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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被吃绝户,逃荒前她祸害全族许明歌明明无删减全文

青衣白马看云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秋花婶!”许明歌惊呼一声,就要上来扶她。“别过来!”刘秋花叫得比她还大声。在许明歌委屈巴巴的注视下,刘秋花干巴巴地解释:“我、我没事,你坐在那里就好了。”这丫头太他爹的邪性了,得离她远点!接下来的一路上,刘秋花都坐在距离许明歌最远的地方,闭紧嘴巴,一个字都不说。一到村子,更是火速跳下车,往回狂奔。“秋花婶!秋花婶!”许明歌连叫了好几声。对方不仅没停,跑得更快了。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许明歌摇了摇头,叹气不止:“承受能力不太成啊。”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见没有散养宠物可以逗了,许明歌背着手,往家的方向走。青石村不止许氏一族,但许氏一族是最大的族姓。一族人,占据着村子里最好的地段。哪怕是许大树一家住的地方,都是地势比较平坦的区域。许志明还...

主角:许明歌明明   更新:2025-03-29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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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明歌明明的其他类型小说《孤女被吃绝户,逃荒前她祸害全族许明歌明明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青衣白马看云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花婶!”许明歌惊呼一声,就要上来扶她。“别过来!”刘秋花叫得比她还大声。在许明歌委屈巴巴的注视下,刘秋花干巴巴地解释:“我、我没事,你坐在那里就好了。”这丫头太他爹的邪性了,得离她远点!接下来的一路上,刘秋花都坐在距离许明歌最远的地方,闭紧嘴巴,一个字都不说。一到村子,更是火速跳下车,往回狂奔。“秋花婶!秋花婶!”许明歌连叫了好几声。对方不仅没停,跑得更快了。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许明歌摇了摇头,叹气不止:“承受能力不太成啊。”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见没有散养宠物可以逗了,许明歌背着手,往家的方向走。青石村不止许氏一族,但许氏一族是最大的族姓。一族人,占据着村子里最好的地段。哪怕是许大树一家住的地方,都是地势比较平坦的区域。许志明还...

《孤女被吃绝户,逃荒前她祸害全族许明歌明明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秋花婶!”

许明歌惊呼一声,就要上来扶她。

“别过来!”刘秋花叫得比她还大声。

在许明歌委屈巴巴的注视下,刘秋花干巴巴地解释:

“我、我没事,你坐在那里就好了。”

这丫头太他爹的邪性了,得离她远点!

接下来的一路上,刘秋花都坐在距离许明歌最远的地方,闭紧嘴巴,一个字都不说。

一到村子,更是火速跳下车,往回狂奔。

“秋花婶!秋花婶!”

许明歌连叫了好几声。

对方不仅没停,跑得更快了。

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许明歌摇了摇头,叹气不止:

“承受能力不太成啊。”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见没有散养宠物可以逗了,许明歌背着手,往家的方向走。

青石村不止许氏一族,但许氏一族是最大的族姓。

一族人,占据着村子里最好的地段。

哪怕是许大树一家住的地方,都是地势比较平坦的区域。

许志明还活着的时候,也就每年过年时回来一次。

他在村子里的财产,早就被许大树一家给代管了。

许大树一家现在住的房子,就是许志明生前盖的大瓦房。

作为许志明的女儿,明明许明歌才是这栋房子的真正主人,但从小到大,她过的都是寄人篱下的生活。

包括其他族人,早就将这一切当做理所当然。

在他们眼里,许明歌能被允许继续住在这栋房子里,都是许大树一家心善。

还有人时不时跑到原主面前说:你大伯、大伯娘对你多好啊,从小就养着你,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这样的话术,对原主有用。

对许明歌可没用。

她从不吃道德绑架这一套。

家里的大门虚掩着,许明歌走过去,正要推门,突然向后退了好几步。

一根烧火棍,带着一股恶风,朝着她迎头砸下来。

这下要是被砸实了,一个小姑娘,非得头破血流不可。

许明歌躲得开,对方也有点意外。

第一下砸空,就要抬起来打第二下。

许明歌腾地一把抓住了棍子的一头,一脚就踹了过去。

这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打人的那位,愣是被许明歌从大门口,踹飞进了院子里。

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

一张嘴,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有人尖声大叫:“娘!”

许明歌哦了一声,知道想偷袭她的人是谁了。

许金宝的亲娘,宋招娣。

平时就对原主非打即骂,这是要为许金宝出气啊。

许明歌顶着几个人愤怒的注视,从外面走了进来。

许四丫这个小她一岁的堂妹,一边扶起宋招娣,一边指着她大骂:

“许三丫!你不是人!居然敢打我娘!你简直就是个畜生!”

许明歌掏了掏耳朵,权当她是在狗叫。

“咋的,允许你娘偷袭我,不许我反抗啊?”

“狗咬我,我是不会反咬回去,但我会打狗啊。”

宋招娣听到这个贱丫头居然把自己比喻成狗,喉咙一阵腥甜,又一口血吐了出来。

“当家的,你也听见了!你侄女,如今是反了天啊!”

宋招娣被搀扶着,大哭了起来。

“我好歹也是她的大伯娘!她居然敢对我这个长辈动手!”

“我、我没脸活了啊!”

许大树觉得脸都丢尽了,抄起旁边的铁锹,就朝着许明歌拍来。

许明歌能站着老实让他打?

她跑得比猴儿都快!

不仅跑得快,还故意绕着宋招娣几人跑。

眼见着又一下狠狠拍下来,许明歌瞅一眼在旁边幸灾乐祸的许金宝,一把就将他给扯过来,护在了身前。

砰!

许大树的一铁锹,结结实实地拍在了许金宝的脑袋上。

顿时鲜血如注,蹿出了一个小喷泉。

“啊啊啊!”

“我的金宝啊!”

宋招娣尖叫声,就要用手去捂许金宝脑袋上的洞。

结果,被许明歌故意绊了一下,一个前扑,将许金宝扑倒在地。

许金宝的后脑勺,直接磕在了地上。

本来就眼睛发晕的许金宝,直接嘎地一声,闭过气去。

这下,许大树一家子算是兵荒马乱起来。

许大树背着儿子,就去找村里的赤脚大夫。

宋招娣也顾不上去打许明歌了,也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

至于家里的其他几个孩子,包括之前还敢跟许明歌呛声的许四丫,这下全都老实了。

见许明歌幽幽地望着他们,这几个孩子顿时一哄而散。

许明歌哼着小曲,照旧去灶房给自己做了一顿晚饭。

吃饱喝足,见那一家子还没回来。

她也不管,出去遛弯消食去了。

迎着夜风,许明歌顺便感受了一下自己新得的空间。

她想实验一下,这个空间,能不能装进活物。

随便抓了几只虫子,一扔进去,虫子就都腿儿一蹬,不动了。

许明歌打算回头再找一些鸡鸭鹅,扔进更大只的试试。

看看更大只的,是不是被扔进去了也活不了。

周围的气息,看着与往日没什么不同。

不过,作为异能者,哪怕是力量型的异能者,对周围的感知能力,也强过普通人。

许明歌隐约感觉到,周围的气息,有了少许变化。

难道,旱灾,开始的时间,就在今年?

如果是这样,她不仅要加紧时间囤积食物,还要加紧时间囤水。

一百立方米的空间,也有点小了。

她要尽快找到扩张空间的办法。

回村的时候,许明歌眼尖,发现有一道人影,偷感十足。

等认出那个人就是许老六后,许明歌二话不说,就跟了上去。

对方一步三回头,等看清对方去的地方,许明歌顿时有点无语。

许老六居然是去找族长的。

搞这么神秘,她还以为他是要去干啥呢。

不过,来都来了,许明歌躲在一旁,看着许老六鬼鬼祟祟地敲门。

等许老六真叫开了门,许明歌从旁边的矮墙直接翻了进去,比许老六更早一步到了里面。

顺着溢出烛光的窗户缝往里看时,正好看到族长在翻看着什么东西。

许老六一走进来,族长将东西顺手包起来,放到了一旁。

“六叔,你来了……啊!”

族长笑呵呵地一抬头,就被面前的猪头给吓了一跳。


他之前一直都没有还手。

无论是被妻弟踹,还是被人薅着拉拽到尸体旁,又或是被刘三癞的娘扇耳光。

最多就是躲闪,猛地推开身上的妇人。

他这个人,甭管人后怎么样,人前,从来都是装得像个人一样。

刘家村的人死在了自己家门口,让对方打几下,出出气,或许这事就过去了。

他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挨打的。

结果呢?

他的忍让,换来的,却是对方的得寸进尺!

大儿子年纪轻轻就是秀才,那就是他的骄傲!

刘家村的小畜生,把大儿子的右胳膊打断了,这就是想毁了大儿子,毁了他家改换门庭的希望!

许族长冷笑着说:

“好好好!看来,你们是打算跟我们许氏一族不死不休了!”

说着,就直接大声对着许氏一族的人吼:

“刘家村的人欺人太甚!”

“先是让人污了咱们的神庙,想要毁了咱们今年的收成!”

“又跑来倒打一耙,想要毁了咱们的名声!”

“玷污祭祀,与人通奸,被抓住了,打死都不冤!”

“将这群外姓人给我赶出去!”

原本因为族长被单方面压制,就算这里是许氏一族的族地,但许氏族人跟刘家村的人打起来,也有些没士气。

可随着许族长的这几句,本来只是反击的许氏族人,怒火也熊熊燃起了。

是啊!

刘三癞就算是死在了他们族地,那又怎么样?

这个贱人,污了他们的神庙!

毁了他们的祭祀!

不敬山神!

这是要害得他们今年颗粒无收啊!

对于种地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最恶毒的事,被打死都不冤!

何况,刘三癞还是自己吊死在他们族长家门口的!

要他们说,哪里是冤,分明就是这贱人自知有罪,来赎罪了!

死在族长门口,这就是为了赎罪啊!

许氏族人有底气了,打起来,也更有力气了。

本来还处于下风,随着士气高涨,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等到刘全宝这个老族长儿子,被人偷袭,一棍子砸在了脑袋上,被砸了个脑袋开花。

刘家村的人才抬着领头人匆匆撤走。

但撤走前,也撂下了狠话,这件事,没完!

在他们打斗的时候,里正就带着儿子溜了。

所以,当刘家村的人撤走后,留在原地的,就只有带伤的许氏一族族人,以及满地的狼藉。

许族长的脸,被刘三癞的娘打了十几巴掌,刚才还不显,现在已经肿了起来。

但他表情阴冷,径直走向自己的大儿子。

扒拉开正守着大儿子的刘秋花,询问大儿子胳膊的情况。

“我这就带你去县城看胳膊!”

许族长安抚完大儿子,就叫二儿子去将驴车给赶出来。

之后,又安抚其他族人。

整个过程中,都没搭理刘秋花。

刘秋花现在是里外不是人。

带人来闹事的,是她的娘家人。

死了的,是她的亲侄子。

现在,她望着大儿子惨白的脸,整个人都麻木了。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明明……

明明该倒霉的,另有其人啊!

许明歌见刘家村的人走了,没热闹看了,就回了家。

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饭点。

许大树一家,也就刚开始的时候去凑了个热闹

等到两伙人打起来了,这一家子就都偷溜了回来。

许明歌回来时,早饭刚刚被做好。

不过,因为她之前就跟许大树一家撕破脸了,所以,理所当然的,这一家子做饭没做她那一份。

如果不是在饭点,许明歌就自己去灶房做饭吃了。


许四丫一脸讨好地说:“娘,上个月,您不是说,要药耗子,所以跟货郎买了一大包耗子药……”

宋招娣本来已经麻木的双眼,慢慢地亮了起来。

宋招娣一拍大腿,悔不当初:

“我咋就没想到呢!”

“对啊!我可还买了一大包耗子药呢!”

“那个贱丫头不是喜欢抢吗?我就让她抢!”

“一包耗子药下去,保管她肠穿肚烂!”

许明歌总是跟许金宝抢饭吃,宋招娣早就恨毒了她。

许四丫的提醒,让她茅塞顿开。

看许四丫时,也终于有了一点好脸色:

“倒不算太蠢,还知道提个醒。”

连许大树,也多看了许四丫一眼。

许金宝才不在乎是谁出的这个主意,他只在乎,那个贱丫头到底会不会上当。

“娘,万一那贱丫头不吃呢?”

宋招娣很有自信地说:

“那就是个饿死鬼投胎,家里的吃的,但凡被她看见了,就没剩下过!”

“放心吧,她肯定会吃!”

许金宝顿时放心了,立刻催促:

“那还等什么?中午就放吧!”

“娘!我真是一天都等不了了!”

“你都不知道,我一看见那个贱丫头,就浑身难受!”

“我巴不得她赶紧去死!”

一想到许明歌被药倒后,满地翻滚,肠穿肚烂的凄惨模样,许金宝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宋招娣也熬不下去了,她安抚着急躁的好大儿:

“别急,娘比你还想让她去死呢,放心吧,中午就放!”

至于药死了这个侄女后,该怎么办?

今早发生的事,给了宋招娣很大的启发。

许老六跟刘三癞,两个大男人,就那么明晃晃地吊死在了族长家的大门口。

刘家村的人甚至举村打了过来。

可结果呢?

还不是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两个人死得不冤枉。

污了神庙,毁了他们刘氏一族的祭祀。

被打死都不冤!

被说成是为了赎罪,所以跑过来自杀,自然有人信。

她那个侄女,可是与这件事也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呢。

是,出事的人不是许明歌。

可出事的地方,是许明歌该守着的神庙!

就算那两个男人是趁着许明歌离开的间隙,跑去私会的,那也有许明歌的责任。

当然了,事已至此,包括族长在内的族人,都不想继续追究此事了。

尽快了结了此事,才是族人的想法。

但如果许明歌在此刻被药死了,她告诉外面那些人,这丫头也是为了赎罪,所以自己服毒自杀的。

同样也不会有人去追究!

宋招娣一想到这些,就迫不及待起来。

屋顶上,正扒开瓦片往下看的许明歌,将他们的对话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她早就绕回来,上了屋顶吃饼。

顺便想看看这一家子是怎么破防的。

结果,倒是让她听了这么一耳朵。

要给她下耗子药?

挺好,下吧,下吧。

下了耗子药也没事,反正到时候吃进去的人又不是她。

中午饭点,村里炊烟袅袅,许大树一家又围在一起吃饭。

许明歌一进来,这一群人就都眼睛一亮。

可惜,许明歌进来转了一圈,就一脸失望地摇了摇头:

“就吃这个?连点荤腥都没有?”

丢下一句“你们当是喂牲口呢?”,就一脸不屑地转身就走。

用了半包耗子药的宋招娣:“……”

该死的,这贱丫头居然不吃!

那被她下了药的饭菜咋办?

望着一桌子的饭菜,宋招娣恨得牙都痒痒。

可为了引许明歌上钩,晚上做饭前,她还是忍着肉疼,出去割了一条猪肉回来。


接着,就是骤然停下的安静。

两夫妻一回头,就看到,本该在床上睡觉的许明歌,竟然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许金宝,被许明歌用柴刀横在脖子上,后半截尖叫声,因为贴近喉咙的刀刃,被他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见爹娘看向自己,许金宝眼泪都飙出来了。

他就说,不要叫上他,不要叫上他!

非要叫上他!

这不,完蛋了吧?!

“你……你别乱来啊。”许大树脸都白了,声音放得极轻,就怕许明歌手一哆嗦,刀刃直接抹了许金宝的脖子。

这可跟之前的扇巴掌、踹人不一样。

弄不好,真要出人命的啊!

宋招娣就更不用说了,要不是她用手抓住了许大树的胳膊,早就瘫软在地。

许明歌看他们一眼,就拽着许金宝出了正屋。

两夫妻忙不迭跟出去。

就见许明歌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极长的绳子,就这么扔给他们。

“那里有棵歪脖树,把绳子挂上去,一人吊一边,能坚持到天亮,我就放了他,不然……”

她用力一收刀刃,许金宝的脖子顿时被柴刀的刀刃划出了一条血痕。

宋招娣被吓得连忙大叫:“我去!我去!我这就过去!”

说着,就朝那棵大树跑去。

许大树一咬牙,也跟了过去。

绳子从最粗的树干上抛过去,一头系起一个环。

论长度,两个人同时吊上去,都会被吊死。

如果一人脚沾地,另一人会被吊得更高。

轮流着来,都能活下来。

跟跷跷板类似的玩法。

许明歌见两个人搬着矮凳子都站上去了,却迟迟不动。

将许金宝直接按在地上,一把撕下他的袖子,堵住了他的嘴。

按住他的右手,抬手就是一下。

惨烈的叫声,被生生闷在了许金宝的喉咙里。

右手的小拇指,被生生剁了下来。

许明歌扔开许金宝,用脚慢慢碾烂那根断指,含笑望过去。

看到这一幕的两夫妻,目眦欲裂,但儿子就在许明歌手里,那是他们最爱的好大儿。

加上这个玩法,只要忍一忍,虽然很痛苦,但未必不能熬到天亮。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都从眼中看到了绝望。

奢求喊一嗓子,就有人来救?

先不说,等外面的人来了,是不是来得及救下金宝。

就说周围的族人吧,他们可是太清楚了。

事不关己的事,不会有人来冒险帮忙的。

两个人,一闭眼,同时踢开脚下的板凳,挂了上去。

骤然窒息的感觉,让许大树跟宋招娣,都拼命挣扎起来。

许大树的个子高,体重大,他率先挣扎着,脚踩到了地面。

重新活过来的感觉,让他感到后怕!

差一点,他就要死了!

在被吊起来的那一刻,麻绳深深地勒进了他的喉咙。

那种疼痛,与以往受伤的感觉都不同。

不过,来自上方的,宋招娣的嗬嗬声,踢踏声,都在提醒着他,再不重新上吊一次,老妻就真要被勒死了。

可他完全不想再承受一次刚才的痛苦了。

许大树承认,自己害怕了。

许明歌也不阻拦,就这么用一只脚踩着许金宝,冷漠地看着。

直到宋招娣挣扎的动静都变小了,真快要被勒死了。

她手里柴刀猛地甩了过去,从那根绷紧了的绳子上扫过。

绳子瞬间断裂,上面的人,也重重地摔了下去。

掉落下来的宋招娣,被摔得闷哼了一声。

但她命是真硬,即便是这样,过了一会儿,居然又自己爬了起来。


“报答”两个字,从许明歌嘴里说出来,让刘秋花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只觉得,对方望过来的眼神黑沉沉的,吓死个人。

可再仔细瞧了瞧,对方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看着还跟过去一个样。

刘秋华暗嗤一声,觉得自己是想过了。

对方长得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一点。

虽然是个十四岁的丫头了,可头发发黄,长得黑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小子呢。

这样一个只知道干活,没心眼的小崽子,能有什么可吓人的?

她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提防这些顺路的人,等回去了不要到处乱说。

许明歌见其他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刘秋花身上,就闭着眼,在驴车角落里一缩,养精蓄锐。

一到县城,她就独自离开。

不过,不是去见什么该死的未来婆母,而是直接去了陈记商号。

蹲守到中午,才看到一辆马车停在了商号的侧门前。

有人被搀扶着从马车上下来,许明歌趁着几个伙计没注意,直接跑到了那人的面前。

“去去去!去别处要饭去!”伙计大惊,就要赶人。

“我是许志明的女儿!我要见陈记的东家!”

许明歌直接报出身份,已经一脚迈上台阶的人,这才停下来。

回头看她一眼,在她杂草一样的头发上停顿了下。

“让她进来说话。”

许明歌被带到了商号后面一个花厅里,陈记的东家坐在那里,打量着她。

“你说,你是许先生的女儿?”

许明歌不说废话,直接将带来的“户贴证明”翻出来,扔了过去。

她粗鲁的动作,以及有点埋汰的外表,让旁边站着的伙计露出难以忍受的表情。

可东家没发话,他们只能忍耐。

陈记的东家倒是脾气挺好,拿起被许明歌扔到桌上的“户贴证明”,翻开仔细瞧了瞧。

大荣朝的户贴证明,除了记录了出生日期、性别、住址、父母兄弟各几人,也有隔几年换一次的外貌特征描写。

造假很容易,但一般人也拿不到别人的户贴证明。

许明歌带着这东西来,基本就能证明她的身份了。

陈记的东家将户贴证明合上,让伙计拿着,递还给许明歌。

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生得儒雅,说话也慢条斯理的:

“看来你还真是许先生的女儿,许明歌是吧?名字不错,不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何事?我记得,陈记跟你爹之间的事,已经了了吧?”

许明歌点点头:“在你看来是这样的。”

“在我看来?那就是说,在你看来还没事了?”

怎么可能事了?

一百两银子,她一个铜子儿都没见着啊。

许明歌低下头,擦了擦眼角:“好歹也是一条人命,一个铜子儿都不出,连他的工钱都不给,给我爹下葬,都只能靠卖了家里的几亩地,如果东家觉得这就叫事了,那我这个乡下丫头也只能认了。”

陈记东家本来噙在嘴角的笑直接僵住了:“啥?”

许明歌还在继续哭诉:“谁让乡下的人就是命贱呢,就算是被人用过了就丢,那也是应该的……”

“不是,你先等等!”

陈记东家额头青筋都在跳,立刻叫停。

“你说,你什么都没拿到?连工钱都没收到?你确实是许先生的女儿许明歌,对吧?”

陈记东家都有点坐不住了,他背着手,绕着许明歌转了一圈。

许明歌被他盯着,仍老老实实地回答:“是啊,一个铜子儿都没瞧见!”

她说的可是实话!

陈记商号派人将银子送回去,被许大树直接截了下来。

对着许明歌,就说她爹是被山匪杀的,山匪杀完人就跑了。

在官府那里,这案子就是一桩悬案。

案子没了结,受害人自然就没有什么赔偿。

到手的工钱,许大树一家谁都没提。

就连给许志明下葬,都是随便挖了个坑。

因为是横死,没埋进祖坟,只在田地里起了个小小的坟包。

就这,还明着卖了许志明在别的地方置下的几亩地。

银子同样进了原主大伯一家的兜里,原主同样一个铜子儿都没瞧见。

陈记的东家,手都有点抖了,气的!

看这丫头老老实实的样子,该给对方的银子,一定是被人给贪了!

“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陈记的东家,压下狠戾的表情,对许明歌承诺。

“该给你的银子,一厘都不会少!”

做大买卖的人,如果连给他卖命的手下都庇佑不了,让对方留下的孤儿被人欺凌,那这买卖也做不长久。

许明歌也是看准了这点,才找过来的。

但她不是冲着银子来的,她抬起头,目光直视陈记的东家。

“我不要银子。”

陈记的东家眯眼看她:“那你要什么?”

许明歌说:“等这里的陈记商号要关门时,我要一个撤离时的随队名额。”

“小丫头,你瞎说什么呢!”

旁边的伙计再也忍不住了,开口呵斥。

“陈记怎么可能会关门!”

“怎么不会?”许明歌慢慢地说。

“天灾,人祸,任何人力难以抵挡的事,都可以让陈记关门撤离啊。”

“不过,我想要这个名额,是知道陈记商号的老家在南边。”

“不瞒您说,我有个亲姑姑当年被卖给了从南边来的行商。就在前几天,我爹突然给我托梦,说是让我一定要找到她。”

“我要是不照办,那就是不孝之女,我爹在天之灵都难安呢!”

反正这个爹已经死了,被拿来用一次,跟用一百次,区别不大。

许明歌睁眼说瞎话,说得就跟真事儿一样。

这个时代的人,对神鬼之事都很信。

就算是见多识广的陈记东家,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乡下土妞,敢拿刚死才一年的爹编瞎话。

重感情的人,更容易让人信任。

陈记的东家此刻看她也顺眼不少,甚至因为她的话,想到了自己老家的爹娘。

他感慨地说:“没想到你还是个孝女。”

“这件事,我答应你了!不过,不用你用银子换,这算是我额外答应你的事。等银子的事查清楚了,该是你的,就少不了你!”

许明歌没推辞,十分直白地吹他马屁:

“我之前误会你了,陈老板,你真是个大好人!”

陈记东家哈哈大笑,见许明歌盯着旁边放的糕点瞧,还让伙计给她包了十几块点心,这才让她回去等消息。

出了陈记商号,想到她这次是借口来看未来婆母的。

来都来了,那就看一趟吧。

顺便,拿回她娘唯一留下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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