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道:“小姐怎么可能下毒呢?您又不是不知道她?您那么冤枉她,别说小姐,我听了都寒心。“
温献不说话。这老奴,就是过来补刀的。心里顿时更加郁闷。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真不是她干的?”
“大夫有诊断出来说夫人和二小姐中毒吗?”
这倒没有。
“而且您说都不说一声就直接把她嫁过来。”
“夫人若是泉下有知,肯定会很伤心——”
“行了行了,你别说这些,我要回去了。别忘了她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告诉我!”
温献原本就头大,不想听她念叨这些。
但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张婶。
“我知道了。”
张婶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去。
她回到温若雪的房间,敲开房门。
温若雪还没睡,她待会儿还要给自己针灸,还要锻炼一下。
“小姐,您别伤心了,老爷也是气昏头了才会冤枉您。你才不会做那种事!”
温若雪嘴角一抽,她淡淡的说道:“我没伤心,张婶,你回去睡觉吧,不必担心我!”
张婶倒是很相信她。
“好,那我先回去了,您有事叫我。”
温献回到府上已经月上中天。后院依旧不太平。
管家留在府中并没有跟着一起去。
见温献回来,立即回来汇报情况。
“老爷,太医过来看过了,说可能是急性腹泻,给开了一些药。”
“没说是中毒?”温献若有所思的问道。
“太医倒是没有提过。”
难道真的错怪她了?
沉吟片刻,他又低沉的问道:“夫人和小姐的情况可有缓和了?”
“刚喝了药,暂时没看出来。”
“太子殿下有过来探望吗?”
管家的表情有些微妙。
“说!”温献心里还压着一股火呢。
“太子殿下来过了,只是……她到小姐房门口就停下来,并未进去。”
“说是不方便,只是叮嘱我们好好照顾她。”
温献心里冷哼一声,才不是什么不方便。他就是嫌弃房间臭!
“你们好好照顾,我今天有些累,先在书房这边睡了。”说着,温献摆摆手。
没有去探望妻女。
想到那个令人作呕的味道,他也踏不进那个门。
柳眉和温莹儿这对母女撑了一天一夜,太医开的药也喝了,有作用,但不多。
实在扛不住,会晕过去一会儿,但没过多久,又被疼醒。
她们院子里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茅厕的臭味。
平时尽心尽力照顾得丫鬟婆子都面露嫌弃,叫苦不迭。
但又不敢在她们面前表现出来。
连温献也是到第二天傍晚回来才去看望妻子。
“解药,有没有拿回来?”柳眉看上去虚弱得不行,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房间摆了两个桶,一个是恭桶,一个是给她呕吐的。
“不是她下的毒,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毒药?”温献低沉的说道。
“怎么可能不是她?一定是她!你再去找她!”
“一个死丫头都拿捏不了,你还是男人吗?”柳眉被折磨得脾气暴躁,喜怒无常,人都快疯了。
温献心里本就憋着一股火,去道观被那胖丫头气得差点晕过去,回来还要挨骂。
“太医说你和莹儿并不是中毒,你不信我,总该信太医吧?”
“温若雪若是那么厉害,有本事给你们下毒,她这些年还能不声不响的过那么久?”温献已经有些不耐烦。
这话说得柳眉无言以对。
不过她忽然有些庆幸。
就跟她家老爷说的这样,她不可能那么厉害!
她要是真变得那么厉害,她才更加应该担心。
“你好好休息,一定能好起来的。我去看看莹儿。”冷静下来的温献又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