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我冷漠地回答她，因为我真的不在乎了。
沈霞错愕了一秒，她更用力地拉着我，“周毅，这个房子你不能卖，这是我们的家，我们所有的回忆都在这个房子里，难道你都忘了吗？”
我不愿意随着她的话去回忆过去，我也不愿质问她那个垃圾桶里的脏东西。
我觉得我和她之间是腐臭的，哪怕提到，我都更恶心了。
我转身拍开她的手，“滚开。”
6
我到了中介，卖了和沈霞一起住的房子。
可等我回到苏城，中介的电话又来了，他跟我说沈霞赖在房子里，不愿意出来，希望我能帮忙劝劝。
我告诉他，“报警啊，这是非法入室。”
中介找到了思路，很快解决了问题。
马上国庆了，店里要做一系列的活动，我几乎快忙得没有时间吃饭了。
这天我正在贴广告海报时，沈霞又找过来了。
她径直走向我，手里拎着一个保温饭盒。
我当作没有见到她，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紧跟两步拦住我，递上饭盒，“周毅，你在这边上班很累吧，我们这几天在这边开会，我给你带了点吃的，你有低血糖，再忙也要记得吃饭啊。”
这是沈霞升到业务主管后，难得一次好声好气地跟我讲话，她眼里的温情一如五年前。
这两年她穿衣方面越来越大胆了，也烫染了头发，喜好艳丽的装扮。
但她今天穿了一身运动装，头发顺滑，扎成一个高马尾，打扮的像五年前那样简单，干净。
我一时恍惚，有些分不清此时是何时。
沈霞见状一笑，我立刻清醒，她的笑早已不想当年那样纯真，而是像猎人看向猎物的笑，狡黠而魅惑。
是的，客户也好，杨凯也好，我也好，现在男人只是她的猎物。
五年前的沈霞终于消失了，我喜欢过的人不复存在。
我低了低眉，压住内心的悲哀，最后一次耐心地跟她说，“沈霞，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沈霞眉眼微颤，“周毅，你是不是在生气？我和杨凯，你知道的，工作需要，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我笑了。
是不是逢场作戏，我根本不在意。
“沈霞，好聚好散吧，别再纠缠了。”我转身走进店里。
身后是沈霞的一句，“周毅，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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