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迟的手。
我们的关系扭曲又拧巴,无论我怎么抚也抚不平上面的褶皱。
在所里宿舍住了三天,我接到了一封来自法院的传票。
郑凯心去法院告我,要我赔偿她花店因炸弹爆炸而损毁的财务共计五十万元。
我还没找她算账,她居然主动找事,脸皮厚的程度令人咂舌。
小徒弟王佳强急匆匆来找我,他的手里也攥着一份同样的传票。
“师傅,怎么办啊!花店老板娘要告我们不按正常流程出警。”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五十万的赔偿是小事,若这件事闹大被部里领导知道,我和王佳强的工作怕是不保了。
可当初明明是郑凯心泪流满面地求我快点帮她解除危机!
那日郑凯心打电话给我称自己店里新进一批鲜花,她邀我挑选些装扮我和周嘉岩的新房。
我欣然赴约,郑凯心见面就拉着我的手哭起来。
“我店里被人安装了炸弹,可拆弹人员这么久都没到,我怕再晚会酿成大祸,求你帮帮我呀。”
我记起当日值班的是王佳强,便联系他不用来了,我车子后备箱带了简易装置可以拆弹。
谁知任务失败,造成了如今局面。
思虑再三,我主动给郑凯心拨去一通电话。
她不客气地威胁我,“想要我撤诉,你就得按照我说的来做。”
“我要你现在就回家,告诉周嘉岩你确实出轨了程迟。”
“你们即刻离婚,把周嘉岩让给我。”
没有留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王佳强在一旁焦急道:“师傅,怎么样了?!”
我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我现在回家一趟,阻止事态恶化下去。”
3
我回到了和周嘉岩的婚房,开门后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离开前曾被我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房子,现在满地的烟头酒瓶根本无处下脚。
此刻周嘉岩正醉熏熏地卧倒在沙发里,郑凯心端着碗蜂蜜水喂给他解酒。
他朝我瞥了眼,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
我还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跑来的周嘉岩狠狠揉进怀中。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了。”
“别怪我好不好,我只是想起妈妈离开时煎熬的场景,觉得这么做你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