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会收到匿名的鲜花和咖啡。
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下一些祝福,比如:“凌晨四点我看到海棠花未眠,总觉得你应该在我身边。”
我会把咖啡送给同事,但是鲜花不好直接扔掉,只能养在办公室。
神奇的是每次花快枯萎时,都会有新的补上。
让我头疼不已。
这些事是谁做的我心知肚明。
苏鸢看到了好几次,愤愤得给我买了999朵玫瑰放在后车厢,气鼓鼓的说:“不许和前妻破镜重圆哦!
不就是花吗?
本姑娘可以送你更多!”
我笑着揉揉她的头:“别破费啦!
有些事总归是要解决的。”
终于,白薇按耐不住的出现了。
现在的她看起来恢复了往日的光鲜亮丽,戴着墨镜拦住我,“可以聊聊吗?”
再次回到第一次撞见她和周帅亲密接触的咖啡厅。
我有意避开了那处窗台。
白薇没有说什么,我想她应该还记得吧。
她点了两杯我爱喝的卡布奇诺,开门见山,“把我微信拉回来吧,我毕竟是囡囡的母亲。”
我点了点头,她继续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喝苦的,我还记得。”
可我拒绝了那杯卡布奇诺,让服务生上了一杯冰美式,“没关系,吃过生活那么多的苦后,我觉得这点苦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你还怨我,对吗?”
她摘下墨镜,望着我的眼睛,试图找到我眼里的不甘。
可是我只是笑了一下,“没什么好怨恨的,白薇,我们都不是小孩子。”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可是我忘不掉!”
白薇握住咖啡杯的手在颤抖,咖啡撒到她的衣袖,我绅士的递过去一张餐巾纸。
她的情绪好像稳定了一点,声音带着些哭腔:“可是我不能没有你,林越。”
“我每天回到我们那个家,没有你给我做饭。”
“早上睡醒也没有你煲的粥,没有人在我例假的时候用肚子给我捂脚。”
“我好不习惯,林越,我好想你……”我无动于衷的看着她抽泣,肩膀一耸一耸,礼貌而疏离的开口:“那不是我们的家了,白薇。”
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行人纷纷侧目投来八卦的眼神。
她抿了抿唇,递给我一束鲜花,抽走了其中一支,“今天的花我想当面给你,我每次都会抽出来一支,就像我们上学时,你给我送花那样。”
“只要我手里的这支花枯萎了,就该换新的了,我一直记得。”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们在一起四年,结婚十年,你真的能放下吗?”
我站起身来,望着她哭得红肿的双眼。
以前我总怕她落泪,还和兄弟笑称见不得女人流泪。
可今天我竟然无动于衷了,好像她的喜怒哀乐都与我无关,“对不起,白薇,我要开始新生活了。”
“新生活里可以有我吗?”
“没有你了。”
我转身就走,全然不顾她在身后哭得撕心裂肺。
往后我又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我和兄弟合伙开的公司也即将上市了。
好不容易开完新闻发布会,我匆匆去幼儿园接囡囡。
幼儿园老师却说囡囡已经被接走了,我大惊失色。
苏鸢现在还在公司加班,那是谁接走了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