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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时花落晴时雪全文免费

花花雨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温知夏被人押回客厅时,地上早已铺好了一地碎玻璃。霍宴修面无表情地看向她:“跪下。”她看了一眼怀中发烧的孩子,只能缓缓跪下。即使玻璃渣将膝盖扎得鲜血淋漓,温知夏都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道歉。”霍宴修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温知夏把女儿轻轻放在地毯最干净的一角。她自己则手掌撑地,一步一叩跪到周妙怡面前,血迹从膝下蔓延而出。“对不起。”霍宴修冷笑:“再大声点。”“对不起。”她一字一顿的大声道歉,身上的伤痕却止不住地流血。周妙怡披着一件宽松的白色披肩,挺着肚子,一脸柔弱地上前抱住霍宴修:“别这样,宴修...她也是为了孩子着急,别逼她了。”霍宴修皱眉:“你怀着孕,别管这些。”周妙怡低声说,眼眶泛红:“可...她也是刚生完。我回国...

主角:霍宴修温知夏   更新:2025-04-11 15: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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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宴修温知夏的女频言情小说《春时花落晴时雪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花花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知夏被人押回客厅时,地上早已铺好了一地碎玻璃。霍宴修面无表情地看向她:“跪下。”她看了一眼怀中发烧的孩子,只能缓缓跪下。即使玻璃渣将膝盖扎得鲜血淋漓,温知夏都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道歉。”霍宴修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温知夏把女儿轻轻放在地毯最干净的一角。她自己则手掌撑地,一步一叩跪到周妙怡面前,血迹从膝下蔓延而出。“对不起。”霍宴修冷笑:“再大声点。”“对不起。”她一字一顿的大声道歉,身上的伤痕却止不住地流血。周妙怡披着一件宽松的白色披肩,挺着肚子,一脸柔弱地上前抱住霍宴修:“别这样,宴修...她也是为了孩子着急,别逼她了。”霍宴修皱眉:“你怀着孕,别管这些。”周妙怡低声说,眼眶泛红:“可...她也是刚生完。我回国...

《春时花落晴时雪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温知夏被人押回客厅时,地上早已铺好了一地碎玻璃。
霍宴修面无表情地看向她:
“跪下。”
她看了一眼怀中发烧的孩子,只能缓缓跪下。
即使玻璃渣将膝盖扎得鲜血淋漓,温知夏都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道歉。”
霍宴修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温知夏把女儿轻轻放在地毯最干净的一角。
她自己则手掌撑地,一步一叩跪到周妙怡面前,血迹从膝下蔓延而出。
“对不起。”
霍宴修冷笑:
“再大声点。”
“对不起。”
她一字一顿的大声道歉,身上的伤痕却止不住地流血。
周妙怡披着一件宽松的白色披肩,挺着肚子,一脸柔弱地上前抱住霍宴修:
“别这样,宴修...她也是为了孩子着急,别逼她了。”
霍宴修皱眉:
“你怀着孕,别管这些。”
周妙怡低声说,眼眶泛红:
“可...她也是刚生完。我回国,她情绪激动,也不怪她...”
她说得体贴入理,像是真心替温知夏说话。
温知夏却看得清清楚楚,她嘴角的笑是遮不住的得意。
霍宴修揉了揉眉心:
“既然妙怡都原谅你了,那就勉强算你道歉成功吧。”
“你真应该好好感谢妙怡这么善良。”
温知夏却眼中含泪地抬头看他:
“现在可以让我的女儿看病了吗?”
霍宴修沉默几秒,最终还是冷声道:
“让医生过来看看孩子。”
医生很快来了,给孩子退了烧,开了些药。小家伙哭了几声,又昏睡过去。
温知夏坐在地下室角落,低头亲了亲孩子的额头,才转头看向站在门边的霍宴修。
“我们离婚吧。”
他没什么表情,只是理所当然的笑了笑:
“早该这样。”
他递过来一份文件,薄薄的离婚协议,签字的地方已经划好。
她翻开看了一眼,净身出户,孩子抚养权归她。
她本来不指望能争得什么,所以拿起笔毫不犹豫地签下。
“等一下。”
霍宴修忽然出声:
“你必须要发布一则声明,说明这孩子不是我的。我不想让外面人觉得,是我始乱终弃。”
温知夏怔住:
“你什么意思?”
“说你在婚内出轨,孩子不是我亲生的。所以我们才离婚。”
温知夏被气得声音发抖:
“你疯了吗?她是你的女儿,这样的声明发出去她以后该怎么做人?”
“你不是想离开吗?”
霍宴修打断她,语气冷漠:
“不这么做,我爷爷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离婚。你最好识趣。”
温知夏抱着孩子,心一寸寸冷下去:
“好。”
第二天,这份声明就挂在了霍氏集团官方公关号上。
霍宴修与温知夏协议离婚,女方婚内出轨,所生之女并非霍氏子嗣,现已断绝关系,望各界勿再传播不实言论。
她的名字连带孩子,一夜之间成了“不知廉耻私生孽种”的代名词。
评论区骂声一片,转发迅速冲上热搜第一:
“真够恶心的,抱着野种抢霍家财产?”
“看起来清清白白一个人,竟然干得出这种事。”
“霍总都肯亲自发声明,肯定坐实了,不然谁肯自己找绿帽子带?”
温知夏此时已经如释重负地带着女儿,从霍家离开。
三天后,一辆深色轿车停在了温知夏暂住的廉租房外。
霍老爷子坐在后座,手里拿着一份刚刚从医院拿回来的DNA鉴定书,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
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样本A(霍宴修)与样本B基因相似率:99.99%。可认定为生物学父女关系。
敲门声响起时,温知夏正抱着孩子哄睡。
她显然没料到门外站着的是霍老爷子,怔了好几秒,才艰难开口:
“您...怎么来了?”
霍老爷子一眼就看到她身上的伤,手腕上环着淤痕,脚踝还缠着绷带,膝盖和手上没一处好皮,脸上更是一片病态的惨白。
孩子在怀里轻轻喘着气,脸颊红得不正常,小胳膊瘦得皮包骨。
“丫头...”
他本想问她为什么要突然跟自己的孙子离婚。
可他眼前这个人,骨头都像被人敲碎了重拼一样,抱着孩子连站都站不稳,叫他没办法问出口。
“你们...一直住在这里?”
温知夏点点头,声音极轻:
“暂时而已。等她好些,我就带她离开这座城市。”
霍老爷子将文件放到桌上:
“DNA鉴定我已经做了,她的确是宴修的女儿。你告诉我,那声明是不是他逼你写的?”
温知夏看着那份纸,指尖微微发抖,良久才哑声道:
“不是他逼的,是我自愿的。”
“胡说!”
老爷子猛地一拍桌: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能做出这种毁了自己名声和孩子前途的事?”
温知夏低头不语。
霍老爷子看着她消瘦的背影,忽然叹了口气:
“他是不是说你要是跟我告状,肯定不会放过你?”
温知夏嗓音发涩:
“我只是跟他不想再有半点联系了。”
老爷子也是气急了,直接开口咒骂起来:
“这狗东西,为了那个周家的孽障,是一点人性都没有了。”
可骂完之后,屋里还是沉默下来,只听见孩子轻轻抽气。
老爷子看着孩子哭红的眼睛,拳头紧了又松。
他忽然站起身,对着温知夏说:
“走。”
“去找霍宴修算账!”
老爷子脸色阴沉:
“今天不把这笔账算清楚,我霍承骁三个字倒着写。”
温知夏知道他是真怒了,想拦也拦不住,只能被带着一起上了车。


好不容易熬到出院,温知夏怀里抱着孩子,刚踏出医院大门,便收到一条来自银行的短信提示。
尊敬的客户,您的银行卡因账户异常已被临时冻结,详情请联系开户行。
她脸色微变,立刻拨电话,得到的却是冷冰冰的回复:
“账户已被申请临时冻结,需户主本人亲自解冻。”
她握着手机,脑中只浮现出一个人,霍宴修。
温知夏没有犹豫,打车直奔霍家别墅,她还有一点现金藏在卧室里。
可当她拖着疲惫的身子,站在那座熟悉的大门前时,却愣住了。
指纹失效,钥匙也打不开了。
她正试图再次按门铃,却听见上方传来一声讥笑。
周妙怡身穿雪白孕裙,挺着肚子站在二楼阳台,嘴角挂着笑:
“怎么,温小姐,还想回这个家?你以为生了个孽种就能坐稳霍太太的位置?”
温知夏没理她,只将孩子抱得更紧些,语气平静:
“我不会和你争。我只是回来拿自己的东西,就会离开。”
周妙怡背后出现一个黑人男性,抱着她举止异常亲昵。
温知夏看得诧异,没有想到周妙怡胆子这么大,竟然还敢将自己的情夫直接带回霍家。
周妙怡却忽然扬了扬下巴,在手机上轻轻按了一下,打开了大门:
“你进来吧。”
温知夏抱着孩子刚走进客厅,周妙怡便在那个黑人男性的搀扶下,从楼梯拐角缓缓走下来。
周妙怡看向她,十分得意的抱住身边的黑人亲了一口:
“你知道吗?我只是跟霍宴修说,是因为你非要跟他结婚,我才会出国遇到了不好的事情。他就生气极了,要把你赶走呢。”
温知夏攥紧了手,看向她:
“为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周妙怡嚣张地笑了笑:
“我丢了的东西,你也不许捡。就这么简单。”
温知夏不准备和她争执,就算她将真相告诉霍宴修,他也不会相信她的。
现在她只想逃出霍家这个虎狼窝。
就在温知夏准备拿上自己的私房钱时,周妙怡却突然朝她跪下了。
她抬起脸,满眼泪光:
“求你别赶我和孩子走。至少别让我再经受一次折磨啊!”
而那个黑人男性已经是一副凶恶的样子,将周妙怡压在了地上。
孩子在怀里哼唧了一声,温知夏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你这是在干什么…”
但她没来得及说完,背后已经响起了脚步声。
霍宴修一进门,就看见了跪在地上的周妙怡,还有站在一旁黑人。
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
黑人假装惊慌失措的放开了周妙怡,她立即扑进霍宴修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是知夏姐,突然带着这个人过来,说要我再长长记性,别再出现在霍家。”
“宴修…我好害怕。”
“是温小姐给了我钱,指使我给她找麻烦的。跟我无关!”
那个黑人男性扯着四不像的中文,丢下一句话就跑:
温知夏错愕的看着依偎在霍宴修怀里楚楚可怜的周妙怡:
“我没有…”
“你怎么这么恶毒?”
霍宴修打断她的话,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怒火:
“你还想说这不是你干的?难不成我眼睛瞎了吗?”
温知夏的喉咙像被堵住了,只能哑着嗓子低声解释:
“我只是回来拿东西。”
“你不配拿霍家的任何东西。”
霍宴修的目光冷得像刀:
“既然你这么不识相,一定要赖着霍家。那就留下来,好好反省。”
他对身后的司机招了招手:
“把她关进地下室。”
司机立刻上前,不容分说地将温知夏连人带孩子一起拖走。
温知夏一手被硬拽着,一手又要护着孩子,腿磕在楼梯上瞬间肿起一片。
孩子哭得撕心裂肺,脸都憋红了。
她只能淌着眼泪轻声的哄着:
“不怕不怕,妈妈在呢…”
地下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锁死。
房间潮湿冰冷,只有一张破床,一条薄被。
孩子冻得直发抖,她把仅有的被子裹在女儿身上。
自己坐在床上抱着女儿,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早上,佣人送来的饭是半碗冰冷的白粥,连油星都没有。
温知夏知道吃这个根本不能可能有奶水,连忙低声恳求。
可女人甩下碗就走。
温知夏只能把粥分一小勺一小勺喂给女儿。
可孩子只吃了两口又吐出来。
到了第三天,女儿彻底烧了起来。小脸烫得吓人,嘴唇干裂,整个人昏昏沉沉,哭声都极为微弱。
温知夏用手背试了试女儿的体温,眼泪瞬间掉下来。
她拍门、喊人,嗓子都喊哑了。
“求求你们,叫医生!她发烧了,她还那么小!”
但始终没有回应。
她抱着孩子跪在门口,一遍遍敲着门板,声音哑得只能发出气声:
“救救她...她是霍家的孩子啊!”
可直到晚上,门终才于被打开。
霍宴修站在门口,神情冷漠。
温知夏顾不得别的,把孩子轻轻放到床上,扑过去拽住他的裤脚:
“我愿意离婚,也愿意净身出户。只求你让她去医院,她烧得快不行了...”
她哭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霍宴修却慢条斯理地开口:
“霍家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想救她,先学点规矩。”
温知夏僵住了。
霍宴修蹲下身,眼底的厌恶不加掩饰。他一字一句地说:
“让妙怡挺着肚子跪在你面前。明明知道她那么害怕黑人,还专门找黑人对付她。你不觉得该说句对不起?”
她嘴唇发白,手指用力抓住他的裤腿,艰难地抬起头:
“我真的没有找人对付她。我只是想…”
霍宴修没等她说完就站起身,一脚将她踢开:
“还是不知反省,那就继续待着吧。”
温知夏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知道霍宴修恨她,可没想到,他能为了周妙怡狠到这个地步。
她抬头望向那边病恹恹的女儿,终于还是垂下了头:
“好,只要你能送女儿去医院。要我怎么道歉都可以。”


温知夏生产当天,丈夫霍宴修不顾她已经破了羊水,执意要去机场接刚刚回国的白月光。
她以命相搏才终于生下女儿,可霍宴修回来之后却大发雷霆:
“如果不是你非要嫁给我,妙怡怎么会在国外受那么多委屈!”
原来他的白月光周妙怡在她和霍宴修结婚当天飞往国外,落地就被人凌辱怀上了孩子,才让他将一切都怪罪在她头上。
温知夏被霍宴修压着,在满地的碎玻璃上跪着向周妙怡道歉。
孩子更是在雪天被扔出家门直接冻死。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才让霍宴修这么对待她。
直至为了捡回孩子的遗体,在大雪中失温死亡。
温知夏才知道,原来周妙怡所谓的凌辱根本就是假的。她只是当时跟着黑种男人私奔,但又吃不了苦,才回到了霍宴修身边,
再睁眼,温知夏回到了生产当天。

温知夏睁开眼的一瞬间,心脏猛地一缩。
她重生了,重生到了这个即将临盆的夜晚。
为了不让上一世的悲剧重演,温知夏强撑着下床,想要赶在周妙怡打电话之前拦住霍宴修,让他送自己去医院。
可一开门,霍宴修已经换好外套,正低头系着表带,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她拽着门框喘了两口气,才开口:
“霍宴修,我肚子疼,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男人动作顿了下,眉心皱了皱,依旧没抬头:
“我帮你叫救护车。”
她控制不住声音里的急促:
“那你把司机留下来也行,我怕救护车进不来...”
霍宴修终于抬起头,将视线落到她身上,淡淡地说:
“今天雨太大了,没有司机我怎么去接人?”
温知夏死死抓着肚子,痛得脸色惨白:
“可是我快生了。”
他只扫了她一眼,就继续整理自己的外套:
“你预产期还有三天,不会生的。最多就是肚子疼一阵,忍一忍吧。”
“妙怡一个人刚从国外回来。我总不能让她落单。”
温知夏紧咬着嘴唇,语气近乎于哀求:
“可我也是一个人,而且马上要生孩子了。”
话还没说完,腹部就一阵剧痛袭来。她低头一看,果然是羊水破了。
温热的液体迅速浸湿脚下地毯,她的腿软得几乎站不稳。
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就连霍宴修也愣住了。
他看着她脸色苍白、额头冒汗的样子,沉默几秒,还是快步走过来,扶住了她的胳膊。
她眉头紧蹙,手指死死抓住他的袖口。
霍宴修脸上第一次出现犹豫的神情。
温知夏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可下一秒,手机铃声响起。
霍宴修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皱,却还是选择了接听:
“喂...我很快就到。”
挂断电话,他轻轻将温知夏扶到床边:
“你先躺着,救护车很快就到。”
“霍宴修!这是你的孩子!”
温知夏死死咬牙,声音颤抖:
“你真的要在这个时候,丢下我一个人?”
霍宴修有些心虚的回避了她的目光:
“我不是不管你。只是,她更需要我。”
温知夏看着他,心彻底凉了。
“你连司机都不肯留下?”
霍宴修没应声,只是转身拿起伞和车钥匙。
门关上的这一刻,温知夏疼得几乎失去了意识。
可前世的经验告诉她,救护车的路被堵了,短时间之内绝对来不了。
温知夏不敢耽搁,强撑着翻身下床。
她抓起外套往身上胡乱一披,一手扶住墙,一手护着肚子,踉踉跄跄往门外挪。
走到隔壁时,温知夏敲门的手几乎已经没有力气,全靠着身体的重量,在门上重重一砸,发出些声响。
门打开,隔壁五十多岁的张阿姨还拿着锅铲探头出来,一看温知夏的情况就变了脸色。
张叔叔慌忙扶她进屋,一边安抚她情绪,一边飞快拿出雨衣和车钥匙:
“我这就去开车。”
温知夏忍着宫缩的剧痛被搀上车,车子在雨夜中一路飞驰。
她咬紧牙关,额头抵在车窗玻璃上。
张阿姨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
“忍着啊孩子,快到了。”
“真是作孽啊,怎么能把这么大月份的孕妇一个人丢在家里呢。弄不好可是一尸…”
张叔叔捏了捏张阿姨的手,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上了嘴。
可是温知夏的眼泪已经顺着脸滚了下来。


霍家老宅客厅。
霍承骁手里的拐杖重重敲在地板上,苍老的嗓音因愤怒而颤抖:
“霍宴修,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霍宴修站在落地窗前,将瑟缩着身子的周妙怡抱在怀里,梗着头不肯服软:
“我说了,我就是要跟妙怡在一起。”
“那你也不该这么伤害知夏和你自己的孩子!”
霍宴修嗤笑一声,眼里尽是厌倦:
“我们霍家对她够好了。那份声明就当是她还我们家的恩情吧。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戳妙怡的脊梁骨。”
霍老爷子气得发抖,指着他鼻子骂道:
“你是真的疯了!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是霍氏的总裁了!”
霍宴修转过身,眼神冰冷:
“我没疯。我只知道,我想跟妙怡在一起。其他人的死活,我不在乎。”
“而且爷爷,我掌管霍氏这么久,你以为霍氏还是你说了算吗?”
“好,好,好...”
霍老爷子气得连说三声好,手忽然抚上胸口,脸色猛地一白。
温知夏慌忙扶住他,霍老爷子晃了晃,还是倒在了地上。
而霍宴修怀里的周妙怡也在此时捂住了肚子,表情痛苦抬头:
“宴修,我肚子好痛!”
“快!叫救护车!”
三小时后,医院病房内。
霍老爷子刚刚脱离危险,脸色苍白,手还抓着温知夏的手不放:
“丫头...是我们霍家对不起你。”
温知夏强忍泪意:“您别说了,您会好起来的。”
霍老爷子闭着眼摇摇头,声音断断续续:
“我早就知道你亲生父母是谁了。你是邻市首富温家的孩子...”
温知夏一震:
“您说什么?”
霍老爷子眼角渗出浑浊泪来:
“是我私心。我早知道霍宴修烂泥扶不上墙,而且周妙怡也是个歹毒的女人。所以才没有告诉你真相。只希望能在你们有了孩子关系稳定之后再让你认亲,这样还能与温家结盟,巩固生意。”
温知夏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可就在这时,病房门忽然被人踹开。
霍宴修大步冲进来,脸色铁青:
“温知夏!你这个贱人!”
温知夏转头,还没来得及开口,霍宴修已经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
“都是你!带着爷爷来找我,逼得妙怡早产!你满意了吗?!”
“她孩子死了!你是不是特别高兴!”
“我告诉你,今天我要我就要让你的孽种给她的孩子偿命!”
他说着,猛地一把将温知夏怀里的孩子夺走。
病床上的霍老爷子也惊得坐起,猛咳几声:
“把孩子还给她!”
“闭嘴!”
霍宴修眼神狠厉,像疯了一样将婴儿的布包一扯,单手将孩子举到了窗台外。
窗外是十几层的高空。
风呼呼灌进来,孩子在他手里晃着,大声哭着。
“霍宴修!!”
她扑上去抱住霍宴修的腿,整个人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声嘶力竭地哀求:
“她还这么小...你想报复,就冲着我来!我只求你放过她...”
“她不该存在!”
霍宴修此刻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你这种贱人活着就是祸害!”
“你要是敢动孩子一下,我拼了老命也要把你逐出霍家!”
霍老爷子怒吼,可话音刚落就猛地一口血喷了出来。
她整个人往后倒去,心电监护器发出一阵尖锐报警声。
可霍宴修还是一把将孩子从窗台扔了下去。
婴儿的身子如同脱线的风筝一般,猛地往窗外坠去。
“不!”
温知夏疯了一样扑向窗台,伸手去抓,手指几乎碰到布角——
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啊!!”
她撕心裂肺地尖叫,整个人仿佛被活活撕碎。
但霍宴修却带着快意看向她:
“这就是你的报应!”
可霍老爷子的助理却在这时举着手机满头大汗冲进来:
“霍总别扔!我有监控!周妙怡生的根本不是死婴!”
“你说什么?”
霍宴修劈手将手机夺过来。
画面里正是一个小时之前的周妙怡的产房。
周妙怡刚生完,护士将孩子抱出检查,竟然是个黑人婴儿。
护士明显愣住了:
“你这...孩子怎么是...”
“闭嘴!”
周妙怡脸色惨白,抬头看向身边的护士:
“我警告你,我是霍家未来的太太,你要是敢泄露半个字,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护士被吓到说话都结结巴巴:
“为什么…这可是杀人啊…还是你的亲生孩子。”
可周妙怡的面色却愈加扭曲:
“这个孩子一看就不是霍宴修的种,要是跟在我身边,只会是我成为霍家主母的阻碍!”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霍宴修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灰败下来:
“怎么会是这样…”
下一秒,门外一群西装壮汉冲了进来。
为首的中年男人一身风衣,眼神锐利,手里还抱着温知夏的孩子。
他看向温知夏,声音沉稳,眼眶却通红:
“我来接我女儿回家。”


挣扎到凌晨一点,温知夏才生下来女儿。
邻居夫妻已经先行回家。
她无人照顾,现在还穿着湿冷的病号服,伤口疼得像是在冒火。整个人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霍宴修在这时推开了房门,表情阴沉得可怕:
“你满意了?”
他没走进来,只是站在那里,像在看一个犯了错的囚犯,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你不惜一切代价嫁进霍家。现在好了,孩子也生下来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赢了?”
温知夏撑着床沿起身,嗓音沙哑:
“你这时候来,不应该先问问孩子怎么样吗?”
霍宴修嗤笑一声,语气冰冷到骨子里:
“别跟我提那个小孽种。”
温知夏身体还虚,整个人靠在床边,脸色一阵阵发白,伤口隐隐作痛,血腥味夹着奶味充斥在空气里,她却硬撑着,声音颤得厉害:
“霍宴修,我到底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要在我刚生完孩子的时间跑来兴师问罪?”
霍宴修站到床边,低头俯视着她,眼底没一点情绪:
“你从一开始就不该嫁给我。如果不是你非要赖着不放,妙怡根本不会去到国外,受那么多委屈。”
前世的温知夏不明就里,但现在的她却听懂了。
他恨她,还将周妙怡遭受到的一切不幸全部归罪在她的身上。
即使,她刚把他们共同孩子带来这个世界,也只能换来他的指责与憎恶。
温知夏的指尖猛地握紧,眼眶通红:
“所以现在,你是来怪我毁了你们的爱情?”
“不是吗?”
霍宴修抬起手,竟然不顾她刚刚生产完,就将她从床上狠狠拽了起来。
温知夏痛得整个人挛缩起来。
她想要挣开霍宴修的手,却怎么也做不到:
“霍宴修!我才刚生完孩子!”
“你活该。”
霍宴修冷笑一声:
“你想要霍太太的位置,现在得到了,难道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吗?”
温知夏的心彻底冷了。
她抬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甩了霍宴修一个巴掌。
霍宴修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向这个过去最为温顺的女人。
但温知夏却一字一顿地说道:
“结婚前我根本不知道有周妙怡这个人。如果你那么爱她,你大可以拒绝跟我结婚。”
“你以为我愿意娶你?”
霍宴修嗓音压低,字字带恨:
“要不是我父亲拿继承权压我,你以为我会跟你在一起吗?”
婴儿床上传来一阵清脆的哭声。
小女孩刚被送回病房,可能是听见大人争吵受了惊吓,哭得格外响亮。
温知夏的心瞬间揪成一团。
可霍宴修看着那个和他血脉相系的婴儿,却没有丝毫爱怜,有的只是厌烦:
“麻烦。怎么没有生下来就死掉。”
他径自推门离开,连一眼都不肯多看,只砰得一声,将门关得山响。
温知夏愣在原地,整个人像被掏空。
孩子还在哭。
温知夏忍着痛,一步步挪过去,看着女儿小小的身体因为哭泣而发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才将她抱进了怀里:
“别怕,妈妈在。”
她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孩子柔软的额头上。
她本身就是个孤儿,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孩子也一无所有。
三年前,她恰巧救下被仇家报复的霍宴修。
她趁机拜托霍老爷子帮她找寻自己的亲生父母。可每次提起这件事,霍老爷子总是欲言又止,好像她的亲生父母是什么说不得的人物。
到头来,老爷子也只说她是天生旺夫的命格,让她嫁给霍宴修。
她同意结婚,并爱上了霍宴修,甚至天真的以为这是命运给她的一场恩赐。
可直到女儿死亡的时候,她才明白所谓的相敬如宾,不过是他不屑与她动情。
而被她视为救赎的婚姻,也从来都只是霍宴修放不下周妙怡,也不想割舍家业的妥协。
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儿,哽咽了半晌才发出声音:
“妈妈会保护你。这一次,我们母女俩好好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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