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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完结文

朝暮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次日,明夷同往常一般将晨露制成的清茶端到明清殿前。暮风正好推开殿门,有些惊讶。他心下一惊,采集了一个时辰的晨露全撒在了暮风的衣摆上。明清殿不得过夜,是芙若的命令。他从来没在明清殿待到天亮,暮风却整整待了一夜。明夷手忙脚乱地要替他拭去,他连连推拒。暮风一双丹凤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笑意:“神君也是不小心,我不会怪罪的。但这衣服是芙若仙子赠予我的,我素来最是珍爱。如今脏了,难免心生可惜。”明夷愣愣地停住手,目光停在暮风精致的衣摆上。“这衣服是天山上的雪蚕吐的丝织成的,名贵无比。更难得的是,这可是芙若仙子亲自上天山上为我取得的雪蚕丝。蚕丝贵重,心意更重。”暮风状似无意地扫了明夷一眼,佯作惊讶:“怎么,难道仙子竟然没有送给你吗?我还以为...

主角:明夷芙若   更新:2024-11-14 09: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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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夷芙若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朝暮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明夷同往常一般将晨露制成的清茶端到明清殿前。暮风正好推开殿门,有些惊讶。他心下一惊,采集了一个时辰的晨露全撒在了暮风的衣摆上。明清殿不得过夜,是芙若的命令。他从来没在明清殿待到天亮,暮风却整整待了一夜。明夷手忙脚乱地要替他拭去,他连连推拒。暮风一双丹凤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笑意:“神君也是不小心,我不会怪罪的。但这衣服是芙若仙子赠予我的,我素来最是珍爱。如今脏了,难免心生可惜。”明夷愣愣地停住手,目光停在暮风精致的衣摆上。“这衣服是天山上的雪蚕吐的丝织成的,名贵无比。更难得的是,这可是芙若仙子亲自上天山上为我取得的雪蚕丝。蚕丝贵重,心意更重。”暮风状似无意地扫了明夷一眼,佯作惊讶:“怎么,难道仙子竟然没有送给你吗?我还以为...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完结文》精彩片段




次日,明夷同往常一般将晨露制成的清茶端到明清殿前。

暮风正好推开殿门,有些惊讶。

他心下一惊,采集了一个时辰的晨露全撒在了暮风的衣摆上。

明清殿不得过夜,是芙若的命令。

他从来没在明清殿待到天亮,暮风却整整待了一夜。

明夷手忙脚乱地要替他拭去,他连连推拒。

暮风一双丹凤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笑意:“神君也是不小心,我不会怪罪的。但这衣服是芙若仙子赠予我的,我素来最是珍爱。如今脏了,难免心生可惜。”

明夷愣愣地停住手,目光停在暮风精致的衣摆上。

“这衣服是天山上的雪蚕吐的丝织成的,名贵无比。更难得的是,这可是芙若仙子亲自上天山上为我取得的雪蚕丝。蚕丝贵重,心意更重。”

暮风状似无意地扫了明夷一眼,佯作惊讶:“怎么,难道仙子竟然没有送给你吗?我还以为你们夫妻之间,会比我和仙子更为亲近呢。”

明夷的脸色苍白如纸,手指无力地攥住自己朴素的衣摆,只觉得入地无缝。

进明清殿百年,芙若从来没有送过他一件衣物。

他张开干裂的嘴唇,失神笑道:“我还以为芙若是不通风月之人呢,没想到却对暮风神君这样用心。”

原来芙若不是不懂风月,只是不想懂。

对峙之间,芙若信步走出,一把将明夷推开,关切地拉住暮风问道:“没事吧?”

祁云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像只小兽一样,直冲冲向他撞来,“明夷,暮风神君受了伤,你还故意泼他?”

明夷眼看着她们对暮风的心疼神色,尴尬地后退了一步,“我是不小心......”

暮风笑了笑,“明夷也是无心,芙若,你太小题大做了。”

芙若蹙眉,不悦道:“暮风你不要替他说话,他是什么样的心,我清楚。”

“明夷,你冲撞上仙,跪下来向他道歉。”

明夷扔下杯盏,冷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和妻子,像对仇人一般防备猜忌自己。

“芙若,你想与暮风成婚,当日天后赐婚,你为何不拒?我是你的夫君,百年来却连明清殿入都入不得。我跪在殿前,寒冰加身,你问也不问。他受了伤,你们一母一女,倒是心急如焚。”

他不顾她的神色,转向祁云,“我养育你,是因为和阿兄的情分。我对你尽心尽力,只为了填补你年少无父的苦楚。你们却处处相逼迫,视我如仇。”

不知何时,他已经泪流满面。

他拼命想要擦去脸上的泪水,让自己能够不那么狼狈,却怎么也擦不尽。

可芙若只是冷冷地说,“明夷,别胡闹了。”

她站立在原地,紧紧拉着暮风的手,分给明夷的只有一点余光。

暮风上前想要劝他,“我同芙若仙子清清白白,明夷你不要误会。”

他不知何时也红了眼眶,委屈道:“总不能就因你嫉妒芙若仙子送了我一件衣物,便要这般针对羞辱我吗?”

“难道明夷仙子自己不得夫君宠爱,也要怪罪在我的身上吗?”

祁云见他流泪,更是心疼,张开双臂挡在暮风的面前:“明夷,你嫉妒成性,怎么不想想自己配不配!要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战死,怎么能轮得到你来做我的父亲!”

“可他是天界战神,你又算什么!一个没有灵根的废物,仰仗着我母神活着,你不感恩戴德便罢了,还敢如此这般任性妄为?”

祁云把他护在身后,怒视我:“我不要,我不要你做我的父亲。因为你,天界的人都笑我,笑我是战神的孩子,却有个废物的父亲!你配不上母亲,你配不上做我的父亲!”




明夷躺在和明昭初见的那个石洞,眷恋地蜷缩起自己的身体,仿佛还能感受到阿兄温暖的怀抱,就像小时候一样。

再醒来时,却不是在他熟悉的小石洞里。

入眼是一片黑暗,暮风噙着一抹笑点燃烛火,“明夷,你终于落到了我的手上。”

他一双剪秋眸里淬满了怨毒,轻轻呼出一口气,便有一片叶子嵌入明夷的肌肤之中。

那叶子被施过术法,边缘凌厉非常。而明夷双手被反绑在墙上,躲避不得,鲜血当即顺着伤口蜿蜒而下。

明夷痛得深深皱起眉,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暮风,”他忍着剧痛开口,声音都颤抖着:“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

这百年来,他把自己自囚于明清殿里,不曾走出过一步,更别说得罪暮风了。

可是这个男人,却一步步离间他和芙若的夫妻之情,和祁云的父女之情。

“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你就这么恨我?”

汗水顺着发丝滴落,他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小腿处又是一阵绞痛。

暮风悠悠抿了一口茶,一只小碗被放置在明夷身下,收集着他滴落的血水。

他弯眼笑了,“为何?天宫里谁人不知我与芙若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若不是当年的明昭插足,和她成婚的人会是我!”

暮风双手交叠,眼里焕发出无尽的怀念:“昆仑山上一同修炼的年少时光,生死与共的时光,你们怎么能懂?”

他垂眼温柔抚摸着腰间的剑穗,即使已经陈旧,也能看出来被主人保护得极好。

“我与芙若的情意,明昭不懂,你也不懂。”

他是天君最受宠的儿子,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不是宠爱,只是愧疚罢了。

小时候天君误会他的母神和妖族有私,亲手杀了他的母神,又把暮风囚禁在昆仑山上千年。

风刀霜剑严相逼,他无依无靠。

可芙若出现了,一切就都不同了。她会从人间给他偷来热气腾腾的肉饼,给他猎雪狐做大氅,给他唱天宫里的歌谣,就像他早逝的母神一般。

后来天君查清了真相,亲自去昆仑上把暮风接回了天宫,对他愧疚万分,风光封为了暮风神君。

旁人艳羡他守得云开,可没有人问过那风雪中的千年,他冷不冷。

如果一个人知道了另一个人的软肋,那么他就成了不一样的存在。

芙若于暮风而言,就是这样的存在。

他从没怀疑过,此生会成为芙若的夫君。

可惜造化弄人,芙若嫁给了明昭。




回到石洞,背上的疼经过了一天也好了些,烂了的药草他剪磨了几下,费力地拍到肩背上。

九重天上鲜少有人知道,他和阿兄明昭非是亲生。

明夷的生母是妖,妖混仙血,所以没有灵根。明昭在灵谷捡到被丢弃的他,精心照料了一百年,他才得以平安长大。

明夷从小在灵谷受尽了灵兽的折磨,他没有灵根,连最低等的灵兽都可以欺辱他。

在他遍体鳞伤地躲在石洞中时,是前来采药的明昭向他伸出了手,笑得眉眼弯弯:“你做我的弟弟吧,我保护你。”

明昭把他接到自己住的宫殿里,给他穿漂亮干净的衣裳,为他悉心疗伤。

当温润的灵力注入身体时,明夷没忍住落了泪。

“从来没有人,待我这样好过。”

明昭是他的一束光,照亮了他阴霾重重的人生,变得明媚开阔。

直到明昭死了,他生命中唯一的光也熄灭了。

明昭战死在神山谷已经百年过去,再想起来明夷也还是胆战心惊。

漫天的血色和阿兄破碎的身体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午夜梦回,往往泪流满面。

那个记忆中无所不能的阿兄,此刻倒在血泊之中,左眼已然成了血洞,再也不能温柔地注视他了。

明夷心痛欲裂,连滚带爬地跑到明昭的身边,徒劳地抱紧了他,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渐渐冰凉的身体。

明昭无神的眼睛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猛然亮起,“明夷,你来啦。”

明夷哭得痛心断肠,感受到明昭正在慢慢消散:“阿兄,是我来晚了。”

他眼角有泪,拉着明夷的手,“明夷,阿兄求你,照顾好我的孩儿。”

他在明夷的怀中消散,只留下一滴血泪,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口。

所以一百年,哪怕芙若和祁云如何冷待他,九重天上的人如何不齿他,他都心甘情愿。

“可是阿兄,一百年了,明夷累了,也想要一心一意地做回自己了。”




夜半,他气若游丝,再也背负不住那一块巨冰,狼狈不堪地被压倒在地上。

祁云匆忙跑来。

已经神志不清的明夷见了她,仍然像从前一般张开了双手:“祁云,到父亲这儿来。”

他以为她会向他扑来,伸出了被冻得僵硬的手。她却没有施舍一眼,小心翼翼搀着一位小仙,叩响了明清殿的门。

明夷的手僵在原地,手指无力地蜷缩了起来。

“祁云,何事?”芙若在殿内问。

祁云焦急万分,“方才我御兽跌倒,遭到攻击,危急关头,是暮风神君挡在我身前,他也因此受了重伤。”

暮风,九重天上的贵人,天后最宠爱的儿子。

也是万年与芙若一同在昆仑修炼的志同道合的挚友。

听闻芙若和他是两心相许,只是造化弄人,芙若同明昭成了婚。

下一刻,明清殿从不为明夷而开的门大开,芙若焦急跑出来,揽住暮风的肩,“怎么这样不小心?”

他神色那样珍重,轻易刺痛了她的心。

暮风虚弱地笑笑,眼里有柔柔春水:“不妨事的,一点小伤。”

明夷木然抬头,在衣角交叠的间隙里看见暮风得意的神色,他的嘴唇无声开合:“你真可怜。”

祁云和芙若一左一右,将他搀扶进明清殿,明清殿内温暖的香气弥漫在明夷的周身,冰冷的身体在触碰到热气的一瞬猛地颤抖。

暮风似好奇地问了一句,“明夷怎的跪在那儿?”

他仰头轻声地对芙若说道:“芙若,明夷毕竟是你的夫君。就算你实在不喜他,把他当作个下人或是玩意儿,也不该这样折辱他吧?”

“不如这样,就当是看在我的份上,饶了明夷这一回吧。”

她像是终于想起了似的,扶住他的手臂,“那就依你。”

她头也不回地说:“明夷,你回去吧。”

殿门又在他眼前合上了,禁制解除,他伏在地上,疼痛和入骨的寒凉一股一股地闯进心口。

回头望了望殿内的灯火温暖,还有祁云轻声的道歉和安慰,他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步走。

他的身子几乎冻僵了,每走一步都要停下来扶着心口大声地喘息。而不远处的宫殿之中,他的妻子和孩子,正守着另外一个男人,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烛火掩映下那三个影子亲密地好似一家人,唯独他那样的不合时宜。

祁云心疼的声音传来:“暮风神君,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了我而受伤,我却宁可痛的人是我自己。”

“自从我的父亲死后,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被人以命相护的温情了。只有暮风神君对我最好,我要暮风神君做我的父亲!”

明夷扶着墙缓缓滑坐,不自觉想起了那一年祁云伤重,连一口水都喝不进去,硬是割破了自己的手,用血来喂她。

在她床头守候了三天三夜,她醒来时也是这般心疼,红着眼睛摸着他的手不停地落泪。

“父亲为了孩儿这般伤害自己,可知孩儿的心有多疼!”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祁云已经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跑着跑着就摔倒,满脸泥土地唤他父亲的小孩童了。

他呆呆地笑了,泪水烫得自己心口都痛。

“祁云,你还要我这个父亲吗?”

天渐渐亮了,他的心却沉下去。路过的仙子们见了他,嘲讽和讥笑都毫不掩饰。

“呦,这不是山鸡做凤凰,沾了战神明昭的光才得以进明清殿的明夷吗?”

“战神是光风霁月之人,他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货色。难怪我听闻啊,芙若仙子并不喜他,罚他在明清殿前跪了一夜。明昭的孩子祁云也讨厌他,说他不配做他父亲!”

“要我说,也就只有暮风神君和芙若仙子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明夷走了一路,便听了一路,心也痛了一路。

他问自己:明夷,阿兄的遗愿你已经完成。

还要将自己的尊严,和年华,都倾注在两个注定不会爱我怜我的女人身上吗?

他不愿了。

走过三生石时,看着上面闪烁着的自己的名字,他心里的重负一下子轻了。




芙若握紧了手指,几乎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

明昭战死,她是九重天上最难过的人。为了他们的孩子,甚至不得不容忍另一个男人取代他的位子。

百年来,她不能不承认明夷做得很好,照顾她和祁云都是无微不至。

有时候看着明夷那一张酷似他阿兄明昭的脸,芙若也会忍不住恍然。

但他终究不是明昭,不是那个爽朗骄傲的男子。明夷更为懦弱胆小,规行矩步。

这样的男子,如何能跟明昭相比呢?

他从没想过,这个平日里温顺至极的男人,竟然在背地里存着求子上位的心。

他若是有了孩子,又要祁云如何自处!

“明夷,你阿兄战死,照顾祁云是无上的荣耀。我同你成婚,不过是为了祁云,你怎么能生了多余的奢望?”

她艰难按捺住心中的愤恨,咬牙切齿道:“恬不知耻,求子求到了时鹤元君庙来了。若不是今日被我撞见,我竟不知你是这样一个心机深沉之人!”

他的妻子芙若仙子居高临下,眉目间是分毫不加掩盖的厌恶。

明夷惊猝地抬头,慌忙间把身前血抄的经书往身后藏。

明昭死了很久,也是芙若心头的隐痛,抄写经书本就是他一腔私心,他不想给芙若希望,又遭受希望破灭的痛。

他想要自辩,却只看到她漆黑如墨的眼眸,一颗心如坠冰窟。

芙若是端方仙子,九重天上的小仙们不少对她一往情深,期盼着能得她一眼青睐。

成婚百年,明夷也是偷偷对她动过情的。纵使她冷若冰霜,也对她温柔有礼,偶尔也会对着抱着祁云耐心哄睡的他流露出一瞬间的柔软和笑意。

即便他知道这笑意与自己无关。

她不过是通过他,在窥见另一个人的影子。

“芙若......”他嘴唇翕动,手腕处的伤口因为被他攥紧而裂开,渗出鲜血,痛得他眉心蹙起。

芙若见了,更是心头火起,她冷冷地将他一把甩开:“惺惺作态!”

她冷眼扫过露出一角的经书,扬唇道:“你就这么想要一个孩子?”

不等他说话,那厚厚的一沓经书在芙若的手里碎成了齑粉。

“可我偏不如你意。”

她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句:“今夜罚你在我的寝殿前跪一晚。寒夜露华,不知能不能断你心中妄念。”

明夷心头一震,一汪泪水被他强忍在眼眶里。

“明夷谨遵神君之命。”

晚来一步的时鹤元君看不过去:“你为何不与她明说?”

明夷苦笑着摇摇头,涣散的眼眸中没有了一点儿光彩。

“百年来的朝夕相对,原来她竟从来不知我的心。她不信我,辩解有什么意义?”

“我对祁云自问问心无愧,对她也是尽心竭力。”

“哪怕她不爱我,我以为,也会有半分怜我。”

他抬眸哀伤地看向芙若离去的背影,心中酸涩不堪。

她明明是知晓的,自己本无灵根,在九重天上与凡人无异,怎么抵得住露华冰冷入骨?

跪在明清殿前不多时,膝盖处便传来难以容忍的刺痛,寒风毫不留情地贯穿了他的身体。

来往的仙子们看热闹一般对他指指点点,更是让他汗颜。

瑟瑟发抖之时,祁云从他面前走过。

她是明昭的孩子,由明夷一手抚养长大。

她和芙若长得太像,同样的眉眼,同样冷如冰霜。

明夷的眼睛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像是被刺痛,仓皇狼狈地低下了头。

身为一个父亲,在孩子面前受罚,他心中羞惭。

祁云却嗤笑,“明夷,你一个废灵根,替战神养育我,承了天大的恩情。怎么还不知廉耻,妄想和我母神有自己的孩子?你罔为弟,罔为夫,更罔为我的父亲!”

“你身份卑贱,怎么配和我母神孕育孩子?”

明夷欲要伸手拉她,可她嫌恶地躲开,还施法使他背上多了一块巨冰,“母神既要你跪,你就跪好了,不要想着投机取巧。”

看着这个一手养大的孩儿,他心痛如绞,“祁云,自你诞生,我哪一日不是尽心照料,何处对不起你?”

“我不是想要自己的孩子,我是......”

祁云不耐烦地打断他:“有你这样没有灵根的父亲,就是我最大的耻辱!明夷,你让我蒙羞。”

她极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明夷睁大了眼睛,两行清泪无知无觉地落下。

原来他珍爱的孩子,是这样想他的。

术法变出的寒冰不住地滴水却不会缩小,冰水渗进他单薄的衣衫之中,冻得他不停哆嗦。

一张苍白的脸很快被冷汗浸透,甚至有了几分病态的潮红。

他动了动酸涩的膝盖,徒劳抱紧自己的双臂,可还是寻不到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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