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欣怡方墨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田欣怡方墨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橙子爱焦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晨,田家便亮起暖光,平日珍稀放着的蜡烛,摆在桌前,烛影摇晃,照出窗前鲜红喜庆的喜字窗花。几个女人围着端坐在凳子上的少女,手下不停动作,为白皙肌肤抹上几抹胭红。田欣欣僵坐在凳子上,如同木偶,任人摆弄,双眼无神,望着小镜里娇美的面容,微垂眼皮,掩住眼底的冷意。抬眼对上一旁端水的田欣怡,得到肯定的回应,才收回目光,放在膝上的手指,将艳红布料抓皱。田欣怡端着水,冷眼看着一群人热热闹闹,说说笑笑,摆弄面无表情的新娘,烛光照射下影子像几条绳索,牵住田欣欣的脖子,死死套牢。门外热闹起来,是田母的娘家兄弟到了,因为田欣欣今后就是村长儿媳妇了,想着来帮忙,多少是个人情。人多起来,田欣怡也更忙了,要伺候一群大老爷,还要在厨房帮忙准备早饭。昨天田大勇叫...
《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田欣怡方墨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凌晨,田家便亮起暖光,平日珍稀放着的蜡烛,摆在桌前,烛影摇晃,照出窗前鲜红喜庆的喜字窗花。
几个女人围着端坐在凳子上的少女,手下不停动作,为白皙肌肤抹上几抹胭红。
田欣欣僵坐在凳子上,如同木偶,任人摆弄,双眼无神,望着小镜里娇美的面容,微垂眼皮,掩住眼底的冷意。
抬眼对上一旁端水的田欣怡,得到肯定的回应,才收回目光,放在膝上的手指,将艳红布料抓皱。
田欣怡端着水,冷眼看着一群人热热闹闹,说说笑笑,摆弄面无表情的新娘,烛光照射下影子像几条绳索,牵住田欣欣的脖子,死死套牢。
门外热闹起来,是田母的娘家兄弟到了,因为田欣欣今后就是村长儿媳妇了,想着来帮忙,多少是个人情。
人多起来,田欣怡也更忙了,要伺候一群大老爷,还要在厨房帮忙准备早饭。
昨天田大勇叫兄弟一起抬了两大袋粮食过来,不然就田家的那点存粮,根本就不够招待。
除了粮食,还有礼钱,不知道是多少,但应该不少,昨天田父田母脸都要笑烂了,田欣怡还听到田母不时嘀咕田军的房子有着落了。
于是昨晚田欣怡给田军端水时,特地瞄了几眼衣柜,衣柜角的地面上有几道划痕,看来衣柜被挪动过。
麻利的将煮好的红薯、豆子粥盛好,再从腌菜缸里掏出两个萝卜,切成碎粒,一起端到院子里,招呼大家来吃饭。
男人们坐在院子里,大口喝粥,嘻嘻哈哈调笑,小屋里女人们还在热火朝天的干活,只能抽空抓起红薯吃上几口。
说是来帮忙,田欣怡是完全没看出来,这群男人就是麻烦制造机,不停给她增加工作量。
田欣怡真想冲出去,拿起鞋,一人赏一个鞋印子,叫他们都滚!
去他妈的,桌子板凳不摆,光吃不做,吃完碗一撂,留下满地狼籍,勾肩搭背到田父炕上继续吹水,还要等女人去伺候他。
田欣欣结婚,最忙的居然是她?!田欣怡忙得跟陀螺一样团团转,还要抽空伺候田军洗漱,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终于,天大亮,村口处唢呐声响起,嘈杂声响起,田欣怡打开门,朝村口望去,远远就能看到一片红。
屋里躲懒的男人一窝蜂窜出来,守在院子里等迎亲队伍到来。
小屋里,田母也走出来,站在门口,踮起脚,紧张张望。
田欣怡沉默的站在一旁,看着穿着笔挺中山装的新郎骑着崭新自行车,在众人簇拥下,几乎没被阻拦,畅通无阻的来到田欣欣屋前。
“媳妇儿,俺来接你了。”声音洪亮,田大勇黄黑的脸上飘起两团红晕,眼睛黑亮,显然高兴得意不已。
又唤了几句,房门才在千呼万唤中打开,喧嚣沉寂一瞬,又爆发出更强的声浪。
面容娇俏的少女,身穿正红,人比花娇,俏生生站在门口,抬眼望来,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如开到绚烂的山茶花。
田欣怡站在院子里,眼底划过惊艳,不得不承认,女主稍加打扮,美得艳丽,学识又赋予她书香气,多了分大气。
田大勇一把牵过田欣欣白嫩的手,红光满面,眼里满是惊艳,粗黑眉毛高高挑起,很是开心。
田欣欣一脸娇羞,依偎在田大勇身边,凤眼瞧着田大勇,眼底柔情蜜意不似作假。
看来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这句话也有些道理。
众人见状,纷纷起哄调侃,夸赞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哪哪儿都般配,不要钱的好话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甩。
不要觉得田家村的人不会夸人,有时无知反而让人更大胆,说起话来毫无负担,拍马屁,只要有用,喊祖宗都行。
田母守在门口,两眼含泪,拉着田欣欣的手嘱咐了又嘱咐,哽咽着将田欣欣亲手扶上自行车后座。
院里的人都跟在新人后头,转移阵地,到村长家准备吃席。
刚刚还热闹不已的院子,现在就剩下田母和田欣怡孤零零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田母抹去眼角挤出来的泪花,瞪了眼杵在门口的“木头”,恨铁不成钢伸手狠狠掐两下,“没眼色的,还不快拿碗筷,去村长家帮忙!”
说完,两条腿倒腾飞快,一溜烟儿就追到村长家,丝毫不见刚才的不舍。
按揉刺痛的手臂,田欣怡冲贼老天比出国际友好手势,走进厨房,把地上的酒坛抱到灶台上。
这高粱酒是田父专门托人到隔壁李家村收来的,村长家给的彩礼高,他田家嫁女儿也不能太寒碜,便跟村长说,招待用的酒水就女方家提供。
装酒的坛子是普通土坛,上面用黄纸盖住,用稻草箍住坛口。
田欣怡解开稻草,揭开黄纸,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刺鼻酒精味,拿出空间里的玉瓶,挑出一颗绝嗣丹扔进酒里, 绝嗣丹遇水则化,融进酒里,看不出任何异样。
将酒坛重新封好,田欣怡抱着酒往村长家赶。
这坛酒田家村大多数男人都会喝,而作为新人,田大勇和田欣欣需要敬酒,是一定会喝的。
高粱酒近10斤,一颗绝嗣丹扔进去,虽然分散了药力,但也足够让喝下去的人生子比常人弱许多。
刚到村长家,还没歇脚,就被不知名大婶推到厨房,无缝衔接的开始劳作。
田欣怡很想给田家村所有人,人人一个大比兜子,她难道是很贱的人吗?怎么不管到哪儿都被人理所当然的当牛马使?
前院热火朝天,男人粗犷刺耳的划拳声,男孩叽叽喳喳的尖叫,混着身边女人们的不停念叨,田欣怡耳膜嗡隆隆,出现耳鸣,后背被汗浸湿,旁边的大妈还不停使唤她。
我忍!我忍!!!啊啊啊啊!让你们通通断子绝孙!想到那坛酒,田欣怡气顺了不少。
见时间差不多了,田欣怡使出尿遁,顺着村长家茅厕后墙,翻出去,撒腿就跑,一路狂奔,直冲知青大院后门,将布包扔进知青院里,然后又狂奔回茅厕。
喘匀气后,擦掉头上的汗,田欣怡脚步轻快的回到厨房。
那个布袋里她包了两个拳头大的石头,扔到了知青们摆在院子里吃饭的桌子上,给那桌子砸个大洞。
好在院墙低,不然以她的力气扔进去很难精准降落,知青院里的知青并没被邀请去吃酒席。
田家村的人极度排外,不会允许外来人一起吃饭,现在知青都在院里,趁还没有人出来,田欣怡天降巨石,巨大的声响足以将房间内的人全引出来。
等人出来见到破洞的桌子,自然也能看见布包,布包里有田欣怡写的一封告密信。
信里将田大勇私截通知书,田欣欣偷通知书,想顶替人去京城上大学,且打算今晚就走的事交代的清清楚楚。
写信的纸是田欣怡那天大扫除找出来的,是田大哥当初用剩下的普通黄纸,是田家村最常用的纸。
至于字,是用田强用剩扔在床底的铅笔写的,之后就算有人想查,也查不到她这个文盲头上。
虽然知青们损失了张饭桌,但也拥有了光明的未来不是吗?
“来,田二妞,把这碗粥给你姐端去。”大婶指着灶台边滚烫的粥,示意田欣怡快去。
粥倒进碗里,还在冒小泡咕嘟,热气腾腾,肉眼可见的烫,这样还要她马上端过去?!
在大婶催促的目光下,田欣怡抢过大婶手里的抹布,在大婶惊诧目光下,用抹布包住碗,“婶子,我去去就回。”
一路问路,在人缝里艰难前行,田欣怡终于到了新房前。
“扣扣——”田欣怡敲门。
“进。”里头应声,田欣怡连忙推门而入,将碗放到炕上。
屋里只有田欣欣,见来人是田欣怡,田欣欣眼前一亮,赶忙起身拴上房门,拉住田欣怡的手,着急问道“二妞,你把药下了吗?”
“还没呢,姐,俺、俺不知道咋下。”田欣怡低头,嚅嗫答道,不敢抬眼看田欣欣。
田欣欣脸色骤变,手指狠狠掐住田欣怡的胳膊,指尖用力泛白,声音破碎凄厉,但仍压低不敢大声“你怎么这么没用,真是个废物!药呢?拿出来给我!”
二妞这蠢货真是从小到大都指望不上,看来只有靠她自己了,田欣欣眼睛滴溜溜一转,又想出个好主意。
“二妞,对不起,姐刚刚太着急了,你把药给我吧。”田欣欣两眼含泪,松开田欣怡,无力的跌坐在炕上,低声哭泣。
田欣怡将怀里的药包递给田欣欣,拿起桌上的布给田欣欣擦眼泪。
“姐,别哭了,是俺不好。”
“妹妹,今晚爸妈睡了过后,你能不能偷偷来看看俺?”田欣欣握住田欣怡的手,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满眼祈求。
“好,你别哭了,姐,看你哭俺难受。”说着说着,田欣怡也掉起眼泪。
“好了,咋俩都不哭了,你出去忙吧,俺等你。”田欣欣伸手温柔的擦去田欣怡脸上的泪,打开门栓,亲自将人送出去。
田欣怡依依不舍的转身,眼底的泪瞬间止住,拎着抹布,回厨房去了。
厨房里早就上完菜,开始吃席了,她妈乐呵呵的坐在凳上,吃得满嘴是油,都没想过自个儿还有个女儿忙活一天,啥都没吃。
太累了,田欣怡也懒得计较,自己去拿两个红薯,揣着走到院角慢慢吃,望着眼前热闹的景象,田欣怡只感觉到无聊,厌恶,只余格格不入。
“普通的农家姑娘。”林志雅手撑侧脸,身体斜靠在沙发扶手上,眼神落在男人修长手指上的素戒,语气又轻又缓夹杂几分倦怠。
左手像被眼神灼烧,不自在地蜷缩,最后攥拳手心朝上,把戒指挡在裤子与手指间。
“我——”注意到林志雅眉间的疲倦,未出口的话哽在喉头,方季惟眼角不自觉地抽动,沉默片刻,才重新开口。
“家里不会同意的。”语气僵硬,但比先前好上不少,听得出有在极力克制。
可惜林志雅无心当个大侦探,去辨认其中的不同,眼皮微阖,纤长浓密的睫毛颤动,让人难以窥见其中情绪,“家里什么时候能阻止他。”
说起犟种儿子,林志雅话里含笑。
细微差别被方季惟敏锐捕捉,见人在他面前无所谓的姿态,心底愈发烦闷,勉强松开的眉头又紧紧纠缠在一起,热气上脑让他耳尖通红,嘴一张开始口不择言,“林志雅你就是这么当方家二太太、这么当方墨母亲的?让他去娶一个村姑,毁了他一辈子,你……”
发泄的话渐渐在对方平淡无波的眼神里消弭,方季惟透过那双眼清楚看见自己狰狞的丑态,难堪地闭眼,颓然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捂脸,声音沙哑地道歉,“对不起,我失态了。”
嘴唇张合,林志雅将即将脱口而出的没事吞回去,眼神复杂地看着浑身散发出受伤难受气息的男人,恍然自己这么多年下来已经被他训练出条件反射,见不得他一点难过,所以才会一退再退。
沉默着,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眼神交流,两人却像在无声对峙,男人在等熟悉的原谅,女人却早已眼神空茫,陷入酸涩回忆细数眼前男人的种种失态。
“太太、先生,喝点热汤暖暖身子。”林妈端着碗过来,打破快要凝结的沉默,贴心地把碗放到林志雅面前,还放上带着粉花的瓷勺。
好似没看见旁边颓废的男人,拿过长沙发上的毯子笑呵呵地给林志雅盖上腿。
“多谢林妈。”林志雅道谢,端起瓷碗,乳白汤水里白色米粒与蛋花一起沉浮,蒸腾雾气模糊视野。
入口微烫,酒酿的酸甜冲淡舌根的苦涩,抚慰冰凉的胃,林志雅不禁多喝几口。
勺子与碗壁碰撞发出细碎叮当声敲击方季惟的耳膜,让砰砰乱跳的心脏也跟着一惊一乍,不时缩紧,牵扯胸膛跟着抽动。
“我很抱歉志雅姐,是我口不择言,希望你不要与我计较。”方季惟哑声道歉,隔着雾气,看不清林志雅的表情,让他口鼻像被人用湿毛巾捂住,喘不过气。
姐姐?这个年少时常常出现在方季惟和林志秀口里的称呼,时隔近30年,又一次被人叫起,唤醒林志雅关于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的悸动。
原来他当初是这样,日子太长太苦,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就把他泡得面目全非,也给她的眼睛蒙上厚厚的纱,丢掉了自尊自爱,在他圈出的小小空间里像无头苍蝇般苦苦挣扎而不得出。
“嗯,没关系。”林志雅应了这声姐姐,扎在心里多年的刺终于拔出。
相差近3岁,做了这两人半辈子的姐姐,她一直怨恨这两人毁了她,回头看看原来最对不起她的是她自己。
“方季惟,我希望在翊轩的婚事上你不要过多插手。”在其他事情上林志雅都能忍让,唯独方墨的事,林志雅不允许任何人插手,替方墨做出违背他意愿的决定。
田家村喜宴因为近几年收成不佳,全都缩减成中午一席,吃完大家便端起自家板凳回家,等休息会儿就接着到地里干活。
田欣怡没去地里,被田母留在村长家帮忙收拾一地狼藉。
作为新媳妇,田欣欣头天进门不能出屋子,只能呆在屋里,等田大勇去找她,自然没机会出来打搅田欣怡。
坐在水井边,田欣怡看着村长媳妇又端来两叠脏碗,直接放进她刚刚清洗完的碗堆里。
“二妞,麻烦你了,不过你明年也该相看人家,现在多做点儿也好,大家都喜欢勤快媳妇儿。”说着抬眼在田欣怡脸上打量几圈。
“像你这样脸蛋儿不是多好看的,那就只有多干,大娘作为过来人,说这些都是为你好。”
“嗯,俺知道。”田欣怡应声,不管大娘絮叨,埋头苦干。
大娘见人没反应,只觉没意思,撇撇嘴,回屋去了。
田欣怡狠狠闭眼,双手攥拳,浸入水盆里刺骨冰凉的井水里。
冷和痛钻进骨缝,牵扯住愤怒跳动的心,深呼吸,冷空气进入鼻腔给大脑降温。
缓缓张开没有知觉的手指,田欣怡接着淘洗碗筷,眼睫微垂,挡住眼底肆虐的愤怒。
呵,村长?趴在人身上吸血的蚊子,就应该被拍死!
原本不打算过多掺和田家村的事,可欺人太甚,田家村的每一个人都精准踩中田欣怡的雷点,在她的雷区蹦哒。
现今第一次恢复高考,田大勇就敢私自扣押通知书,告到县里,不止田大勇要出事,田村长的村长位置也会丢。
更何况这些年田村长没少利用村长之便,收取财物,田家村有不少人知道,只是碍于村长淫威,大家都烂在肚子里,没说出去。
空间内纸笔还有剩,到时候去西北会到县里坐火车,县政府离火车站很近,到时候不去投封举报信,她就不是田欣怡。
文中描述,“田欣怡”替嫁给田大勇没多久,县里就频繁召开会议,许多公社下的村干部都被罢免职务,说是县里空降了个沿海来的公子当书记,正大刀阔斧的要求整改,对群众举报也十分重视。
只要田欣怡投举报信,不需要多做,县里一来人,田家村的人就会把田村长买得干干净净,毕竟这村长职位只有空出来,大家才有机会上去。
田欣怡将洗好的碗筷端进厨房,大娘拿起一个碗用手一抹,满意的点头,见田欣怡老实站在灶台边,眼神憨厚,没有乱瞄乱看,再一想落了几层灰的老屋,眉毛一挑,亲近的拉过田欣怡的手。
“来二妞吃点东西,待会子你大娘我还要去上工,就麻烦你把西边那几间土屋扫扫。”边说边把手里凉透的红薯往田欣怡手里塞。
“嗯,行。”田欣怡木讷点头,有些扭捏地接过红薯,扑面而来的小家子气让大娘更加放心,把灶台上的剩菜锁进橱柜,便高高兴兴出门上工。
田欣怡懒得计较,拿起扫帚迫不及待的朝土屋走。
土屋十分破旧,茅草顶稀稀拉拉,只余四面黄泥土墙,里面全被搬空,许久没住人,积了厚厚一层黑灰。
这地儿根本没打扫的必要,大娘想不明白自家老头为啥每次下大雨都要让她去看看土屋塌没塌。
要她说还不如推了,给家里建几间瓦房,村里头一间瓦房被田欣欣她家占去,大娘还不高兴好一阵,偏生老头子说是爹妈留得,舍不得,闹到后面,还是大娘妥协。
田欣怡也觉得没打扫的必要,可偏生这样破旧的土屋,村长家还留着,必然藏了些东西。
田欣怡将地上的积灰扫到角落,仔细观察房子各个角落,看见有色差的地方就伸手摸索,把木屋从里到外都看了个遍,什么都没看出来,反倒累得满头大汗。
“呜汪——”背后传来一声犬吠,田欣怡一激灵,转身就见一条大黄狗,瞪着黑溜溜的眼睛,歪头看着她。
“嘬嘬嘬。”嘴巴下意识发出动静,两眼相望,确认过眼神后,黄狗吐出舌头,哼哧哼哧喘粗气,尾巴摇成螺旋桨,跑到田欣怡腿边打转。
掌心贴上黄狗厚实温暖的脑袋,田欣怡狠狠揉了几把,被黄狗热情的用脑门顶手心,心情也好了不少。
在现代她一人独居,听说土狗护主,聪明,就在乡下买了条土狗,取名富贵,希望自己大富大贵。
富贵确实聪明,从来不叫,来她家第一个月就将楼栋里的人认全了,待在家里听到陌生人的声音会扒拉田欣怡的腿示意。
只是,她再也没法见到富贵,好在她出事前,因为出差将富贵寄养在宠物店里。
宠物店的店长是个喜欢动物的富二代,对机灵的富贵极为疼爱,经常给富贵开小灶,如今她回不去,富贵的日子应该也不会太差。
想到这,田欣怡稍感欣慰,算是她这些天来所有不幸遭遇里的唯一好消息吧。
黄狗热情的舔田欣怡的手指,留下满手口水,田欣怡反手在狗脑袋上擦干净。
黄狗猛地后退,狗眼上翻,眉毛挤成两颗豆豆,送了田欣怡两个白眼。
这该死的熟悉感,不就是她犯傻时富贵看她的眼神吗?
富贵?可长得完全不一样啊。
对上田欣怡疑惑的目光,狗子跟人一样叹口气,又翻了个白眼。
“富、富贵、田富贵儿?”田欣怡犹疑出声。
“汪!”狗子端坐在地上。
“卧倒!”田欣怡下达命令,狗子迅速侧身倒在地上装死。
是富贵!是富贵!只有她家狗子听到卧倒会这样。
眼泪夺眶而出,田欣怡跪坐在地,抱起地上的狗子,哽咽得说不出话,只能不停抽噎,汹涌的情绪让身体不住战栗。
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害怕,在这一刻肆无忌惮的发泄出来。
狗子把头埋进田欣怡脖弯,小声哼唧。
“狗东西,放着好日子不过,怎么跟过来了?”眼睛红肿,田欣怡薅出狗头,抽噎着恨铁不成钢地揪住狗耳朵。
狗子哼唧着回了个白眼。
田欣怡破涕而笑,捧住狗脸,珍惜的在湿润的狗鼻子上烙下一吻。
邋遢老态的女人和瘦弱难看的狗狗依偎在一起,眼里清晰映出彼此快乐的样子。
田欣怡一直以为自己是保护者,保护着田富贵这条傻狗,可再次见面的软弱让田欣怡恍然,原来她也依赖着富贵,这条被她接回家的傻狗。
“傻东西。”擦去眼泪,田欣怡心疼的抚摸富贵肋骨突出的身体,粗糙干枯的毛发,嘴边银白的毛无声诉说这具身体的年老。
心酸难忍,捏捏空瘪的狗肚子,田欣怡拿出空间里的药瓶,倒出一颗绝嗣丹。
富贵疑惑,狗眼盯着突然在主人手里的瓶子,鼻子凑上去嗅闻,被手掌隔开。
狗嘴咯啦咯啦张合,无声表达自己的不满,眼前一颗绿丸腾空飞起,富贵下意识张嘴接住。
“呜?”嘴里什么都没有,富贵急得团团转,没发现自己瘦弱的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丰盈,干燥皮毛变得厚密顺滑,只是身后的两颗荔枝缩水,从此往后田富贵只能称为富贵公公了。
“行了,别转了。”塞个大红薯到傻狗嘴里,田欣怡斗志满满的起身,继续在土屋里巡视。
田富贵儿来了,她要带它一起过上好日子。
田富贵咕咚两口吃完红薯,不解的看着主人又开始在房间里乱刨。
呜呜呜,离了他田富贵,这傻子人类连食物都找不到,难怪变得这么瘦。
“汪汪!”富贵冲扒在土墙上的人喊两声,示意人跟上。
田欣怡跟着富贵七拐八拐,来到村长家后的山沟里,看着田富贵一头扎进半人高的草丛。
田富贵是条有洁癖的狗子,很少乱钻、乱跑,听到草丛里传来两声催促的犬吠,田欣怡抬腿跟上。
一人一狗,走了大概10分钟,来到一处平地,田富贵转头叫一声,示意田欣怡站在旁边,双爪有力的挥动,很快挖出大洞,然后整条狗跳进去,过了片刻叼着个木盒出来。
“汪!”将木盒放到田欣怡面前,田富贵骄傲挺胸,怎么样你富贵哥,这可是他看见有人埋进去的,埋这么深,肯定是好吃的。
瞅见木盒,田欣怡心底有几分猜测,她找了许久的“金库”或许就在这里。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田欣怡用石头捶开锁,打开木盒,呼吸停滞,嘭地将盒子盖上又打开,反复几次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的天啊,10块面额的纸币足有两块红砖高,近万块,田家村这穷山恶水,田村长从哪儿捞的。
老狐狸,家里那几间土屋原来是给这儿打掩护。
“干得好!”奖励大功臣田富贵半颗红薯,田欣怡毫不客气的把木盒收进空间,再叫田富贵把土蹬回去。
天色渐暗,一片墨蓝,田欣怡得回去了,田富贵亦步亦趋的贴在田欣怡腿边,让田欣怡几次差点摔倒。
田欣怡并未阻止,只是走到村长家后院时停下脚步,“富贵儿,听着,这几天你就呆在山里,每天我会来看你,给你带东西,别让其他人看见你,知道吗。”
田欣怡知道富贵能听懂,富贵很聪明,吃了绝嗣丹后绝对能听懂她的话。
“呜呜呜~”富贵趴在地上,狗爪捂住耳朵。
“听话田富贵,没不要你!过几天我就带你走,咱们去过好日子,你不是喜欢吃排骨吗?等咱俩离开这儿,我天天给你做!”扒拉开狗爪子,田欣怡拖着田富贵起来。
田富贵吃了绝嗣丹后身体太好了,出现在田家村里绝对会被人逮去吃,只能让它在山上,现在它皮毛厚实,足以抵御寒冷。
“行了,我走啦,好好照顾自己。”天要黑了,田欣怡最后亲了口田富贵,转身就走,走到院里,转头,田富贵还蹲在原地看着她,田欣怡冲田富贵挥挥手。
回到院里,田欣怡将自己和田富贵踩出来的痕迹全部擦去,然后走到田欣欣房间外。
“姐,俺赶回家做饭去了,俺晚点儿再来看你啊。”说完不等田欣欣回应,脚步匆匆的赶回田家。
田欣欣打开门,只能远远看到一个瘦小的背影,未出口的话咽回去,回到炕上,双眼无神的望着桌边的水壶。
田欣怡步履匆匆的疾行在村道上,迎面而来的是同样脚步匆匆,面色坚毅的几个知青。
田欣怡低头,没打招呼,继续走自己的路,等到拐角稍稍侧头,瞄见几个知青朝村长家走去。
没想到林秀玉也跟着一起去,看来这次村长家讨不到好了,说不定田欣欣也要吃两巴掌。
掩住眼睛里的幸灾乐祸,田欣怡放缓脚步,慢慢朝田家走。
方墨猛地睁开眼,五指成爪下意识地朝身边散发热气的物体袭去。
指腹在触及细腻肌肤时散去力道,指尖被吸进绵软的肉里,手指不自觉轻捏。
“呜~”怀里人被扰清梦,发出抗议,可就连拒绝都可爱得让人心软,勾起人逗弄她的心思。
方墨低头,勾起依偎在他胸膛上少女的下巴,那日清晨匆匆一眼的惊艳让他记挂多日,现在仔细打量,发现这人哪儿哪儿都长在他心坎上。
伸手撩开少女的额发,眼尾还有未消的绯红,清丽的脸上满是斑驳泪痕,浓密的睫毛正因他的触碰而不断颤动。
虽自诩清心寡欲, 在尝过怀里人的滋味,方墨也开始理解那些追求美色的男人。
凤眼微眯,方墨掐住少女的脸颊,手掌完完全全将少女的脸罩住,孱弱的呼吸打在手心,微痒,让方墨食髓知味的身体又开始燥热。
方墨无视下身的燥热,将少女抱起,放到地上铺盖的衣服上,搭在少女身上蔽体的衣物滑落。
少女躺在地上,洞外金黄的阳光照进,为莹润的肌肤打上一层柔光,躺在那儿就如同一件玉雕。
美得圣洁,又可疑。
京城的大家闺秀,方家、林家从小就开始各种保养的女人,皮肤无人能好过地上这人。
就算方墨未曾仔细去了解,但对于母亲和本家姐妹,每月要在护肤上耗费巨量金钱和时间的事还是有所耳闻。
可这个普通农家出身,或许连字都不识的女人却拥有细腻如脂玉般的肌肤,就连手掌也是绵软嫩滑,没有丝毫劳作的痕迹。
不过这具身体太合他心意,就算她别有用心,他也有自信让她翻不起风浪。
临近正午,阳光照进山洞,却没有驱走盘旋在洞里的寒气,寒气隔着衣服爬上田欣怡脊背,后背生理性地立起鸡皮疙瘩。
真不是人啊,狗男人,自己爽了就把她扔一边。
“哼嗯~”田欣怡发出小声哼唧,玉白的身体不住战栗,眉头紧皱,睫毛轻颤,眼珠不停在眼皮下滑动,似挣扎着要醒来。
呻吟打断了方墨的思绪,光线充足,视野清晰,方墨自然也发现了田欣怡冷得打颤,不断挣扎着要醒过来。
只是两人现在坦诚相见,十分不体面,方墨凑近少女,高大的身躯遮挡住阳光,将少女完全笼罩在他的身影下。
带着薄茧的手指顺着少女耳后嫩肉滑过脖颈,定在精致的锁骨上方轻点两下,感受指下的娇躯同频颤动才挪开,不紧不慢地把地上皱巴巴的衣服给人穿上。
“我会娶你。”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
少女并没有反应,像座没有生命的雕塑躺在地上,任由方墨摆弄,只是苍白紧抿的唇,和眼角不停滴落的泪珠昭示她醒着。
方墨无奈叹气,双膝跪地,跪在少女面前,“我叫方墨,是军区的工作人员,这次执行任务不幸中药,在山洞躲避,对你造成的伤害我愿一力承担。 ”
山洞里一片静默,只余少女压抑不住,杜鹃泣血般的破碎呜咽。
“如若你不想嫁我,我也会为你另寻一门亲事,或是有其它要求只管提。”
少女睁开眼,灵动的双眸只余死寂,血丝遍布眼白,直愣愣地看向方墨,无悲无喜,但内里即将崩溃的灵魂赤裸裸地摊在阳光下,几近破碎。
“你娶我?”娇媚的嗓音此时如同破旧的风箱,喑哑难听,声量小到仿若呢喃。
少女的状态明显不对,跟他预期背道而驰,之前对其的猜测通通被打破,那双眼睛里溢出的绝望,身体生理性的僵硬和颤抖,是伪装不出来的。
方墨试探地将手伸到少女面前,少女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血色,苍白得如同白纸,只好将手收回,跪在少女跟前,低声道。
“我很抱歉,但也是真心想娶你为妻,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无力改变,只有积极解决才是。”
少女似一缕游魂,轻飘飘的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那个像鸟雀般自由又快乐的女孩被他杀死了,即使这场杀害是他无意识下进行的,可他却是持刀人。
平生第一次,方墨在别人身上发现自己的卑劣,或许从少女表现得跟他预期不同那一刻起,他就输了。
输给了他多疑又肮脏的心思,虽然他现在仍未放下怀疑,可不妨碍少女保持住了在他心里的单纯模样。
这是什么狗屁话?田欣怡差点绷不住。
你对一个刚刚心灵遭受重创的花季少女就这么干巴巴地说两句?
虽然内心无语,田欣怡还维持着心如死灰的表情。
死寂的双眸燃起微光,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攀附上方墨结实的臂膀,全身无规律地痉挛,如同攥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盯住方墨漆黑的眼睛,不断神经质地呢喃,“你会娶我?娶我?对!你会娶我!你会娶我!这事是正常的,正常的,对不对?”
声音不断提高,到最后几乎是凄厉的尖叫。
方墨不顾手臂被抓挠出多道血痕,把人紧紧抱进怀里,手掌不断拍抚对方颤抖的身体,坚定地回答,“是的,我们是夫妻,这些都是正常的,都是正常的……”
直到怀里的少女力竭,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方墨也没停下拍抚,等待少女完全熟睡,紧皱的眉头松开,方墨才抱着人走暗道下山。
“诶,欣怡怎么还没回来?”李妞妞站在门口巴望,不停地朝后山眺望。
田强不在家,她肚子大,最近走远路挺费劲,可欣怡迟迟未归,李妞妞急得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蹬腿。
不行,得去找!
坐在门口,李妞妞等了会儿,实在是坐立不安,打算叫隔壁李婶帮忙上山去找找。
刚走出门远处一个小伙儿跑过来拦住她的去路。
“请问是田欣怡同志的大嫂吗?”小伙子出示自己的证件。
李妞妞心里一咯噔,还是强装镇定,“是,欣怡是出啥事儿了?”
在军区经常有特务被抓,可她家欣怡一个小姑娘能成什么事儿?
“田欣怡同志在后山协助我军人员完成任务,现在正在帮忙整理事发细节,会在明天归家,怕您担心,叫我来通知您。”
“啊?那俺家欣怡有事儿没?”李妞妞听着话,心是跟着又紧又松,欣怡没犯错误让她提着的心松了松,可这帮忙完成任务,多吓人啊。
小姑娘一个,一不小心就受伤,李妞妞刚刚松了的心又提起来。
“同志放心,田欣怡同志一切健康,明日便能平安归家。”
李妞妞听这话悬着的心终于落地,才回过味儿,高兴起来。
嘿!她家欣怡可是立功了。
李妞妞热情地邀请送信小哥到家里吃顿便饭,被拒绝也硬塞个鸡蛋到人手里,才乐呵呵地去吃饭,边吃还边琢磨把在院里溜达的老母鸡杀一只来犒劳下欣怡。
田欣怡睁开眼,入目是藏青色的半透明床帘,身下的床垫又软又弹,透过床帘可以看到屋内简约又精致的摆设,一瞬间,田欣怡误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
“田小姐醒了?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
可惜,美梦被无情打破,田欣怡缓缓转头,朝声源处望去,隔着床帘只能模糊看到一个矮胖身影。
不等田欣怡反应,对方径直撩起床帘,是个衣着干净,面相老实,约40岁左右的妇人。
“这里是?”不是方墨,田欣怡收起眼底的懵懂单纯,疑惑地看向妇人。
“这是方先生的家,我叫林大花,专门照顾方先生的,小姐叫我林阿姨就是,小姐要是饿了就先吃点东西。”说着把餐盘放到床头柜上,开始拿扫帚扫地。
田欣怡瞥向床头柜上的餐盘,两片吐司、一个煎蛋,和一片焦黄的培根,她没看错的话,碗里装的是块黄油?
吐司并没有弄成现代三明治的样式,煎蛋蛋黄呈半透明状,明显没熟,培根堆在黄油上面,极没有卖相,给的餐具也是吃西餐的刀叉。
这可就有意思了,田欣怡不信林阿姨不知道她是农村人,可这给准备的饭全是些她不应该知道怎么吃的东西。
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不管什么原因,她对林大花的印象极差,可田欣怡并不打算现在和林大花计较,她现在需要考虑的只有方墨。
如果方墨对她足够重视,根本不会出现种情况。
田欣怡摊开手,观察自己粉嫩的指腹,手掌掌心柔软细嫩,根本不像从小干农活的模样。
她倒是可以在方墨面前努力干活,来证明自己是天生丽质,不管怎样劳作都不会长茧。
可这样她又何必费尽心力嫁给方墨?她为的就是不再干农活,不再操劳,要是嫁给方墨还是要干活,那不是白干?
如今方墨把她当作只逗趣的小雀儿,田欣怡也心甘情愿,她自己求来的东西,结果如何她都会接受。
“林阿姨,我想问一下,方先生在哪儿?”并没动餐盘里的东西,田欣怡轻声问还在清理地板的林大花。
“啊?方先生在书房,要不小姐你吃着东西等会儿,先生处理完公事出来,我就叫你?”林大花头也不抬地回答,轻慢敷衍溢于言表。
“我找他要谈的就是公事。”田欣怡起身,莹白小巧的脚踩在地板上,宽大的睡袍盖住脚背,走动间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腿。
走到林大花跟前,田欣怡语气温和,“麻烦林姨带我去书房一趟。”
林大花皱眉,不想理会这个放荡的女人,昨天中午方先生抱这个女人回家,虽遮得严实,可她林大花结婚都二十多年了,女人做没做过那些事儿一眼就能看出来。
抬眼挑剔地打量眼前的女人,确实又美又柔,跟朵花儿一样,是男人最稀罕的娇俏样,难怪方先生也把持不住,可她林大花最讨厌这种女人。
柔柔弱弱,跟地主家姨太太一个样,当不起大家妻,惯会使些狐媚子手段。
林大花自认是本家林夫人叫过来伺候方少爷,在方少爷身边也有四年之久,是方少爷身边的老人,有责任替少爷把关,不让外面的小蹄子勾了魂。
夫人可是在京城给少爷物色好了少夫人,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与少爷正相配,以后少爷结婚,她也可以跟着一起回京城伺候少夫人和小小少爷。
好在田欣怡不知道林大花脑子里在想什么,不然准感慨只要人有些地位钱财,多的是人上赶着当奴才。
田欣怡虽说想往上爬,但绝不触碰自己的底线,不当小三,不当奴才。
毕竟她往上爬是为了好名声、好生活,不是为了让人使唤,被人唾弃辱骂。
而林大花这种给有钱人家服务,结果把自己脑子服务没了,自觉高人一等的人,田欣怡通通当蠢货看待。
“田小姐,不是我说,你个乡下丫头,能有什么公事?作为女人要懂事,男人办事的时候不要去打扰。”林大花像抓住了田欣怡的错处,逮着人一通说教。
张口闭口女人要三从四德,以夫为天,还不时暗戳戳地表示方墨身份高贵,不是她这个乡下人可以高攀的存在。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田欣怡用狐媚手段勾引了她家清俊单纯的方少爷,可谓是蹬鼻子上脸,丝毫没把田欣怡当作客人。
田欣怡却未动怒,林大花这种脑子不清醒,奴性重的人,与之相辩纯属是浪费唾沫。
林大花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是去是留,都是方墨一句话的事。
她心里温温柔柔,对谁都客客气气,总是笑模样,轻易不发火的方少爷可不是好相与的人,文中可是把年过七十身体不好的方老爷子气进医院,硬是不松口,顶着方家、林家近百人的劝阻把李招弟娶进家。
方墨此人对自己认定的事极为执拗,甚至到了病态的地步,如今方墨已经答应娶她,无论多少阻碍他都会履行这个承诺。
与之相应的,方墨也会给她世俗意义上丈夫应给妻子的尊重。
那就说明,从成为方墨法定意义上的妻子那一刻起,她也拥有了对整个别墅的处置权,包括她面前聒噪的林大花。
不再理会还在喋喋不休的林大花,田欣怡赤脚推开房门,避开林大花阻挠的胳膊,径直朝隔壁的玻璃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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