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确实能告状,
因为把江雪宁丢在岛上,蒋赫迟被叫回老宅训了一顿,想起父亲催他要孩子的话蒋赫迟回来时火冒三丈,夜里抓着江雪宁的腰用力冲撞,
她不会叫,只会潋滟着眸子发出压抑的哼哼声,
“也,不是那么没劲儿......”蒋赫迟头皮发麻的想。
第二天他从晨光中醒来,看见江雪宁正抓着手机站在窗边看天上的鸟发呆,
她个子小,乌发雪肤,琥珀色的眼里总是湿润的,仿佛受了什么委屈。
可她有什么好委屈的,顶着江若若的身份不愁吃喝金娇玉贵地养了十几年,虽然算不上多真心,但自己把她当做江若若照顾的那些年也没亏待过她。
反倒是她,在江若若回来之后几次故意欺负对方,善妒成性还装无辜。
何况她现在还嫁给了自己,拥有着令人艳羡的资源和社会地位,这是普通女人排着队都得不到的待遇。
一个无父无母顶替他人人生享福这么多年的无名哑女,有什么不满足。
蒋赫迟一夜尽兴,此刻心情不错。
“江雪宁。”他少有的轻柔语气。“我陪你去做手术。”
她愣了一下才转过头。
蒋赫迟勾唇眼眸微眯,将她眼神里那瞬间的躲闪,当成理所当然的害羞和开心。
“阿......迟。”
我的音调听上去还是有些奇怪。
蒋赫迟眉梢挑起,饶有兴趣地盯着我:“继续。”
术后的第七天,我可以试着练习说话了。
蒋赫迟这段日子时常来医院看我,被丢在岛上的那夜让我不敢再反抗,正要开口时,病房门猛地被推开。
“打扰了。”江若若含泪的目光刺得我浑身僵硬,蒋赫迟立刻松手追出去,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不是小三,我跟她还没领证呢......没领证算什么出轨?”
“你别哭。啧,哑巴刚手术完复健,我就是好奇而已。”
我听着这些话,脸上仿佛火辣辣的。
许瑜之走进来递给我纸巾:
“别哭了。这一个月内要减少过度刺激,不然会永久失声。”
我憋住眼泪点头擦干,心中温暖,用干涩微小的声音对他说:
“谢,谢你。”
我对他比手势,
“如果我走了,会想你的。”
“因为你是这里,唯一对我好的人。”
一周前的那个早上,我给江家保姆打了一笔钱,请她帮我在江家找到我的证件。
就算是一叶小舟,也会有自己想要停留的港湾,
无论是江家还是蒋家都不是我的港湾。
而我......也不想再被海浪推着走了。
许瑜之温柔一笑,他无声地说:
“因为你是个值得被好好对待的人。”
按照规矩,今天是蒋赫迟陪着我回江家见长辈的日子。
江若若红着眼睛一个劲地喝酒,江夫人心疼她,于是在餐桌上讥讽阴阳了我几句,蒋赫迟没什么反应,我也不该奢望他有什么反应。
我借口透气走了出来,在泳池边见到了保姆,按照她给的位置拿到了我的身份证件,忍不住热泪盈眶。
客厅的江若若又躺进蒋赫迟怀里,透过玻璃蒋赫迟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他拧了下眉,生硬地把江若若推开。
我别开眼蹲在泳池边,等微风吹干泪水后才起身,没想到江若若却突然朝我走了过来。
我本能地想躲开她,她却比我更快一步。
下一秒我们双双落水。
“若若!”
我拼命挣扎想要浮出水面,慌乱中不断拍打泳池壁沿。“救......”
赶来的蒋赫迟一把甩开了我的手,吼道:“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