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儿子红着眼睛，问我肚子里的弟弟妹妹是不是没了。
我如实回答他，闭上眼，又忍不住落下眼泪。
这个孩子，本就是个意外。
3.
四个月前，那天是陆逸成母亲的忌日。
我凌晨接到许若桐的电话，说陆逸成喝醉了，让我去接他回家。
开车过去的时候，陆逸成已经不省人事，我费力把他带回家后，他似乎稍微醒过来一点，意识却依旧不清楚，发疯一般把客厅砸的稀烂。
眼看着他要踩上满地的玻璃碎片，我顾不上自己可能会受伤，用尽全力抱住了他，把他按在沙发上。
我知道，他是想念妈妈了。
他伏在我肩上，痛哭失声。
我一遍一遍的抚摸他的后背，闻声软语的安慰他。
他渐渐缓和了情绪，可看着我的眼神里，却悄然带上了一丝昏乱的情欲……
第二天醒来，他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命令我收拾好满地狼藉。
一个月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陆逸成，他脸色十分难看。
我以为是他不喜欢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可是现在才明白，他根本就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甚至还认为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以至于到最后，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说到底，他对我甚至连半分信任都没有。
十年夫妻做到如此，我也早就该放下这份执念了。
见我落泪，儿子懂事的安慰我，主动给我看他得到老师夸奖的作文。
他把作业本翻开，递到了我的手里。
我强打起精神，看向那些稚嫩的文字。
“奶奶说，我是她在城西医院垃圾桶捡到的，那天下着很大的雨……”
垃圾桶捡来的，这大概只是大人逗弄他的玩笑话而已，不足为奇，但是越往下看，我越觉得不对。
捡垃圾，吃剩菜，卖废品。
从小锦衣玉食的儿子哪里知道这些，连细节都十分清楚。
陆逸成年幼丧母，儿子又是哪里来的奶奶？
儿子挠挠头，说他好像拿错了同桌的作业本。
我翻到封面，看到角落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陈平安，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可是我又突然想起来，六年前，我就是在城西医院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