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严煜讥讽道:“我走后,你眼光都这么差了。”
严煜把银行卡从我手里抽走,换成他自己的卡,语气温柔:“别听她的话,快去给伯父交医药费,钱的事你不必担心。”
我拿着卡跑出去,又半路折返想要告诉严煜钱我一定会还,恰巧在门口听见严煜的声音:“她主动倒贴我还不用花钱,这样的蠢货很久没见到过了,想玩一玩。”
从那天起,我和严煜的关系彻底变质。
我成了感情里的低位者,失去了我最看中的平等和尊严。
半小时后,煎熬终于结束。
严煜抱着我去浴室,一如往常细心给我清洗,我反感他的触碰,他的手碰到我肌肤的瞬间我都会想起白日里受的屈辱。
我没忍住趴在马桶边,吐的天昏地暗。
严煜眼里多了丝心疼,可在我看来却异常讽刺:“严煜,我们分开吧。”
听到这话的瞬间,他把我捞起来,压在浴室墙板,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我打了个冷颤。
他含住我的耳朵,在我耳边咬牙切齿:“想离开我?
你爸不想活了?”
我的反驳声顿住,任由他肆意侵略。
严煜指尖划过我的脸,擦掉我的眼泪:“别闹了,乖。”
我呜咽不止:“好,我不闹了,但是我要钱,要好多好多的钱。”
严煜扔下一张不限额的黑卡后离开了。
他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我不顾颤抖的双腿,强撑着身体来到衣帽间,把这么多年严煜送我的奢侈品全部挂到网上售卖。
我拿起手机,给远在国外的邻居哥哥打去电话:“宋然,你能帮我联系好国外的医院,再帮我们找个住处吗,我下周就带着我爸过去。
钱,我会转给你,不够的话我去那边找到工作慢慢还你。”
他担忧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回去接你?”
“不用麻烦,我把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好就去找你。”
挂了电话,我吞下三片安眠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却又回到了白天那地狱般的时刻。
我汗如雨下,挣扎着从噩梦里清醒过来。
发现天已经大亮。
旁边的手机上显示三个严煜的未接来电。
我回拨过去,却是许青青的声音:“周绾姐姐,真是太感谢你了,我把你行为艺术的录像当毕业设计交上去,获得了学校和老师的一致好评。”
“今晚是我的庆功宴,你作为最大的功臣一定要出席啊!
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我开口回绝:“我不想去。”
许青青毫不在意:“你会来的,毕竟你知道拒绝我是什么下场。”
她的电话刚挂,医院就给我打来电话:“周小姐,您父亲被人强行带走了,他们说和你认识。”
我瞬间慌了神:“那人长什么样子!”
“那个男人长的又高又帅,和你一起来过。”
我的心如坠谷底。
我从衣柜里随便抓了一件衣服套上就往许青青给我发来的地址赶。
赶到包厢时,严煜正推着我爸的轮椅,陪他说话,许青青半蹲着给我爸看她的摄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