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的额头,忽然长出了一个褐色的痂块,将她好看的脸变得丑陋万分。
范无咎和谢必安费劲一切办法,也无法消除。
他们彻底怒了。
只不过是为了柳如是,而不是消散去的姊姊。
我将姊姊最后一点灵体炼成手链,轻轻的戴在身上,“姊姊,我会带你一起离开的!”
可随后,范无咎一掌扼住我的喉咙,像提畜生一样提起我。
“这诅咒是怎么回事?”
我还陷在姊姊离开的悲伤之中,可在他们的眼中,我却成了一个工于心计的毒妇。
谢必安掴了我一掌,声色俱厉。
我却看见姐姐亲手为他做的对戒,闪着银光,似乎在哭泣。
那是姊姊深入冰山地狱,在冰封亿万年的炼狱中,躲过无数恶鬼的扑杀,才凿来的一块灵冰。
又在火山地狱中待了近百年,才将这灵冰雕成对戒。
我眼泪簌簌落下,“姊姊,姊姊,你不要走……”手链轻轻颤动,似乎在回应我。
从四面八方卷席来的痛苦,将我彻底包围,我想哭,可却哭不出来。
原来眼泪真的会流干的……我只能喃喃自语,“姊姊,你等我,我马上便来陪你了……”话未说完,谢必安将我的喉咙彻底扼住,已经发不出声。
他丧心病狂,“说,这诅咒怎么解?”
我看向范无咎,可他却无动于衷,“昭月,你快说啊,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你……”心死,真的只在一瞬间。
我闭上眼睛,“她升仙的时候,自然就解了。”
柳如是瞬间哭了,她哪里舍得拿她的升仙去赌。
见心爱之人哭的梨花带雨,范无咎彻底暴走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如果凌霜可以诅咒,那昭月也可以诅咒。”
“我要你诅咒,诅咒如是,变回之前的模样!”
我被他晃得头晕,断断续续问他,“我灵体消散,也在所不惜吗?”
本以为他会有一次良知。
可却迎来范无咎的当头一棒,“装什么可怜,你都已经死了,再死千百遍,又有什么区别呢……你不是说过,为了我,死也不怕吗?”
“况且,过一会灵体凝聚,不就活了!”
原来为了柳如是,我可以死千百遍。
反正灵体可以凝聚……反正我都已经死了……我确实说过,为了范无咎死也不怕,可那是我将他错当成自己的良人。
如今,面对他这幅嘴脸,我只笑自己。
真傻。
我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惶恐不安的柳如是,焦急不已的范无咎和谢必安,“真的要我再诅咒一次,想清楚了?”
他们重重的点头。
我将眼泪吸回去,反正姊姊死了,我也不想独活。
我催动比姐姐强百倍的灵力,施下诅咒。
“消除柳如是额头的痂块,但加速姐姐的诅咒,三日后便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