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每白锦一跟张祖淙回了老宅,他房间就必然不能睡人。
一开始只是褥子发霉后来看张祖淙其实并不管事就开始旧技重施。
白锦一清楚,这些年他但凡跟张祖淙提一嘴那些佣人也不至于这样,可是他就是不想。
他想让张祖淙自己发现,而显然现在只靠张祖淙肯定是一辈子都发现不了,总睡狗窝他也挺烦的。
白锦一走到花园里的狗别墅,动作熟练地把龇牙咧嘴的萨摩赶出来然后自己躺了进去。
萨摩看着又被霸占的位置急得围着狗窝转了几圈后认命的重新挤进去把狗脑袋搁在白锦一的肚子上。
白锦一嘴角勾了勾,伸手摸了摸狗脑袋,这张家老宅可能就狗和他比较亲近了。
……
第二天张祖淙被自己一身酒臭给熏醒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瞪着有些陌生的天花板发愣了几秒,然后爬起来将束缚了他一晚上的衬衫粗鲁扒下丢在地上。
揉着眉心走进浴室,等把自己收拾清爽了后张祖淙看了眼时间已经早上七点了。
想到白锦一整天晚上苍白的脸色,抿了抿唇走出房间一眼望到楼下时并没有发现平时早睡早起的白锦一的身影。
挑眉,他们家一向作息规律的白白赖床?
这可不常见,张祖淙怀着准备调侃的心情脚步一转走向走廊深处的房间,敲了敲门意思一下就径直打开了门。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霉味儿和让人心生不适的清冷感,而床上收拾平整。
张祖淙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走进去一摸白锦一的床没有摸到温热而是一手的水意。
想到昨天少年满心欢喜的递上棋子被拒被当众给难堪后不吵不闹已经柔和着眉眼乖巧懂事的坐到长桌的最末端的样子,张祖淙呼吸一顿,脸色阴沉什么也不说飞奔下楼。
佣人正端出早餐,也没发现张祖淙脸色不对,笑着打招呼:
“今个儿五爷起那么早呢?”
“白少爷呢!”
张祖淙抓着佣人的手臂,力度之大导致佣人痛呼将粥碗砸在了地上。
佣人没在餐桌看到白锦一像以前一样端坐就知道坏了,眼神不自觉的飘向了窗外的花园里。
张祖淙已经有了答案,他冲到花园的狗窝找到了白锦一。
萨摩见主人出来了高兴的钻出来围着他转,又冲狗窝里叫了几声,好像在朝张祖淙告白锦一的状一般。
张祖淙屏住呼吸,弯下腰见少年盖着薄薄的西装外套憋屈的蜷缩着身子,白皙的脸透着不自然的潮 红,呼吸急促。
张祖淙把白锦一抱了出来,长时间保持同一种姿势,突然被人动了那种又麻又痛的感觉让白锦一醒了过来。
他看着男人冒着些许青渣的下巴,声音沙哑里带着一丝丝惊慌,挣扎着要下来:
“淙叔叔?”
后者拍了拍他的屁 股,示意他安分点,然后声音低沉的问:
“告诉淙叔叔这是第几次了?”
张祖淙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年
少年的眼睛一开始还带着些许无措和隐忍一声不吭,试图隐瞒。
可最后在张祖淙的眼神里还是委屈的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声音微微沙哑带着明显的哭腔:
“我不想再来老宅了。”
白锦一滚烫的体温透过那一层薄薄的衬衫传给了张祖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