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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另娶我惨死,重生后灭他满门谢挽宁顾擢全文

四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一下力道不小,窗框木屑飞溅!“哼,如今本宫说话已经不顶用了吗?”昭阳冷嗤,“滚过来,给本宫磕头赔罪,看在你也替本宫受过罪的份上,本宫或许可以饶你一死......”谢挽宁霎时间明白过来,忍不住讽刺的勾起唇角。果然,昭阳看到了刚刚她和顾擢的互动。她是特地来给下马威的。昭阳一身朱红宫装,手里挽着一根马鞭,见她过来,挑眉,语带羞辱:“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披了凤凰皮的野鸡啊!真以为自己获封公主,就可以和本宫平起平坐了?!”她言辞尖刻,谢挽宁面色却平静如初。“臣女自是不敢,冲撞了殿下车驾,实在是罪该万死。”她语气浅淡,不温不火,“臣女本该为公主让路,只是,臣女是奉皇上圣旨入宫觐见,臣女等一等不要紧,但陛下时间宝贵,若是耽误了时辰,让陛下空等,...

主角:谢挽宁顾擢   更新:2025-04-04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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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挽宁顾擢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另娶我惨死,重生后灭他满门谢挽宁顾擢全文》,由网络作家“四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下力道不小,窗框木屑飞溅!“哼,如今本宫说话已经不顶用了吗?”昭阳冷嗤,“滚过来,给本宫磕头赔罪,看在你也替本宫受过罪的份上,本宫或许可以饶你一死......”谢挽宁霎时间明白过来,忍不住讽刺的勾起唇角。果然,昭阳看到了刚刚她和顾擢的互动。她是特地来给下马威的。昭阳一身朱红宫装,手里挽着一根马鞭,见她过来,挑眉,语带羞辱:“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披了凤凰皮的野鸡啊!真以为自己获封公主,就可以和本宫平起平坐了?!”她言辞尖刻,谢挽宁面色却平静如初。“臣女自是不敢,冲撞了殿下车驾,实在是罪该万死。”她语气浅淡,不温不火,“臣女本该为公主让路,只是,臣女是奉皇上圣旨入宫觐见,臣女等一等不要紧,但陛下时间宝贵,若是耽误了时辰,让陛下空等,...

《夫君另娶我惨死,重生后灭他满门谢挽宁顾擢全文》精彩片段

这一下力道不小,窗框木屑飞溅!
“哼,如今本宫说话已经不顶用了吗?”
昭阳冷嗤,“滚过来,给本宫磕头赔罪,看在你也替本宫受过罪的份上,本宫或许可以饶你一死......”
谢挽宁霎时间明白过来,忍不住讽刺的勾起唇角。
果然,昭阳看到了刚刚她和顾擢的互动。
她是特地来给下马威的。
昭阳一身朱红宫装,手里挽着一根马鞭,见她过来,挑眉,语带羞辱:“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披了凤凰皮的野鸡啊!真以为自己获封公主,就可以和本宫平起平坐了?!”
她言辞尖刻,谢挽宁面色却平静如初。
“臣女自是不敢,冲撞了殿下车驾,实在是罪该万死。”
她语气浅淡,不温不火,“臣女本该为公主让路,只是,臣女是奉皇上圣旨入宫觐见,臣女等一等不要紧,但陛下时间宝贵,若是耽误了时辰,让陛下空等,这罪名,臣女也实在承担不起。”
“你——!”
昭阳面上染上怒意,眼底阴狠一闪而过。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想滚刀肉一般软硬不吃,甚至还搬出了皇上压自己!
早知这般,当初在路上,就该再多找几批人手!
她正要继续开口,顾擢几步上前,声音低沉又恭敬,“昭阳公主,让她走罢,我有事要说。”
昭阳目光落在他身上,面色却越来越黑。
说的体面,但她依然听出来顾擢为她开脱之意。
分明只有一面之缘,真该死,她凭什么?
谢挽宁挑眉,一双漆黑眸子平淡如水,故意开口:“臣女在回京路上,遇到了两波截杀,来人出手狠辣,势必要取臣女性命,若不是侍卫舍身相护,臣女恐怕已经回不来了。”
昭阳冷笑:“你差点送命,和本宫有什么关系?就算是真死了,为本宫送命,也是你的福气!”
福气?
真是好重的两个字!
一想到女儿死在这种人手下,谢挽宁就克制不住满心恨意!
她低垂下头,掩去眸底刻骨寒意,温声:“臣女自是死不足惜。”
她慢慢说,“只是,臣女担心那些人,是北疆的探子,杀了臣女以便挑起我朝和北疆的争端,破坏来之不易的和平局面,兹事体大,臣女不敢耽搁,须尽早向陛下禀告,还请殿下见谅。”
说完,谢挽宁不再去看昭阳和顾擢,转头吩咐车夫:“进宫。”
回了车厢,谢挽宁咬紧唇,因为用力过猛,齿间溢出刺目血珠。
她实在是恨!
方才恨得几乎要控制不住冲过去,将这两个人抽筋拔骨!
好一个昭阳公主,她在意的男人、身份、地位,她要一步步的全部夺过来。
至于顾擢那个渣男,她定要让他后悔到双膝下跪,一个一个的响头磕给她。
既然上天让她重活一次,那她就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给她枉死的女儿报仇雪恨!
马车吱吱呀呀的进了宫门,在她身后,昭阳脸色铁青。
紧接着,清润男声响起:“昭阳公主,提亲的事......”
顾擢转移话题,直到现在他都很意外,方才为何会帮昭宁说话。
他自认为并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许是因看到挽宁了......
“顾郎。”
昭阳表情变了变,换上了一副笑颜:“嗯,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今天就向皇兄提亲,可不能反悔啊。”
她顿了顿,瞥见顾擢眼底显眼的青黑,哼笑一声:“昨晚又一夜没睡,去找谢挽宁了?我都告诉你了,你那小娘子气性大,不过就是因为我陪你去逛灯市,她就抱着女儿出了府,许是回娘家了吧,而且她身上还带着银钱,能有什么事?”
顾擢眉眼沉沉,半晌应了一声:“嗯。”
那日从灯市回来,他还专程给她带了她爱吃的糕点,却不想一推开门,满屋的冷清。
谢挽宁一夜未回,还带走了女儿。
她这般任性,就丝毫不考虑他的处境吗?
若她当真爱他,为何就不能再忍让几分,就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带着女儿连个口信都不留,追到这里还一句话不说又消失?
顾擢长出一口气,牵过昭阳的手。
“我们快走吧,别让陛下等急了。”
马车在正阳宫门前停下,谢挽宁下了车,已经有小太监在等了。
“见过昭宁公主。”
太监恭谨的一欠身,“祁王殿下已经在御书房等了,咱快过去吧。”
谢挽宁凝眸:“不是陛下召见吗?”
太监赔笑道:“陛下昨日操劳过度,今日事务统统交由了祁王殿下处理。”
“这样。”
谢挽宁随意应了一声,垂眸。
当年先皇去世得早,小太子即位后,还不及弱冠之年,如何应付得了复杂多变的朝局,所有朝政都由先皇一母同胞的弟弟,现今的祁王殿下萧南珏接了过去。
这一摄政就到了现在,皇帝越长越不成器,朝纲法纪一窍不通,后宫倒是一年能扩充好几次,甚至于,连早朝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以至现在百姓,只知摄政王,而不知皇上。
“昭宁公主,御书房到了。”
太监在门前停下,上前叩了叩门,“祁王殿下,昭宁公主带到。”
御书房内灯光通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气息。
谢挽宁俯身行礼:“臣女见过祁王殿下。”
耳边响起低沉喑哑的男声:“起来吧,抬起头,给本王瞧瞧。”
谢挽宁这才抬眸,看向书案后一身墨色锦袍的男人。
虽说已经一手把持了十年朝政,但面前人看上去竟还十分年轻,骨相皮相均是极佳,眉眼压得很深,唇线纤薄,不言不语时,透着难言的压迫感。
说瞧瞧,就真的只是瞧了一眼,轻飘飘的一个眼神后,萧南珏的视线已经回到书案奏折上,一边批复,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
“听说在回京路上,车队遇到了截杀?”
谢挽宁心头一跳。
原主遇到截杀时半个月前的事了,那时里京城尚远,但听萧南珏的语气,竟像是早就知道了。
谢挽宁规规矩矩的回答:“回殿下,一共遇到了两拨刺客,所幸臣女福大命大,只受了点小伤。”
“昏迷了十天,可不是小伤。”

她放下茶杯,走到大树下寻了一直树枝就蹲下扒拉,将上面的一层土扒开发现一些药渣,看起来有些年头。
“雪晴,拿个帕子来。”
雪晴将自己的帕子铺放在谢挽宁的手上,蹲在一旁看着自家殿下正在挖什么东西,询问:“殿下,这是?”
谢挽宁看着手中的药渣,微微蹙眉,其中有两个药材的用法产生怀疑,她看了一眼雪晴,笑着说:“可能是母亲以前煮的补药。”
但她敢断定,这一定不是普通的补药,而是治疗心脏病的药,只是这其中怎么会有止血的药呢?
这味止血药,如果混入其中可能会导致血脉闭塞,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要人命的!
雪晴却愈发的对面前的殿下产生怀疑,从公主府她吃桃花酥过敏就不太正常,再加上现在殿下居然会医术了,越想越怪。
“殿下,您什么时候学会的医术?还有您什么时候对桃花酥过敏了,您不是对花生过敏吗?”
谢挽宁将手帕包起准备放进袖中的手一顿,察觉不妙,看来自己已经被雪晴怀疑很深了,不得找个由头应该是瞒不过去了。
她起身,拉着雪晴坐下,带着试探的说:“公主府中的过敏不过是我想要试探一下,看看这个昭阳公主到底想要对我做什么,也想看看截杀与她是否有关。”
“今日事态紧急,我也是临时决定的,但我知道你会配合我的。”
“这是自然,奴婢一定会保护好殿下的!”
雪晴说着还带着一些骄傲,但突然又想到了草药的事情,警惕的问:“可殿下何时会的医术?”
谢挽宁起身在院子里走着,主要是不敢面对雪晴那真诚眼神,思索后凭借原主的记忆,想到一计,“你忘了在丘山我被截杀失踪的那些日子?我能活下来全靠一位小神仙去山上采药将我救下,我那几日因为摔伤脑袋,她就一直照顾我教我了一些医术。”
雪晴渐渐从疑惑变成恍然大悟,“怪不得自从那日后殿下的身体看似好像很虚弱,可您怎么不说伤了头呢?”
她心疼不已,不等谢挽宁再想什么瞎话来搪塞——
咚,一声巨响。
另一扇好门也被踹的摇摇欲坠。
两扇门,一扇往院里半倒不倒,另一扇则是往院外摇摇晃晃,门口站着一位桃夭色的衣裙,头上则是将一朵菊花点缀的花里胡哨。
“昭宁,你为什么要从北疆回来,要不是你回来怎么会得罪昭阳公主,那我怎么会被那些人嘲讽!都是你的错,你就不该回来!”
周婉嫣趾高气扬的走进院子,指着谢挽宁就是一顿讽刺,根本没有任何的礼仪和教养。
“杜莲娘还真是双标,自己把女儿教育成这样,还好意思来讽刺我?”
她轻语的吐槽一句,同时将手帕中的药材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好,然后大量似的走到周婉嫣面前,将她的手一把甩开,笑的人畜无害的提醒道:“你就是周婉嫣吧,看来我多年不回家让你忘记了我是你的嫡长姐了?”
周婉嫣不服气的怒瞪回去,叫嚣着说:“嫡长姐?你不过是昭阳公主的替身,冒牌货!有什么资格当我的嫡长姐,做梦!”
谢挽宁不恼,反而高兴,如果周婉嫣真的是个这么没脑子的东西,那还更好对付了。
“没资格?你以为如今周家能有今天的光景是因为谁?这可都是仰仗本宫这个冒牌货,若是本宫在北疆早早死了,你以为北疆还会安分守己?周家还有今天?”
“做梦的是你,不是本宫。”
周婉嫣红了眼,其实她羡慕的不是尚书府嫡长女的身份,而是昭宁公主的身份,如果是她得了这个身份一定会过的更好,甚至可能会当上北疆的王妃!
看到昭宁的下场,她嗤之以鼻的嘲笑道:“昭宁,你以为你还会是公主吗?别做梦了,你要是想要平安的活下去就最好安分守己一些,不要去得罪一些不该得罪的人,知道吗?!”
谢挽宁好像看透她的想法,不再硬碰硬,而是笑着点头。
周婉嫣以为她怕了,满意的笑着,“还有,尚书府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你最好别惦记,不然你就算平安躲过截杀,我也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看来,这个周婉嫣也知道些内情。
既然这样,那她还是乖一点吧。
谢挽宁看似乖顺的微笑,实则将今日过敏症状的药粉故意在表现害怕时,抓了一把周婉嫣的衣袖表示哀求放过,趁机蹭了上去。
“是,周姑娘说的我都记在心里了。”
“那就好。”
可惜周婉嫣刚走出院子,就一阵害怕的尖叫声,仿佛撞鬼了。
“小姐,你的脸!”
周婉嫣看着自己婢女惊恐的模样,缓缓发抖的用手轻抚脸颊,明显疹子的颗粒感让她崩溃叫喊,“快找大夫!”
偏院中,谢挽宁与雪晴心知肚明的对视一眼,随机捧腹大笑!
“还是殿下有办法!”
雪晴崇拜的看向谢挽宁,可夸完后却有些愁虑:“若是周小姐跑去找老爷告状,殿下又该如何是好?”
谢挽宁面色淡定,丝毫不惧,“走一步算一步。”
她算是看明白,这京城内无人可依,只能自己见风寻路。
原身父亲拎不起,也不看重原身,那过继的母亲又是个黑心肠的。
当下无权可傍,空有这一头的公主称号没大用。
次日一大早。
院外响起阵阵叫喊声,吵的谢挽宁些许头疼。
见雪晴要去开门,她揉了揉眉骨,起身一同走出门,周崇满脸黑沉的站在院口,“怎么开门这般慢。”
谢挽宁低眉垂眼的站在那,双手覆至腹前,捏着嗓子处有些委屈:“昨日那桃花酥到现在都让女儿有些不适,这才慢了些,还请父亲见谅。”
过敏吃多会死人,周崇也明白这个道理,脸上的情绪缓和了些,语气仍然极冲:“公主不知你桃花酥过敏,但你冲撞昭阳公主是事实,今日必须前去与公主道歉。”

婢女催促,他只好敛下情绪转身跟着婢女离开。
独剩谢挽宁和雪晴站在医馆大堂里。
谢挽宁盯着顾擢袖口那半拉的帕子,嘴角微微勾起,她垂眼回身,拍了拍雪晴的手背以示安抚:“罢了,昭阳眼下并不是我们能得罪的了的。”
“我前面让你找的东西,你找到了吗?”
雪晴闷声点头,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谢挽宁满意点头:“我们回府!”
既然婢女都不愿意让她道歉,她也省了这一块的力。
另一边。
婢女率先上了车,恭敬的坐落在昭阳身侧,手背贴着嘴边,凑到昭阳耳边小声的说刚才谢挽宁勾引顾擢的事情。
“什么?!”
昭阳眸光一凝,冷声回望婢女:“那顾郞可推开了?”
婢女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和昭阳描述当时的场景。
见状,昭阳当即明白所有。
婢女的沉默对她来说当即脑补了所有。
门帘再次被掀开,昭阳冷眼瞪着刚上来的顾擢,并未如往常般甜声凑上,双手抱胸,冷脸坐在原位。
可她甩脸生气,却并未被顾擢看到半分。
他满心都是刚才在医馆里看见谢挽宁后产生的莫名情绪。
谢挽宁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他好似又看见了她最初的明媚娇憨。
顾擢嘴边缓缓扬起笑,眼中流露了些许眷恋。
还未等他细想,眼前幻想而出的场景却都被打散,只剩昭宁气急败坏的脸色:“顾擢!”
“我问了你那么久,你怎不回我!?”
顾擢回过神来,嘴边的笑意减消大半。
他垂眼握住昭阳不断拍他的手,轻声解释:“抱歉,刚才在想其他事情。”
“想其他事情?”昭阳冷哼,“莫不是在想昭宁吧?”
“我不认识昭宁,为何要想她。”顾擢拧眉。
“那就是在想谢挽宁了!”
昭阳扯着顾擢的袖子摇晃:“人已抛弃你回娘家,更把你血脉带走,摆明就是不愿让你们父女团聚,心思歹毒之人,你想作甚?”
“我为你筹办一切,你怎不来想想我——”
话还未说完,一抹白影落在两人中间。
昭阳低头,看清掉在他们腿上的东西,猛地伸手去拿。
是一张帕子,那帕角还绣了一对梅花,决然不是她的东西,更不是谢挽宁的。
只能是那死昭宁的帕子!
昭阳捏紧那帕子,捏出不少的褶皱,神情些许抽搐扭曲:“顾郞,你——!”
顾擢神色微变:“可能是刚才她不小心摔的时候掉落的。”
“你到现在还为那贱人开脱!”昭阳尖声。
她抓紧顾擢的交领,用力将人扯到自己的身侧,盯着顾擢那双有些许无神的眼眸,心尖蓦然涌起委屈:“我帮你谋取了那么多好处,身为公主,明知你有正妻还要跟着你,不就是图你能把谢挽宁贬为妾,娶我为正妻吗?”
“我那么帮你,甚至都不顾我的名声了,结果你呢,走了个谢挽宁,又来个昭宁!”
“顾郞,你莫不成要这么负我?”
字字句句,都带着昭阳极大的委屈。
她双眼迅速红通,每句都掺杂了埋怨:“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名分呢!上次我主动求赐婚,你也是百般不愿。”
“很快,”顾擢面上有些无奈:“很快就同你求婚,如何?”
一句话,瞬间让昭阳面上的阴霾散尽:“当真?”
“当真。”
宁芳阁。
谢挽宁带着雪晴将该寻的东西都寻到后,便遣人去找架台,两人撸袖在院内照着白袋里的药渣依次测试。
浓郁的药香味很快就充斥整个小院。
谢挽宁被呛的厉害,扇动着手捂脸咳嗽想要缓解。
忽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等主仆两人反应过来,砰的一声。
本就摇摇欲坠的门彻底被踢毁,残缺的门木材砸在地上激起不少灰尘。
雪晴尖叫一声,护着谢挽宁连连后退。
等烟雾散去,她们才看清前来的人是谁。
“昭宁!”
昭阳领着婢女快步走到谢挽宁的跟前,染着豆蔻的手指用力戳着谢挽宁的肩膀,神情多了些厌恶:“刚回京就来勾引顾郞?这么想取代本宫的位置?嗯?”
谢挽宁慌张又委屈,她双手抓落于腹前,连忙低头认错:“定然是公主误会了。”
“公主和顾大人乃是天作之合,世间最为般配的一对,又岂是我能插足的,公主这误会倒是抬高我了。”
“哼!”昭宁冷哼着,骄纵的脸上满是趾高气昂:“算你还识相!替身就是替身,永远不可能翻身做主人,明白没!?”
“明白。”谢挽宁小声说。
院外不知何时聚集了不少人,杜莲娘和周婉嫣站在为首,捏柄着扇子,乐呵呵的看着院内。
见昭阳欺压昭宁,两人心中愉快百倍。
周婉嫣更是出声附和:“就是!昭阳公主,她平日就喜一些勾栏手段,您莫要被她的外表给欺骗了!”
“我能替我女儿作证,她还狐假虎威,更喜欢以柔弱外表欺骗外人!”
两人连声附和却让昭阳黑了脸。
她一把抽出盘绕在腰间的鞭子,重重挥打在地上。
鞭子挥打在地上,激起万千飞尘,鞭尾扫过杜莲娘和周婉嫣跟前,吓得两人花容失色,连连后退。
周婉嫣下意识出声要指责,却被旁人拦了下来。
杜莲娘把女儿拉至自己身后,面色难看的盯着昭阳:“公主这是何意?”
“何意?”昭阳冷脸呵斥:“本宫与昭宁对峙,你们在旁凑什么热闹,来看本宫的笑话不成?!”
杜莲娘大惊,出声作势要解释。
谢挽宁余光瞥见,立马侧身挡在昭阳的跟前,将其目光吸引至自己身上。
她低下头轻叹了口气:“还望公主莫怪。”
“我这娘亲素来就是爱看热闹的主儿,方才定然是听到我院子出了动静,以为我又去捣鼓什么稀奇玩意,这才过来好奇瞧瞧。”
“稀奇——玩意?”昭宁拉长音线重申读着谢挽宁这句话,恼火不已,“本宫在你们二人眼中,竟如街边下贱表演畜生一般?!”

杜莲娘见状上前挡在二人面前,拉住谢挽宁心疼的护着,“昭宁,你这在北疆多年不曾学习过,且刚回来就闹出事情来,以后定是要被人指指点点,既然你回来了,是要好好找个人教导你了,日后也能为你寻得良婿。”
周崇越听越气,“真是登不了大雅之堂!”
她故作慌忙拒绝,“不......不用了,父亲会帮我找老师的。”
周崇本就不待见这个懦弱又无能的女儿,况且多年不见,如今回朝也帮不上周家和他升官进爵,自然不愿多费心,“你这孩子怎不知好歹,你母亲这都是为了你好!”
杜莲娘娇羞含笑,“老爷放心,我定会找个最好的老师教导,不会亏待昭宁的。”
谢挽宁看出杜莲娘的心思,不过就是准备找嬷嬷来故意刁难折磨她。
那就让咱们得尚书夫人瞧瞧,最后到底是谁吃下这哑巴亏!
周崇见谢挽宁不语,那木讷的模样就厌烦,“你还不谢过你母亲!”
她低着头,声音颤巍,俯身作揖,“谢......谢过夫人......”
见她不叫娘,周崇恼怒,刚要发作被杜莲娘笑着拉住,“老爷,昭宁在北疆那莽荒之地待久了,自然不懂礼数,慢慢教就好了。”
“可......公主殿下那边,恐还是要去道个歉的。”
杜莲娘是故意的,谢挽宁却觉得有趣,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周崇为难,“只是道歉公主殿下怕是不会原谅......”
杜莲娘眼神闪过阴谋,故意看向谢挽宁笑着,“我记得库房有个半人高的红珊瑚,不如就拿那个给公主赔罪吧——”
“不行!”雪晴突然跪地,摇着头激动道:“不行,那是殿下母亲的陪嫁!”
陪嫁?
看来这个杜莲娘是故意为之,她定是知道那是昭宁生母的陪嫁才这么说的。
不知道他这个能用女儿换取荣华富贵的爹,会怎么选?
杜莲娘心生一计,故作心疼的为她拂去头发上的灰土,眼神里却丝毫不见担忧,“昭宁呀,不是我与老爷心狠,而是这关乎周家所有人的性命,昭阳公主最喜欢这种奇珍异宝,特别是这种红色的珊瑚,最为珍惜,所以......”
有意思。
有关皇家子嗣喜好,她居然都门清,看来这周家与公主府关系匪浅呀!
“夫人您怎么连昭阳公主这么私密的喜好都知道,那可是大事!”她故意装作惊讶,好心提醒的套话,“夫人是和公主府某个当差的关系好?”
她顺利抛出橄榄枝。
杜莲娘吃瘪,脸色十分难看。
周崇不悦,他觉得谢挽宁不知礼数,目无尊长,与小时候截然不同,“好了,你母亲也是为了周府忙前忙后,这件事情不要在提了,如今你也回周府了,以后记得你做的任何事情都要三思以周府荣耀为先,懂吗?”
周崇说完,眼神眯着带着严父的姿态。
谢挽宁咬牙,福礼道:“女儿明白。”说完,又提及道:“那母亲的嫁妆?”
周崇心烦意乱似的摆了摆手,躲避了杜莲娘的眼神说:“既然你都这么说,那就将珊瑚还给你,但公主殿下那边......”
谢挽宁高兴,笑着就行大礼道:“父亲放心,女儿一定会求公主殿下原谅的。”
突然一位面无表情的男人走进来盯着谢挽宁,看得她发毛。
“老爷,兆元寺的主持来了。”
周崇连忙打断,“好,派人好生照顾,准备斋饭。”
“是,老爷!”
杜莲娘闻声也眼神里闪过警惕,小声问道:“老爷要不要我也过去?”
周崇打量了杜莲娘一眼,然后点头道:“也好。”
说罢,二人便匆匆离开了谢挽宁这处偏僻的小院。
但她眼神却一直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心里有了一点蛛丝马迹。
兆元寺的主持与周家关系不一般!
难道,她被截杀的事情,从头到尾周崇都是知道并且默许的呢?
黄昏之时,一道阳光暖暖的洒进谢挽宁的偏院,她抬头享受这一片的宁静,看着夕阳勾起了唇角。
与此同时,只是隔着一道墙的外面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马车里的男人面露惆怅。
“去敲门,就说本御史特地替昭阳公主来看望。”
小厮好奇,“看望谁?”
结果被顾擢怒瞪一眼,立马老实闭嘴,下了马车就要过去,结果尚书府的大门打开了,小厮跑回来告知。
“公子,我这还没敲门大门就开了,怕不是早就知道您会去了吧?”
顾擢眉头更紧,明显带着怒气不悦,“果然是谢挽宁的手段,故意让我去接她回家的把戏!”
他刚要下车,就看到一位穿着艳丽的姑娘气呼呼的往尚书府走去,身边还跟着两位婢女,看来这大门是为她开的。
周婉嫣因谢婉宁在公主府的宴会上被人调侃,气得她恨不得试了谢挽宁,“该死的昭宁怎么不死在北疆,一会回来就在公主府闹事,看她那一身乱七八糟的打扮,真给周家丢人!”
“姑娘说的是,只是那昭宁如今还是公主,她要是去告状怕是姑娘您也要受罚的。”
......
顾擢停下脚步,眼睛盯着周婉嫣的背影,“看来她真的不是挽宁。”
冷静下来的他,觉得自己可笑,昭宁公主怎么会是谢婉宁呢?
街上满是热闹的叫卖声,甚至还有谢挽宁刚到京中有点不适应,顾擢便带她上街游玩,最后吃的那家小馄饨让她意犹未尽......再后来,顾擢总是借口繁忙,再也没带她去吃过那家小馄饨。
“小馄饨,薄皮鲜美的小馄饨——”
叫卖声传入偏院。
谢挽宁正在院子里摸着吃圆鼓鼓的肚皮散步,消消食,但听到小馄饨的叫卖声,还是没忍住的咽了咽口水,忍不住自语道:“好久没吃过了......”
雪晴端着茶水出来,看着她眼神都要飞出去了,笑道:“殿下想吃小馄饨?”
谢挽宁摸了摸肚子,叹气道:“想吃,但雪晴手艺太好,吃不下了。”
随着雪晴洗茶将茶水倒入一旁大树下,一股淡淡的中药味飘了出来,其中药材的味道让她不确定。

“砰!”
萧南珏身体一僵,两眼闭上倒在谢挽宁的身上。
“哎哟!”谢挽宁吃力抱着人,皱眉瞥眼看着人昏迷过去的容颜,那眉头仍在紧蹙,不禁小声嘀咕:“不需要我时与撵狗无异,需要我时,又把我当什么了。”
越想越憋屈,谢挽宁甚至再举起手中盘欲要再往萧南珏头上再砸去。
手举至半空中,又停了下来。
“罢了!”
她烦郁放下手,屋外顿然传来雪晴着急疑惑的喊声:“殿下!可是发生了什么?”
见人就要进来,谢挽宁连忙出声阻止:“无碍,只是方才茶盘不小心掉在地上,你快去歇息吧。”
打发走人,谢挽宁视线再次回落在萧南珏的脸上。
她吃力的将人搀扶放在床榻上,从他袖口中拉出手,手指轻搭在他的手腕上。
诊脉片刻,谢挽宁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个普通媚药,倒是不难解。
丢掉他的手,她拍掌而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床榻上难受的人儿,冷哼嘀咕:“你就该庆幸本公主随身带了些银针药物。”
宽不解带的行针伺候了一晚上,直至快到半夜,谢挽宁实在是熬不到萧南珏醒来。
床榻又被霸占,她索性依着床榻浅眠而睡。
过了两时辰,萧南珏悠悠转醒。
他难受的活动了下身子,却不小心碰到了什么。
回身扭头一看,谢挽宁熟睡的容颜陷入他的眸中。
他视线转落在她的身上,见人衣冠整齐,转而又见自己衣衫不整,还有几针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萧南珏眸光一暗,他倒不知这周家女竟还是个会医术的。
见人欲要醒来,萧南珏连忙闭上眼。
“唔......”
谢挽宁揉着脖子迷糊起身,捏了捏有些发酸发麻的肩膀胳膊,余光瞥见萧南珏身上还残留了几针自己擅未拔掉的银针吓了一跳,“我的妈呀,怎么忘记拔了......”
赶紧抽着那几根银针,谢挽宁刚将东西全塞进那银包里,转头就见男人不知何时醒来,正幽幽的盯着自己。
谢挽宁又被吓了一跳,手中针包滑落,她反应过来连忙去接住。
朝着萧南珏干笑:“祁,祁王,您醒了啊。”
“嗯。”萧南珏撑坐而起,活动了下手腕,发觉身上那股难受劲消散不说,还有了些顺畅。
方才那银针扎的位置,竟有这好处。
他敛下神色,墨发顺滑的耷落在肩头背后,淡声道:“此事,本王谢过昭宁。”
“不客气,”谢挽宁摆摆手,看向他试探问:“那昨夜说好的......”
“说好什么?”
萧南珏挑眉反问:“昭宁这是朝本王要奖赏?”
谢挽宁笑容一僵,“您莫不是......”
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她迅速将嘴边的话给收了回去,摇头欲哭无泪:“没事,是臣女没睡好,说胡话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出去必会被人说闲话。
萧南珏自是明白这一点,并未从正门离去,如昨夜一般离开。
他一走,谢挽宁气得对空气左右挥拳,张牙舞爪的冲他离开的方向骂道:“不信守承诺,讨厌鬼!”
“活该操劳一辈子,底下都是个不省心的!天生操劳命!”
“死鬼——!”
谢挽宁闷闷不乐坐了一上午,雪晴愣是问不出一句。
直至太监上门,带领了几个端着由红绸布盖着的盘子进来,冲谢挽宁行礼作揖:“昭宁公主,这些礼是祁王喊奴婢送来的。”
“说是给您的谢礼。”
“谢礼?”雪晴绕过谢挽宁径直走到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婢女将东西搬进来,喃喃回望向谢挽宁:“殿下,咱何时帮过祁王殿下?”
谢挽宁轻咳一声,思考片刻并未将昨夜之事透出半点,冲着太监礼笑应下。
将人送离,谢挽宁还未去看那些红绸布下盖的是什么玩意,门口又不请自来了一人。
宋燕华的贴身婢女,春觅。
谢挽宁着实没想到刚送走一个萧南珏的人,转头宋燕华的人又来了。
自己这的门槛竟是这般好踏的。
心中纵然有万般无奈,谢挽宁也只能再度挤出假笑应付:“可是贵妃娘娘有事与我相说?”
“娘娘是有事由我转告。”春觅说着,瞥见了桌上那好几盘红绸布,挑眉好奇:“昭宁公主这桌上的东西是......”
“哦——这个啊。”谢挽宁面呈些许心虚的走到春觅跟前,挡住那些东西,小声嗫喏:“顾大人帮过臣女,臣女虽说答应贵妃娘娘要与顾大人划清界限。”
“但想着人不能知恩不报,想先感谢后再划清。”
话罢,她又继续看向春觅,好奇反问:“那贵妃娘娘寻我是?”
春觅拧眉又扫了眼谢挽宁身后的东西,思索片刻道:“兴许是我记错了吧,叨扰公主是奴婢不是,奴婢在这与公主赔罪。”
她福身道歉,转身就速速往外走了。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凝霜殿,春觅见有昭阳在,连忙小跑到宋燕华的身侧,福身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什么?!”
宋燕华惊讶捂嘴,又反应过来昭阳在身侧,连忙敛下声响。
注意到不对,昭阳咬了口糕点,歪头好奇:“怎的了。”
“可是这后宫中谁惹了宋姐姐不快,我昭阳定去为了寻个说话去。”
“不是,”宋燕华叹气,瞧着昭阳又欲言又止,犹豫一番,还是说了:“是昭宁!原本都替你打点好她,结果春觅又说她要感谢顾擢后,这才划清界限。”
“这男女之间来来回回,不就几件事拉扯吗!那真让她感谢后还了得?”
“这事啊——”昭宁耸肩继续埋头吃糕点:“由她去吧。”
宋燕华一顿,诧然的看向昭阳,更是直起腰背去抓着昭阳左右瞧看:“你还是我认识的昭阳吗?”
昭阳无语拍开她的手:“本宫如假包换!”
“那你为何......”
昭阳吃完指头上最后一点糕点,仰起下颚,如同高傲的小天鹅般:“顾郞可不是哪个狐狸精花言巧语就能哄骗走的。”
“她既是有感谢的由头,那便是我家顾郞善心,本宫自是当积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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