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姬晗白黎的女频言情小说《姬晗白黎结局免费阅读在女尊世界完成娶夫KPI番外》,由网络作家“舒望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上一刻还嘴巴叭叭,下一刻都成了猪头,被宫人拖着,鼻青脸肿地瘫在殿边动弹不得。姬晗此举,彪悍无比,捅天震地。堂中百官看得瞠目结舌,为之震慑。被姬晗这么辣手摧花的一闹,原本乌烟瘴气的朝堂竟出奇地冷静了下来。堂中沉默了一会儿,才有官员小心翼翼地开口,将紧急例会的正式话题引入讨论:“陛下,如今莫总兵死守州城,庆州符将军领兵驰援,战况稍稳,如今应先取兵符,征调与羌州接壤的辽、庆、隍、苍、中五州兵力围攻蛮夷!”终于开始说正事了。姬晗在心里大翻白眼。“爱卿此言甚是。”女帝此刻终于将心口郁怒之气给顺下去了,神色冷厉而威严:“在急报送到时,朕已送信各州,令其领兵驰援,并已紧急派遣霍卿为破虏元帅,率朱雀军驰边,另九皇女任阵前协...
《姬晗白黎结局免费阅读在女尊世界完成娶夫KPI番外》精彩片段
“……”
两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上一刻还嘴巴叭叭,下一刻都成了猪头,被宫人拖着,鼻青脸肿地瘫在殿边动弹不得。
姬晗此举,彪悍无比,捅天震地。堂中百官看得瞠目结舌,为之震慑。
被姬晗这么辣手摧花的一闹,原本乌烟瘴气的朝堂竟出奇地冷静了下来。
堂中沉默了一会儿,才有官员小心翼翼地开口,将紧急例会的正式话题引入讨论:“陛下,如今莫总兵死守州城,庆州符将军领兵驰援,战况稍稳,如今应先取兵符,征调与羌州接壤的辽、庆、隍、苍、中五州兵力围攻蛮夷!”
终于开始说正事了。
姬晗在心里大翻白眼。
“爱卿此言甚是。”
女帝此刻终于将心口郁怒之气给顺下去了,神色冷厉而威严:
“在急报送到时,朕已送信各州,令其领兵驰援,并已紧急派遣霍卿为破虏元帅,率朱雀军驰边,另九皇女任阵前协领,整顿完毕后明日巳时出发。”
原来女帝第一时间就安排下去了,还不算太糊涂。姬晗心里微松了松。
女帝继续道:
“深夜急召众卿…………”
终于正式开始议事。
众臣也渐入佳境,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出谋划策,献计提议。这会儿没有姬晗的事儿了,她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一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两个人。
那两个可令天下女子魂牵梦萦的薄命蓝颜,恰好皆深陷此次漩涡之中。
一人至亲被围困州城,一人因血脉成了众矢之的,甚至差点被送去祭旗。
而这两人,都在此次宫宴,七天之内,在番邦联盟入侵羌州攻城掠地的同时,和她扯上了不浅的关系。
命运,真是个了不得的东西。
——
至此,原著故事线已经崩得稀烂,不具备多大的参考价值了。
毕竟原著中绝对没有这次大战,九皇女也完全没有上过战场前线。
从皇宫议事殿出来,坐上马车时,姬晗双眼微眯,思索着:这个小说世界里,被世界意识选中的改命之人,究竟还有谁。
虽说九皇女活了两世,但她本来就是女主,有一条破碎的前世故事线,一条完整的重生故事线,先略开不提。
姬晗是被世界意识选中的改命之人,顺利续命之后因为蝴蝶效应,改变了一些原著的九皇女重生故事线,但不多。
而那位将西域番邦各部小国连结起来,大肆进攻大凰的车兰国女王——必定也是一位“改命”之人。
原著中提都没提过的人物,如今却忽然异军突起了,还搞出这么大的事。
其来历,昭然若揭。
说实话,站在同为“改命人”的角度,姬晗是有些佩服这人的手腕和行动力的,毕竟同为异类,多少有点奇妙的感觉。
可不管那个女王是重生还是穿越,她行事残暴嗜血,草菅人命,侵犯别国,令人不耻。既然她胃口大到把手伸进姬晗的地盘里来了,那她们就注定是对手。
除了这个人之外……
姬晗其实有点怀疑莫惊鸢。
这个人不管是在没有姬晗的原著故事线,还是现在有了姬晗之后略微改变的原著故事线,都出现得很突兀。
一个设定神秘的人,他出现得莫名其妙,还带着隐藏很深的目的性。
这种目的性很强,强到让他做出了完全不符合他性格和人设的事情。
这件事是姬晗和莫惊鸢近距离接触之后才感觉出来的。大多数人可能认为他就是单纯选女人挑剔,挑来挑去挑到她头上了而已,姬晗觉得并不尽然。
酣睡一夜,神清气爽。
姬晗刚睁开眼睛,已经打扮齐整的白黎便挥退等待的侍者迎了上来,亲自伺候她,净面梳妆洗漱,皆不假手于人。
他做的温柔流畅,得心应手,让人感觉格外舒适。姬晗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发现他嘴唇上有几个红红的伤口,还有些肿。
“你嘴怎么了?”
白黎抿了抿微痛的唇,垂下眼睑轻声道:“不小心咬的。”
“那可真是够不小心的。”姬晗摸着下巴仔细观察了一下,眼神微妙,“阿黎……昨晚我梦游了吗?”
她昨晚确实做了个好梦。
梦到自己抱着一个看不见脸的人狂吻,刚开始还温温柔柔,但那触感实在是太过柔软美妙,渐渐的就忍不住上牙了。
做梦嘛,也没个轻重。
白黎闻言脸一红,胡乱点点头。
姬晗:“……”畜生啊!
这个年纪的小男生,牵牵手亲亲脸蛋就够了,她真坏,瞧把人家的嘴啃的!
她痛心疾首:“疼不疼?”
白黎乖巧地摇了摇头。
唉,这人性子也太软了,就算遭了欺负也是逆来顺受的。
以前在相国府中形势所迫也就罢了,可他如今是王府的第一位如君,是有位份有品阶的,再这样泥人性子可怎么行?
亲王家眷位份都是定了的,一正君(即王君)、东西二尚君、四如君,次君不限,其余就是无位份的侍夫与通房。
姬晗见他还要给她调香净手,赶忙拉住白黎的手腕,语重心长道:“这些是下人的工作,你是主子,不用做这些。”
“夫郎侍候自己的妻主乃天经地义,”白黎眉目柔和,微笑道:“阿黎愿意。”
有人无微不至殷勤伺候,确实舒坦,但这不是重点。
“这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
姬晗拉着他在身旁坐下,循循善诱,“你是亲王如君,如今除了南院那四位长辈,你我便是这昭王府唯二的主人,待人行事也该立起来,懂吗?”
白黎瞪大眼睛,心都在颤:“殿下……”
殿下嫌他上不得台面吗?
他悄悄攥紧衣袖。
“短时间内,我没有纳人的打算。”
姬晗给惴惴不安的夫郎透了个底,“父亲和长君们也不是善理事的性格,从前我病骨支离无心经营,劳累他们许多,如今我好了,也该渐渐接手过来。”
“外面的事情我自会安排好,可是家里也需要人操持。”姬晗含笑看他,“阿黎,你愿意帮我分担一二吗?”
说到底,还是有心抬举他。
话音刚落,白黎脸色却忽然变白,完全没有姬晗想象中的惊喜或愉悦情绪。
白黎心头狠狠一跳,忽然扑通一声朝她跪下,颤声道:“白黎不敢!掌管中馈乃王君之权,白黎人微言轻,怎好担此重任,名不正言不顺,恐难以服众……”
姬晗见他又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她面前,言语之间不复初时的亲昵,反而卑微极了,心里浮起一抹微妙的不悦。
好好的,怎么突然如此害怕?
她沉默着,无声的威压荡开。
白黎脸色发白,在她喜怒不辨的注视下,不知道为什么身子有些发软。
姬晗待他一直都很温和纵容,这是他第一次那么直观地感受到面前这人的遥远与高不可攀。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意识到这点,白黎控制不住得胆怯起来,心里难受极了,还有点难言的委屈。
“阿黎。”
良久,姬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娶回来的是一个相携一生的夫郎,不是一个对谁都战战兢兢的奴才。”
声如冷玉,却振聋发聩。
是夫郎,不是奴才……
过往十六年,他甚至比不得相国府里得脸的奴才,任人磋磨,却毫无还手之力。
如今,如今他摇身一变,成了大凰亲王的夫郎……是将与这天下顶顶尊贵优秀的女子,相伴一生的夫郎!
白黎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整个人都有些清醒了,眼眶也热了起来:“殿下……”
“我错了……”
他膝行两步靠近,伸手抱住了姬晗的腰,抬起脸泪眼汪汪地说:“是阿黎没转过弯来,殿下别生气,阿黎会好好学的。”
学着当一个主人。
有威仪,知进退,懂分寸,不卑不亢,行事有矩,能为妻主分忧解难,把偌大一个王府管理得井井有条。
他会一点一点,好好学的。
“阿黎何错之有?”姬晗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温声道:“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咳咳,未来可期,你慢慢来。”
妻主又变得温柔了。
白黎虽被磋磨得懦弱胆怯了些,但却不是蠢人。回过神来,强迫自己脱离以前那套可悲又畸形的思维处事后,忽然猛的发觉妻主是真心爱护他的。
她没有把他当成一个以色侍人的玩意儿,也没有迁怒他是个卑贱不堪的冒牌货。
妻主怜他年幼软弱,立不起来,不仅为他阿父撑腰,还想费心教他为人处世、让他成为一个更优秀的人,甚至还愿意让他学习理家!寻常女子哪里会这样耐心对待一个身后没有助力的夫郎!
白黎感动得稀里糊涂。
而话说到这里,姬晗不由得问了一句:“阿黎幼时可曾读过书?入过学?”
他境况不好,肯定不会有人教他礼仪规矩、理家御下,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了。
可相府门第,书香传家,更别说白家族学在京中是出了名的,许多贵族子弟慕名前去开蒙读书,总不会让白家子弟当文盲。
然而——
“未曾……”
白黎脸涨红了,弱弱道。
姬晗:?
“那可曾识字?”
“也未曾……”白黎回答地更加艰难。
还真是文盲!白相国你离谱!
姬晗有一瞬间觉得天旋地转,怪不得他怕,冷不丁地说要让他学着帮忙管家,能不害怕吗?
毕竟大字都不识一个。
这人生也太过空白……
她可不擅长玩养成系啊!
姬晗忍不住扶额,她定了定神,问:“那你会些什么?”
白黎有些急切地想在姬晗面前证明他并不是一无是处,数着手指道:“阿黎会裁衣、会绣花、浆洗缝补都在行,也会生火做饭、种瓜点豆、烧制木炭……”
姬晗:“……”
两颗眼泪差点掉下来。
这得是过的什么日子,竟然连种瓜点豆和烧炭都学会了……白相国你坏事做尽!
“阿黎,告诉我,你想改变吗?”
姬晗神色认真起来。
她是真的有些怜惜这个苦命人儿了。
白黎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渴望,十数年来被他死死压在心底的不甘与怨怼通通化作了一股蓬勃迸发的干劲,炽热无比。
“阿黎想!”
从不敢想,但做梦都想!
姬晗:“即使辛苦枯燥,耗时良久?”
“阿黎最能吃苦。”白黎神色愈发明亮,一股从未有过的生气从他眼中迸发。
“好。”姬晗满意地点点头,只要有这份心,定能学有所成。
白黎是她的夫郎,她对乖顺的小男孩没什么绮思,但若他能动心忍性,脱胎换骨,也是他的造化。
“管家理事,王府里没有比父亲那边更熟练的,从下月起,我会吩咐竹青,一点一点带你熟悉王府庶务。”
“至于礼仪规矩,大致学学,略通即可,不必死磕,毕竟整个大凰能让本王的夫郎毕恭毕敬的人也没几个。”
“南院的禾氏长君最是文采斐然,年轻时也是才名动京城的公子,他性情和善,想必也愿意收一个乖巧上进的弟子……”
姬晗一句句认真地吩咐着,那真心为他打算安排的样子,再动人不过了。
白黎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他的人生,从此一扫阴霾,要变得光明灿烂起来了!人人都说嫁人是男子的第二次投胎,他不堪回首的,都已成了过去!
眼前的女子,在白黎眼中,变得无可比拟的高大与神圣起来。
——
竹青一向温和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也只有符将军指挥得动驻扎庆州的玄虎军,可主公猜猜,等宫里那位得到急报消息后,是觉得符将军驰援得力呢,还是忌惮他本人的威力比兵符还大呢。”
姬晗拨茶的动作一顿,颇为无奈,“宫里向来如此,有事昭王,无事滚蛋。但凡国祚不稳,就拉我们出来做事,没事呢,就连朝堂也不让进。”
“姜氏视主公一脉为工具。”竹青眉头一皱,显然心情不是很美妙。
“不过,只要天下太平,江山稳固,姬氏一派安康,我们历来是不屑与皇宫争那三瓜俩枣的。”姬晗无所谓地摆摆手。
毕竟当皇帝真没那么好玩。
一辈子都只能看着四四方方的天,处理永远没个尽头的国事家事臣事民事,天天面对各怀鬼胎的亲人伴侣臣子,死也得死在那个点灯熬油的龙椅上。
虽坐拥万里江山,却永远“享有”尔虞我诈、风云诡谲、无边孤寂……
皇帝是一个泯灭人性的职业。
她猜姬氏先祖乱世起事只是因为不忍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又正好身负大才。
至于最后为什么功成身退呢,肯定是觉得皇帝这个位置也没什么好坐的。
姬晗微微笑着,将小腿往脚凳上一放,竹青便自然而然地跪下为她脱靴,静静地听她说道:“你也不必忧心,边界不宁,则国祚不稳,朝野动荡,千钧一发之际,就是姬氏力挽狂澜之时。”
昭王这个独一份的特殊爵位,已经保障了姬氏永世荣华。
而自从全面了解了神机阁的存在到底有多牛掰后,姬晗觉得……姜氏才更像是他们摆在皇宫里的工具人。
毕竟姬氏地位超然,皇帝能享受的她们差不多都享受了,皇帝享受不到的,她们作为“富贵闲臣”也享受到了。
就像一个公司里,昭王是闷声发大财的实际控股人,天天吃喝玩乐,坐等公司巨额收益。而姜氏是她们雇来的霸道总裁,表面至高无上,实际却是个打工的。
若公司运营得好好的,她们就啥也不干,伸手吃现成。若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为了她们自己的最大利益,身为实际控股人出来解决一下问题也是理所应当。
姬晗这样一想,也用开玩笑的方式将这个道理转换成古代模式说给竹青听。
没想到竹青愣了半晌,表情变了又变,最终只换成一口长抒的气,有些感概又有些宠溺道:“主公器量,无人能及。”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姬晗穿上舒服松散的室内暖鞋,忽然想道,“对了,我出门时无意将身上弄湿了,应换身衣裳。”
“什么?”竹青大惊,直接担忧地伸手从姬晗外衫衣襟处探进内里,略摸了摸里面半干不干的布料,懊恼自责道:
“都怪我,一心只想着说边关的事,竟没注意到主公还穿着湿衣!”
姬晗感觉到他微凉的手指那么自然地就往她领口里钻,也是一愣,不由好笑:“无妨,一路回来纵马吹风,已干得差不多了,殿内地暖又盛,应该不碍事。”
“主公错了!”竹青的表情极为严肃,他手脚麻利地翻出一套厚厚的寝衣,二话不说就把姬晗扒了,像伺候小宝宝一样轻柔迅速地重新裹上温暖柔软的厚衣。
姬晗一时呆在了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竹青在耳边絮絮叨叨:
“陛下!请赐死六皇子!”
“陛下!请押六皇子于阵前,歃血祭旗,以示威慑!”
此言一出,不少平时光风霁月的大臣都在面红耳赤地梗着脖子高声附和,上首的女帝沉默不语,竟没有反对的意思。
姬晗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群情激愤的一幕,心中甚觉荒诞。
“各位大人都气糊涂了吗?”
姬晗冷声开口,其音如玉击石,“祭旗这等惨毒行径,蛮夷可为,是其野蛮未开化,丧心病狂!大凰礼义传世,岂可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若是一小小蛮夷来犯,就逼得大凰用天家血脉祭旗,未免让天下人唾弃!”
姬晗冷冷地环视着朝堂之上的百种脸色,一字一句道:“我大凰人才济济,名臣猛将应有尽有,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是迟早的事。”
“私以为,诸位大人此时该做的出谋划策,派兵遣将,而不是在此高声请求拉一个无辜的皇子祭旗,舍本逐末。”
“昭王说得义正言辞,难不成满朝堂文武,就你一个好人?”堂中的白相国脸色讽刺,出言驳斥道:
“六皇子的命是命,诸位于社稷有功的和亲皇卿们的命就不是命了?蛮夷行径有伤士气,有损国威!士气不振,国威不兴,何以退敌,何以安民?”
“舍一人,振天威,乃此人之幸!”
白相国表情轻蔑:“不过一个有蛮夷血统的疯癫皇子,于家国无功,陛下仁厚,让他锦衣玉食,享天下之养,如今该是他报答天恩的时候了!”
此言一处,不少人响应。
“相国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少在这里慷他人之慨!”姬晗毫不犹豫地开喷,“六皇子再有蛮夷血统,但他身体里流的另一半是这天下最尊贵的血液!就冲这个,他就绝不能被轻贱侮辱。”
“说什么舍一人,振天威……”姬晗嗤笑一声,冷冷道:“相国激愤之时,可有想过,他是帝皇之子,代表天家颜面?受人一激,天子就拿自己的儿子出来祭旗,贱夷可配?这到底是振天威,还是损天威?”
“别往他们脸上贴金了。”
“你再想把陛下的脸面撕下来往地上踩,也要有个度,看看时机场合!”
她像一挺火力全开的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得连个磕巴也没打,她怼完白相国,忽然向上首高声疾言道:
“陛下!这群人反复拖延、顾左右而言他,又蓄意抹黑您仁德睿智的明君形象!逼皇舍亲、耽误军机、残害皇嗣,动摇国祚民心,其心可诛!”
“您说句话啊,臣怕自己忍不住把这些无能禄蠹通通打死!”
话音刚落,姬晗就一脸怒不可遏地给了白相国一记窝心脚,直把她踹得当堂呕吐,一边追上去拳打脚踢一边道:“臣忍不住啊,真的忍不住了!”
众臣:“……”
女帝:“……”
女帝霎时头大如斗,疼痛欲裂,浑身气血上涌,额头上的青筋汩汩跳动,几乎要爆掉一样:“给朕住手!!”
白相国的党羽手忙脚乱地将不依不饶的姬晗拉开,捶胸顿足地怒骂:“混账敢尔!撒手!陛下叫你撒手!”
姬晗本来都要撒手了,一听这句混账,反手就抽了那人一个大鼻窦,杀气腾腾地把人按在地上:“先帝都没骂过本王混账,你他爹的算哪根葱?”
又是劈头盖脸一顿削。
“灵兕,住手!来人,来人!还不快拉开昭王!”女帝见有个不长眼的官火上浇油,几乎气得头晕目眩,手指颤抖。
等有人来拉了,姬晗才不屑冷哼,顺势起身,幽幽道:“要不是陛下仁厚,本王今天非留下你们几根贱骨头不可。”
宫宴第二日的主宴流程是御骏园骑射争魁,吃风雅十足的露天流觞曲水席。
因涉及骑马射箭等剧烈运动,正席间只有年轻青壮贵族参与,上了年纪的另设宴席,搞老年活动去了。
御骏园宝马名弓齐备,热闹极了。
英姿飒爽的女子们刀光剑影,年轻的公子们在周围看美女兼争奇斗艳。
等日上三竿,女郎们都赛过好几场,终于睡饱了觉的姬晗才终于收拾齐整,带着夏蝉姗姗来迟。
刚到场地,她就感觉到了许多或直接或遮掩的目光,还没来得及在人群中搜罗一下姜凤澜的身影,就被一群面生的女郎团团围住,半哄半拖地拉上赛马场。
刚到地方,屁股还没沾板凳,倒先晕晕乎乎地骑上马了,姬晗觉得有几分好笑。不过周围都是没什么恶意的年轻人,既热情又朝气,她不讨厌这种感觉。
“殿下,好弓我们都给您留着呢!”
有几个女郎指挥侍者将弓台抬了上来,一把把精美的良弓任君挑选。
姬晗按照自己的审美,直接选了一把最气派的,碧金鎏彩的重弓大箭,大开大合,帅得无与伦比。
没错,她就是个显眼包。
从小到大,只要是出风头的机会,她都不想错过,主要是为了取悦自己——她喜欢自己逼格很高又无所不能的样子。
“殿下威武!”周围一阵欢呼起哄声,“马上能用的最重的弓,足有六石!”
换算一下,弓力六石,足有七百二十斤……虽然是武侠体系的女人,多少也沾点玄幻了。姬晗接过弓提在手中,虽有些坠手,但拿着并不费力。
她心里有些感叹。
在女尊世界当女人,太爽了。
心情愉悦,即眉目舒朗。这样的姬晗在当场所有年轻人眼中,都是极为耀眼的存在。新一轮骑射比赛正式拉响。
她身姿挺拔,凛然如箭。
风驰电掣中,少女玄衣策马,弓如满月,说不尽的意气风发,风华绝代。
许多围观的贵族公子都不由得看痴了。席间的姜凤澜愣愣地看着这一幕,胸臆间有着某种滚烫的东西翻涌挣扎,每每看她一眼,都忍不住心潮澎湃。
他今日戴了面纱。
嘴唇又红又肿,还被咬了好几个口子,涂了上好的药膏还是隐隐麻痛。
晨起醒酒之时,头痛欲裂,身侧空无一人,但唇上的潮热刺痛和手中紧攥的一根发带告诉他,昨夜并不是一场幻梦。
姜凤澜脸颊发热,心底漫起了一股陌生的羞涩之意,但越是如此,他越发目光灼灼、明目张胆地看着她。
她来过。
还亲了他。嘿嘿。
姜凤澜一边看还一边毫不矜持地跳起来嗷嗷叫:“姬晗!灵兕——(破音)”
他举着一块手帕挥得格外起劲:
“姬氏骄女,世代神勇!我辈一出,谁与争锋啊啊啊啊!!”
周围的公子们:“……”
于是在某位狂饭的摇旗呐喊中,姬晗那玄之又玄的射箭水平居然超常发挥了,次次百步穿杨,射中红心还射穿了靶子。
短命病秧子又怎么了?
以前的姬晗就有这等实力了!
骑射刺激得肾上腺素飙升,风驰电掣时的劲风、眼中飞速闪过又清晰无比的画面、衣诀翻飞时耳边猎猎作响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爽得让人头皮发麻。
她身体里就像有某种沉睡已久的血脉苏醒沸腾了似的,蠢蠢欲动地渴望着什么。
就在此时,她忽然真切体会到了“姬晗”那抑郁不甘的心思——
她这种人物,从骨子里就是野心勃勃的掠夺者,她渴望驰骋疆场,渴望安定四方,守万里河山,立千秋功业!
可是……可是。
姬氏享受富贵尊荣的代价,就是被君王忌惮,远远退出权力中心。
即使代代人才辈出又如何呢?大凰天下初定那一百年里也是很倚靠姬氏的,权臣、公卿、将军、外交官,甚至权倾天下的摄政王也出过几位。
然而等天下太平,权力倾轧中,姬氏却不得不退居身后,安分当个富贵闲人。上几代女帝甚至不放心她们待在封地,将宗家一脉提溜到眼皮子底下监视着。
功高震主。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虽有先祖皇帝刻进丹书铁券的誓言,但俗话说得好,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姬氏绵延至今两百余年,表面上虽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但谁知以后会如何?
特别是九皇女登上帝位后,离经叛道、朝令夕改的荒唐事可没少做……一个惹她不快,说不定就力排众议,直接翻脸废了昭王府的爵位封荫呢。
到时候又该如何?
姬晗略想了想,觉得讨好九皇女是不可能的,逆来顺受也是不可能的。
这日子,能过就过,不能过就反。
只要够豁的出去,这世界上本没有什么难题。姬晗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穿到这具身体上了——因为她们不仅皮相一样,就连灵魂也很契合,都是个隐藏的疯子。
异位面同位体,不外如是。
世界意识让姬晗逆天改命,也是觉得这样的人病死在十六岁很可惜吧。
姬晗的脑子几息之间千回百转,但很快就收回了发散的思绪。因为在周围的恭贺、惊叹、奉承等等声音中,出现了一道格外不和谐的女声:
“昭王果然有先祖遗风,神勇无匹呀!病愈不过两三月,竟连玄武弓都拉得动了?之前莫不是装病吧。”
说曹操曹操到,九皇女骑着她那玲珑可爱的小矮马来了。
姬晗漫不经心地摸了摸身下坐骑的鬃毛,回敬道:“多年不见,九殿下倒是一直身体康健,怎么还没学会骑马?”
“先祖皇帝马背上打天下,何等英姿,你倒是一点遗风也没传承到。”
姜凰雅:“……”你爹的。
九皇女那火气刷得一下就上来了,想尽量装作不在意,嘴角却控制不住直抽抽,皮笑肉不笑道:“我自然是比不过昭王的。”
姬晗不置可否,显然认同了这句话,又让姜凰雅在心中恨了个牙痒痒。
她个子娇小,不善骑射,向来只能骑乘性情温顺的小矮马。
像今天赛场上驰骋的、肌肉纠结的高头大马,她坐上去说不定就跟马背上插了条风中摇摆的豆芽似的。
姬晗略想象了一下那副场面,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若放在现代社会或者寻常古代,姜凰雅这种玲珑身材、漂亮可爱的清纯甜妹,是妥妥的校园初恋,直男杀手。
但在这里,太过柔弱无用了些。
姬晗记得在原著中,她一重生回来就开始习武,到现在已有两年,只是直到大结局,她的武功也只是三脚猫功夫……
今日在场的女郎,个个健康英气,随便找一个都能把她凑趴下。
然而,即使姜凰雅文不成武不就,依然能稳坐十年江山。
因为,人家是女尊世界里的团宠娇妻,只需要吃喝玩乐谈恋爱,反正有才华横溢、武功高强的夫郎保护人家捏。
姬晗都想叹气。
女尊女人,支棱起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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