罗汉眼珠子差点蹦出来。
曹耀宗顺便和他解释道:“我今日无意路过,感觉那老杂毛是要将你家小姐做成猫娘,当个玩物!但他没完成邪术之前,我不知你家小姐的魂在那里,无法贸然出手。所以这才是你家小姐。”
说着他举起猫,小猫冲李罗汉喵呜了声,还挥挥小爪子。
李罗汉对刘占奎一家都很有感情,吃惊之余当场落泪:“那老东西竟如此狠毒!万望小仙师救助。”
“我既出手,当然要全须全尾。你们留在下边吧。”
曹耀宗说着登上闺楼的二层,推开门。
只见一个容貌明媚娇俏的女孩蜷缩被窝里,就和只猫似的。
见他进来还呲牙!
真的是人身猫魂,稀里糊涂,奶凶奶凶。
曹耀宗怀里的小猫见自己丑态,气的也呲牙!
曹耀宗莞尔,让她消停点,过去掐住这如花似玉丫头的后脖,盯着她眼睛仔细看。
此刻是下午。
她的瞳孔猫似的成个竖纹。
这是中邪术后,身魂已经融合的表现。
但曹耀宗有办法。
他咬破指尖,以精血在女孩眉心花了个镇邪符,和小猫道:“十二时辰内你不能再靠近本体,老老实实和我待着,不然神仙难救。”
小猫疯狂点头。
曹耀宗随即将沉睡的女孩娇躯放平床上。
动作间,女孩衣衫无意滑落,露出颤巍巍的酥/胸半截。
曹耀宗趁手便下意识摸了一把。
小猫以为他是英雄好汉,没想到他私下这副模样,羞耻的眼泪直流,感觉离了妖道,又遇贼子,都有点慌了。
曹耀宗想到“王天师”幕后还有人,又拿起梳妆台上胭脂嗅了嗅,闻出其中有朱砂成份,立刻将女孩翻身,掀起她衣服,露出蛮腰。
小猫见状以为他还要无耻,毛都炸开。
曹耀宗这次却很正经,用剑指沾染胭脂,在她细腻白皙的后腰间画下个符纹。
这是利用少女的生机,牵引天地之力的太清诛邪符。
里面还藏了个气息追踪的扣子。
如此,他不在时,万一有人来算计少女,那就能追查过去了。
做完这些,曹耀宗出卧室关照李罗汉,他明日来之前这里不许人进,便告辞走人。
李罗汉屁颠颠跟着:“小仙师。”
“我叫曹耀宗。”曹耀宗直报名号,他来沪上就是要扬名的,自然不会隐藏。
李罗汉牢记后说:“曹先生,不如您在这里住下。”
“我还有事。再说十二个时辰内,这猫和你家小姐不能太近。”曹耀宗摆摆手:“你安排人把院子里那老东西的尸体和那些黄纸人烧了就行。”
李罗汉赶紧摸出三根黄鱼,毕恭毕敬的说:“曹先生,这只是一点心意,等我大哥醒来,一定还有重谢。另外家里有车,您去哪里,我送你吧。”
出手获酬,天经地义。
有人送更好。
曹耀宗也没矫情,心安理得收下。
李罗汉立刻交代人办事,又让家里车夫将马车驾去大门外,自己则继续陪着曹耀宗。
门再度打开,外边那些闲人依旧没走。
看到李罗汉客客气气,甚至有些诚惶诚恐的陪闹事小子出来,大家都晕了但不敢问。
曹耀宗摇头,玛德,这狗屁世道,有本事不行还得会装啊,不由想起一身灰色道袍的师傅,此去武汉折腾,不晓得会不会被人当个神棍给群殴!
无意看到之前带他来的那几个闲人。
他立刻冲李罗汉道:“把他们抓了。”
李罗汉身边人当即冲过去,闲人“大哥”被刀架脖子上都吓懵了,我们怎么了?
曹耀宗这才哈哈大笑,和李罗汉道:“正是他们带我来的,也算帮你引来了这场机缘造化,无心为善亦要赏,给他们个路子做点正事吧。”
李罗汉自然满口答应,当场交代让他们明天到十六铺后面的刘记百货行跟着做事,一个月学出师后就挑间货栈交给他们管。
货栈管事清闲又来钱,每个月少说能有三个大洋。
尤其还是在刘占奎家做事,从此没人敢欺负。
那几个没门路的闲汉才晓得,这是遇到贵人了。
可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们千恩万谢也百思不得其解时,李罗汉已客客气气请曹耀宗上车。
亲自陪同的李罗汉问去哪里。
曹耀宗摸摸猫,觉得这番折腾已快傍晚,还不如休息下明日再去巡捕房呢,便让车夫去南市。
于是马车先往东,上了十六铺的大路,再往南行。
但哪怕是曹耀宗都没有想到,他刚刚离开这里。
本在沉睡的刘占奎就悄悄睁开眼,喃喃自语:“不知道老王图什么,非要弄他家女儿,结果惹出这种事,幸亏这小子没发现我,算是不幸里的大幸。。。我先继续潜伏着,晚上找机会报个信给莲主再说了。。。”
说着他又闭上了眼,安静的养起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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