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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被卖!病残夫君醒后夜夜哄我凌蓝芷凌家伟全局

妖小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一反常态,竟然没有闭眼,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她紧了下眉头,快步来到床边,“莫宁,吓到你了吧?”莫宁看着这个奇怪的女人,哑着声音,说道:“你……走……吧!”他开口说话了?她有点兴奋,“莫宁,你能开口说话了,你终于能开口说话了?真是太好了。”看着她兴奋的样子,莫宁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他的眼角,再次有两行清泪溢出。蓝芷拿起纸巾,一边帮他拭泪,一边轻声安慰,“现在没事了,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莫宁眨着深陷的眼睛看着她,心里说不出来的恨。自打他们来到这个村里,就经常有人上门欺负他们,娘一般都是拿着菜刀把人吓跑。这两年,他们终于在这里站稳脚跟,欺负他们的人少了,可是依然没有人愿意和他们说话,甚至都对他避之不及。如今,娘给他这个废人娶了个媳...

主角:凌蓝芷凌家伟   更新:2024-11-23 17: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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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蓝芷凌家伟的其他类型小说《睁眼被卖!病残夫君醒后夜夜哄我凌蓝芷凌家伟全局》,由网络作家“妖小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一反常态,竟然没有闭眼,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她紧了下眉头,快步来到床边,“莫宁,吓到你了吧?”莫宁看着这个奇怪的女人,哑着声音,说道:“你……走……吧!”他开口说话了?她有点兴奋,“莫宁,你能开口说话了,你终于能开口说话了?真是太好了。”看着她兴奋的样子,莫宁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他的眼角,再次有两行清泪溢出。蓝芷拿起纸巾,一边帮他拭泪,一边轻声安慰,“现在没事了,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莫宁眨着深陷的眼睛看着她,心里说不出来的恨。自打他们来到这个村里,就经常有人上门欺负他们,娘一般都是拿着菜刀把人吓跑。这两年,他们终于在这里站稳脚跟,欺负他们的人少了,可是依然没有人愿意和他们说话,甚至都对他避之不及。如今,娘给他这个废人娶了个媳...

《睁眼被卖!病残夫君醒后夜夜哄我凌蓝芷凌家伟全局》精彩片段


他一反常态,竟然没有闭眼,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她紧了下眉头,快步来到床边,

“莫宁,吓到你了吧?”

莫宁看着这个奇怪的女人,哑着声音,说道:

“你……走……吧!”

他开口说话了?

她有点兴奋,“莫宁,你能开口说话了,你终于能开口说话了?真是太好了。”

看着她兴奋的样子,莫宁的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他的眼角,再次有两行清泪溢出。

蓝芷拿起纸巾,一边帮他拭泪,一边轻声安慰,

“现在没事了,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莫宁眨着深陷的眼睛看着她,心里说不出来的恨。

自打他们来到这个村里,就经常有人上门欺负他们,娘一般都是拿着菜刀把人吓跑。

这两年,他们终于在这里站稳脚跟,欺负他们的人少了,可是依然没有人愿意和他们说话,甚至都对他避之不及。

如今,娘给他这个废人娶了个媳妇,现在他的媳妇又受了欺负。

但凡和他扯上关系的人都要被人欺负,他却无能为力,怪不得别人都叫他废人,他就是个十足的废人,他这样的人,活着只会连累别人。

想到这,他咬紧牙关,低声吟吼道:

“滚!不用……你……管……”

他说滚?

他敢让她滚?

刚刚对他生出一点怜悯之心的蓝芷顿时火气飙升。

她双手叉腰瞪着他,

“莫宁,你别以为我拿了你家二百两银子,你就可以随意出言辱骂我,我告诉你,我留下伺候你,是因为莫婶差点跪下求我,我是见她可怜,才同意留下伺候你的,等莫婶回来,我一分……不对,我一刻都不会多留。”

留下这句话,她刚要转身离开,看到桌子上的粥碗,无奈的上前,端起粥碗来到床边,虽然很不情愿,还是吼了一声,

“吃饭……”

不成想,莫宁竟然将脸扭向床里,她顿时有种火冒三丈的感觉。

“我不想让你饿死,不想让莫婶回来伤心,不然我才懒得喂你吃饭,我前半辈子还没伺候过人呢,不吃拉倒。”

言罢,她却发现,他的眼角有两行清泪滑落。

她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带着怒气,端着粥碗出了门。

坐在院子里, 看着天上皎洁的明月,她突然有点后悔刚刚对他说的狠话。

他现在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而且一躺就是五年,他的心灵一定敏感又脆弱,他对她说恨话,想必是想逼走她,然后趁着莫婶不在时,自生自灭吧!

想到这,她轻舒一口气,起身推开门,来到床边,便见他正瞪着眼睛看着床顶。

她坐在床边圆凳上, 看着他瘦得不成人形的脸,轻声说道:

“刚刚是我说话太重了,对不起!”

她的声音很轻,他又一次落泪,他的嘴里,含糊的说道:

“你……不用管我,让我饿死……”

“不行,莫婶交代我好好照顾你,我就一定要照顾好你,不然,等她回来会伤心的。”

“她不会回来了。”

莫宁的语气里带着绝望,眼角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

她忙拿出纸巾帮他擦拭,嘴里责怪道:

“你怎么能诅咒自己的娘呢?她说会尽快回来,最多两个月……”

“我没有舅舅……”

她话未等说完,他直接打断她,

“我已没有任何亲人,她在骗你,她永远不会回来了。”

他的话,让她愣在原地。

半晌,她用力眨了几下眼睛,不解的询问,

“那她为什么要骗我? 她是你娘,难道不想照顾你了?”

说到这时,她用力的摇头否认,

“不应该啊!自古只有狠心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她不会没有缘由把你丢给我这个陌生人啊?”

莫宁闭了下双眼,再次睁开,咬牙说道:

“所以你不用管我了,你走吧!如果有可能,帮我点把火……”

他眼里的绝望神色,让她很是愕然。

可是此时,她真是一头雾水。

他说他没有舅舅,那莫婶这么急着给他娶个媳妇回来,又急着离开,她去哪了?

在她愣神之际,他又继续说道:

“我不想连累你,求求你,帮帮我。”

他转头看向她,眼里带着渴望,让她感到害怕的渴望。

她用力摇头,

“我答应莫婶照顾你两个月,我就一定要做到,如果到时她不回来,再另当别论。”

“她不会回来了,你让我自生自灭……”

他的喘息愈来愈急促,他的声音,也显得很无力。

她知道,他已经有三年没开口说话了,今天突然开口,说多了也会累。

她忙轻声安慰他,

“不要再说了,听莫婶说,你脾气很倔,我比你还要倔,我既然答应莫婶要照顾你两个月,这两个月内,你就不要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我现在去给你拿粥,你等着。”

言罢,她起身,迈着轻盈的步伐向门口走,看着她的背影,莫宁微闭双眼, 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两个月,他到底要怎么熬过这两个月?

一会功夫,蓝芷端着粥碗进来,莫宁还是很抗拒的不肯吃,她索性提醒他,

“莫宁,如果你真不吃,我便要给你硬塞了,反正你动弹不得,你要是不想把咱们俩都弄的太狼狈,就乖乖吃饭。”

见他无动于衷,她刚准备强行喂他,“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无奈的苦笑一声,忍不住调侃道:

“怎么每次我想对你动手,都有人来打扰呢,这洞房花烛夜,还真是不消停啊!”

她刚欲起身,他用嘶哑的声音提醒,

“不要出去。”

她歪头看着他,扯着嘴角笑了,

“不去等着门被砸破啊,你在这等我,我会处理好的。”

言罢,她转身向门口走,他担忧的想要叫住她,却没有张开嘴。

这间院子的大门本就破败不堪,就算她不出去,那些人也会和刚才那批人一样硬闯进来。

只是,让她一个女人去面对这些对她垂涎三尺的男人,他觉得对不起她,可是他又什么也做不了。

除了头,除了嘴,他哪里都动不得,他想要抬手打自己两拳都做不到。

本来在心中已经熄灭的怒火,再次升腾起来。

他多希望他能重新站起来,能出去把那些来找麻烦的人打趴在地,让他们永远不再敢来。

他多想去找伤害过他的那些人报仇,能把属于他的一切夺回来。

可是他做不到,他连死都做不到,他还妄想站起来?

“啊!”

他绝望的朝着床顶大叫一声,可是没有人听得到,因为他的叫声,已经被外面熙熙攘攘的争吵声湮灭。

当蓝芷打开院门,看着面前这些手举火把的村民,顿时疑惑不解的看向为首的人,

“你们这么多人,大晚上来敲我家门,这是为何?”


那里最容易藏污纳垢,她一边给他擦拭,一边喃喃自语,

“可不是我想占你便宜,实在是你这里有点脏了,你说说你,有大便小便时动动嘴,省得我这么麻烦,我可跟你说好了,以后再随便拉尿,我就不管你了。”

男人嘴唇紧抿,眼皮再次轻轻动了一下,却没有睁开眼睛。

她帮他擦了前面和后面,又把刚刚换好的尿垫撤下,换上一张新的,然后帮他穿上一条成人纸尿裤,这才再次帮他盖上被子。

她将刚刚换下的尿布等脏东西团在一起扔到门外,连同她嘴上的口罩和手上的手套。

做好这一切后,她返回到床边坐下,将他的手拉出来,为他诊脉。

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病的有多严重,她这个医学博士,最喜欢挑战医学难题。

可是莫宁的脉搏再一次惊到他了。

他的脉搏很弱, 而且从脉象来看,他已经失去了人最基本的生理机能。

也就是说,他三年不愿开口,已经让他失去了开口说话的能力。

他的手脚长时间不动,也已经失去了知觉。

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他的大脑运转还算正常,只是他将他的大脑开启了自我封闭。

更准确的说,他因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潜意识里,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死人。

得到这些讯息后,她轻舒口气,将他的手送回到被子里,轻声说道:

“我知道,你可以睁开眼睛,你也可以开口说话,你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在的自己,觉得没脸见人罢了。”

说完这话,蓝芷仔细望去,见躺在床上的男人嘴角动了动,她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不管你曾经经历过什么,都不应该是你自暴自弃的理由,我听莫婶说,你是被人砍伤的,现在你在床上像个活死人,砍伤你的人却逍遥法外,你甘心吗? ”

听着她的话,莫宁的眼角突然流下两行清泪。

蓝芷忙拿起纸巾帮他擦拭,这种轻柔的感觉,让莫宁有一阵的恍惚。

他知道这个女人是娘给他新娶的媳妇,也知道她刚刚帮他擦拭了身体最隐蔽的地方,她的动作很轻,很温柔,甚至比娘还要温柔。

他几次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个女人,可是最终,他还是没有勇气去看,他怕这仅是他做的一个梦,他一旦睁开眼睛,一切都将变为泡影。

就在刚刚,这个女人在他耳边说出的话,让他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他怎能不恨,恨砍伤他的人,恨那些一心想让他死的人,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他现在这样,能改变什么呢?

“莫宁,你也知道吧,你娘去你看你舅舅了,接下来的两个月,由我来照顾你,所以,我希望你睁开眼睛看看我,起码知道,要照顾你的人长成什么样子吧!”

她这话一出,莫宁突然睁开眼睛,他不是想看看蓝芷长什么样,他是惊讶娘离开的原因。

她说娘去看舅舅了?

他哪里还有舅舅?

娘所有娘家人,已经在五年前被人灭了满门,娘花大价钱买通宫里的人,化身成嬷嬷逃出宫,并且费尽心机找到奄奄一息的他,带着他来到了康庄村落脚,她们母子这才逃过一劫。

现在娘却和她说去看舅舅?这其中一定有假,娘到底去干什么了?

他嘴唇微微蠕动,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用眼泪来代替他想说出口的话。

见他终于肯睁开眼睛,蓝芷很是高兴的起身看向他,

“莫宁你好,我叫蓝芷,往后的两个月内,由我来照顾你。”

看着面前这个长相让他惊艳的女人,莫宁的唇角微微垂下,再次闭上眼睛。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娘,她到底去哪了?做什么了?

难道她去找那些人报仇了?

她遇到危险怎么办?谁来保护她?

想到这,他重重的呼了几口气,蓝芷却颇为不满的蹙起额头。

见他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甚至不爱理她,她有点生气。

前世时,她可是众位钻石王老五争相追求的对象,可是面前这个废物男人,竟然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莫宁,你能不能别装死?你这样的男人,活该一辈子躺在床上,活该被饿死。”

留下这句话,她气呼呼的摔门而去。

莫宁再次睁开眼睛,微微转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再次落泪。

他担心娘,怕她出危险,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恨自己,恨不得现在就自行了断,可是他做不到。

想到娘这次出去,回来的希望渺茫,他再次决定,以绝食来结束自己的性命吧!

反正娘不在了,不会再有人求他活下去了。

想到这,他轻舒口气,心里似乎轻松不少。

蓝芷站在院子里,看着这破败的院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前世时,她可是家里的小公主,自小被父母及外公外婆,爷爷奶奶捧在手心里疼爱,不成想,这世却变成了不受人待见的抱养女,不仅如此,还嫁给了一个植物人。

她在心里承认,用植物人来形容莫宁有点过分,可是他的样子,和植物人有什么区别呢?

这时,她看到墙头上有几个脑袋伸出来,她假装弯腰整理裙摆,顺手捡起一块石头,朝着那几个脑袋所在的方向扔过去。

“哎哟!”

攀爬在墙头上的一个人应声掉下墙,另外几个人忙上前询问,

“二驴,你这是咋了?”

二驴揉着头上的大包,咧着嘴骂了一声,

“也不知道哪个败家孩子拿石子打我,让我抓住他,不开了他的皮。”

三顺子忙拍拍他的肩膀,

“能看到那么美的新娘子,受点小伤算什么,二驴子,有没有想法?”

二驴子吧嗒几下嘴,垂涎三尺般点头,

“咋能没有,像这样如花似玉的大闺女,咱们村上也不多见哪!可是我听说,聂远来都被她轰走了,咱们去,能行吗?”

傻大柱抬手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

“反正那个莫老婆子走了,这个院子里就剩下一个残废和这个大美人,咱们几个大男人,对付她一个女人还不是易如反掌,就是,咱们谁先上得提前说好。。”

三顺子不怀好意的淫笑一声,

“这小娘子没准还是个雏,谁想先得,得请大伙好好喝一顿。”

另外几个人闻言,也都七嘴八舌的在那跟着附和,“说的对,谁想先得,谁得请大伙喝酒。”


“那怎么不进去?”

“不了,我待会去城里买吧!”

唐军忙阻止她,

“我家里有,何必去城里买呢,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在我书房里写完,明天我直接带走。”

蓝芷站在原地犹豫一会,忽然看向香秀,

“香秀,你陪我一起进去吧!”

唐家这种高门大院,若她一个人进去,又要与唐军独处一会,未免又会引人生疑,让香秀陪她一起,也省得传出瞎话来。

香秀本想拒绝,但唐军似乎看穿了蓝芷的心思,对她热情相邀,

“香秀,我们家搬来这里十几年,你还没来过我家呢,一起进去吧!”

香秀觉得唐军的话有道理,以往别人都在传,唐家有多好,她还真无缘得见。

今日既然来了,进去看看又何妨。

唐军带着香秀和蓝芷,刚从正门进入唐家,便有两个家丁牵着两条膘型体壮的狗迎上来,

“公子,这两位姑娘是?”

唐军冷冷的回复,

“她们是我朋友。”

“老爷有令,不能让生人来家里。”

“我说了,她们是我朋友。”

唐军的语气中带着愤怒,香秀看着那两条龇牙咧嘴的狗,吓的扯了扯蓝芷的衣领,蓝芷忙对唐军说道:

“唐秀才,我刚刚忘了,莫宁还没有吃午饭,我先回去给他做饭了。”

“凌姑娘,你不用怕,他们就是几条看家狗。”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很生硬,似乎是在骂狗,又似乎在说那两个家丁。

依照那两个家丁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她们想进唐家,怕是不易。

蓝芷忙摇头缓解尴尬,

“我不是怕,莫宁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我得去给他做饭了,至于信纸的事,晚些时候再说吧!我们先走了。”

言罢,她拉着香秀的手,逃也似的离开唐家,她们人已经来到大门外,只听见唐军气恼的对那两个家丁吼道:

“滚,都滚开!”

大概,他觉得自己今天失了面子吧!

直到离开唐家老远,香秀才惊魂未定的拍拍胸脯,

“太吓人了,不止那两条狗,那两个人也吓人,真像能吃人肉喝人血的土匪。”

蓝芷倒是没觉得有多吓人,她就是觉得,既然人家有规定,不能让外人进入,她也不能让唐军太难堪。

她无奈的吐了口气,

“早知如此,不如不来了,是我太唐突了。”

香秀瘪着嘴巴,无奈的耸耸肩,

“怪不得村里人都说唐家很怪,进门都不让。”

“香秀……”

不远处有个中年女人喊了一声,香秀忙对蓝芷说道:

“我娘来找我了,我先走了,以后有空我去找你玩。”

留下这句话,她快速向中年女人那边奔过去,蓝芷继续向前走,便听见那个中年女人训斥香秀,

“你以后少和她说话,别把你带坏了。”

这……

她来这里不过两天时间,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怎么名声就坏了?

她无奈的吐了口气,快速向自己家走去。

现在已经接近黄昏,她该去给莫宁做晚饭了。

整个下午,莫宁都在望着床顶发呆,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蓝芷和他说过的话,心里五味杂陈。

他又何尝不想重新站起来,去找那些伤害过他和娘的人报仇,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呢。

可是他真的不相信,一个从小生活在乡下的农家丫头能给他医病,到底是她在说大话,还是她另有目的?

她能有什么目的?

他和娘在这一带生活了五年,娘也多次确认过,这一带,没有人知道他们母子的真实身份。

就算知道了,他也只是个落魄的连狗都不如的人,身上没什么可图的。

他突然自嘲的笑了。

他现在这副鬼样子,还在这里怀疑别人,真是太可笑了。

这时,蓝芷端着一碗热水走进来,小心翼翼的将水放在桌子上,随即准备帮他换尿垫。

他咬紧嘴唇,沉声道:

“我愿意……”

蓝芷很意外的看向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愿意让你给我治伤,你就拿我这匹死马当活马医吧!”

听见这话,蓝芷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终于想开了?”

莫宁眼神里闪着黯淡的目光,

“如果医好,对我来说便是晴天,如果医死,那便省去不少事,就算保持现状,便是我的命,我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看来,他还没有达到愚钝的不可救药的地步。

她麻利的帮他擦拭着身子,又帮他换上干净的尿垫,扔完垃圾后,端着热水来到床边,小声提醒,

“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不过既然你同意让我给你医病,就要一切都听我的,先把这水喝了。”

这次莫宁没有反对,竟乖乖的喝下一大碗水。

一碗热水下肚,他感觉胃里好受多了,这才看向她,

“蓝芷,你家里有人行医吗?”

蓝芷摇头,

“没有啊!”

“那你的医术……”

蓝芷这才知道,原来他还是在怀疑她。

她索性编了个瞎话,解释道:

“我家很穷,我又是我大哥捡来的孩子,所以从小过着吃不饱也穿不暖的日子,记得三岁那年,有一天我上山打猪草,不小心掉下山崖,受了重伤,等我醒来时,发现是一位神医救了我,在我的央求下,他收我为徒,我就学了一门手艺,不过,我一直不敢给人医病,怕把别人医死,你算是我第一个病人吧!”

她把前世在小说里看过的情节讲给他听,他倒是听的认真,并且深信不疑。

他突然轻舒口气,

“没关系,如果真把我医死,你只需在这里点一把火,让我彻底消失,然后你就离开这里,不会有人追究你的。”

“那如果医活呢?”

她挑眉看向他,

“你就不相信我能把你医好吗?”

他的额头紧了一下,嘴角微微垂下,露出一个哀戚的表情。

他已经在床上躺了五年,郎中也看过无数个,怎么可能轻易相信她呢?

次日一早,唐军站在大门口处,唤她的名字,

“凌姑娘……”

她忙迎了出去,唐军有些尴尬的递给她一张信纸,

“凌姑娘,昨天的事,对不起,信纸给你拿来了,你现在写吧,我等着。”

她看向他身后的马车,便知道,他急于上路,让他等着,实在不应该。

最为主要的是,他给她拿了纸,但是她没有笔。

她索性说道:

“信不写了,京城那么大,你也不一定能碰到我大哥,不如这样,你若真碰到他,替我带个话,就说我在家挺好的, 叫他不用惦记,让他好好考试,保重身体。”

唐军点头,

“此话我一定带到,那我先上路了,告辞。”

言罢,他对她抱拳示意,随即转身走向马车。

她看着他的马车走远,轻轻舒了口气。

看来,每个人光鲜亮丽的背后,都有别人不为所知的无奈啊!


“姐姐,我叫毛毛,今年三岁了。”

“那你们从哪里来?”

毛毛嘟囔着嘴巴,歪头说道:

“我不知道,我娘说,我一岁时她就带着我到处走,她还说,我们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她已经带我走了好久好久的路。”

“那你们来这边干什么?”

“不知道,我娘说了,要是不带我走,早晚会有人害死我的。”

他的话,让蓝芷感到恐惧。

这么可爱的孩子,谁会想害死他?

“那你爹呢?”

毛毛摇头,

“我没有爹,我不记得我爹的样子,我娘也不肯告诉我。”

说到这时,毛毛失落的垂下头,蓝芷有点心疼他,可她都自身难保了,哪里有力气心疼别人呢?

当她抱着毛毛来到聂家时,吴娟第一个跑出来询问,

“你从哪弄个孩子?到我家来干嘛?”

她将毛毛放在地上,抬手指着随后跟出来的聂远,

“聂远,这孩子她娘走了,我没有能力抚养他,你带他来的,把他交给你吧!”

说着话,她一咬牙,将孩子推到聂远身边,又试图将那个包袱放下,吴娟见状,忙将她准备放在地上的包袱推给她,

“凌蓝芷,你打哪弄个孩子就要交给远儿?他还没成亲,你可别害他。”

“吴婶,这孩子是聂远带到我家的,现在他娘走了,这孩子我不能留,只能把他交给聂远,至于怎么办?反正他在衙门当差,他肯定有办法。”

聂远好像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你说什么?那个女人走了?”

蓝芷将那封信交给聂远,没好气的回道:

“你自己看看吧!”

聂远好奇的将信接过来,当他看到信里的内容时,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她把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扔给你,她走了?她可真是个自私的母亲。”

一直不明白发生什么的毛毛此时好像意识到什么,他的大眼睛不停的闪动几下后,快步跑到蓝芷身边,扯着她的衣角,胆怯的询问,

“姐姐,我娘不要我了吗?”

他的眼里噙着泪水,但是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滑落,而是用恐惧的眼神看着蓝芷。

蓝芷蹲在他面前,抬手将他眼角的眼泪擦落,摇头,

“没有,你娘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

“娘还是不要我了,娘早问过我,如果有一天她消失了,问我会不会想她,我以为是因为我不听话她在吓唬我,可是这几天我一直很听话,她还是不要我了,唔唔唔……”

毛毛的哭声,让蓝芷很心疼,一向心恨的吴娟也忍不住抹起眼泪。

聂远颇为无奈的挠挠头,随即上前,提起那个包袱,从蓝芷手里抱过毛毛,

“我送他去县衙……”

“姐姐……”

毛毛突然向蓝芷伸出手来,闪着泪蒙蒙的大眼睛看着她,

“娘不要我了,姐姐也不要我了吗?我能干活,我娘教过我做饭和洗衣,我吃的很少,有口剩饭就行,求求姐姐不要丢下我……”

毛毛的话,让蓝芷的眼泪哗的一下,如断线的珠子般掉落。

虽然看着聂远拖着他前行,她心有不舍,还是狠心将脸扭向一边。

她的生活本就够艰难了,哪里有能力多养一张嘴啊!

这时,毛毛突然张开嘴,在聂远的手背上咬了一口,只听见聂远‘啊’大叫一声,毛毛迈着小短腿,扑腾扑腾跑到蓝芷身边,扑进她的怀里。

“ 姐姐,你不要丢下我,他好凶,我害怕……”

聂远看着被毛毛咬过的手背,气急败坏的走过来,抬手指着他怒斥道:

“小兔崽子,你敢咬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莫宁,如果你心疼我,就听我的话,早点好起来,这样你才能保护我,照顾我,赚更多的银子来养我啊!”

她的眼神真挚的让他不忍直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她越来越依赖,她对他也越来越有耐心。

可是越是这样,他越是感到害怕,他害怕他根本没可能站起来,害怕他会让她失望。

她从鸡腿上扯下一块肉递到他嘴边,他却执拗的将头扭向一边,

“你先吃。”

“我怕胖……”

“你不吃我也不吃。”

“我说了,我怕胖。”

“我不管,我们现在好歹算一对患难夫妻,那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的言论,让她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她嘴角微微含笑,索性将刚刚撕下的鸡腿肉塞到自己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又扯下一块送到他嘴边,

“这回行了吧!”

他这才张开嘴,将她递过来的肉含进嘴里,满意的点头,

“这才对,对了,这段时间你给我做的饭菜油水太大了,我感觉肠胃不舒服,明天还是喝清粥吧!”

她知道,他还是想给家里省银子,她抿嘴笑了,

“嗯,明天我给我实施第一次手术,如果成功,再养一个月,你的双手就可以动了,到时你可以自己转动轮椅,可以照顾自己,我就可以去山上采点草药去卖,还可以采野菜回来吃。”

她的话,让他有点心酸,但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他反问,

“再用一个月时间,我的双手真的可以动吗?”

虽然这段时间她几次肯定的告诉他可以,他还是不敢相信。

她嘴角含笑点头,

“可不可以,一个月后见分晓。”

一只鸡腿,她吃一口,又喂他一口,一会功夫,只剩下鸡骨头。

这鸡腿的味道,她真的好久没有吃过了,她将鸡骨头关节的位置咬下,一边咀嚼,一边笑道:

“这东西不好消化,还是我吃吧。”

他看着她费力咬着鸡骨头的样子,心疼的叹了口气。

如果有可能,他真的想带她去吃最好的,给她买最漂亮的衣服,让她过最轻松,最惬意的日子。

可是这一切只是他的幻想,他不敢说出口,因为他怕他根本做不到。

次日一早,她关了大门,并且上了锁,这才来到屋里。

莫宁躺在床上,整个人看起来很紧张。

昨天蓝芷就告诉他,她给他治伤期间,他会昏睡过去,没有知觉。

他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医治方法,所以他有点恐惧。

他倒不是恐惧死,他是怕……他再也看不到她。

蓝芷推门而入时,他的眼睛用力眨了几下,随即扭头向她的方向看去。

她一脸轻松的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轻声说道:

“待会你先睡一觉,等你醒来时,或许你双手被人斩断的手筋和骨头就可以接好了。”

他将信将疑,还是点头,

“怎样都行,但是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说这句话,他的眼神里透着渴望。

她点头,

“不用说求,有话只管说吧!”

他抿了抿嘴角,缓了一会才开口,

“如果不能医好我,就直接让我睡过去,永远不要醒来,我不想再接受现在这样的自己了。”

虽然决定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好像被谁扯了一下般难受,但他还是要说出来,因为他真的不想再连累她了。

他始终觉得,如果没有他在,她会生活的更好。

她这次没有劝他,而是直接点头,

“好,我答应你,现在闭上眼睛,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睁眼,有点疼时也不要睁眼,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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