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歌云娇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娇女,每天被迫接近冷面阎王云歌云娇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五小姐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姐回来啦!”云娇和云辰首先看到了云歌,立马跑过来拎东西。“哇……阿姐又买了肉。”云辰说。云姝也走过来。“阿姐今天是不是又挣到好多银子。”云歌揉了揉她瘦弱的脸庞,说:“阿姐今天只赚到了二两银子,相信明天会更好的。”她现在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她说话的声音很大声,故意想让云城听见。云城只觉得欣慰无比。云歌正好赶上了中午饭,炒的是鹿肉片。在吃饭之前,云歌拿出来一瓶好东西。“是酒?”里长一闻就闻出了味儿来。过年过节才能喝到的好东西。今天文勇也回来了,正好可以和里长喝个痛快。期间,云歌端了一杯酒给云城。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文勇会不会做轮椅。里长夫人炒菜的手艺一绝,简简单单的一盘鹿肉硬是吃出了大厨的感觉。那香气都飘到了隔壁邻居家。...
《农门娇女,每天被迫接近冷面阎王云歌云娇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阿姐回来啦!”云娇和云辰首先看到了云歌,立马跑过来拎东西。“哇……阿姐又买了肉。”云辰说。
云姝也走过来。“阿姐今天是不是又挣到好多银子。”
云歌揉了揉她瘦弱的脸庞,说:“阿姐今天只赚到了二两银子,相信明天会更好的。”她现在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
她说话的声音很大声,故意想让云城听见。云城只觉得欣慰无比。
云歌正好赶上了中午饭,炒的是鹿肉片。在吃饭之前,云歌拿出来一瓶好东西。
“是酒?”里长一闻就闻出了味儿来。过年过节才能喝到的好东西。
今天文勇也回来了,正好可以和里长喝个痛快。期间,云歌端了一杯酒给云城。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文勇会不会做轮椅。
里长夫人炒菜的手艺一绝,简简单单的一盘鹿肉硬是吃出了大厨的感觉。那香气都飘到了隔壁邻居家。
几日的相处,陈月娘和里长夫人熟络得不行。三个小家伙完全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饭后,云歌和找文勇聊轮椅的事。“文勇哥,我想麻烦你一件事儿。”
文勇模样憨厚,性格温和。“云歌妹妹,有事直说。和我你还计较啥?”
这几日,吃的米面都是云家的。而且天天都有肉,大户人家也不敢这么吃。
父亲还说,那头鹿很有可能也是这丫头扛回来的。还说要好好与云家相处,眼前这丫头看着比以前机灵了许多。
这几日似乎也白了一些。
可能是因为没有下地的原因。
云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我想给我阿爹做个轮椅,不知文勇哥方不方便?”
其实文勇也正有此意,云城那条腿算是废了,这辈子也只能坐在轮椅上。要不是云歌去镇上找他。估计他现在已经……
云城是家里的顶梁柱,遭受这样的劫难。任谁也接受不了。好在有个突然变聪明的女儿。
“我正有此意,而且阿爹说你修房子要很多木材。让我先不要出去接私活。这段日子我都会呆在家中,可以做把轮椅。”
“太好了,我现在就去砍木头。”群山上有很多需要的木头,也只有白天可以到外围去扛几根。晚上根本不敢去。
“等会儿,我跟你一起去。”文勇回屋拿了一把砍柴刀。
两人并肩走了两步,云歌停了下来。回头对段萝也就是文勇的媳妇说:“嫂子,待会要去洗衣服?”
“嗯,你怎么知道?”仔细一想,云歌现在会看面相,估计是算出来的。
“今天就别去了。”云歌说完转身跟上文勇,神色有些担忧。
文勇哪里还敢往前走?“云歌妹子,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云歌装着高深莫测的样子,可不敢告诉文勇她也不知道。“走吧,只要嫂子不去河边就行。”
文勇半信半疑的走在了前头。
段萝坐在屋檐晒太阳,仔细琢磨着云歌的话。再看了一眼屋里那堆脏衣服。想了想,还是选择相信她。
陈月娘收了几件脏衣服,约好和段萝一起去洗。出来见她还在晒太阳,一点没有要动的意思。
疑惑的问道:“段萝,不洗衣服了?”
段萝撑着椅子站起来,“婶子,云歌说叫我们不要去河边。”
陈月娘很相信自家的闺女,听了她的话就放下了手中的木盆。“那好,那我们明天去。”
申时,里长夫人火急火燎的从外面跑回来。“不好了,李寡妇掉水里了。”
陈月娘和段萝同时一惊,有些不可思议。会不会没有云歌的提醒,今天掉水里的就是她段萝。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段萝,你怎么了?”里长夫人吓着了,忙扶段萝坐下。
越想越觉得是被云歌说中了,她喃喃自语道。“云歌救了我一命。”
“怎么说?”里长夫人不解。
段萝把刚刚云歌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里长夫人惊讶的张大了嘴。感慨道:“这丫头,真有本事!”
申时时分,云歌和文勇一人拖了一根树回来了。听了里长夫人的叙述才得知,李寡妇是在洗衣服时踩到了石头上的青苔不慎掉入河中。
现在也不知有没有被救上来?
作为里长有责任去看一眼,云歌丢下手上的活与里长一起去。“云丫头,你就别去了。”
云歌笑说:“我就去看看,万一帮得上忙呢。”
云歌和里长来到李寡妇的家,李寡妇的家境也不怎么好。但不似云家的茅草屋,而是泥巴围成的土胚房。
此时,她的门口三三两两围着几个妇人。“里长来了?”
“人怎么样?要不要紧?”里长焦急的往里走,与迎面出来的郎中撞上。
“里长。”郎中朝里长拱了拱手。“人已无大碍,后期多休息即可。”
掉水里还能活过来。这李寡妇,求生欲挺强的。
云歌也不避讳,抬脚就往里面走。屋里的摆设很简陋,就堂屋里仅有一张桌和两把锄头。
再往里走就是李寡妇的寝室,云歌一进去。就被她床头搁着的一条板凳吸引。无外有他,这条板凳很是熟悉。
云歌沉思,她家的板凳,为何出现在李寡妇家?若说有一样的,那腿上扎着的布条不可能一样吧。
难道着火那天,她也去了云家?有没有可能这火就是她放的?因为云歌揭发了她偷苞米的事实。然后她怀恨在心?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云歌决定晚上来试探试探。
回去的路上,云歌说了请张伯伯来帮忙修房。里长笑呵呵的应道:“这是可以的,自家村上有活,不能给了外村。”
回到家,里长夫人和段萝对云歌更加客气。文勇砍了树枝已经着手在准备。
云城被陈月娘扶着坐在屋檐晒太阳。
听着陈月娘聊近几日发生的事,他再次感叹云歌是真的长本事了。
王氏和刘氏不知在哪里听说了请张伯伯修房的事。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死丫头,你大舅那么大一个苦力看不见吗?修房子请外人也不请大舅。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如果没有刘氏和王氏从中作妖,也许她会扶持大舅一把。奈何这两人……
“阿姐,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们的。”云娇抱着云歌,小脸怛然失色,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
“好了好了,没事了。”天知道她刚才被吓成了什么样子?到现在都没有缓过神来。
为防再发生意外,云歌和云娇一人背起一个朝小镇上走。
一进到客栈,听周围的人在议论。
“那可是江洋大盗哇。那几个孩子?唉。肯定回不来了。”
“是啊,这几天江洋大盗的事,闹得人心惶惶。连邑大夫都惊动了。刚刚我见他也带着人追了出去。”
“但愿那三姐弟还能活着回来吧!”
正说着,有眼尖的客官,看到门口进来的四个人。顿时膛目结舌。
“那不是刚刚被劫走的三姐弟吗?天呐,活着回来了。”
客栈里的人纷纷看过来,难以置信的看着云歌。“那可是江洋大盗啊!”刚刚他们亲眼看见她追出去。
这才一个时辰不到就回来了。他们看云歌的眼神纷纷起了变化。
一个时辰过得胆战心惊,云歌也没有理会客栈那些议论的人,背着云姝上了楼。
身上的粗布衣服本来就已经很烂了。刚才被藤蔓和荆棘割成了布条,活脱脱一个乞丐。
翌日一早,云歌就带着三个家伙去了医馆。她再不想把三个人独自留下来,太危险了。
云辰和云姝是后半夜才醒的,得知自己得救了抱头痛哭了一个晚上。
“阿姐,我饿了。”路边,云辰饥肠辘辘的望着那路边冒着热气的包子。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云歌想着事情忘记了没有吃早饭。立马从那脏脏的兜里,摸出一锭银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又放了回去。
只拿出了一两碎银。“云娇去买几个大肉包过来。”
云辰目不转睛的盯着云歌的口袋,仿佛那就是个聚宝兜。随时随地都能取出银子来,他好奇的不得了。
很快云娇买了几个大包子过来,吸引走了云辰的目光。
“快吃吧,吃完了我们去成衣铺,一人买一件衣裳。穿成这样,不像话。”云歌说。
三个小家伙自然是高兴的。
云辰很想问云歌银子够不够?可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阿姐既然这样说,肯定是够的。只是她很疑惑,也没有见她去帮人看相啊!为何兜里会源源不断的出现银子?
四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孩子来到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成衣铺。刚要抬脚进去,迎面走出来一个胖妇人。
“去去去,一边玩去。臭乞丐,别挡着我做生意。”
闻言,四个人脸都绿了。
“婶子,我们不是乞丐。”云娇说。
“哟!穿成这样,还说自己不是乞丐。那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吗?呵呵呵呵,笑死人了。”胖妇人从兜里掏出手帕捂着嘴,呵呵的笑起来。
一边笑一边用轻蔑的眼睛扫了一眼四人。“快滚吧!待会儿别搞得大家都不好看。”
这家成衣铺是镇上最大的一家,每日都熙来攘往。而他对面同样有一家成衣铺子,此时门可罗雀。
既然妇人瞧不起他们,何必继续留着招人嫌。“走吧,我们去对面。”
“对对对,赶紧去对面。指不定老板一个心善,接济你们也不是不可以。”走出老远,胖夫人还扬着手帕说风凉话。
三个小家伙脸色非常难看,但他们心里知道那胖妇人说的是事实,一时间也不敢反驳。
她们身上的衣服已经穿了整整一个月了,又臭又烂。谁见了都会被当成一个乞丐。
云姝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云歌的手,“阿姐,阿爹和阿娘还在生病,需要花很多银子。我们不买了吧?”
另外两个虽心里不甘,但也是用很懂事的眼神望着她。“三姐说的对,我们把银子存着给阿爹阿娘治病。”
三人懂事的眼神,令人心疼。云歌咧嘴笑了笑。“没事的,阿姐心里有数。你们也不希望被人当成乞丐,不是吗?”
三个小家伙眼眶同时一红,“又来了,又来了。不要动不动就哭鼻子哦,这样阿姐会不高兴的。”
云歌率先走进铺子,里面守铺子的是一个看着很面善的小姑娘,约莫二八年华。
看到四人进来,并没有瞧不起的意思。“要选成衣吗?我们铺子什么样的款式都有。”小姑娘一一介绍款式给云歌看,因为四个人中数她最大,一看就是个拿主意的。
云歌应声:“选成衣,姐姐看着款式就拿,我们不会挑。”
那软弱的声音听着小姑娘是一阵好感。不过她的话倒让她特别惊讶,穿着破烂,还不挑款式。这让她有点拿不定主意。对方是否买得起好料子。
三个小家伙很拘谨,两只小手紧张的在身上搓来搓去。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个头都不高。
最后一人挑了一件粗布麻衣,连个花色都没有。“阿姐,我们会挑,就要这件。”
三个人的心思,她岂能不懂?
“放下吧!我们今天要选一件带花色的。”说完,云歌从兜里拿出了十两银子递给小姑娘。
小姑娘惊得张大了嘴,这……
难道是她眼拙?四个人是出来体验生活的大户人家。
拿到银子,小姑娘热情的招呼几人坐下,转身掀开帘子回了里屋。再出来时,身后跟着一个妇人。
十两银子啊,那可是大生意。须得叫阿娘做主才行。
妇人是个会做生意的,一人帮忙挑了一件中等的纱衣。“天太热,穿这个正好。”
云歌用剩下的银子给陈月娘和云城各选了一套。共花了九两八百文,还剩下两百文钱。
从成衣铺出来的时候,四个人都换上了新衣裳。看着真像大户人家出来的孩子。
对面的胖妇人眼睛都直了,她是有多蠢才生生的把到手的银子赶走。
云歌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高高兴兴的带着三个小家伙去了医馆。
路上还买了一些小点心。
走进医馆,听到了陈月娘的哭声,“孩他爹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你让我们往后怎么活啊?”
云城的声音也带着些许哽咽。“月娘,你别哭了,小心着身子。我自知对你们亏欠太深,无脸面对你们才没有回去。”
“呜呜……”陈月娘哭的泣不成声,想到往后的日子。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
“月娘,月娘。大夫,大夫。”
云歌迅速掀开帘子,发现陈月娘晕倒在了地上。
刘氏和卫氏大打出手,俨然一副云家的东西就是她家的,谁抢跟谁急?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人拉开。”里长推了张军一把。张军这才不情不愿地过去拉卫氏。
刘氏性子泼辣,这一急上眼谁来都不怕。张军过去推她的时候狠狠地照着他的手腕咬了一口。
“哎呦,你个悍妇。”张君疼的把手缩了回去。
卫氏见自家的男人被咬了,当下也是红了眼。“好你个陈家媳妇,连我男人都敢咬。看我不打死你。”
里长见两人的架势愈演愈烈,头疼的不行。“都住手,再不住手,只得见官了。”
一听要见官,两人哪里还敢继续打。平头老百姓最怕的就是见官差。
两人盘着的头发都被抓散了,活脱脱的一个泼妇。
云歌一直冷眼看着没有说话。两人手里抢着的肉此时掉在了地上,上面粘了不少灰尘。
“哎呦,这是我的肉啊!”王氏快步过来把肉提在手上。
“阿姐。”云姝见肉被姥姥拿走,着急的想要去抢,被云歌拦住。
“不要了,那肉已经沾了灰。”
“可是……”
云歌冷眼扫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扫到其中一个妇人身上时,那人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云歌笑了笑,把目光移开了。
“里长来了,那我们就把话说清楚。我并没有偷你的苞米。真正偷你苞米的另有其人。而恰恰那个人就在场。”
“你说另有其人就另有其人?分明就是想栽赃给别人。”卫氏蓬着头发恶言恶语道。
“你住口,先听听云丫头怎么说?”里长不满的瞪了一眼卫氏。云家在村里是最穷的一户,他的心里多少起了一丝怜悯。
卫氏不甘的闭了嘴,那双眼睛一直恶狠狠的瞪着云歌没有离开过。
云歌感激的看了一眼里长,然后说道:“云家现如今是什么情况?你们都清楚。我们已经有好几天没吃过饱饭了,所以昨晚我去山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正好就看见一个妇人鬼鬼祟祟的在田间徘徊。而那个人就是……”
云歌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个妇人匆匆忙忙的想要跑开。
“跑什么呀,我还没点名呢?”妇人这一跑,明白白的是做贼心虚。
院子里的人齐齐的把目光看向了逃跑的妇人。
“这不是李家那寡妇吗?她跑什么呀,难道是做贼心虚?不会包米是她偷的吧?”
听到村民的议论,李寡妇的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没办法移动。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李水娘,老实交代,苞米是不是你偷的?”里长厉声质问她。
李寡妇刚要反驳,云歌又开口了。“她肯定不会承认,你们可以到她家里去搜搜。我想灶炉底下还藏着苞米呢。”
李寡妇眼一翻装晕过去。
找到了偷苞米的人,卫氏也不好再纠缠。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刘氏,两家的仇恨就这样拉上了。
刘氏也不怕她,回瞪了回去。心下还在为打赢了架而沾沾自喜。
见卫氏走了,刘氏也不想多待,理所应当的提起地上的米袋子就要离开。
“站住。”
云歌冷声叫住刘氏,“把东西放下,包括那块肉。”那肉虽然脏了,就算是喂狗也不能让刘氏拿走。
前几年是如何欺负的陈月娘,还历历在目。
刘氏朝王氏使了个眼色,或者立马会意。指着云歌的鼻子骂:“你个小没良心的,姥姥家都快揭不开锅了,拿你一袋米怎么了?”
“你存心想饿死姥姥是不是?”
云歌对上王氏凶恶的眼神依然冷淡。“姥姥的话说的如此轻松,既然这样,那姥姥拿五两银子给阿娘。你们家没有米,银子总该有吧?不然怎么供得起小舅上学?”
“要银子,想的倒美。姥姥现在老了干不了什么活。年轻人体力旺盛就该多孝敬孝敬老人家。”王氏说。
云家一家子个个饿的跟皮包骨似的。不知道他哪只眼睛看见他们精力旺盛了。
这是两家的家事,里长也不好过问,不过他的心底还是对云家有所怜悯的。“王大娘啊,你女儿一家子饿的跟皮包骨一样。家里又没个男人,下地全靠她你就不要再拿走人家的米了。”
至于云家为什么突然买得起米,只要不偷不抢。他都不会过问。
“里长,这是我的女儿,我养了那么些年,拿一袋米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可是你女儿也过得不好啊!那云城出去就是半月。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里长的话真相了。
而王氏哪里会管这么多,死在外面还好些,眼不见为净。
王氏吊着个眉,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陈月娘愣愣的望着那袋米,昨天早上晕倒前的那一刻,心里满是对几个孩子的不舍,还有内疚。
是她无能是她没用,要不是大丫头到山上去捡只鸡回来。估计一家子已经被饿死了。
他们家很穷,住的偏僻。饿死了,基本没有人会发现。
这样的事他不想再发生。
云城不在家,一切都得靠她撑着。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陈月娘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阿娘,你不能把米拿走,我的孩子们会饿死的。”
陈月娘死死的抱着那一袋米不撒手。
王氏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推倒在地。看清是陈月娘后,对她拳打脚踢。“你个赔钱货,丧门星赶紧撒手。”
不管王氏如何打,如何骂?陈月娘就是不撒手。
云歌眼珠子一转,朝一旁的三个孩子使了个眼色。呼啦啦的跪倒在王氏脚边。
“姥姥,你不要打阿娘。我们好几天没吃东西了,阿娘不想让我们饿肚子。”
云娇和云姝哭的稀里哗啦。
云歌趁王氏不注意狠狠的掐了她一把,王氏站立不稳,又摔倒在了地上。
几个孩子哭的那叫一个可怜。
任谁看了都心疼无比。
“唉,陈家太过分了。都揭不开锅了,还想着抢走人家的米。”
“就是啊,这样的娘家要来何用?”
陈耀看不下去了,一把揪起王氏的衣领。“还要闹?赶紧滚,丢人现眼。”
接触到陈耀那杀人的目光,刘氏赶紧丢了手上那块肉。
陈耀和陈月娘还有里长夫人不知是怎么听说刘氏摔了下来。纷纷赶了过来。
云城也由云娇和云姝推着走在后面。
好不容易和陈家的关系好点,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事儿再闹僵了。
陈月娘心下担心的不行。
“阿娘,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好端端的摔下来了?”
王氏做出非常伤心的样子。“竹儿啊,这是意外,我也不会有怪你们的意思。你们就把上衣馆的钱给我们就好。后面能不能好都是她的命。”
反正这医馆是不能去的。
陈月娘看刘氏那痛苦的样子就觉得她伤的很重。“不行啊阿娘,我见大嫂伤的很重还是去医馆吧!钱哪里有命重要?”
“竹儿说的没错,赶紧去叫个牛车送到医馆。”陈耀背着手站出来说。
王氏瞪了陈耀一眼,他不是在田里拔草吗?来凑什么热闹?
陈耀被王氏瞪得莫名其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肯定要来。
“不用叫流车,我家里就有。”云歌说着就要回去牵牛车。王氏着急的拦在她的前面。
“我说大丫头,姥姥的话,你听进去了吗?不用去医馆,我回去找点草药敷敷就行了。你把去医馆的钱赔给我们就好。我保证以后出什么事都不会找你的麻烦。”
云歌勾唇笑了笑。“姥姥这话听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亏待媳妇嘞。大舅母受这么重的伤,你却口口声声的说只要银子。这让大家伙听到会怎么想?”
云歌话落,造房子的工人就议论了起来。“我瞧着这老太太只是为了钱吧,那么高摔下来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如果不去医馆,肯定留病根。”
议论越来越多,王氏心里有点慌,不断的给刘氏使眼色。刘氏撑着地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我的伤不是很重,还是听阿娘的吧!医馆的药味儿,我也受不了。”
陈家一直有个药罐子,这是事实。所以她闻不了药味也是情有可原。
出了这样的事,陈月娘和云城心里非常自责。她实在不想去医馆,也没有办法。云城说:“大丫头,多结点工钱给大舅母,让她回去好好休养。”
云歌挑了挑眉。“阿爹,姥姥说了要赔三十两银子。”
“什么?三十两这么多。”陈月娘也被这数目吓了一跳。
里长夫人看了王氏一眼,心下思索起来。
云娇拉了拉云歌,担忧的道:“阿姐,我们哪里有这么多银子,即便去医馆也花不了这么多。”
云歌只是笑着没有说话,今日她必须让王氏和刘氏露出真面孔来。让陈月娘和云城好好瞧瞧陈家真正的嘴脸。还有这几日做的假象。
打着要对陈月娘好的幌子,其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要银子。之所以要三十两,是因为他知道云城身上就有三十两。
昨天王氏问云城造房子钱够不够时?云歌当时心里就有了怀疑。
王氏也不管云家到底有多少钱,她现在就要求云家赔三十两银子。
“阿娘,三十两银子。会不会太多了?”陈月娘拉了拉王氏的衣袖。
王氏一把甩开她,“多吗,哪里多?你大嫂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疼啊!”
陈月娘被她甩的一个踉跄,心里很是委屈。再看王氏的脸色,也没有昨日表现的那般和善。
云歌扶住陈月娘,面色冷了下来。“姥姥,如果大舅母真的如她表现的那般摔得很重。那么这三十两的确该赔。”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的伤根本没有那么重,这三十两就多了些。”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陪了。”王氏露出了那张市侩的嘴脸。
周围的工人都对着她指指点点,她已经很不耐烦了。
“赔呀,当然赔。不过我要先看看大舅母身上的伤。”刘氏今日的腰好似比平日要粗些,而且她额头的汗如雨下。
这中间怕是有鬼吧!
“不行,你不能看。万一伤到了骨头,你碰一下还得了。”王氏拦着她。
这一举动,更加落实云歌心中的猜测。“那更得去医馆了,您说是吧,姥姥。”云歌仰头看着王氏。
王氏目光闪躲,偏过头去。“我说了,我上山找点草药敷敷就行了。”
云歌笑了,“姥姥又不是个郎中,这样无视他人的性命,怕不妥吧。或者说你心中有鬼。大舅母的伤根本就是假的。”
哗……
她的话引起了旁边工人的共鸣。
因为王氏极力阻止去医馆,她的目的很明确,只要那三十两银子。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要不我去请赵郎中过来?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绝对不行。”王氏当即变了脸色。“我儿媳面色那般痛苦肯定是受伤很严重的,怎么可能是假?”
那忙于辩解的样子,简直就是欲盖弥彰。也让云歌更加确信刘氏的腰上绝对有证据。
云歌看了刘氏一眼,直看得她不自在。云辰是个小机灵鬼,一眼就明白他的阿姐要干什么?
指着刘氏旁边的空地,大叫道:“大舅母,你的脚边有一条蛇。”
别看刘氏长的五大三粗,最怕的就是这种软体动物。刘氏大叫一声一蹦三尺高。“啊……哪里,哪里?”
同时从她的身上掉下一个包袱,包袱散开里面全是旧衣服。
这一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陈耀的脸色当即就黑了。“混账东西,丢人现眼,还还不快滚回去。”
刘氏被骂的很是委屈,因为这个主意是王氏出的。
她让刘氏在腰上绑个软包袱,然后故作不小心从房梁上摔下来。造成摔伤的假象好让云歌赔银子。
被众人指指点点,刘氏无地自容。王氏见势不对,立马欲脱干关系。云歌抢先一步说道:“大舅母,如此有预谋的行为,应该不是你一人所为吧!你说出来还有谁,也许我还会让你明日继续来上工。”
刘氏这几日在这里拿了工钱,心里特别开心。一听还可以来上工。脱口而出,道:“是阿娘让我这么做的。她从前日就开始谋划了。”
陈耀听罢,心里那个气呀。捡起旁边的一根棍子对着王氏一顿猛抽。“我早说过要和云家打好关系,你真的是把陈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王氏自诩是长辈,犯了错,第一时间不是悔改。而仍旧端着长辈的架子。
陈耀的棍子落在她的身上,她感觉无比的屈辱。“陈耀,你够了,我要跟你和离。”
嫁过来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挨打。
陈耀怒着脸。“你敢!”
云城伤得很严重,一条腿被锯了,身上还有大小不同的伤口。有的已经结疤,有的还在化脓。那条被锯掉的腿上包着厚厚的一层布,布上有很多的泥土。估计是这几天爬行所致。
云歌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云娇快起来,我们必须带阿爹去医馆。”
“阿姐,我们哪里有钱进医馆啊,爹爹他......”
“我不会让爹爹有事,放心吧,阿姐身上还有钱。”
云娇探究的目光看了过来,云歌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阿姐说吧,告诉你钱是怎么来的,我相信阿姐不会偷。”她的目光是那么的信任。云歌很是感动。
“阿姐的钱来得很正当,你不用担心,以后阿姐还要挣更多的钱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嗯!”云娇重重的点了点头。吃力的和云歌一起把晕迷不醒的云城用木板往就近的一家医馆拖。
一路上的人都嫌弃的避开两人。“看,又死了一个,这两个丫头莫不是想把自己卖了好替父下葬吧?”
“哎,看着真是可怜,小小年纪就死了爹,那个大的,看年纪快要及笄了,就是那个小的有点可怜。”
云娇越听越伤心,最后又哇哇的哭了起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死了爹。
云歌放下手上的布条,脸色难看的瞪着那些乱嚼舌根的人。“我阿爹没死,我也不会卖了自己,都走开。”
“哟,这性子这么泼辣,卖了也要看有没有人要啊。”
“就是,姑娘家家的就应该温柔,性子烈了会遭到夫家打骂的,要遇到凶婆婆,那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行人越说越得劲,云歌干脆不作理会。
很快到了一家看上去还算不错的医馆,云歌嘱咐云娇在外面等着,她跑进去叫人。在门口与一位中年男人撞上,男人目露凶光,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飘散。
云歌正要道歉,看到男人身后又走出一个冷面少年。云歌小嘴微张,很是惊讶。是那个冷面小子。他应该是来处理伤口的,毕竟昨晚上她的手法不是太专业。
“那个.....”
“滚!”
云歌:......
难怪这一家子和村上的人合不来,真是太没有礼貌了。动不动叫人滚,以为他是谁?当今天下的主宰吗?
那中年男人说了一个滚字后就让开了路,示意身后冷面小子先走。眼底略带恭敬,看着不像是父子更像是主仆。
冷面小子与云歌错身时,顿了半个呼吸的时间,云歌明显感觉到了。
待两人走远,云歌脑海里突兀的响起了神算子的话:“成功靠近他,能量充足,奖励百两。”
噗......
云歌脚下一个踉跄,幸好扶住旁边的门框,不然就摔倒地上了。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果真多了一张银票。
这一次云歌也成功摸到了神算子的路子,只要靠近那个冷面小子,她就有奖励,而且这个奖励还是随机分配。她也拥有着帮人看相的本事。
就是不知道他所说的级别低是何意?又要用何种方式让他级别升高呢?
云歌心中如是想着,那神算子这一次没有出来帮她解惑。
怀揣着百多两银子的云歌心情一下子好了。也不计较那几个小混混踢她的事。
进了医馆,一股浓浓的草药味瞬间扑面而来。小二也没有因为云歌穿着破烂轻视她。“小丫头买药还是看病?”
想到门外受伤严重的云城,云歌的小脸白了几分。“我阿爹受伤了,在门外,还请小哥帮忙抬进屋医治。”末了,云歌还怕小二哥因为怕她没钱拒绝,急急地说:“我带钱来了,请一定要治好我阿爹。”
见她眼神诚挚,小二哥起了怜悯之心。“小丫头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小二哥叫了两个人去外面抬云城,云歌不放心的跟着出去了。“轻点,阿爹身上有伤。”
云城被抬进了里屋,两个丫头被拦在了外面。“先在外面等一等,里面有医者。”
云歌心中虽担心,但也知道医馆的规矩。
云娇因为紧张把衣角绞得不成了样子,小脸也因为刚刚被打有些惨白。云歌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只有九岁的她哪里经历过这些事。隐隐又有了哭的征兆。
“阿妹,遇到事情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一定要冷静。”
云娇抬头,目光楚楚地望着眼前这个能给她安全感的阿姐,对上她坚定的双眼时。莫名的感觉她的阿姐好似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那她也该长大了,她不能拖了阿姐的后腿。
“我明白了阿姐。”
能把话听进去,云歌还是很欣慰的。“明白就好,姐姐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云娇扯开嘴笑了一下,虽然那笑容没多少力度。
药铺陆续有人进来,其中一个妇人云歌认得,是原主的大舅娘刘氏。这会儿,刘氏也看见了她。出口的话阴阳怪气,“云歌,云娇你们怎么在这里?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了,怎么有钱出现在医馆。来讨钱的?”
医者仁心,以医技普渡众生。偶尔也会救济难民。是以,刘氏以为云敬是来讨钱的。谁叫陈月娘嫁了一个穷光蛋?
还生这么多崽子,这几年干旱收成都不好。不少家庭饿得揭不开锅。
看到她出现在医馆,第一感觉就是她是来讨钱的。
刘氏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焊妇,又特别的泼辣,连云歌的大舅都怕她。
这不,云娇已经吓得躲到了云歌的身后。
“问你呢?死丫头,咋不说话?一点对长辈的尊重都没有吗?”刘氏的手指已经戳到了云歌的额头。
“你个赔钱货还想到医馆来讨钱,饿死得了。”
云歌知道刘氏的为人,就是因为太了解才不想搭理她。
“这位大娘,你的药抓好了。”小二哥把一副抓好的药递给刘氏。
刘氏育有一儿一女,女儿是长女还算健康。小儿子打出生就体弱多病,一直靠药吊着。这几年也是花光了家里的积蓄。
云歌的大舅是个壮汉,每天也是靠到镇上接点零活为生。家里的庄稼地一直是姥姥姥爷在支撑着。
还有一个小舅是个书生,估摸着今年得考个秀才。
按理说一家子有两个舅舅,唯一的一个女儿应该宝贝的很。实则不然,姥姥姥爷对陈月娘极其的讨厌。
连带着两个舅舅也对她不喜,刘氏嫁过来之后更是对陈月娘百般欺凌。人都嫁出去了,她偶尔也会到云家讽刺两句。
好似在她面前才能显摆出自己的威风。
云家这边是个独子,在陈月娘嫁过来的头一年。云家父母就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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