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奔波一年才带回来的。
原来,诺姨一直在给母亲发各种我们三个在一起的照片,去刺激她。
这好像跟我想的所有所有都不一样。
我以为她不爱我的,可是,我好像恨错了人。
他们说的没错,我的确是白眼狼。
那之后,我搬出了我们之前的家,独自一人居住。
母亲死前给那天葬礼上的人都留了信,唯独没给我和父亲留。
想来,她是恨我们的吧。
我去找外公外婆要了母亲的相册。我好像,没有她的照片。
他们很讨厌我,我看到他们的头发全白了。
但最后还是给了我。
我记忆里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和临死前面色苍白,容颜枯槁的女人,似乎都和外公外婆相册里的邓家大小姐大相径庭。
是父亲耽误了她一辈子,而我,也是帮凶。
可笑我竟然喜欢破坏我家庭的小三,尊敬那个道貌岸然的父亲。
我恨父亲,恨林诺,也恨我自己。
林诺在我母亲死后,多次想要嫁进裴家。
父亲不知为什么没有答应。
我不再去过问他们的事。
真可笑,在婚后还耐不住寂寞偷偷摸摸勾搭的两人,在母亲死后倒是分开了。
接手裴家后,我向林诺讨要了父亲在和母亲婚姻存续期间,给她的钱。
投给了孤儿院。
她好像过的不怎么样。
她突然和父亲分道扬镳,甚至是扬言要让父亲付出代价。
后来,我在母亲的墓碑那里,常常能碰见拿着一个玲娜贝儿娃娃的她。
我很奇怪,但她看见我时,眼里也是满满的厌恶。
还有,对她自己的厌恶。
父亲五十岁那年,去世了。医生说他是积郁成疾。
我知道,他无非是失去了才知道后悔罢了。
毕竟,每次去找林诺,他都在等着母亲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