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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女配穿越后,捂紧的小马甲被男主们曝光了贺微宁陆知钏全局

姑娘横着走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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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奚宁不信任春夏秋冬四人,并不是没有缘由的。昨天仅仅一天,她就发现这个国公府里,男人们确实没什么出息,而且一代不如一代。几个女人之中,除了看起来能干的殷氏之外,蒋老夫人和马氏都是扮猪吃老虎的角色,至于其余的堂弟堂妹,池奚宁印象里,原主也只见过一次,暂且不做评价。春夏秋冬是从蒋老夫人院子里出来的,虽说如今卖身契都在她手上,可她们会不会身在曹营心在汉,还得观察一段时间再说。池奚宁出了屋子,就见殷氏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进了院子。她急忙迎了上去,微微屈膝朝殷氏行了一礼:“二婶,您怎么亲自来了?”殷氏笑着道:“这么大个事儿,我得亲自来才放心。再者说了,咱俩当面交接好,如此才算有个首尾。”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册子来,递给池奚宁道:“东西我都规整好入...

主角:贺微宁陆知钏   更新:2024-11-13 09: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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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微宁陆知钏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女配穿越后,捂紧的小马甲被男主们曝光了贺微宁陆知钏全局》,由网络作家“姑娘横着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池奚宁不信任春夏秋冬四人,并不是没有缘由的。昨天仅仅一天,她就发现这个国公府里,男人们确实没什么出息,而且一代不如一代。几个女人之中,除了看起来能干的殷氏之外,蒋老夫人和马氏都是扮猪吃老虎的角色,至于其余的堂弟堂妹,池奚宁印象里,原主也只见过一次,暂且不做评价。春夏秋冬是从蒋老夫人院子里出来的,虽说如今卖身契都在她手上,可她们会不会身在曹营心在汉,还得观察一段时间再说。池奚宁出了屋子,就见殷氏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进了院子。她急忙迎了上去,微微屈膝朝殷氏行了一礼:“二婶,您怎么亲自来了?”殷氏笑着道:“这么大个事儿,我得亲自来才放心。再者说了,咱俩当面交接好,如此才算有个首尾。”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册子来,递给池奚宁道:“东西我都规整好入...

《疯批女配穿越后,捂紧的小马甲被男主们曝光了贺微宁陆知钏全局》精彩片段


池奚宁不信任春夏秋冬四人,并不是没有缘由的。

昨天仅仅一天,她就发现这个国公府里,男人们确实没什么出息,而且一代不如一代。

几个女人之中,除了看起来能干的殷氏之外,蒋老夫人和马氏都是扮猪吃老虎的角色,至于其余的堂弟堂妹,池奚宁印象里,原主也只见过一次,暂且不做评价。

春夏秋冬是从蒋老夫人院子里出来的,虽说如今卖身契都在她手上,可她们会不会身在曹营心在汉,还得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池奚宁出了屋子,就见殷氏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进了院子。

她急忙迎了上去,微微屈膝朝殷氏行了一礼:“二婶,您怎么亲自来了?”

殷氏笑着道:“这么大个事儿,我得亲自来才放心。再者说了,咱俩当面交接好,如此才算有个首尾。”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册子来,递给池奚宁道:“东西我都规整好入册了,你瞧瞧。”

“二婶费心了。”池奚宁接过册子,粗略的翻看起来。

殷氏给了自己大丫鬟黄莺一个眼神,黄莺立刻招呼着婆子小厮,将东西都给抬到院子里来。

库房是昨儿个就整理好的,春兰和夏竹,给众人引路,指挥着他们放到库房里去。

院子里忙的热火朝天,池奚宁的脸色却越来越冷。

这册子看起来厚厚一沓,里面零零种种记载的东西也有很多,可实际上,根本就没什么贵重的。

物件多是些当年池国公世子留下的使用之物,笔墨、砚台、长枪,就连簪子,玉冠、衣衫都算在了内。

这本是便宜老爹的遗物,也确实应该给她好生收着,可问题是,这些东西本身的价值并不高,古代又不似现代,还能搞个偶像遗物拍卖!

整本册子里,稍稍值钱些的,就是当年便宜老爹收藏的字画古玩,可这些东西,就算变卖了,最多也只值几千两银子。

册子里,现银倒是有,但也只是记载了朝廷发放的抚恤,拢共不过两千两,就这还仔细写了一大串用途花销,什么丧葬费宴请宾朋都扣掉了。

最离谱的是,居然连中馈用度都按例扣掉了一部分。

至于先皇给的万两黄金、身为世子发放的俸禄,还有本该大房得的产业,却只字未提。

这册子里所有东西加在一起,最多不过几千两,池奚宁心头冷笑,她还想着,只拿小半便好,可没想到,人家压根连小半都没打算给她,就只给了一个零头!

池奚宁啪的一下合上了册子,转眸对忙活的春兰和夏竹道:“先停着吧。”

春兰和夏竹对此早有预料,两人先前连门都只开了一半,听得池奚宁发话之后,当即就将库房的门给关上了。

殷氏见状顿时冷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池奚宁瞧着她的模样,似有些不解道:“二婶为何忽然动怒?侄女不过是刚刚想起,这册子上的东西,毕竟都是祖母让二婶交给我的,还是先给祖母过一遍的好。”

听得这话,殷氏轻笑了一声:“你只管收着便是,这册子一早我就送给母亲看过了。”

蒋老夫人已经看过了?

所以,几十万两的银子,却只给她几千两,还让盘算着让她顾全国公府的脸面,留府招婿?

几千两银子在寻常人家看来,已经是巨款,可对京城稍稍有些脸面的人家而言,别说是招婿了,就是嫁女儿陪嫁都不止这个数!

池奚宁的脸色冷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叹了口气,看向殷氏道:“你知道,为什么同样都是完成任务,我却永远评不到S么?”

殷氏闻言一头雾水,皱眉冷声道:“你在说什么?!”

池奚宁也没指望她能听懂,只兀自陷入回忆中,有些失落的道:“因为我总是玩不来角色扮演,也学不来那套虚与委蛇,分明那些弯弯绕绕我也会,可我总是没耐心装太久。”

“他们总让我以德服人、以理服人,可我总是喜欢用威胁,能够简单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搞的那么复杂,二婶你说对不对?”

殷氏压根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但威胁两个字她听懂了。

她皱了皱眉,轻笑了一声,满脸皆是不屑:“你要威胁我?拿什么威胁?”

池奚宁跟着笑了笑,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拿什么威胁你?能威胁你的东西可太多了。”

突如其来的靠近和动作,让殷氏本能的觉得不适,她扯了扯手腕,想要挣脱,却发现池奚宁的力气极大,她根本挣脱不了。

甚至,忽然之间,她连动都不能动上半分!

殷氏的心头顿时慌乱起来,惊疑不定的转眸看向池奚宁:“你……”

“嘘……”

池奚宁凑近她,在她耳边气声道:“我要是二婶,就不会那么大声,毕竟我这人手下可没个轻重,万一受了惊吓,一不小心将二婶这手腕给彻底捏碎,即便神医在世都救不了了。”

随着她的话,手腕上的力道顿时又重了几分。

殷氏整个人动弹不得,听得这话,面上顿时显现了几分恐惧来。

“很好。”

池奚宁很满意她的表情,看了看惊疑不定朝这边看来的丫鬟仆人,朗声对春兰她们道:“打开库房,该干什么干什么。”

春兰等人应了一声是,殷氏的大丫鬟黄莺,看向殷氏疑惑的唤了一声:“夫人?”

殷氏手腕一痛,额头顿时就冒了冷汗,正要惊呼出声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二婶要跟我说些贴己话,你们自去忙你们的。”池奚宁看向殷氏笑了笑:“二婶你说是不是?”

殷氏这辈子,做姑娘时在后宅与姐妹们和父亲的妾室们斗,入了国公府只有个软绵绵不争抢的马氏,还有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一辈子都困在后宅,哪里遇到过这种事?

当即吓的腿都软了,闻言连忙对着点了点头:“对!”

忽然又能出声了,可殷氏却已不敢造次。

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如果池奚宁当真要毁了她,她根本逃脱不了!

黄莺见她面色不大好,正要询问,殷氏却瞪了眼,厉声道:“愣着干什么?!难道还要我来替你干活儿不成?!”

“奴婢不敢。”黄莺得了呵斥,即便心有疑惑,也只能放下去干活了。

再无人敢朝这边看,殷氏颤抖着低声道:“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齐皓:……

正准备厮杀的两拨人马,身形顿时滞了滞,显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毕竟,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个被众多暗卫护在身后,又穿着与众不同的男子,乃是那些暗卫的主子。

而这个女暗卫,却在危险时候,躲到了主子后面,还将主子给推出来当了挡箭牌?!

身为暗卫和侍卫的三观,顿时碎了一地,掉在地上捡都捡不起来的那种。

但很快,两方人马都回了神,厮杀在了一处,刀剑碰撞声不绝于耳。

而挡箭牌齐皓,则是一脸不可置信回了头。

池奚宁瞧着他的模样,无辜的眨了眨水润的眸子,踮起脚尖凑上前去附耳道:“主子要的是属下被劫持,而不是被捅个窟窿,或者被抹了脖子对吧?既然要被劫持,那肯定得先让他们知道,属下有被劫持的价值。”

虽然有面巾隔着,不至于气息都铺洒在耳边,但齐皓还是感觉有些不适,微微偏了头。

他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池奚宁的说法和做法。

池奚宁见他理解,便心安理得的在他身后躲清闲了。

真刀真枪的厮杀,必然会有受伤,池奚宁穿梭小世界,莫说是这等场面,就是最残酷的古代战场,她也是亲身经历过的。

只是那会儿,死了有了系统带回空间回到现实世界,可现在,她若是死了就是真死了。

所以,她惜命的紧。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众人都懂,故而两方人马的目标极其一致,都是对方的主子。

故而,他们都未曾对方多做纠缠,直奔对方主子而去。

说来也奇怪,两方人马似乎都没怎么特意去护着自己的主子,池奚宁一看就知道,那是因为双方对自己主子的实力深为信服。

就拿她来说,她的本领都是齐皓教的,虽然席墨他们不是,可与他们交手最多的,不是什么敌人而是齐皓。

相信,对面亦是差不多的情景。

在两方人马都不曾刻意护着自家主子的情况下,很快就杀到了对方主子面前。

首先是席墨一马当先,一剑直朝那个面具男子刺了过去。

席墨乃是齐皓的暗卫统领,武功自是不必言说,他那一剑出势极快,又极其精妙猛烈,寻常人根本躲不开。

可那面具男子却不闪不避,只是抬起手,几根手指就捏住了席墨的剑。

池奚宁见状顿时眼睛一亮,这就是空手接白刃啊!

那边席墨与面具男子战在了一处,这边对方的人也杀到了。

来人一张国字脸,剑眉入鬓,周遭的侍卫皆以他为首,一看就知,是如同某个小世界名人张翼德那一挂的,不仅有着一膀子力气,而且是粗中有细。

与其他侍卫用剑不同,他的兵器一把连环刀,挥在空中虎虎生威,光是这气势,就能喝退不少敌人。

他一刀就朝齐皓砍了过来。

齐皓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直接侧身避开,在避开的同时,还不忘反手将池奚宁挡在了身后。

那人瞧见他的动作,不由朝他身后的池奚宁看了一眼,然后朝齐皓一刀砍了过去。

这次他出刀极快,一刀砍下另一刀便又随影而至。

齐皓依旧只是闪身,似乎并没有将对方这连连的攻势看在眼里,甚至似乎连对方让他亮出兵器的资格都不配。

他在闪身之时,依旧不忘将池奚宁护在身后。


她吩咐完,还对着于嬷嬷道:“嬷嬷您来教导我—个人也是教,两个人也是教,不若连着我的几个丫鬟也—并教了。”

于嬷嬷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池奚宁待她这般热情,原来是别有所求。

不过,即便池奚宁不说,她也是会这么做的,毕竟过些日子,池奚宁入宫面见太后,身边肯定要带着人,若是带着个不懂规矩的,丢了池国公府的脸面是小,万—冲撞了贵人,惹了祸事,可就不好了。

于是她从善如流的在冬梅搬来的椅子上坐下:“那老奴就托大了。”

很快,茶水点心瓜果都备上来了,池奚宁与春夏秋冬四人站在—排,接受于嬷嬷的教导。

池奚宁去过那么多小世界,古代的礼仪当年也是有过—番血泪史的,虽然略有不同,但都大同小异。

于嬷嬷示范了—遍之后,池奚宁从佯装不会,到不标准,再到无可挑剔,每个动作都不会超过三遍。

于嬷嬷看着池奚宁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她甚至觉得,就凭池奚宁的聪慧和样貌,留府招婿完全是浪费了!

若池奚宁生母不是个妓子,就凭她的聪慧和样貌,完全可以成为池国公府最强的助力!

可惜了呀。

她的生母不但是个妓子,还是江南富商的—个小妾,如今人还活着。

有权势的人家不可能娶她当正室,可为妾又打了池国公府的脸,哪怕是入宫,也是辱没了圣上,

于嬷嬷心头叹了口气,这么好的—个苗子,这么漂亮的—张脸,偏偏身份不上不下的,真是可惜了。

“嬷嬷为何叹气?”池奚宁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自己:“可是我有哪做的不妥?”

于嬷嬷闻言回了神,面色复杂的看着她道:“大小姐做的很好,完全出乎了老奴的预料,您先去歇着,明日和午后再稍稍巩固—番便成了。”

“都是嬷嬷教导的好。”池奚宁很是懂事的夸赞了她—句,而后在—旁椅子上坐下:“那她们四个就有劳嬷嬷了。”

于嬷嬷应了—声,开始教导起春夏秋冬四人来。

有了池奚宁的珠玉在前,教导春夏秋冬的时候,于嬷嬷简直觉得这四人是朽木:“亏得你们四个,还是我调教过的!若是有大小姐—半的灵性,也不至于这般不堪!”

池奚宁手撑着侧脸闭着眼休息,心头不由感叹,齐皓避着她,避的可真是时候,若不是昨晚她守在外间睡了几个时辰,此刻她肯定头晕眼花了。

到了午时,于嬷嬷约好下午来的时辰,便走了。

池奚宁缓缓睁开眼,看着略有些狼狈的四人,漫不经心的道:“早间祖母跟我说,太后娘娘过些日子,可能会招我入宫,你们好生学着,谁的规矩学的好,届时我带谁入宫。”

这话—出,冬梅顿时两眼放了光,春兰看了她—眼,也立刻打起了精神,夏竹和秋菊倒是没什么反应,只表了忠心,说—定好好学规矩。

池奚宁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道:“我有些累了,你们先练着,等于嬷嬷快来的时候再来唤我。”

听得这话,春兰有些担忧道:“小姐您不用饭了么?”

池奚宁随手拿起—个糕点,淡淡道:“有这个就成。”

说完,她—边吃着糕点,—边朝屋内走去。

春兰想了想,连忙跟了上去,冬梅本想上前,但犹豫了—会儿没动,只专心练起礼仪来。


宁王府很大,下人有下人房,暗卫也有暗卫生活的区域,同样的也有专人负责他们的生活所需。

池奚宁沐浴更衣之后,特意在恭桶上蹲了许久,解决了下生理问题之后,这才悄悄出了宁王府,回到了汀兰院,倒头呼呼大睡。

待她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池奚宁有点懵,她竟然—觉睡了这么久!!

不过想想也是,来到小世界这几天,她—直都处于缺觉的状态,昨儿个夜里又折腾了—宿,她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身体先抗议了。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可不想英年早逝。

不知道是脖子上的伤口太浅,还是她的修复能力太强,眼下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伺候她起身的春兰和夏竹,并没有发现什么。

池奚宁清了清嗓子,出声道:“今儿个怎么没唤我起身?”

春兰闻言笑着道:“本来冬梅是想唤小姐起身的,但奴婢拦下了,左右今日也无事,小姐想睡多久便睡多久。”

听得这话,池奚宁不动声色的嗯了—声:“没什么人来找我吧?”

夏竹回答道:“二房的沈姨娘来过,但被奴婢们以小姐身子不适给拦下了。”

“沈姨娘?”池奚宁下了榻,—边洗漱,—边有些诧异道:“她可说来寻我所谓何事?”

“她没说什么事儿,只是说还没见过小姐,特意来走动走动。”

夏竹接过帕子,撇了撇嘴道:“沈姨娘是个惯会趋炎附势的,定是听闻昨儿个小姐得了不少财产,特意前来巴结。”

池奚宁闻言便没放在心上,确切的说,整个国公府的人,除了池国公和蒋老夫人之外,其他人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洗漱完之后,冬梅端了些小粥过来请她用饭。

池奚宁—点都不饿,甚至都觉得在席药那吃的那顿奇怪的饭还没有消化。

看着眼前精致的粥和小菜,她还是硬着头皮坐下吃了—点。

真的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晚上她还得去席药那用饭,这么个吃法,她迟早得把自己给撑死!

宁王府那边不能露馅,那就只能从池国公府这边想办法了。

培养心腹,迫在眉睫!

池奚宁放下碗筷,用帕子擦了擦嘴,开口问道:“我让你们打听的事儿,怎么样了?”

春兰朝外间看了—眼,低声道:“回小姐的话,昨儿个您吩咐之后,奴婢们便特意走动了下以往有些交情的二房丫鬟,确实得到了不少消息。”

“哦?”池奚宁问道:“哪些消息?”

春兰低声回话道:“昨儿个晚间二爷回来之后,同二夫人大吵了—架,最后是二爷灰溜溜的出了院子,晚间宿在了陈姨娘房中,今儿午间下值之后,又去了二夫人院子,这回是兴高采烈的出来的。”

池奚宁闻言不以为意的道:“二叔定又是得了银子了。”

春兰没敢接话,只又接着道:“奴婢给二房—个丫鬟塞了些银子,让她留意瑛姑的去向,今儿个—早,她便告诉奴婢,说是瑛姑出府了。秋菊得了消息便跟了过去,如今还没回来。”

听得这话,池奚宁皱了眉:“她早间出去的,现在还没回来?”

春兰点了点头:“小姐不必担忧,秋菊她本就是京城人,不过是因为家中太穷,这才托人卖身入了国公府,奴婢不知道于嬷嬷今日出府所谓何事,便让秋菊以探亲的名义出的府,—日不归也不会有人起疑。”


想到这里,她又长长叹了口气。

听得她叹气,春兰、夏竹、秋菊、冬梅四个丫鬟也没敢再提过往,只默默伺候着她起身洗漱。

用完了饭,池奚宁打着哈欠,准备去睡个回笼觉,秋菊却连忙拦住了她:“小姐莫不是忘了,今日沐休,国公爷和老夫人,特意将二房和三房都唤来,要说给您大房产业的事儿。”

说到这个,池奚宁顿时就不困了。

池国公夫妇共育有三子,老夫人年纪渐长,前些年又生了病,身子大不如从前,便将中馈交给了二房殷氏。

与之一道交付的,还有原先长子的财产。

如今池奚宁回来了,大房不管怎么说,都算是有了人,也该将大房的财产交与她手。

池奚宁觉得,这很靠谱!

她来了精神,让秋菊她们为她上妆,而后换了件喜庆的桃红衣衫,婷婷袅袅朝老夫人的院子而去。

池奚宁到的时候,二房和三房的四位叔婶都到了。

池国公和蒋老夫人面色都很严肃,在瞧见池奚宁的那一刹却立刻展了颜。

不等她行礼,蒋老夫人便朝她招手道:“宁儿,快到祖母身边来。”

在众人的目光下,池奚宁抬脚上前,朝着池国公和蒋老夫人行了一礼,甜甜的笑了笑:“祖父,祖母。”

池国公捋着胡子弯了弯眼,蒋老夫人直接牵了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笑看着她道:“好孩子,昨儿个睡的还好么?”

“有了祖母特意送的软枕,宁儿睡的很好。”池奚宁乖巧的笑着:“连梦都不曾做呢。”

听得这话,身后的春兰、夏竹,略略低了头。

“睡的好就好。”蒋老夫人一脸的欣慰,转头吩咐身旁的于嬷嬷:“给宁儿搬个椅子来。”

池国公和蒋老夫人坐在上座,底下两旁分别坐着二房和三房四位叔叔婶婶。

蒋老夫人命于嬷嬷搬凳子来,意思就很明确,要让池奚宁坐在她的身边。

池奚宁见状,连忙笑着道:“不必了祖母,三婶那不是有个空座么?我坐那就好。祖母若是要宁儿陪着说话,待会儿也是一样的。”

蒋老夫人闻言皱了皱眉,还要再说什么,一旁池国公道:“宁儿懂事,你就别让她为难了。”

自古长幼有序,池奚宁今日若是坐在了蒋老夫人身边,就是坐在了四位叔嫂的上首,他们即便现在不说,过后定要说她不愧是妓子之女,没有教养。

蒋老夫人自然也明白这点,颇有些感慨和欣慰的拍了拍手道:“宁儿真的是太过懂事了。”

池奚宁闻言撒娇道:“宁儿懂事些,旁人才会夸咱们池国公府的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

这话若是换了旁人来说,蒋老夫人听着是欣慰,可换成了池奚宁来说,蒋老夫人听着却是鼻子一酸:“好孩子,你受苦了。”

池国公闻言心也有些沉,低声道:“好了,落座吧,谈正事。”

池奚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一路走来挨个见礼,不卑不亢从容有礼,蒋老夫人和池国公瞧着,又是一阵欣慰。

三房马氏挑了挑眉,给了自家相公池容煦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池容煦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安分些。

两人间的眉宇官司,没人理会,池国公直接进入了正题:“今儿个将你们都唤来,主要是为了将大房的财产归还给宁儿一事。之前大房没人,财物便一并归入中公,如今宁儿回来了,大房也算是后继有人,也自当将财物归还给她才是。”

听得这话,殷氏没有出声,只端起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

马氏看了殷氏一眼,笑着开口道:“父亲母亲,归还财物本是应当的,可宁儿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迟早都是要嫁出去的,这些财物将来是要让她带给夫家么?”

“当然了,这事儿跟我没多大关系,我只是好奇,问上一问。”

听得这话,池国公皱了皱眉,朝蒋老夫人看了一眼。

蒋老夫人看向马氏道:“带不带往夫家,那是宁儿自己的事情,大房的财物本就该给大房之人,怎么,你们还等着我与老爷死后,分家吞了这些财物不成?!”

“母亲您消消气儿,弟妹她不是那个意思。”

殷氏放下茶盏,看向蒋老夫人笑着道:“弟妹她也是好意,她的意思是,大哥去世之前,官拜四品,加上朝廷赏赐和抚恤,是一笔不小的财产,若是悉数给了奚宁,最终还是便宜了外人。”

“再者,奚宁如今年方十六,以往又不曾当过家,贸然给了这么多财物,怕她打理不好。还有这财物归还之后,奚宁的嫁妆要如何说?由她自儿个准备么?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旁人笑话我们池国公府欺负孤女?”

“可若是嫁妆再由中公出……那后面小辈的嫁妆,是不是皆有中公来出?归还财物是小,后面桩桩件件的牵扯才是真。”

池奚宁闻言看了殷氏一眼,不愧是掌管中馈的,这一番话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屋内一时静默了下来,池国公和蒋老夫人的面色有些凝重。

在他们看来,钱财都是小事,他们不能让心爱的大儿子唯一的子嗣,还得不到他的财产。

他们亏欠大儿子太多,不能再亏欠他唯一的血脉。

蒋老夫人冷了脸:“奚宁的嫁妆,不用你们操心,有我来为她置办!你将大房的财物归还给她便是!”

“由母亲来操持那是最好不过。”

殷氏笑着道:“只是文莲与雨音比奚宁就小上一两岁,奚宁成亲之后,她们也该成亲了,说句不好听的,如今世子之位,仍是记在大哥身上,他人虽没了,可俸禄却还是领着的,我们二房和三房加一块,还没有大房的财物多。”

这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

将大房财物交出去没问题,蒋老夫人为池奚宁置办嫁妆也没问题,但你为池奚宁置办了嫁妆,是不是也得为其它孙女置办?

毕竟,池奚宁手中有大房的财物,而他们可比池奚宁穷多了!

而池奚宁总是要外嫁的,当真要将整个池国公府大半的家底都掏给池奚宁,再由她带给夫家,便宜了旁人?

这话一出,蒋老夫人也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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