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
“清水，我为你死也可以的。”
我看着两人相拥的身影，移开视线。
我从未见过陆清水对我露出这样揪心的表情，即使我为她失去了行走的权利。
突然沈亦白捧起她的脸，怔怔地看着她，像是要找出什么答案。
“你说过会和沈亦淮离婚的，你不能骗我。”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陆清水要和我离婚？
04
陆清水垂下眼眸，没有回答。
沉默的空气好像点燃了沈亦白的导火索，他像个孩子那样歇斯底里起来。
“他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他是个废人！”
“亦白你冷静点！”
“清水！他给不了你幸福！”
“我才是最爱你的人啊！”
沈亦白没了耐心，挥手推翻了一排画架，一不小心踩着酒瓶滑倒在地。
我看着陆清水急忙冲上去抱住他。
这样的场景我见过许多次，从小到大，每当沈亦白有什么不如意，就会情绪失控。
许是爱哭的孩子有糖吃，他的闹腾每每奏效。
我早就看不惯他，却也记着他进门第一天，母亲说的不能欺负哥哥。
所以我丢下感兴趣的画笔，常常出门疯玩避开他，阴差阳错走上了体育道路。
此时此刻，沈亦白狠狠撕碎眼前的画稿。
终于，看不下去的陆清水一把夺过画纸丢到一边，用力抱住狂躁的男人，喊出了心里话：
“可他毕竟是因为我才残疾！”
“让他拥有婚姻和家庭，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补偿了。”
“和他结婚也只是为了让我自己安心罢了！”
她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贯穿了我。
只为自己安心……
“清水，原来这么多年，你都是这样看我的。”
我的话飘在虚无里，轻得几乎听不见。
沈亦白听到这些话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