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洗砚招娣的其他类型小说《贵女速成班优秀学员,癫翻侯府!宋洗砚招娣全文》,由网络作家“冰糖琉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过月余,便是祖母寿诞,她老人家看上了京郊的一处庄子,叫桃源别院,你想法子买来献给祖母,祖母必定高兴。”沈廷琛边说边落座,示意宋洗砚给他盛汤。宋洗砚仿若未觉,只道:“一处别院,少说也要六七千两银子。公中的钱,每年都是有定数的,虽说是为了孝顺祖母,但这么一大笔,其它各房怕是有异议。”沈廷琛擎着碗的手一顿:“谁说要用公中的钱了?”宋洗砚一脸无辜:“啊,原来是我想差了,是侯爷想表孝心。也对,侯爷离府三年,是该尽尽孝,一会儿烦请侯爷将银票送来。”沈廷琛依旧举着碗,跟讨饭的似的,宋洗砚视而不见。落英疾步上前试图接过,沈廷琛手一扬,递到宋洗砚眼前:“你来盛,伺候丈夫用饭,是妻子的本分。”“怎么?在跟我闹脾气?因为朝颜的事?她秉性柔弱,心思纯良...
《贵女速成班优秀学员,癫翻侯府!宋洗砚招娣全文》精彩片段
“再过月余,便是祖母寿诞,她老人家看上了京郊的一处庄子,叫桃源别院,你想法子买来献给祖母,祖母必定高兴。”
沈廷琛边说边落座,示意宋洗砚给他盛汤。
宋洗砚仿若未觉,只道:“一处别院,少说也要六七千两银子。公中的钱,每年都是有定数的,虽说是为了孝顺祖母,但这么一大笔,其它各房怕是有异议。”
沈廷琛擎着碗的手一顿:“谁说要用公中的钱了?”
宋洗砚一脸无辜:“啊,原来是我想差了,是侯爷想表孝心。也对,侯爷离府三年,是该尽尽孝,一会儿烦请侯爷将银票送来。”
沈廷琛依旧举着碗,跟讨饭的似的,宋洗砚视而不见。
落英疾步上前试图接过,沈廷琛手一扬,递到宋洗砚眼前:“你来盛,伺候丈夫用饭,是妻子的本分。”
“怎么?在跟我闹脾气?因为朝颜的事?她秉性柔弱,心思纯良无垢,是不争不抢的性子。况且她与我有恩,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亏待了她。”
“我会上折子求陛下恩典,以平妻之礼,迎她进门。你是大家夫人,不该如此小家子气,女人一旦嫉妒起来,招人厌烦。”
“祖母寿辰,你作为长孙媳妇,理应拿出自己的体己讨她老人间欢心,聊表孝心。”
味儿太冲了,宋洗砚忍不住笑。
“不三不四,报时。”
“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16:59。”
“倒计时。”
“5,4,3,2,1!”
下班!
“啪”面前的碗被打落在地,碎成数块,宋洗砚冷笑:“伺候你用餐,你哪来那么大脸?你跟柳朝颜上床,我是不是要给你推屁股啊?你个软脚虾,烂屁*的死王八,一对狗男女奸夫淫妇,贱的贱骚的骚,欺负老实人。我给你奶奶买房?我艹你娘,*****好大一颗孝心,怎么就转移了呢?平妻?平你妈*。”
宋洗砚被锁魂枷挟制时,身份一世比一世低贱,混遍下九流,骂人的话,那真是脏的没耳朵听。
冥王到底失算了,以为能将她的棱角磨平,结果几世下来,历经打磨的就一张嘴。
“你能不能要点脸?”啪!
“能不能要点脸?”啪!
“要点脸?”啪!
“嗯?”啪!啪!啪!
早就想揍他了,傻逼!
每说一句一个大逼斗,啪啪声不断,沈廷琛被打的鼻青脸肿。
宋洗砚随手抄起桌子上的汤。
“伺候你用饭是吧?”
宋洗砚嘎巴一声卸了沈廷琛的下巴,滚烫的汤毫不犹豫的往人嘴里灌。
咕噜噜噗,咕噜噜。
沈廷琛痛苦的呛咳,喉咙被烫坏了。
欣赏着沈廷琛的狼狈,宋洗砚停了手,为下一招蓄势。
满室落针可闻。
还好屋里就俩丫头,全是宋洗砚的心腹,她俩早已呆若木鸡,不知该作何反应。
沈廷琛更是不可置信,脸上红白交错,最终汇成铁青色。
他是疆场杀敌的武宁侯,一身武艺锤炼的难有敌手,怎么轻易被宋洗砚压制住狠虐?
8384急的嘶啦乱叫,恨不能直接下场拉架,尊上!哎呀!这叫怎么个事儿啊,谁家夫人一言不合打丈夫啊?你个女配是不是太嚣张?
“下班了你管我?”
“好好好下班了,下班打领导,你明天的班还上不上了?”
哎?说的是哈。
宋洗砚收回了拳头,只顾打得痛快了。
“不三不四,你那里有失忆药么?”给沈廷琛灌一壶。
8384麻木:“没有。”
“可惜了。”
宋洗砚站起身,整理仪容仪表,端庄落座,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哎呀,侯爷这是怎么了?怎么摔倒了?落英、小竹,还不快将侯爷扶起来?”
俩丫头满脸迷茫,小心翼翼扶起沈廷琛。
宋洗砚心疼:“小竹,快,取冰块和药膏来,给侯爷敷上,这是怎么了?您去哪里跟谁置气了?弄了一身伤?”
借着嘱咐小竹,猛捏她的手,悄声吩咐:“去荣晖堂报信,就说侯爷受伤了。”
小竹一愣,不知宋洗砚何意,但她有一样好处,唯宋洗砚之命是从。
小竹火速奔往荣晖堂。
“宋洗砚!你!”沈廷琛从愣怔中醒过神,猛的抓住宋洗砚的手腕,宋洗砚脸色一白,冷汗湿透鬓角:“疼……侯爷您怎么了?”
“装模作样,你个贱妇!”沈廷琛破口大骂,接着猛力一贯,宋洗砚尖叫一声,跟只风筝似的飘出三丈远,重重落在了地上。
闻讯而来的丫鬟婆子们呆住了,天啊,侯爷打了夫人!
宋洗砚颤颤巍巍站起身:“我宋家女儿,自有风骨,受此折辱,焉能苟活!”
说完猛地朝柱子撞去,沈廷琛大急,心中狂跳,怒吼着去拦。
回府当日,正妻触柱而亡。如此丑闻,就是陛下都保不住他。他这个侯爷不用当了,一身功劳尽数抹去。
沁菲苑里乱做一团,此时荣晖堂里也很热闹。武宁侯府讲究个昏定晨醒,用过晚膳,各房会去老夫人那里陪着聊天打趣一番。
今儿柳朝颜也在,她妙语连珠,哄的老夫人笑个不住,亲自解下胸前挂着的璎珞送给了她,周氏则取下一根金簪,亲自替她簪在发间。
众人见此,纷纷凑趣,柳朝颜收礼收到手软。
正是和乐融融的好时候,小竹一声悲悲戚戚的侯爷受了重伤,众人大惊,一窝蜂的往沁菲苑奔去。
被一众丫鬟婆子救下的宋洗砚,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
众人一进门,恰巧听到宋洗砚凄惶之音:“您要以平妻之礼迎柳姑娘进门,我虽……心中甚痛,但……柳姑娘是您心尖儿上的人,你们两情相悦,我并无异议。让我拿出体己买下桃源别院,我也无二话。您为何要这样待我?我自认上敬公婆,下顾弟弟妹妹,为侯府尽心竭力。就因为衣服首饰没让柳姑娘满意,您就不顾及夫妻情分,将我放在地上踩么?”
边说边泪如雨下,末了一捂胸口,喷出一口鲜血,众人齐声惊呼。
沈廷琛是疯了么?平妻?说的好听是平妻,那不就是停妻再娶么?
宋洗砚斋饭吃得不亦乐乎,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吃吃吃。
8384就没见过这么好养活的宿主。
“唉,你要是当过两辈子乞丐,你也好养活。”
以前的日子苦哟,哪有现在逍遥快活。
“我记得原著说,普济寺里有宝贝?”
“是……但是……”
没有但是,宋洗砚一抹嘴,去寻宝。
8384苦哈哈:双休好痛苦,什么时候能上班。
“尊上,不用您寻,明天的法会,宝贝自然会出现。”
“啥玩意儿来着?”
“佛寺里能有什么玩意儿,一颗得道高僧的舍利子。”
哦哦哦,宋洗砚狂点头,舍利子啊?舍利子好啊,她很需要,偷了。
宋洗砚将普济寺上上下下逛个遍,在大雄宝巡视一圈,“咚”的一声,随手往签筒里投了一支签。
又转悠到后院,跟个和尚谈了桩买卖,这才施施然回了卧房。
只待夜黑风高,再出门作案。
“这么晚了,珠儿妹妹还出门散步?可是斋饭太好吃,积了食?”
沈月珠一笑:“正是呢,嫂嫂也是么?”
“哦,我不是,我是来寻宝的,我听说佛塔上供着舍利子,明儿才能得见,我性子急,哪里忍得住,想先睹为快呢。”
沈月珠一顿,脸上的笑差点挂不住。
“佛塔就在前方,珠儿妹妹可要跟我一同前去。”
“不了,塔又黑又高,我就不去了,嫂嫂独自一人,要小心哦。”
宋洗砚拍拍她的肩膀:“放心!”
8384无语至极:尊上去做坏事之前,都要昭告天下么?
宋洗砚懒得听它唠叨,几个起落直冲佛塔而去。
塔中有宝,守卫格外森严,宋洗砚匍匐在草丛中,8384充当八倍镜。
“十点钟方向。”
小石子疾射而出,悄无声息将一个沙弥放倒。
“九点钟方向。”
又一个。
“三点钟……”
又又一个。
不过一刻钟,守卫的沙弥晕的七七八八。
宋洗砚飞身上前,猴儿一样攀爬。
佛塔顶层,供着硕大的一件舍利塔,玲珑生光,慈悲庄重令人不敢直视。
宋洗砚没半分迟疑,干脆利落伸手。
8384麻了:尊上!拜一拜啊!
在这个世界就要守这个世界的规矩,得道高僧的舍利子,你直接上手啊?
哦哦,宋洗砚也不端着,说跪就跪,头磕得砰砰作响。
礼成,宋洗砚站起身,上手就薅。
一碰舍利子塔,佛塔四周悬挂的铜铃突然无风自动,叮叮当当,接着巨大的钟声突然响起,阖寺震动。
“快来人啊!捉拿贼人!”
“大胆小贼,竟敢盗宝!”
呼号着的和尚涌向佛塔,8384大急:“被发现了,快跑啊尊上!”
就说进来的怎么如此顺利,合着让人瓮中捉鳖了!
宋洗砚老神在在研究舍利子塔,机关她开的多了去了。
“咔哒”一声,宋洗砚露出微笑,成了。
手一进一出,8384都没注意到,宋洗砚用一物将舍利子换了。
“好了,现在可以跑了。”
晚了,和尚们顷刻间破门而入。
宋洗砚翻身跃下窗户,外头兜头兜脸就是一张大网。
艹!
8384不忍直视,这下好咯,被人当鱼网住咯。
佛塔下的沈月珠满意的眯起眼,脸露笑意,根本不需要她出手,宋洗砚自寻死路。
宋洗砚极快的抽出一把匕首,在手中挽了个花儿,凌空一挥,极寒之气登时将坚固无比的大网撕裂,她破空而出,几个跳跃,消失在黑暗中。
沈月珠大惊,宋洗砚手中的是什么?至阴至寒,为什么带着冥界的气息?
不可能,一定是她看错了!
黑暗中,珠子般的物件划沈月珠的脖颈,冰凉的手抚过她的纤腰,沈月珠大惊,反身欲战,却被人狠狠在屁股上踢了一脚,直直飞了出去,正巧落在捉贼的净善大师面前。
宋洗砚扶扶发髻:“妹妹好眼光,我也觉得很好看呢。”
沈月婉期待的看着她,宋洗砚视而不见,老神在在喝茶。
沈月珠噗嗤笑出了声,迎着沈月婉杀人的目光,冷哼一声。
“当嫂嫂的,怎么这么小气呢?”老夫人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你妹妹喜欢,就送给你妹妹玩就是了。”
“谢祖母赏赐。”沈月婉忙不迭的向老夫人施礼,喜笑颜开。
落英气得脸发青,还能这么无耻呢?
“小姐……”那可是大公子从边关带回来的暖玉,找巧匠一点点雕琢了半年,才做出一支玲珑步摇,老夫人好大的脸!
宋洗砚扣扣耳朵,大喝一声:“听!”
众人被她吓了一跳,纷纷凝神静听。
“有狗叫!”
“哧”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宋氏!”老夫人手指颤抖。
“祖母~”宋洗砚突然喊得甜甜蜜蜜:“您的发簪真漂亮,我好久就看上了一副差不多的,可惜我娘不给我买,您这副不如送给我戴戴?”
“你……”
“五妹妹~”宋洗砚继续甜蜜:“你的镯子好漂亮呢,嫂嫂好喜欢,你当妹妹的怎么小气吧啦的,快,送给我。”
宋洗砚不光说,她还干,上手就薅,速度快得吓人。
老夫人的赤金发簪熠熠生辉,尤其是上头硕大的珍珠,是今年南州上贡的珍品,太后赏下来的。
沈月婉的翡翠镯子,水头极好,如一汪清泉,是她姨娘压箱底的好东西,她好容易磨来,日日戴着爱不释手。
宋洗砚将东西薅来,二话不说,往发间一插,手腕上一戴,迅速行了个礼:“谢祖母赏赐。”
转头便走。
众人瞠目结舌,太……太荒谬了!
老夫人鬓发散乱:“宋氏!你你你……”
“祖母!我的镯子,我的……”沈月婉反应过来,扑倒哭嚎。
直到走出荣晖堂,呆滞的落英才反应过来,捂着肚子蹲在路边,笑得站不起来。
“小姐,您真的是……这样真好。”
小姐从小也是个调皮捣蛋的,但从什么时候开始,被拘着学女德女训,学规矩学女红,小姐脸上的笑越来越少。
现在这样,真的很好。
晚间,沈廷琛亲自来找宋洗砚,让她交出发簪和镯子。
“夫君,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心中装的应该是家国大计,锦绣文章。这女人之间打打闹闹的小事,你怎么也来掺合?像个什么样子?”
“所谓女主内男主外,这后院里的事不劳您操心。”
魔法对轰,沈廷琛被堵得哑口无言。
“柳姨娘身子还没好,夫君快去瞧瞧吧。”
宋洗砚说完,表示我要睡了,好走不送。
沈廷琛怒从心中起,想想到了明天宋洗砚……哼哼,不如今晚自己先消受一番,她是他的女人,伺候他天经地义。
沈廷琛的手揽上宋洗砚的纤腰,烛光下,宋洗砚目若横波,肌如凝脂,容光摄人。
他怎么从未发现,宋洗砚长了一副好容貌呢。
“夫人……你我这些年,从未亲近,为夫实在有愧,母亲急着抱孙子呢。”
“你们退下吧。”
小竹和落英齐齐皱了眉头。
她们之前明明盼望着小姐和侯爷圆房,可现在,只觉恶心,小姐真是受尽委屈。
“小姐……”
宋洗砚使个眼色,落英瞬间会意。
“夫君别急啊,不如先与我手谈一局?”
沈廷琛哪等得及,宋洗砚身上的幽香让他迷醉,他迫不及待想将人压在身下。
“夫人。”沈廷琛俯身过来,情意绵绵抽下了宋洗砚的发簪:“这簪子是祖母的爱物,我替你送还回去,她老人家不会怪罪于你的。”
说话间,沈廷琛又从怀中取出一件光华熠熠的琉璃簪,小心替宋洗砚簪上:“琉璃乃佛教七宝之一,戴着它明儿去上香,是个好意头。”
宋洗砚笑着应了。
“侯爷!不好了,柳姨娘晕过去了!”
“柳姨娘吐血了!求求侯爷去见见我们姨娘吧。”
宋洗砚推他:“快去吧,柳姨娘娇花似的女子,受了风吹雨打可不好。”
“落英,将我库房里的人参茯苓多送些去落霞阁。”
沈廷琛被柳朝颜唤回了神志,他刚刚怎么了?一定是这淫妇勾引他!
沈廷琛甩袖便走,宋洗砚笑眯眯起身去送,一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跤,整个人直直扑到他身上。
沈廷琛只觉犹如铁块入怀,重若千斤,手心剧痛,似有什么穿透了皮肉,不由痛叫出声。
“咔”得一声清脆轻响,宋洗砚手腕上一汪清泉似的翡翠镯子,碎成了三半。
沈廷琛的手被金簪穿透,血哗哗淌。
“真是可惜了。”宋洗砚叹息:“好好的簪子,老夫人的爱物,怎么就被侯爷压坏了呢,唉。”
金簪被压成了金片,上头的珍珠碎成齑粉,看起来凄惨无比。
宋洗砚对沈廷琛的伤口视而不见,捡起金簪,拾起碎镯,吩咐丫鬟:“金簪是老夫人的,镯子是五小姐的,给她们送去吧,就说侯爷不小心给弄坏了,过几天,侯爷买好的来,给她们赔罪。”
“宋氏!”沈廷琛捂着手怒容满面。
“侯爷,夫妻本是一体,我弄坏就是您弄坏的,我的银子就是您的银子。您的私库遭了窃,如今囊中羞涩我也知晓,我便将我私库的钥匙交予您可好?里头的东西尽着您取用。”
本来怒火冲天的沈廷琛,听了这话,手上的伤都不觉得痛了。
宋洗砚的嫁妆,可是满上京贵女中的头一份,堆山填海般的富贵。
“夫人这是?”沈廷琛满腹狐疑。
虽说宋洗砚的嫁妆早晚是自己的,但她这样双手奉上,很让人舒心。
“夫君,不瞒你说,我时常觉得……时常觉得,我这身体里,有两个魂魄,有时我一觉醒来,甚至不知昨天做了什么事,听丫鬟们描述的我的种种做派,简直骇人听闻。”
宋洗砚捂着胸口,娇弱无依:“我真怕,哪日被那孤魂野鬼夺了身子,再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来,不如趁着清醒,将身家尽数交给夫君。”
宋洗砚嘤嘤哭泣,小竹和落英大急,哭喊小姐。
主仆情深意切,沈廷琛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还好净善大师已回京,等进了普济寺,宋洗砚,哼哼。
老夫人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宋洗砚赶又赶不走,说也说不通,只能憋着一口气看她大吃大嚼,将她马车上的点心茶水祸祸个七七八八。
宋洗砚的车本来是第二位,但她不肯坐,空着的车便落在了末尾,沈月婉的车顺势挤到第二。
“小姐!您看五小姐!”沈月珠的丫鬟春樱愤愤不平,五小姐明明是姨娘生的,她们四小姐才是名正言顺的嫡女,为何事事被五小姐压一头。
沈月珠冷笑一声:“不必与她争锋。”
她们上赶着去招惹宋洗砚,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柳朝颜也是个蠢货,不当用。
沈月珠双目微阖,仿佛入定一般,春樱登时不敢说话了。
普济寺在京郊,马车要行两个时辰,老夫人的车配置最高,软垫高卧,宋洗砚吃饱了就睡,舒服的不得了。
“娘子!娘子!说好了我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你怎能弃我而去?”
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扑上了马车,他显然会些功夫,擒了沈月婉便飞身出了马车。
随行的侍卫们大惊,七手八脚将人按住了。
那男子假意反抗几下,束手就擒。
“求老夫人发发菩萨心肠,成全了我与娘子吧,我们也曾山盟海誓,你侬我侬,求老夫人成全。”
男子叩首不止,涕泪直下。
沈月婉早吓呆了,她是个外强中干的性子,被非礼了哆嗦着说不出话。
老夫人沉了脸,刚要开口,被宋洗砚反手塞了一块金酥饼在口中,噎得翻白眼,说不出话来。
宋洗砚探头,指着沈月婉:“你可看清了?她就是与你花前月下的娘子?”
“当然!我们月月相约数次,还能认错了人不成?千真万确是我的娘子。”男子哀哀的看着沈月婉:“娘子你说句话啊!你不是说要放弃荣华富贵与我私奔么?”
沈月婉白着脸,气得发抖:“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攀扯我?”
这边的喧闹引来了好些同去普济寺上香的百姓,见有热闹看,路也不着急走了,纷纷围拢上来,指指点点。
“口说无凭,你俩相交,可有信物?你又知她是谁?”
“她头上的发簪就是明证!小人烧制琉璃为生,专为娘子烧了百鸟朝凤琉璃簪,与我手中的这支是一对。”
男子说着便掏出了簪子,果然是一对,围观的人群大哗。
沈月婉一愣,这人分明是冲着宋洗砚来了的!她突然福至心灵:“你与我相约,你可知我姓甚名谁?”
只要他说出宋洗砚,她就可以脱身了!
沈月珠见状,轻嗤一声:“蠢货!”
果然那男子大喊:“娘子名叫宋洗砚,是武宁侯夫人,你与我相交,说忍受不了武宁侯宠妾灭妻,你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愿意与我私奔。”
“可我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只能出此下策。求老夫人开恩,放过我们这对苦命鸳鸯。”
老夫人好容易咽下了酥饼,刚要开口说话,冷不防宋洗砚又狠狠塞来一口。
老夫人气得猛拍桌子,身边的李嬷嬷终于反应过来,刚要开口喝骂,宋洗砚一翻手,金酥饼也有她一口。
沈月婉摇头晃脑,很是得意:“我不是宋洗砚,你认错人了。”
她手一指:“她才是宋洗砚。”
“你……”男子愕然。
沈月珠彻底没了看戏的欲望,厌烦的放下帘子,重点在簪子,不是名字!蠢货!
宋洗砚笑眯眯:“这位公子再仔细辨一辨,到底是谁与你相约,可不能认错了娘子哦。”
那男子盯着琉璃发簪一咬牙,朝着沈月婉哀求:“娘子莫与我玩笑,你十天半个月便来找我一次,你就算蒙上我的眼,我也认不错啊。”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群嘘声一片,小姑娘纷纷红了脸,这登徒子!什么意思!
“一直以来,我的心只在你一人身上。”
宋洗砚摇头:“婉儿妹妹,你与男子私会,怎么能借用嫂嫂的名义呢?嫂嫂好受伤,心好痛啊。”
“我……我不是……”沈月婉慌了:“宋洗砚是你害我!”
那男子死死咬住宋月婉,吩咐他的人说了,戴着发簪的人很狡猾,不管她如何狡辩,都要一口咬定与她有私。
等老夫人和李嬷嬷缓过劲儿来,此事已盖棺定论了。
那男子被人绑了,送回了武宁侯府。
“老夫人,出了这等事,我们就不去进香了吧,处理婉儿妹妹的事情要紧呢,好歹得给她将此事瞒过去,不然以后可怎么好呢。”宋洗砚唉声叹气。
老夫人的眼神简直要吃了宋洗砚:“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来人,将婉儿送回府去,交给她爹娘,好好处置。”
沈月婉如遭雷击,放声大哭:“祖母,祖母,廷琛哥哥让我……”
“堵了她的嘴!送回去!”
不中用的东西,有心机没有手腕,眼皮子浅,被宋洗砚当傻子拿捏,还指望她有所助力?廷琛也是糊涂了。
“婉儿不懂事,自有她爹娘教训,出了这等事,更要去上香祈福,保佑我们沈家和顺安稳。”老夫人执意前行。
宋洗砚无所谓的耸耸肩,好啊,上赶着找死的她从来不劝。
普济寺大殿,佛音袅袅,上完香,老夫人虔诚的摇着签筒。
“啪”落出来一支,上上签,老夫人的脸上登时笑开了花。
净善大师一脸慈和慢步而来,合十一礼:“施主是有大福气的,今日上香的香客中,只出了两支上上签。”
老夫人更高兴了。
“明日便是寺中法会,还请施主逗留一日,以观盛会。”
能得到净善大师的邀请,老夫人喜得无可无不可,忙命众人去客房安置。
“这位夫人……”净善看向宋洗砚。
宋洗砚正在左顾右盼,她饿了,想吃斋饭。
“秃……大师请讲。”
“观夫人面相,近日恐有灾祸,明日观礼可站在老衲身旁。”
宋洗砚似笑非笑:“大师可会给自己看相?可知自己同样招灾引祸?”
净善一愣:“施主说笑了。”
嗯,说笑。
毒虫将她包围,她的裙角袖口被密密麻麻的蝎子蜈蚣覆盖。
成千上万的毒虫将老夫人淹没,她早已面无人色,捂着胸口翻白眼,浑身痉挛。
宋洗砚在老夫人耳边轻笑:“看看吧,你的好孙子,为了弄死我,半点都不在乎你的生死呢。遇到我算你走运,他不救你,我可得救。”
我的好名声,可得仰赖您呢,祖母。
宋洗砚艰难的抱起了老夫人,仿佛被逼出了神力,将老夫人狠狠掷向沈廷琛。
“救救祖母!”
老夫人身上满是毒虫,沈廷琛吓得一蹦三丈远。
“宋氏真是至纯至善之人啊,可惜遇人不淑。”宁王妃被护在高台上,轻攢眉头。
“你们几个下去,帮帮她。”同是女子,宁王妃不忍心。
另一边,同样远离人群的贵公子负手而立:“沈廷琛倒娶了个好媳妇,可惜啊……宋云川迂腐,闺女进虎狼窝了还不帮衬。”
“殿下说得极是。”随从声音阴柔喑哑。
“话说回来,梧州离着上京太远,许是闺女被欺负的消息还没传到?我们该帮帮忙才是。”
“是,殿下心善。”
“说起来,宋云川外任了五六年,也该调回上京了。”
随从笑:“您动动手指头的事儿,想来宋云川会感激不尽的。”
“殿下可要帮帮宋氏?”
贵公子轻笑:“人各有命,岂能轻易介入别人因果?走吧,热闹看够了,父皇那里还有折子要本宫批呢。”
宁王妃的几个侍卫飞身而来,替宋洗砚斩杀毒虫,宋洗砚感激涕零。
沈廷琛大怒,宋洗砚竟有救兵?
他给净善使个眼色,俩人提剑飞至宋洗砚跟前,大呼:“夫人别怕,我来救你。”
剑尖直指宋洗砚胸口。
宋洗砚灵巧的扭身,扑向净善,一招妙手空空使得出神入化,不过一瞬,净善怀里的百香引就到了她手中。
“夫君救我!”点燃,弹至沈廷琛身上。
“大师救我!”你也来一块~
等净善察觉,已经晚了,山中的毒虫几乎倾巢而出,尽数涌向他们三人。
不好!净善心脏狂跳,宋洗砚不对,同样被围困的老夫人,早已被咬得面目全非,气息奄奄。
但宋洗砚身上一个伤口没有,毒虫们看似狰狞,实际上,乖乖趴在她身上。
净善不想死在毒虫堆里,一咬牙,取出一只竹哨,诡异刺耳的哨音响起,毒虫如水一般,从他身上尽数退下。
宋洗砚惊呼:“大师既有此本事为何见死不救!”
是啊,众人反应过来,指责之声不绝于耳。
转身离开的贵公子浑身一凛,猛然折返回来:“将净善拿下!”
净善竟会吹奏蛇哨?这玩意儿出自南樾,且只有贵族才有资格学习。
“殿下,这些毒虫似乎受了什么诱惑,不要命的往前扑。”
净善脸色极难看,今日一过,上京怕是不能待了。
沈廷琛急得冒火,悄悄向净善比了个十,意思是只要解决了宋洗砚,银子十倍奉上。
人为财死,净善一不做二不休,蛇哨声刺耳,毒虫被驱使,尽数扑向宋洗砚。
宋洗砚惨笑着闭上了眼,泪珠滚滚而下。
小竹和落英目眦尽裂,嘶声哭喊着小姐,就要殉主,被陆祁玄狠狠拉住。他也不解释,任由俩丫头哭的死去活来,她们哭得越惨,戏越真。
笑话!他师父拿噬蛊虫当宠物把玩,还怕区区毒虫?
黑压压的毒虫,高高擎起的尾针,殷红的蛇信,腥臭的粘液,将宋洗砚淹没。
心善的人们跺脚落泪,满脸悲悯,可怜花朵般至纯至善的好女子哟!天不假年,世道不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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