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又何尝不知道这些,许久之后,叹道:“儿大不由娘,随你们自己安排去吧,不过昨日的婚事刚刚做罢,也不好再大操大办,这次就低调些吧,等他把人娶回来,你们一家就搬出去住,别扰了我的清静。”
“唉,我知道的。”
陆寒霆也不敢反驳,但越想越气,陆盛安还是没逃脱一顿打。
他也知道自己理亏,被揍了也只能咬牙忍着。
陆寒州回来时,陆盛安已经挨完了揍。
得知这个侄子又做出的蠢事,真是再一次刷新了他的三观。
他属于家里的老来子。
陆老结婚早,有了大儿子后去参加革命,期间回来过一次,又生了个闺女,大儿子十六岁跟着他一起走,没想到老妻在家又给他生了个小的,也就是陆寒州。
所以陆寒州跟大哥陆寒霆相差了整整十六岁。
他今年二十五,也只比陆盛安大了七岁。
陆寒州也是跟着母亲吃过苦头的,又早早的参军,这些年一直在部队拼搏,再加上母亲去世后,回来的日子也越发少了。
陆寒霆心里苦闷,有些话不能跟父亲说,也不能跟妻子说,只能拉着兄弟诉苦。
陆寒州其实也并不想听,他自己一身的糟心事儿,还没捋清楚呢。
昨夜那一场荒唐过后,他回来越想越不对劲儿,一向清心寡欲的他直做了半夜的梦,梦里苏黛回去被丈夫发现痕迹,然后被婆家毒打,投河自杀。
他醒来整个人都是恐慌的,也是他长这么大,为数不多的恐慌。
那个女人看起来年龄不大,昨晚虽然急切,却能感受到她的青涩和稚嫩,甚至早上他才发现,昨夜垫在身下的衣服竟然还带着血迹。
就算已经结婚,怕也只是没几次经验的新婚少妇。
这就让陆寒州心里更加不安。
所以他早早的出门,就在那一片晃荡,期待再次碰上那个女人。
其实也不知道碰上了说些什么,不管是新婚还是如何,人家总是嫁了人的。
可就这样当做没事发生,他又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关。
这种事情总是女人比较吃亏,作为男人,终归是他欠了人家。
陆寒霆一个人吐槽了半天,却发现陆寒州双眼放空没有焦距,他瞬间无奈。
“寒州,你想什么呢?”
“嗯,没什么,我在听。”
不听也知道说的是些什么,但目前他没有资格发言。
比起陆盛安的胡作非为,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甚至还更为不如。
他连负责都做不到。
他陆寒州竟然和一个有夫之妇在小树林里行了那事儿,怕是说出去都没有人会信。
而现实偏偏就是如此。
“大哥,事情已然这样,谁也无力改变,与其在这里纠结愤怒,还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安置盛安比较好, 以他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的心性,怕是也做不了什么好的工作,万一出了岔子还会连累家里,倒不如像爸说的那样,先磨练磨练他的心性,反正还年轻,把性子磨稳重了再想前途也不晚,还有那个被他辜负的姑娘…”
具体叫什么他也没记住,不过之前就听说过,之所以同意俩孩子这么早结婚,是因为那个下乡插队的政策。
“到底是盛安负了人家,如今也没别的办法,该给的补偿还是要给,盛安已经足够让人家寒心了,咱们做家长的总不能也跟着不懂事。”