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本他们所谓的秘籍,我也一并交给了司瑶。
原来……我看着眼前沾沾自喜,仿佛已经拿到那十亿的江天,莫名觉得可悲。
十亿,确实是个诱惑的数字。
为了十亿,他抛弃我们八年的感情,害死我爸……“我不会和你回公司,最迟今天晚上,你会收到我的离职申请。”
“江天,你已经结婚,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江天眉头紧皱。
“苏千月,你发什么神经,差不多行了啊!”
“到时钱一到手,我就会跟司瑶分开,回到你身边,你这点信任都不肯给我吗?”
“等忙完这一阵,我亲自买上好酒,去给叔叔赔罪还不行?
“不可理喻。
我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推开他,直接走进电梯。
无视他的喋喋不休,钻进一辆出租车。
后视镜中,江天气愤地踢踹出租车,无能狂怒。
“苏千月,你最好一直这么硬气,当真以为公司没了你不行吗?!”
一连几天,司瑶都在朋友圈刷屏秀恩爱。
从来不下厨的江总为她洗手作羹汤,为她捶背捏脚,带她出入各种高档场所。
他说不会碰司瑶,可她故意显露的爱痕,难道是被狗啃的?
而且每条朋友圈下,都有江天的点赞和“爱你”的评论。
江天曾说过,发朋友圈炫耀是虚荣的表现,点赞评论也是为了刷存在感。
所以,他是故意这么做,想让我吃醋,向他低头求和。
可惜,我不仅不会求和,反手还把他和司瑶都拉黑删除。
我对他最大的报复,就是亲手把我们一起建立起来的公司拖垮。
我是技术骨干,公司核心技术都在我手上,他没有我,真不行。
回到老家,把父亲安葬在妈妈旁边后,我忽然感到生活没了方向和动力。
每天在妈妈的绣房里,摆弄她那些宝贝度日。
绣绷上,还有一副她未完成的“孔雀东南飞”。
爸妈都是蜀绣非遗的传承者。
从小受他们影响,我对蜀绣很感兴趣,三岁就把针拿的又稳又准,五岁就学会十二种针法。
妈妈时常跟爸爸夸我天赋异禀。
只是这门艺术在科技发展迅速的时代已经逐渐没落,我也从没想过继承妈妈的传承。
只是偶尔在家给她打打下手。
可现在,我唯一能寄托对他们思念的,只有这些针线。
我不自觉拿起绣绷,学着妈妈的样子,一针一线,细心地在绸缎上勾勒出精美的图案。
这天,江天换了一个新电话号码给我打电话。
“这都多少天了,你散心也该散够了吧,公司还有一大摊子事等你回来做呢。”
彼时,我正拿着狗尾巴草,在田野散步。
“我已经申请离职,江总不会眼瞎看不见吧?”
对面的呼吸声忽然加重。
“千月,我是不会答应你离职的,我已经解释过跟司瑶结婚的苦衷,你还要怎么样?”
“我不信你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辛辛苦苦创办的公司破产清算。”
“我最后再给你一天时间,你再不回来,我就假戏真做,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