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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辞君别流年无删减全文

包浆豆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在简芳菲最爱他的那年,张砚溪转身和富二代跑了。再见面时她强取豪夺嫁给了他,日日折辱。和别的男人亲热时,命令他:“滚上楼把床铺好,套摆好,扰乱了我的兴趣你赔不起!”张砚溪没有生气,因为他是来自千年前大夏的太子,史书早就标注好了他的结局——战场上万箭穿心而死。半个月后他就会离开这里回到大夏,迎接自己的命运。到那时,他这个讨厌鬼死了,简芳菲一定会高兴。……凌晨五点,张砚溪准时起床给老婆的小三准备营养餐。小三娇贵,营养餐要确保新鲜,他必须早起去菜市场抢新鲜的肉类和蔬菜。做好饭,小三还没起床,张砚溪要把菜放进锅里保温,小三娇嫩,接触的地板桌子必须要每天擦得一尘不染。中午11点,所有的事情全部做好,张砚溪才回房间休息片刻。他打开藏在床底的铜镜,...

主角:张砚溪简芳菲   更新:2025-03-22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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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砚溪简芳菲的女频言情小说《落花辞君别流年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包浆豆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简芳菲最爱他的那年,张砚溪转身和富二代跑了。再见面时她强取豪夺嫁给了他,日日折辱。和别的男人亲热时,命令他:“滚上楼把床铺好,套摆好,扰乱了我的兴趣你赔不起!”张砚溪没有生气,因为他是来自千年前大夏的太子,史书早就标注好了他的结局——战场上万箭穿心而死。半个月后他就会离开这里回到大夏,迎接自己的命运。到那时,他这个讨厌鬼死了,简芳菲一定会高兴。……凌晨五点,张砚溪准时起床给老婆的小三准备营养餐。小三娇贵,营养餐要确保新鲜,他必须早起去菜市场抢新鲜的肉类和蔬菜。做好饭,小三还没起床,张砚溪要把菜放进锅里保温,小三娇嫩,接触的地板桌子必须要每天擦得一尘不染。中午11点,所有的事情全部做好,张砚溪才回房间休息片刻。他打开藏在床底的铜镜,...

《落花辞君别流年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在简芳菲最爱他的那年,张砚溪转身和富二代跑了。
再见面时她强取豪夺嫁给了他,日日折辱。
和别的男人亲热时,命令他:“滚上楼把床铺好,套摆好,扰乱了我的兴趣你赔不起!”
张砚溪没有生气,因为他是来自千年前大夏的太子,史书早就标注好了他的结局——战场上万箭穿心而死。
半个月后他就会离开这里回到大夏,迎接自己的命运。
到那时,他这个讨厌鬼死了,简芳菲一定会高兴。
……
凌晨五点,张砚溪准时起床给老婆的小三准备营养餐。
小三娇贵,营养餐要确保新鲜,他必须早起去菜市场抢新鲜的肉类和蔬菜。
做好饭,小三还没起床,张砚溪要把菜放进锅里保温,小三娇嫩,接触的地板桌子必须要每天擦得一尘不染。
中午11点,所有的事情全部做好,张砚溪才回房间休息片刻。
他打开藏在床底的铜镜,对面露出了一张老男人的脸。
“太子殿下!我大夏和别国开战在即,您身处异世,半个月后月圆之夜,时光通道开启,您做好准备!”
闻言,张砚溪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好的国师,异世的东西比大夏先进数百倍,这些东西定能助我国国威!”
国师捋了捋胡须:“太子殿下您离开了四年,来到异世受苦了,不过还好有仙人伴您左右,我才放心。”
张砚溪眸光微闪:“国师,以后什么仙人都不要再提,先不说了。”
话落,他将铜镜一遮,画面就消失了。
他视线缓缓落在桌面那本翻页的历史书上,元珍二十年,消失了四年的大夏太子带着异宝救大夏士兵于危难中,大夏此战大胜,然,太子战死沙场,万箭穿心而亡。
张砚溪将史书和铜镜收拾好放在床底,重新收拾心情开门干活。
刚打开门,就看到一男一女正在热吻,丝毫不避讳他的存在,反而因为他的出现,吻得更加热烈。
张砚溪平淡的收回目光,简芳菲结婚的一年的时间里他早就习惯了。
她无非是为了报复,报复他三年前抛弃贫穷的她投入首富怀抱。
简芳菲抱着怀中的男人疯狂的吻着一路撞到张砚溪身上,两人衣裳大开,十分亲密。
简芳菲棱角分明的脸上布满浅色绯红,漆黑的眼底满是欲色,她看向张砚溪时,眼神变得厌恶:“滚上楼把床铺好,套摆好,扰乱了我的兴趣你赔不起!”
张砚溪麻木的点头:“好的,套要什么味道的?”
简芳菲咬牙切齿道:“草莓味的,还不赶紧滚!”
说完,她便低头与怀中的男人拥吻,一路走一路脱。
张砚溪红着眼眶跑到二楼,刚把东西准备好,两人推开他就冲进了房间。
房门没关,反而大开,当着他的面开始欢爱,女人的呻吟声响起。
简芳菲低沉的声音响起:“张砚溪!门口给我候着,不准离开,有需要麻利地进来伺候!”
张砚溪蹲坐在原地,听着耳边暧昧不绝的叫声,闭上了眼睛。
一个小时后简芳菲餍足的走到门口,露出满是吻痕的胸膛,手中夹着迷人的烟草,吞吐云雾,暧昧的红痕若隐若现。
她弯下腰朝着张砚溪的脸上吐了一口薄烟,眯着眼睛仔细观察他的表情,见他眼底似乎染上湿意,她语气温和了些,轻哼道:“套不够用了,再去给我买。”
修长的指尖握着红色的钞票,扔在他怀里。
“好,我这就去买。”
张砚溪无所谓的态度瞬间把简芳菲给激怒,她一把拉过他,将他困在她的方寸之间,抬起他的下巴观察他的表情。
半晌。
简芳菲光自嘲的笑了笑,一拳砸在墙上:“像你这么狠心的男人永远不配得到爱!赶紧给我滚!”
张砚溪推开她,从她怀里钻了出来,洁白的泪珠不知何时悄悄落地,心脏又苦又涩。
六年前,张砚溪通过铜镜无意间穿到现代,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简芳菲,她还是和以前那般年轻,可她全然忘记了他的存在,像从未见过他似的。
还好他愿意教他如何在这里生存下去。
她教他读书认字,给他办户籍身份,将他从一张白纸描绘成一副画卷,他是她亲手养大的玫瑰。
三年前,简芳菲在所有人的瞩目中,满心欢喜的反串向他求婚,本以为会收获幸福的果实。
现实却是张砚溪当众把简芳菲廉价的玫瑰踩了几脚,最后扔进了垃圾桶,当着他的面和云市首富之女十指相扣,宣布恋情。
简芳菲疯了,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张砚溪给她一个机会,她不相信他会是这种人,问他是不是有苦衷。
张砚溪没有理会她的哀求,坐上首富之女的豪车跑了,简芳菲徒步一路追着豪车,跑到整个人因为缺氧进了医院。
从那天开始,简芳菲就恨上了他,短短三年时间她跟疯了一样所有的重心全部放在事业上,终于成为云市新贵。
而那首富因生意场上出现问题,彻底落寞,简芳菲看到张砚溪在奶茶店摇奶茶,便强行把他娶了,让他没日没夜都让他伺候小三,以此来发泄她心头之恨。
张砚溪从来不怪她,反而希望她越恨越好。
因为史书早就标注了他的结局,万箭穿心而死,简芳菲那么讨厌他,知道这个结果,她一定会很高兴。
简芳菲身子一僵,犹豫了片刻,他轻轻点头:“我答应你。”

俞则言扬起嘴角,笑意止不住:“我终于可以和你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对了芳菲,明天的拍卖会我还想去。”

“你的身体……我身体还好的,只是出去坐着而已,你要是不放心就让张砚溪去伺候我。”

“好,让他去伺候你,赎罪。”

拍卖会是俞则言第一次和简芳菲共同出现在大众面前,他开心得不得了。

凌晨四点就让张砚溪起床烫衣服,准备鞋子送到医院,还要准备好亲手做的果脯蜜饯,防止他嘴巴馋。

“张砚溪,你觉得我穿着这个怎么样,啧啧显得有点胖啊,哎,选择困难症了,芳菲也真是的,给我这么多怎么选嘛!”

俞则言对着镜子整理高定西装,扬起下巴,“张砚溪,帮我把这件拿来,黑色的那个。”

“就这件了,跪下帮我穿鞋。”

俞则言得意的扬眉。

张砚溪动作一顿,蹲下身把皮鞋递到他脚边,帮他换鞋。

俞则言这才满意的挑眉,弯下身子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故意抬起脚尖狠狠往他手上上踩,低声道:“做的好。”

张砚溪眉头紧皱,疼的他直冒冷汗,他屈辱的抬眸。

“哎呀,不小心踩到你了,实在不好意思。”

俞则言故作惊讶的捂住嘴,眼里皆是藏不住的笑意。

进入拍卖会。

简芳菲穿着高定礼服,收紧腰肢,背后镂空显出高挑身材,她眉眼如画,一六五的身高下在俞则言身边显得尤为娇小。

一身红裙衬得她皮肤雪白,双手搭在俞则言手臂上,宛若一对璧人。

有人上来搭话:“简总和这位先生还真是郎才女貌啊,不过这位是?”

他们身后,张砚溪穿着简单的白T黑裤,手里拿着保温杯和果脯,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他啊,一个伺候阿言穿鞋的佣人而已,不用在乎!”

简芳菲说的随意,眸色轻轻扫过张砚溪的脸。

“是啊,伺候我的保姆而已。”

俞则言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不屑的轻哼。

张砚溪心尖一颤,喉咙滚了滚压下心中的苦涩,没有理会嘲讽的言论,在他们两人落座的时候自觉的站在身后,像个保镖似的。

“张砚溪,过来坐下!”

简芳菲横了他一眼,不自然地拉开身边的椅子,眸色凶狠:“你离则言那么远怎么照顾他,过来!”

他过来坐下后,俞则言就黑着脸。

直到看上喜欢的拍品后他才露出笑意,“芳菲,那个砚台看着真好看,我有点想要。”

“好。”

简芳菲温柔地轻点他的鼻尖,随即抢拍竞价,成功拍了下来。

往后但凡俞则言看上的,简芳菲都尽力拍了下来,这一举动羡煞旁人。

俞则言得意极了,单挑眉头瞥了张砚溪一眼,悠哉悠哉地吃着手中的果脯。

余光不知瞥到了什么,他突然道:“差点忘了,我的外套落在地下车库,张砚溪你去给我拿一下,我有点冷。”

张砚溪沉默着,无奈低头转身离去,心中溢出来的苦涩让他不禁红了眼眶。

他没注意的是,黑暗中两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悄悄跟上了他。

听着空旷的地下室传来不属于他的脚步声,他脸色微变,瞬间提高了警惕,紧握住手中的匕首,侧过头看向身后。

“唔!!”


别墅这边。

简芳菲心不在焉,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墙上时针点点转动,指向凌晨1点,手机屏幕被她反复打开又熄灭,信息页面依旧空白。

简芳菲烦躁的把手中的文件扔出去,推开书房,询问佣人,“张砚溪还没回来嘛!”

“没有。”

她咬牙切齿的笑了,“好啊,我倒要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她低头拨打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莫名的,她心尖有些慌乱,不自然地打开张砚溪的定位系统,竟然显示他在距离她几十公里开外。

他人生地不熟,又没有朋友,在那里做什么?

现在已经这么晚了。

简芳菲二话不说拿起车钥匙拔腿就跑,俞则言吓得魂都要没了,赶紧跟上去坐上副驾驶。

简芳菲不悦:“你跟来做什么!

下去!”

俞则言抱着她撒娇,神色躲闪,“我也是担心张砚溪,人心都是肉长的,阿猫阿狗都有感情了。”

简芳菲懒得计较,狂踩油门,窗外的风景都变得模糊,她却觉得不够快,冷落的面容满是焦急,眉头紧锁。

一到地方他就开门下车开始找人。

而车上的俞则言早已经吐得要翻白眼。

“张砚溪,张砚溪!

你在哪儿!”

简芳菲喊着喊着,她的声线渐渐变得颤抖,她的声音被黑暗吞噬没有一丝反馈。

她喊到嗓子干涩,眼眶一寸寸地红了下来。

“张砚溪,你在哪儿?”

“我在这儿。”

张砚溪静静的站在路灯下,眉眼如画,昏黄的灯光晕染着他的脸颊愈发柔和,洁白的衬衫沾上些许尘土。

简芳菲看到他的瞬间,上前紧紧将他抱入怀中,大手掐着他的腰肢,仿佛要把他融入自己的骨血一般。

踮起脚尖,冰冷的指尖扣住他的下巴,简芳菲狠狠地吻了上去,她疯狂的感受他身体的温度,那颗焦躁不安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

张砚溪瞳孔微颤,他攥住她的衣角,想将她推开,奈何只是徒劳。

不知过了多久,他快要喘不上气时她才松开他,简芳菲捧着他的脸,委屈地看着他:“你跑到这里做什么!

知道不知道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

从他身后赶过来的俞则言听到这话吓得脸色煞白,紧张的等着他的回答。

苏砚溪的目光轻轻地掠过俞则言,勾唇道,“这里是我和楠乔定情的地方,我想她了,所以来看看。”

闻言,俞则言松了口气。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把简芳菲所有的热情全部浇灭,连一点火星子都不剩,那颗热忱的心摔碎在地,成了碎片。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里满是无措,委屈和悲痛,拳头被她紧紧攥住,指尖泛白,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最后她自嘲地笑了笑,后退了几步。

声音像碎玉般颤抖,“张砚溪……你当真要这么伤我?”

张砚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伤?

明天一早我们把离婚证领了吧,也好给她腾位置。”

简芳菲低头嗤笑:“好啊。”

次日一早,离婚证到手。

张砚溪当着她的面把离婚证扔进了垃圾桶。

“这个东西先扔了,省得楠乔看到膈应。”

简芳菲被他这句话气得头疼,狠狠的瞪着他,疼的说不出来话来。

张砚溪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挣扎,最后他还是上前从摁住她的风池穴,不过片刻她的头疼就得到了缓解。

简芳菲躲开他的触碰,“又想玩什么把戏?

是不是照顾谢楠乔照顾多了连头疼都会治了?

滚!

我不想再见到你!”

从那天以后张砚溪没再见过简芳菲,连带着俞则言都消失了。

只是偶尔从别人口中听说她又找了哪个女明星,又换了哪个男朋友。

也好,整栋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住乐得自在。

他坐在秋千上,打开通讯录,拨打电话,“喂,楠乔,东西都买了吗?”

对面的女声温润悦耳,“这几年你叫我准备的都买的,防寒衣物,粮食,尖利的刀刃等等,堆满了整个仓库,我是学考古的,这方面懂,你还不信我嘛,你回到大夏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张砚溪勾唇:“好,保不保护的结局都一样,这几年谢谢你帮我保守秘密。”

“我不懂,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张砚溪笑意淡了下来,“因为这是我的结局不是她的,楠乔,谢谢帮了我这么多年,还陪我演戏,我走后,求你帮我多照顾她。”

“人家可是云市新贵,还要我这个落寞富二代来照顾?

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答应了,谁让你救过我的小命呢!”

电话挂断后,张砚溪靠在秋千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能穿到现代,是因为他八岁那年简芳菲给他的那面铜镜,那个时候他长得和现在一模一样,像天神一般降落在大夏,可惜他全都不记得了。

几年前他无意中翻到历史书的那一页,窥探到自己的命运,他才知道,大夏的存在已经是一千年前的事情。

那场战役因为他的支援,百姓至少过上了一百年安居乐业的生活,他必须回大夏。

简芳菲属于这个时代,她应该在这里好好生活,而不是跟着他去但不属于她的责任。

手机猛然抖动,张砚溪点了接听。

俞则言颤动害怕的声音传来:“张砚溪,你快来啊!

怎么办……我们这里突然着火了,芳菲还在里面!”

张砚溪呼吸一滞:“你们在哪儿!”

“风月山庄!”

从别墅到风月山庄需要半个小时,张砚溪只花了十分钟,身后的的风景模糊一片。

他心中只有一个点头,那就是简芳菲要好好活着!

炽热的火光猛烈燃烧,迸发出吞噬一切的温度,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人。

张砚溪逆行而上,躲开迎面撞上来人,看到俞则言那张脸,他倏地上前攥住他的衣领,撕扯着声音:“简芳菲在哪儿!!”

俞则言吓得浑身抖动,指着二楼的方向立马跑了,“她喝醉睡在二楼!”

张砚溪沉着脸推开他,将放置在一旁的冷水泼到身上,不顾一切冲上二楼,滚烫的温度灼烧着他的皮肤,他捂住口鼻,被浓烟呛得咳嗽,睁不开眼。

“咳,简芳菲!

咳咳!”

“芳菲,芳菲!”

他一间间的找,终于看到躺在床上晕死过去的女人,踹开门猛地冲了进去,眼前突然发黑倒在烫人的地板上,鼻尖充斥着难以呼吸的浓烟。

他死死咬住下唇企图让自己清醒过来,疼痛感支撑着他走到女人身边。

看着简芳菲难受的脸,张砚溪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般,他背着她往楼下楼去。

高温早已经将他表面的皮肤烫熟,他像没了痛觉,拼命带着她往外冲。

终于看到消防员的那瞬间,他脑中紧绷的弦断开。

倒在了血泊里。


简芳菲走后,张砚溪一个人在窗边站了很久,冷风将他的脸吹到麻木,冰冷,手臂上的血迹也被吹得干涸,玻璃碎渣依旧粘在他手臂上。

他好像没了知觉,看着血肉模糊的伤痕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还能用,于是抬起手将窗户关上,透明的玻璃窗帘上留下温热的血迹。

泪珠不知不觉缓缓滴落在手臂上,他才发现眼睛早就哭得红肿,离婚,他应该高兴才对。

心怎么像被人狠狠掐住似的?

忽如其来的疼痛感将他湮灭,张砚溪猛的一栽倒在地。

再次睁开眼时,他还躺在原地,冰凉的地板穿透他的皮肤,冻得他浑身僵硬住。

他拖着破碎的身体独自去了医院,发烧加上刺伤,他不得不住院。

下楼缴费这天,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

“宝贝乖,吃口药对身体好。”

“我不要,呜呜呜……我的腿,那可是我的腿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医生说我可能再也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了。”

俞则言趴在简芳菲怀里崩溃大哭,“芳菲,我们分手吧,我的腿不好了,我的心也跟着去了。”

“说什么傻话!

医学这么发达,一定会好的。”

俞则言哭着摇头:“不会的!

不会的!

张砚溪恨我,他讨厌我,不会让我的腿好起来的。”

简芳菲神色冷了几分:“我准备和张砚溪离婚了,我会让他给你赔罪,阿言放心,他这种人最该下地狱。”

他打开手机给张砚溪打电话,铃声就从门口响起,两人双双回头和张砚溪对视上。

俞则言情绪激动,“张砚溪,我的腿又折了,刚准备好起来的腿没了,你满意了吗!

你来不就是想看我笑话的嘛,腿没了你高兴了!”

简芳菲推开门掐住张砚溪的手臂,用力把他拽了进来,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咬着牙道:“张砚溪,给阿言道歉,因为腿他本就自卑,你知道腿对他来说多重要,是你亲手扼杀了一条生命,你知不知道则言有多痛苦。”

俞则言不停落泪,“呜呜呜……我只是想劝劝张砚溪,让他悔改,却把自己给害了。”

“张砚溪,给阿言道歉!”

张砚溪清楚的看着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鲜血来,他若无其事的拍着身上的灰尘,缓缓起身。

嘴角强行勾出得意的笑容:“我不道歉,不就是只腿嘛,瞧你们哭的,还以为多大事儿。”

简芳菲红着眼眶,冷声质问,“张砚溪,你说什么?”

“不就是只腿嘛想那么多干嘛,没了就……”啪!

俞则言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滚!

滚啊!”

俞则言神色躲闪狠狠瞪着张砚溪,攥住他的衣领将他推了出去。

俞则言捂着眼睛遮住面露的心虚,装作痛苦的模样瘫软在简芳菲怀里。

“阿言,腿一定会治好的!

大不了我陪你一辈子慢慢治。”

简芳菲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芳菲,你的意思是说,会给我一个名分嘛?”


张砚溪浑身滚烫,额头冒着冷汗,意识有些朦胧却依然能够感受到抱着他人的手有多紧张。

他咬紧舌尖,意识清醒了几分。

神色朦胧,嘴角轻轻念起:“楠乔……谢楠乔。”

说完他伸出手握住简芳菲的手,嘴角不停的念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简芳菲身体僵直,猛地甩开怀中的张砚溪,满脸厌恶,她掐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抬头:“张砚溪,你真是好样的!

你看清楚我是简芳菲,在简家待了这么久还分不清楚现实嘛,以为自己在谢家啊,谢家早就是过去式了。”

话落她像丢垃圾一样把他甩开,抽张纸巾把自己的手擦得干净,眼底压抑的怒火快要将他灼烧。

“芳菲我看他压根没病,都是装的,谁生病脸色不是苍白,就他唇红齿白,可能最近干活累了,他才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俞则言露出讨好的笑意攀附上她的胳膊,“芳菲,我们别管他了,他能出什么事啊,后天的拍卖会才是正事,你可是答应我了,带我出席的。”

简芳菲扯唇,亲昵地躲进俞则言怀中,指尖轻轻撩过他的耳朵,与他十指相扣,“五天后的拍卖会阿言想要什么我都卖,就算是点天灯也要拍下来,阿言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张砚溪,你后天跟着一块去伺候阿言!”

“这不太好吧,芳菲,我看他装病大概是想博取同情,这偷鸡不成蚀把米,我来劝劝他。”

俞则言笑着把简芳菲推出去,换上了门。

下一瞬他的脸色消失,“你很得意吧,芳菲那么紧张你,那么关心你!”

张砚溪无力撑起身子,靠在床头,疲惫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俞则言勾唇,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隐隐有些悲痛:“我的腿快好了,没办法找到更好的借口留下芳菲,你知道的她更爱你!

所以我的腿不能好。”

话落,他走到窗边往下望,看着这个高度他悻悻的收回目光:“张砚溪,你既然不爱她,就把她让给我好不好,让她更恨你。”

他伸出手将身旁的东西推倒,玻璃杯破碎成渣,随后打开窗户,犹豫了几秒便跳了下去。

“啊!

张砚溪你不要推我!”

他计算过,这里是二楼,摔下去不会死顶多骨折,而且张砚溪酷爱花草,有它们垫着也不会太疼。

俞则言急速下坠,砰地一声结实的落在地面,身下传来剧烈的疼痛,他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惨白。

鲜血从他身下源源不断的渗出,疼的他差点晕过去。

张砚溪透过窗户,睁大了眼睛看着倒在血泊的俞则言,凉气瞬间从脚底窜到他头顶,心沉到了谷底,浑身不禁颤抖起来。

“阿言!”

楼下的简芳菲听到动静直接踹开门,大力拉扯张砚溪的手臂将他甩到一旁,她惊吓般大喊:“阿言!”

“张砚溪!

你怎么变成这幅可憎的模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还是说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简芳菲不可置信的看着张砚溪,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和无措,“俞则言他的腿还没有好!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如果出了意外他就要一辈子坐轮椅了,我这么喜欢他,张砚溪……我真的恨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张砚溪从地上的玻璃残渣中缓缓起身,细小的颗粒渗入他的血肉,密密麻麻的疼痛爬上他的心尖。

鲜血一滴滴的滚落在地。

他讥讽道:“这就是我的真面目简芳菲,你还看不清楚嘛?”

简芳菲哑然,双眸深深的看着他,像要看透他似的,最后她丧失了所有力气,淡淡道:“张砚溪,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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