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的看着他,没想到他居然能对我说出这种话。
见我这副表情,他继续讥讽的看着我,“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我修习佛法,四大皆空,可你总是引诱我破戒,想拉我入红尘和你做那种龌龊事,事情做都做了,还怕我说吗?”
真是可笑,他在禅房名义上修习佛法,可却对着周玉琳的画像做那种事,他不觉得龌龊,反而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要求他尽丈夫的责任却被他说龌龊。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曾经也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知怎么就活成这个样子。
我面无表情的看向他,“我不知廉耻,我龌龊,君玄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忘记了吗?”
“当初是你要娶我的,你告诉我,到底我做错了什么要忍受你如此的羞辱。”
“我今日进宫根本就没找皇兄告状,你凭什么一见我就恶语相向。”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君玄龄眼神冷冽,猛的抓住我的手腕,刚想开口被皇兄身边的内侍喊住。
“国师大人,皇上有请。”
君玄龄冷哼,“还说你没告状,沈琳琅你撒谎的越来越熟练了。”
“我告诉你就算皇上下圣旨有些事情我也不会做。”
君玄龄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看向周玉琳,那神情就好像是在做承诺一般。
看得我只觉得恶心。
君玄龄离开后,我也转身离开,却被周玉琳拦住。
她似笑非笑的看向我,“公主,有些人注定不属于你,就算强求也无用。”
“就像表哥,纵使你百般手段使尽,他还是对你不假辞色。”
我看着周玉琳,心中一激灵,她不简单,是我从前没有发现,每次她看似为我说话,但每次都会把事情弄的更糟。
我笑了笑看向周玉琳,开口,“听说皇兄马上就要立后了,是丞相家的嫡女,听说是个举世无双的美人,希望到时候她进宫的时候惠妃也能笑的这么灿烂。”
听我说完,她脸色白了白。
我没理她,径直离开。
独孤窈是皇兄的青梅竹马,只因之前身子不好一直在江洲养病,这才耽误了婚期。
皇兄不愿另立,为了安抚朝中老臣,才立了一个妃子一个贵人在后宫,但是平时皇兄对她们都是淡淡的。
所以周玉琳听说这件事才会脸色骤变。
我顿住脚步,这才想起,从前我追在君玄龄身后各种讨好追求,他都不假辞色,冷言冷语,直到那日,天空下着大雨,他找到我,说,“公主,我们成亲吧。”
那时他的眼神就不对,悲伤中带着绝望,只是当时我被快乐砸晕,才没注意到他不对的表情,只觉得他天生冷清。
而那日正是周玉琳进宫的日子。
他是因为心爱的女人进了宫门才会想和我成亲,他只拿我当疗伤的工具。
我苦笑出声,泪水忍不住滑落。
看来我这个工具人也太不称职了些,都成亲三年了,也没有抓住夫君的心,也没有替他疗好伤。
马车停下,我撩开车帘,看清门匾上的字后我退回了马车。
“回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