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民间风水集录抖音热门全集》,由网络作家“闲云野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屏息凝气,朝那男人看去。男人大概四十五六岁年纪,穿着一身整洁的唐装,中等身材,大背头,眉目间颇有英气。我仔细看了一下,心里暗暗吃惊。这男人的眉心处神光吞吐,隐隐透出一片白芒,看起来修为不浅。具体到什么程度不好说,但至少是比潘浩厉害多了。说起潘浩,我心里一动,感觉他的长相好像和眼前这个男人有几分相似。男人走到我面前站定,两脚不丁不八,盯着我和我对峙了一会儿,突然眼神一厉,暴出一丝精芒。我没动声色,心想你虽然修为不低,但是还没到能让我害怕的份上。我暗提了一口气,丹田里热气翻涌,一股暖流传遍了全身,护住了我的经脉。两股力量暗中相撞,我的身子轻轻一晃,呼吸顿时一滞。我赶紧闭上眼,屏气凝神,左手张开,食指和中指连弹,封住了我胸口和丹田的位置...
《民间风水集录抖音热门全集》精彩片段
我屏息凝气,朝那男人看去。
男人大概四十五六岁年纪,穿着一身整洁的唐装,中等身材,大背头,眉目间颇有英气。
我仔细看了一下,心里暗暗吃惊。
这男人的眉心处神光吞吐,隐隐透出一片白芒,看起来修为不浅。
具体到什么程度不好说,但至少是比潘浩厉害多了。
说起潘浩,我心里一动,感觉他的长相好像和眼前这个男人有几分相似。
男人走到我面前站定,两脚不丁不八,盯着我和我对峙了一会儿,突然眼神一厉,暴出一丝精芒。
我没动声色,心想你虽然修为不低,但是还没到能让我害怕的份上。
我暗提了一口气,丹田里热气翻涌,一股暖流传遍了全身,护住了我的经脉。
两股力量暗中相撞,我的身子轻轻一晃,呼吸顿时一滞。
我赶紧闭上眼,屏气凝神,左手张开,食指和中指连弹,封住了我胸口和丹田的位置。
流云琵琶指,这是一种可以增加我身上护持法力的办法。
果然,我身上压力一轻,丹田里的法力翻涌上来,压制住了男人传来的威压。
那男人纹丝不动,不过我看到,他脸色稍稍一变,鬓角流下了一滴汗珠。
男人笑了笑,收回了法力。
“这位朋友,夤夜到此,不知所为何来?”
我调顺了气息,看了看任家的二楼,“应该是和你一样的目的。”
男人笑笑,神色间多了几分傲然。
“此处主人的确遇到一点麻烦,但既然在下答应替他解决,就断无失手之理,此事不劳朋友费心了。”
我想想也对,按规矩,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
既然这男人被任天翔请来施法驱邪,我要是死皮赖脸非得插手,那只能是自取其辱。
我对那男人点点头:“放心,规矩我懂。青乌堪舆门下陶多余,初来京城,还请你多关照。”
说完,我手指横在胸前,那男人微微一愣,随后也把手指横在胸前,食指指尖抵住中指第一个关节。
“好说,摸金潘成。”
果然,眼前这人就是潘浩的老爸,潘成。
没想到任天翔在京城的根基这么深厚,找来了潘成这样的高手给任家破解煞局。
我想起今天的卦象上提醒我,让我凡事不要操之过急,就对潘成点了点头。
“既然潘兄有把握对付这个阴煞,那我也就不班门弄斧了,走了。”
我转头要走,潘成拦住了我。
“且慢,既然小兄弟是青乌堪舆门下,不知道小兄弟是否认识一个人。”
我问道,“谁?”
潘成犹豫了一下,脸色有点阴晴不定。
“风水前辈,阴阳眼陶青。”
我挺了挺腰杆,傲然说道:“他是我师父。”
潘成吃了一惊,“怪不得......你师父他......也到了京城了?”
我猜不透潘成的意思,不过看他的样子,他八成是认识我师父,而且还对他有点敬畏。
我装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师父他老人家云游四方,行踪不定,不过如果我这个做徒弟的被人欺负,我想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坐视不理。”
潘成干笑了一声,“陶前辈的高徒,自然是没有人敢欺负的。在下想拜托小兄弟一件事,如果你见到陶前辈,还请帮在下转告一句话。”
“你说。”
“如果陶前辈驾临京城,麻烦你请他......来舍下坐坐。”
我装模作样的端起了架子:“话我可以帮你带到,至于师父接不接受你的邀请,那就得看他老人家的心情了。”
潘成的神色有点尴尬,我心一横,干脆装逼装到底。
“既然如此,我也麻烦潘兄转告任老板一句话。”
潘成一愣,“什么?”
我指了指任家的别墅,“要是潘兄突然对任家的事没兴趣了,任老板想请我来解决麻烦的话......”
我对潘成伸出两根手指,“我的价码,是潘兄的双倍。”
潘成被我堵的说不出话,我得意地笑笑,转身离开。
潘成在门口呆站了一会儿,回到别墅关上了门。
我有点好奇,想留下来看看潘成到底能不能对付二楼那个阴煞,但在门外转悠了半天,也没见屋里有什么动静,还让蚊子咬了一腿包。
回到小院,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坐在院子里,瞪着黑漆漆的夜空。
我想起刚才见到的潘成,虽然他忌惮师父的名气,没有为难我,但是我心里很清楚。
他的修为可不是潘浩能比的了的,甚至潘成的本事比我还要高一些。
看来想在京城立足,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之后的两天,我都待在小院里,喂喂鸡看看天,我恢复了元气,又画了五张符,按照地址给买家寄了过去。
没过多久,平台就把钱打进了我的账号里,我的心情有点小激动。
但我一想起潘浩的话,就心疼的不行,这五张符至少损失了七八万块钱。
我还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这几天我试着闭上眼感受凤佩的气息,发现那股气息从来没离开过任家的别墅,甚至都没动过地方,一直都在三楼的位置。
“奇怪,会不会是任诗雨出事了,她怎么天天呆在家里?”
我有点慌,赶紧焚香祷告,卜了一卦,这才放下心来。
卦象显示,任诗雨这几天暂时不会有事,可任天翔和马兰却麻烦不断,不是破财就是受伤。
“该!”我恨恨地吐了口唾沫,幸灾乐祸。
凤佩的气息没动过地方,看来是任诗雨根本就没戴那块凤佩,一直放在她家里。
我偷偷又跑到任家别墅前观望了一下,二楼的煞气还是很浓郁,我暗暗松了口气,看来潘成也没在那煞物身上占着什么便宜。
我又有点担心,连潘成都没收拾得了那个煞物,看来那玩意绝不是个善茬,我......
能行吗?
转眼到了我来京城的第四天,一大早我就起了床,心里暗自嘀咕。
“这任天翔也真能死撑啊,到现在也没来找我,可就剩三天时间了。”
我咬了咬牙,点起三支清香,决定再起一卦。
师父告诉过我,一个风水师一辈子能卜的卦是有数的,让我没事尽量不要起卦,不然会损了自己的造化。
可我现在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小命都快没了,还谈什么造化。
铜钱落地,我赶紧扒拉开看了一眼,伸手掐算了一下。
“辰初门开,客从南来。现在已经过了七点,马上就会有客上门了。会不会是任天翔呢?”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小院门口却静悄悄的,我有点坐不住了。
我决定主动去找任天翔,不能再这么死等下去了。
我刚要起身,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随后小院的门被敲响。
“多余啊......你在家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终于松了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任天翔......
你可算是来了。
任天翔抬头看了一眼,“哦,你婶子的,她说这个屋子采光好。你问这干吗?”
我冷笑了一声,点了点头,“我走了。”
我背着包袱提着旅行包,任天翔在背后喊了一句。
“别急着走啊,多玩几天!”
我没理他,心里冷笑。
你不是忘恩负义吗,任家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那煞物分明就是任诗雨招来的,目标有可能是马兰。
不出两天,你就要跪着求我回来。
我闭上眼感受了一下,一股淡淡的温暖气息从别墅三楼的一个房间散发出来。
我心里一动,任诗雨,应该就住在那个房间里。
按照任天翔给的地址,我来到一座小院,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
小院已经有日子没人住过了,不过我倒是挺喜欢的,这四周没有什么住户,很清净。
我收拾了屋子,把行李打开,铺好了床,痛痛快快洗了个澡,顿时感觉清爽了很多。
我打开行李,取出画符的材料,想到这几天就要帮任家对付那个煞物,我得画几张符来傍身。
屋子里有现成的供桌,我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个小香炉,点上三支清香,两支素烛,跪下磕了三个头。
我打开包,拿出裁好的黄纸,一支毛笔,拿出一个瓶子。
瓶子里装着藏红花,朱砂和白芨。
我刚想出去买只公鸡,取鸡冠血画符,仔细想了想,还是算了。
我摸不清那个煞物的底细,鸡冠血可能镇不住它,干脆用阳血吧。
我在抽屉里找到一把剪子,苦着脸戳破了左手食指指尖。
所谓的阳血,就是人身上阳气最旺盛的血。
阳气最旺的地方是心口和舌尖,可我不敢戳破胸口,又不敢咬舌头,就只能用左手的食指血。
左手食指是离心脏最近的肢体,血液阳气旺盛,我使劲挤着指尖,疼的直吸冷气。
我用高度白酒把画符的材料调匀,提起了毛笔。
我也不知道那煞物是个什么东西,吓得我一晚上没敢睡觉,画了几十张符,镇阴符,缚鬼符,引雷符,太乙斩妖符,凡是我会的,都画了几张。
最后数了数,却只画成了五张。
画符可不是小说里讲的那么简单,这是个很费灵力的事。
画符之前要沐浴斋戒,燃香祷告,画符的时候要笔随心动,一气呵成,不能中断。
身体里的灵力随着意念灌注到笔尖,要是画完了符没有什么反应,那就是一张废纸。
画好的符要是泛起金光,这符就算画成了。
折腾了一夜,我筋疲力尽,直到天色蒙蒙亮,我收拾了东西,一头栽在床上睡了过去。
睡到快下午才醒,我咬了咬牙。
“反正现在有钱了,我得买点像样的行头去,不然一旦命煞解不开,我不是白活一遭了。”
我走出小院,找了个AMT机,咬着后槽牙取了五千块钱,放在旅行包的内层里,拉紧了拉链。
我在一家面馆随便吃了碗炸酱面,结账的时候,我傻了眼。
三十块钱!
我苦笑了一声,心想以后我还是自己做饭吃吧,照这个物价,这五十万我也花不了多久。
我走进一家商场逛了半天,挑了几身衣服裤子鞋,买了个包。
收银小姐姐把小票递给我:“您消费一共是五千六百八十八,现金还是刷卡?”
我心脏顿时不好了,差点厥过去,刚取的五千块钱都不够用的。
我拉开旅行包的拉链去找任天翔给的卡,身后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哎,买不买啊你?买不起就边去,别挡着我们结账!”
“买买,不好意思啊,我找卡呢。”
我手忙脚乱掏出卡来,那个声音又传了过来。
“哟,这土包子有点意思,瞧他那包嘿,真够新潮的,马王堆刚出土的吧?”
另一个声音笑道:“嘿,您还别说,就这款式,这气质,啧啧......绝对是今年米兰时装周的新款!”
“哈哈......”
四周传来一阵嘲笑,我皱了皱眉,有点火大。
我回头冷冷一扫,四周的人看我眼神不善,纷纷闭上了嘴。
人群里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白白净净的,个头挺高,他一张嘴,我就听出就是最先嘲笑我的那个人。
“怎么着,说你几句还臭来劲是吧?你再瞪我一个试试?”
男人身边站着个年轻女孩儿,她皱了皱眉头,对男人露出一个厌恶的神情。
“潘浩,差不多得了啊,人家招你了?”
男人笑笑,“没事,就一土鳖,我还不信他真敢跟爷叫板。”
男人挑衅地朝我走上来一步,我盯着他的脸,突然心里一动。
这个叫潘浩的人......
不是个普通人。
他的眉心里隐隐透出一缕神光,半青半白,我心里一动,他身上竟然有法术。
但这缕神光很弱,看起来他修行不深,顶多也就修习了五六年吧,是个半瓶醋。
我仔细看了他几眼,发现这股神光里还隐含着一丝青黑色的煞气。
看起来潘浩是被什么煞物侵体了,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
潘浩把脸凑到我面前,咧了咧嘴。
“怎么个意思,不忿是吧?爷今天正好没事,要不找个宽敞点的地儿练练?”
那女孩儿有点生气,“潘浩,你够了啊!”
她向我笑笑,“不好意思啊,他这人有病,甭理他。您不是要结账吗,您先。”
那女孩儿闪身让出收银台,我转头看了她一眼,顿时愣住了。
女孩儿高挑身材,鹅蛋脸,一头长发扎在脑后,青春洋溢,长得很漂亮。
但是我盯着她看,真不是因为她的长相。
在女孩儿的印堂正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煞气,白嫩的脸蛋儿上显得乌青一片。
我吃了一惊,刚要说话,潘浩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
“你干嘛呢,爷的妞也是你能看的?信不信我戳瞎你狗眼?!”
我实在被潘浩烦的不行,反手把他推开,眼神一冷。
“道上的?”
潘浩愣了愣,嗤笑了一声。
“找我盘道来了?得,给你个机会,你先说。你哪条道上的?无间道还是走廊过道?”
我右手手掌伸出,拇指弯曲,其他四个指头横在胸前,食指抵住中指的第一个关节。
“青乌,陶多余。”
潘浩嗤笑:“多鱼,你还多虾呢......嗯?青乌堪舆,你真是道上的?”
他脸色变了变,站直了身子。
潘浩把手掌横在胸前,食指抵住中指的第二个关节。
我心里暗笑了一声,他比我低了一个辈分。
我是师父这一支系的第一代传人,而潘浩是他这个支系的第二代传人。
按辈分,他得叫我声师叔。
潘浩的声音小了很多,有气无力的。
“摸金,潘浩。”
我眼皮微微一跳,真没想到,这个潘浩......
竟然是摸金校尉的后人。
任天翔一个高跳起来打开门,一个中年男人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我抬眼看了看他,差点笑出声来。
男人的脖子上骑着一个小鬼,小鬼揪着他的头发,不停地敲打着他的脑袋。
“去任家,听见没有,去任家!”
现在天已经黑透了,小鬼的身形完全聚了起来,是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十分可爱。
那男人头发散乱,西装的扣子都被挣开了,看起来被小鬼折磨得不轻。
他一把抓住任天翔的胳膊,几乎要跪了下来。
“任大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老孙?真的是你!”
任天翔的脸都气歪了,他甩开那男人的胳膊,大吼起来。
“亏得我把你当朋友,你反倒来算计我!你知不知道,要是东郊这块地皮出了事,我就破产了!”
任诗雨气得脸色通红,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他就是大圣地产的孙侯,真让你说中了。”
孙侯哭着跪在地上,抱住了任天翔的腿。
“任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听信了吴......吴......我赔,我马上把工程预付款赔给你!”
任天翔牙都快咬碎了:“这么说,东郊地皮的项目经理老刘是你收买的?”
孙侯吭哧了几声,“是......我知道刘经理跟了你二十多年,所以出了很高的价格,他这才答应帮我的。”
任天翔狠狠踹了孙侯几脚,孙侯一个劲的求饶,他拨通了电话,对着手机大叫起来。
“马上给天鸿地产转账,对现在,三千万......多打点,四千万!现在就转,我马上就去公司补签字!”
眼看目的达成,我对小干尸的鬼魂笑了笑。
“别闹了,过来。”
“哥哥!”鬼魂放开了孙侯,朝我跑过来,“你答应我的帮我超度,不要忘了哦!”
我拍拍它的脑袋,任天翔瞪着眼朝我这边看过来。
“谁?你在和谁说话?”
我没理他,孙侯赶紧跑到我面前,对我点头哈腰。
“大师,我服了,彻底服!我求您了,赶紧把这位活祖宗超度了吧,我真的是......”
孙侯差点哭起来,我问任天翔,孙侯赔付的款项到账了没有,任天翔打了个电话,脸上的神色惊喜交加。
“到账了,到账了!我的地皮有救了!”
孙侯谄媚地看着我,我点点头,刚从包里掏出香炉,突然我心里一动。
不太对啊,这事......
是不是有点太顺利了?
我回头看向孙侯,他一脸堆笑。
“大师,大师?您就大发慈悲,把这活祖宗超度了吧,您要多少费用,尽管开口!”
我盯着孙侯,眼神突然一厉,孙侯哆嗦了一下,慌乱的躲闪着我的眼神。
“大师您别这么看我,怪吓人的......您看我已经知道错了,我跟任大哥道歉,跟您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吧。”
孙侯对着我和任天翔一顿鞠躬,我没搭理他,屏气凝神,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气息。
一股淡淡的温度在我身边,那是任诗雨戴着的凤佩。
一股阴寒彻骨的气息站在我旁边,那是小干尸的鬼魂。
几股几乎感受不到的气息散落在周围,我数了一下,三道,应该是任天翔,孙侯,还有楼上的马兰。
我还感受到了一股凌厉的煞气,我抬头看了一下方向,是二楼的西南角。
那应该是缠着马兰的那个煞物的气息,暂时不用管它,我又闭上了眼睛,神识向别墅外延伸出去。
“忽!”
我的神识突然撞上了一道浑厚的气息,我猛然睁开眼睛,倒退了一步,那道气息退散下去,我的胸口隐隐生疼。
我赶紧深呼吸了几口,调顺了气息,心里暗暗吃惊。
那道气息是正宗的道家法力,五分正气,五分邪魅,完全符合道家修士随心所欲的做派。
法力非常雄浑,绝对不是个二半吊子,看起来这人的修为至少有六七十年了。
就算是潘成,在这个人面前,也可能会被瞬间秒成渣。
我手心里顿时冷汗淋漓,我知道,门外的人,绝对是个高手。
“诗雨,带着小鬼和你爸,上楼去。”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任诗雨紧张起来,我没敢回头,哆嗦着又和她重复了一遍。
“带着他们上楼,无论下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任天翔很狡猾,他马上感觉到事情不对,一步就跳到了任诗雨面前。
“诗雨,赶紧上楼,多余的本事大着呢,他不会有事的。”
小干尸的鬼魂拉了拉我,“哥哥,有坏人吗?我帮你打他!”
“胡闹,赶紧走!”我低喝一声,“你打不过他,会魂飞魄散的。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下来!”
鬼魂瘪了瘪嘴,任诗雨赶紧拉着它,和任天翔一起上了楼,我定了定神。
“何方高人,现身吧。”
门外传来一道刺耳的笑声,活像是大半夜叫唤的夜猫子。
“小子,有点道行,道爷躲的这么远,竟然还被你发现了!”
一个身影走进门来,我看了他几眼,瞳孔缩了一下。
这人八十多岁年纪,穿着个大汗衫,一条看不出颜色的短裤,趿拉着一双拖鞋,手里还摇着个大蒲扇。
老头儿摇摇晃晃走进门来,左脚在地上一拖一拖的,看起来是个瘸子。
他身材瘦小,头顶只剩下几根稀稀拉拉的白发,乍一看,这就是个街边蹲着下象棋的老头儿。
我心里紧了一下,这老头儿可没有看上去这么人畜无害。
他的一对眼睛眯细着,泛出两道精芒,湛然有神。
他的眉心里神光汹涌,我仔细看了一下,半青半白,青色纯黑,白色清澈。
孙侯赶紧迎上去,“吴大师,您交代我的事都办好了,您看......”
老头儿用蒲扇扒拉了孙侯一下,“躲远点。”孙侯尴尬的退开几步。
老头儿摇着蒲扇向我走过来,他眸子猛然一厉,一股铺天盖地的巨力顿时向我挤压过来。
我大惊,赶紧脚步一错,向后滑退两步,深吸了一口气。
“明堂坐卧,隐伏藏身!”
我伸手在胸前结出一个手印,丹田里腾起一股热浪,硬生生地顶住了老头儿释放出来的威压。
“嗯,六丁护身咒,已经有三四品功力了,小子可以!”
老头儿怪笑一声,收了法力,我身上顿时一轻,赶紧喘了几口粗气。
我心里暗叫不好,刚才过了这一招,我可以确定一件事。
我铁定打不过他。
我定了定神,站直身子,把手指横在胸前,食指抵住中指的第一个关节。
“青乌陶多余,高人是何方神圣,报个名号吧。”
老头儿桀桀一笑,把蒲扇交到左手,他的右手四根手指横在胸前,大拇指向上翘了起来。
我眼珠子瞪得溜圆,我靠!
他竟然是一派宗师,和我师父一个级别的!
老头儿眯细眼睛看着我,冷笑了一声。
“搬山,吴桐!”
我心里暗暗叫苦,吴桐的法力深不可测,就算我有凰佩的加持,恐怕在他手底下也走不了三个回合。
吴桐对我翻了翻眼皮,眼光在屋子里撒了一圈。
“陶瞎子呢,没来吗?”
我愣了一下,“前辈认识我师父?”
吴桐看着我,怪笑了一声。
“怎么,陶瞎子就没跟你说过,中州有五大风水师,号称五魁?”
五魁?
我暗自吃惊,难道吴桐也是中州五魁之一?
吴桐眯细着眼,“东西南北中,瞎瘸聋哑疯,嘿嘿。”
我看了一眼他拖在地上的左脚,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啊,你是瘸......”
“嘿嘿,道爷就是中州五魁里的瘸,你可以叫我吴瘸子。”
我哪敢,赶紧朝他躬身行礼,“吴前辈。”
吴桐探头四下看了看,摇了摇蒲扇。
“嗯,看来陶瞎子真没来,不然的话......嘿嘿,道爷这会已经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我挺好奇,听吴桐的口气,他好像打不过我师父。
吴桐大喇喇的坐在沙发里,我看他好像对我没有恶意,胆子大了一点。
“前辈,东郊地皮的六合煞,是您给晚辈出的题目吧?”
吴桐蒲扇一挥:“嗯,是道爷设的局,这小子......”
吴桐用蒲扇指了指孙侯,“他想永世富贵,花了大价钱请道爷给他当狗头军师,道爷就给他出了个馊主意,让他夺了任家的三世造化。”
二楼传来任天翔的一声咒骂,孙侯干笑了一声,神色很尴尬。
我有点无语,吴桐很善于自黑,我还真没法对他生气。
我赔笑道,“前辈面冷心慈,其实还是心疼后辈的,按您的道行,在我解煞的时候就可以把煞气反噬到我身上,我哪有命活到现在。”
吴桐哈哈大笑起来,“臭小子,用不着给道爷戴高帽子,我实话告诉你,没杀你不是因为道爷心软,是我怕杀了你之后,陶瞎子会把道爷剁吧剁吧喂狗!”
我干笑了一声,竟无言以对,吴桐向二楼的西南角看了一眼,嘟囔了一句。
“陶瞎子心也是够大的,他竟敢让你自己来应付这煞物,真是......”
我壮着胆子问道:“那前辈今晚此来是要帮孙老板夺回地皮吗?”
吴桐冷哼了一声,“道爷对那块地皮没兴趣,那个阴尸小鬼虽然炼制不易,但是和你比起来......嘿嘿,不要也罢。”
孙侯一声叫了起来:“吴大师,你不是说只要我引出背后给任家解煞的人,你就让我永世富贵吗?你......你耍我?!你不能言而无信,你还收了我......”
孙侯还没说完,吴桐从大裤衩的兜里摸出一张卡,甩手丢给了他。
“一百万,一分也不少,咱俩两清了。再敢啰嗦,道爷就让你明天一早无疾暴死,没人能查出原因,你信不信?”
孙侯哭丧着脸,吴桐朝他挥了挥蒲扇。
“滚,别在碍道爷的眼。”
孙侯犹豫了半天,还是不敢和吴桐硬刚,只能拿着卡转身走了。
我还是没明白吴桐的目的,“前辈,你到想要做什么?”
吴桐撇了撇嘴,“道爷想让陶瞎子做一件事,但是又打不过他,就只能抓你来做人质了。”
我心里咒骂一声,看来吴桐直接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明目张胆的说要抓我当人质,就不能含蓄一点吗?
但是我也没办法,我真打不过他,一点希望都没有。
“你想让我师父做什么事?”
吴桐摇了摇蒲扇,眼神有点萧索。
“风水师,嘿嘿,人前光鲜罢了,其实都被五弊三缺限制了命格,没有几个能善终的。”
我点点头,心想这是句大实话。
所谓的五弊,就是鳏、寡、孤、独、残,三缺就是财、命、权。
但凡是风水师,都会被五弊三缺的命格诅咒,至少在这八种里占了一两种。
吴桐继续说道:“中州五魁,家家都占了个残,而且没有一家香火旺盛的,都是一线单传。陶瞎子命中无子,夏疯子只有一个孙女,那丫头没剩几天阳寿,眼看他夏家就要绝了香火了。”
我心里一动,难道吴桐所说的夏疯子......
就是那个我在火车上见过的老疯子?
这么说来,那个老疯子也是中州五魁之一,我暗自吃惊。
在火车上,我竟然没看出他身负道行,要是老疯子暗地里对我下手,我的小命早就没了。
吴桐叹了口气,“风水师也是凡夫俗子,都想着打破天命,延续香火。但是一家的力量毕竟有限,除非是五魁联手,这才有可能破了五弊三缺的天命。”
“哦,那前辈是想让我师父和你们联手了?”
吴桐点点头,“没错,但是陶瞎子那老东西本来就没有后代,他不愿掺和我们的事,道爷求了他几十年,他都不答应。”
我有点明白了,“那前辈是想抓我做人质,去要挟我师父?”
吴桐哈哈大笑起来,得意的摇了摇蒲扇。
“对喽,道爷就是这个打算,为了引出你,道爷损失了一百万和一具阴尸小鬼,你也算够值钱的了。行了,事都掰扯清楚了,要是没有什么问题,这就跟道爷走吧。”
我咬咬牙,“恐怕我......不能从命,我还有事要办。”
吴桐眯细着眼睛看着我,“什么事,说来听听。”
我指了指二楼:“我和任叔有约在先,要帮婶子收服煞物,不然她活不过两天了。”
吴桐嗤笑了一声:“这还叫个事?”
他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摸出五支小小的令旗和一个只有巴掌心大小的陶罐。
吴桐随手拿过桌子上的几块点心,把令旗插在点心上,按照五个方位摆好,把陶罐放在中间。
“搬山移海,鸿飞冥冥,妖魔邪祟,无所遁形!”
吴桐眼睛里突然精光暴盛,“敕!”
一道浓黑的煞气从二楼“嗖”的飞了下来,一下钻进了桌子上的陶罐里。
吴桐蒲扇一翻,朝陶罐拍了下去。
“灭!”
一股凌厉的罡风把陶罐打成了一堆粉末,我耳膜一鼓,有点头晕。
一道黑气腾起,随后淡了下去,吴桐挥起蒲扇朝黑气扇了扇,那股黑气就消散了。
本来有点阴冷的屋子顿时暖和了起来,我抬头向二楼西南角看去,煞气竟然完全不见了。
我都看傻了,“这......这就完事了?”
吴桐得意地扇掉陶罐的残渣,“可不呗,完事了。走吧?”
我张着嘴傻站了半天,本来我都做好准备要和那煞物血战一场了,没想到吴桐只挥了几下蒲扇,就这么轻描淡写把它解决了。
甚至他连楼都没上,看来应该是用了搬山移海的法术,把这一段空间给忽略掉了。
看我半天不说话,吴桐有点不耐烦起来,朝我冷笑了一声。
“小子,道爷看在陶瞎子的面子上,不想为难你,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我脸色一变,正在暗自着急,突然门外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吴瘸子,你好威风啊。”
老疯子又抓过我的水,一口气灌下大半瓶,打了个饱嗝,我怕他生气,没敢插话。
老疯子用衣袖胡乱擦了一下嘴,继续说了下去。
“离老瞎子住的村子不远的地方,有一户人家的祖坟,修的那叫一个倒霉,正好建在了穷神煞眼上,一家人穷的哟,啧啧,吃了上顿没下顿,家里的女儿都多大了,连肉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
“这家人已经穷了整整三代,实在是穷怕了,就问邻居家借了二十块钱,买了两瓶酒和一块肉,求老瞎子给他家解开这个穷煞。这老瞎子是什么人啊,是京城五魁之一,江湖上响当当的阴阳眼,哪会贪图这点东西。可是老瞎子偏偏就破了例,给那家人指了一条明路。”
听着老疯子的话,我脑海深处的记忆一点一点清晰了起来。
就在我六岁生日之后的第六天,家里来了三个人。
一对农村夫妇,带着一个小女孩儿。
那个小女孩儿,笑起来很好看。
我的脑海里隐隐传来了小女孩儿的声音,“你叫多余是吗?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
时间过去了太久,小女孩儿的样子模模糊糊的,我记不清了。
“那户人家穷的叮当乱响,可偏偏生着了一个好女儿,六月初六辰时初刻,官星拥禄,日柱坐财,天生的紫薇朝凤命盘,正好和太岁煞星阴阳相济。”
我有点明白了,我记得在十八年前,师父把一块玉佩系在了那个小女孩儿的脖子里。
他应该是用了换命的方法,让小女孩儿替我挡下了命煞,而我,应该是把自己命里的太岁横财给了她家。
“太岁煞星破解了命煞,那户人家也得到了三世富贵,这就是各取所需,皆大欢喜了。”
我忍不住插了一句,“那这户人家现在应该是在京城里赫赫有名了吧?”
老疯子答非所问,又有点像是自言自语。
“女阳凤,男阴凰,非相济,命不长。老瞎子让太岁煞星和紫薇凤女在十八年后结为夫妻,这还真是一招妙棋啊......”
我又问了他一句,“老人家,你说的那户穷的要命的人家,是不是姓任?”
老疯子又开始疯疯癫癫的胡言乱语起来,“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他现在有钱了,怕是祖宗姓什么都已经忘了。”
我觉得老疯子话里有话,可是我挠着后脑勺想了半天,也没明白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疯子的眼光落在我的脖子里,笑了笑。
“太岁煞星和紫薇凤女阴阳颠倒,水火互济,结为夫妻之后,命格归位,一生大富大贵。只可惜,这个命盘中天命残缺,要是一年之内......”
我紧盯着老疯子,他却打了个呵欠,一翻身,竟然睡了。
我赶紧推了推他,你还没说完呢,一年之内会怎么样?”
老疯子一秒钟就打起了呼噜,我都快急疯了,可又不敢惹恼了他。
算了,等他睡醒了再问吧。
昨天我一晚上都被师父的不辞而别搞的没心思睡觉,这时候脑袋迷迷糊糊的,早就困的眼皮有千斤重。
我靠在窗户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皮睁开眼睛,却突然愣在了那里。
身边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那个老疯子......
不见了!
我赶紧问前后座位的乘客,有没有看到我身边的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去了哪里。
乘客们都摇头,“没看见,我们上车的时候,你就一个人在这里睡觉。”
我急了眼,发疯一样的在车厢里到处寻找老疯子,可我从四号车厢一直找到了车尾的餐车,也没见到他的踪影。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座位上,懊恼的拍着自己的脑袋。
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点线索,现在又断掉了。
这趟火车跑的很慢,哐当哐当摇晃了好几个小时,直到下午三点多,才慢慢在京城站台停了下来。
我提着行李走出人山人海的车站,抬头看了一下。
京城的楼很高,街道宽敞而干净,一条街上的人和汽车,比一个县城的都多。
我想起师父留给我的话,到了京城我自然会找到我要找的人。
可我傻站了半天,却想不到任何办法。
“师父啊,我该怎么办啊......”
我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下午的太阳很热,街上像是蒸笼一样,我的心底却涌起了一股凄楚的凉意。
整整一天,我水米没沾牙,两盒盒饭被老疯子吃了个精光,就连我的水都被他喝完了。
我在路边找了个小超市,想进去买点吃的东西,却被店员拦在了门外。
“哎,内谁,把你那大包袱小布袋的都放门口存包柜里。”
我打开存包柜,却有点尴尬。
我出门的时候收拾了一包袱换洗衣服,一旅行包看风水的家伙事,包袱还勉强能塞进柜子里,可旅行包太大,怎么也塞不进去。
店员对我翻了个大白眼,朝门口的角落撇撇嘴。
“搁哪去,没人偷。”
我拿了一块面包,一瓶矿泉水,在店员嘲讽的眼光里结了账,又背起行李走上街头。
我坐在路边一个树荫下,慢慢啃着面包,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师父,我不想结婚,也不想当什么五魁的魁首,我想回家......”
我抽泣着低下了头,闭上眼睛,任凭泪水在脸上肆虐。
突然,我脑子一空,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温暖气息。
这股气息从我的脑海传向胸口,我感觉戴在脖子里的凰佩突然一热,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我愣了一下,赶紧擦掉了眼泪,心里一喜。
看来师父所说的,我到了京城自然会找到我想找的人,就是指的这道气息了。
我精神一振,背起行李顺着气息的方向走去,这可苦了我了。
没想到京城有这么大,我背着沉重的行李足足走了两三个小时,腿脚酸疼,这才感应到凤佩的气息已经很近了。
我喘着粗气放下了行李,四下看了一眼。
从方向上判断,这里应该是京城的西南郊区。
眼前是一座别墅,独门独院,别墅坐北朝南,背靠高山,朝向开阔,西北方一座峻峰,东南方一汪清湖。
青龙昂首,神虎低头,朱雀开阔,玄武厚重。
我赞叹了一句,“好风水,这个别墅建的位置应该有高人指点过。”
我刚把行李提到别墅门口,想要按门铃,突然我的手一僵,停在了半空。
我微微一愣,看出这座别墅的气氛有点不对。
这时候太阳刚落山,阳气下沉,别墅四周阴气森森,四面的阴气聚成了一丝丝黑雾,朝着别墅涌了过来。
我皱着眉看着别墅四周浓郁的煞气,突然眼前一花。
“嗖!”
一道淡淡的黑气快速从我身后斜飞了过来,正正钻进了别墅的二楼窗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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