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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烈烈,折尽青青岑烈青青

这轻狂的姑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唐小婉就这么留在了岑家别院,精心照顾着岑烈的衣食,然而他并不领情。即便这样,我明明看到他看他的目光一天比一天柔和。我慌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可我并不能阻止。也没办法阻止,说到底人家还是一对。可我呢?也是明媒正娶的不是吗?那天是去商议武林大会事宜的日子,岑烈虽然回来的不久,却妥妥的是一派后起之秀,不管从武功还是财力人力,在江湖中突起的犹如一匹奔腾黑马。武林大会这种重要的场合当然会请他。唐小婉执意要同行,岑烈起初不愿意。最后她说,她爹也会去,她去那里以后会少来烦他。岑烈看看我,我面无表情,他当然不是寻求我的意见,大概只是无奈吧。唐小婉到底还是与我们一起去了。他两坐在马车里,我跟宋中骑马跟在后面。那马车摇摇晃晃,里面是什么景象,连个缝儿都...

主角:岑烈青青   更新:2024-11-26 20: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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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岑烈青青的其他类型小说《桃花烈烈,折尽青青岑烈青青》,由网络作家“这轻狂的姑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小婉就这么留在了岑家别院,精心照顾着岑烈的衣食,然而他并不领情。即便这样,我明明看到他看他的目光一天比一天柔和。我慌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可我并不能阻止。也没办法阻止,说到底人家还是一对。可我呢?也是明媒正娶的不是吗?那天是去商议武林大会事宜的日子,岑烈虽然回来的不久,却妥妥的是一派后起之秀,不管从武功还是财力人力,在江湖中突起的犹如一匹奔腾黑马。武林大会这种重要的场合当然会请他。唐小婉执意要同行,岑烈起初不愿意。最后她说,她爹也会去,她去那里以后会少来烦他。岑烈看看我,我面无表情,他当然不是寻求我的意见,大概只是无奈吧。唐小婉到底还是与我们一起去了。他两坐在马车里,我跟宋中骑马跟在后面。那马车摇摇晃晃,里面是什么景象,连个缝儿都...

《桃花烈烈,折尽青青岑烈青青》精彩片段

唐小婉就这么留在了岑家别院,精心照顾着岑烈的衣食,然而他并不领情。

即便这样,我明明看到他看他的目光一天比一天柔和。

我慌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可我并不能阻止。

也没办法阻止,说到底人家还是一对。

可我呢?

也是明媒正娶的不是吗?

那天是去商议武林大会事宜的日子,岑烈虽然回来的不久,却妥妥的是一派后起之秀,不管从武功还是财力人力,在江湖中突起的犹如一匹奔腾黑马。

武林大会这种重要的场合当然会请他。

唐小婉执意要同行,岑烈起初不愿意。

最后她说,她爹也会去,她去那里以后会少来烦他。

岑烈看看我,我面无表情,他当然不是寻求我的意见,大概只是无奈吧。

唐小婉到底还是与我们一起去了。

他两坐在马车里,我跟宋中骑马跟在后面。

那马车摇摇晃晃,里面是什么景象,连个缝儿都没处看,心下细细密密的长了草一般的难受。

宋中朝我努努嘴,说别在意。

我瞅他一眼没搭理。

他晃晃脑袋,劝慰的语气道。

“男人三妻四妾平常的很,你这般放在心上可如何是好?”

我一惊,他居然看得出我对岑烈的心思。

没想到他平日里一副呆了吧唧的样子,观察事情来倒是细致的很。

我白他一眼,冷哼道。

“你一个光棍儿汉,懂个屁!”

他也白我一眼,悠悠道。

“总比单相思懂得多。”

卧槽!?

他说谁是单相思?!

我手里的剑都要不听使唤的砍上去了!

突然一帮黑衣人从天而降,个个都蒙着脸蒙着头,在这大庭广众,青天白日下显得尤为刺眼。

宋中已然跃向前方,我则在后方全心防守。

带头人稳稳落在我的身侧,大概是觉得我一个女人好攻破。

“你们是什么人?”

带头人朝马车抬抬手。

“要他命的人。”

他语气悠悠然,但却让我心下的防备升到极致,来者不善。

我冷笑。

“怕你没这个命!”

话音一落,众黑衣人朝我攻来,领头人腾空而起。

我纵身一跃,剑刺向他,他轻巧躲避,下面的那帮黑衣人直直的冲向马车。

对方显然也是个强手,一柄剑使的不慌不忙,招式变换极快,不给我半分喘息的机会,双剑相击,嗡嗡作响……我一边应对他,一边余光往马车看一眼,宋中武功再高,在一帮人手里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却在这时,马车忽地炸裂开。

岑烈拥着唐小婉,飞身在半空,往远处退了数米,随后落到地上。

那两人,岂是金风玉露能够形容的。

就这一晃神,黑衣人的剑刺向我的右肩,没有预期的疼痛,他剑锋一转。

突地开口,语气轻佻。

“小娘子……可不要分神嗷。”

他显然是不想杀我的,不然我此刻别说胳膊,就是脑袋都飞了……我一剑刺过去,他额前露出的一缕发丝缓缓落下……他大惊,我冷笑道。

“还敢小看我吗?”

他也一笑,我以为要攻上来时,他却转身一个跟头奔着岑烈去了。

而岑烈此刻正护着唐小婉,背对着他……我见情势不妙,想要追上去已然是来不及,只能大喊一声。

“岑烈小心!”

我话已出口,却还是没快过他的剑,眼看就要刺到岑烈,唐小婉忽然出现挡在了他的面前……那剑就那么直直的刺进了唐小婉的胸口……
不日,金陵城内最大的府邸易名换主,成了今日的岑家别院。

人人都知道那个狼心狗肺的岑家少堡主回来了。

人人都愤慨他不仅没有没落,怎地还占了城中最大的府邸?

牢牢将他盗走唐家堡钱财的名声坐实,因为钱总不至于是天上掉下来的!

我冷嗤,自然不是天上掉的,金银珠宝桃花源有的是,并且……没人稀罕。

唐家堡啥条件?

卷他多少家财买得起这样大的宅子?

即便这样恶名昭著,也并不能阻挡岑家别院人来人往,大有踏破门槛的架势。

江湖上的散派,剑客趋之若鹜一波接一波来。

剑客想要找他决斗,散派想要找他依靠。

岑烈的功力比原先增进数倍,剑法精湛绝妙。

放眼天下,怕是对手都没几个,他之所以招揽这些江湖人士是为了培养自己的势力。

他不缺钱,不缺人。

但是缺人才。

可这些人,别说挑战他,就连我都打不过。

他说不急,总会有人找上门,有的是时间慢慢等。

可我明明看他已经一个月多没有睡得安稳,几乎日日都要从梦中惊醒。

他复仇的心其实越来越迫切。

但是唐家堡这种江湖老炮儿,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撼动。

我安慰他,已经等了那么久,何必急这一时。

他说我不懂,就是因为近在眼前,恨才会更浓更深。

他一天比一天不快活,我想跟他说,干脆与我回桃花源好了。

但我不敢说,我怕说了他撵我走。

我为他打点一切,希望可以让他生活起居上舒心一些。

然而,也没什么用处。

直到那一日,宋中找上门来。

初见挑战书,我茶都要喷出去,宋中?

这他妈……这么丧的名字……他从院外走来,一身粗布长衫,脚下一双布靴,虽然衣衫白旧,但是干净整齐。

一张脸有些惨白,相貌平平,唯独一双眼睛雪亮清澈,与他周身的杀气很不匹配。

依照我近日的经验,这些剑客就算不是很富裕,但稍微有点本事的角色应该不至于这么潦倒。

他的气息,稳重又凌厉根本不是个善茬子。

“一剑宋中?”

我站在门框处看着他,他也看向我,抬手作个礼,不卑不亢。

“姑娘是?”

我愣住,从来来人都是直接将我当成岑烈的先锋,没人问过我是什么人,他这一问倒把我问住了。

可能因为如此,我对他有了一丝好感,微笑还礼。

“隗青青。”

然后我抬手攻去,他不疾不徐,起掌应我。

十几招后,他剑出鞘,攻势很迅猛,我连连后退,喘息间也快速拔剑,他的剑又快又冷,这凌厉杀招,被他用的优雅至极,却又招招致命。

宋中,送终,你果然不一样,没想到剑法比名字更丧。

岑烈忽地出现,腾空而起,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松口气。

他出手更快更狠,招招逼得宋中后退,渐渐落了下风。

但是宋中耐力却是极好的,仍旧一招一招的抵挡他的攻势。

百招之后,岑烈的剑尖儿抵在了他的喉间,他的剑稳稳落地,藏着一股心甘情愿。

能跟岑烈过百招的人,已经是高高手。

起码混套新行头是不难的。

“你终于来了。”

岑烈嘴角挑起,化开了那一张万年的面瘫帅脸。

宋中清澈雪亮的眸子动了动,嘴角咧的贼大,好像就等此刻一样。

他俩抬手握并的模样,怎么看都是惺惺相惜的旧相识。

他就这么住了下来,成了岑烈的左膀右臂,当然我也算半条胳膊吧。

毕竟,我的武功仅在他两之下。

只是这偌大的院子里,熙熙攘攘的人流不止。

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这半条胳膊其实是他明媒正娶的娘子。

反倒更像他一个忠心耿耿的奴仆。

他不与人说,自然也是不希望别人知道的。

既然如此,我又能怎么能不守着这个秘密。

也许他是对心中那抹白月光有所期待。

我是不是应该上门探探?

将他打下悬崖的是个什么货色。

而,到底又是怎么样一个绝色生香的美人,让当初的岑烈甘愿迷失。


那是我第一次见识到岑烈的怒火。

我一度以为他的情绪平平稳稳,不会有什么大起大落。

果然还是我见识短浅了。

他一声大喝,只有一个字,杀。

对方的人接连被他和宋中斩杀,也已经红了眼,就连方才领头人那不急不躁的样子都不见了。

他招招凶狠激进,恨不能与岑烈杀个你死我活。

岑烈顾着怀里的唐小婉,有些施展不开,众人围击上来,已令他频频受挫。

我挡在他的身侧,让他先走。

起初他不愿意,后来实在不能见唐小婉那胸前的血流不止,再拖下去怕性命难保,一咬牙飞身离去。

我阻挡着意欲追杀去的黑衣人们,他们的怒火转嫁在我的身上,剑都朝我涌来。

我不能替他挡剑,只能杀出一条血路,保他全身而退。

最后我和宋中是怎么脱身的呢?

哦不对,没有脱身。

我们被关在一座水牢内,水没过我腰,手脚皆被束缚,上方一抬头就是一方格子,让我们无法探头,深秋中这水冰冷刺骨。

我睁眼闭眼间全是横尸在我面前的黑衣人,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甚至比身下的水还要冷上三分。

“青青?

你怎么了?”

隔在一边的宋中发现我的异常问道。

我摇摇头,冷汗涔涔,神志渐渐有些迷离,爷爷出现在我的眼前,恍恍惚惚的交代我。

切不可滥伤人命,恶果循环总有一天会报应到自己身上。

我用力点头,我不能杀人,我不能杀人。

转而又是一具尸体倒在我的面前,身上满是伤口,小女孩蹲在他的身边不停的摇着他的胳膊,凄厉哭喊。

“爹……你醒醒,你不要吓唬青青……”然后满屋子都是尸体,横七竖八的在我眼前,爷爷沧桑的脸上老泪纵横,喃喃自语着一切都是报应,都是报应……“我不会杀人的……不会的……不会的……”胸中一口腥甜涌出,我与黑暗融为一体,岑烈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叫着我的名字,那恐怖的场景渐渐消散,一片朗朗晴空。

我猛然睁开眼,一张脸在我眼前放大,笑意深深。

我看着他,充满戒备。

“你是谁?”

他爽朗一笑,回了句。

“怎么?

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小娘子。”

我认得他的声音,他是那个带头人。

我不知他此刻是何目的,打量周围,屋里摆设比较简单,桌子也有些陈旧,看上去应该是农舍之类。

“看什么?

这可是我逍遥门最豪华的客房!”

我……他一定是在逗我。

“你放心我会好好对你,毕竟还指望那人送钱来赎你。”

他说的是岑烈?

“那方才把我关在水牢也是好好对我?”

他一愣,许是没想到我会提旧账。

嬉皮笑脸的说那是手下人不懂事,到时候赎金打折!

我气得吐血,这他娘还有打折的?

“还有,我朋友呢?”

他说已经送走,当个报信儿的。

“那你为啥不让我报信儿啊!”

报信儿不会写字条吗?!

这么放走人质,也太潦草业余了吧!

“他主动要求的!”

我……宋中宋中我日你姥姥!

我忽然想起他杀红眼的样子,我们杀了他那么多人,他只是要钱来的?

“钱到后真会放了我?”

我试探性问道。

他义正严辞。

“当然!

只要是岑烈亲手送钱来。”

又是那种悠悠然的口气……他起的是杀心。

岑烈也不是傻子,怎么会冒这种险,上这种当。

有那么一瞬间,我居然想了一下,他会不会为我而来?

转念摇头否了自己,唐小婉伤得那么重,他不会有功夫记得我的。

“我叫陆放,不知姑娘芳名?”

他这突如其来的正经,闪了老娘的老腰。

“青青。”

然后他起身往门外去,然后在门口停了片刻,缓缓开口。

“我知道你没杀我的人。”

我看着他的背影,愣愣点头。

忽然,如释重负。


岑烈坐在桌边,倒了杯茶。

“怎么喜酒吃到洞房来了?”

我起身,欲开口解释。

老白先我一步,纵身一跃到了他的面前,朝着面门就是一掌,他往后一步,躲开的很快,却还是被掌风扫倒。

老白出手极快,也不等他起身又攻上去,招招致命。

卧槽呀,他疯了他!

不待细想,老白一掌下来之前,我纵身挡在他的面前。

肩膀结结实实的接了他一掌,口中腥甜,我硬给憋了回去。

老白气结,想要上来探我伤势被他抬手隔开。

我让老白回去,不要让我难堪,他负气离去,眼中愤愤却也没再多言。

岑烈松开我,我急道。

“我可以解释一下……”他摆摆手说了句,不必。

然后径直走向床榻,和衣而眠。

满屋大红喜气,却不能让他眉头一展。

看看手里的红帕只觉得异常扎眼。

一股腥甜从口中涌出,顺着嘴角缓缓流下,我抬手使劲儿一抹,当它从未来过。

岑烈的身体恢复的很快,成亲不过三个月内力恢复了九成,腿脚也渐渐好了,再也用不到我给他做的四轮车和双拐。

爷爷问我要不要学一招制服他的本事,我笑着拒绝,难不成他还要与我为难?!

三个月中我很少见到他,他不是在闭关就是在闭关的路上。

我只能变着法儿的做些吃的穿的东西,在背后支持他。

老白再来找我,又气又愤,说岑烈给我下了什么药让我这么死心塌地!

他果然不懂。

岑烈对我还用下药吗?

终于在那一日,岑烈对我说我们离开桃花源。

他说的是,我们。

事实上我从未想过要离开这里,但是他说我们一起离开的时候,莫名的打动了我。

“你要带我一起?”

毕竟,我从未想过他会想带我一起走。

这让我觉得,他似乎对我也没那么厌烦。

他郑重点头,拉我的手。

“青青……你是我的娘子,我以后去哪儿都会带着你。”

我心下的花开了一层又层。

他说我是他的娘子……这个称呼新奇又动听。

他好像总能轻而易举摸到我的软肋。

十九年来心里不曾动摇动过的心思被他轻而易举的撩拨。

他接着说道,语气有些忧虑。

“前提是,你要说服爷爷。”

我那时那刻心中净是期待和激动,仿佛要与他共同完成一件大业,这让我更加兴奋不已。

“可以可以!

我来说服他”我迫不及待的去找爷爷,一心要他等我胜利归来的消息。

爷爷是桃花源的族长,任何人想出去必须经过他的同意,否则变成尸体也出不去。

我想我应该是个特殊,我是他的孙女啊!

事实证明,我可能是个假孙女。

就在爷爷一巴掌把我呼到门上的那一刻。

我爬起来跪在门口,以示决心。

爷爷恨恨的瞪我,我迎面直上,并没有在怕他。

他长袖一甩,门被狠狠的关上。

我就这么跪在那里,等他答应我。

入夜。

我的膝盖胀疼,有点受不住,桃花源昼夜温差又大,我饭也没吃。

又冷又饿又疼!

想起身回去,又无法拒绝岑烈那个承诺的诱惑。

从此后他去哪里都会带着我,多么诱人的条件,我不可能轻易放弃!

“你啊你啊,真是魔障了……”是老白,说着他把一盘子点心放到我面前。

我抓起来狼吞虎咽。

“你就那么喜欢他?”

他那话像是问我,却又不像。

我点头如捣蒜,贼喜欢!

他表情有点苦涩。

“造孽……他有什么好?”

我歪头想了想,满嘴的点心含糊着回道。

“他长得好啊。”

他笑,眼里泛着光,摸了把我的头发。

“你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

一道比夜晚还冷的声音响起,吓得我点心卡在嗓子里,猛咳不止……偏偏老白还一个劲儿的给我顺顺后背,避之不及,我赶紧往一边跳开……死了算了,怎么总是被他看到!

岑烈走过来,与老白呈针锋相对之势,就那么彼此看着,不说话,也没动作。

气氛有些诡异。

岑烈拉过我,转身就走,顾不得膝盖的麻疼我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我说我还要等爷爷答应呢,他也没有理我。

“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别想着利用她。”

老白在身后幽幽说了句,充满警告。

她?

是说我?

岑烈顿了顿身,不屑一顾。

这样子在我眼里着实狂拽迷人。

听人劝,吃饱饭。

如果我肯停下问老白个清楚,大概就不是日后的局面。

可是,我就是那么个饿死活该的人。

就算问个清楚,就凭我那股子虎头虎脑的蠢气也是不可能被劝服的。

这大概就是,造化弄人。


此后,三天两头我就去看他,与他吃饭聊天散步。

不过多数都是我在说,他连抬头看我都不看。

我一遍遍安慰自己,他如今还在气头上,等消气了就好了。

他总坐在院子里老槐树下,什么都不干,就那么看着远处,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边洗衣服边看他。

他有时不经意会看我一眼,蹙着眉的样子贼忧郁。

“衣服要烂了……”我看看手里衣服,也不脏却被我洗了很多遍,只是想多留会儿。

“我再给你买几件吧?

你喜欢什么颜色?”

记得他那日从崖上掉下来穿的是一身白色长衫,血迹映衬下,诡异特别的很,大概是喜欢白色的,嗯,很适合他!

“不必了。”

他拒绝我,然后眼睛又看向远处,我不依不饶。

“那你喜欢什么颜色总可以告诉我吧?”

即便现在不买,以后也是需要的嘛,我再喋喋不休的说什么,他却始终动也未动,硬是没理我。

我也无趣,洗了衣服便走了,他在我身后幽幽开口,声音很小很模糊,但还是被我听了清楚。

他说,反正都要离去。

我停下身,也没回头,我说,你别走行吗?

爷爷说外面很多豺狼虎豹,会吃人……他不言语。

我继续,你也被人从上面扔下来不是吗?

大概是戳到他的痛楚,他忍不住开口,语气中满满的冰冷。

“所以我要去报仇。”

我转身,看着他,不知道何时他眼睛已经血红。

“那我跟你去。”

他嘴角扯了个轻蔑的笑。

“你不怕?”

我吞了口唾沫,定定的看着他,语气坚决。

“怕,但如果是跟着你的话,可能就不怕了……”他看我一眼,狠狠转动四轮椅,背过身去。

自此,好几天没再理我,我也不知道是哪一处又让他不开心了。

也许是他出去的计划中,从未有我吧。

乍开始,我缠着他,他也是只是一句两句的劝我别白费心思,可现下,他多数都是无视我。

原先他眼中那一点点温柔都不见了,只剩下无尽的疏离。

他总是那种讥讽的眼神看我,让我时时想起他那晚问的一句,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天地良心,真的不是。

我想要你的柔情似水,你却把那汪水冻上了。

阳春白雪一朝过,爷爷让岑烈娶我,他没有犹豫,答应的干脆。

不知怎的,他这样逆来顺受的样子,让我心生愧疚。

记得他醒来的时候,就那么躺在床榻直直的看着屋顶,几天水米未进,一心求死,倔强傲气。

如今成了这幅模样,还是因我而起的吧。

我努力的对他好,不管是要弥补或者让他对我另眼相看都好,他却始终没再对我笑过。

我对他说,如果不想与我成亲真的不必勉强,我并不介意的。

他终于对我笑了,笑得阴森冷冽。

他说,我怎能半途而废。

成亲那天,我坐在喜塌上等他,内心忐忑又期待。

可是左等右等,天都三更了依旧没有等来他。

门“吱呀”一声,我紧张的拽紧了手里的喜帕,他来了。

“你不是说等我吗?

为什么嫁给了别人?”

不是岑烈……红盖头被一把扯下,我的一脸惊讶对上他的一脸愁绪郁结。

“老白?

怎么此时回来了?”

桃花源每一年都会有适婚的男子出去,然后找到心仪的女子成婚,待到有孕生子再一起回来,延续桃花源的子孙后代。

老白不老,比我就大三岁,从小我就跟他屁股后边儿玩,去年入冬,是他出去的日子。

他已经拖了好几年了,这次是被爷爷硬撵出去。

此刻他双目猩红,眉毛都要倒立的站在我面前。

“你说要等我的!”

他重复着问我,我疑惑,我人不是在这里没跑吗?

红盖头在他手里,我伸手去拿,他一把扔到远处,执着的看我。

“你有毛病啊!

我这不是好好的呆着等你呢吗!”

他实在是奇怪的很。

他攥着拳头,我察觉他的血气内力上涌……“吱呀”门又一响,迎面就是岑烈那双淡然的眸子。

我慌了,洞房之夜陌生男子在我床前,还掀了我的红盖头。

要死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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